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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真的这样做了,想必爹娘都会怪她。
所以她回头道:“我得回府一趟,谢公子请自便。”
“我陪……”
“我跟你一起去!”
谢予朝本欲同行,结果话没说完,被高洛书抢了先。
宋宝媛点了点头,高公子是他的朋友,自然会担心,想一起回去看看无可厚非。
*
江府,静若无人。
江珂玉独自坐在书房里,着里衣,披着外衣。案桌上摊开着他没看完的卷宗,堆放着带血的绷带,摆在一碗没有喝的药。
他盯着桌面双眼失焦,似乎在等待什么。
“江珂玉!”
有人直呼他大名,声音越来越近。
江珂玉抬头,很快反应过来是谁,下意识叹气,有些失望。
“江珂玉!”
江珂玉扫了一眼门口,略带嫌弃,“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死。”
高洛书扒着门框探头,“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去好好休息,在这干嘛?”
“你以为大理寺的差好当啊!”
“刺杀你的又不是我。”高洛书白他一眼,“我好心来探望,你这什么态度?”
江珂玉冷哼,“我谢谢你,行了吗?”
高洛书扭头,“我看他没什么事,咱们回去吧。”
在他身后,宋宝媛牵着女儿晚来一步。
当门口出现母女俩的身影,江珂玉立刻放下手里卷轴,拢了拢外衣,声音弱了三分,“你怎么也来了?”
高洛书:“?”
这和刚刚跟他说话的是一个人吗?
桌上带血的绷带看着着实触目惊心,宋宝媛遮了遮女儿的眼睛,“你还好吗?”
“我没事。”
江珂玉回答时有气无力,脸上忍耐的表情转瞬即逝,像是极力掩盖痛苦。
他扯出笑容问:“是不是六安跟你多嘴了?”
宋宝媛见他脸色苍白,笑容勉强,不由得想起他上次重伤。
他醒来时做的第一件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像现在这样挤出笑容,云淡风轻地说:“我没事,别哭。”
宋宝媛心中无法控制地泛起酸楚。
因为他的第二句话是,“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那时爹娘都以不在,他们已经结为夫妻,承承还没有出生,他们只有彼此。
“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说没事,好好休养就可以了。”江珂玉说得简单,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不过,近半个月,承承和岁穗就要辛苦你了。”
宋宝媛下意识摸了摸身前女儿的脑袋。
“既然如此,你调一半人回府吧。反正老宅比这小,也用不了那么多人。”
“不用。”江珂玉不假思索地拒绝,“还是你、和孩子更需要保护一点。”
宋宝媛不解,“可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啊,再者,那刺客没有得手,再来怎么办?”
“有六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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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顶什么用?”
江珂玉避开了她的视线,“你不用管,大不了就……反正也不重要。”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但宋宝媛听得清清楚楚,且心生怪异,“什么不重要?你觉得自己的性命不重要?”
江珂玉垂眼,一字一顿道:“反正,对你而言,不重要。”
“你……”
宋宝媛语塞,心生气恼。
这是挤兑她?还是埋怨她?又或是这种状况下还想吵架?
“既然你不方便,我去调人过来。”
“不用,嘶!”
像是过于激动扯到了伤口,江珂玉倒吸一口冷气,神色痛苦。即便他飞快地埋头,试图掩盖,但还是被宋宝媛瞧见了。
宋宝媛心里大惊,快步走近,“你没事吧!”
江珂玉停顿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似乎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爹爹!”
江岁穗挣脱开娘的手,朝爹跑去,咬了咬嘴唇,马上又要哭出来。
江珂玉直起腰,故作轻松,摸了摸女儿的脸,“爹爹没事,岁穗乖,跟娘亲回家。等爹爹的事情忙完了,再陪岁穗玩好不好?”
“爹爹为什么不回家?”
江岁穗年幼无知,没有半点心眼,全是真情流露。
这个问题似乎把江珂玉难住,他好一会儿才含糊其辞道:“爹爹忙。”
“可是爹爹都受伤了。”江岁穗不明白
江珂玉避而不谈,“岁穗乖,早点跟娘亲回家吧。”
宋宝媛旁观着他们父慈子孝,心中不是滋味,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不要,我要爹爹一起回家,呜呜!”江岁穗眼泪决堤,哭花了脸,“要是爹爹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会的,岁穗、别哭……”
江珂玉惊慌失措,想要把女儿抱起来哄,但手一动,全身都跟着疼。
“岁穗!”宋宝媛急忙上前,抱起女儿,拍着背柔声安抚,“不怕不怕,已经没有坏人了。”
江岁穗肉眼看见的伤心,生怕自己以后就没有爹爹了。
“好了,回家。”宋宝媛无计可施,只好主动松口,“爹爹也回家,好不好?”
她侧目,“那你就回老宅养伤吧。”
“你不用勉强,你既然不想见我,我岂能去碍你的……”
“你闭嘴!”
江珂玉:“……”
宋宝媛知道他是故意说这种话,怀里的女儿都哄不过来,哪还有耐心同他掰扯。
“六安,扶郎君出门。”
*
谢予朝站在家门口,瞥见邻居家的马车以极慢的速度从自己面前驶过,心中便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那人也回来了。
马车停在老宅门口,宋宝媛先抱着女儿下来,江珂玉跟在后头,动作缓慢。
“郎君小心。”六安本欲上前搀扶,但得到了眼神示意,所以只动了动嘴皮子。
江珂玉还在马车里,就穿过车窗的缝隙,发现了紧盯自己的人。
不想扯动伤口,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且小心翼翼。
但还是没踩稳。
在宋宝媛刚刚放下女儿,回过头等他时,他惊险踩空,整个人往前倾倒。
“诶?”
宋宝媛一惊,来不及喊人,只好自己去扶。
以至于他倒入自己怀中,且全身的重量压下。
宋宝媛看到了他背后渗出的血,有些慌张,“你没事吧?”
“抱歉。”
江珂玉在她耳边低声道。
在谢予朝的视野里,他们好似在拥抱。
而且时间漫长。
第74章 介意
衣料盖不住刺鼻的血腥气,宋宝媛亲眼看着江珂玉的后背被染成血色,难掩慌乱。
甚至下意识伸出的手,都能感受到他伤口处的濡湿。
“你、你、是不是伤口撕裂了?”
“没事。”
江珂玉的声音带着隐忍的颤抖。
宋宝媛扭头看向呆住的六安,“还愣着干嘛?”
“哦、哦!”六安急忙过来搀扶,差点表情失控。
一路手忙脚乱进了老宅,宋宝媛等来大夫,欲一同进屋,却被快步走出来的六安拦住。
“小姐您就别进去了,郎君怕吓着您。”
“没事。”
宋宝媛并不在意,再狰狞的伤口,都不会比那次箭穿胸膛更可怖。
但六安还是拦着她,“就算您受得住,小小姐也不能再被吓着了呀。”
这话提醒了宋宝媛,女儿还跟在她身侧,大眼睛里流露出懵懂和胆怯。
宋宝媛将女儿抱起,贴脸安抚,“那你进去帮忙吧,有事就说一声。”
“是。”
六安松了口气,退回屋内。
匆忙赶来的大夫进屋后捧着钱袋子一动不动。
坐着的江珂玉见进来的只有六安,且后者朝他点了点头,才敢脱衣服。
他肩上的绷带缠得紧,几乎都浸染成血色,但伤口,却是一点没有。
六安小声诽谤,“您怎么还临时加戏呢,小的差点没接住。”
“若是这点应变的本事都没有,你也算白跟我那么多年了。”江珂玉轻哼道。
“小的是真紧张啊!”
“你敢露馅你就死定了!”江珂玉语含威胁。
停顿片刻,又道:“我也差不多。”
六安心惊胆战的,虽然小姐脾气好,但他仍旧不敢想象事情败露的后果。
不过,此招虽险,但效果显著。
……
宋宝媛在门外等了一刻钟左右,终于见到大夫出来,立刻问道:“如何了?”
大夫沉沉地叹了口气,“伤口深,容易撕裂。近半个月要尤其注意,不要再有大幅度的动作,也要按时换药,防止感染。”
宋宝媛皱着眉,点了点头。
六安捧着一盆血水出来,“麻烦大夫了,我顺路送您出去吧。”
“慢走。”
宋宝媛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抱着女儿转身走进屋内。
只是刚跨过门槛,就顿住。
独自坐在罗汉榻上的江珂玉肩上重新缠上了绷带,此外,上身赤裸。
他的皮肤很白,肌肉坚实,没有赘肉,线条很漂亮。
像是被精心雕琢,质感冷舒的白玉。
宋宝媛下意识挪开视线,但一眼已经足够看得清楚,比曾经同床共枕还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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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处理得太过马虎,还有几滴血迹留在他的锁骨处,像绽开在他身上艳丽的花。
江珂玉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正望向身侧一块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帕子。
他尝试伸手,但够不着,所以慢慢倾身。
余光里瞥见他的动作,宋宝媛回过神,“你别动了!”
她佯装镇定,快步走近,先将女儿放下。
江珂玉怔了怔,僵住不敢动。
“爹爹你还疼吗?”
江岁穗一边问一边爬上榻,朝爹爹扑去。
刚拿起帕子的宋宝媛一惊,“岁穗!”
她赶紧拉住女儿,“你别碰爹爹!”
江岁穗吓得缩起了脖子,不敢动弹。
“没事。”江珂玉见状笑了笑,用能动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岁穗过来。”
江岁穗抬头看向娘,眨了眨眼睛,似在征求同意。
宋宝媛一时纠结,手里的帕子更是烫手。
偏偏父女俩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迟疑片刻,她忽地抬手,速度极快地擦掉那几滴血迹,然后背过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去吧。”她低声道。
得到应允的江岁穗立刻像树懒一样抱住爹爹的胳膊。
“不可以碰爹爹肩膀哦。”宋宝媛提醒道。
江岁穗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爹爹还疼吗?”
“不疼。”
江珂玉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毫不在意道。
宋宝媛感到些许不自在,她别过脸,“既然没旁的事,你好好休息,让岁穗陪你,我先出门了。”
他都这样了,还想着出门?
江珂玉心中不满,但已经能预料自己开口质疑的结果,必定是……
自取其辱。
消弭她对自己的抗拒才是长久之计,江珂玉心想,所以他只是颔首道:“路上小心。”
*
守在自己家门口的小思百无聊赖地揪着地上的杂草,见到隔壁出来人,立马来了精神,看清楚是谁后拔腿就跑。
“少爷!”
书房里的谢予朝手中执卷,另一只手托着脸,心不在焉,肉眼可见郁闷。
听到喊声,他扭头看向门口。
“有动静了少爷!”小思扒着门框探头,“那宋娘子又出门了。”
“一个人?”
“是。”
这么快又出门了,看来也不是很关心嘛,谢予朝闷哼了一声。
他沉思片刻,又问:“她刚刚应该没看到我吧。”
“谁?”小思有些反应不过来,“宋娘子吗?她的话肯定没看着,因为她注意力都在她前夫身上呢。”
谢予朝:“……”
真不会聊天。
他想了想,丢掉了手中的书卷,往门外跑去。
小思只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吹过,“少爷您又去哪?”
“你少管!”
宋宝媛还要回茶楼继续理清酒庄置业的预算。
她回来时,得见谢公子被众人拥簇,侃侃而谈。不难看出,许多人对其充满欣赏,甚至崇拜。
宋宝媛突然想起,他醉酒后说的那句,他的手,是用来搅动朝廷风云,执笔定乾坤的。虽然当时听来很好笑,但或许不是虚言。
因为他满腹经纶不假,从容不迫地身处人群中央,好似天生的主角。
高洛书站在楼上,一直盯着谢予朝,只差把“讨厌”两个字写在脸上。
余光里瞥见熟悉的身影,他立马跑下来迎接,“你回来了,江珂玉怎么样了?”
“大夫说,要好好休养。”
宋宝媛一边回答,一边往楼上走。
她回到二楼的房间,高洛书照旧在她对面坐下。
“我瞧他脸色还行,应该不严重吧。”高洛书追问。
“反正,马虎不得。”
没说上几句话,谢予朝忽然在门口,手里卷起一本书,敲了敲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宋宝媛侧目看了他一眼,“请进。“
高洛书霎时警惕,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待会儿他不会又要被赶出去吧。
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谢公子在楼下高谈阔论,许多人想交流一二,怎么还有空来这?”
“大家太热情了。”谢予朝走进,疲惫道,“我实在是有点累、有点渴,想躲个清静。”
高洛书恍然大悟,“这简单,我带谢公子去雅间就坐,上最好的茶。”
“不必了。”
谢予朝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桌上现成的茶,“主要是,一个人,又有点无聊。”
高洛书:“……”
真会找借口。
“江少卿可还好?”谢予朝状似无意地问。
宋宝媛重新翻开了账本,“伤势不轻,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因为承承和岁穗不可能那么久时间不见爹爹,所以我决定让他留在老宅休养。”
她之所以解释那么多,是因为邻里之间,两人八成会见上面的。
谢予朝点点头,“应该的。”
他手里捏着茶杯,没有目的地转动着,“不过,你岂不是要更辛苦了。”
“我?”宋宝媛摇了摇头,“又不需要我亲自照顾。”
像是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谢予朝不自觉勾了勾嘴角,但也勉强。
见宋宝媛开始算账,他便翻开了手里的书。
高洛书前看一眼,侧看一眼,感觉他们有种无形的默契。而被排除在外的自己,无人在意,略显多余。
谢予朝远没有宋宝媛专注,思绪翩飞,察觉到了身侧之人频繁的注视。
他忽然开口问:“高公子没有正经事做吗?”
“你管我!”
高洛书下意识呛他,后知后觉自己不能失了风度。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人又不是非要做正经事。”
谢予朝点了点头,“高公子是我见过胸无大志的人里,最理直气壮的。”
宋宝媛没忍住笑了一下,主要是他虽然在损人,但语气太过一本正经。
怕高洛书误会,她如“说句公道话”般找补道:“各有各的活法,没什么不好。”
“是,我没别的意思。”谢予朝附和道,“而且高公子是有这个底气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高洛书觉得他每句话都意有所指,全是针对,但他又琢磨不出来。
两人没有多言,继续干自己的事。一个算账,一个看书。
高洛书越想越憋屈,故意弄出了声响,时不时敲敲茶杯,试图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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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宋宝媛被打断几回思绪,忍不住抬眼看了他几次。见他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虽然不明所以,但没说什么。
“高公子不觉得自己很吵吗?”谢予朝侧身,直白问。
高洛书挑眉,“外头那么多声音,我这算什么?”
楼上有谈笑声、琴声、脚步声……都会传进这间屋里。
谢予朝看着他,默不作声。
高洛书心中狐疑,“你干嘛?”
半晌,谢予朝还是不说话,只盯着他。
“砰!”
忽地,谢予朝将手里的书作板,重重拍在桌上。
猝不及防,把高洛书吓了一跳。
“一样吗?”谢予朝质问,“你告诉我,这声音跟外头的一样吗?”
“你……”
“好了!”
宋宝媛不得不出声,总不能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吵起来。
她垂眸,“高公子若是没有事,就先出去吧。”
“你竟然向着他?”
高洛书语含委屈。
宋宝媛眉头轻蹙,认真道:“你确实有些打扰我了。”
“我、我……”高洛书不情不愿,见她真的因为自己不开心了,只能低头,“对不起。”
他硬着头皮坐了一会儿,见宋宝媛没有表示,只好识趣离开,免得自己留下的印象更差。
谢予朝逐渐正襟危坐,但在宋宝媛看过来的瞬间失了气势。
“不要忍嘛,你明明就被打扰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他平常不这样。”宋宝媛解释道,“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管他从前怎样,在他惹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该立刻让他滚啊!”谢予朝带有若有若无的怨气,“那些让你受委屈的人,就不应该再有资格出现在你面前。”
宋宝媛神色恍惚,感觉他话里有话,“你说的,还是高公子吗?”
“是。”谢予朝给了肯定回答后,又避开了她的视线,“但也可以是别人,比如……略略略。”
他语速极快又含糊地说了三个字。
宋宝媛哑然失笑,她竟然听明白了,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受伤了嘛。”
谢予朝耳后微微发烫,按耐不住问:“那他伤好了,就会走吧。”
“嗯。”
宋宝媛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尽可能的让自己语气随意,“你很介意吗?”
“当然。”
“为什么?”
谢予朝敛目。
“因为、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做邻居呀。”
话落,心跳加速。
不喜欢之外,就是喜欢。
但有的人好像,并不明白。
第75章 代笔
傍晚归家,马车停在了家门口。
听到女儿熟悉的笑声,宋宝媛没有急着下马车,而是撩开了窗帘。
先入目,却是江珂玉。
家中大门敞开。
或许是因为身上带伤,或许是他本就是这样板正的人,身着宽袖青衣的江珂玉在门槛上正襟危坐。他面带浅浅笑意,正看着身旁攥着小鞭子,卖力抽陀螺的女儿。
江岁穗听到车轱辘声,抬头看去,“娘!”
她立刻丢了手里的陀螺,迫不及待朝马车奔去。
宋宝媛见状连忙下车,接住女儿。
江珂玉扶着门框,缓慢站起来,只见儿子也从马车里跑出来。
不止。
后头竟然还跟着……隔壁姓谢的。
他的笑意当即僵在嘴角。
台阶之下,他们倒莫名其妙的像刚刚团聚的一家四口。
“爹你回来啦!”江承佑率先跑上台阶。
“嗯。”
江珂玉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马车前、似乎在道别的两人身上。
宋宝媛终于回头,牵着女儿往家走,到面前时疑惑问:“你怎么没在房里休息。”
江珂玉回过神,“有点闷,而且岁穗也不喜欢待在屋子里。”
“哦。”
“谢公子怎么跟你们一块回来了?”江珂玉语气寻常地问。
宋宝媛迁就地放慢脚步,“他今日也在茶楼,和天南海北的书生谈古论今,招揽了不少新的客人。反正顺路,就一起回来了。”
“他还陪你去接承承了?”
“嗯。”
“那他还挺闲的。”
宋宝媛:“?”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怎么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累了吧。”江珂玉柔声问。
“还好。”
“换身衣服准备吃饭吧。”
宋宝媛略感恍惚,从前好像是她说这些话,居然会有反过来的这一天。
她进屋换了身衣服,又带孩子去洗手。
江珂玉独自在桌边等待,无聊地看向外边。没多久,白毛狸奴跃上墙头,吸引了他的注意。
“福宝!”
率先跑回来的江承佑高兴地扬起手来打招呼,热情。
江珂玉皱起眉,“江承佑!”
听到严厉喊声的江承佑一激灵,如罚站一般,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过来。”
江承佑留恋地看了一眼跳到自己身旁的福宝,慢慢挪动脚步。
江珂玉见他不情不愿,愈发沉闷,“过来,不许跟那只猫玩。”
“为什么?”
“因为……”江珂玉一时语塞,半晌才道:“脏。”
江承佑歪着头,仔细打量福宝,嘴里嘀咕,“哪里脏了。”
“反正你不准跟它玩。”
江承佑皱起小脸,不服但不敢反驳。
良久,他凑过来仰头道:“那爹你陪我玩!”
江珂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想让爹陪你玩什么?”
“玩、玩……”江承佑左右瞧了瞧,忽而灵光一现,眼睛亮亮的,“蹴鞠!”
江珂玉挑了挑眉,属实有些为难。
倒不是不愿意,但那不露馅了吗?
他许久没有答应,江承佑心中有了答案,撅了撅嘴,“我就知道,爹爹只会陪妹妹玩。”
江珂玉愣了愣,“哪有?”
他将儿子拉得近些,“爹照看妹妹多一些,是因为你已经不小了,不可以整日贪图玩乐,也不能总让爹爹娘亲围着你转。”
“哦。”
江承佑鼓了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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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不高兴。
江珂玉眉头不展,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可为何到了儿子这里,却这么不同。
“好吧。”他实在不忍,妥协道,“爹爹可以陪你蹴鞠。”
“真的?”江承佑蓦然抬头,睁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
他这般反应,江珂玉霎时心生愧疚,压低了声音,“但、今天不行,得等你娘亲出门,而且,不能告诉你娘。”
江承佑眨巴眨巴眼睛,趴上爹爹大腿,伸长脖子,也非常小声问:“为什么不能让娘知道?”
“因为、爹也不能贪玩。”江珂玉一本正经道。
江承佑听了“咯咯”笑,“爹爹你怕娘吗?”
“怎么会!”江珂玉顿时拔高了音调,似乎在以此彰显底气,“你娘有什么好怕的。”
江承佑睁大眼睛,卯足力气大喊:“娘!”
“诶?”
江珂玉莫名慌张,下意识捂住了儿子的嘴。
江承佑的笑容愈发灿烂,扒开爹的手,像是发现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情,“爹爹怕娘!”
“瞎说!”江珂玉气急,“才没有!”
话虽如此,但江承佑只要有一点放声喊“娘”的苗头,江珂玉就立刻捂上他的嘴。
还威胁,“你还想不想玩蹴鞠了?”
江承佑小鸡啄米一样砸吧脑袋。
江珂玉转而掐起他的脸,严肃道:“那不许跟你娘说。”
“好吧。”江承佑被迫嘟着嘴,“那这是我和爹爹的秘密。”
“嗯。”
“那爹和妹妹有秘密吗?”
江珂玉松了掐他小脸的手,转而搂着他,方便他借力爬到自己腿上,“没有。”
江承佑一听更开心了。
江珂玉哭笑不得,“还要跟妹妹比,这般小心眼,是我亲生的吗?”
江承佑拱了拱鼻子,停顿片刻,仰天大喊:“娘!爹说我唔唔!”
猝不及防,江珂玉心一惊,手忙脚乱之下将他摁在了自己胸口。
牵着女儿回来的宋宝媛满脸诧异,“你们在干嘛?”
“没干嘛。”
江珂玉面不改色,低头和江承佑对视。
宋宝媛不确定地问:“承承刚刚是不是叫我了。”
“没有。”江珂玉说着,试探性松手,微挑眼尾。
江承佑咧嘴一笑,坐在爹爹腿上乖乖道:“我没有叫娘呀。”
江珂玉松了口气。
“承承。”宋宝媛一边抱着女儿落座,一边提醒道:“不要靠爹爹那么近,爹爹身上有伤的。”
“伤?”江承佑想了想,大眼睛里求知若渴,“那爹爹要死了吗?”
江珂玉:“……”
听着还挺期待啊
“嗯!”
被揪住耳朵的江承佑扁了扁嘴。
江珂玉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呜!”
一旁的江岁穗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我不要爹爹死!”
江承佑吓得缩起了脖子,江珂玉更是错愕,宋宝媛扶额无奈。
“没有的岁穗,爹爹不会死的。”
“岁穗不哭,爹爹不是在这里吗?”
“你别哭啦!”
爹娘哄完哥哥哄,可江岁穗还是哭成了泪人。
*
入夜,孩子已经安抚睡下,江珂玉独自坐在屋里,手指灵活地转着半片玉珏。
六安敲门而入,“郎君。”
“怎么样了?”
“平远侯知道有您在,自然是不敢再来打搅的。”
江珂玉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又问:“小姐睡下了吗?”
“属下刚刚路过的时候,瞧见小姐还在院子里,喂猫。”
“喂猫?哪来的猫?”
“还能哪来的,就隔壁那只啊。”
江珂玉将玉珏随手丢在桌上,发出“砰”的脆响,“她怎么也喜欢那玩意儿,有什么稀罕的。”
六安不以为然,“那狸奴确实漂亮,少见得很、呢。”
忽感后背发凉,察觉到冷漠的视线,他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言。
江珂玉扫视屋内,若有所思。
他最终望向桌上纸笔,“去,再替我走一趟。”
……
院子里,已经沐浴过后的宋宝媛半散青丝,裹着披风。
她用帕子垫着手,托起了还在墙角徘徊的福宝。
低声询问:“吃饱了没?”
“喵。”
“你也该回家睡觉了。”宋宝媛摸了摸福宝的脑袋,心道手感真好。
她蹲下身,捡了块石头,用力往墙的另一头扔去。
没多久,一双文秀的手攀上墙头。很快,谢予朝探出脑袋。
宋宝媛失笑,满是不解,“干嘛不走大门?”
“太远了。”谢予朝趴在墙上,未束的长发垂落,“我怕你等不及。”
宋宝媛将手里的福宝递给了他,还饶有兴致地问:“谢公子知道经常翻墙的都是什么人吗?”
谢予朝捧着福宝,还将下巴抵在了它的脑袋上,眨眨眼睛,认真思考。
“是、书生?”
宋宝媛蹙眉,佯装困惑,“谢公子听说过谁家书生,喜欢翻墙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谢予朝语调松快,眉眼微弯。
“哦!”宋宝媛状似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谢公子不仅喜欢翻墙,还会爬树呢。”
她一字一顿,轻声调侃,“真、厉、害。”
“咳咳。”
谢予朝特意调整了姿势,摁着福宝同自己一起谦逊地垂首,卖乖道:“多谢宋娘子夸奖。”
再抬头,恰好撞入宋宝媛含笑的眼中。
“小姐!”
突然的呼唤令两人一怔,纷纷侧目。
巧月跑了过来,“小姐,刚刚六安来问,您有没有休息。他说郎君有封重要密函要今日送出,但郎君现下受伤不方便,只有小姐您能代笔。”
“喵。”福宝不满地叫唤了一声。
只因把它攥在手里的谢予朝不仅眯起了质疑的眼,还发泄般用力地揉弄着它。
宋宝媛回过头,“那我先走了,谢公子早些休息。”
“嗯。”谢予朝勉强挤出笑容,“你也是。”
宋宝媛颔首,转身离去。
在屋里等了不到半刻钟的江珂玉感觉已经过去了一整年。
终于,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直起腰,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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