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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江珂玉气不过,竭力掩饰,却仍能从语气中听出几分气恼,“你管他叫阿朝,你管我叫什么来着?”
宋宝媛敛目,略加思索。
“管他叫那么亲近,管我就……”
“哥哥。”
忽而寂静。
江珂玉没说完的抱怨卡在喉间,咽不回去,也吐不出来。
久违的称呼,令他目光怔怔。
宋宝媛被他盯得不自在,于是别过脸,尴尬地咬了咬嘴唇。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江珂玉回过神来,轻声问。
宋宝媛垂眼,声音低低的,“我、我昨夜问了阿启一些过去的事情。就是、你没告诉我的一些事情。”
江珂玉不明所以。
“反正、我、我就是……”宋宝媛开口艰难,结结巴巴,“我就是、就是想说,我们能不能,能不能把过去的事情,扯平?”
她收紧手心,纠结良久,终于鼓足勇气,抬头问:“我们和好行不行?”
江珂玉眸光微滞,“和好,是指什么?”
“回到从前。”
“哪个从前?”
“当然是最开始了。”宋宝媛理所当然,又坦荡道,“你之前不也说过吗?做回兄妹。”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好了,江珂玉心想。
他扭开脸,掩去失望。
“既然想和好,为什么不可以回到我们、我们……”他不甘心,“我们最亲近的时候。”
这一次,宋宝媛没有躲闪,也没有磕巴。
她诚实道:“因为,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明明那么温柔的一句话,却对江珂玉而言震耳欲聋。
又下雨了。
瓢泼大雨,在他的心底。
第94章 选择
一天时间马上就要过去,谢予朝还是没能找到光明正大进宋家老宅的机会。
天色已暗,他站在隔壁院里,看着快要被积雪堵住的狗洞发呆。
没有办法了,他咬咬牙,徒手将积雪扒开,闭着眼睛钻了过去。
窸窸簌簌的声音传开,在附近狗窝的八招抬起头,左右张望着,且嗅嗅。
“汪!汪汪!”
凶狠的狗叫声在这寂静夜中格外突兀,谢予朝吓一激灵,来不及整理衣衫,撒腿就跑。
“汪汪!汪汪!”
恐是歹人,八招舍弃暖和的小窝,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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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想着静悄悄的,谢予朝没料到,一进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慌不择路,撞见宅中几个婢女,忙比着噤声的手势。也不知有没有用,但他确无其他法子。
婢女们面面相觑,这谢公子她们都认得,不仅知道他和自家小姐的关系,也知道自家郎君对他十分不待见。
属实为难。
最后默契地当作没看见,但把八招拦了下来,围着逗弄和安抚。
听到狗叫声的小厮拿着棍棒找来了,见这场面,疑惑问道:“怎么回事,八招刚刚怎么叫那么凶?”
“逗他玩呢。”婢女含糊其辞道。
小厮挠了挠头,见八招在她们中间开心地转着圈,便当无事,都回去了。
摆脱狗吠的谢予朝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凭借记忆和猜测朝后院走去。
卧房里,宋宝媛身着白色寝衣坐在梳妆台前,身后巧月给她打理散开的长发。
“巧银说她已经没什么大碍,明日就可以回来伺候。”
宋宝媛回过神,今日她说完那些话,江珂玉根本没有表态,以至于她摸不清他的想法。
实在是不想那么尴尬又不清不白地相处下去了,她略微苦恼。
“我这出不了门,也没什么事,让她多休息几日吧,没关系的。”
巧月点了点头,“小姐昨日都没休息好,今日早些睡吧。”
“嗯。”
宋宝媛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眉目中难掩疲惫。可她心事很多,不知今日能不能睡个好觉。
巧月将她扶去床榻,又铺好了被褥。
“那奴婢先出去了。”
“嗯。”
巧月转身离开,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看到外头意想不到的人,立马退回。
刚要躺下的宋宝媛顿住,诧异问:“怎么了?”
巧月扭头,满脸震惊,还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小姐,谢公子来了。”
这个时辰,这么突然?
宋宝媛愣了片刻,才道:“把我的披风给我,让他进来,你在门口守一会儿。”
巧月手忙脚乱,全都照做。
谢予朝在外头掸了掸身上的雪,细心整理自己的衣领和头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
得到巧月的点头示意,他小心翼翼推门而入,终于得见日思夜想的人。
他站在门口,怔怔望向坐在床榻边一身素白的人,不由得红了脸颊。
不过一日未见,却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谢予朝不敢想,之后见不到她的日子,该有多难熬。
宋宝媛见他迟迟未动,不解问:“你要站在那里跟我说话吗?”
“不、不是。”谢予朝缓慢朝她走近,独属她的馨香在鼻尖越来越浓郁,令他心跳加速。
他竟然这么堂而皇之,进了女子的闺房。
“我、我只是怕你觉得冒昧。”
宋宝媛歪了歪头,“那你为什么要来?”
“我担心你。”谢予朝直白道,“见你平安无事,就放心了。”
“谁说我没事了?”
谢予朝心中一颤,快步走到她面前,“你、你受伤了吗?还是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宋宝媛见他立刻着急,哑然失笑,“脚崴了而已。”
“我……”
到嘴边的“看看”两个字被谢予朝强行咽了回去。
姑娘的脚,岂是随便能看的。
“严重吗?”他问。
宋宝媛摇了摇头,“不严重,大夫说休养几日就好了。”
她将眼前略显不自在的人打量,“你呢,你怎么样。”
“我当然没事了。”
“你没事怎么才来找我?”
宋宝媛忽然变了脸色,谢予朝微微睁大了眼睛,忙蹲下。
“我早就来过。”他略显委屈,“只是某个人不让我进来。”
宋宝媛不用思考就能猜到他说的“某个人”是谁,心中愈发不安。
谢予朝仰目看她,诚恳道:“对不起。”
宋宝媛垂眸,暖光下,可见他脸上的憔悴,“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当然不会怪你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谢予朝面露愧意,“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宋宝媛不以为然,“又不是你有心要害我,而且你当时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想,“况且,那些你们自以为的保护,未必是我想要的。”
谢予朝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知道她不怪自己,心中也算是放下一块石头。
他坚定道:“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宋宝媛忍俊不禁,“我知道。”
“但是……”谢予朝低下头,“我得暂时先回谢家。”
宋宝媛微怔,“你要回去?”
“我还是被发现了。”他叹了口气,又立马像发誓一般虔诚,“不过你放心,等明年春闱一过,我就立马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来娶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在宋宝媛温柔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说越软,“你等等我,好吗?”
宋宝媛并没有太多实感,好像那是件太过遥远的事情。
“你还不如先问问自己,真到那个时候,你的心里,还会不会有我。”
“当然!”谢予朝不假思索道。
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袖口,拿出了块花形的玉佩,背后刻有一个“朝”字。
“我出门时带走了一箱子玉佩,都被我当了,只剩这一块不能动。”他将其放进宋宝媛手心,“因为这是我还在母亲腹中时,她专门找人做的,是她送我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礼物。这些年它就像护身符一样被我随身携带,如今,我把它送给你。”
“那怎么能行,这么贵重的东西……”
“它是很贵重。”谢予朝打断她的拒绝,“可对我而言,最贵重的,是你。你就替我保管它,也让它替我陪你,直到我来娶你的那一天,好吗?”
宋宝媛欲言又止,仍旧迟疑。
其实她并不怀疑眼前之人的真心,哪怕只是寥寥一句话,她也会信。
“郎君!你怎么来了!”
宋宝媛被吓得肩头一颤。
巧月的声音倏忽从门口传来,令她和谢予朝之间的氛围顿时紧张,似乎都很心虚。
江珂玉本是无意来的,只是听人来报八招无端吠叫,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扫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房间,以及自己面前流露着慌张的巧月,更加生疑,“小姐睡了吗?”
“睡了。”
“睡了你刚刚还喊那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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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月:“……”
她试图冷静,但面上却越来越显手足无措。
江珂玉心道有鬼,抬手欲直接推门。
巧月大惊,视死如归般挡住,“郎、郎君,我、不是,奴婢知道您肯定是担心小姐。但您和小姐现在的关系,这样贸然闯进去,不太好吧。毕、毕竟,小姐真的已经换衣服,准备休息了。”
不对劲,江珂玉几乎可以肯定,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只是点头道:“那你替我进去看看。”
“好、好!”
巧月以为躲过一劫,谁知她转身的瞬间,江珂玉一把将门扉推开。
猝不及防。
巧月差点摔一跤。
江珂玉大步跨入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衣衫单薄的宋宝媛,和蹲在其身侧的谢予朝。
三人俱僵。
“滚出来。”
江珂玉自以为不带情绪地吐出了三个字。
宋宝媛却能听出他的恼火。
幸好该说的都说完了,谢予朝心想。
他站了起来,朝宋宝媛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我先走了。”
他往外走去,与江珂玉擦肩而过。后者亦看了宋宝媛一眼,也离开了。
看着他们同时消失,宋宝媛心里跟打鼓似的。
“怎么办呀小姐。”巧月慌张地跑来,“郎君那个样子好可怕。”
“没事。”
宋宝媛口头上虽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没底。
她呆坐了好一会儿,愁眉不展。
“不行,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
巧月点头,将她扶起,结果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去而复返的江珂玉。
“不是睡了吗?还起来做什么。”江珂玉眸眼深邃,令人窥不出心中半点想法。
巧月低着头,压根不敢看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宋宝媛也无端生出惧意。
“就这么担心他。”江珂玉步步逼近,“怎么,怕我把他弄死?”
宋宝媛下意识后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哪怕有,也轮不到他来指责。
“你干嘛?”
“我干嘛?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宋宝媛气急,“跟你有什么干系?”
“他就这么好,好到这种登徒子行径,你也可以容忍?”
“若不是你背着我把他赶走,他何至于这样来见我!”宋宝媛抬起头,“我都没有来怪你,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
江珂玉很难冷静,“我为什么不能赶走他?你还要怪我,然后心疼他是吗?”
宋宝媛感到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郎、郎君。”巧月颤颤巍巍地出声,意图帮自家小姐争辩,但一开口毫无气势,“您、您何至于、何……”
“你出去。”江珂玉冷声道。
他听到任何多余的声音都无比烦躁。
巧月不知所措,宋宝媛在椅子上坐下,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出去吧。”
巧月满目担忧,但心想着,郎君不会对小姐做什么,但对她就不一定了,所以还是走了。
为什么总是要吵架,宋宝媛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他是他,他爹是他爹,你能不能分清楚?”
“我倒宁愿他招惹的是我。”江珂玉收紧手心,明知道答案却还是要问:“你喜欢他是不是?”
事到如今,宋宝媛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是!”
“可你白天还说,要跟我和好的。”江珂玉感觉自己走在一条没有退路的独木桥上,“哪怕是做兄妹,若我说,我和他之间,你只可以选一个呢?”
宋宝媛怔然。
四目相对。
良久,她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对,就要这样。”江珂玉固执道,“我和他之间,你就是只能选一个!”
宋宝媛咬着嘴唇,如对峙般望向他泛红的眼睛,“无论和谁比,我都不可能再选你了。”
这一瞬间,委屈多过愤怒,于两个人而言。
“为什么?”
“我没有选过你吗?”宋宝媛觉得这话问得可笑,“六年,甚至更早之前,我的世界还是围着你转的,可你有珍惜过吗?”
她的声音逐渐沙哑,“或许对你而言,你已经尽力了,可结果就是这样,我们就是不该成为夫妻!我们成为夫妻就是彼此人生中最大的错误!甚至我们就不该遇见!不该认识!不该扯上任何关系!”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凌迟一般,剜着江珂玉的心脏,将其剥得血淋淋。
“做夫妻,不是你要吗?为什么到头来全都是我的不是?”江珂玉略有哽咽,“你既然那么怨怪我,又为什么要提和好。为什么你只是见了他一面,就要这样对我?”
他自嘲般扯动嘴角,“哪怕是陌生人,你都会心软,我好歹刚刚救过你呢,为什么你独独不能谅解我,为什么独独对我这样不留余地?”
“谢谢你。”宋宝媛已经失去理智的思考,“我感谢你,可以了吗?就算你不来,阿朝也会来救我的!”
“呵。”
江珂玉忍不住眨了下眼,眼泪便滑落。
他侧过身以作掩盖,“好、好。”
不甘心,好不甘心。
“那就让他去救你,你就去找他,不管什么事,好的坏的,大事小事,麻烦也好、祸事也罢,你都去找他!不要来找我,永远都不要来找我!”
“谁稀罕!”
“好。”江珂玉点头,“好。”
他转身走进风雪中。
门没关,他离开许久,宋宝媛才敢抬头看。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留不住。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雪夜之中,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
马上就要过年了,即便大雪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清晨的早市街道很是热闹。
江珂玉牵着马路过,马背上坐着拿着木剑的江承佑,正幻想着自己是话本里的大侠。
六安牵着另一匹马走在旁边,担忧问:“郎君,陛下怪罪怎么办?”
“反正不会掉脑袋。”
江珂玉不咸不淡道。
他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望向前方,脚步缓慢,像是心事重重。
六安叹了口气,尤为迷茫,但看着自家郎君的状态,根本不好多问。
过了人最多的街,便可以骑马了,江珂玉刚欲上马,忽感凌厉,侧身一躲。
蒙面之人持剑朝他袭来,他先将儿子抱到了怀里,退到马后。
暗卫现身与之缠斗,对方只有一人,显然不敌。
江承佑吓得赶紧抱住爹爹的脖子,但看着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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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又很兴奋。
刺客很快被暗卫制服,押在江珂玉面前。
“又是你。”江珂玉瞥了他一眼,很快认出,这就是在他府上刺杀过他一次的那个人,“青天白日就干这种事,你是蠢吗?”
蒙面人跪地,露在外面的双眼中满是忿忿。
六安欲上前摘掉他蒙面的布。
“等等。”
但被江珂玉制止。
江珂玉抱着孩子上马,毫不在意,“放他走吧。”
暗卫不解,但照做。
只是蒙面人不但不走,还十分嚣张,“你为什么不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江珂玉压根不理会,拉缰绳往前走,倒是他怀里的江承佑一直往后看。
“既然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凶是谁?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江珂玉真的很烦,无心跟这样幼稚的小孩去辩是非黑白,但他还是停下了。
“告诉你真凶,然后呢?你改变刺杀对象,像个蠢货一样去送死?”他心情不好,说话也难听得很,“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你父亲并不无辜。第二,我当初冒险要救的其实是你长兄。我想他那么高傲一个人,跪下来求我,让我把这个唯一可以活下来的机会给你,肯定不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既无谋略,就不要想着复仇,本分过日子吧。”
“你……”
“驾!”
江珂玉走了。
蒙面人气恼地扯下遮面的布,赫然是岑舟的脸。
*
宋宝媛又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
早上一开门,见江岁穗和八招在雪地里玩。
“娘!”
“怎么又只有你一个人?”
江岁穗鼓着脸,像是不开心,“爹爹带哥哥出门了。”
宋宝媛揉了揉眉心,“去哪了?”
“不知道。”江岁穗晃着脑袋,还抱怨,“不带我,还不告诉我。”
宋宝媛心中狐疑,看向来送早点的巧月。
“郎君一大早就带小少爷出门了,什么都没交待。”
这是什么意思,宋宝媛眉头轻蹙,真是不懂。
第95章 赏罚
快到晌午的时候,宋宝媛才见着一早不见人影的儿子。
不等她开口,江岁穗就先冲上去质问:“爹爹带你去哪里玩了?”
“皇、宫!”
江承佑超大声回答,显然有炫耀之意。
江岁穗不知道那是哪,但从哥哥的表情中可以猜到,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她顿时感到委屈,转身折回,扑进娘亲怀里,“嗯!”
她仰着头问:“为什么爹爹不带我?”
宋宝媛自己都不明白,但还是先解释道:“岁穗不闹,皇宫不是玩的地方。”
江岁穗不懂,依旧不开心,埋头在她胸前。
送孩子回来的是六安,他进屋后就一直站在一旁沉默,宋宝媛看过去,他还目光躲闪。
“郎君呢?”
六安低着头,“郎君还在宫里与陛下商议要事,让小的先送小少爷回来。”
“他带承承进宫做什么?”
“小的进不去,自然不知道。”
宋宝媛将信将疑,看向凑到她身边的儿子,柔声问:“爹爹带你做什么了?”
江承佑仰着脸,老实回答道:“爹爹让我拜见一个、叫皇帝陛下的人!然后皇帝陛下带我见了一个不爱说话的哥哥,还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玩。”
不爱说话的哥哥?
宋宝媛若有所思,“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好啊!”江承佑笑容灿烂。
宋宝媛被他摇头晃脑的天真模样逗笑。
“咳。”六安清了清嗓子,纠结着出声,“小姐,郎君还交待了几句话。”
宋宝媛看了过来,静候下文,有一种狗嘴里要吐不出象牙的预感。
“郎君说,他今日不会过来了,当然以后也不会过来了,再也不会来……”六安越说声音越小,很不自在,“碍小姐的眼。”
宋宝媛竟然丝毫不感到意外,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
“他说,他不来老宅,小姐也别回府。”六安语速极快,试图赶紧揭过,“还有就是,郎君这阵子有事要忙,小少爷和小小姐就先拜托小姐照顾了。过段时间,他会派人来接。”
“怎么?”宋宝媛本就压着恼火,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更加憋闷,“他是又遇到刺杀,受了重伤吗?”
六安欲言又止,像是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到底去干嘛了!”
六安不由得心头微颤,毕竟真的不曾在自家小姐的语气中听出这么明显的气急败坏。
“没有。”他略微底气不足道,“只是、只是因为平远侯的事,郎君需要将功补过,所、所以在陛下那领了份要差。”
宋宝媛怒气不减,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直到巧月匆忙跑来,“小姐,来了客人,说是宫里来传旨的!”
宋宝媛还在气头上,反应慢了半拍。
“小姐?”
宋宝媛惊醒,“快扶我起来。”
老宅的大门前,站了四五个人,最中间的,是陛下身边那位近侍公公,宋宝媛见过。
公公和蔼,见着人便道:“宋娘子,带小少爷接旨吧。”
江承佑虎头虎脑,不解其意,但见娘跪下了,他也有样学样。
“传陛下谕旨,大理寺少卿江珂玉之子江承佑,慧心灵性,敏而好学,故召东宫,为太子伴读!”
毫无预兆,太过突然,宋宝媛心惊,一时竟分不清好事坏事,也不知该喜该忧。
“谢陛下恩典。”
公公特意弯腰递旨,宋宝媛侧目,示意身旁的儿子去接过。
江承佑伸手接过后,立刻看向娘,像是在问这样做对不对。
“辛苦公公走这一趟了。”宋宝媛站了起来,有礼道。
公公却叹了口气,“时候估计差不多了,宋娘子还是赶紧进宫吧。”
宋宝媛霎时茫然,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是,我这就进宫谢恩。”
“不是这事,陛下说谢恩就不必了。”
宋宝媛不明所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需要她进宫的?
猜不着,只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那要我进宫是、为何事?”
公公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问,肉眼可见的呆滞了片刻。
宋宝媛心中渐生疑团。
“哦!”公公拍了拍脑袋,“就是谢恩这事,我刚想起来陛下免了,宋娘子不必去了。既然旨意已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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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就先回去了。”
“那公公慢走。”
虽然行动不便,但宋宝媛还是将人送出了门。眼看他们都走了,她回头看向江承佑手里的圣旨,眼中溢出不解。
太子伴读?
刚刚出了平远侯这种事,怎么还有这样的旨意下来,像是不惩反赏。
要说陛下信任臣子,可未免太过,群臣怎会服气。
怎么想都不对,承承这个顽皮的性子,他爹爹又不是不知道,怎敢把他放进宫里。
还是储君身边,稍加冒犯都可成罪。
宋宝媛越想,心中的担忧就越甚。
而且,刚刚公公让她入宫是什么意思?明显不像是嘴上说的那么回事。
她又看向六安,后者匆忙扭头。
“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六安摇了摇头,还行了一礼,“小少爷已经送回来,小的就要回宫门口等郎君了。”
宋宝媛还没说话,他就已经走了。
“娘。”江承佑扯了扯身旁娘亲的衣角,举着圣旨问:“这是什么?”
宋宝媛眉头轻蹙,太多地方透露着不合理,若是她想弄明白,是不是只能去问那家伙。
该不是他故意的吧!
先说那样的话,又做这样的事。因为关乎孩子,她肯定要弄清楚,就不得不回府找他。
这样岂不是她先低头?
居然还大费周章的把孩子扯进来,简直卑鄙!
宋宝媛越想越气。
“娘?”
被忽略的江承佑满头困惑。
宋宝媛低头看了看他,沉默半晌,坚定道:“你去问爹爹,娘送你去。”
六安才刚走,她现在出门,肯定能在他们回府前截住。
“巧月,备马车。”
巧月满脸讶异,“小姐你这个样子,确定要出门吗?”
“没事,我就在马车里待着。”
才不见他,宋宝媛心想,明明是他无理取闹,他还先怄起气、摆起谱来了,什么道理!
巧月见自家小姐脸上恼意,不由在心底惊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能让小姐有这么大情绪的,只有郎君一个。
虽然搅动的情绪不太一样。
*
马车就到宫门前,见前面有六安坐在马车上等待的身影,宋宝媛让车夫隔了点距离停下。
她不打算露面,就让巧月带孩子去问清楚。
她独自坐在马车里,巧月带着江承佑和江岁穗坐在外头,翻着花绳打发时间。
宋宝媛靠着车壁,打着哈欠。
毕竟满打满算两日没休息好了,既犯困又睡不着,可谓备受折磨。
“小姐!”
巧月突然喊,吓了宋宝媛一跳。
“怎么了?”她慢吞吞出声,“郎君出来了?”
巧月猛地掀开帘子,瞪大了眼睛,“郎、郎君他、他、是出来了。”
“你慌什么?带小少爷和小小姐过去,就问我跟你说过的话。”宋宝媛以为她被昨晚吓到了,“没事的,这大庭广众,他不会对你怎样。”
巧月回头,声音竟都带了颤,“郎君他、他……小姐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宋宝媛皱起眉头,撩开了窗帘,往外张望。
一眼便僵住,瞬间脊背发凉。
江珂玉确实从宫门口出来了,却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人背着。他昏迷不醒,长发半散且上衣单薄,背后满是鞭痕,血淋淋的,染红了一路的雪。
六安哭着将人接过。
隔那么远,宋宝媛都能听到他的抽泣声。
“小姐……”巧月害怕地唤了一声。
“承承岁穗进来。”
恐把孩子吓哭,宋宝媛赶紧在他们发现前把他们捞进马车,“阿启!带小少爷和小小姐先回家。”
“是。”
宋宝媛匆忙走下马车,顾不上放不方便,走得踉踉跄跄。
若不是巧月扶了一把,差点跪倒在雪地里。
六安回头见着来人,哭得更放肆,“小姐呜呜。”
“怎么回事?”
“呜因为平远侯的事,陛下说呜咱们郎君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赐了他五十鞭呜。”
“你刚刚回来怎么不说?”
六安又难受又委屈,抽抽嗒嗒,“郎君不让啊,他说反正您也不会心疼他,没准还巴不得他因为这五十鞭直接一命呜呼。”
“他……”
宋宝媛看着面色惨白、人事不省的人,又气又心里不是滋味。
“先回家!”
六安腾出手来抹了抹眼睛,“是。”
*
老宅上下如临大敌,婢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从屋里出来,个个小心翼翼,开门关门不敢耽搁,唯恐寒气入屋。
江珂玉赤裸上身趴在铺着褥子的罗汉榻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着急赶来的大夫正眉头紧锁,一点一点处理着他背上数不清的伤口。
宋宝媛坐在榻边,眸眼失神,沉默不言,心中琐事乱成一团麻。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夫终于直起腰,松了口气。
“已经仔仔细细上过药,暂且无事了,只是需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尤其头几日,需最为注意。我再开几副药,内服外敷配合着,兴许能好得快些。”
“麻烦了。”
“应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再有事,宋娘子尽管叫人来找我。”
宋宝媛点了点头,“多谢大夫。”
巧月送大夫离开,房门开合响了一声后,屋内陷入长久的寂静,只剩炭火燃烧的微末声响。
宋宝媛静静注视着手边这张苍白但依旧好看的脸。
这样的江珂玉,少了许多气势和严肃,倒是给了她几分旧时熟悉的感觉。
真是奇怪,宋宝媛心想,明明吵架不过一天,咬牙切齿地说着再不相见,现在却又咫尺距离。
命运像一条确定了长度又坚韧的绳,将他们绑在两端拉扯,一旦谁起了走远的心思,便将人不计代价地拽回来。
第96章 证明
从窗户缝里溢出的光渐渐黯淡,昭告着时间的流逝。
宋宝媛拨了拨脚边的炭火,又从袖口抽出帕子,给趴在爹爹身旁睡着的女儿擦了擦口水。
房门被缓慢推开,探出江承佑的小脑袋。
宋宝媛闻声看去,被其眨巴眼睛的可爱模样逗笑。
她轻声道:“过来。”
江承佑立刻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个小雪人。他冲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去把门关上,再直奔娘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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