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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邢南用了整整五分钟来消化这句话,他能够感觉到身边那位的气压顷刻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前兆。

不过,商聿行在舒以宁面前表现出的,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死样子。

邢南听见他开口说:“恭喜。”

嗓音低缓,疏离中透着一股仿佛事不关己的冷漠。

舒以宁笑了笑,没说话。

邢南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这么快……就交新男朋友了啊。”

饶是他这样常年混迹于各种交际场合的人,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来破解当下这个场面。

舒以宁倒是落落大方,笑道:“我们约了去吃中山南路那家新开的法餐,他用加班时间调休了两个小时,可不能算作被老板抓到早退了。”

邢南心想,姑奶奶你要是真有心为你那小男朋友好,还是赶紧闭上你那叭叭叭个不停的小嘴吧。

舒以宁远远望见沈嘉树从一楼大堂里出来,回过头朝二人笑了笑,抱歉道:“他为人有点内向,就先不介绍你们认识了,失陪。”

**

沈嘉树自从坐上副驾驶座,就一言不发,安静地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

舒以宁心里头莫名不痛快,也没说话,更没心思关心他的情绪问题。

等到了下一个红灯,沈嘉树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过头看着舒以宁,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点质问的意思:“你上一段感情似乎没断干净。”

舒以宁转过脸来与他面对面,微微一笑:“我想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你要是忍不了,可以现在就下车。”

沈嘉树很想立刻解开安全带、摔门下车,但是他忍住了。

成年人的你来我往中,谁先被情绪击败谁就输。同样的,他也已然接受自己沦陷在了眼前这个女人这里的这个事实。

他抢回主动权,直直盯着她:“舒以宁,这就是你追人的方式?”

是的,沈嘉树至今没有答应舒以宁的表白。方才她只是在商聿行与邢南面前,擅自为自己塑造出一个早已转身开启下一段感情的潇洒形象。

新开的法餐最终没有吃成,舒以宁送沈嘉树回了科大。

他下车前,舒以宁做了挽留;“真不去吃了?那大厨可就开业这几天在,下周就回巴黎了。”

“在你想清楚之前,我想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了。”沈嘉树回过身,阳光洒在他蓬松好看的黑发上,仿佛镀了一层金黄的麦穗。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色庄重而肃穆:“舒以宁,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了你,但我绝对不接受做你一时的消遣对象。”

一直等到沈嘉树走远了,远得都走出了视线所在范围,舒以宁都还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直到后边有车按喇叭催促,她才回过神来,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大,有个性,有原则。”

而在舒以宁载着沈嘉树离开后,商聿行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邢南看了看他冷得快能掉冰渣的侧脸,打了个哈哈:“啊,哈哈,真没想到以宁这么快就,就又有男朋友了啊,啊,哈哈……”

江路南:“……”

江路南:邢总,您可快闭嘴吧,就您长了嘴。

遇上这种事,邢南非常体贴地邀商聿行去R&mp;F喝两杯。

商聿行没搭理他,回公司一直加班到十点半。

十点四十五,他回到了空荡荡的世纪城。

舒以宁离开后,他在公司加班的时间往后挪了许多。

很多时候,他刻意在办公室多坐一会儿,以免回来就要面对空空的屋子。

很奇怪,只是少了一个人,却好像带走了所有的烟火气息,只留下黑白灰的清冷空荡。

明明他过往十年,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并无多大区别。

她短暂地在这个空间中存在过,走得决绝,不留下半分痕迹。

然而屋子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他看见沙发时,会想起她曾经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理直气壮地命令他给她捏腿。

看见浴缸时,会想起她曾经在这里留下的身段。

就连看见制冰机,都会想起她曾经口含冰块环着他的脖子,要往他口中渡酒的娇俏模样。

如影随形。

商聿行摘掉袖扣,单手扯下领带,随手扔在客厅沙发上。

手机上有陈洲发来的消息,问他出不出席某一位同学的婚礼。

——是在斯坦福上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比他们小一届,华裔混血。

商聿行一早就收到了请柬,彼时,舒以宁还捧着请柬当着他的面,大夸照片上的新郎长得很帅。

自然,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代价,受到了来自于他的醋意反击。

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她的那些小把戏。

会故意表达对别的男人的喜好,故意引他吃醋,故意看他为了她打破规则的样子。

他总是清醒地步入她的圈套,在荷尔蒙与情感的双重驱动下,与她共同沉沦。

兴许,这也是她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上用过的把戏。

百试不厌,屡试不爽。

商聿行开了瓶百利甜,是她落在他酒柜中没有带走的一瓶酒。

新鲜奶油和上等威士忌的融合,就像一对反差巨大的情人。

商聿行不喜甜食,这款威士忌与奶油的混合酒更是向来被他视为小女孩饮品。他喝过舒以宁为他做的一杯特调百利甜,口感丝滑,与红茶融合得堪称完美。

百利甜纯饮过于单调,酒味对于他这种喝惯了烈酒的人而言,太腻了。

就像他与她之间的感情,让她觉得腻味了。

原来,腻味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商聿行沐浴洗漱,十一点半准时上床。

关了灯,长夜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漆黑无状。

偌大的床,他习惯了只睡一侧。

她很娇气,有时,他不小心重了一点,就会受到她一顿捶打。

她的捶打力道不大,反而很能助兴。

他往往乐在其中。

而如今,床的另一边只剩一片空虚。

周嘉皓的那句嘲笑在此刻完成闭环,商聿行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成为她的那个例外。

他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侧过身子背对着她曾经睡过的那一边躺下。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

他的感情就这么被她随意践踏,与她身边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男人没有两样。

她是感情里绝对的主宰者,肆意掌控、挥霍着别人的真心,无怪周嘉皓因爱生恨,为了报复她不惜搭上婚姻。

自由?

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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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完全来自于她的自由?

商聿行此刻孤零零地躺在这张曾经铺满万千旖旎的床上,只觉得姓周的那番话简直可笑。

她需要的不是自由,是教导,是惩戒。

商聿行的心一寸一寸地冰冻起来,硌得他胸膛生疼。

好一个接男朋友下班。

这才过去不过半个月,就已经迫不及待回去找别人了。

舒以宁。

舒,以,宁。

所以,于她而言,他究竟算个什么。

第52章

“对于他来说,我算个什么?”舒以宁淡淡一笑,说:“我舒以宁站在他身边,可以是助理,可以是女伴,甚至可以是那方面的伴侣,但从来都不是女朋友。”

楚思然想安慰她,却也知道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了。

“你能想开就好,我还真怕你就栽在他身上了。”

舒以宁想来秉持不变的观点:“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情是调剂品,不是必需品。”

楚思然不瞒着她,笑道:“楚江野让我劝劝你,我跟他说这有什么好劝的。没想到我们两家都断交这么多年了,他会为了这事专程打我电话。”

算起来,楚思然与楚江野是堂兄妹关系。楚江野的祖父与楚思然的祖父是亲兄弟,年轻时候共同创业,后来因利益分配问题同室操戈、兄弟阋墙,两家就此不相往来。再后来楚江野一家将生意重心移去了北京,两家人就更没什么交集了。

舒以宁把她去接沈嘉树下班,恰好被商聿行和邢南撞见的事情,简单和楚思然说了说。

楚思然分析道:“那八成就是邢南把这事儿告诉楚江野了。奇怪,楚江野为什么还会专程找到我这儿来让我劝你?哎对了,上回你说掌潇要追商聿行是吧?怎么样,他俩成了没?”

“不知道。”舒以宁摇摇头。

不知为何,此刻提起掌潇,她莫名有些难受。胸口胀胀的,好像还有点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楚思然单手托腮,抿了口美式,说:“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俩成不了。”

感情的世界里非黑即白、泾渭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商聿行会对舒以宁这样圈内圈外公认的大美人下手,那么,至少说明他更中意明艳的风格,而非其他。楚思然不认为掌潇会有胜算,平心而论,掌潇也生得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一种很端庄正经的漂亮,与舒以宁完全两个类型。男人这生物啊,真是连正经到了商聿行这种段位,都不能免俗。

“不说他了,说说邢南吧。”舒以宁敛眸刷了下手机,掩饰情绪,再抬起头时眸中已经重新染上笑意:“我前两天去重庆看场地,正好遇上老秦拍综艺,就去探了个班。你猜我遇见谁了?”

“嗯?跟邢南有关?”楚思然不解道:“老秦不是正在横店拍戏吗?请假出来拍综艺?这也不像他的作风啊。”

舒以宁道:“他年初二就返工了,都已经杀青了。”

她没继续打哑谜,直接说:“我碰见萧殊恬了,他上一任女朋友。她在节目组实习,做编导。”

楚思然意兴阑珊:“我记得,她拢共跟了邢南没多久吧?怎么突然提她?”

舒以宁:“……”

当然是为了转移话题啊。

好在楚思然没真想从她这儿获得一个答案,反而自顾自地感慨起来了:“实习编导……可能是邢南给她找的资源吧。邢南这人虽然换女朋友换得勤,但倒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我听说他好像对每个前任都挺不错的。”

说到这里,楚思然停顿了一下,问舒以宁:“商聿行有过前任吗?我指的是除了你以外?”

没想到,话题又绕回了商聿行身上。

舒以宁淡淡回道:“我算他的前任?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那句冷漠的评价,至今回荡在她耳边。虽然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但她也从未忘却。

楚思然听出她语气不大好,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再聊与商聿行有关的话题了,便笑道:“不聊他了,来聊聊你和弟弟吧?”

……

舒以宁这次追沈嘉树,说顺利,也还算顺利;说不顺利,也依旧不顺利。

翌日,她与许夏天约在R&mp;F喝酒,两人聊起台上阴郁风的帅气新主唱。

许夏天笑道:“我还是更爱二次元,现实世界中的男性对我没有吸引力。”

舒以宁单手托腮,看着杯中层次分明的鸡尾酒特调,直言道:“二次元不能搞瑟瑟,我还是更喜欢摸弟弟的胸肌腹肌。”

“追到弟弟了?”

“没呢,他说了喜欢我,但就是不松口。现在的小孩啊,难弄。”

许夏天一言以蔽之:“清醒,不好骗。”

舒以宁笑着抬手要去打她,“别把我说得跟个人渣一样好不好?”

许夏天咧着嘴虚躲,说:“姐姐我错了,姐姐渣我,姐姐快渣我!”

两人闹了一会儿,舒以宁又开始喝闷酒。

许夏天看出她情绪不佳,拍了拍她的头发,叹道:“我看你这啊,不像是为弟弟发愁吧?”

舒以宁笑答:“谁知道呢。”

许夏天凑过来瞧她脸色:“为商聿行?”

听见这个名字,舒以宁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问道:“这么明显?”

“没有,我瞎猜的。”许夏天换了杯软饮递到她面前,“但你有点反常,跟以前很不一样。”

舒以宁推开酒杯,接过软饮喝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缄默了好一会儿。

一楼的乐队深情演绎着陈绮贞的《鱼》,是一首有点年份的民谣。

舒以宁静静听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我和商聿行合适吗?”

许夏天也说不出个答案:“我不知道,但我始终认为,感情没有合不合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你认为我足够清醒吗?我比沈嘉树清醒吗?”舒以宁停顿稍许,全盘托出:“他怕我对商聿行有所眷恋,要我想清楚了再去找他。”

话音刚落,她就兀自喃喃道:“你说得对,他很清醒,不好骗。是我不够清醒。”

才会沉溺在一时温柔的虚假中。

这是头一次,在她还未滋生半分厌倦念头的时候,被现实狠狠创了一击。

明明早就不是活在象牙塔中的少女,不会为了一点点荼蘼情事就无法自拔。

明明她伪装得很好,足够体面,决计不让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落了下风。

明明已经做好开始下一段感情的准备,就像以前的她一样,敢爱敢恨,无怨无悔。

许夏天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着实当不了情感导师。她想了想,出了个主意:“那这样,你猜一下我的蛋仔派对ID字数是奇数还是偶数,猜对了就选一个人,没猜对就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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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静静看了一会儿,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倒不是因为这种方式,而是——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 她其实根本没得选。

舒以宁打开手机锁屏,一边给沈嘉树发了一条微信消息,一边对许夏天说:“我和商聿行已经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至少,她还能在这里得到一份炽热如夏的情感回应。

许夏天凑过来看她发了什么内容。

[我喝醉了,你来救我。]

并且发送了一条定位。

许夏天提出疑问:“他真的会来吗?寝室会不会有宵禁?”

舒以宁淡淡道:“兴许吧。”

她又要了两杯鸡尾酒,一款玛格丽特一款龙舌兰日出,都是传统鸡尾酒。

舒以宁:“陪我喝点?”

在邢南的地盘上就是这点好,不用担心个人安全问题。即便两个人都喝醉了,邢南也会稳妥地安置好她们俩。

许夏天于是抛弃软饮,举起高身香槟杯粲然喊道:“舍命陪君子。”

**

二楼位置最好的那间包厢的窗户惯例开着,坐在沙发上就能眺望楼下的舞台。

降A大调起,冰冷破碎的节拍。

“Yourethelight,yourethenight”

舒以宁唱到“Followmetothedrk”的时候,后吧经理正好亲自过来送酒和小食果盘。

邢南打了个响指,随口问起:“她唱的这首歌叫什么?你听过么?”

“LoveMeLikeYouDo,获得过格莱美提名。”后吧经理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首歌,以及,这首歌背后的那部影片。

邢南单手箍起酒杯杯口,他看向商聿行,笑道:“这部电影我听过,尺度挺大,在国内外火过一阵子。”

邢南见商聿行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挥了挥手示意经理先出去。

随后,他笑说:“你说巧不巧,以宁有一阵没来我这儿玩了。怎么你一来,她竟然也在,还跑台上表演去了。”

商聿行没有拆穿他。

半小时前,邢南专程跑到商盛总裁办来缠着,邀他来R&mp;F共品新得的一款藏酒。他本想拒绝,邢南却说:“你总待在公司里,怎么知道外面的故事会怎样发展呢?”

心照不宣。商聿行推了一个不太重要的跨国会议,来尝尝他口中的拍卖级威士忌。

邢南准备的是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他开了酒,给商聿行倒上,“比不上你酒柜里那些个MACALLAN1952、山崎55之流,等哪天你有大喜事了,送我两瓶不过分吧?”

金黄的琥珀色酒液缓缓侵入杯中,舞台上,涌动摇摆的男男女女之前,舒以宁已经唱到了高潮部分。

Lovemelikeyoudo,lo-lo-lovemelikeyoudo.

Touchmelikeyoudo,to-to-touchmelikeyoudo.

商聿行端起酒杯,烈酒缓缓入喉。

内敛的劲道与醇厚的气味不断堆叠,口感丰富、收尾悠长。

他没有听过这首歌,似乎听见方才有一句歌词是“EveryinchofyourskinisholygryIvegottofind”。

音乐本身不具有表达任何情感与哲学的的功能,不同调性下都是个人的感化性解释。

那么,在她唱出这句歌词时,想到的,究竟又是哪一段的touch呢?

他向来自律,私下饮酒,为着解压也好助兴也罢,都讲究一个浅尝辄止。

但今天终究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有些话不用多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商大总裁,这回是彻彻底底栽了。

邢南叹了一口气,按住商聿行又一次去拿那瓶好年份的JohnnieWlker的手,劝道:“别喝了,我找人去把以宁请上来?”

商聿行冷冷抬眸,没说话。

邢南没松手,多年兄弟,他也不怕他:“要不要去叫人上来,你就说,问你你不说,朝我摆脸色有什么用?话么不说,天天摆着张死脸给谁看?摆着摆着以宁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商聿行微微眯眼,脸色更冷了两分。

话都开口了,邢南干脆趁这个机会一股脑儿问出口:“阿行,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以宁有这个意思的?”

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轻易开口,邢南按着酒瓶的手移开了,继而主动给他空着的岩石杯里又倒上浅浅一层威士忌:“只要你今天说一句不要我管,那我邢南从今往后绝不过问。但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

商聿行低头把玩岩石杯,饶有耐心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过了多久,邢南听见他说:“很早。”

“很早?在她家公司出事前?”邢南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是……五年前?”

商聿行没有否认。

邢南等了一会儿,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他不敢置信地打量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所以说,你当年那样对舒家,不是因为她冒犯了你?”

而是因为,商大少爷可能已经有了那层回应这段感情的意思,结果舒以宁却又一下子就移情别恋了啊!

“我不相信以宁心里头会没你,前段日子你和她朝夕相处,她对你到底有没有点意思,想必你看得要比我们清楚得多。”邢南停顿了一会儿,说:“阿行,有件事我需要和你道歉。”

商聿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那天我们开玩笑,问你是不是要报复以宁,被她听去了。”说到这里,邢南的语气弱了两分,提醒他:“当时你说了句……不过是一个女人。”

商聿行把玩酒杯的长指一顿。

是了,就是那天回去,舒以宁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他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段关系。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商聿行莫名被气笑了。

想来如果是他自己,设身处地一想,他也是忍不了的。

他还记得那天出门前,舒以宁还贴心地替他系好了温莎领结。上一刻还是脉脉含情,下一刻听到这种混账话,任谁都无法波澜不惊。

更何况是她舒以宁了。

他明明知道她的。

脾气大,爱生气,容易情绪化,一点不像外人看来那般稳定洒脱。

想到这点,商聿行唇边勾起的弧度更深了点。

邢南看了有一会儿了,终于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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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在笑什么?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商聿行摇摇头,依旧笑着。

邢南征询他的意见:“我去把以宁喊上来?你先冷静冷静,一会儿我先和她谈谈,你们俩再单独好好说?”

商聿行略一沉吟,仰头饮尽杯中残余薄酒,眸色清明:“不必了,我下去找她。”

邢南说得对,感情的世界里不要过多计较得失。

既然下定决心说个清楚,那不如摆足诚意低下这个头。

足够坦诚,也足够坦荡。

那么,就由他来迈出这一步,之后就算受到她的拒绝,他想他也能从容面对。

**

R&mp;F严格实行会员制,需要验资。但二楼往上才更加注重隐私与安全性,一楼为半开放式。因此,许夏天特意拜托了门童放沈嘉树进来。

沈嘉树收到微信消息后,连着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他套上工装裤就跑出寝室,打了车直奔微信聊天上的定位。

到了门口,不出意外地被拦了。

沈嘉树抬头看了眼门头,R&mp;F三个烫金字母在黑夜中散发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仿佛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算什么呢?

她酒后一时的兴起吗?

明明已经下定主意,在她明确态度以前,他要屏蔽一切与她相关的事情。然而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这么将他勾了过来。

在站到会所门口前,他甚至,没有半分的犹豫。

“我找舒以宁。”站了半晌,他说。

两侧门童这才徐徐拉开奢华考究的大门,请他进去。

R&mp;F内部隐蔽性做得很好,沈嘉树担心舒以宁情况,小跑着进去绕了好几个拐弯,终于进了场。

曲径通幽,豁然开朗。

轻漫的音乐声中,人头攒动,不远处的舞台中央容貌昳丽的女人一曲唱罢,高举吉他扬声大笑:“LoveMeLikeYouDo!”

台下捧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她站在舞台中央,双眼微弯,笑容十分舒展,颧骨处的苹果肌显得饱满。

明媚,灿若繁星。

一直到她下了台、DJ开始播放编排好的前卫浩室风格的电子舞曲,沈嘉树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早在舞台上时,就注意到了他,下了台就走了过来。

“沈嘉树,你还是来了。”

节奏感极强的蓬勃碎拍电音中,舒以宁特质鲜明的声音响起。

沈嘉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转过头去看她近在咫尺的脸。他当即转身往外走,脑海中不断响起他奔出门时,室友的那句轻浮玩笑话——

大半夜要给女人送上门去玩儿吗?

舒以宁见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沈嘉树第一次来,一头扎进廊道七拐八拐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

身后传来舒以宁带笑的声音:“你走错路了,这儿是给男女私下调情用的,还是说——”

她故意拖长音调,尾音染上勾魂摄魄的旖旎,“——你是故意带我来呢?”

沈嘉树背对着她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缓缓转过身。

舒以宁含笑看着他。

他穿着浅灰色圆领兜帽卫衣,黑色工装裤,整个人在晦暗不明的廊道灯光中瘦瘦高高。身形挺拔清瘦,轮廓分明。

舒以宁迫近两步。

沈嘉树没有后退,他单手插兜,面无表情看着她。

舒以宁浅笑,站到几乎要与他贴住的近距离,昂着头看他:“我真的喝了很多,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来验一验?”她唇边笑意很浓,眉眼间流光溢彩。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喉结上,柔柔的,带来一阵电流般的酥麻。带了点似醉非醉的酒气,赤裸裸的勾引。

沈嘉树的眼神一下子晦暗下来。

舒以宁犹不停歇,唇瓣靠近他线条优越的下颌骨,毫不迟疑地碰了碰。

沈嘉树就势托住她的后脑勺,垂首亲上她的额头。

五米开外,商聿行看着眼前的男女,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凛若冰霜。

百达翡丽折射出复古格调的微光,男人手背青筋暴起,指骨微微泛白。

他闭了闭眼,转过身迈出脚步打算离开。

下一秒——

他改变主意,蓦地回过身,快步朝前迈步,动作迅捷利落。

沈嘉树正因这浅浅的额头一吻而心神荡漾,冷不防被人拉开一拳甩了出去。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去。

抬眼,只看见男人西装革履的高大背影。

他刚要冲上前,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保镖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被人不顾挣扎地带了出去。

舒以宁还沉浸在方才青涩莽撞的触感中,她酒喝的不少,这会儿又有些缺氧,一时间酒精上头站都站不稳。后退两步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直了。

她头晕得厉害,平稳了一会儿呼吸,抬起头往前看去。

接着,便是一愣。

商聿行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缓缓走近。

他的棱角透着沉着而严肃的森冷,愈发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眸寒意迫人。

舒以宁下意识后撤,这时她才发现她已经背靠着墙壁,早已退无可退。

商聿行垂眼看她,唇角抿成一条不太愉快的直线。

“解释。”他轻启薄唇,命令道。

舒以宁意识回笼了些,移动目光寻找沈嘉树的身影。她伸手想推开他,推不动,于是她低下身子从旁边钻了出来。

短短一截廊道,空荡荡的。

舒以宁马上回过头,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点质问的意思:“他人呢?你把他怎么了?”

商聿行不急不缓转过身,黑眸微抬,棱角分明的脸充斥着不容侵犯的冰冷。

舒以宁见他不说话,抿了抿唇角,正色道:“商总,我和我男朋友之间正常的亲热行为,我想我没有必要对您有所解释。”

商聿行仿若未闻,冷着脸开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之前的事?”舒以宁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然后,迎着男人如有实质般的目光看向他的眼睛。

她倏然笑了,明眸乌黑带笑:“玩玩感情,商总不会上头了吧?”——

作者有话说:看商聿行不爽我就非常爽[撒花][撒花]

第53章

窗户开了一角,夜风呼啦作响地灌进来。

他走得决然,没有一丝犹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晚风中还残留着他留下的那点雪松香水味,清冷克制,一如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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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敛眸,眼睛里带着讥嘲的笑意渐渐退去。无疑,这一场对峙她赢得足够漂亮,也足够轻巧。

邢南本来在廊道外头拦着,以防有路人进去打扰。他点了支雪茄,还没吸上两口,就见商聿行沉着脸出来。

他暗道不好,立马上前问:“怎么了?”

商聿行一摆手,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这一看就是谈崩了。

邢南猛吸一口雪茄,无奈摇了摇头。

所以说,男人还是得多谈谈恋爱,不然像商聿行这种老直男,追妻路漫漫啊。

遇上的又是舒以宁这样没心没肺的荷尔蒙爱好者,他真是一点不奇怪商大总裁会被气走。

邢南掐灭雪茄,先是喊了两个女侍应生帮他把喝醉的许夏天扶进车里,之后才慢悠悠跨步走进廊道中。

他看到了舒以宁的背影。

她正望着窗外,不知出神想些什么。

邢南开口打扰:“我送你回去?”

**

邢南从经理那里得知许夏天喝醉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蹙眉,“许夏天也喝了?”

醉酒的许夏天十分安生,只是躺在那里傻乎乎地掰手指头玩。

舒以宁原先有些担心她,见到她这副傻样子后,顿时安心了不少。她是见过许夏天喝醉酒的,那一次,这丫头简直疯狂得令人难以招架。也是自那次以后,很有自知之明的许夏天出来玩都不大碰酒精了。

邢南先送舒以宁到家,舒以宁一路恍惚,等进了别墅区才发现邢南送她们来了翠湖嘉苑这边。也是,许夏天喝醉了、舒以宁喝得也不少,总归还是得有人照顾才行,翠湖嘉苑的家至少有管家和阿姨在。

“先送夏夏,或者我直接去她那儿睡。”

邢南单手握着方向盘,笑道:“你先顾自己,夏夏这边有我,你放心。”

舒以宁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邢南:“……”

舒以宁扯出一个笑,开口:“夏夏醉成这样需要人照顾的,今晚就睡我家好了。多谢南哥送我们回来。”

邢南于是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她把许夏天从后排抱起来,一路送上了三楼。

舒以宁再次感谢后,邢南笑道:“能为美女们效劳是我的荣幸,那我就先走了。”

“开车小心。”

“嗯,再见。”说罢,他转身往外走。

舒以宁看了一会儿,突然喊住他:“邢南。”

这次,她没有再喊南哥,也省去了素日交际的客气场面话。

邢南微微侧身,转过头来,眉头一挑:“嗯?”

舒以宁笑,“我以为你会和我说点什么,关于我和商聿行。”

邢南听完,笑了笑:“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虽然好奇,但当下你和他都需要个人空间来好好考虑,重新审视你们之间的所有种种。以宁,我会来打探你的口风,甚至会来劝你,不过我认为当前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对他们俩之间方才产生的冲突一无所知,又天生站着商聿行的立场,此刻不开口才是最大的尊重。

言罢,邢南略一点头致意,“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

送完舒以宁和许夏天,邢南驱车直奔商盛总部。

不出他所料,商聿行果然回公司参加十一点的跨国会议。

会议持续一个半小时,商聿行是中途参会,对最终的决策持保留性意见。

邢南在会客厅等了二十分钟,一见他出来就半带调侃道:“我还真佩服你。”

商聿行:“就你那点产业,犯不着拿我当范本。”

“……别逼我骂你。走,找个地方喝两杯?去你那还是去我那?”邢南今天一整天都还没怎么碰过酒,陪他们折腾了这么一晚上,自个儿也想放松放松。

商聿行抬腕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我明天十点飞苏黎世。”

邢南假装听不懂他隐晦的拒绝,问道:“那就是说可以喝到七点半?半小时留给你洗澡,一小时去机场,绰绰有余了吧?”

江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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