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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辞砚轻笑一声,接过。
“上面写了什么?”温兰枝歪着身子去看。
邬辞砚展示给她。
温兰枝低声念出来:“已确认,陆芸上()好好在她的仙山待着……什么意思?”
她差点把“神”字也跟着念出来,吓了一跳,忙在最后关头吞了回去。
天上的神仙不能说,已经成为了妖界的共识。
神仙总是能知道你说了他们的坏话,谁也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知晓的。
妖界有人怀疑,神仙在某些字眼上下了咒,天上有睿听兽,能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并能根据这些声音追溯到讲话者的大概位置。
从前骂的人多的时候,还会有漏网之鱼,现在妖怪们开口,愈发小心翼翼,三缄其口,导致曾经的那点漏网之鱼都被一网打尽了。
为了不被误杀,现在的妖怪,就算是说好话,也会故意省略掉那些敏感字眼。
硬生生把所有人都弄成了结巴。
邬辞砚道:“你知道邬辞砚当时是怎么被镇压的吗?”
温兰枝即答:“被九上she呃……堵在斩()台镇压的。”她吓了一跳,在嘴巴上轻打了一巴掌,那个字的前半截儿都已经被说出来了。
“是,当时八上神已然在场,都不是他的对手,非得等九位齐聚,使出他们的连环阵法才行。”邬辞砚指着金色纸张上的“陆芸”二字,“此人好好在她的仙山待着,从她的仙山赶过来,至少要三天。”
天上很多神仙都喜欢住在无人的角落里,安宁,方便修炼。
但是住在这些地方,也有弊端。
就好比部分仙山,是神兽居所,成群的巨兽窝盘其中,神仙来,相当于借用人家的地方。
住在别人的居所,是不能随意飞来飞去,上下乱窜的,上山下山都得遵循山路。倘若随意使用仙法,惊扰了山里的神兽,被拦路,闹腾三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大部分神仙不会去触这个霉头,耽误事,要是没打过那些神兽,还招笑话。
不过也有空空荡荡的仙山。
但正巧,陆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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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居住的仙山不是。
她喜欢没事招惹一下那些神兽,困上十天半个月,她把这叫做“修炼”。
她开心,山里的神兽不开心,但也奈何不得她。
有时候,山里的神兽被她逗得烦了,不想跟她玩,她还会换一座山头,继续“修炼”。
慕蓉去找她喝茶的时候,她正好刚换了山头。
她好客,不仅留慕蓉喝茶,还留慕蓉和她一起“修炼”。
这下好了,别说三天了,三十天后也不一定能出来。
“什么意思?”温兰枝还是没懂。
邬辞砚道:“这个陷阱大概率和九上神无关。”
温兰枝沉思片刻,突然惊道:“你没忌讳?”
邬辞砚挑衅似的笑了半边脸,摸了一下温兰枝的头发,“别怕。”
他好像打定主意了要做什么一样。
温兰枝还是没懂,“就算是和那九位无关,随便来个什么兵什么将的,咱们也打不过啊。”
邬辞砚捏碎了金色的纸张,在空中烧化,道:“试试?”
温兰枝道:“好,试试。”
邬辞砚突然改了主意,当天晚上就要进祖宅。
老爷没什么意见,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
但邬辞砚还提了个要求,要带着假人皮一起进去。
老爷犹豫了很久,还和夫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答应了,但老爷也有个要求,他必须找人看着两个人进去,必须要进去了,再把皮子扔进去。
邬辞砚应了。
老爷没有骗他们,找小厮一路给两人带路,亲儿子也跟着两个人,直到看到两个人进了宅子,才把皮子扔进去。
温兰枝要俯身去捡,邬辞砚抢先一步,已经蹲下来了。
他捡起皮子,用法术收起来,道:“进来了,就别瞎碰。”
现在还没有到晚上,傍晚,站在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的夕阳。
温兰枝站在院子中央,仰头,看了很久。
邬辞砚就站在不远处,也看着她。
她收回了目光,对上了邬辞砚的视线。
邬辞砚问道:“想什么呢?”
温兰枝道:“没想什么……”
说完,她的头被敲了一下。
邬辞砚走到她旁边,道:“说实话。”
好吧,刚才的确实不是实话。
主要是,这个实话,不太吉利。
温兰枝道:“万一我们死在里面了,最后一次看到的是夕阳,不是日出,有点遗憾。”
说完,她脑袋又被敲了一下。
“哎呦!”这一下比刚才那一下更重,她两个手捂住被敲的地方,鼓着脸,看邬辞砚。
邬辞砚道:“我要是能让你死在这儿,我就不姓……”
他闭嘴了,转过身,往屋子里走。
温兰枝被他这话抓住了,也跟着走进去,“姓什么?公子你姓什么啊?”
邬辞砚不答话。
温兰枝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温。”邬辞砚随口答道。
温兰枝没反应过来:“什么?”
邬辞砚道:“姓温。”
“哇?真的?”温兰枝欢快地上前一步,两只手都搭在他手臂上。
邬辞砚从书柜里转出视线,正要开口,看着她圆圆的眼睛,突然就说不出假话来,“……假的。”
温兰枝:“……哦。”
她突然注意到窗台上的小鸟,伸手碰了一下。
白色硬邦邦的小鸟突然长出血肉,活了过来,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温兰枝的眼睛跟着慢悠悠扑扇翅膀的小鸟,转完了整间屋子。
“好漂亮。”温兰枝感慨道。
邬辞砚还在翻看书架,听到这话,突然转过头来,“什么好漂亮?”
“房间啊。”温兰枝的视线从小鸟身上移开,在铺着软和被褥的床和堆放着各种柜子盒子的梳妆台之间徘徊。
她跑到柜子旁边,道:“这个柜子上的花纹好漂亮,以后我有家了,有钱了,我也打一个这么漂亮的。”
她转过身来,看着邬辞砚:“我练功的时候,袜子特别容易破,经常得缝袜子,等我有钱了,我就买好多好多双袜子,穿一双丢一双,才不缝呢。”
她打开柜子,在里面找出针线,“他们很多东西都没带走诶。”
邬辞砚道:“可能是走得匆忙。”
他把手里的书放回架子,道:“你很想要一间大屋子?”
“你不想吗?”温兰枝自然而然地问出口。
邬辞砚没吭声。
一间大屋子,不止意味很多钱,还意味着定居,意味着白天无论去哪里,晚上都要回到那间屋子里。
定居?
他不敢想。
他流浪很多年了。
他扫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某人。
他确实不敢想,也不可以。
但是有人可以。
他必须流浪,但没有人必须要陪他流浪。
温兰枝感觉到有人盯着她,转过头来,对方立刻移开眼神,继续挪到书架旁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意识到什么,上前,手搭在他的肩上,“没有房子也很好啦!”
她道:“走到哪里,睡到哪里,每天都可以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玩。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她半天没想起来,邬辞砚想起来了:“东流西落。”
“去!”温兰枝拍了他一下,“是……四海为家!”
邬辞砚绷着的脸突然绷不住了,好笑道:“这是什么好词吗?”
“怎么不是好词啊!”温兰枝狡辩道,“天涯海角都是我的家,草地是我的家,天空是我的家,我可以躺在草丛里,也可以躺在云层里,这不比找个房子把自己圈起来好?”
“嗯……不过找个房子把自己圈起来也好。”温兰枝叨叨两句,突然止住话头,“都好,我都喜欢。”
只要不是一个人,她都喜欢。
这一次,她要跟紧朋友,永远都要是两个人。
邬辞砚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小鸟是什么吗?”
温兰枝道:“什么?小法术啊?”
邬辞砚道:“人骨。”
温兰枝:“……”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太快了,她接受不来。
小鸟飞了一圈,又停在原来的地方。
邬辞砚拿过温兰枝在衣柜里找出的丝线,在手上缠了几圈,口喊一声“加固”,那些丝线突然变粗了几圈,坚硬到能捅穿血肉。
他一甩,丝线穿过墙壁,他向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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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墙塌下来一片,露出里面的白骨。
温兰枝:“……鬼为什么总喜欢把尸体藏在墙里。”
邬辞砚道:“吃完了没地方丢吧。”
温兰枝有点不敢去看窗台上那只鸟,“为什么要造一只鸟呢?”
邬辞砚道:“玩具吧。”
“玩具?”温兰枝歪头。
邬辞砚道:“有些人死的时候,年龄还小,变成鬼了,也还是小孩子心性,需要一些东西来哄的。这种鬼玩具我见过不少,如果不是小鬼自己做的,应该就是大鬼做来哄小鬼的。”
温兰枝抿唇。
该说不说,这一家子鬼还怪温馨的。
邬辞砚发现她还是时不时往小鸟的方向瞟,一挑眉,问道:“喜欢?”
温兰枝连连摇头,“我是怕它突然偷袭。”
邬辞砚开始翻箱倒柜。
温兰枝问道:“找什么?”
邬辞砚道:“纸。”
温兰枝跑到屋子的另一头,和他分头找。
在梳妆台里,找到几张纸。
还有几封信。
邬辞砚接过纸,温兰枝打开信。
“嗯?”她把信正面翻翻,反面翻翻,“没写东西啊,那包装得这么好干什么?难道是鬼书?用鬼气写的?”
她把信扔到一边,“重要的东西应该都带走了吧,也是,不应该乱翻人家东西的。”
邬辞砚道:“这里大部分东西,不一定是鬼的,有可能是那位老爷的,翻翻也好,我想知道他会不会跟邬辞砚有什么关系,怎么选诱饵,偏偏就选中他们家了?”
他刚才说要纸,温兰枝还以为要写什么东西,但他接过去,并没有要笔,而是左折右折,折腾了半天。
温兰枝好奇,凑过去看着他折。
他折得很认真,神情严肃得不亚于雕刻艺术品的宫廷画师。
终于,他叠好了,是一个蝴蝶骨架。
他两只手抓着蝴蝶的翅膀,用眼神示意温兰枝。
温兰枝发怔,片刻后反应过来,伸出手。
蝴蝶站在她手心儿里,扇扇翅膀,本就薄如蝉翼的纸张像是被削掉了一片,变得更薄了,染上颜色,生龙活虎起来。
“哇!”温兰枝摸了摸蝴蝶的翅膀。
蝴蝶扑扇两下,飞起来,围着她绕圈,停在她肩头。
她笑起来,脸颊上的肉堆起来,堆得眼睛弯弯的,“干什么?”
邬辞砚道:“哄小孩。”
蝴蝶又扑扇两下,落到温兰枝鼻尖。
温馨,比这一家子鬼还温馨。
“我也想要。”
“哦!”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温兰枝呼出声。
她瞳孔微缩,在房间扫视,什么都没看到。
是个男孩儿的声音,听着阴森森的,吓人。
邬辞砚把胳膊递给她,让她抓着。
只听见邬辞砚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给。”
“……”
没人回应他。
温兰枝反应过来他在跟鬼说话。
娘嘞!
诡异。
她扯了一下邬辞砚的袖子,“是那个小鬼吗?”
邬辞砚道:“不然呢?当然是了。”
温兰枝问道:“你不能让他出现吗?”
邬辞砚道:“不着急,他想出现自己会出现。”
身后发出一声响。
温兰枝转过头去,窗台上的小鸟被推到地上,翅膀摔坏了。
屋里传出小男孩的大哭声。
一点都不可爱,好吵。
吵得人心神不宁。
邬辞砚挥了下手,哭声停了。
温兰枝正专注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她被吼得整个头都快炸开了,瞳孔涣散,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等她缓过来,肩膀上的蝴蝶已经被震碎了。
“嗯?”她看到邬辞砚伸过来的手,面露疑惑。
纤长冰冷的手指拂过她温热的脸庞,带下来一滴泪。
“呃?”温兰枝更懵了,她竟然疼哭了。
他未置一词,越过温兰枝,拿着针线,坐到床上去了。
温兰枝看出来,他好像有些生气了,蹲下身,挪到他旁边,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邬辞砚拿下腰间的钱袋子,道:“有些松散了,缝一缝。”
“哦——”温兰枝在他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那说明最近钱多多呀。”
邬辞砚把她拉起来,坐到了床上。
两个人背靠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温兰枝原本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经过了刚才那一遭。
但邬辞砚一点也不,天黑了,他点上灯,继续缝。
什么东西要缝半个时辰啊?
温兰枝转过脑袋去,“哇噻!”
钱袋子上,绣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邬辞砚道:“这里没有红色的线,等出去了,买两颗珠子缀在上面。”
温兰枝道:“珠子多贵呀,红线也好啊。”
邬辞砚道:“那还得麻烦我再缝一遍,还是珠子吧,老板不是说帮他解决的话,可以给百两银子吗?”
“是哦!”温兰枝想起来,“那到时候买三颗珠子吧,再买一颗,可以镶嵌在你的发簪上。”
邬辞砚点点头,“谢谢你惦记我。”
此刻,这里好像不是鬼宅,也不是奇忪镇老板的家,好像是他们的家。
温兰枝一时有些沉浸在里面,连邬辞砚和她并排躺下睡觉的时候,她都没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家。
直到半夜被惊醒。
是哭声,呜呜咽咽的。
她不敢抬头,推了推旁边的邬辞砚。
邬辞砚没醒。
温兰枝:“……”
她感觉到这是个梦了,但是醒不来。
起来看看吧,反正是在梦里。
她坐起身,胳膊没撑住,整个人倒在床上。
旁边的人,是邬辞砚没错,他胸口插着一把刀,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好冷,可他平时也这么冷。
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了,想去推旁边的人。
突然,她回味过来,这是假的。
她得出去。
她跨过旁边的“邬辞砚”,穿上鞋。
面前,没有人,只有脚印。
她发觉自己抬不起头了,只能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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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不自觉地跟着脚印在挪动,她控制不了。
一双双脚印很小,也很凌乱,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跑,好像有两个人。
身后的人站起来了,好像是邬辞砚。
她回不了头。
脚不听使唤地一次次踩在地上的脚印上,跟着那双脚印往前走。
“一、二、三……”她嘴里开始控制不住地数数,在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里,格外渗人。
她感觉心脏开始长毛,像一颗没熟的桃子,上面的毛顺着血管流淌到全身,整个身体麻得站不起来,但还是不听使唤,继续再走。
她踩着小脚印,后面的人踩着大脚印。
脚印消失了。
突然,又开始出现。
温兰枝每走一步,就出现一双脚印。
突然,她停住了。
停在了一双大脚印前。
一双脚出现在那里,那双脚,破烂得几乎只剩下骨头,和裤脚的布丁呼应着。
旁边,出现了一颗圆圆的脑袋,他的发顶冲着温兰枝。
脑袋抬起来,小男孩儿脸上没有什么吓人的,只是毫无血色的肤色和僵硬的身体,都在昭示着他的死亡。
他胸口插着一把刀,张嘴:姐姐,姐姐。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了个口型。
温兰枝不能不看着他。
小男孩:我——错——了——
温兰枝蹙眉。
小男孩点了下嘴巴。
身后的人扶住温兰枝的肩膀,熟悉的声音传来,“睁眼。”
温兰枝猛地睁开眼睛,面前一团漆黑。
醒了。
她感受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温暖的体温不像是邬辞砚,但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有熟悉的感觉。
邬辞砚道:“是我。”
温兰枝松了口气,她张开嘴,哭出声来,顺着床往后靠,感受到人的温度。
邬辞砚继续捂着她的眼睛,和躺在温兰枝面前、把手指搭在温兰枝脖子上的小鬼对峙。
“放手。”邬辞砚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
“嗯?”温兰枝带着哭腔。
邬辞砚道:“没跟你说话,睡你的觉。”
温兰枝:“……”这怎么睡?
小男孩有些被吓住了,他抿抿嘴,手在发颤,但还是没有放手。
邬辞砚凝视着他,“我再说最后一次,放手。”
他做了个口型:姐姐、姐姐。
“姐姐?”邬辞砚重复了一遍。
小男孩点头,他撇撇嘴,好像想哭,但嗓子被封住了,哭不出来。
“谁是姐姐?”温兰枝被蒙着眼睛,只能感受到一热一凉两只手跟自己接触着,根本不知道邬辞砚在干嘛。
那只小手往脖子上移了几分。
那个动作别扭又生涩,没个轻重,压得温兰枝有些痛,不得不张嘴喘气。
温兰枝突然意识到,脖子上的那只手不是邬辞砚,那只手很小,像是小孩子的手。
温兰枝以前养过小孩子,知道小孩子就是没轻没重,不太懂别人疼不疼,开心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抓人的头发,掐肉。
她又想到梦里那个男孩。
邬辞砚要上手把那半截胳膊砍下来。
“等一下!”温兰枝感受到了掌风,慌忙制止。
她告诉自己,别害怕,别害怕,鬼也是小孩,是可怜的小孩。
她道:“乖乖,放开姐姐,姐姐痛。”
胳膊上的小手动了一下。
温兰枝咽了口唾液,道:“姐姐很痛,乖乖不可以这么抓姐姐,要轻轻的,轻轻的。”
她摸索着,摸到了小孩的肩膀,“要像这样,轻轻的。”
脖子上的手完全松开了。
温兰枝柔声道:“真乖。”
邬辞砚翻了个白眼,一把把温兰枝拽到后面。
没了温兰枝的遮挡,邬辞砚这才看清小男孩的样貌。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小男孩爬着上前,看到他,咧开嘴笑,想再上前,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插着的刀,又向后退了退,满脸委屈。
邬辞砚解开了他的封口术。
小男孩看着他,嚷道:“我想要,我也想要。”
温兰枝歪头,好声好气地道:“什么?蝴蝶吗?”
邬辞砚看着他熟悉的面庞,鬼使神差说了句“不给”。
小男孩气得脸鼓鼓,瞪着他。
温兰枝觉得邬辞砚的神情有些奇怪,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邬辞砚回过神来,抓住温兰枝的手,让她别往前去,“我能感受到他在被控制,被迫说出一些话。”
“嗯?”温兰枝看着小男孩,疑惑不解,“被迫说出……我也想要?为什么?”
邬辞砚摇头,道:“被迫说出很多话,唯独这句‘我也想要’,是他自己要说的。”
温兰枝更不理解了,“为什么?”
邬辞砚道:“我从前,经常听。”
温兰枝道:“你认识?”
小男孩又喊道:“我想要!我也想要!”
邬辞砚:“不给。”——
作者有话说:今天双更合一了哦,感谢宝宝们支持[红心][红心][红心][红心]
第45章
邬辞砚和温兰枝被困在地上,慕蓉和陆芸被困在天上。
两个人和神兽们斗得有些久,陆芸察觉到慕蓉体力不支,架起一座屏障,把那群神兽挡在外面。
她砍了两截儿木头当板凳,又接了些雨水来煮茶,“蓉蓉,坐呀。我这结界不敢说撑个十年八年,一个时辰还是行的,歇歇。”
“诶,好。”慕蓉和陆芸也算是远亲吧,她和这个咋咋呼呼的亲戚没什么感情,但是亲戚和她很有感情,她亲戚养了只狮子,知道慕蓉会做些手工活,就经常跑来找慕蓉讨教绣技,给狮子缝衣服、鞋子,还有小帽子。
每年过年,陆芸的狮子最有节目了。
她看慕蓉还是有些拘谨,突然笑了笑。
慕蓉疑惑,下一秒,陆芸突然没坐稳,差点掉下去。
慕蓉赶忙去扶,陆芸嬉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
慕蓉笑道:“婶婶又骗我。”
陆芸道:“骗了这么多次,你还是跟我生分。”
一张金色的纸出现在空中。
慕蓉一怔。
陆芸接过,“嗯?是秦锋将军传来的。”
慕蓉悄悄松了口气,陆芸却神色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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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辞砚现身了?”
她急忙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紧张的慕蓉,突然面露轻松,坐下来,“哎呀,不怕,有婶婶在呢。”
“不过。”她继续煮茶,“现在肯定是赶不过去了,也不着急,算了。”
慕蓉又松了口气,她这一天天松了不少口气。
没办法,心虚。
她试探着张口,道:“婶婶,小辈有个问题。”
“嗯?”陆芸抬眼看她,笑道,“有事你就说呀。”
慕蓉抿了抿嘴,犹豫道:“之前邬辞砚来天上闹,小辈听他说妖界百姓被欺压,惊诧莫名,心里一直有这么个疑影儿,就去……妖界,逛了逛。”
陆芸拿着扇子的手一顿,“歹徒的话,不可信。”
慕蓉掐着指头,“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天界的管束,妖界百姓苦不堪言,他们穷苦落魄,受鬼怪侵扰,不得好死,死后,也不得安宁,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很多很多年,婶婶,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芸好脾气,难得在语气里带着几分火气,“蓉蓉,你还小,还年轻,你没见过妖怪吃人,你看到的妖界,是被天界镇压以后的妖界,从前他们吃人的时候,你没见过……”
“我见过!”慕蓉控制不住地提高声音,又缓下来,“……妖怪是吃人,但妖界也有律法管着,不准吃人,不准搅扰凡人生活。确实是有一些高官和富商不服管教,私下里偷偷尝鲜。可小辈认为,人数之少,不能代表所有妖怪,何况,妖界的平民百姓穷,一辈子都走不出妖界,根本没机会到凡间去,百年千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凡人,哪有机会吃什么人肉。”
陆芸蹙眉:“难道人数之少,就不管了吗?”
慕蓉忙道:“当然要管,但我们应该管的是吃人肉的恶妖,而不是欺压妖界无辜百姓。”
陆芸道:“蓉蓉,你太仁善了。不把他们压得死死的,他们就还会钻空子,总也管不住的。”
慕蓉面露不解:“可神界也有一些坏神仙,难道也要把神仙都圈禁起来吗?难道就因为一两个神仙不干不净,天下所有的神仙就都不干不净了?”
陆芸道:“神仙的骨子里是善,只有至纯至善之人,才能位列仙班,但妖怪,从生下来就是恶的,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洗干净。”
“这……”
陆芸再次打断她,“你年纪轻,不懂,但立场总该是懂的,我们是神仙,我们需要为百姓负责,与其再想别的办法慢慢管,不如一网打尽。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哪里还有妖怪吃人。”
慕蓉看着茶炉里冒出的滚滚热气,道:“不,神仙要看顾的,是天下生灵,不止是凡人,凡人是百姓,妖怪也是百姓,我们不能为了安宁,就把其中一方赶尽杀绝。”
陆芸道:“没有赶尽杀绝啊,只是不让他们出去,他们还可以在自己的地盘安居乐业。”
慕蓉还要反驳,陆芸再次打断她,给她倒了一杯茶,“蓉蓉,我喜欢你,愿意教导你,也愿意听你说这些话。但你是天界的人,也知道天界现在最忌讳什么,应该懂得分寸,别出去瞎说。”
慕蓉欲言,最终止住。
陆芸看着她,满意地点点头,“我还做了梅花酥,等外面安宁了,请你吃。”
外面什么时候,能安宁下来。
慕蓉揉搓着手指,如果有一天,安宁下来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邬辞砚看着面前的小孩,偏头,解释道:“是我从前的朋友。”
温兰枝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这么小的朋友?”
邬辞砚点头,目光落在小男孩胸口的刀上,“幼时的朋友,五六岁的时候,爹娘给我买了有趣的东西,我就拿出去,跟大家一起玩儿。他就追在后面,喊着‘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他上前,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话像叹息:“很早很早以前了,我很早,就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地方,到了一个妖差找不到、天上的神仙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看着小男孩的笑容,也笑了:“我离开的时候,他就这么大,我不知道,原来我走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大了。”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他还在重复这句话。
邬辞砚没应。
温兰枝递给邬辞砚一张纸。
是那张空白的信封。
小男孩撑着头,看着两个人。
邬辞砚接过,一丝不苟地折叠着,又是一个蝴蝶骨架。
他捏着蝴蝶的翅膀,小男孩伸出手,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绕着他飞了两圈。
蝴蝶没有停在他身上,而是绕着屋子飞起来。
厮杀声、惨叫声,在屋里响起来。
刀子划破皮肉,水缸砸在地上,衣服摩擦后的落地声,像是从高处坠落,又像是把尸体从下往上扔。
他听到有人说:“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求求你,别杀孩子。”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求——”
求饶声戛然而止,破裂声响起,像是在倒下时,砸破了水缸。
“圆圆,你乖乖趴在这里,别出声……别出声……”
“不出声、不出声……圆圆不出声……”是小男孩的声音。
可是阿娘倒在面前,阿爹倒在身侧,他怎么能不出声,他怎么能面无表情。
蝴蝶飞了多久,让人神经百骸发痛的声音就持续了多久。
温兰枝反应过来,“是……屠城?”
小男孩从床上下来,去追蝴蝶,蝴蝶已经跑到了两人身后,他绕过两人,口喊“姐姐”“姐姐”。
温兰枝跟着转头,她听见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利刃飞过去,穿透墙壁。
她在邬辞砚怀里,缓缓睁眼。身后,早就站了一群人。
小男孩扑过去,扑到姐姐怀里。
温兰枝注意到邬辞砚的表情抑制不住地痛苦。
两边相望,无声对峙着。
邬辞砚打破沉默,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姐姐大喊道。
她狠狠拧着眉头,如果她的眼眶里不是空荡荡的话,一定是怒目圆睁的。
她咬着牙根,苦痛到几乎发不出声音,道:“是因为你们一家,我们被屠城!是因为你!我阿娘被活活烧死……为什么!你父亲当年为什么要说那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你母亲不能退让一步!为什么你跑了!为什么!”
他垂眸,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父亲说错了什么,母亲说,他不能回去,如果他回去,就是害了所有人,不能让神仙知道,他们家还有活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他走了,他以为他走了,家乡的亲戚朋友就不会受牵连。
他以为他走了,他的朋友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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