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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礼物
怪事还不止这一桩。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屠留听见不止一个牧民在问“降灵柱那边出什么事了?”
仔细一打听,原来是闹鬼了。
“闹鬼啊,那就没什么。”屠留放下心来,还好不是发现追踪者留下的警告之类。
闹鬼就对了,这才最正常——她走到哪里,秽香跟到哪里,已经习惯了。
蔺红叶昨夜比较老实,自己找了个角落就团成一团不动了,一次也没有提起先前两人之间所谓的条约。
原本以为他要旧事重提,屠留还做了两手准备,没想到派不上用场了。
今天他有些恹恹的,任屠留将自己领到石头所住的营帐前,一路上一言不发。
“你想要见他吗?”屠留有点担心蔺红叶的状态。
“当然,我也想知道,男子到底如何驯服猛禽。”
蔺红叶抬起眼皮看她,语气有些别扭,还是在一旁观察的柳盖有所察觉,提醒道:
“你道侣吃醋了,老大!”
“是这样的。”荆娘点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昨天屠留对蔺红叶说自己已经见过石头的时候,众人就已经看出端倪,只是没明说。
屠留噎了一下,她怎么感觉这种状态不算是人类的争风吃醋呢?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算了,蔺红叶不说话,屠留就当作一切正常,等她能理解了,再做打算。
“里面有人吗?我来拜访石头。”屠留在帷帐外面喊话,先听到一声鹰的嚎叫,然后才是石头慌慌张张的回应。
“昨天的勇士吗?石头来了!来了!”
这声音有点过于紧张,而且屠留发现,它让蔺红叶本就不明朗的脸色更差了。
等到石头真正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屠留才发现他的眼角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疤痕,似乎是被猛兽所伤。
驯鹰留下的伤口?
“这是……您的道侣?”石头问屠留,篝火盛会上两人是一起亮相的,蔺红叶的模样他也记得。
“嗯,昨天没有来得及再聊几句,所以今天特意来拜访,他想看看你的小春。”屠留点头,这是真话,她本来打算问问石头降灵柱那边的情况,但经不住人家跑得快,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说话间,石头的那只鹰倒是不见踪影,屠留为着蔺红叶想要看它的愿望,继续问:“小春在哪儿呢?”
“噢噢,它在屋里。”
石头在前面引路,将两人带进自己的围帐,角落特制的高架上立着那只雌鹰,警惕地盯着来人。
“小春,过来。”
蔺红叶一进入帷帐,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只鹰身上,屠留倒是在关心其他细节。
——为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这么大的一顶帐篷,石头自己一个人居住吗?
按照先前在篝火大会上的人数,以及攀谈时了解到的部落人口情况……星垂野目之所及的地盘上,那几十顶帐篷,绝对不够每人都独居。
如果石头是青壮年女子也就罢了,可他只是个男孩,也能独享一屋吗?
还是说,这是驯鹰人的特殊待遇呢。
屠留的思绪被魂体领域中几人小声的惊叹打断,只见那鹰不再傲然挺立于架上,而是放松了绷紧的筋骨,飞过来立在主人臂上。
蔺红叶痴痴地望着那只苍鹰。
这是相当健壮的雌鹰,喙为深灰色,目光犀利,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捕食猎物。
他先前的别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好奇:“它是多大的时候来到这里的?”
可能是香契的影响,屠留对蔺红叶的情绪波动感知十分准确,虽然有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现在满眼都是发现新事物的好奇,也许还有一些对石头驯鹰能力的欣赏。
就说嘛,柳盖她们的判断不准。
“就在一年前。”石头认真回答,“我们星垂野上的牧民,要么不驯鹰,要么只训练已经长大的苍鹰,不会欺负小鹰的。”
石头带着小春缓缓踱步,给两个客人全方位地展示小春的样貌。
主人虽然和善,但那猎鹰显然不太满意自己被当作展览的对象,望向屠留两人的目光,分外危险。
石头一边轻声安抚,一边熟练地从架上食物中割下一小块新鲜生肉,置于自己的皮手套上。
他的左手是常年佩戴皮质手套的,估计经年之后,会有与右手明显不同的印记。
鹰侧头凝视片刻,才低头啄食。
屠留看着它吃那块还没洗净血水的生肉,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帐中那块血淋淋的东西。
蔺红叶显然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他快速瞥了一眼架子上剩余的通红物件,似乎在考虑如何张口询问。
不过,两人都还没对那一块生肉发表什么疑问,石头自己先觉察到了一样,往架子上张望之后,提出自己要离开一会儿。
“你们可以先在这里等等我吗?”石头恳切问道,手一扬,放那只鹰冲出围帐,“给小春拿特制的绑线,等下你们可以第一个看到它的用法——”
“还是算了,我们可以……”蔺红叶的话音未落,石头就奔出去追小春了。
还是和前日见到屠留时一样,慌慌张张,很是奇怪。
蔺红叶还想跟在后面跑,被屠留一把拉住。
“先看看这里有什么。”
按石头这个拙劣的演法,肯定是有东西想让她们瞧,就在他的帐篷之中。
至于他有没有恶意,现在暂且无法得知。
“喂,床榻这里我来翻。”蔺红叶虽然同意了屠留的说法,但却抢先分配了两人的区域。
毕竟是一个男孩子的卧房。
石头本人的驯鹰功夫再厉害,也不能突破他的这一层原则——屠留不能乱翻别人的贴身衣物,不、可、以!
被强制规定行动范围的屠留本人毫无异议,她点了点头,去检查那饲养老鹰的高架。
那块剩余的生肉底下,架子是半镂空的,居然并不漏血水,看起来不符合常理。
屠留伸手将它往旁边推了推,露出下面藏着的一张纸条。
上面有一些字迹,原本就歪歪扭扭,被血水一浸,更是难以分辨。
“礼……物。”屠留念道,除了这两个字,剩下的内容不像可以辨识的文字,而是一处简笔画。
窄窄长长,像一根……柱子?
蔺红叶已经听见她念叨的声音,索性连自己的检查工作都搁置,凑到她身旁来看。
“这画的,是她们的降灵柱吗?”
“看起来是。”屠留想起今早那些奔走相告的牧民,那里最近在闹鬼,会和石头有关吗?
“我们屋里那块……不会就是石头给咱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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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蔺红叶也看到了那柱子涂鸦上方的字迹,不敢置信。
——谁家送礼送一整块生肉的?
简直不是感激,而是恐吓吧。
“你小声点说话。”屠留顿了顿,将自己碰过生肉血水的手放下,另一只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作出噤声的示意。
“喂……”
门外石头已经探进了半只手,看起来很快就要进来,蔺红叶只好作罢。
“是的,是礼物,石头。”石头满脸通红地重复道,看起来像是在外边绕着帐篷跑了十圈才能有的效果。
屠留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前一天那么腼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全,就跑开了。
按理说驯鹰的孩子不会这么害羞,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发出请求而已。
有求于人,而且必须是有修为的香修。
屠留几乎在瞬间完成了这些判断,微微眯起眼睛,看来事情比她刚到星垂野时要复杂一些。
还以为降灵柱里只是法力低微的游魂,没想过它们可能与这里的族人有关系。
“你想让我去降灵柱看看?”屠留开门见山,直白问道。
“不是你,是我们!”蔺红叶急忙纠正。
他想跟着屠留一起。平日里其他活动暂且不提,这种一听就有危险的事,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去呢?
“噢噢,石头会去,石头会去。”石头恭谨地点头如捣蒜,完全理解错了蔺红叶的意思。
那么凶地喊,石头还以为蔺红叶不满意他这个委托人不亲自赴险呢。
“我不是——”
“那就一起去吧。”屠留乐见其成,看好戏似的,对蔺红叶弯了弯唇角。
石头高兴地跳起来,把小春往架子上一搁,给她们行了个星垂野上的大礼。
——以手托额,口中念念有词,还拉过屠留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种情况下,蔺红叶不好意思再回绝石头,只好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解释往肚子里咽。
光是看他吃瘪的模样,屠留就觉得好玩。
“你不许笑了!”出发的路上,蔺红叶压低声音,恨不得伸出手来,把屠留的嘴角给按下去。
她难道是因为石头跟着才这么开心的吗?
蔺红叶越想越不是滋味,人家确实是个厉害的驯兽师,屠留要是喜欢,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拦她。
算了,算了。
三人在降灵柱外埋伏的这段时间,屠留眼睁睁看着蔺红叶一会儿闭眼一会儿叹气的,实在忍不住问:“你在排演吗?”
石头已经在一旁给她们讲解完了降灵柱中的基本流程,里面就包含着进入之后,表演剧本、取悦神灵的部分。
蔺红叶一个字没听进去,现在看着却像是在尽职尽责进行演练。
“什么……”
“等下注意跟紧一些,里面真的在闹鬼。”
屠留再次提醒他,晃了晃蔺红叶不太清醒的脑袋瓜。
渴香期快到了,他最近真的不太正常。
天色在三人的等待中终于暗了下来,她们需要等到入夜,降灵柱中看守的人离开之后,再进入其中。
石头的诉求很简单,他就想进去见见里面的鬼。
请求屠留,也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进去没有见成,只好求助于香修。
“你不害怕吗?”屠留问石头。
“石头不怕,妈妈在。”石头一边比划一边说,他的母亲是这个部落上一任的驯鹰人,先前是在降灵柱附近,被雷击而亡的。
第42章 萤火
多年前的雷雨天,小春还没有到来。那时石头的母亲去降灵柱附近寻找自己的猎鹰,却永远没有再回来。
石头一家本来是三人一起居住,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他爹爹是悲痛过度去世的,没有能够看到石头真正驯服一头鹰。
部落中人都知道他们的事,所以照样安排石头自己住,没有去抢他家的地盘。
石头一直觉得,母亲肯定会再返回降灵柱,所以很努力学习驯鹰捕猎,经常忘记吃饭睡觉,就是为了练成小春给部落立功——然后,在降灵柱开放的日子,可以有进入的名额。
是的,进入降灵柱祈福,需要特定的资格。
石头不是没攒过机会,但他上次带来一只羊,挤进去降灵柱,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月降灵柱闹鬼,他不觉得害怕,反而很高兴,因为那鬼有可能是母亲。
“你们走在后面。”屠留叮嘱两人,“小春是不是在里面没法飞?”
“可是我想把它带进去。”石头同意屠留的说法,但还是想让小春一同进入,说什么也不愿意丢开小春。
降灵柱降灵柱,其实它本身是一棵树。
只是在牧民眼中,它还是星穹神灵与星垂野相互交流的柱子。
“好像我在书里见过的大椿树。”蔺红叶小声道,旋即想到石头肩上的小春,也许它的命名正是由此而来的。
降灵柱既然本来生于原野,部落迁徙当然就搬不走它,每次南北迁移,她们都要在原野上找到最高的那一株树,依据它的位置来安排整个部落的落脚地。
一旦找到新的降灵柱,整个部落都会庆祝一番,然后为它安置最精美的布幡,将它的外圈围起来,成为一个可以朝圣的、有遮蔽的空间。
星垂野因为贴近天空,植物大部分都是低矮的草丛,最多也就是一人高,会出现高大树种,本来就是罕见之事。
而人呢,总是被这种稀罕事迷得神魂颠倒,心中笃定,相信神树确实是星曜降福。
每过数年,她们都会确定不同的降灵柱,将自己的迁移路径尽量安排在相对统一的范围内。
这些树种在十几年内,经过精心呵护,其实是不会消失的。
时候到了,它会自行在天地间忽而不见,牧民们就要自己重新去寻求庇护。
眼前这一根降灵柱,已经有了十年的历史,据石头说,他很害怕下一次重回这里,它就不见了。
他的母亲就是在这根降灵柱旁离开的,如果它消失,石头可能再也没办法找到母亲了。
这是她离开时的路,降灵柱一定会指引她回来看看他的——看看石头……让她知道,她的小石头已经会驯鹰了。
正是因为如此,石头才坚持要把小春也一起带进此地,不管这样会带来怎样的风险。
总之,这是他一切行为的初衷,不能让步。
星垂野的苍穹是蓝色的,傍晚时分,它会从浅淡的天蓝,慢慢变成醉人的靛蓝,这种蓝浓烈得好像要把一切都融化。
低垂的月亮比昨夜更圆,就挂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比降灵柱里的灯火还要明亮,盯着看一会儿,就会想要流泪。
不知道屠留会不会眼睛酸,反正蔺红叶是如此觉得的。
事实上,屠留没有像两人那样盯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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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晖,反而一直注意着稍显黯淡的降灵柱外层。她眼见着里面仅有的光亮熄灭,很快,白日在降灵柱中维护供奉的牧民也提灯离开。
夜晚是留给神灵的时间,留给生命的时间,她们不会去打扰。
现在就是机会。
屠留将从石头那里借来的弹弓拉满,瞄准那入口处的地面。
“嗖”地一下,精准射中,但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走。”
拉开降灵柱外围的彩幡,里面竟然是亮堂的。
屠留本来已经做好伸手不见五指的准备,现在倒好,迈每一步都不需要担心,因为脚下的路被照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因为牧民走时留了灯,而是由于这里还存有浅淡的一层光源。
非要形容的话,像平原地区的萤火虫群。
薄薄的一层,不是很刺眼,只够将前路照亮,不至于能够借以仔细研究书籍之类,如果要看书的话,这种程度会让眼睛很难受。
蔺红叶和石头跟在她身后,小春收敛翅膀,站在石头的肩膀上。
三人一鹰,在这漂亮得有些诡异的环境下,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石头在外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介绍降灵柱的。
之所以里面会有人白天就提灯在里面驻守,是因为降灵柱所用的彩幡极厚,阳光透不进去,无论白天黑夜,都是一片漆黑。
那些值守的人,就在白天点灯陪伴,供奉一些牧产品。特别是重大节日有人进入祈祷的时候,氛围就更到位了,黑暗中一盏孤灯,就是指引人走出迷茫的最佳象征。
现在这个可视程度,跟石头所知道的降灵柱截然不同,怪不得有牧民传闻,这里闹鬼了。
“哗——”一声,好像有风掀起了隔绝外界的彩幡,但回头一看,却是无事发生。
紧接着,是烛火爆破的噼啪声。
屠留的神经高度紧张,望着前方那椿树的树干,竟然恍惚在一片萤光中,看到影影绰绰的晃动。
那是什么?!
屠留心下一跳,整个人向后仰身,连着将蔺红叶和石头也压了下去。
“怎么——”
一道冷箭似的气流,从她们原本的脑袋高度砸了过去,最终落在彩幡上,消失无踪。
不欢迎她们?
这里确实有鬼,而且它们的气息被此地的大椿树放大了无数倍,因此屠留才能在刚刚来到星垂野的时候就感知到。
但它真的对来者有如此大的恶意吗?
“都受牧民们供奉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养不熟?”屠留尝试出声与之沟通,张口就没有任何敬畏之意,吓得石头“嗯嗯啊啊”地喊了一气,也没有成功阻止她对神灵的大不敬。
什么神,明明是鬼。
屠留站直身体,顺手用弹弓往那树下的神台上崩了一颗碎石子。
“嗷!”
神台像是有灵一般,痛呼了一声。
……要不是怕放归之后会泄露星曜图的秘密,她直接就把这鬼请到魂体领域,由荆娘柳盖她们“招待”了。
“妈妈!”石头听见这声音,也跟着站了起来,方才还有些紧张恐惧的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激动。
她在哪里呢?
石头仗着自己来过降灵柱,知道去往神台的路线没有机关,一路跑到台子下边,正要再喊,脚下忽而一崴——
他噗通一下跪倒在神台之下。
屠留几乎是在这瞬间便到了石头身旁,试图定位作乱的秽香。
——或许是她高估了对方,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秽香,而是快要消散的鬼魂。
屠留盯着被扫落神台的陶制盘子,神色莫名。
“石头,你压着我了,你娘我快碎啦!”
那盘子开始显灵说话,声音里还带着丰富的情感,一听就是见鬼了。
奈何这里在场的三人全部没有害怕的意思,集体将目光投向那口吐人言的器具。
“妈妈妈……对不起。”石头在满怀诚意地道歉,慌忙把盘子捞出来,虔诚地捧着举着。不知道为什么,像叼着饭盆,等待一声令下才会吃的乖巧小狗。
“啊,我要是能炼出有器灵的法器就好了。”而蔺红叶呢,已经梦到自己成为顶级炼器师的样子了,笑得比见到真神了还发自内心。
屠留嘛,她在一个一个挨个观察旁边的其他陶制器具。
每一个,似乎都残存着一些游魂?
这里会不会有好多石头的亲戚长辈呢。
屠留思索着,怪不得牧民们闹鬼了也不着急,还照常派人来看守供奉。
人其实不傻,她们能分辨出庇佑还是威慑,尤其是小孩子们。
屠留看了一眼石头,他貌似要比蔺红叶小上几岁,总觉得驯鹰的能力放在他身上,有一种做梦一般的违和感。
他的母亲大人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
“石头呀,我是老糊涂了吗?”
那陶盘哀哀地唤起来,声音都变得有些凄厉。
又是星垂野上的一轮月圆,潮汐更替,星辰改换之时,很多事情都要起变化。
这里之所以如此亮堂,其实是大家马上就要结伴,真正离开这里了。
降灵柱可以短暂留下已逝之人的魂魄,再让她们看一看所爱之人——这是星垂野和降灵柱给她们部落的馈赠。
她从前在神台上远远见过小石头一眼,今天再见,他又长大了。
“妈妈,这是小春。”石头连忙把被自己也压在地上的小春扒拉出来,被灭了威风的苍鹰很不高兴,但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仿佛通人性一般,头朝着那陶盘的方向,很是听话。
“石头真厉害。”伴随这句感慨的,是整座降灵柱内部的萤光明灭一次,仿佛所有栖息于此的魂灵,同步鼓了一次掌。
“我就说吧,我们石头是世界上第一聪明的男孩子。”
石头母亲骄傲的宣告在这座帷帐之中掷地有声,蔺红叶没忍住微笑,往屠留身旁靠了靠。
他知道这里现在是安全的,只是有些感慨。
那盛大的萤光,从与外面苍穹一致的蓝色,逐渐转向淡绿,慢慢黯淡下去。
——
“要是我家也有降灵柱就好了。”蔺红叶拉着屠留,在月色下慢慢往回走。
他也有娘亲,如果她还在,也许她的孩子不会踏上出走的道路。
他的视野早就已经模糊到看不清路,所以才要紧紧攥着屠留,免得自己摔跤。
蔺红叶只把这归咎于潮汐影响,自己马上就要到渴香期了,虚弱一些也是正常的。
“……”屠留不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只是沉默着往回走。
她迟钝的感官似乎被降灵柱影响,竟然灵光了一瞬,下意识觉得蔺红叶应当很想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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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蔺家人,那在他看来,蔺家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呢?
暂时没有答案。
因为此时蔺红叶正在努力转移话题。
“你不是问我,香修怎么进阶吗?”
他的眼睛,在月色下像是蒙了一层雾。
“单独布阵要花很大功夫,但是有一条捷径。”
“刚好现在潮汐降临,最合适不过了。”
……屠留就这么被他扯进了帐篷,那块生肉留下的血渍还在,标志着她们没有走错地盘。
她被一头撞翻在不够柔软的席子上,还好屠留不是很在乎痛感。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居然发现,蔺红叶现在的状态,和初到星垂野的那一夜醉酒,实在很相像。
“所以你那天晚上的梦,是春——”屠留没问完,预料到蔺红叶要喊她闭嘴。
不过这次不是靠话语要求,而是靠动作,强行闭嘴。
第43章 缠丝
“等一下,你脑子里那些人呢,不许看。”
蔺红叶好歹清醒了一些,从昏昏沉沉的情.潮中抽离出片刻,急得咬了屠留一口。
“原来你还记得她们在呢。”屠留有些好笑,百忙之中抽空提醒她这件事,真是难为他了。
“快点……快点!”蔺红叶皱起好看的眉头,眼中朦胧的雾气很快转化为泪珠,好像在怪她。
又哭。
“可是你还没跟我说,究竟是什么法子,可以越过阵法进境呢。”
屠留在他眼角点了一下,濡湿的触感不是很真实,因为人家不是多么伤心的表情——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掉眼泪呢?
“……”蔺红叶咬着自己的唇,迟迟不愿说话。
屠留转向自己魂体领域里的几位:“你们怎么样了?能控制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吗?”
“可以——”荆娘嘴快,率先回答。
“唉,哎哎哎!”柳盖阻拦不及,追在荆娘身旁想拦住她,最后只能在原地捶胸顿足。
“要是先跟她说还不行,咱们就有戏好看了呀!”柳盖抱怨道。
“可是她是这里的主人,其实她都知道的。”荆娘摊了摊手。
槐姑对此表示不屑:“小后生,你还想躲人家的床脚呢?”
“不是,怎么说话呢。”柳盖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基本意识,开口就反驳。
反正屠留总是有法子,最多只是跟她们再闹一会儿。到最后一步,她们肯定是看不成的。
但是,但是!现在荆娘一声喊,柳盖就只能期待明天清晨的世界了,那她们在魂体领域中多无聊。
“你们就回屋去吧,别把人家气晕了。”屠留将手覆在蔺红叶不受控制流泪的双眼之上,稍微用力,感觉他都差点被整个人推开。
其实刚才力气那么大,都是虚张声势。
“好吧……”柳盖一步三回头,“你记得温柔一点啊,不要明天又吵架。”
“天天劝架操心可是很累的。”柳盖语重心长。
“可是我也没见她们两个什么时候真有事啊。”王梁挠了挠头,好不容易在这种辩论场合中抢到一次话头。
她是在连枝镇之后才认识的屠留等人,自然没见过之前蔺红叶独自出走的样子——如果没有这一出,她们还不一定能上屠留的身呢。
“好了没有啊……”蔺红叶在屠留的掌心下边,一点儿光亮都看不清,只能不停眨眼,但是这样,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越流越多。
“……她们听不见了,你说吧。”屠留目送着几位好端端地进了搭建的房中,将荆娘告诉她的法决一念——
世界都清净了。
屠留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好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好日子了。
饶是像她这样不在乎周围环境的秽香,这一路上也是被吵得够呛。
毕竟,这些人可不能算是在“周围环境”里出声,而是从里到外,声震整个魂体领域。
“就是……可以双.修啊。”
蔺红叶支支吾吾半天,见屠留再三给他保证,魂体领域里那些鬼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了,这才豁出去,直接说出口。
他实在没办法继续讲解什么具体的方法和原理,任屠留怎么问,都只有这一个词。
“真的没有要求吗?”
屠留确实比较在乎操作上的问题,这个事情本身姿势和时间也不一定,谁知道什么样的效果好?
“没有,没有没有——!”蔺红叶被她问得烦了,睁开紧闭的双眼,两只手一起上,重叠着捂住她的嘴。
真是的,要是她不会说话就好了。
“之前不是从裴家那里拿了灵香吗?准备好就行。”蔺红叶盯住屠留的眼睛,最后还是妥协,提醒了一句。
他说完,屠留迟迟没有回答,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直勾勾地盯着他。
蔺红叶一个激灵,霍地拿开手,却没有力气从她身上爬开。
屠留略感遗憾。再晚一些,她就可以上牙咬了。
蔺红叶已经被星垂野的星曜能量潮汐催熟了,渴香期提前,本来也不算是她一个人占便宜。
屠留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主动,但既然是各取所需,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蔺红叶垂下眼看她,专注得像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一样,连方才的所有话语也都忘了,只看得见他瞳孔中倒映出来的那个人。
昏暗室内一点烛光,把他眼睫投下的阴影拖长,有一只小小的乌鸦栖息在那里。
屠留不知道他看起来如此认真。
还是说,无论如何,人类一旦到了这种境地,就会有这种反应,是要统一记下的规律,和对面是谁没多大关系?
其实有关系。
因为蔺红叶在喊她的名字,很轻,不仔细听,会被外面的风沙之声盖过去。
名字是让人回家的标记,其实也是给鬼的绳索。
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冤魂,是会与尘沙一起模糊在世界上一道一道的风中,最终被星曜纳为己有的。
游魂游魂,其实还是有指望,指望有人通过自己的名字就能认出自己。
蔺红叶其实能认出她,在这种时候。
所以有关系。
“我怎么办……”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喊屠留现在的名字,而是热衷她过往的乳名,喊完一声,马上无助地蹙起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哦,对了。屠留只理解了他现在字面上的意思——蔺红叶肯定不知道怎么办。
上次在树宫之上,她也只是随意安抚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招数。
而且他的渴香期只有短短一天,屠留本来都不太关心这件事了。
男子的渴香期由妻主而起,周期频率之类,完全受妻主的香魂以及当时当地的星曜规律影响,其实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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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次结束得那么利落,现在呢,她也以为马上就会好的。
屠留环住蔺红叶的脖颈,一边动作一边分出心思去想之后的事。
她的魂体可以分离开去,一边死死缠住他的咽喉,将蔺红叶憋得满脸通红,一边去逗.弄他的身体。
反正能用魂体单独触碰、他能给出反应的地方,统统安排上。
“呜呜,呃……”蔺红叶倒是出乎她意料地顺从,只是在喘不上气来时才哼几声,屠留看心情给他松绑。
当然,他自己缠得也很紧,屠留能感受到自己的魂体末梢暖洋洋的,好像千年没有晒过太阳的冰块,突然被拖出来放在暖炉旁边。
要化掉了,虽然舒服,但感觉不是很乐观啊。
“你为什么不——”蔺红叶被她放开一些,哀哀地唤她一声。
“什么?”屠留疑惑地侧耳倾听,结果人家又不愿意再重复了,只是拼命想要动一动自己被牢牢束缚住的手脚,看起来颇为可怜。
屠留离他太远了。虽然她的一些部分离他太近,但还是太远了。
蔺红叶稀里糊涂地想着,在昏过去之前,都没有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完成的动作是什么。
想要抱住她,蚌壳抱住珍珠那种抱法。
现在这样好冷啊,就像屠留平日里的躯壳一样冰凉。
屠留紧盯着软得融掉成一滩水的人,自己脑中也呆了半晌,等到荡漾的余波稍稍平息,才抓出那些上品的沉香,握在手中。
很神奇的感觉,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现在屠留觉得自己好像被分裂成了两半。
原因无它,她分出去充满蔺红叶的魂体被他死死留住,这一边手上也在被那块疯狂运转的灵香缠着。
屠留“啧”了一声,一时之间摸不明白蔺红叶究竟有没有谋杀她的意图。
毕竟人家要是真的告诉了她一个会导致五马分尸的方法,她现在也停不下来了呀。
屠留很平静地感受这种四分五裂,还是有点痛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阵痛才会过去。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星垂野的天空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漩涡,有流星被卷入其中,形成扭曲的盛景。
星垂野的牧民们都沉浸在睡梦中,也未曾目睹,这个小小的星空异变,就出现在她们客人所居住的帐篷上方。
……事实证明,星垂野的威力还是太大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蔺红叶第一个对上的是身旁屠留无奈的眼神。
“还没结束渴香期?”
这不对吧。
她都进阶到缠丝了,按昨晚那个程度,怎么也应该把他喂饱了呀。
“我……”蔺红叶差点没能发出声音,嗓子又干又哑,尝试一次就放弃了。
他现在整个人也很放弃,直接钻进了屠留身旁的空位。
又不是有别人在这里……她留着空隙,是给空气睡的吗?
蔺红叶理直气壮地想着,昨天没能伸出去的手,这下顺理成章地挂到了屠留身上,勉强哼了一声:“你给我挡挡太阳。”
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外面太亮了而已。
屠留倒是很上道,把旁边的水袋取来递给他。
蔺红叶接过来往喉咙里倒,飞快地瞥她一眼。
为什么她今天不怎么说话?
是不是不想理他了。
“这个帐篷质量不好。”蔺红叶开始讲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掩耳盗铃,“昨天的降灵柱不就可以遮光吗,为什么这里不行。”
蔺红叶越说越抖,水袋的瓶口没有拧上,洒了一些水渍在衣襟上,倒像是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