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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执拗
谢府庄严,连盆栽都修剪得规整,处处可见规矩森严。
前厅,坐在主位的是当今内阁首辅谢明儒,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有时,比那九五至尊,更能掌控朝堂。
朝堂上下,府内府外,人人敬畏。
下头,谢予朝虽是跪着,但腰杆笔直,神色坚定,谁都能瞧出他的倔强。
谢明儒久久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忽地笑了。
不过看不出高兴,倒像是气的。
“你是说,你要娶一个爹娘俱已不在的孤女、一个抛头露面的商户、一个已经嫁过人,甚至给别人生了孩子的弃妇,做你的正妻?做谢家的宗妇?”
“是!”
谢予朝底气十足,“不管她怎样的出身,有怎样的过去,都不妨碍她是个很好的人。”
“好到你可以不要体面,好到你让整个谢家陪你不要脸面?好到你不在乎谢家所有人都要因为她而羞于见人?”
“砰!”
谢明儒说完,一巴掌拍在手边桌上,肉眼可见恼怒。
林管家站在一旁,拧着眉头,自家老爷近来身体不太好,生怕他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谢予朝仍未动摇,“我不知羞在何处。”
“你当真不知?”
“不过世俗偏见。”谢予朝不屑道。
“你倒是清新脱俗!”
谢明儒捏紧了拳头,扭头道:“你看看他、看看他!”
林管家不知作何表情,“老爷息怒,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又轻声道:“少爷您也是,您这刚刚结束会试,还有殿试要准备。成婚之事,还不着急。”
谢予朝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亲爹的脸色,“不管您同不同意,我意已决,若您执意不允,我就……”
“就怎样?”谢明儒冷嗤着打断,“就离开谢家,丢掉你的荣华,抛弃你的责任,舍弃你的一切,去跟那个女人私奔?”
谢予朝默不作声,但神情已经告诉谢明儒答案。
“荒唐!”
“少爷。”林管家看不下去,“这不是儿戏。”
谢予朝仰起头,“我没有当其是儿戏,我是认真的!你们不必白费功夫来试图改变我的想法,只需告诉我一句话,我与她成亲,您来还是不来!”
“你不要以为你得了会试第一就可以无法无天!”谢明儒站了起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敢这么跟你的父亲说话,没有一点规矩!我告诉你,我还没死,这个家的任何事,都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也可以不做这个家的人!”谢予朝怒而起身,个头与父亲相当,气势也不弱,“你什么都要管,此后我不做谢家的人,你也还要管吗?就算没有她,我也受够了!”
他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谢予朝完全不理会,依旧阔步往外走。
“谢予朝!”
谢予朝仍然步伐不停,但心里却在打鼓。
谢明儒气得背过身。
“罢了!”
在谢予朝即将跨过门槛,谢明儒状似妥协道。
谢予朝顿住脚步。
“你若实在要娶,也不是不行。”
谢予朝回过头,颇干意外,“当真?”
像幻觉一般。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谢家的独子,在威胁你爹吗?”谢明儒冷哼,“我不允,又能如何?”
“我没有威胁。”谢予朝小声辩解。
“但我有个条件。”
谢予朝眉头轻蹙,“什么条件?”
“既要做我谢家的宗妇,就得和从前的人和事,断个干净。”
谢予朝微怔,“包括她的孩子?”
谢明儒转过来,面对他,郑重其事道:“母子生而别离,确实有些残忍,可以见,但不能常相处。其次,身为女子理该恪守本分,日后不能再行商贾之事。最重要的,她必须与她前任夫君,那位大理寺少卿,彻底断绝往来,死生不复相见,免得惹人闲话。”
谢予朝良久未语。
“少爷,这些条件不过分的。”林管家出声道,“老爷已经让步,您也要理解老爷啊。”
谢予朝垂眸,半晌才应下,“好。”
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辩驳无用,大多父亲不允许的事情他都干,早就擅长阳奉阴违。
他行了一礼,“我得出门一趟,还望父亲应允。”
谢明儒叹了口气,扶着桌边坐下,“你长大了,心思野了。”
他摇了摇头,“去吧,早些回来。”
谢予朝似乎急迫,立马跑了出去。
但在彻底离府前,还是被林管家追上了。
“少爷!”林管家跑得气喘吁吁,“您等等。”
谢予朝犹豫片刻,还是折回,“父亲还有事没有交待?”
“不是老爷,是老奴,老奴有件事想问少爷。”林管家缓了会儿,才认真问:“少爷当真是喜欢那姑娘,而不是因为老爷的管教太严,所以跟老爷怄气,才选一个没一处让老爷满意的女子吗?”
谢予朝坦然道:“我当然是真的喜欢她。”
“只是喜欢,值得少爷如此付出和执拗吗?”
“喜欢还不够吗?”
林管家耐心道:“一时的好感,一时的激情,甚至一时的叛逆,都可被赋予喜欢之名。对旁人来说或许够了。可是少爷,你不一样。您是谢家的独子,将来还要站得更高,关乎一辈子婚姻大事,理该慎之又慎。不过分的说,感情是不讲道理的,您的婚事,就不该只考虑感情。”
谢予朝心生厌烦,“那该考虑什么?”
他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林管家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家少爷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
眼看孩子越走越远,他除了叹息,无计可施。
半刻钟后,看到林管家回来的谢明儒冷嗤一声,“没劝回来?”
“少爷还年轻,自然是有些坚持的。”
“跟被人下蛊了一样。”谢明儒面上满是不愉。
林管家垂首,心中百感交集,“老爷,那咱们与国公府议亲的事,可还继续?”
“当然。”
谢明儒端起了茶杯,“解决那个商户女子,倒不是什么难事。但咱们的大理寺少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
“老爷的意思是?”
“这孩子之前在我手下,我对他还算有些了解。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重情重义,只要对他好过,他就割舍不下,比如已经对他无用的盛家,还有只会托他后腿的朋友。甚至楚家子不过顺手帮过他几回,他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罔顾律法,偷放罪人。当初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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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用,放走的也只是个没有威胁的孩子,就没拆穿,也没计较。”
谢明儒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到底是给他生过孩子的女人,他定不会坐视不理。但如果这个女人为了攀高枝,要跟他一刀两断,我就不信,他还能不心怀芥蒂。他只要不插手,那商女也就无可倚仗。”
林管家若有所思,“当初平远侯之事,老爷在朝堂上为他说话,是为了今日。”
“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谢明儒揉了揉眉心,“朝儿涉世未深,容易被哄骗。除了为父,还有谁会为他图谋。”
*
老宅中,聘礼几乎要铺满整个院子,瞧起来喜气洋洋。
但宅中真实的氛围却有些古怪。
宋宝媛站在凉亭里发呆,将玉佩攥在手里,时间悄然流逝。
“小姐。”巧银拿着披风走了过来,“虽然已经春天了,但吹久了风,还是容易着凉的。”
宋宝媛挪动脚步,双腿都有些僵了,于是在就近石凳上坐下。
“门口还有动静吗?”
“已经消停了。”巧银回答道,“媒婆什么的,话都没敢说几句,就赶紧走了。毕竟郎君亲自出面,他那脸色冷得,奴婢看了都打寒颤,其他人也一样,谁都不敢吱声。至于谢公子,奴婢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人影。来的只有媒婆,那些搬东西的人,好像也不是谢府的。”
宋宝媛看向院中的聘礼,难以言语。
巧银站在她身侧,也沉默了很久。
“小姐。”她还是没忍住,问:“您当真要嫁给谢公子吗?”
宋宝媛抬头,反问:“不好吗?”
巧银想了想,诚实道:“谢公子走了有三个多月,奴婢都有些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我记得。”宋宝媛低声道。
“奴婢记不清谢公子的模样,但记得他对小姐的赤诚和真心,自是不能否定他的好,可是……谢公子到底身世复杂,他当真、做得了他那内阁首辅爹爹的主吗?”
巧银语中担忧,直言道:“奴婢害怕。”
宋宝媛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就是因为艰难,所以他为我做到这份上,我才不能退缩,不是吗?”
巧银双手交缠,“那、那郎君呢?”
“你怎么也这么问。”宋宝媛略有不满,“该不是被他收买了吧。”
“不是!”巧银睁大眼睛,连连摇头,“我只是觉得、觉得这阵子,小姐过得挺开心的。现在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宋宝媛别过脸,“我过得开心,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因为少了个孩子不用操心,不管是外面还是家里,都事事顺利。反倒是偶尔心情不好,都是他惹人烦!”
巧银欲言又止。
“好了,这么耗着不是办法。”宋宝媛站了起来,“我得出门一趟。”
只是她还没走出院子,就听见身后大喊。
“娘!”
江岁穗倒腾着两条腿,朝她跑来。
宋宝媛蹲下,伸手接住了她,“怎么了?”
“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钓鱼?”
江岁穗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还满眼期待。
宋宝媛状似无意地瞥向敞开门的书房,“让你爹爹陪你去好不好?”
“不行!”江岁穗立刻否定,“爹爹他、他不舒服,他不能陪我。”
宋宝媛眉头轻蹙,“他哪里不舒服?”
“他、他……”江岁穗答不上来,“他就是不舒服。”
宋宝媛沉思片刻,抱着女儿快步走入书房。
听到动静,坐在书案前的江珂玉心里一紧,下意识合起了卷宗,选择了伏案假寐。
宋宝媛见状顿了顿,但还是走到了他身边。
“砰砰。”
敲了敲桌子。
江珂玉像是被吵醒一般,缓缓抬起了头,眼中茫然,脸色有些苍白。
宋宝媛将女儿放到了他面前,让其坐在桌上。
“我要出门一趟,你没事的话,就陪岁穗去钓鱼吧。”
“你要去哪了?”
“跟你没关系。”宋宝媛交待完便走。
江珂玉心绪不宁,着急道:“我没空!而且我……”
“你哪里不舒服?”宋宝媛打断问,“我可以顺路把大夫找来。”
她神色认真,江珂玉反倒错开了视线,“你又没有要紧事。”
“我有。”
“什么?”
宋宝媛断断续续迈开脚步,已经快要离开书房,“我说过了,跟你没关系。”
“你……”
“你直说好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出门!”宋宝媛语中忽现恼火,但女儿在场,她还是压着声音,隐去情绪,“你是又教孩子撒谎,想用岁穗来绊住我,还是又要捏造一个伤势,拿自己来绑住我?”
江珂玉觉得自己分外狼狈,“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宝媛不再耽搁,决绝离开。
江珂玉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能怎么办,用一些腌臜的手段,还是直接派人去将那碍眼的人解决掉?
不管他做任何事情,都会被讨厌。
“爹爹。”江岁穗迷茫地出声,“娘要去哪?”
江珂玉将她搂入怀中。
“爹爹不知道。”
第102章 放过
开春以来,宋宝媛因为去户部勤些,所以来茶楼的次数就少了很多,茶楼里大多事情都交给了许评笙去处理。
今日过来,也就是图个清静。
宋宝媛独自待在二楼,伏在桌上,听着悦耳的琴声,却越来越心烦意乱。
“砰砰。”
敲门声响起。
宋宝媛直起腰,“进。”
许评笙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还说道:“前几日,我去送了张烙。他让我替他,对掌柜的您,还有江少卿道声谢。若不是江少卿从中斡旋,他不能从砍头减刑成流放。掌柜本就对他多有照顾,而且若不是掌柜的,江少卿也不会愿意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他,花时间又花心思。”
宋宝媛怔了怔。
其中有些事情,她好像又是过了很久才知道。
她避而不谈,问:“有人来这找过我吗?”
许评笙想了想后才摇头,“不曾。”
那便只能再等等了,宋宝媛心想。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
没过多久,又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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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宋宝媛的视线投向窗外,没有回头。
但等了许久,只听见门开声,没听到有人说话,她心里莫名“咯噔”。
缓缓回头,只见身体修长又戴着面具的男子,揭下了自己带小花的狸奴面具,露出了笑吟吟的脸。
宋宝媛的心跳有一瞬间停滞,久别重逢的喜悦先让眼眶酸涩。
见她眸光闪烁,像是泪花一般,谢予朝立刻慌了神。
“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久等了?”他快步走近跪坐,连忙解释,“我就是怕你多想,所以先让人给你送了聘礼,但我自己还被一些琐事耽搁,脱不了身,所以来晚了。”
“我没怪你。”宋宝媛颇觉恍惚,“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谢予朝闻言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这样呢?”
温热的触感却让宋宝媛目露担忧,“你是不是瘦了?”
“嗯。”谢予朝看向她的眼睛,直接又诚恳道:“我好想你。”
宋宝媛先愣,又笑了笑,“那岂不是我的错。”
“或许,你该继续心疼我,然后答应早些嫁给我。”
“你爹爹不反对?”
“他答应了。”谢予朝顿了顿,“但他有条件。”
宋宝媛并不意外,“什么?”
“他不想你以后再跟承承岁穗多相处,也不想要你再行商贾之事。”谢予朝言辞坦然,“但你听听就好,不用在意,我不会用这种事为难你,大不了背着他来。只是还有一件事,他希望、你能、和、那个人、彻底断绝往来。”
那个人。
他没有明说,宋宝媛也清楚。
“这件事情不和前两件对等,是因为,你也介意,对吗?”
谢予朝没有否认,而是垂眼,闷闷道:“不只是他,天底下所有男人,都离你远远的才好。”
但只是片刻没有得到回答,他又道:“你若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和他不只是和离了的夫妻那么简单。”
感受到他的不安,宋宝媛没由来的心生愧疚,脱口而出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做到。”
谢予朝愣了愣,像是得到意外之喜,但又不敢表露。
“但,我能不能也有条件。”宋宝媛轻声道,“即便我们成亲,我也不想,管你的爹爹,叫父亲。”
谢予朝不解,“为什么?”
宋宝媛欲言又止,那些恩怨,好像不适合跟眼前的人诉说。
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就是不想。”
“那你就先管他叫谢大人。”谢予朝没有追问,“只是称呼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吗?”
“嗯!”
这么简单吗?
宋宝媛心中怀疑,但也想不到哪里有不妥之处。
“有件事情我不能瞒你。”她又道,“你不在的时候,你口中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和我住在一起的。”
谢予朝轻哼,“他又赖着不走是不是?”
“不止因为这个。”宋宝媛缓慢道,“也有,我的私心。”
刹那间,谢予朝的心提到嗓子眼,“你、你、什么私心?”
宋宝媛的手攥成了拳头,低头又低声道:“他在,不管是我,还是孩子,都会很安全。我被掳走那天,被关了很久,眼看着天黑,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如果那晚他没有及时出现,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我很害怕,怕那样的事情再发生。我真的……”
她声线微颤,“很害怕。”
谢予朝的心跟着颤。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在怪你,我……”
“我明白。”谢予朝柔声道,且将她拥入怀中,“我明白,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 *
天黑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宋宝媛还没有回家。
江珂玉在院中踱步,实在耐不住,等不了,便准备出门去寻人。
不过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宋宝媛的身影徐徐穿过廊道。
她手里还拎着一壶酒。
江珂玉原地驻足,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去哪了?”
话问出口,感觉语气不好,江珂玉又找补道:“这么晚了,很难不让人担心。”
宋宝媛没回答,而是看向孩子卧房的方向,“岁穗睡了吗?”
“睡了。”
宋宝媛点了点头,捧起自己带回来的酒壶,“那你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家里酿酒又卖酒,但十几年来,他们竟然没有一起喝过酒。
江珂玉的眼皮跳了跳,预感不好,心中忐忑,但还是应下。
夜幕沉沉,他们没有进屋,就坐在凉亭里。
迟迟没人先开口,所有只有宋宝媛倒酒的声音。
她捧起自己的杯子,没有看对面的人,而是望向天边的月亮。
“怎么会想到喝酒。”江珂玉终于还是忍不住,不安地问。
宋宝媛尝了一口才回答道:“这是千仟阁新卖的酒,琼娘说卖得不好,让我带回来自己尝尝,看看是哪里不对。”
“你去千仟阁了?”
“正好路过,就进去瞧了瞧。”
江珂玉转动着面前的酒杯,无心品鉴。
等了许久,宋宝媛主动开口,“你怎么不问我出门那么久,是去干嘛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我去见阿朝了。”
她想着,早就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他说,他爹爹应允我们的婚事,只要我跟你断绝往来,这辈子都不能再见面。”
“我答应了。”
江珂玉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虽然从她开口的那一刻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情,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开门见山。
“你要为了他,跟我断绝关系?”
说出来好无情,显得她好冷血,宋宝媛心想,口头上却不假思索,“是。”
“你再说一遍。”
“我说……”宋宝媛咬重了字眼,“是!”
“呵。”江珂玉蓦地笑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断绝关系?你要为了他,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这辈子这么长,你要为了他,再也不和我扯上关系?”
宋宝媛面无表情,“对。”
“你看着我再说!”
宋宝媛扭头,视线撞入他的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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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对!”
似乎为了自己的底气而拔高了声音,“就是你说的这样!”
江珂玉眸光微滞。
好一会儿才道:“爹娘不会同意的。”
“他们也不会怪我的。”宋宝媛肯定道,“会怪我的只有你。”
“我当然会怪你,我当然要怪你!”江珂玉站了起来,“你若是真敢为了他跟我彻底决裂,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宋宝媛放下了酒杯,与他相较,异常平静。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江珂玉的语调忽上忽下,饱含怨怼。
宋宝媛想,诚实来说,她不是不在乎。
她甚至可以察觉到,再这么相处下去,她会有重新喜欢上他的苗头。
就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软弱一样,这点苗头的存在,让她真的感到自己很难堪、很不争气。
“可我、有更在乎的人,更应该、更值得在乎的人。”
江珂玉轻嗤,“他也配?”
“是你不配!”宋宝媛下意识反驳。
她冷静又诚心道:“不配的,是你,也能是我,但绝不会是他。”
四目相对,她眼睁睁看着,江珂玉红了眼睛。
仿佛下一刻,就能亲眼目睹他流泪,宋宝媛匆忙挪开了眼。
“反正,就是这样。”她亦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明日你若不走,那我就走。”
“你站住!”
宋宝媛反而加快了脚步,穿行走廊。
“不可能!”江珂玉追上她,拽住了她的手腕,“我们不可能扯得开关系!我们有共同的爹娘,共同的孩子,我们、你和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扯得开关系!”
“血脉至亲尚能分离,何谈我们!”
宋宝媛用力甩开了他。
可分开不过片刻,江珂玉又握住了她的手,“不可能,我们不可能……”
“你又这样!”宋宝媛愠怒,“你总是这样!”
“我就是这样!”
江珂玉忽地哽咽,“我们就是不能分开!你是不是忘了,你在爹娘面前承诺过,不会让我孤单的,你现在在干嘛?”
“你都能说话不算数,为何我不能?”
甩不掉,宋宝媛试图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你松开!”
“我不。”
又是这样,宋宝媛心道荒唐。
她心一狠,咬上他的虎口。
但哪怕嘴里出现了血腥味,他也没有松开半分力道。
宋宝媛攥紧手心,没有抬头,反而更用力地咬下去。
不能再纠缠下去,反反复复,总是如此,永远都陷在泥泞里。
他们之间总要有个结果。
如今要对阿朝公平,分开就是他们唯一的结果。
宋宝媛如此想着,忍耐着血腥的味道,可是恍惚之间,她看见他的袖口湿了。
一滴一滴的打湿。
罪魁祸首像是眼泪。
宋宝媛微怔,不敢相信地抬眼看去。
当真是江珂玉在哭。
“我错了好不好?”他忽然软了语气,且在宋宝媛怔愣之时,用指腹擦去她嘴角自己的鲜血,“我知道错了,是我从前不好,是我自私、下作、卑鄙无耻,是我不懂珍惜,又贪心不足。是我的错,统统是我不好。只要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都听你的好不好?”
宋宝媛目光怔怔,在意识到自己略有动摇时,急忙晃了晃脑袋。
就像在摇头拒绝。
“你想怎样都可以,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要你放过我!”
四面寂静的夜里,仅有的声音落在彼此耳里极为清晰。
宋宝媛仍在执着地挣脱他。
“我、我……我们做兄妹也可以,你不是说,要我送你出嫁吗?”
“晚了,不需要了。”宋宝媛反复道,“不需要了。”
她当真一根一根,掰开了他圈握自己的手指。
她把一双漂亮修长的手,弄得满是齿痕和伤口。
然后走了,脚步果断,背影决绝。
留江珂玉在原地,泪眼模糊。
第103章 别闹
谢府上一次办喜事,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反正在谢予朝的印象里,家里从没办过喜事,甚至从没热闹过。
虽然大婚时间仓促,但他的准备并不潦草。
当日,府里喜气洋洋,客似云来,门槛都快被踩破,是他从未见过的盛大场面。
即便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谢大人才来的,但谢予朝并不在乎,只要足够隆重,彰显他的心意就好。
他穿着喜服,站在暗处张望了许久。
直到小思捧着新郎官的帽子找来,“少爷,该出门接亲了。”
“走!”
与之相反,江府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院子里还杂草丛生。
六安从外头跑回来,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才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独自喝闷酒的江珂玉。后者脸色苍白,眉目中难掩疲惫。
“郎君,您怎么还在喝。”
“睡不着,外面好吵。”
外面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六安自我怀疑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小小姐已经平安送到东宫了,皇后娘娘说,让您过两日再去接。”
“知道了。”
江珂玉给自己倒酒,晃了两下,发现酒壶空了。
他爬起来,坐到椅子上,“去给我拿壶新的。”
“您还是别喝了。”
“可我睡不着啊。”
六安无奈,“您喝再多也没有,还伤身体。”
“那怎么办?”江珂玉略显烦躁,将手里已经无用的酒杯随手一扔。
酒杯落地碎裂,声音脆得刺耳,令他多了几分清醒,“今天什么日子?”
四月初七,黄道吉日,宜嫁娶。
“四月初五。”六安一本正经道,“没什么特别的。”
“你唬谁呢?”江珂玉没好气道,“你前天就说是四月初五,昨天也说是四月初五,今天还说是四月初五,这天是过不去了吗?”
六安:“……”
他昨天也这么说的?
“初七就初七,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我记错了,是初七。”六安面不改色,“也没什么特别的。”
江珂玉轻嗤,“你家小姐的大婚之日,对你来说,还不特别吗?”
六安感觉自己被耍了,“您都记得,还问我做什么。”
“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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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记得,要是睡一觉,这天就已经过去,就好了。”江珂玉像是喃喃自语,“可就跟受了烙刑一样,烧得火红火红的铁烙,把这日子印在我脑子里。”
六安心里不是滋味,从前最难挨的时候,都没见郎君这么颓唐过。
“谢府独子大婚,肯定很热闹吧。”江珂玉絮絮叨叨,“去的都是达官显贵,连宫里的娘娘都会送贺礼,好多好多人,祝他们缔结良缘,百年好合。这些,我都没给过她,她不原谅我,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六安无声叹了口气,“郎君,事已至此,您得往前看啊。”
“往前看?”江珂玉双目失焦,忽地笑了,“往前跳还差不多。”
他说着站了起来,阔步往外走,“我这就去找口井往前跳。”
“啊?”六安一惊,急忙拉住他,“郎君你醉了!”
江珂玉甩开他,“我没醉,跟你开玩笑的,你真没意思。我还有孩子要养呢,我怎么可能去寻死?”
六安紧紧跟随,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诶?”江珂玉原地转了一圈,“我孩子呢?”
“在东宫玩呢。”六安小声道。
江珂玉皱了皱眉,“瞧我这记性。”
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您去哪啊?”
“找、井。”
“您别闹!”六安真急了。
江珂玉却笑了,“开玩笑的,你看你又信。”
六安:“……”
虽然江珂玉嘴上这么说,但往外走脚步却一直没停。
“郎君你真的醉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六安担忧道。
“你放心。”江珂玉再次将他推开,“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干嘛。”
“那您又不找井,到底是要去哪啊?”
江珂玉站在台阶上,看了看天,似乎被阳光刺到,所以眯起了眼。
“去、看看热闹。”
*
老宅中亦到处都是喜气,红绸铺了一路。
宋宝媛坐在铜镜前,看着身着喜服的自己,恍若隔世。
六年前,也是坐在这里,她心情忐忑,又无比期待地等着郎君的到来。
那时她刚刚及笄,满脸青涩,一点藏不住紧张。
但此时此刻,她比自己想象得要淡定从容得多。
“我们小姐真漂亮,跟仙女似的。”巧月站在她身后,不吝夸赞。
巧银蹲在一旁,整理着腰带,附和道:“我们小姐就是天仙下凡呀!”
宋宝媛失笑。
“谢公子派人送来的喜服和首饰都好看。”巧月挑着簪子道,“当年小姐仓促和郎君成亲,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我还一直觉得可惜来……”
“咳!”巧银蹙眉出声。
巧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偷瞄了一眼自家小姐的神色,赶紧抿了抿嘴,当作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宋宝媛没什么反应。
人要往前看的,不能总执着于过去,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