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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出惊呼声。
巧月端着琉璃夜光杯从众人面前走过,其色泽与精美,引起一阵惊叹。
得见此物的妙公子如释重负,快速写下新诗,接过奖品,然后告辞。
全程不失礼数,但又走得匆忙。
迈出茶楼时与正好走进来的江珂玉擦身而过,视线短暂交汇,彼此生疑,但未停留。
离开茶楼,妙公子将面具揭过额头,长舒一口气。
是谢予朝。
见鬼了,他心想,这都能碰上邻居。
他回头看了一眼,想起站在邻居身侧的那个男人,和不久前跨过门槛的男人,心中有惑。
前者不像伙计,后者不像客人。
路边有个乞丐,正在敲碗。
谢予朝走过去,在其破碗里丢下两枚铜钱,问:“你一直在这吗?见没见过那间茶楼的老板娘?”
“你说宋娘子?”乞丐笑着将铜钱揣进兜里,“何止见过,我还认识呢。宋娘子人可好了,又漂亮又善良。”
“怎么个善良法?”
“她从不驱赶我们这些下等人,还帮我们找活干呢。”
谢予朝眉头轻蹙,“那你怎么还在这乞讨?”
“干活多累啊。”乞丐敲敲碗,“还是这个来钱轻松。”
谢予朝:“……”
他能他的钱要回来吗?
“你打听宋娘子作甚?”乞丐挑眉,“喜欢她?”
“不是!”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乞丐嫌弃地扫他一眼,“喜欢宋娘子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排不上号呢。”
谢予朝将信将疑,“喜欢她的人,很多?”
“对啊!”乞丐掰着手指头给他数,“而且来头都不小呢,琳琅阁你知道不,就是城里卖首饰最贵的那个铺子,他家少爷可是为咱们宋娘子守身如玉!还有御史家的高公子,好好的少爷不当,甘愿被咱们宋娘子呼来喝去,在这当伙计!还有那个刑部的主事,常府的公子……”
乞丐将掌心扩在嘴边,煞有其事道:“之前天天来献殷勤,腿被家里打断了才消停。还有、还有那个大理寺少卿!爱屋及乌,为了宋娘子罩了这一片,绝不许任何人闹事。他最聪明,知道从孩子下手,有空就帮宋娘子带孩子,巴不得当后爹呢!”
谢予朝:“……”
这么抢手吗?
*
宋宝媛在二楼目送妙公子离开,恰好看见江珂玉进来。
他神色冷漠,身上带着几分冷厉,在满屋的文人雅客里,格格不入。
可他以前不这样的,他曾经也是才气斐然的书生。
“爹爹!”
看见女儿,江珂玉才放松一点,脸上浮现笑容,蹲身将女儿抱起。
宋宝媛沉默地看着,他瞬间柔和,和片刻之前判若两人。
可依旧不像他。
曾经的他。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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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理寺这些年的锤炼让他更加成熟,那些案情之中骇人的见闻与经历令他褪去了青涩,使他变得深沉又难以琢磨。
宋宝媛心中感叹,竟会有人比他更像他。
第64章 客人
茶楼里,客人们议论纷纷。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江珂玉抱着女儿上楼时问。
高洛书不情不愿地拿起新的半句诗,打算去楼下挂起,撞见他时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因为来了位大才子。”
江珂玉回头看了一眼,不确定他说的是谁。
只好凭直觉猜测:“不会是刚才那个戴面具的吧。”
“猜对了!”高洛书的表情略显夸张,还拱了拱鼻子。
他一只手扩在嘴边,“遮那么严实,也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珂玉的视线扫过他手里的字,心中疑窦丛生。
楼栏边的宋宝媛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插嘴问:“兄长怎么来了,是大理寺的事情忙完了吗?”
“嗯。”
宋宝媛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江珂玉缓慢朝她走近,“你就没有别的要问我?”
宋宝媛怔然,瞥了一眼他怀里摇头晃脑的女儿,霎时恍然大悟。
“你要带岁穗去玩吗?可以的,注意安全。”
她说完,自己转身回屋。
江珂玉:“……”
刚来就赶他走?
他欲留下,但架不住女儿被挑起兴致,一个劲地拍手,“出去玩!爹爹我们出去玩!”
“爹爹!”
江珂玉无奈,“好。”
待他们父女离开,宋宝媛才从窗户探头,目送他们走远。
没有孩子需要操心,她乐得清闲。
江珂玉带着女儿去了湖边,因为女儿说想要钓鱼,他便陪在旁边。
江岁穗握着小鱼竿嘀咕:“给福宝钓小鱼,钓好多好多小鱼。”
“福宝?”江珂玉听来诧异,“福宝是谁?”
“是邻居叔叔养的狸奴,可漂亮了!”
江珂玉晃了会儿神,“新来的邻居,是位叔叔?”
“对呀对呀!”
江珂玉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状似无意地问道:“是个怎样的叔叔?”
“是个很好的叔叔!”江岁穗不知怎么形容他的好,只能如实道:“他很好看,而且我和哥哥去和福宝玩。”
江珂玉若有所思。
*
傍晚,谢予朝从书房走出,站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
院子里,江承佑正拿着草编蟋蟀逗福宝玩。
“今天怎么只有你,你妹妹呢?”
“她在给福宝钓鱼,但是钓了一天都没钓到。”江承佑脸上的表情趋近嘲笑,“还不肯回来!”
谢予朝被他这小模样逗笑。
前头,小思领着巧月走了进来。
见江承佑玩得身上脏兮兮的,巧月叹气,抽出帕子给他擦手。
谢予朝无意中瞥了一眼,骤然呆住,“这帕子……”
怎么瞧着跟昨天那块一模一样。
“帕子怎么了。”巧月诧异地将帕子翻转,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没怎么,挺好看的。”谢予朝面不改色。
巧月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察觉不出来,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对了。”她想起正事,“公子,我家小姐请您过去用晚饭,当是答谢公子包容我家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叨扰。”
“这只是小事。”谢予朝笑道,“不用麻烦。”
巧月牵上了江承佑的手,“谈不上麻烦,公子不必客气。”
谢予朝略微迟疑,邻居娘子桃花旺得很,之前好像是他太过自信了。
啧,好丢人。
人家好像真的只是大方而已,那他也应该坦荡。
“公子可是有什么顾虑?”
“没,既然邻居娘子盛情邀请,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巧月往后退了半步,“请。”
谢予朝抱起狸奴,往外走去。
饭菜早已备好,分桌而食,客人的桌上还有一壶梨花醉。
见门口出现人影,宋宝媛亲自相迎,但先见到的不是隔壁的书生,而是抱着女儿回来的江珂玉。
“娘,快看我钓的鱼!”
宋宝媛伸手接过女儿,看都没看鱼篓,顺口夸赞道:“岁穗真厉害。”
江珂玉扫了一眼厅前的布置,“有客人?”
“是。”
“谁?”
宋宝媛刚欲回答,怀里的江岁穗先喊出声,“福宝!”
江珂玉回头,只见年轻又陌生的男子抱着白毛狸奴走来,身边还有他的好儿子紧紧跟随。
谢予朝诧异走来,这不是他在茶楼门口遇到那个人吗?
“福宝!福宝!”江岁穗拍手,“叔叔!我给福宝钓小鱼了,我待会儿可以喂它吗?”
“可以啊。”
谢予朝轻笑,将福宝放下。
宋宝媛便也把女儿放下,让她去玩。
两人站得近,又盯着同一处地方,活像一家人,看得江珂玉心中升起无名火,“咳!”
宋宝媛回过头来,介绍道:“这是邻居……”
突然发现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公子怎么称呼?”
“鄙人姓谢。”
宋宝媛颔首,“因为承承和岁穗总是想和福宝玩,有打扰到人家,所以我请谢公子来用晚饭。”
江珂玉和谢予朝彼此作揖,无声之中将对方打量。
“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我的、兄长。”宋宝媛轻声道。
谢予朝略微糊涂,那个积极当人孩子后爹的大理寺少卿?
“幸会。”他有礼道。
江珂玉亦不失礼数,问候道:“谢公子一个人住?”
“是。”
“怎么没和家人一起。”
谢予朝垂眸叹了口气,“家人已经不在了,所以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江珂玉虽心中狐疑,但面上愧疚,“抱歉。”
“无妨。”
“谢公子里边坐吧,别在这站着了。”宋宝媛邀请道,又低头提醒:“你们两个先洗手吃饭,吃完饭才可以跟福宝玩。”
“好!”
两个孩子带着福宝跑进家门,谢予朝缓步跟随在后。
宋宝媛亦往回走,只是没两步就顿住,转身看向似乎要跟她一起进门的江珂玉。
江珂玉微怔。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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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样看我,我不能进去?”
“你、你之前送完岁穗,不是就要回去了吗?”
还真是不让他进去,江珂玉心口顿时像堵了团棉花,又痒又闷,“你又赶我走!”
“不是。”宋宝媛淡定反驳。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没有不让你进啊。”宋宝媛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就是问问。”
江珂玉难受得紧,又说不上来原因。
宋宝媛已经没理会他了,边走边吩咐道:“巧银,给郎君备上碗筷。”
“是。”
下人们立刻多添一张桌子,摆上酒菜。
“我听小思说,谢公子喜欢小酌,便备了薄酒,不知谢公子喜不喜欢。”
“宋娘子不用客气。”谢予朝笑道,“承承和岁穗都很乖,自己在院子里玩,并没有打搅我。而且,福宝时常不请自来,我还怕宋娘子怪罪呢。”
宋宝媛顿了顿,不解地问:“谢公子怎么知道我姓宋。”
谢予朝:“……”
他面上从容,“我家小思在附近采买时,听旁人提起过宋娘子。”
“原来如此。”宋宝媛状似无意道:“我今日碰见一人,瞧着和谢公子很像呢。”
“哦?在哪遇上的?”谢予朝好奇问,“我刚搬来不清楚附近的情况,所以白天到处溜达了一圈,没准宋娘子看到的,就是我。”
完全瞧不出他在说谎,宋宝媛心想,或许真的只是像。
“不是在这附近,是在我的茶楼里。我在东桥街有间茶楼,每日许多文人雅客聚首,说诗词,谈歌赋,辩策论。谢公子也是读书人,可以去瞧瞧,没准会有所启发。”
“这自然是好,待我有空,一定到场。”
两人聊得真是和睦,江珂玉不自觉蹙起眉头,“咳!”
宋宝媛侧目,不明所以,“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江珂玉低声回答,视线却直勾勾落在她身上,似在表达不满。
宋宝媛愈发困惑,谁惹他了吗?
“娘!”
洗干净的兄妹俩跑出来,江承佑抢先一步,扑到娘亲身上,且占了娘亲身旁的位置。
“哼!”
晚来一步的江岁穗叉腰,瞪了哥哥一眼,扭头满脸委屈,“爹爹!”
江珂玉伸手接住女儿,“怎么了,跟爹爹坐不好吗?”
“不是的。”江岁穗贴在爹爹胸口蹭蹭,撅了撅嘴。
爹爹?
谢予朝瞳孔一震,拿起酒杯的手僵住。
见宋宝媛的表情也像诧异,他清了清嗓子。
“虽然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教唆单纯的孩子乱认亲眷,未免有失妥当吧。”
江珂玉和宋宝媛都没反应过来,双双愣住。
“我的女儿叫我爹爹,不妥吗?”江珂玉怀疑地问。
谢予朝眸光微滞,“你的女儿?”
“不然呢?”
江珂玉反问。
四目相对,无形的错愕蔓延。
宋宝媛左右各看一眼,正好撞上他们同时看向自己。
“你不是寡妇吗?”
“你是寡妇?”
宋宝媛:“?”
怎么后背凉飕飕的。
第65章 故友
在两双不明情绪的眼睛齐齐注视下,宋宝媛呆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谢公子许是误会了,我说我已无夫君,是指我已经同孩子父亲和离。”
谢予朝的视线急速偏移,云淡风轻地低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有一瞬间感觉天塌了的江珂玉终于回过神来,但脑子仍旧空白。
谢予朝心头盘旋的疑问更多了,但又不好问,几度欲言又止。
宋宝媛没想明白,她是不是寡妇和这顿饭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氛围在这个问题后变得这么奇怪。
……
用过晚饭,谢予朝谢过款待后先行离开。
宋宝媛送他到门口,一转身,江珂玉就站在她身侧。
“兄长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你跟别人说你是寡妇?”
宋宝媛:“?”
她万般不解,“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江珂玉莫名执拗,“你不是对我解释的。”
有什么区别?宋宝媛不懂,半晌只憋出四个字。
“你、又没聋。”
“我、你……”江珂玉气急,她这什么态度?
宋宝媛自顾自从他身侧走过,还撂了一句“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
江珂玉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巴不得我不在,甚至死掉最好?”
他抓得很紧,宋宝媛不得不停下脚步,诧异回头,“我明明都说了,是他误会!”
“那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多解释一句?”
“你又不是没有听到!”
“不一样!”
实在没见到这场面,宅子里的下人们纷纷避让,另外防着在内院玩的小主子们靠近门口。
宋宝媛微微恼火,试图挣脱他但无果,“哪里不一样?我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你非要另加揣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江珂玉霎生委屈,“我不记得,对你有这么不耐烦过。”
宋宝媛闻言一怔。
忽而别过脸,如嘲讽般轻哼一声,“是没有,兄长对谁都耐心得很。”
“你这又是何意?”
“今日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你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
“是我莫名其妙,还是你区别对待?”江珂玉状似忍无可忍,“宴请旁人倒是开心,却要三番两次赶我走。怎么,我耽误你好事了吗?”
“是!”
江珂玉顿时僵住。
宋宝媛破罐子破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说什么?”江珂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语无伦次,“所以你是希望,我永远不要出现最好了,是吗?”
宋宝媛别过脸,“没必要的时候,兄长确实不应该在我这浪费时间,不是吗?”
江珂玉神色恍惚,心口如针扎般尖锐的疼痛一闪而过。
隔壁院子里,小思竖起耳朵蹲在门口,听不清楚着急坏了。
他侧目问:“少爷你到底去干嘛了?怎么你一走他们就吵起来了。”
“我可什么都没干。”
倚靠大门而立的谢予朝小声嘀咕道。
忽地,邻居家大门口走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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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主仆俩心里一惊,急忙往自己家门后躲。
谢予朝的视线穿过门缝,只见江少卿脚步匆忙地上了马车,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地走了。
看着可真不搭,难怪会和离,他心想。
“你看他们般配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小思点了点头,“单看着还挺登对。”
谢予朝:“?”
是吗?
*
入夜,书房里没有点灯,仅有的光亮是从窗口流入的寥寥月光。
坐在书桌前的江珂玉几乎隐匿于黑暗之中。
呼吸很轻,眼前失焦。
另一边老宅中,屋里亮堂堂的。
宋宝媛三千青丝散落,身着单薄的里衣,在床榻里侧铺着被子。
衣架旁,巧银和巧月正在给衣服熏香,时不时对看一眼,又频繁地偷瞄宋宝媛。
“小姐。”
“嗯。”
“你没有不高兴吧。”
宋宝媛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向她们,“我为什么不高兴?”
“我们瞧、今日郎君走的时候,好像挺生气的。”巧银观察着自家小姐的脸色,“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您和郎君吵架呢。”
“你们不觉得他最近很奇怪吗?”宋宝媛拍了拍枕头,“总是突然出现,做的事情也很没道理。”
巧月像是被勾起了回忆,“郎君近来所作所为确实很难令人琢磨,我发现他在茶楼的时候,老爱盯着张烙和岑舟看。”
宋宝媛一愣,“有吗?”
“有!”巧月肯定道,“我撞见过好几次呢。”
“没准,郎君只是看他们上工认不认真。”巧银猜测道。
巧月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郎君哪像会关心这种小事的人。”
宋宝媛皱了皱眉头,根本想不通。
门口,洗完澡的江岁穗跑了进来,“娘!我回来了!”
她直奔床榻,笨拙地往上爬。
宋宝媛伸手将她抱起,又卷起被子将她包住,“冷不冷?”
“娘亲抱抱就不冷了。”江岁穗一个劲地往娘怀里拱,“娘,什么时候下雪呀,我想堆雪人了。”
宋宝媛摸了摸她的脑袋,“快了。”
今年的雪,快要来了。
老宅附近的巷道里,官兵们扰乱了夜晚的宁静。
“赶紧找!找不到这婆娘,侯爷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拐角处,杂乱摆放的草篓旁边,貌美的年轻妇人青丝凌乱,神色慌张。她的衣衫暴露,依稀可见肌肤上的红痕。她手里紧紧攥着带血的簪子,微微颤抖。
“一个婆娘跑不远,大家仔细点搜!”
眼看官兵离自己越来越近,妇人心跳加速,左右张望。
最后看准一个方向,疯狂跑去。
“那有人!”
妇人的脚步声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追!”
妇人一路跑得跌跌撞撞,紧张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凭借久远的记忆绕了好几条小路,才得以与官兵拉开一点距离。
跑到熟悉的大门前,她重重砸门,“开门!有没有人!”
老宅的门房打了个哈欠,被突然的叫喊惊醒。
“有没有人啊!”
这声音一直在喊,喊得门房心里犯怵。
门房犹豫良久,还是取下门闩,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见到外头无助的妇人,他瞪大了眼睛,“你谁啊?”
门开的那一刻,妇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是我!”
“阿媛在不在?你家夫人是叫宋宝媛对不对?她认识我,你快让我进去!”
妇人用力推着门,门房抵着不让她进。
“你到底谁啊?说进就能进的!”
“你快要我进去!不然来不及了!我真的认识你家夫人!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
妇人左顾右盼,看见不远处的火光,更是焦躁,“你快让我进去啊!”
门房很是谨慎,“你说你叫什么,我先去通传一声。”
“来不及了!他们要找过来了!”
门房眉头紧锁,见她如此彷徨,迟疑之下还是先让她进来了。
官兵们很快找上门来,粗鲁地捶门,且叫喊:“开门!”
“敢私藏刺伤侯爷的罪人,你们不要命了吗?”
……
老宅熄灭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巧月不得不进屋,推醒已经熟睡的宋宝媛,“小姐,小姐!出事了!”
宋宝媛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搂了搂身旁的女儿,含糊不清地问:“出什么事了?”
“谭姑娘、您还记得吗?谭姑娘来了!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把咱们围了!”
谭姑娘。
宋宝媛骤然清醒,但听到这个名字,又感觉还在梦里。
她少时有个手帕交,名叫谭秋莺,也是商户之女。现在琳琅阁的东家,就是其父。
“人呢?”宋宝媛匆忙从床上爬起来。
“在院子里。”
“你看好岁穗。”
宋宝媛披上外衣和斗篷,独自小跑向院子。
晚间的风很凉,轻拂她的青丝,又吹起黛紫色的斗篷下摆。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
自故友嫁为人妇,便失去音讯,至今已有七年。
宋宝媛没想到,再见时,是如此光景。
那人的脸庞已无青涩,清瘦了许多,此时衣着单薄又孤身在寒夜中,带着恐惧蜷缩。
“秋莺姐姐!”
蹲在地上的妇人闻声抬头,倏忽红了眼眶,“阿媛。”
比声音先行一步的,是眼泪。
宋宝媛奔她而来,与她相拥。
这是谭秋莺久违地感到温暖。
“开门!”
“砰!”
外头的撞门声越来越大,叫喊越来越凶。
宋宝媛抹了抹眼睛,问:“外面什么人,是找你的?”
“是官兵,我、我……”谭秋莺砸了砸脑袋,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别怕。”宋宝媛拍了拍她的背,“我来解决。”
她回头道:“巧银,带秋莺姐姐躲起来。”
“是!”
宋宝媛面上严肃,“把家丁都叫出来。”
阿启露面,站在她身后。
“开门。”
门房将大门打开,火光闪了宋宝媛的眼。
官兵们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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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地涌入,气势汹汹。
“这是怎么了官爷,我们家可没闹事啊。”
领头的官兵是个又高又壮的带刀男人,他走过来,带着审视将宋宝媛打量,
“我们看见刺伤侯爷的逃犯跑了进来,你最好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后果担待不起!”
宋宝媛面露惶恐,“冤枉啊官爷!我们家本分做生意的,听到官爷们喊门赶紧起来了,哪敢私藏什么犯人!”
领头官兵压根不信,抬手一挥,“搜!”
家丁们上前阻拦。
领头官兵眯起眼,“敢挡官府办案,信不信连你们一起抓起来!”
巧银躲在家丁们身后去而复返,走到宋宝媛身边耳语了几句。
领头官兵看到了,凶狠道:“说什么呢!是不是把人藏起来了!”
“不是!”宋宝媛连忙道,“是我家孩子还小,已经熟睡。官爷非要搜的话,能不能动静小一点?”
领头官兵冷哼,“搜!”
这回家丁们没再阻拦。
官兵们分成几路,翻箱倒柜地找人。
但未果。
最后几个回来的官兵在领头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头儿,没找到。”
“你不是亲眼看到那婆娘的进来了吗?怎么会没有?”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
领头官兵狠狠推了身边的人一把,“废物!怎么跟侯爷交代!”
“头儿,这不还有个现成的吗?就是侯爷喜欢的那款。”
领头官兵回头,看向宋宝媛。
宋宝媛听不清他们的话,面上镇定,“官爷您看,搜也搜了,真没有啊。”
“你家,没有当家的男人啊。”
宋宝媛愣了愣,这话听来意味深长,给她不好的预感。
“有啊。”她叹了口气,“我家夫君还在外应酬,没回来呢。”
“他居然放心把这么漂亮的夫人留在家?”
领头官兵迈开步子,朝宋宝媛走近,凶狠的语气荡然无存,更多的是试探。
“这多危险啊,不如我们留下,陪夫人等你家郎君回来,顺便保护夫人你如何?”
宋宝媛后退半步,“怎敢劳烦官爷。”
“应该的。”
领头官兵直接伸手来抓她。
阿启默默握紧刀把。
“夫人!”
无礼的手将要触碰之时,寒刃即将出鞘之际,门口传来一声男子的叫唤。
领头官兵的手顿住,众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谢予朝快步走来,拿起宋宝媛的手,满脸愧疚,“好夫人,今日那杜少爷喝多了酒,非要跟我拜把子,我这才回来晚了,你千万别怪罪!”
他解释完,茫然地侧目,“这是怎么了?”
宋宝媛反应过来,重重甩开他的手,负气地背过身,“都怪你回来得那么晚,人家官爷还以为我是寡妇呢!”
“对不起对不起!”谢予朝绕到她面前,再次握起她的手,讨饶道:“下次不敢了,好夫人,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领头官兵看着他们,怀疑地问:“哪位杜少爷?”
“文渊阁杜大学士的独子,杜大少爷啊。”谢予朝笑道。
了不得,惹不起,领头官兵清了清嗓子,“咳,既然那婆娘不在这,就走吧。”
他抱拳道:“打扰了,告辞。”
官兵们跟着头儿快步离开。
宋宝媛松了口气,回过头,恰逢谢予朝回首,四目交汇。
良久,宋宝媛率先挪开视线,“咳,手。”
相叠的手久久没有分开,谢予朝惊觉,连连后退的同时红了耳鬓。
“抱、抱歉。”
第66章 试试
夜幕深深,但宋宝媛已无睡意。
老宅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住人,所以有许多残破的地方,通往隔壁院子的“狗洞”就有好几个。
宋宝媛重新搬回来后虽然修补了不少,但还有遗漏。
但这次是幸好是有遗漏之处,才让谭秋莺顺利躲到了隔壁,没被官兵搜出来。
待官兵们彻底消失身影,宋宝媛着急让人将谭秋莺接了回来。却见她惶惶不安,神色之中满是惊慌,与自己记忆中天真无忧的她截然不同。
“秋莺姐姐。”
宋宝媛将自己的斗篷披到她身上,近距离时瞧见了她身上杂乱的红痕。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谭秋莺鼻头酸涩,眼泪簌簌下坠,模糊视野,半晌没说出话来。
“没事了。”宋宝媛抱了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别怕,没事的。”
谢予朝站在几步之外,背在身后的手相互摩梭。
他没说话,也没离开。
宋宝媛顾及不上他,待谭秋莺情绪稳定些了,又问:“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四年前。”谭秋莺声音沙哑道。
宋宝媛一愣,满目错愕,“四年前你就回来了?为什么我不知道?而且,我之前给你写的信,你也从来不回我。”
秋莺姐姐比她大一岁,也比她早一年出嫁。那时,谭家榜下择婿,挑了个身世简单的榜上郎君做女婿。成婚后,秋莺姐姐便同外派的夫君去了遥远的福州,自此与她再无交际。
“我没有收到过你的信!”谭秋莺愕然道。
宋宝媛微微呆滞,“怎么会呢。”
她还没有嫁人的那一年,她因为想念所以总是写信,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定是被那杀千刀的扣下了!”谭秋莺忽而愤恨道。
宋宝媛被她突然地恼怒吓了一跳,以前的秋莺姐姐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她总是温柔宽厚,端庄娴雅。
甚至自己嫁人后,便是学着她的样子。
“你、你说得是、谁啊。”
“徐瑛啊。”谭秋莺苦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尽显嘲讽,“当年父亲看他虽然贫穷,但胜在自己上进且家世简单,只有一个母亲,心想我只要带够家财,嫁去定不会受委屈。可、徐瑛就是个恶鬼!平远侯好人妻,喜虐待。徐瑛为了讨好他,为了自己的官途,竟然亲自把我送过去!”
宋宝媛仿佛被当头一棒,“那、你爹、你哥呢?”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谭秋莺无力道,“平远侯势大,爹爹和哥哥一介商户如何惹得起。他们只能多给侯府送点钱,求他留我一条性命。”
宋宝媛捏紧手心,不知如何安慰。
“你、你既然已经回了京城,又遇到这种事情,怎么都不来找我。”
谭秋莺垂首,带着哭腔,“起初,我听说你如愿嫁给了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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