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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再见
屠留翻上房间之后,整个空间又剧烈地偏移了一次,她看到有人被摔下去,连声音都没发出,就消失在了看不见底的空间之中。
屠留没有继续看,一步步爬到莫家人旁边,被那个魔怔的莫家男子用仇视的眼神紧紧盯住,不为所动。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屠留踩在已经没有意识的人堆上问他,“不是已经成熟了吗,还这么不懂事?”
“你闭嘴!这就是通往成熟的路——”对方撕心裂肺地喊起来,试图把屠留的声音盖过去。
……看来她的想法还真没错,真是要烤饼啊。
屠留正色道:“这里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你们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还要送去哪里?”
对方啐了一口,刚好吐在他已经奄奄一息的孩子身上,魂魄散开,融为点点星芒。
“只要熬到这里,然后真正进入炼狱,就可以重获新生了。”
……咦。怎么会有人把炼狱这个词用得这么清新脱俗,这是什么虔诚的鬼差预备役?
说不定真是向往当鬼的生活,而且还要去百鬼聚集的地方。
“你想在渡外沼泽当差啊?”屠留随口一问,这也只是她的无端联想而已。
不过从对方警惕中带有一点自傲的神态来看,此人的理由有可能就是如此之离谱。
屠留想起星垂野沼泽里那只无头鬼。
原来这种宣传真是渗透到血池四周,无孔不入了。
“渡外沼泽有什么好去的。”鱼珠对此最为愤愤,这些人简直是猪油蒙了心,居然认鬼做最终的归宿。
他们这些本来就当鬼的秽香还想跑到香杀岭重塑肉身呢,活人又是怎么了?!
“不行,我要让主神知道,这里有一个叛徒!”莫家男人脸上的眼白几乎都没有了,但是情绪高昂地打算要进行举报。
“你们主神有什么名号,我怎么没听说过?”屠留挑眉,尝试问出点话来。
不过对方没有正常沟通的意愿,两手撑在底下的魂体之上,连滚带爬地冲向一边,脚下便是悬崖,他还真是不怕死。
脚下的人早都被踩得半死不活了,不知道这样的炼狱之行,最后能有几个还没魂飞魄散的。
他双手高举着,在铁网的边沿扒住一只突兀出来的塑像,远远看不出有人形,然而似乎可以按下去——
屠留早就跟在他后面,偏了偏头端详对方的动作。
然后在他扬声高呼、得意洋洋的时候,从侧后方轻飘飘挥去一掌,眨眼间把人扔飞了数米。
“噗”的一声,这人摔进了人堆里,魂体相碰撞,发出气泡交融的声音。
“既然不好好回答,那就闭嘴吧。”屠留很遗憾,轻轻晃了晃自己充斥着嗡鸣的脑子。
她就不应该相信这脑子不太清醒的鬼魂有什么能审时度势的能力。
屠留在这一层的人饼之中巡视一圈,仔细观察之下,能看出来这里的所有“人”,实际上都是鬼魂,而且是不能算得上秽香的那一类,游魂。
这就导致了它们堆在一起,会逐渐相互融合,在变成一滩浑浊的水重投星曜之前,它们……会变成奇怪的形状。
比如,现在眼前这个长着大人脑袋,但是身体却是孩子身高的怪物。
屠留抖了抖自己的右臂,嶙峋的白骨显露出来,但在这里却显得没有多么突兀。她在某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外表是最正常的,更符合人类的常识。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会被融入其他魂体之中,变成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吗?
屠留最后朝莫家村那疯男人的位置投去一瞥。……也许真的不知道。
她接连踏过几个已经融合了的身体,包括刚才那个头大身小的怪物。
因为这些魂魄的混合挡了路,屠留勉强做个好人,没有把它们往空荡的深渊底下扔,而是顺手推到更靠近这层烙饼的内部去。
说不定人家更喜欢和所谓“志同道合”的伙伴待在一起,还要感谢她呢。
屠留向前几步,忽然听到整个中空的底层传来低频率的振动声,光听声音,似乎是某种巨大的生物或者机器正在从那下边升起。
响声逐渐变大,快要盖过身旁的魂体此起彼伏的呼吸与惨叫声。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屠留注意到先前那莫家男人试图去摇动的塑像,居然也在同频颤动,好像要自行落下去一样。
她没有犹豫,几步上前,将那小巧的东西重新安回原位。
定睛一看,这东西上面居然变成了先前血池入口的神像,一个没有头的小鬼模样栩栩如生。
……也不能叫生,应该是栩栩如死。或许在这里的魂魄口中,这个叫栩栩如熟。
屠留一念之间想了好几个奇怪的词,同时还注意到那底下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它好像是有方向的?在这一层一层的人饼夹层之中,四处搜寻巡逻着,仿佛什么值守的人员一般。
屠留屏息等待着下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尽量让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很不巧的是,雷击木剑悬于腰间,她脚下有很多被这木头的镇煞之气所影响的魂魄,哀嚎声难以完全遏制,从四面八方接连响起,可以将她淹没。
屠留不太清楚其他层的人饼是不是也这样哀鸿遍野,总之她能感到那类似深渊啸叫的声音打了几个转,终于离她远去了。
“还好还好……”荆娘在魂体领域中也能感受到屠留所在意的声响,听见那东西声音渐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屠留依旧警惕地扶着那侧边的栏杆,提防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然了,这个地方四面透风,实在是任何地方都可能窜出点什么来——
屠留尚未转身,已经能感受到自身后席卷而来的热浪。
她下意识弹跳起来,将短木剑踩在脚下,用最快速度完成了御剑腾空的流程。
然而槐姑她们还来不及欣慰自己的教学有了重大成果,屠留给魂体领域展现的视野,便被一片火红吞噬。
如果蔺红叶在这里的话,他能够认出来,这是当初在地宫里,那个小柿子最后看到的画面。
——
屠留现在完全变小了。低头能看到自己缩水的手掌,但是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自己魂体领域内部的情况。
她感到自己漂浮在一片海中,漫无目的,不知要去往何方。
方才那些魂魄垒成的小山也像幻梦一样,消失无踪。
屠留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死是活……按理来说,秽香死后不会再有感觉和记忆吧?
不过她作为秽香也没死过,正所谓实战出真知,不好妄下断语。
屠留就这么随波逐流着,直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屋顶。
她认自己家是先认屋顶的,因为小时候柿子总是调皮往外跑,每次落地回家都在飞檐走壁——现在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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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留都要赞叹一声小孩子的身手真不错。
不仅速度快,悄无声息,回家之后还能有九成的几率逃过母父的法眼,装作在家里乖乖练习法术的样子。
可惜的是,大部分时间屠留连装都懒得装。
就是出门去了又怎么样?小柿子会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出去当然是练功夫啦!你们谁担心我安全的,出门还不是要我保驾护航。”
这种场景本来不太经常出现在屠留的回忆中——她的脑子自动将这些东西掩埋起来了——可是越靠近那栋木屋,这画面就越明晰,到了一种直接横在她眼前的地步。
又是一次树宫吗?这次换成了亲历自己的过往?
屠留心中不断重复这个念头,为的是让自己清醒,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本来的来路和去处是哪里。
她已经能看见木屋的门窗了,小柿子的房间窗户开着,正被不知道哪来的微风吹得不断磕碰上窗棂,发出不轻的响动。
屠留突然福至心灵,自己小时候的视角看不见的细节,在这里却如此清楚地漏了马脚。
她家的窗户根本就只能从里面关上。可能从前的那么多次出逃,家里人多少也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是她们最放心的小孩,最骄傲的小孩,小小年纪竟已经有出窍能力,今后或许可以让她们这个破落的血池看门户有所好转。
屠留眨了眨眼,她感到风里有什么进了眼睛,但是来不及去擦拭,整个身体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力牢牢推向地面——
她现在好像又成了千里江山图里被附身的那些人,根本控制不了如今的身躯,只能看着“柿子”自己做动作。
现在的情况也与当年不同,血池浓烟滚滚,分明是已经被屠,她怎么还好端端站在家门口?
屠留心里疑惑,她的缩小版身体却不疑惑,她只是一味地发抖,想要往家里走,但是一迈步,眼前的场景就完全变了。
千万只手指直直对着她,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小柿子戳进地里才罢休。
屠留惶惶然,她更疑惑了,更不用说此时正在掌控身体所有权的柿子。
“你才是灭族的罪魁祸首——!”“宣虞,如果你早点回来,这里不会是这幅模样。”“叛徒!”
屠留分不清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实记忆,也许只是又一个幻境,她可以像破解铜镜碎片中的那些问题一样,一步步解决这里的烂摊子……
然而眼下控制她身体的是小柿子,屠留能听见她在哭。
不是哭出声来的,能被那些手指的主人看见的,也许只有寄居在她的身体里,才能听见一点点回声。
……好吧,现在的第一要务,似乎是先哄好这个小朋友。
然后才能再做打算。
第62章 采补
“你们的脑子,都坏了吗?”小柿子把自己的眼泪咽回去,完全听不出她在害怕或者难过。
“喂,你能听见我吗?”在她的体内,屠留还在不停地尝试发问。
好在屠留曾经和魂体领域中的那些秽香,就是用不出声的交流方式互通有无,如今还能找到法门,尝试与小柿子沟通。
小柿子问出那句话后,周围的人又涌上来一圈,连声音都听不清了,重叠在一起,无一例外,都浸满了仇恨与愤怒。
这具身体呆立在原地,屠留都能感受到心脏的位置好像停止供血,只是小柿子还是没有倒下。
“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屠留一遍遍地问她,有一瞬间她简直以为对方马上就要张口回应了,但依旧没有下文。
这里的情况完全不在她的记忆范围之中……
“妹妹在等我。”小柿子茫茫然往前方望去,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样的呼唤,直直穿过那些指责唾骂的人群。
她迈出步去,居然真的能越过那些人,他们雾一样消散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小柿子要去救自己的小妹妹。
她一步步向火中走去,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屠留怀疑她和自己看见的根本不是同一幅画面。
“等等,你会把自己烧死的!”屠留喊她,但只是徒劳。
她的脚步没有停,甚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差一点儿就要飞起来,飞入烟尘中不见。
屠留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雷击木剑、魂体领域,统统都没有。
她不再尝试叫醒小柿子……也许现在她就是柿子,她们必须一起从这个该死的困境中出去。
屠留定了定心神,在心里小声地说了一句“别害怕”,模拟着刚才小柿子的语调,希望能被认成自己。
缩小了一圈的身体没有停顿,但屠留莫名感觉她听见了,因为她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一些。
她把这当作了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暗示,对屠留的存在若有所觉。
“汪汪汪!”屋门前不远有狗吠声。
不是先前在客栈里看到的小黄狗,而是一只通体漆黑、只有眼珠子发亮的凶犬。
屠留感觉到小柿子顿了一下,随即调转方向,尝试绕开这挡路的凶煞。
但是那方才在人饼夹层中听见的振动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穿过天际,直直击中了眼前那恶犬的天灵盖。
它没有倒下,反而开始毫无征兆地发起狂来,左奔右突,蹿到宣家那栋小楼门口。
门边坐着一个年纪比柿子还要小的小姑娘,正在撑着门槛,翘首盼望着什么。
她的小妹妹看到她了,一边挥着手,一边站起来喊:“姐!”
小柿子想要让她快跑,但是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狗随着地动的指引,转眼间把妹妹扑到门槛上,两只前爪死死地按着她的咽喉,犬齿全露出来,瞬间咬了上去。
小柿子还想继续往前跑,方才的火焰重新涌上来,将她吞没。
这次屠留的视野完全模糊了,不要说什么老家的房子,连半步之内有什么都看不清。
不断有东西涌进她的鼻腔,屠留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血?是血吗?
屠留感到疑惑,她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手究竟还是不是孩童的手。她的一切感知都被剥夺了,就像回到了刚刚成为游魂的那段时间。
天地一片混沌,而她一无所依。
不对,她自己也不一定存在。那块魂体的胸膛里的心脏,本来也用不上,难道还有必要继续苟活吗?
还有她化成白骨化成齑粉的手与脚,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吗?
屠留乱七八糟地想,她应该很累了——甚至连这种感受都描述不出来,只是麻木着,被浓稠的血液束缚住,动弹不得。
现在她没有什么要拯救的人了,不用挣扎着出去,把蔺红叶一起从沼泽里捞出来。
其实一切都是她在做无用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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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破灭之前一瞬的想象而已。至于她有没有遇见过那个小公子……也只是幻梦一场,谈何真假。
她很累了,想要闭眼。
以莫家村看到的那些鬼魂来看,她曾经的亲人,似乎也不需要屠留来帮忙雪恨。
不管是不是和莫家那男人一样相信死亡才是成熟,不管这种信仰到底是对是错,她们都有了归宿,只有她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连她们也怪她,那么究竟还要往前去寻找什么呢?
屠留放缓了呼吸,慢慢让自己沉浸在血流之中,不再挣扎。
累了就睡吧。屠留自从化成有实体的秽香以来,还没有好好安眠过一次。
当然她是个秽香,在能量充足的时候无需睡眠,但现在不是能量耗竭了嘛。
头顶上的血水发出咕嘟咕嘟的搅弄声音,屠留在五感都被隔绝的状态下都能听见,估计是翻天覆地的大动静,但她不想管了,搅就搅吧,不要打扰她睡觉。
“哗啦——”
可惜头顶上的吵闹不肯放过她,一直在持续着,毫不死心。
到底是谁这么能闹腾,难道是这里的主神闲着没事干?屠留已经陷入混沌的脑子里随机地跳出几个听过的关键词,囫囵着捏成了一个猜想,却没有深入探究下去。
懒得管。
她伸展了一下身体,试图沉得更低一些,不要被这喧闹吵到。
天不遂人愿,屠留刚刚移动了一点点,头发就被揪住了。
对方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手都在颤抖,一边发抖一边拼命要把她给拽出来。
扰人清梦,罪不可恕啊。
屠留掀开半边眼皮,发现自己的视野完全被红色占据——是血水把她的眼睛给糊上了吗?
她不知道,但居然能分辨出来,要拉她出水的人是谁。
红叶,她的小郎君。
不过这让她的感知看起来更像是做梦了,毕竟人家是个男子,最多是乘着皮皮逃离血池,怎么可能现在反而来捞她呢?
屠留重新把眼睛阖上。
“喂喂喂,你不许睡!”真是标志性的蔺红叶的声音,急得都破音了,穿透血水依然这么亲切。
他双手探下去,捧住屠留的脸,想要把她像拔萝卜一样从这血沼泽里拔出来。
“你怎么这么倒霉,就只有你掉进去了。”他一边动作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手上力气倒是不小,一会儿功夫就让屠留半边身子都出了水,浑身血腥地靠在他身上。
“把眼睛睁——开——!”他拉长声调,尝试让屠留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可是这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自顾自地呼吸平稳,安睡在一片血污之中,苍白的脸色在褐红色的沾染下显得更可怖了,不是她本人可怕,而是蔺红叶看着心慌。
“到底怎么了,魂体也没有散掉啊,血池里面有什么?”
蔺红叶将她平放在地上,跪坐在屠留身边,回想起刚才在来时路上得到的所谓机缘,攥紧拳头,一鼓作气倾身下去。
他贴住屠留的唇,不得要领地想要撬开此人的齿关。
之前都是她先来的,蔺红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好好保持脑袋清醒记一下方法。
现在这经验的缺乏就导致他根本控制不好力道,屠留又像变成石头了一样根本撬不动,蔺红叶一用力就没收住劲,一下撞上她的牙,疼得自己眼中冒泪花。
屠留终于睁眼了,说不清是不是被他乱啃啃醒的。
蔺红叶死死地抱着她,忘记停下渡气的速度,盯住她重新变成血红的眼睛发愣。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要他了吗?
香契解开,才会重新变成原本的瞳色啊。
蔺红叶的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从他这里给屠留的东西也超量,那双血色的眼睛看了他不到一炷香,又闭上了。
这次不是先前那种懒懒散散的闭眼,而是能量冲击太大造成的。
“诶诶诶,别晕啊!”
“你给姐姐补得太狠了,悠着点。”小帆不知从哪里出现,由空中踏上地面,站在不远处指点。
是的,“补”。血池中埋葬着不少曾经的香修,除了遍地冤魂之外,也是有丰厚遗产留存的。
譬如屠留一心想要来取的星曜图,譬如蔺红叶刚才得到的……什么炉鼎的传承。
既能让自己快速吸取星曜能量,也能通过香契和一些特殊的办法给妻主当能量的补给。
不过屠留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才受不住,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蔺红叶这么安慰着自己,让屠留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两个血淋淋的人就这样依偎着,看上去颇可怜。
以至于织月终于从悬崖上攀岩上来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连自己脸上的泥和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干什么。”蔺红叶把怀里的屠留抱得紧了一些,还是不相信这个中途加入的人类。
“阿留没事吧?”织月拧紧眉头,确认道。
虽然蔺红叶没有回答,但看他这幅样子,应该就是没有大碍了。织月放下心来。
进入血池之后,几人都绕过了血池的正面,从小径被传送了过来,只有倒霉的屠留——也许是自家血仇的缘故——正面迎击了血池内部的诅咒。
不过她也算是命大,血池中新近的主神似乎不打算为难屠留。
“这个是姐姐让我去找的灵香。”小帆从衣襟里拿出几块成色上佳的香料,在屠留恢复醒转的第一时间,便抢着说话。
正打算开口的蔺红叶一句话被咽回了喉咙,撇了撇嘴。
屠留谁也没有回,她一开口就连着说了几个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好消息。
“星曜图齐了。”
“我好像进阶了。”
屠留的目光移向蔺红叶,意有所指:“这次又是双修?”
蔺红叶张了张嘴,他该怎么回答——“这下变成采补了”?——
作者有话说:好险,这章写到半截差点就直接标全书完了,无意义感真的很难熬,摸摸柿子宝宝[可怜]不过你夫郎变成炉鼎了桀桀桀桀
第63章 歧路
刚刚被迫消失的魂体领域,终于出现在屠留可感知的范围内。
像是一座浮空的岛屿慢慢上浮,速度缓慢,但存在感却无法忽视。
随着魂体领域上方几块星曜图的完全整合,柳盖熟悉的抱怨声重新在耳边回响,声量不小。
她们几个秽香先前一直没出声,是因为魂体领域在经历巨变——简而言之,家里在翻新,住户被压在废墟底下了。
除了蔺红叶的体温之外,这些喧闹的声音让屠留又多了一份从池子底下爬上来的实感。
原来都是真的。
恍惚之间,小帆倒退了几步,从正面打量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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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留眼中的血色不仅是血池的水,更是星曜图合体导致的变化。
她腰间的木剑正在隐隐闪动着什么特殊的纹路。
“这是星曜图?”蔺红叶指了指屠留身侧,这印记他很熟悉,是小时候看书的时候常在封面或者封底所见的附带图样。
她居然从池底把星曜图直接带出来了——拓印在身上,难道是那块剩余的星曜图自己来找的屠留?
怪不得遇到了那么多怪事,原来是星曜图带来的能量反噬。
屠留按住蔺红叶的手,尽力将自己的呼吸平复。
她刚才说完话就不太能继续维持站立的姿态,只是先把星曜图这事说出来,为了让几人放心,免得再追问。
可是,好像有一个人不太能把心放回肚子里。
“……你还需要吗,我——”蔺红叶看不懂她现在是难受还是兴奋,想围着她打转,但又被控制住不能移动,只好硬着头皮问。
他现在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
和她的安危比起来,其他所有都要往后排……即使蔺红叶获得这个不太正经的传承时还崩溃地想要甩掉,现在却庆幸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为什么屠留说完自己获得星曜图,又不说话了?
她不会在遭受什么折磨吧……蔺红叶低垂着脑袋,蓄势待发,好像随时都准备一头撞上来,看起来反而跟屠留有仇一样。
“噗。”结果屠留只是在忍笑,笑完之后,顺便伸手把蔺红叶鬓边一缕发丝拨开。
好端端的小少爷突然变成脏兮兮的这个造型,确实很滑稽。
魂体领域重塑的过程是伴随剧痛的。
屠留眨了眨眼,她的感知能力好像突然增强了不少,与之共同增长的是痛觉,从前再大的创口,都不会疼得如此鲜活。
“小帆,能把灵香扔过来吗?”屠留扬声问。
虽然方才蔺红叶给她的,已经足够让她清醒着应付魂体领域的重组,但还需要巩固自己的境界,现在体内几股能量乱窜,有点失控,需要灵香辅助。
……总不能现在这么乱七八糟地把蔺红叶抱起来啃。
小帆的动作很稳,正正好抛到屠留的手中。
屠留端详着手中的灵香,这种成色,小帆是去打劫了什么有钱人吗?
“我就是在路边捡到的。”小帆平静地指了指蔺红叶,“就跟他捡到传承一样。”
屠留眉头跳了跳,从骨髓里往外扩散的痛感太强烈,实在是难以忽视,导致她无法分心去想小帆所说的是否合理。
“加油啊老大,你可以的啊啊啊啊——”柳盖一边给她鼓劲,一边奋力躲开魂体领域中落下的不明物体。
“我能不能出去躲躲?”柳盖哀嚎道。
“废话,她现在控制不了灵力!魂体领域的主人没让你出去,你怎么可能出去。”槐姑也在躲闪,看起来却比柳盖轻松多了,还有空指点。
“离远一点。”屠留推了推还在她身旁的蔺红叶,直觉告诉她,自己身边会很危险。
蔺红叶本想要反驳,却在屠留的瞳仁中看到血池之水的倒灌,愣怔之中,被用力推远。
完蛋了,她刚从血池里出来,现在又要回去吗?
蔺红叶很后悔没有坚定一点儿,现在只能和织月她们一起,仰头望着那池看似深不见底的血水再次将屠留淹没。
她是自己走进去的,不过如履平地,表面上看起来相当镇静。
屠留手中的灵香很快碎成粉末,没有一点儿浪费。
只有她自己知道,被血池掩盖的躯体究竟遭受了什么。
蜕皮去肉,重塑一遍。
她一边走一边想,之后真要是走到了香杀岭,再来一次这样的活剜,到底值不值得。
……现在就算了,现在蔺红叶在外面看着,痛就痛了,还是不让他看出来为好。
——
潮水退去之时,她浑身没有沾上一点儿血珠,成了这里最体面的人。
蔺红叶呆呆地盯着屠留,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发居然被重新束好了。
分神期。
不仅可以附着在草木之上,还能自如地运用分出来的魂体,不仅用于道侣之间的那些事,现在甚至可以做点能摆在明面上的动作。
比如给他绾发。
屠留看着还不能张嘴说话的蔺红叶,这一会儿功夫,她眼中的红就重新变成了碧色。
过分红的视野逐渐恢复正常,映出蔺红叶蹙起的眉头,他好像吓得够呛。
这样看起来,蔺红叶是真的,活生生的人——不是她凭空想象的。
无论如何,至少把他送出血池去,安稳断了香契再说。
现在她也不是很累了,还是继续走吧。
只是蔺红叶一直盯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似的。
“你们怎么这么轻松?”屠留终于有空问一问几人分开时的遭遇。
左右看看,带出来的血水明显只出现在屠留和蔺红叶两人身上。
而蔺红叶是太心急冲来捞她的,四舍五入,没有任何和她一样的倒霉蛋,是直接走水路过来的。
小帆先开口回答屠留:“我拿到灵香就过来了。”
她指了指那冒泡的池子旁边的开阔大路,不解道:“为什么你们不走地上?”
……在场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尤其是进入血池时驾驶皮皮的蔺红叶,更是心虚不已。
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操作导致了几人现在才汇合,只知道,唯一没坐上皮皮的小帆是没有绕弯路的。
“你的香魂天赋本来就能抄近路,当然会和我们不一样了。”蔺红叶解释道。
“好吧。”
“我被甩到山崖底下了,不过没有其他危险,所以一路攀援上来的。”织月接着补充。
“我……皮皮飞出去之后,掉到了一个全是鬼的地方。”蔺红叶的回忆就没那么愉快了,“那些东西会相互融合,我躲了一下,结果摔下去了。”
听起来像是和屠留进到了同一个飞行法器中,就是那人饼夹层。
不过蔺红叶脱离了夹层,而屠留没有翻下去,是强行被带入血池之中的。
……早知道她就不挣扎了,直接跳。
想是这么想,屠留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既然携带着另一部分的星曜图,她肯定会遇到与众人不同的考验。
“然后呢?”蔺红叶说完“摔下去”就停住了,支支吾吾,不太好意思。
“然后应该到了血池里曾经谁的洞府吧……反正就是,可以吸取眼下现有的灵力,储灵体质?”
蔺红叶说完这句,自己又急急忙忙补上:“以后我用皮皮也不需要你渡气了,我自己可以供给它的能量。”
屠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有戳穿他用言辞努力掩盖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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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小帆刚才的用词是“补”,储灵的男体,加上香契,这就是天然的炉鼎体质,用之不竭的那种。
“既然你不用借,那我要是用皮皮,是不是可以从你这里借点啊?”不知道为什么,从血池里出来,她的情绪活跃许多,就想着要逗一逗蔺红叶。
不仅痛感强烈真实了不少,连取乐的想法也增加了呢。
屠留向魂体领域中完整的穹顶望了一眼,情绪也是完整魂体的碎片之一,也许这是好事。
“不行!”蔺红叶听出她话里的调侃意思,板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真有意思,刚才她没要求的时候,这人自己还主动想要给她呢。
“喂,你是不是多了点什么?”蔺红叶回味过来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又往她跟前凑了一点儿。
眼前的屠留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和水沉县监狱里的那一个相去甚远,反而……反而更像几次出现的、按理来说不存在的小柿子。
“可能吧。”屠留微笑起来,看他一脸脏污的样子也挺稀奇,故意伸出手,用拇指在蔺红叶脸上画了一道。
不过动作太轻,任谁看都是在抚摸,不算恶作剧——屠留是从在场三个人的反应推断出来的。
蔺红叶拧着眉扫她一眼,织月和小帆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你得沐浴。”他憋了半天,最后颇有些嫌弃地指指点点。
刚才浑身都是血!那里边还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呢,脏死了。
虽然……虽然现在看起来干净了,谁知道还有什么残留啊。
“出去再说。”
屠留也没继续反驳他,比如说,蔺红叶现在才是几人之中最像落汤鸡的。
“我们现在在血池的哪个位置?”屠留问魂体领域中织星阁的几人。
她从前是在这里生活过,但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这里覆灭之前,以及那场大火。
“其实应该已经出来了。”槐姑分析道,“整个血池的原址都在你之前趟过来的那血水底下。”
要不然怎么能叫血池呢,王梁小小声地在旁边帮腔。
屠留回首望了一眼,她本以为到了这里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事实是,真相根本就找不见,池水赤水,只能照见一地恨意与疲惫。
“姐姐,那……我们还要继续往北走吗?”小帆趁机在这沉默之中插话,眼底闪过一点暗芒。
第64章 躲
“你想去吗?”屠留稍稍低下身子,对上小帆的目光。
从旧蒲村的制香厂到这里,一路上都太匆忙,她倒是第一次有时间正视眼前这个女孩。
小帆的金瞳很浅淡,好似周围的光线什么颜色,她的眼睛就会折射出什么颜色。刚才那一下有点突兀的光芒,可能是不小心反射到了哪个角落的亮点。
小帆的脸因为屠留的注视抬得很高,清秀端正的小姑娘,看不出来被关押在那炉下许久,就是没什么表情,和当初从地里刚爬出来的屠留估计很像。
……也不像,屠留无论如何都爱讲点插科打诨的东西,但小帆很认真,像是模子里倒出来的严肃小人。
更何况,或许是屠留通过星耀图的整合而恢复了部分情感的原因,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暗自感慨,可能比人家的内心要丰富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变得更像人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还行吧。”小帆转了转她的眼珠子,“看姐姐的。”
屠留刚想带着几个人先去找个落脚点,毕竟蔺红叶现在肯定需要找个地方洗一洗。
或者,现在总能找到人教她净水决之类的吧。
“那——”
屠留的话音被“嗖嗖”破空之声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