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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谎言
静悄悄的,亥时已过。
外出寻人的小厮们前前后后回到了江府,全都一无所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宋宝媛的心难以平静。她不停地在庭院里踱步,难掩忧虑。
江珂玉的身份特殊,若是卷入复杂的案子,极有可能陷入危险。从前就在回家路上遭遇过刺杀,虽然躲了过去,可谁知会不会有下一次。
“夫人,外面冷,去屋里等吧。”巧月抱着披风走了出来。
宋宝媛摇了摇头,反而往外走,去了府邸大门前,在门口左右张望。
“那个是不是六安!”
巧月指向远处,有辆马车徐徐驶来。
驾车的六安看到门口这么多人,挠了挠脸,扬声往后道:“郎君,夫人好像在门口等您。”
在马车里生出倦意的江珂玉本要睡着了,听到这话,忽而心惊,猛地掀开车帘。
骤然心跳加速,无比慌张。
“是郎君!”巧月确定道。
马车还没停,江珂玉便跳了下来,“外边这么冷,夫人怎么站在这?”
他迎面走来,带着满身酒气和……淡淡脂粉香。
宋宝媛原本担忧的心倏忽停止跳动,窒息的感觉悄然而至,令她说不出话来。
“郎君这么晚回来也不提前递个消息回家,夫人在外面等您,站了起码有两三个时辰,都要担心死了!”巧月不满道。
“我……”
原本灵活的脑子突然罢了工,江珂玉头一回讲话磕巴,“抱歉,我……”
藏在披风下的手悄悄收紧,宋宝媛抱有侥幸,开口问道:“你、去喝花酒了?”
“我、我今日和同僚临时应酬,所以、所以多喝了几杯。”江珂玉口干舌燥,心跳也不受控制,“只是多喝了几杯,没想到挨到这么晚。我、我一时忘了让六安回来告诉你,对不起。”
宋宝媛别过脸,“原来如此。”
她阔步往回走去,“你没事就好。”
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江珂玉头脑空白,突生要失去重要之物的恐慌,好似害怕般扣住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的手心灼热,宋宝媛觉得滚烫,迫不及待地想要抽离。
“没有,你工作繁杂,免不了要和同僚应酬,我知道的。”宋宝媛扯动嘴角,挤出笑容,自然地挣脱他的手心,“喝那么多酒,肯定不好受,你早点休息。”
她忽然觉得有些冷了。
*
一夜难眠,宋宝媛躺在床上,被子盖过了头顶,把自己严严实实遮住。
好似这样就能找到一丝慰藉。
可耳边是嬷嬷的话,是承承和岁穗的哭声,是外人的议论……好像把她卷入了漩涡。
在家中耳濡目染,宋宝媛自小便对酒的气味敏感。
从前江珂玉在外喝酒无非两个原因,一个交际应酬,一个朋友聚会。应酬场合喝的酒大多是上司选的,次次都不一样。但和朋友聚会喝的酒,一向都是自己偏好,比较单一。
这回,明明就是后者。
他撒谎。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下,咸咸的,却让她知道了苦涩是何滋味。
另一边,江珂玉在浴房待了有半个时辰,出来时却仍觉酒气未散。
左边是去卧房的方向,右边是去书房的方向,他久久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故意不告知,显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可为何,他还是干了这样的蠢事?
他突然不懂自己。
最终还是朝书房走去。
第二天一早,宋宝媛睁眼时,眼前一片白茫茫。缓了好一会儿,视野才逐渐清晰。
外面传来岁穗“咯咯”的笑声,像是幻觉,又好像不是。
起床时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她在床上干坐了半刻钟后才下榻,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庭院中,父子三人正围着石桌旁,露天吃着早点。
宋宝媛见此景愣了愣,江珂玉身着月白宽袖长袍,瞧起来温润谦和。他正耐心地喂着手舞足蹈的江岁穗,而一旁的江承佑跟被下了降头一样,老老实实在旁自己吃早饭。
“娘!”
江岁穗先看到了她,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地高声叫唤。
在江珂玉回头之际,宋宝媛已经从窗口离开。
消失片刻后,从房门走出。
“起来了。”
“嗯。”宋宝媛走过来,摸了摸江承佑的脑袋,“你今日怎么有时间陪他们用早饭。”
“我今日休沐。”江珂玉继续喂着女儿,“明日也是。”
宋宝媛迟钝地点了点头,“那你怎么没多睡会儿。”
“到点了就醒了。”
宋宝媛在旁坐下,仔细打量,“承承怎么用左手吃饭?”
“因为……”江承佑低着头,一本正经道:“因为夫子说,能用左手的小孩更聪明。”
江珂玉瞥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是夫子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江承佑嘟了嘟嘴,没有辩解。
“说到夫子,庄夫子昨日已经走了。”宋宝媛轻声道,“因为你一直没回来,所以他跟我辞的行。”
“嗯,我知道。”
宋宝媛抬手,给儿子擦了擦嘴角的肉沫,“承承这才刚启蒙,突然就中断了,会不会不太好?”
“新夫子我已经在安排了,这两日我在家,我来接着教他就是。”
宋宝媛眼皮跳了跳,“你?”
江珂玉听她似乎质疑的语气,心生怪异的感觉,“我可能是比不上庄夫子,但过渡这两天,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宝媛低声道。
看向江承佑,心想难怪他今天这么规矩。
“江承佑。”江珂玉放下了女儿吃完的空碗,“吃完饭跟我去静斋。”
“哦。”
江承佑偷瞄娘亲,可怜兮兮的。
宋宝媛见他如此,欲言又止。
但一直到江承佑磨磨蹭蹭吃完饭,跟着江珂玉离开,她都没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巧银跟上。
留下来的江岁穗趴在娘亲膝盖上,看着哥哥“悲壮”的背影消失,好奇地问:“娘亲,上学这么可怕吗?哥哥放鞭炮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宋宝媛拍了拍她的脑袋,“哥哥怕的不是上学,是爹爹。”
“爹爹有什么好怕的?”江岁穗不解,摇晃双臂扩成一个大大的圆,“爹爹那么好!”
女儿的模样天真可爱,好似能将人融化。宋宝媛恍神片刻,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早饭后的时间在迷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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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中度过,宋宝媛端坐在树荫下,提不起做任何事的兴趣,所以只是静静看着江岁穗和丫鬟们玩耍。
临近午时,巧银小跑着回来了,还委屈控诉道:“郎君说我监视他,让我回来照顾夫人,不准我待在静斋。”
宋宝媛并不意外,“承承可有惹他爹爹生气?”
巧银摇摇头,又点点头,拿不准,只好如实道:“郎君一直板着脸,小少爷倒还算听话,但可能是达不到郎君的要求,所以被打了好几回手心。”
“打得重吗?”
“我瞧着不重,听着也不响。但小少爷被打得龇牙咧嘴的,不过一声没吭。”
“打的哪只手?”巧月突然插进话来,看起来还有些急迫。
巧银摊开两只手,讲得绘声绘色,“本来是打左手,毕竟右手要拿笔嘛。但是没多久,小少爷就说自己右手疼,郎君说他犯懒,借口还找的蠢,字都没写出一个整的就找说辞,就连打了他右手三下。”
“啊?”巧月好像自己被打了般,抠了抠手。
宋宝媛瞧她不对劲,“怎么了?”
巧月抿了抿唇,似乎感到为难。
再三犹豫下,还是坦白道:“今早刚起床,小少爷和小小姐在屋里打闹,小少爷不小心被门夹到了手。只有奴婢瞧见了,但小少爷说他没事,不疼,而且不让我告诉夫人你。”
“他不让你说,你还真就不说了?”宋宝媛眉头紧锁,起身就走。
巧月只心虚了片刻,“夫人您去哪?”
连忙跟了上去。
静斋,侍女都被屏退,只剩父子俩对坐,两张脸加起来都找不出一丝愉悦。
“之前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笔都拿不好!”
江承佑不敢吱声,握笔的姿势怪异,被说了也不改。他用左手的食指戳了戳右手的掌心,又偷瞄了一眼放在桌面的戒尺。
江珂玉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似恐吓般拿起了戒尺。
“我、我……”江承佑顿时言辞慌乱。
“你什么你。”江珂玉见他畏畏缩缩更来气,“把头抬起来,不要弯腰驼背!”
江承佑立刻昂起脖子,挺起腰杆,但握笔的姿势就是不换。
江珂玉没法,起身走去他身后,亲自上手纠正,手把手地教。
“爹。”江承佑仰头,“我手疼。”
“你才拿了多久的笔。”江珂玉空闲的手揪上儿子的耳朵,“这就喊疼了?”
江承佑撅了撅嘴。
没一会儿,匆忙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很难不引起注意。
父子俩一同看去,只见宋宝媛脚步匆忙到几乎要跑起来,直奔他们而来。
江珂玉疑惑地松开儿子的手,直起了身,“什么事这么着急?”
“承承!”宋宝媛没有理会他,抽掉江承佑手中的笔,摊开他的右手,仔细察看,“还疼不疼?”
江承佑张了张嘴,但没出声,面上有些无措。
江珂玉无奈至极,“不过写个字而已,你不要太惯着他了。”
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宋宝媛感到又痒又窒息,她看向儿子像是委屈的脸,忽而鼻头一酸。
“我们不学了。”她抱起儿子,转身就走。
江珂玉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会儿神,“夫人!”
被叫住的时候,宋宝媛已经走到了门口,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没有立刻回头。
“你平日里惯着他也就罢了。”江珂玉往前走了两步,有些烦恼,“但你总不能事事都顺着他,这样他日后……”
“他说他疼你没听见吗?”宋宝媛倏忽转身,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手心。
江珂玉愣了愣,她眼中闪烁的,是眼泪吗?
“可是……”
“别人说的你就信,自己儿子说的就不信!”宋宝媛控制不住地语中带颤,“你总是这样!”
江珂玉不明所以,“我哪有?”
她红着眼睛,好像比在常府那天还要委屈。
“我、我……”江珂玉本就不知从何辩驳,见她如此模样,更是说不出话来。
宋宝媛强忍流泪的冲动,不愿在他面前露出怯懦的姿态,于是转身离开。
江珂玉迟疑良久,还是追出静斋,却被角落里一声弱弱的“爹爹”叫住。
“岁穗?你怎么在这?”
偷偷跟过来的江岁穗蹲在拐角,小小的脸上写满迷茫,“爹爹。”
江珂玉上前将她抱起,江岁穗趴在他肩头,凑在他耳边小声问:“爹爹,娘亲怎么了?”
江珂玉答不上来。
*
回到卧房前,宋宝媛把江承佑放在了庭院里的石桌上,再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他的右手。
“娘,我不疼了。”江承佑心里慌张,“你别哭。”
“娘亲没哭。”宋宝媛摸了摸他的脸,“被门夹了手,都不告诉娘亲吗?”
江承佑歪着脑袋,鼓起着脸。
“承承连娘亲也不信任了吗?”
“不是的!”江承佑着急地否认,又马上陷入纠结,声音越说越小,“是因为、因为娘最近都不开心,所以我不想给娘添麻烦。”
宋宝媛闻言一愣,随后勾起嘴角,“娘亲没有不开心啊。”
“有!娘就是每天都不开心!”江承佑说着说着有了哭腔,“从常伯伯家回来后,娘亲就一直不开心。是因为那天我、我给娘亲惹麻烦了,对吗?”
“不是的!”
江承佑胡乱擦着眼睛,“就是因为我……”
“不是的,跟承承没有关系,你不要这么想。”宋宝媛否认着,却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睛,“对不起,是娘亲不好,娘亲……”
她的心像针扎般疼痛,她自怨自艾、郁郁寡欢,竟然连累了自己无辜的孩子小心翼翼,失了孩童本性。
她不是合乎心意的妻子,更不是称职的娘亲。
宋宝媛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一切都弄得这样糟糕。
“对不起,是娘做的不好。”
江承佑愈发不知所措,“娘,我、我又让娘亲难过了。”
“没有。”
在泪水溢出眼眶前,宋宝媛将江承佑抱入怀中,在他身后擦掉眼泪,“不是承承的错。”
宋宝媛感觉自己深陷泥沼,越陷越深的结果,是自暴自弃,是被吞噬,是永无见光之日。
千头万绪,汇聚成了逃离的念头。
“承承。”宋宝媛的眼眸像是一片死寂的海,“如果有一天,娘亲不能总是陪在你和妹妹身边,你会怎么办?”
江承佑仰着脸,“那娘亲,会比现在开心一点吗?”
宋宝媛不知道,所以她说:“可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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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那我就替娘亲看好妹妹,乖乖等娘亲回来!”
他料想这是一句完美的回答,所以得意地昂起下巴,等待夸奖。
可宋宝媛咬着唇瓣,因为泣不成声,所以无法给予回应,只有肩膀在颤动。
远处的林荫下,江珂玉抱着女儿静静站立,遥遥相望。
江岁穗眨着疑惑的大眼睛,“爹爹,你是不是惹娘生气了?”
江珂玉也不明白,他说:“或许吧。”
沉默良久,他低下头,问:“岁穗待会儿去哄哄娘亲,好不好?”
“爹爹自己为什么不去?”
江珂玉只觉今日碰到的问题,都是那么的难以回答,“因为、爹爹不会。”
“爹爹为什么不会?”江岁穗不解,“只要亲亲抱抱,然后……”她贴着爹爹胸膛蹭了蹭,“像这样求求娘亲,求她不要生气就好啦!”
江珂玉眸中尽是迷惘。
“爹爹……不如岁穗,爹爹,做不到。”
第22章 哥哥
第一次,江珂玉独自坐在书房前的台阶上想,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夫人如此气恼,包括她还没有成为自己妻子的那六年。
脚步声“哒哒哒”的从外面传来,一听便是小孩子在跑。
江珂玉抬头看去,脚步声消失的时候,江承佑站在了门口。小小的人,半个身子都在被门扉的阴影覆盖。
“爹。”江承佑扶着门框,站在门槛上。
“怎么了?”
“娘让我来问你,如果你有空的话,今晚可不可以你哄妹妹睡。”
江珂玉怔愣片刻,应了一声,“好。”
他半晌未动,等待良久,都不见江承佑再有下文。
“你娘没让你带别的话吗?”
江承佑皱了皱眉,揪着自己的衣角,“娘还说,承承是你亲生的,你以后能不能不对他那么凶。”
江珂玉掀了掀眼皮,古井无波地看着儿子。
江承佑咽了口唾沫,没坚持多久便耷拉起脑袋,“好吧,娘只问了你可不可以带妹妹睡觉。”
江珂玉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叹了口气。
他缓慢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往门外走去。
“走吧,去抓你妹妹睡觉。”
另一边的卧房里,谁都拦不住的江岁穗跑进屋,一句话也不说,直奔娘亲身边去。
正坐在梳妆台前拆解妆发的宋宝媛被打断动作,只见女儿顺着自己的双腿往上爬,勾着她的脖子,钻进她怀里,又仰头亲亲她的脸,接着把脸颊贴在她的胸脯蹭蹭。
“娘亲!娘亲!”甜腻腻地喊着。
宋宝媛搂着她,防止她摔着,“怎么了?”
“娘亲不要生气了!”
“娘亲没有生气呀。”
江岁穗嘟着嘴,“那娘亲也不要生爹爹的气,好不好?”
宋宝媛低笑,“娘亲也没有生爹爹的气。”
“真的吗?”江岁穗睁大了眼睛,似乎努力想要看穿她,“爹爹拜托我来哄哄娘亲,所以娘亲被我哄好了吗?”
“嗯!”
江岁穗闻言沾沾自喜,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了,已经很晚了,岁穗该回去睡觉了。”
“好!”
哄走女儿,宋宝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疲惫和倦意。
“夫人,您也早些休息吧。”巧银在旁道。
宋宝媛站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天色。今夜的月亮被乌云遮掩,星星也惨淡。
“我想,去见见爹娘。”她轻声道。
巧银微怔,转身取了件披风,“那夫人多穿一件吧,祠堂冷着呢。”
“嗯。”
*
祠堂设在僻静处,需通过一条狭窄的小路。
巧银提着灯走在一旁,暖黄的光照亮宋宝媛青色的衣裙,茶白的披风。
她的步伐缓慢,大抵是因为踌躇。
迎着晚风,宋宝媛忽地想起很多年前,她听闻“哥哥”已从书院归家,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门。
她每一次都满怀期待,任清风吹打到脸上,脚步无比轻快。
躲在檐柱后,即便知道他看不到自己,也要整理衣裙,再问丫鬟自己的头发乱不乱。
有那么一两次,被“哥哥”发现,她还要故作镇定地找借口,说自己只是路过。
“哥哥”站在哪里,如青松,如朗月,他笑着说:“这么巧啊。”
“哥哥”笑起来那样好看,声音也那么好听,会让她羞得落荒而逃。
还没结束。
每次从书院回来,“哥哥”都会专门给她带礼物,有时候是六安替他送来,但大多时候,他都会亲自相赠。
紫檀笔、小人书、竹蜻蜓、好吃的点心……
即便心中雀跃,她也要冷静地接过礼物,落落大方地行礼,说:“谢谢哥哥。”
考上黎上书院后,“哥哥”在家的时间就越来越短。
娘亲说,“哥哥”要认真读书,即便在家,也不许她去打扰。
唉,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出现在“哥哥”面前好难。
但或许是上头眷顾她,春日里放的纸鸢断了线,正正好落在了“哥哥”的院子里。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独自找去,扒拉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却一眼撞进“哥哥”满含笑意的眼里。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很快,好像快要蹦出来。
半束发“哥哥”的身着染上墨迹的茶白长衫,一只手里攥着笔,一只手里拿着她刚刚掉落的纸鸢。
“哥哥”问:“这是你的?”
“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出声的下一刻便懊恼,心想自己的模样看起来一定很傻。
在“哥哥”手里的明明是纸鸢,可她却觉得,被他捏在手里的是自己。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无比紧张。
“还要吗?”
她走出一步,露出身子,站直了。虽然僵硬,但自认为得体。
“要。”
“哥哥”笑着说:“那你过来拿。”
可真在她犹豫过后,一步一提裙地走到面前,“哥哥”却将纸鸢举过了头顶,即便她踮脚,也够不着。
这是在欺负她吗?
可“哥哥”光风霁月,怎么会有这种坏心思。
“帮哥哥个忙吧。”他说。
因此,她爬上了假山,举起了纸鸢,令其在风中飘扬。
且让清风,扬起了她的青丝与发带、她的衣袂和裙摆。
她望向无边天际,一动不动,等待“哥哥”将她画在纸上。
其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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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苛,她也没那么有毅力,可她那天就是莫名其妙地坚持了一个时辰,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哥哥”的画技很好,甚至远超画师,当她想一睹“哥哥”笔下的自己,却被拦住。
“哥哥”问:“想看吗?”
她点头。
“叫哥哥。”
她不可避免的,红了脸。
为了不露馅,她假装生气,当是气红了脸。
“哥哥”瞧她忿忿,笑意更甚,“不逗你了。”
“哥哥”将画卷拿在手里展开,春意跃然纸上,手持纸鸢的姑娘自然灵动,像是引来春天的仙子。
她刚刚明明没笑,但画上的自己却笑容灿烂。
“喜欢吗?”
她喜欢,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可她还是没敢露出如画上般肆意的笑容,只是含蓄地点了点头。
“那送给你。”
“哥哥”将画卷起,塞进她手中,“过几日你生辰,哥哥不在家。这就当,哥哥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哥哥”会记得她的生辰,会用心给她准备礼物,会在她面前露出毫不设防的笑容……可为什么,后来就没有再出现了呢?
宋宝媛终于走到了祠堂,站在了灯笼下,神色恍惚。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哥哥就应该永远是哥哥。
祠堂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只有一列牌位,看起来空荡荡的。
宋宝媛孤身走进,巧银守在门口,看着小姐单薄的身影走入阴暗中,忽感心痛。
在爹娘的牌位前,宋宝媛沉默地点香、插入炉中,伏地跪拜。
久久没有动弹,就像当年知道“哥哥”在画她一样。
“爹,娘。”
她的声音孤寂,“女儿好像……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她再一次想起爹爹临终的那句话——我们宝媛这么好,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爹爹是那么目光长远、眼光独到的人,一生从未在大事上判断出错,却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对不起。”宋宝媛抬起头,青丝粘连在了湿润的眼角和唇瓣,“爹,娘,对不起。”
她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可是、可是女儿真的、真的熬不下去了。”
“哥哥不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喜欢我。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做一个好妻子,可是哥哥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再喜欢他了……”
长久压抑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她
藏在黑暗中,在最值得信赖之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哭诉。
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像个委屈至极、自暴自弃的孩子。
“我不要喜欢他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
*
“爹爹,你怎么了?”
江岁穗手够着翘起来的脚,在床上翻滚。
江珂玉心中莫名堵得慌,他发了会儿呆,起身打开了窗户,以为是屋里闷着了。
回头见哄了快半个时辰还神采奕奕的女儿,他又感到心累,“岁穗怎么还不睡?”
江岁穗轻哼一声,“爹爹刚刚讲故事,我什么都没听着,就想起你和娘说话不算话,不给我生妹妹!岁穗生气!”
江珂玉哭笑不得,走回来坐到她身边,“真的那么想要妹妹吗?”
“想!”江岁穗像个皮球一样原地旋转,“哥哥都有,他还说有妹妹很好玩,我也想要!”
她真诚地发问:“爹爹,你有妹妹吗?”
江珂玉愣住,属实是难以回答。
他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早已被时间掩埋的记忆骤然翻涌。
“有……过。”
“好玩吗?”江岁穗着急地问。
江珂玉垂眼,欲言又止。
他的妹妹……在她没有成为妻子之前,逗起来确实很好玩。
有时像枝头优雅的青雀,有时像晒太阳的傲娇小猫,有时像在努力藏尾巴的狡黠小狐狸……
“爹爹?”
“嗯。”江珂玉回过神,“好了,你先睡觉。妹妹的事情以后再说,爹爹努力好不好?”
江岁穗不情不愿地滚进被窝里。
“睡吧。”江珂玉拍着她的肚皮道。
*
过了亥时,宋宝媛才跨出祠堂。
在流泪的某一个瞬间,她突然想明白许多事情。
比如,一切都有迹可循。
娘亲离世时,江珂玉在人前哭过。爹爹生病时,他也偷偷哭过。
可自从爹爹提出婚事,一直到爹爹下葬,他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宋宝媛记得,在爹爹的灵堂前,她哭得几近昏厥。而那时已是她丈夫的江珂玉,从头到尾,都只是沉默跪在一旁,烧着纸钱,木讷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那时的他,定是在心中埋怨吧。
“夫人,回去休息吗?”巧银问道。
宋宝媛抬头,看向漆黑的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或许,放过自己,同时也是放过他,更是如今她唯一的选择。
宋宝媛接过巧银手里的灯,“你先回去吧。”
“那您呢?”
宋宝媛没有回答,从她身侧走过。
巧银愣愣的,心中担忧。但这是家中,倒也没什么危险。以为她是想自己静静,便由她去了。
宋宝媛绕着远路,企图用晚风的洗礼,让自己清醒、和平静。
等双腿累了的时候,正好走到了静斋。
静斋里有现成的纸笔,且和江珂玉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
三更半夜,她叩响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还亮着灯,夜不能寐的江珂玉躺在榻上,被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惊到。
“谁?”
“是我。”
是夫人的声音,江珂玉从榻上翻起,理了理衣襟,走到案桌前坐下,拿起摆放在案的卷宗。
想冷静地说“进。”
刚张开嘴又觉得不妥,他把卷宗一丢,往门口走去,亲自开门。
“咯吱”一声,书房的门从里推开。
江珂玉愣了愣,衣着素净的夫人手持灯盏,站在面前,像是一幅美丽的仕女图。
只是肉眼可见憔悴。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了。”
看到他的这一刻,卯足的勇气顿时弱了几分,宋宝媛低头的同时,捏紧了手里的纸张。
“我、有事要与你说。”
江珂玉眼皮跳了跳,让开路来,“进来说吧。”
“嗯。”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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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书房,宋宝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放满画轴的柜子。
她不敢想,里面有多少,画着这个家以外的人。
“何事?”江珂玉开口问。
宋宝媛回身,难以吐出的字眼卡在她的喉间,但咽也是咽不回去的。
她只能先将纸张塞入江珂玉手里。
一张皱巴巴的纸,江珂玉拿起来,压住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将其打开。
在他看清第一个字时,宋宝媛闭上眼睛,攥紧手心,倏忽开口。
“我们和离吧。”
刹那间,江珂玉感觉浑身血液逆流。
第一次,在他的眼中,出现毫不遮掩的错愕与茫然。
第23章 和离
“你说什么?”
江珂玉以为自己听错了,和离?
何等荒谬。
他眉头轻蹙,语气也生硬,宋宝媛在一刻忽然理解承承总是在怕爹爹什么。
眼前的人一旦严肃起来,便有冷厉的气势倾覆而来,让人惶然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宋宝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被他出声问第二遍时,顷刻间土崩瓦解。
可她真的做错了吗?
或许是,但这个错犯的很多年前,而不是现在。
“我、我说……我们……”
“我知道你心疼承承。”江珂玉无奈,直接手中只看清三个字的纸张揉成团,“可他已经不小了,若还不管教,一味溺爱,将来他得无法无天成什么样?”
宋宝媛后退半步,为自己辩解,“不是因为承承!”
江珂玉顿了顿,“那是为什么?”
“因为……”
宋宝媛骤然噤声,突然明白了,何谓“欲语泪先流”。
她忙不迭背过身去。
她该说什么呢?诉说自己做为妻子的委屈,还是控诉他身为丈夫却失职的罪行?
这不都是她自己强求来的结果吗?
又有何好说的呢。
连体面也不要了吗?
“我……”她咽下颤抖的音节,自以为坚决道:“我就是要和离。”
江珂玉已然冷静,但依旧觉得不真实,“你认真的?”
“是。”
“理由。”
一时的气恼,让他习惯用了在大理寺盘问的语气,江珂玉后知后觉。
他清了清嗓子,绕到她面前,“我是说,这不是小事,你总得告诉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