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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从上来以后,就没有下去过,他都快忘了山间的风景。
他只记得后山的鱼塘和跑马场。
他看着满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看着可以让石头顺利滚落山崖的路,看着这个以后温兰枝会生活很久的地方。
快到山下的时候,突然,腰间的钱袋子动了。
邬辞砚的步子顿住。
一对儿兔耳朵从钱袋子里伸出来,顺带着扯出半个兔头。
红色的眼睛朝上看。
邬辞砚不敢朝下看。
第54章
温兰枝酒还没醒,很困啊,又钻回去睡觉了。
好吧,他总不能把温兰枝揪出来扔掉。
丢不掉了,丢不掉了。
那就跟着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像是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山上,现在再去道别也不可能了。
他朝着山头,拱手作揖,算是告别。
他没有带洞主给他们的盘缠,依旧是只身一人,下山去了。
温兰枝是被雷声惊醒的,她慌乱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软和的床榻上,怀里抱着枕头,松了口气。
她刚才梦见自己被煮了,变成兔子汤了。
她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把短刀。
她抚摸着刀把上熟悉的花纹,思索良久,突然想起来,这个花纹是她亲手画的,在鬼市画的。图样比较简单,不过老板雕刻了好几个,看着很漂亮。
邬辞砚端着醒酒汤和饭菜进来了,道:“之前卖玉佩的银两还剩下不少。”
温兰枝道:“我们要不卖绣品赚钱吧?我之前不会,但我走的时候跟那些首领们学了,我觉得我绣得还不错,你的绣功我也是见过的,虽然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我们可以少卖一点嘛。”
邬辞砚道:“好,我过两天去准备材料。”
温兰枝突然想起来什么,道:“诶?咱们不是说好今天给洞主过完生辰再走吗?怎么提前走了?”
邬辞砚道:“我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嘴,就把那些妖怪的记忆抹掉,跑了。”
“啊?”温兰枝震惊道,她以前只知道邬辞砚厉害,但只知道他打架厉害,对他其他方面的厉害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今天算是见识了。
不过,一个可以挥手间消除几万妖怪的记忆的人,竟然还打不过天上的神仙。
这天上的神仙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温兰枝以前还觉得自己能帮上忙,现在觉得,自己不添乱就不错了。
邬辞砚埋头吃菜,想尽量避免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对于时居和那些妖怪来说,温兰枝对他们来说才更重要,温兰枝才是恩人,是一百首领。
他当时要是把温兰枝留在那里还好说,他把温兰枝带走了,但没把关于温兰枝的记忆抹掉,倒是抹除了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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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跟没抹一样吗?等那伙人醒来,该难过难过,该痛苦痛苦。
一点没少。
温兰枝道:“你还能抹除别人的记忆?那你没有抹我的记忆吧?我不会已经忘了什么事情了吧?”
邬辞砚道:“没有。”差点。
温兰枝还是不放心:“那你以后也不准对我用啊。”
邬辞砚:“……”
温兰枝放下筷子,去抢他的饼,“你说啊,你说你以后绝对不会对我用。”
邬辞砚:“我这人向来说话不算话的。”
温兰枝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打算对我用吗?”
邬辞砚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至少现在,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对你用的。”
温兰枝问道:“那将来呢?”
邬辞砚道:“我不知道,再说吧。”
温兰枝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个空头保证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要不要共同承担这件事,确实是邬辞砚说了算的。
温兰枝恨恨道:“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你和那些咳咳打架的时候,出来露个脸,让咱们两个一起被通缉。到那个时候,你抹掉我的记忆,就是抛弃!”
从沁安山出来,要开始避讳了,她都有些不习惯,差点又把那个词说出来。
她吃了一口菜,继续喋喋不休。
她自顾自说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道:“这个法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你修炼这个法术,那我就修炼它的解法,等你想对我用的时候,我早就修成高手了。哈!哈!”
邬辞砚抬头,对上她拱起的鼻子,没忍住,刮了一下。
温兰枝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邬辞砚诚实地告诉她,“有两种解决方法,第一种,你的功力要非常深厚,在我对你施展这种恶术时,你可以用功力将它挡在身体外面,不让它侵蚀你的记忆。”
温兰枝:“哦……这有点困难,第二种呢?”
邬辞砚道:“人每天要记住的事情非常非常多,今天记住,明天就忘了。但是有一种记忆,是扎了根的,除非摘除神识,否则什么样的恶咒都难以消除。”
“哦哦……”温兰枝似懂非懂的点头。
邬辞砚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强忍着笑意继续给她解释,“但是这种扎根的记忆实在是太难了,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点点。”
他学着温兰枝的样子歪头,道:“就比如,我抹去了你的记忆,你可能还会记得我,但只有一点点,比如你只会在吃饭的时候,恍惚想起之前还有个人陪着你吃饭,陪着你说话,但你想不起来这个人的样貌,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
温兰枝消化了一下他的意思,冷哼一声,偏过头,道:“我脑袋可大着呢,我肯定会把你扎根在脑子里的。除非你剜了我的神识,不然别想让我忘了你!”
邬辞砚笑了,没当回事。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以后应该也不会对温兰枝下这种恶咒了。
心里空落落又填不满的感觉很痛苦。
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他还是希望温兰枝永远都记得他。
吃了饭,温兰枝问他要去哪里,他要找的东西真的在那个地方吗?
邬辞砚说他也不确定他要找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在那个地方,先去找找看吧。
傍晚,温兰枝突然问邬辞砚要了纸笔。
邬辞砚问道:“你要纸笔干什么?”
温兰枝道:“你别管,反正我要,你得给我。”
“好吧好吧。”邬辞砚出去给她买。
邬辞砚出去以后,温兰枝躺在床上,没什么事干,就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邬辞砚”。
她决定,以后没事就念。
就算她的脑子再小,每天念了这么多遍的事情,也能扎根吧。
天色已晚,邬辞砚跑了好几家才买到温兰枝要的纸笔。
晚上,邬辞砚坐在床上做针线活,就像温兰枝说的,卖钱。
温兰枝伏在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邬辞砚没管她,刚才说想看来着,但温兰枝说什么都不给看。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撕拉撕拉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
“你在干什么?”邬辞砚问道。
温兰枝连忙捂住撕下来的那张小纸条。
纸条不大,容量大。
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知道装了不少东西。
温兰枝把东西整理好,装进自己的荷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告诉你。”
邬辞砚猜测道:“不会是我的名字吧?你打算让我扎根在你心里?”
“才不是!”温兰枝道,“我写那么多遍名字干什么?我相信,凭我的记忆里,完全可以记住你!”
“好吧。”邬辞砚把布料和针线递到她面前,“来缝。让我看看你针线活怎么样,能卖多少钱。”
两个人琢磨一阵儿,最后决定,邬辞砚缝复杂的,温兰枝缝简单的,缝完再让邬辞砚收个尾。
温兰枝边缝边唉声叹气,“你觉得咱俩能把本钱赚回来吗?”
邬辞砚放下手里的活计,也跟着叹气,“不知道,先卖吧,卖不出去再想别的方法搞钱。”
“诶!”温兰枝看到了放在床头的刀,拿起来,道,“你不能露脸,我可以呀!要不我去街上表演兔子功,卖艺挣钱。”
邬辞砚思索片刻,道:“不行,现在妖界的情况不好,你要是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也被通缉了,咱俩更难过了。”
“唔……”温兰枝像是认命一般把脖子垂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们去抓鬼赚钱吧,就像之前给那个老板……”她抿了抿嘴,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伤心事。
邬辞砚深色如旧,温兰枝继续说道:“现在妖差不管,很多人家闹鬼闹得都翻天了,我们就一边抓鬼,一边赚钱。一边逃命,一边游山玩水。好不好?”
“嗯……”邬辞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行,我化成别的样子,跟你去抓鬼,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好耶!”温兰枝扔了绣品就往床上躺。
邬辞砚手疾眼快地去捡,“你小心那针扎着你!”
“哦……”温兰枝蹬了两下脚,嘴硬道,“没事的没事的。”
就像温兰枝说的,两个人一边抓鬼一边逃命。
邬辞砚到了飞书上说的目的地,没找到他要的东西。
邬辞砚发现温兰枝几乎每个月都要买纸和墨,问她干什么,她也不说。
她还给自己身上缝了好多大口袋,口袋只留一两个缝隙,就是为了把那些纸条塞进去。
邬辞砚根本不知道她在干嘛,她好像一个背着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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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的道士。
两个人听说南方的鲜花城要在鲜花盛开的那天放烟花,但是路上为了赚钱多花了一些时间,去的时候,烟花已经没了,花也谢了。
入冬了。
邬辞砚说,到家乡了,想去家乡的湖上泛舟。
但是去的时候,湖结冰了,哪里有船呀。
不过两个人在冰上跑来跑去,跳来跳去,玩得很开心。
邬辞砚逐渐觉得,两个人挺好的,比一个人好。
期间时居传来很多飞书,温兰枝回过一封,说家里有事,实在是难以离开,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等处理完了,她会回去的。不过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也有可能不回去了。
后来时居频频发来飞书,说她可以帮忙,问她在哪里。
温兰枝不想让她总挂念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看着那些飞书发呆,不知道回什么。
邬辞砚看见了,就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被抓了,留着那些飞书,是害了时居。
逃命的人不能有家人。
温兰枝知道他说得对,默默看了一晚上那些飞书,全部销毁了,后来时居再来飞书,她都阻隔在外。
时居抚摸着门上的月华咒,是月华给他们孩子的贺礼。
时居还以为孩子诞生的时候,温兰枝能回来呢。
都入冬了,也不见人影。
她不想把这些事说给月华听,她转过头来,发现月华正看着她出神。
时居疑惑。
月华道:“你好像中了恶咒。”
“恶咒?”时居拧眉。
月华探了探她的身体,“是,中了恶咒,你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第55章
紫铜洞里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
大首领烦躁地往外面挪了几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们洞主脾气越来越大了,把他们的脾气也带的越来越大了。
大部分时候还好,但是很容易被点燃。
前两天二十二首领开玩笑,说小孩子的脸皱皱的,丑丑的。
洞主突然像烟花一样炸开了,让他滚出去。
四首领挠头,生了孩子的人都这样吗?
时居在房间里团团转,怒不可遏,“半年前,你说天庭有恩旨,要赐我仙缘。但要求我必须化成男相!我答允了。如今你又想用旁的东西来换……换、换……”
她只觉得荒谬,荒谬到说不出口。
她不得已地压低声音,“换义子的身份!月华,亏你说得出口。”
月华道:“我只是想帮你恢复记忆,我是为了你好,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名头,我要怎么向天庭讨要?”
时居转过身,推掉桌子上的东西,“那就不要!什么记忆什么执念,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寿命长着呢,在乎那一点记忆吗?”
“哎……你不要这么大声,你这么大声地喊出来,知道你不要,就怕旁人有心。”月华叹了口气,意有所指。
“月华!你什么意思!”时居的胳膊开始发抖,她越是用力想要控制,就越是抖得厉害,“你是说我这紫铜洞里,有妖怪心思不正,会窃取你的宝贝!”
月华茫然地抬起头,无辜道:“我没这个意思……”
时居:“你没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月华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发圆的眼睛,悠悠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时居,我想和你好好商量的,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月华放下茶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时居的心像是被锤子敲了一下。
是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她不记得了。
月华起身,没有理会还没从震惊中出来的时居,离开了这里。
随着石门关上,时居如梦初醒,跌坐在地上。
刚才那些话,真的是她说的吗?
她深深吸了两口气,气进去了,泪出来了。
她刚才太情绪化了。
她其实应该答应的,她很想要那个什么玉。
不知道一百首领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她的至交好友现在还活着没有。
她想知道,一百首领,是不是早就已经把她忘了。
南方的客栈。
温兰枝接住空中的雪花,长长呼出一口气,白气在空中盘旋、消散。
时居的孩子应该早就已经生下来了,温兰枝记得当时时居给她的盘缠里还有厚袄子,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她会在外面待到冬天。
她不介意她走得远,她就怕她不回来。
温兰枝不是不回去,她是回不去。
她转过头,邬辞砚还拿着一沓子飞书,不知道在那里干嘛。
“让你去买热粥暖暖身子,你也不去。”温兰枝坐到他旁边,地上冰凉,她受不住,又站起来了。
邬辞砚抬头。
温兰枝看出他眼里的故作镇静,又蹲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邬辞砚道:“我跟我朋友,联系不上了。”
温兰枝怔住:“哪、哪个朋友?天上那个?”
邬辞砚点头。
温兰枝:“……那怎么办?”
邬辞砚道:“联系不上,我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因为我出事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温兰枝抓住他的手,“我们要去救她吗?”
邬辞砚思索良久,道:“不知道,她全家都是神仙,兄长和亲戚都是主修阵法的九神之一,应该会替她求情……”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虚。
他没把握。
“如果你要去天上救她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温兰枝道。
邬辞砚摇头,“我不知道,也许……这是个陷阱?”
“你是说她叛变了?”温兰枝问道。
邬辞砚再次摇头,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我是怕她被囚禁了,天庭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专门等我去救她。”
两个人静默而坐。
邬辞砚继续尝试着联系。
过了一会儿,他道:“她应该还活着,而且没有被控制。我的飞书不是发出去没回应,而是在半途被截断了。”
被截断有两种情况,第一种,主观不想再接这个人的飞书,用法术隔断对方的来路。
另一种,对方法力尽废,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已经没有法力再收到飞书了。
神仙即便是死了,也可以收到飞书,因为身体里的法术还没有完全离开。
邬辞砚大概猜出对方应该是被贬入凡间了。
为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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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温兰枝端着热粥进来的时候,邬辞砚才发觉外面已经天黑了。
他站起来,坐到温兰枝旁边。
温兰枝递给他筷子。
他自嘲一笑,道:“这下我们真的是只有彼此了。”
这条路上,注定是孤家寡人。
温兰枝道:“你说过,曾经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跟你说过,无论到了何种境地,只要没死,就还可以坚持。她这样的人,就算被贬入凡间了,应该也会过得很好吧。”
邬辞砚道:“是我害她……”
温兰枝道:“……我知道我不合适说这个话,但如果我不说,你自己可能想不通。我还是想说,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怪你,毕竟当时选择站在这边的时候,应该就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温兰枝道:“她不是为了你赴死,她是为了天下苍生。或许,她心甘情愿。”
她:“只要你别放弃,别自己送死,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她就很高兴。”
邬辞砚终于有了动作,他动了动手指,像乌龟一样,缓慢地挪动着小臂和手腕儿,终于,抓住了筷子。
他将筷子握在手里,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兰枝道:“如果你不想吃,就不吃了,我跑一趟,不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正好让我多吃些。”
她话音未落,邬辞砚手里的筷子突然掉了,他抱住温兰枝。
温兰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躲了一下,结果磕到了下巴。
她强忍着疼,轻轻抚摸邬辞砚的头发。
从前都是她哭,邬辞砚哄她。
她就学着邬辞砚平时哄她的方式,轻轻拍着他。
像拍一个孩子。
邬辞砚道:“我又害死了一个人。”
“不是你的错。”温兰枝不厌其烦地道,“是他们。”
温兰枝:“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杀了他们。”
邬辞砚抓住她的手,纠正道:“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一起,杀了他们。”邬辞砚道。
温兰枝:“好,我们一起,杀了他们。”
那天,温兰枝不记得两个人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是邬辞砚先睡着的,她拖着邬辞砚去了床上,给他盖被子,就像照顾小雪芝那样照顾他。
她看了邬辞砚一晚上。
两个人休整了两天。
第三天,还是要收拾行囊,继续上路。
邬辞砚告诉她,他要找传说中的芩青果。
一边找一边修炼。
不知道是先修炼到可以撕破九神阵法,还是先找到芩青果提高修为。
不知道,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有可能,芩青果就是个传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果子。
有可能,等他修炼到可以撕裂阵法的时候,天庭早就想到别的法子对付他了。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只能在大雪中,你拉着我,我扯着你,不停往前走。
也许,前面是地狱。
邬辞砚突然停下来,看向温兰枝。
温兰枝疑惑地“嗯”了一声。
邬辞砚帮她重新戴了下帽子,把她的下半张脸都遮进去。
温兰枝问道:“干什么?”
邬辞砚道:“你太能说了,有点吵。”
温兰枝:“……好啊!你!我还以为你是怕我冷呢!”
邬辞砚笑起来。
他确实是怕她冷,但是话到了嘴边,突然就不想好好说了。
温兰枝捡起两个雪球,扔到他身上,“我砸死你!”
每一个雪球都精准地砸在邬辞砚身上。
两个人边打边闹,边跑边跳。
突然,邬辞砚不跑了,神色凝重地看向温兰枝。
温兰枝还以为又有什么坏人,愣住了,屏住呼吸。
邬辞砚往树后挪了挪,他抬起手,升起一道屏障,挡在自己头顶。
温兰枝下意识抬头。
邬辞砚踹一脚树,雪塌下来,砸在温兰枝身上。
温兰枝:“……”
她飞身向前,一把把邬辞砚扑倒在地。
好了,现在两个人都湿了。
邬辞砚把她推开,温兰枝将就着在雪堆里打了两个滚。
邬辞砚站起来,冲她伸出手,“天色不早了,再找间客栈歇脚吧,或者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哪家老板需要抓鬼的,休息休息。”
温兰枝搭上他的手,站起来。
两个人嬉嬉笑笑,继续往前走。
邬辞砚越发觉得,这条路,必须有个人陪着。
如果只靠他一个人,他肯定走不下去。
可能半路就放弃了。
说件可笑的事,他从前也想过一脖子吊死,连树都选好了。
慕蓉的一封飞书飞来,说要帮他找芩青果。
现在慕蓉走了,他差一点,就又是一个人了。
一年
两年
三年
……
两百年过去,他们还在一起。
他们去泛过舟了,虽然当时没有下雨。
也去看过烟花了,不过那场烟花是在荒漠里,没有满城的花开,只有满城的仙人掌和骆驼。
温兰枝好像已经忘了她欠邬辞砚一句“我喜欢你”。
但邬辞砚什么都知道,也不想听她说了。
他:“温兰枝。”
她:“嗯?”
温兰枝正在吃东西,被他一脸凝重地叫了一声,腮帮子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咀嚼了。
邬辞砚道:“芩青果现身了。”——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来晚了!!!![抱抱][抱抱][抱抱][抱抱]
第56章
快三百年了,温兰枝已经快三百年没有听邬辞砚提起芩青果了。
她差点以为去各个地方流浪,就是两个人的生活方式,差点忘了,还有重要的人没杀。
邬辞砚是昨天晚上听到几个路过的道士说的。
他上去问了几句。
芩青果出现在仙岳山上,邬辞砚和温兰枝距离仙岳山不远,几个道士也是要往那边去,去拿芩青果。
如今消息刚传到这边来,还没往更远的地方传,他们离得近,早去早好,等消息传开了,各个流派的修仙道人怕是都要来凑热闹,到时候就不好拿了。
邬辞砚说完,两个人都面面相觑。
他们心里都想着同一件事: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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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枝道:“咱们半年前,才在熙熙湖附近掀起了一次风波,留下了踪迹,结果芩青果就出现了,还离我们这么近……”
邬辞砚:“……万一是真的呢?”
他没什么底气,说话声音比较小。
温兰枝问道:“一定要冒这个险吗?”
邬辞砚道:“即便是天庭布阵,只要我不在阵眼,我就完全可以逃脱。”
温兰枝道:“万一他们加强阵法了呢?”
邬辞砚道:“我也从来没有停歇过,和三百年前相比,我也进步了不少。”
温兰枝蹙眉,不想再接这个话。
她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了。
邬辞砚道:“我们东躲西藏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什么要放弃,万一是真的呢?万一不轨之人拿到,去天上帮着神仙,我们不就更没希望了?”
温兰枝道:“但万一他们就是拿准了你一定会去,怎么办?”
邬辞砚道:“他们没有把握一定能抓到我的。”
温兰枝还要说什么,邬辞砚打断她:“就算这次,我真的被抓到了,我也认了。”
温兰枝掰手指的动作停下,板起脸,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邬辞砚道:“如果这次也是假的,那就说明,这世上根本没什么芩青果,这就是个传说!不可能有!”
他站起身,动作急促,掀翻了凳子,他局促地看了一眼有些被吓到的温兰枝,手在凳子和温兰枝之间徘徊。
他收回手,背过身去,道:“没有芩青果,我们根本打败不了神仙!三百年的通缉犯,我真的当够了!不如让他们杀了我算了!妖界就这样了,永远都这样了!”
温兰枝也站起来,“就算没有芩青果,你也只差一点点就能突破九神阵法,我们为什么不能再试试呢?”
“试试,试试!我们永远都在路上!”邬辞砚情绪有些激动,他布下屏障,道,“你看,你看,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连大声说话都不能!三百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三百年!”
温兰枝道:“就算六百年、一千年又怎么样!也许,再过三百年,又有一个邬辞砚,到时候你和他一起,还怕掀不翻天庭吗?”
邬辞砚深吸一口气,想冷静下来。
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下胸腔的激动,道:“全世界的道人都在过去,这次说不定是真的。”
他看向温兰枝,上前两步,扶住她的手肘,道:“兰兰,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我都要去看看。”
温兰枝正要点头,又听他说:“可我不想你陪我一起送死。”
温兰枝垂下的头突然抬起来,“你什么意思?”
邬辞砚道:“兰兰,你还有很多年头可以活,你不是通缉犯,也没人知道你经常和我一起。保险起见,你改了名,我给你换身皮相,你回茶铺、沁安山,都可以,你别……”
温兰枝一把推开他,拒绝了他的怀抱,“你胡说什么!”
温兰枝道:“邬辞砚!我告诉你!我等会儿就拿刀把‘找芩青果’几个字刻在我胳膊上,你把我赶走,抹除我的记忆,我也一样要去仙岳山。你被俘虏,我也一样被俘虏,只不过可能不在一个地方关着。你过不好,我也一样过不好!你要想我好好的,你就想办法别被抓。”
她说完,夺门而出。
邬辞砚连忙放了个追踪术跟着她,温兰枝没有反抗。
两个人说好了,无论多生气,都得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哪。
特殊时期,逃难时分,不能吵太久的架。
她们两个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约定,太多了,多得他们两个都不太记得。
之前有一次,温兰枝喝醉的时候沐浴,睡着了,差点溺死在里面。两个人小吵了一架后,说好,沐浴的时候不准把门关实。
但遵守了几次以后,门照样关实了。
后来两个人虽然都记得,但都以为对方不记得了,也不好意思提,就这么过去了。
温兰枝出去后没多久,就带着热乎乎的烙饼回来了。
她勉为其难地递了一个给邬辞砚,道:“反正你要是想去就去,但是、必须!带上我!”
邬辞砚接过,笑道:“是我不对,我听到芩青果,太着急了。不过,我们确实不能说去就去了。”
温兰枝问道:“要用法术改变一下样貌吗?”
邬辞砚咬了两口烙饼,道:“太容易被拆穿了,有风险,去鬼界吧,去想办法弄个皮囊。”
温兰枝道:“去一趟鬼界可麻烦呢,你不怕回来的时候,芩青果已经没了?”
邬辞砚道:“唉,那就……认命吧。”
他不可能拉着温兰枝去送死。
天上的神仙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些年,他想尽办法,想先杀九神的其中之一,从未得手过。
难啊,难啊。
两个人说干就干。
第二天,就已经到了熙熙湖了。
人妖鬼三界交界处,人员混杂。
对邬辞砚来说,伪装成鬼,或者给看守的天兵下个迷惑咒还是很简单的。
就算被发现了,九神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他闹个乱子,去把皮囊买了,等九神回来的时候,他早就去无踪了。
温兰枝觉得这片湖很好看,想坐一下那个船。
其实之前来坐过了,但当时是夏天,现在是秋天。
不一样的。
她看了看,不太好说。
毕竟现在买皮囊才是要紧事。
邬辞砚道:“我们去坐船吧。”
温兰枝道:“鬼界入口不在对岸啊,过去了还得过来。”
邬辞砚道:“无妨,万一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泛舟湖上了呢?”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 温兰枝一愣,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强颜欢笑道:“怎么会?等你拿了芩青果,不得再请我坐一次船吗?”
两个人已经上船了,邬辞砚多给了些银两,要求把船停在湖中央,不用急着渡到岸边。
两个人相对无言,温兰枝无聊,就用手戳着湖水。
“温兰枝。”邬辞砚突然叫道。
温兰枝“嗯”一声,她心情有些不太好,没有像往常那样笑着回过头来。
邬辞砚道:“如果我们其中,死了一个呢。”
温兰枝:“……”
她故作轻松,笑道:“胡说什么。”
“我认真的。”邬辞砚道,“我们必须面对这个现实,我们有可能都活着,也有可能都死了,也有可能……一死一活。”
温兰枝转过头来,收起笑颜,道:“如果我说,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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