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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大黎的独特性,也让你宋家不可或缺,很有心机嘛。”琉安笑道,“不错。”
“若是郡主真能将这两种酒带出大黎,或许能打开对外销路也说不定。”
琉安颔首,“这就是陛下想要的结果。”
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宋宝媛瞥了一眼窗外,“郡主慢慢品鉴,我出去看看。”
“怎么了?”
瞧见大堂一群人围在一起,宋宝媛快步下楼,上前询问。
“你知道我这衣服有多贵吗?你赔得起吗?”
岑舟被一中年男子拽着,不让离开。
“你家伙计把茶泼我身上,弄脏了我的衣服,他还不认!”
见到宋宝媛,中年男子先声夺人。
“是他撞的我!”岑舟不满道,“他颠倒黑白。”
“好啦,你先去忙别的。”宋宝媛柔声道,回过头来,面上从容,“既然是在我们这里弄脏的衣服,我们自然要负责。”
见她态度诚恳,中年男人面上有所缓和。
“张烙,帮这位客人处理干净。”
“算了!算了!”中年男人挥了挥手,“我也不是要找麻烦,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别跟他计较!”张烙赶来,“您有事吩咐我就行。”
中年男人瞪了岑舟一眼后,才跟着张烙离开,其他看热闹的跟着散了。
“小事。”宋宝媛走向柜台,见岑舟不服气,还得出言安抚,“好了,这点小事,人家也不是存心要为难。”
站在柜台里的许评笙叹了口气,“要不是宋娘子你来得及时,就得被这小子整成大事了。”
岑舟低着头,走开了。
“你看他!”许评笙连连摇头。
宋宝媛失笑,“他还年轻嘛,孩子气一点也正常。他比较硬气,张烙习惯退让,还挺互补的。就算我没来,事情也会被解决。”
“宋娘子还真是乐观。”
“自然啦,退一万步来说,还有许秀才你这根定海神针在,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宋宝媛神色自然,语气轻松,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许评笙连连摆手,“不敢当,其他的事情不谈,就岑舟这小子,只有宋娘子你一个人能压得住,我可是无能为力。”
他感叹道:“我顶多就是块撑场面的石头,宋娘子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啊!”
宋宝媛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
她与旁人言笑晏晏,是如此鲜活,被茶楼外、坐在马车里的人收入眼底。
六安有些无精打采地问:“郎君,咱们真的不能进去坐坐吗?”
良久,江珂玉的声音才隔着车帘传出,“算了。”
顿了一会儿,又问:“你觉不觉得,夫人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又是这个问题,六安捧着自己的脸,翻了个白眼,欲言又止。
但最后还是忍无可忍,“那肯定不一样啊!”
他有几分无奈,“巧银巧月都说了,夫人以前的性子和小小姐差不多。只不过夫人很不幸,喜欢上了郎君你,生怕自己哪里不好,所以收敛了心性。这也正常,感情嘛,就是会让人变成缩头乌龟。但凡对方流露出一点厌恶,自己就躲着不敢露面。”
江珂玉越听越不对劲,没好气地掀开车帘,“你骂谁呢?”
六安抿起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江珂玉:“……”
另一头的巷子里,年轻的姑娘指着茶楼里的宋宝媛道:“你们不是想要钱吗?那个女的,是个弃妇。虽然孤儿寡母,但很有钱。她那个女儿会经常出现在这附近,而且只有三岁,你们只要逮得住,何愁要不到钱?”
三个乞丐听到这话,相互看了一眼,逐渐目露凶光。
第54章 总是
天气渐凉,日昼渐少,马上就要入冬了。
往年,临近冬天,府里总是喜气洋洋的。连院子里的石凳都会穿上红色的“冬衣”,休眠的大树上也会挂上彩色的灯笼,到处都是毛茸茸且色彩缤纷的。
可今年,六安蹲在门槛边,啃着冷饼子。
心想,好惨啊,真的好惨啊。
为什么阿启可以跟着夫人,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也调去夫人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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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珂玉拿着卷宗走进书房,一眼就瞧见了门槛边看似生无可恋的人,“你干嘛呢?”
看见他手里的饼,更是诧异,“我很亏待你吗?”
“那倒不是。”
六安连忙站起来,背过手,“郎君自己不也是对付一口,小的也不好意思吃得比您好啊。”
江珂玉:“……”
“这府里的人都跟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回老宅了,只剩那么些个,还有一大半都不露面的,府里都没什么人气。”
六安神色复杂,“郎君,咱不会到了过年,还这么冷清吧。”
江珂玉满不在乎,走进屋内,“你要是觉得府里单调,就自己去采买些东西装点,钱我来出就是。”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六安跟着他走进书房,絮絮叨叨,“小的是想问,郎君打算什么时候把夫人和小主子们接回来,或者自己过去老宅。难不成,郎君要一个人过年吗?”
他委婉提醒道:“都这么冷了,郎君还穿这么单薄,生病怎么办?放在以前,夫人都踩着时间给您制新衣了。”
“我又不是小孩,冷了还不会自己添衣?用得着你来操这心。”江珂玉随手将卷宗一丢,背靠太师椅坐下,揉了揉眉心,“你要是也想去夫人那边,就自己去好了。”
“真的吗?”
江珂玉闻声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六安心里发毛,急忙咧嘴一笑,“我自小就跟着郎君,当然要和郎君同甘共苦了。”
笑着笑着,脸色比哭还难看,“但有的苦,也不是非吃不可。夫人都没说什么,您干嘛非得躲着,总这么下去也不叫事啊。”
“她说了!”
六安:“?”
他满脸糊涂,“夫人说什么了?”
不想见他。
江珂玉心情沉闷,转移话题道:“我也不是躲着她,老宅那边离大理寺确实太远,而且年关将近,我又事务缠身。”
六安神色麻木,“郎君说服得了自己就好。”
“出去!”
六安麻溜地离开了书房,还贴心地带了上房门。
霎时屋内静悄悄的。
江珂玉孤身坐在阴影里,不经意间,视线落在砚台前的两个木头小人上。
“有我在,哥哥永远不会孤单的!”
“你只是在你口中的他们和我之间选择了他们而已,只是没那么在乎我而已!”
阿媛的声音总在他耳边响起,尤其是夜深人静时。
“哥哥!”
“夫君?”
“兄长。”
江珂玉闭上了眼睛,伏案埋首,心乱如麻。
*
茶楼里,零散的客人落座,屏风后的琴声婉转动听。
江岁穗右手攥着一块比她手掌心还大的糕点,左手抓着一根棍子,蹲在角落里看蚂蚁。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的同时,咬了一口糕点,沾得嘴边都是糕点碎,嘴里嚼啊嚼。
“小姑娘,你手里这个好吃吗?”
眼前是个笑容夸张的大伯,江岁穗想了想,又咬了一口糕点,然后将剩下的递给他,“给你吃。”
大伯也不嫌弃,直接吃下,还连连称赞,“真好吃,小姑娘真大方,那我也把我的好吃的,分享给你。”
他说着,从袖子里摸出块饴糖。
江岁穗瞥了一眼,大方挥手道:“不用了。”
“那怎么能行!”大伯很是热情,“我都吃了你的糕点。”
江岁穗摆了摆手,“娘说了,只有笨蛋才会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她说完,蹦跳着走了。
留下大伯独自懵圈。
没过多久,江岁穗又在楼下遇到一个邀请她玩花绳的叔叔。
这个她喜欢,足足和这个陌生叔叔玩了有两刻钟。
“要不要去叔叔家里玩,叔叔家里有好多好玩的,还有很多好吃的。”
江岁穗听了开心,“叔叔你跟我回家玩吧,我家也有好多好玩的和好吃的!”
她天真无邪,还笑容灿烂。
叔叔煞有其事道:“肯定没有叔叔家的多。”
“不可能!”江岁穗立马不服气道,“你说你家有什么?”
她叉着腰,气势上像要比个输赢。
“额,什么七巧板、九连环、拨浪鼓……”
“我都有!”江岁穗仰着头打断他,还有些得意,“我娘说了,我要什么她都会给我买的,所以我的玩具肯定比你多!”
陌生叔叔:“……”
笑容有几分尴尬。
江岁穗如胜利者般潇洒转身。
晌午,江岁穗路过茶楼门口,注意力被外头的人吸引。
又一个陌生大叔,正带着一群孩子在抽陀螺。
见她一直看着,大叔和蔼可亲地问:“要不要和大家一起玩?”
“来吧来吧!”其他的孩子们也跟着招手。
江岁穗朝他们跑去,只是在跨过门槛时,脚步顿住。
她撅了撅嘴,“我娘不准我出这个门。”
“你干嘛要听你娘的?”
江岁穗歪着脑袋,状若思考,“我不听我娘的,难不成要听、你娘的!”
“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难听!”大叔像是被气到了。
江岁穗不明所以。
“只是出来玩而已,你娘真是管得宽。”
虽然没听太懂,但江岁穗本能地感觉到这不是句好话,立刻冷了脸,“谁准你说我娘的坏话啦!”
她转过身,端了一杯茶跑来,毫不犹豫地泼向他们,气势汹汹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不准在这玩,不然我就让小舟哥哥把你们都赶走!”
这动静太大,不仅引起了茶楼里客人的注意,也让她提到的岑舟和站在柜台算账的许评笙看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阿启将三个大汉五花大绑,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上二楼,将他们丢在地上。
“夫人,就是这三个人,一直在想方设法引诱小小姐。”
坐在桌边看账册的宋宝媛看了过来,“拐带小孩的?”
她要问话,阿启便扯掉了其中一人嘴里的抹布。
“你们凭什……”
“啪!”
男子刚要叫嚣,就被阿启一巴掌打断。
阿启是背对宋宝媛动的手,没让她亲眼瞧见,但她又岂会听不出发生了什么。
她轻声道:“若是拐带小孩的,直接送官府。”
“不是!”男人被打之后老实了,“我们没有拐带小孩,天地良心!”
“你的意思是,只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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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宋宝媛的语气冷了几分。
男人看了一眼同伴,摇头道:“没有!我们只是、只是看孩子可爱,所以想逗她玩。”
宋宝媛将他们打量,他们穿在里面的衣服,与外衣似乎有些不搭。
所以她吩咐道:“把外衫脱掉。”
男人瞪大了眼,容不得拒绝,阿启已经动手剥掉了他的外衫。
他们外头这件衣服干净,里头却是衣衫褴褛,像是乞丐一样的打扮。
不对劲,宋宝媛眉头紧锁。
她思索片刻,试探道:“若是不想被押送官府,我劝你们还是从实招来。”
男人不屑道:“我们又没做什么,官府也定不了我们的罪。反倒是你们,无故抓人!”
“老实点!”阿启恐吓道,“若不说实话,我立刻把你们送到大理寺去!”
男人愣了愣,“你少唬人,顶多也是去京兆府,何至于去大理寺?大理寺可不管这点没有证据的诬告!”
阿启冷哼,“我们小小姐的爹爹,是大理寺少卿,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对我家小小姐有想法!”
三个男人骤然呆住。
“不知道啊!”唯一可以说话的那个男人慌张道,“那女的只跟我们说,这茶楼的老板娘很有钱,然后孤儿寡母是个弃妇!”
“啪!”
阿启又甩了他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女的?”宋宝媛顿时生出警惕。
“就是个女的!”男人语无伦次,“我们就是乞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那天我们向那个女的讨钱,她就说了那些话,我们就鬼迷心窍……这几身体面衣服也是她送的!”
宋宝媛的眉头锁得越来越深,“长什么样子?”
“女的!穿得人模人样!”
“阿启,去寻个会画像的来。”
“是。”
过了半个多时辰,宋宝媛得到了一张年轻姑娘的画像,而且很眼熟,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阿启略加思索,“我好像也见过。”
宋宝媛忽地灵光一现,阿启之前一直跟在兄长身边,也就是兄长见过的人。她第一时间想到盛姑娘,忽然就想起来,这是盛姑娘的贴身侍女。
盛姑娘的侍女针对她和她的女儿,毫无疑问是受盛绮音指使。
可此人不是扬言要恨江珂玉吗?为何要牵扯到她和她的女儿?
“陆舒然为何不直接去找江少卿,从源头解决问题,非要来找你呢?”
琉安郡主的话骤然耳边响起。
“说句难听的,不就是欺软怕硬吗?”
宋宝媛面无表情,但手上的力道,已将画像捏皱。
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
“阿启。”
“属下在,夫人尽管吩咐。”
宋宝媛握紧手心,愤怒与委屈在心中激荡。
总是这样,即便她可以忍耐,那岁穗的安危呢?
“去查探一下,盛姑娘、不,盛绮音在哪。”
“是!”
“还有!”
阿启匆忙止步。
“以后不许再叫我夫人!”
阿启心里头莫名一颤,他回过身,恭敬道:“是。”
“小姐。”
第55章 怜子
威远侯夫人在新园子里办了迎冬宴,邀请各家夫人和小姐们做客,很是热闹。
盛夫人带着盛绮音出席,尽管后者并不愿来,但还是敌不过母亲强求。
“全家都在为你的亲事着急,就你还不当回事。”盛夫人低声责怪,拽着女儿的手,不允许她躲避他人的视线,“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盛绮音面无表情,心中总是忍不住多想。
好像每一道从她身上掠过的视线都带着恶意,好像旁人的议论都在嘲笑她的失败。
“那位是佟夫人。”盛夫人拉着女儿介绍道,“她最爱热闹,喜欢张罗儿女亲事,平日里交际的都是达官显贵,所以好多人家都找她说亲。”
她叮嘱道:“待会儿过去,你好好表现,千万给人留个好印象。”
盛绮音不语,身体的动作很是抗拒。
“你听到没有!”
女儿总是不配合,盛夫人开始有些恼火。
不愿再成为焦点,盛绮音不情不愿地点头,顺从着母亲。
盛夫人这才满意,拉着她直接朝凉亭里坐着的佟夫人走去,热情地打招呼,“佟夫人!好久不见!”
被唤做佟夫人的妇人闻声回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来人,笑着回应,“是盛夫人呀,的确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还不都是儿女的事嘛。”
盛夫人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他人,嗔怪地瞪了一眼女儿,又回头压低声音道:“想必佟夫人也听说了,让我家这丫头去选秀,结果闹了个笑话就回来了。就为了她一个人,我们全家那个愁啊!”
盛绮音听了烦躁,却又不方便走开。
佟夫人轻笑,只是打量了一眼盛绮音,没说什么。
“这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盛夫人叹了口气,试探问:“不知佟夫人,可知哪些未娶的好儿郎,能与我家姑娘凑上一凑?”
“这个呀。”佟夫人挑了挑眉,“未娶的儿郎倒是不少,但与盛姑娘相配的嘛……”
她微微倾身,“不是有现成的吗?”
盛夫人不明所以,“佟夫人指的是?”
“江少卿啊!”
盛夫人愣了愣,笑容略微尴尬,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佟夫人开什么玩笑?那江少卿、可是有家室的人。”
“这不是和离了吗?”佟夫人摊手道,“自从江少卿和离的消息传出来,好多人打听呢。这江少卿,一表人才,前途大好,放眼整个京城,都挑不出几个比他更好的。而且他上无父母,下无亲眷,女儿嫁给他,跟自己多了个儿子差不多。好些有头有脸还有待嫁女儿的人家,都盯着呢。”
她煞有其事道:“你家姑娘还与江少卿还有旧情,近水楼台先得月,好机会啊!”
盛夫人神色不自然,“这、他毕竟、有儿有女。”
“这算什么?”
佟夫人不以为然,“江少卿还这么年轻,正值……”
她笑得隐晦,“反正是能再生!”
“他前头那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商女,掀不起什么风浪。”佟夫人状似苦口婆心,“那商女生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好人家的女儿所出啊。总之,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构不成威胁。”
被她说的,盛夫人都有几分动摇,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盛绮音眉头紧锁。
“那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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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漂亮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四面突然响起惊叹声,凉亭里的几人很难不被吸引,纷纷看去。
佟夫人讶异,“这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水灵。”
盛绮音眸光一滞。
长廊处,着青色半袖裙衫的女子徐徐走过,眉目如画,静若幽兰。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冷脸的丫鬟,走得气势汹汹,像是来者不善。
竟然是宋宝媛。
“有点眼熟。”
四面的人还在猜测那是谁,盛绮音莫名紧张,因为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宋宝媛径直朝她走来。
“我想起来了,那是江少卿的夫人!啊不,前妻?之前在常府见过!”
“那个商女?可这是威远侯府诶,她怎么进来的?”
宋宝媛忽然想起上一次,她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也是这般,引人注目。
她的目标明确,脚步停在了盛绮音面前,愈发引人议论。
她的到来虽令盛绮音感到莫名其妙,但容不得多想,她恐失了气势,站起身来。
仿若对峙。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威远侯夫人最痛恨商女,绝不可能邀请她。再者她现在已经不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压根没资格来这种地方。
宋宝媛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但见到她此刻毫不客气的模样,怒火在心中不断蔓延。
上一次虽没证据,也没人相信,但她作为娘亲可以肯定,就是她诬蔑的承承。
这一次又是岁穗。
那下次呢?
她的孩子,难道是他们调和感情的工具吗?
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但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脸颊生疼,盛绮音不敢置信,“你……”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受辱,她恼羞成怒,下意识还手。
巧月巧银立马上前,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充当铜墙铁壁,挡在自家小姐面前。
盛夫人被吓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鼻子骂:“哪来的市井泼妇!”
“是!”宋宝媛毫不避讳,“纵我是市井无赖、是泼妇、是疯子、是上不了台面的商户女,也比不得你盛家、比不得你盛绮音下作!”
她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总想起上一次,在无数目光下,软弱无辜、彷徨无助的自己。
“你是喜欢做男人跟别人的夫君称兄道弟也好,还是喜欢装无辜装体贴来博别人同情也罢,我都已经不在乎!但你若是再敢把歪主意打到我的孩子身上来,再敢对我的孩子有任何想法,那么你用的那些腌臜手段,我必定加倍奉还!”
四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嘈杂且放肆。
仿佛被人踩脸冒犯,盛绮音脸色难看,难以自控,“你有什么脸说别人下作,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挟恩持报攀高枝来的吗?”
“如何轮得到你来指责我?”
宋宝媛愈发恼火,“你若觉得我抢你姻缘,如今我已同他和离,你尽管让他娶你好了。退一万步,你冲我来啊!为何要针对无辜的孩子!”
“哪里来的泼妇,敢在我府上撒野!”
威远侯夫人姗姗来迟,侯府的家丁们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宋宝媛顿时变得势单力薄。
“又是你!”威远侯夫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把儿子教得那样捣鬼,果然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要以为有江少卿护着你,你就可以在这肆意妄为!”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丢出去!”
侯府的家丁们手拿粗绳,朝宋宝媛逼近。
其他看热闹的纷纷退后,唯恐误伤。
马上要被围攻的宋宝媛,看起来却并不慌张。
“威远侯夫人这是何意?”
千钧一发之际,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几乎引起所有人注意,使得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去。
“见过郡主。”
看清来人,众人纷纷行礼。
琉安信步走来,面生疑惑,怀里还抱着呆呆的江岁穗。
“要对本郡主带进来的人动手,威远侯夫人,不如将本郡主也绑了?”
“娘!”
看到娘亲,江岁穗立刻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宋宝媛闻言一颤,神色有所缓和,勉强勾起笑容,以回应女儿。
威远侯夫人怔愣许久,以为她是趁乱混进来的,没想到是郡主领进来的?
“郡主言重了。”
威远侯夫人脸上挂不住,“可此人,确实是在闹事。”
琉安幽幽叹气,摸了摸江岁穗的脑袋,“若是威远侯夫人也有个这样可爱的女儿,差点被坏人掳走,想必也难冷静吧。怜子之心,本郡主倒是能理解,不知威远侯夫人,能否体谅?”
“我没有!”盛绮音终于想起来反驳,“我没有!”
四面投向她的视线,仿佛是对她的审判。
琉安淡淡扫了盛绮音和威远侯夫人一眼,“那不若,本郡主给你们赔个不是?”
“不敢当。”威远侯夫人忙道。
她挥了挥手,侯府的家丁便退下了。
“既是本郡主带来的人,自然不能为难侯夫人你,我带走就是。”琉安瞥向人群中央的宋宝媛,不咸不淡道:“走吧。”
宋宝媛最后看了一眼盛绮音,没有言语,但眉眼中的冷漠,满是警告。
*
听到消息,江珂玉匆忙往威远侯府赶来,恰好在大门口,迎面撞见从里头走出来的宋宝媛。
“阿媛!”他急急上前,语中难掩担忧和关切,“你没事吧。”
宋宝媛却好似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这个人一般,抱着女儿与他擦身而过。
江珂玉瞬间僵住。
好一会儿才转身,视线追随她的背影。
“爹爹!”
只有江岁穗扭头来喊他。
江珂玉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不明白阿媛为何对自己视而不见,且心底没由来的惴惴不安。
张开了嘴,却没再叫她一声的勇气。
宋宝媛的脚步在马车前停下,她将女儿放上马车,低声道:“等等娘亲。”
江岁穗眨着迷茫的眼睛,点了点头。
宋宝媛面无表情,且攥紧了拳头。
在马车旁停留片刻,她蓦然转身,快步折回,来到了江珂玉眼前。
“我对你已别无所求。”
霎时间,江珂玉的心跳加速。
四目相对,已无法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情意。
“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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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你处理好自己的破事,不要牵连我的孩子!”
话落,宋宝媛转身就走,似是不愿多看他一眼。
她的背影决绝,江珂玉怔怔凝望,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暂停了心跳,面色惨白。
好像,什么东西断了,什么东西他彻底失去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裹挟着他,令他失去头绪,如坠深渊。
第56章 算了
盛家两头忙。
盛老派人去请江珂玉,来的却只有六安。
“家中小小姐受了惊吓,缠着我家郎君不肯放手。郎君实在走不开,还望盛老见谅。”
只说了这么一句,六安便走了。
盛老叹气,满脸愁容。
没多久,又有自家小厮来禀告,“尤家派人来说,他家郎君和咱们小姐结亲的事,就不考虑了,还望老爷子见谅……”
盛老闻言叹息,疲惫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另一边祠堂里,骂声不断。
跪在下首的盛绮音神色麻木。
“你干的什么蠢事!”盛夫人怒不可遏,“那尤家的郎君,本是配不上我盛家的姑娘,现在倒好,连他们都瞧不上你!生怕跟咱们扯上关系!”
她又急又恼,“被那个泼妇当众羞辱,现在人人都觉得你心肠毒辣,还有哪家的儿郎敢娶你!”
“那我就不嫁!”盛绮音忍无可忍。
“不嫁?你打算让盛家养你一辈子吗?”
盛夫人觉得她不可理喻,“如今江珂玉已经在给你兄长们施压,若是不处置你,你兄长的官途也算到头了!你不嫁?等你祖父没了,等你爹娘没了,你觉得被你牵累的哪个兄长愿意养你!”
“处置我?”盛绮音冷笑,“他想要兄长怎么处置我?杀了我吗?”
盛夫人被气得胸口憋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盛绮音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言语。
在前厅的盛老,独自坐了一刻钟,还是拄着拐杖,慢慢走来了祠堂。
盛绮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起身奔去,扬声大喊:“祖父!”
盛老的脚步停在了祠堂门口,看着孙女祈盼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难掩心痛道:“明日起,你便去郊外白云观,带发苦修。”
“苦修……”盛绮音愕然,“祖父!您不疼音儿了吗?您怎么舍得让音儿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吃那种苦!”
“我就是太疼你了,才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盛老连连摇头。
盛绮音跟着摇晃脑袋,红了眼睛,跪地哭诉,“没有、音儿没有,音儿只是、只是一时做错了事情,音儿会改的!祖父、祖父!您别不要音儿!”
盛老眉目怅然,沉声道:“如今你哥哥们都遭了秧,祖父不能总是偏心你。你就过去,好好沉淀两年,磨磨心性。待风头过去,祖父再叫人接你回来。”
“不要!我不要!”
见祖父如此坚决,盛绮音感觉天塌了。
去白云观苦修?让她去荒郊野岭做尼姑吗?
往后要过什么日子,一眼看得到头。
她的眼中逐渐多了怨恨,“当初是你说他好!是你答应,让他娶我的!明明是你亲口说的呀!”
盛老闻言恍惚。
“盛绮音!”盛夫人厉声呵斥,“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祖父说话!”
“我说错了什么?”盛绮音站了起来,泪水涟涟,“你们都不为我考虑,你们根本就都不在乎我!我做的所有错事,都是你们逼的,你们根本没有资格指责我!”
“你、混账!”盛夫人怒斥。
盛老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一瞬间,好像又老了十岁。
*
入夜,坐在床榻里侧的宋宝媛身着寝衣,静静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孩子拿着枕头打闹。
虽然孩子吵吵嚷嚷的,但莫名令她心安。
没过多久,巧月和巧银推门而入,走近道:“小姐,郎君回来了。”
意料之中,宋宝媛没有多大的反应,神色平静。
“爹爹终于回来啦!”江岁穗却闻言兴奋,完全没了睡意,立马翻身下床,鞋都不穿就往外跑。
“小小姐!”
巧月连忙拿起鞋子追去。
江承佑侧目,偷看了一眼娘亲。
宋宝媛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想念爹爹吗?”
“想。”江承佑诚实道。
“那你怎么不和妹妹一起去见爹爹?”
江承佑沉默了好一会儿,睁着澄澈的眼睛,缓慢问:“娘,你和爹,是不是又要分开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期待着某种答案。
宋宝媛在他的注视下,扯出笑容,但鼻头一酸。
“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江承佑板着小脸,认真道,“爹爹以前就算很忙,就算我和妹妹见不到他,他也会回家的。”
宋宝媛抿了抿嘴,忽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没关系。”江承佑爬向床边,往外伸脚够鞋子。
他说:“只要爹爹和娘亲,永远都是我爹爹和娘亲就好了。”
宋宝媛低下了头,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承承,不管爹娘怎么样,是你和妹妹爹娘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变的。”
“那就好。”
江承佑点点头,还咧嘴笑了笑。
宋宝媛湿了眼眶,不敢抬头,只催促道:“你也快去见爹爹吧,他肯定也想你了。”
“好。”
江承佑转身往门外跑去,但在门口停了下来,“那娘早点睡,我待会儿回自己房间。我、以后会乖乖自己睡觉的,不让娘亲操心。”
这一刻,宋宝媛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疼得缓不过来。
巧银欲跟上江承佑,但没走两步,也顿了顿,回头问:“小姐,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眨眼,眼泪便似珍珠般垂落,打湿了锦被。
宋宝媛屈起食指,拂过自己眼角。
“记得。”
是他的生辰。
“如果小姐不打算见郎君的话,那之前备的礼物,还要送吗?”
“算了。”宋宝媛不假思索道,“算了吧。”
反正,她所做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可有可无。
不被珍惜,也不被期待。
那就算了吧。
屋外,江岁穗迈着小短腿,奔向院中熟悉的身影。
“爹爹!”
江珂玉蹲下身迎接,结结实实将其抱住。
香香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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