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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她,他们办公室的大部分同事都这样。
过了半分钟,没听到他的动静,陈柚才想到自己的回复过于冷漠,她不由得解释:“从事我们会计行业的人都喜欢用计算器,就怕口算出错,数据很难去核对。”
虽然她很少出现这样的问题,但也是一次次经验累积起来的,刚参加工作时,她在销售会计岗位,每天面对各种销售数额,也总有对不上的时候。
那时对得心麻意乱又无助,甚至在加班的深夜都想哭。
是吃很多堑才长了智,在现在的工作中才少了失误。
第二次是十一点,她让他先去休息。
等人刚进房间,陈柚顿了几秒,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问题。于是将电脑收起来。
两个人第一次住同一个房间,哪怕做了一晚的心理斗争,也还是难免的紧张。陈柚深呼口气,进房间。
周文清坐在床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忙完了?”
“嗯。”
他将书放在床头柜上,陈柚注意到他拿的是她中级会计的书,于是问说:“你能看懂吗?”
周文清:“不懂,就是翻来看看。”
“你要感兴趣的话我改天把初级的资料和教材找出来,这个你学起来应该挺快。”
周文清:“可以,我也跟着陈总进步进步。”
他揶揄完又关心起她来,“准备考证?”
“对,今年可以考中级了,我想试试。”虽然她有注册会计师的证,但人生海海,每个阶段的选择总在变,社会也在变,所以趁现在尽量把中级考了,反正证放在手里不亏,学到的知识也是她的。
陈柚给他解释自己想考证的原因。
以前想去大公司有更好的上升空间,后来觉得勾心斗角很累,目前在凯创一切都挺好的,虽然说起代账很多人都嫌弃,觉得这里不过是像条流水线而已,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但努力就有高收入的工作,她很喜欢,也不用去你猜我想地讨好上司。
陈柚开玩笑道:“世人忙忙碌碌,不过为了碎银几两。而我早早领悟到了这一点,比很多人提前进步几十年。”
周文清点头,“所处行业不同,对你们专业方向我不太懂,但如果换位思考,我也会和你一样的选择,所以你放心去做。”他笑了笑,“作为家属,我全力支持。”
“但是今年也可能考不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以每天学习,所以注会的六科她是一次性过的,当时还骄傲自满了许久。
现在工作太忙了,每天学习时间有限,而且随着年龄增加,记忆力和学习能力也有所下降。
有时候结果可能没那么重要,说不定在沿途会发现更好的风景。
周文清安如此慰她。
她一直站在衣柜前说话,周文清问她闲着累不累,要不要过来坐下说。
陈柚绕至床的左边,他掀开被子,她轻轻坐到床上。稍微有些不习惯,她平时在床上要么躺着,如果坐着她就喜欢抱着另外一个枕头,给手肘做支撑。
但今天被他分走了一个枕头。
索性躺下和他说话。
看着她躺下他也准备躺下,和她同床共枕的第一晚,可不敢影响她睡觉,周文清摘下眼镜,扭头问她:“现在关灯吗?”
“……”
他这句话问出声,好像房间里的暧昧瞬间汹涌,那些她压下去的紧张又开始冒出来,严丝合缝地钻到身体的每一处。
陈柚低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她平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随着“啪”的声音,房间里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只余两人的呼吸声在放大。
没一会儿,感觉到床在动,男人温热的呼吸似乎距离她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
下一更在22号晚上九点,之后恢复晚九点更新,挨个么么大家!
第34章 柚柚
陈柚屏住呼吸,她抓着被子,整个人呈现一种紧张状态,心里却莫名有一种隐约的期待。
周文清挪了个位置,躺得距离她近了些,鼻尖传来她洗发水的香味,像是樱花香味,又有点像车厘子的味道,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充斥着他大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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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恢复静谧的房间里,周文清说话转移注意力,又为了不打断她开始酝酿的睡意,他声音很轻,“我睡觉一般不打齁,你安心睡,明天睡醒了我们再出发。”
听到她偷偷吐气的声音后,提起:“也不能去太晚,最迟九点要出发,到家刚好吃午饭,不然奶奶要等着急了。”
周文清盯着眼前的黑影,窗帘被拉得一丝不苟,整个房间里黑暗到他也看不到她背影的轮廓,只能凭感觉猜测她躺下的位置。
他道:“明天我看着时间叫你。”
陈柚向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怕自己今晚失眠明天睡过头,她叮嘱道:“好。如果我没醒来,你记得叫醒我。”
因为看不到,周文清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睡的,只不过味道距离他没有之前浓了。
“柚柚。”
他的称呼让陈柚有些不习惯,但是又感觉很好听,简单的名字从他口里喊出来,多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陈柚:“嗯?”
“你睡过来一点。”他伸手往后探了下位置,还有一大片空位置。他现在已经睡到中间位置来了,他往边上挪,同时提醒她:“你别掉下去了。”
“……”陈柚慢悠悠往里面挪了挪,她也感受到周文清往他那边又给她让出来了位置。
一刹间两人都没说话,任由暧昧的气息在黑夜中流动。
半响,陈柚睡不着,她终于吐出那句放在心里好久的话:“周文清,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哑,“对不起什么?”
“我的想法一直在反复跳横,伤害你。”
无数次也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她既然选择和他结了婚,就该好好过日子。
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但从小性格养成,她总是改不过来。
而她这样做法的结果就是会伤害到他。
她给他解释,不是针对他这样,是她这个人从来就无情,像是情感冷漠。她没有太多爱,也不太会去爱人。
有时候朋友们都会说她理性得可怕,也骂她过于瑟瑟缩缩。
“没有这样觉得。”周文清只有满心的欢喜,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变化,这是一种收获和期待感得到结果的见证。
如果说,她的变化且称为爱情上的心动。
那么她心动的时间,在他这里加了速度。
远比他想象的时间,快了许多。这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已经倍感珍贵。
“不要想太多了,从结婚到现在,我每天都很开心。”
周文清表达自己的真心话,击退她那汹涌而来的愧疚感,“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和你结婚,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不要给自己太大思想包袱了,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我们慢慢来。”
“可是你对我很好。”
“这是我自愿对你好的。”周文清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因为他也有所求,不过他坚信会开花结果,所以不急着才种下三两月就有结果。
如果她这么容易心动,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有机会让他来到她身边。
趁着情绪,气氛到位,她说了一堆剖白自己的心,但所有话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她不是想伤害他,也不是抗拒他,是从小很多事情太独立了,一时难以改变。
她不太擅长倚靠别人,所有事情她要自己有把控权才有安全感。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陈柚没说,她太自卑了,所以一切事情,她都不敢过于奢求,怕自己愿望落空。
但是现在的发展,她对他的态度,脱离了自己的把控。
所以总是反复地无病呻`吟,甚至很多行为也在左右脑互搏。
不然她也多想大胆一次,哪怕以后也会被辜负,但她有回头路走。
可是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想一步步算清楚,怕行差踏错。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把心里憋着的事情说出来以后感觉自己好轻松。他理解她的做法,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并非是指责她的作为对他不公平。
这一刻,陈柚突然好想给蒋君兰打个电话。
告诉她自己想要的对象从来就不是要多玉树临风,也不需要家产千万。
她们都误会她了。
她想要的,不过是在她犯错,做了错误决定,又或者对事情无法把控的时候,他能温柔地,肯定她。
而不是一味地指责,否定。
陈柚睡意来袭,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周文清没有困意,他盯着她的方向,睁了很久的眼。
心里的燥热逐渐褪去,替换成平和安稳的感觉。
今天也是不错的一天,如果不失眠就好了。
如果能,抱着她睡就好了……
随着时间流逝,夜晚越来越深,考虑到明天要开车,周文清逼迫自己开始酝酿睡意,他轻轻翻了个身,但身后被子突然被拉紧。
“……”他扯了一下,被子另外一边被紧紧地扯着,他轻声唤:“柚柚?”
没有动静。
周文清一时无法确定,她是睡着了,还是说某方面的顾虑。
他就这样保持着盖了一半的被子,几分钟后周文清越睡越冷,如果感冒了两人同睡一张床又容易将感冒感染给她,她之前本来就生病了一段时间,他思虑再三往中间睡了一些,她的呼吸声再次距离他很近,被子终于能盖过他的右边胳膊。
旁边的人儿依旧没有动静。
估计是真睡着了。
周文清不清楚自己今晚是深呼吸了多少次,这一次后,他困意终于冒出来不少,就在他准备睡着时。
“咚”一声巨响,吓走了他所有的困意,是左手边有东西掉落。
意识到什么,周文清迅速开灯,地板上,她揪着被子,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果不其然,她还是掉下去床去了。
_
隔天一早,睡醒后,陈柚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和往常一样想在床上打个滚疏散困意再起床,她呈大字型滚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床上不止她一个人。
昨晚,她和周文清同床共枕了。她倒了回去,趴在床上,闭着左眼悄悄瞥旁边。
没有人?
陈柚翻身平躺着,后又坐了起来,结果刚动一下,发现小腿有些疼。
想到一些小说里出现的情节,陈柚低头看了眼睡衣,一切正常,没有解开的痕迹。
而且除了腿疼,其他地方一切正常。
周文清已经不在房间里。不会睡过头了吧?他怎么不叫醒她!
陈柚急忙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到桌面时间后松口气。
现在是早上八点钟,还早,完全来得及。
她刚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卫生间门打开,周文清洗完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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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半干,额前头发湿润。
“醒了?”周文清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说道:“卫生间我用好了,你去洗漱化妆,我现在去做早餐。”
“好。”她从他旁边错身而过,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后耳根子突然有些发痒。
她进卫生间后,周文清回头看了眼,不过几秒她又转身出来,他都来不及回头。
陈柚拿了吹风机出来,递给他:“赶紧吹干吧,免得感冒。”
“好。”刚才没吹是因为她还在熟睡中,怕吵醒他。
陈柚打了个哈欠,洗漱时听到房间里吹风机工作的声音,嗡嗡的,才一分多钟就停了。
她平时都要五分钟以上,这还不是全干的时间。
看着镜子里的长发,陈柚都羡慕他只需要一两分钟就可以吹干头发。
但她也很喜欢自己长发飘飘的模样,常规印象里的长发是温柔的象征,她便不会显得那么冷漠。
今天的早餐是馄饨,阿姨元旦前一天包好放在冰箱里的。
有好几种馅料,陈柚最喜欢虾肉猪肉馅的。她吃了六个,其他的让周文清给解决掉。
她比较喜欢煎饺,馄饨的喜欢程度一般。
周文清让她再吃一点,这几个饺子吃太少了。
陈柚:“你会做煎饺吗?我更喜欢煎饺。”
外酥里嫩的,超级好吃。
周文清没做过,煎饺一般是出差在外,酒店的吃,之前在家里吃饭比较多,家里阿姨会做。
“会一点。”周文清说,“改天有空我找阿姨学一下。”
陈柚:“那我还喜欢吃鸡蛋饼,你也会做吗?”
周文清迟疑一秒:“会。”
陈柚故意问:“手抓饼呢?”
随着她提及的食物越多,周文清底气逐渐不足,到最后已经是“……会吧”。
“你太能干了周先生。”陈柚收起自己的恶趣味,将碗和空盘子收起来,“不过奶奶来了你不用做这么多事,她闲不下来。”
周文清懂她意思,估计老人家会说她作为女孩子不做家务怎样怎样,他过于勤快了她会被说。
周文清:“到时候我假装懒一点?”
陈柚歪头:“这样也可以。”
吃完早饭,两人出发,从家里出发到老家要两个半小时,走高速快一些,但又比较绕,不过也能提前到达。
为了方便他看导航,两人准备走高速。刚上车,陈柚吃了早餐后开始犯困,脚还有点疼。她脚在副驾座下不停地动。
周文清偏头问她怎么了。
陈柚不动声色道:“早上醒来小腿疼。”
周文清:“你昨晚摔下床,估计碰到了。”
陈柚:“?”
摔下床了?她怎么没有印象。
他昨晚也探不清楚她昨晚是真睡着没感觉,还是假装无意。
看到她摔下去后,他轻声喊了她两句,没有动静,担心躺在地上着凉,周文清没细究,将人连同被子抱起来放在床上,又给她把被子盖好,掖拢,她突然蹙着眉,挠了一下小腿。
周文清盯着她看了两分钟,而后又再次在深夜里叹气,他去找了蚊液插上电,之后他从衣柜顶层拿了一床被子下来,两人同床的第一晚,各盖各的被子。
后半夜她睡平稳很多,只不过被子又再次被她揪成一团抱在身前。
周文清半睡半醒中,又分了她半床被子。
陈柚不疑有他,她确实有睡觉掉下床这个“爱好”。
但昨晚他和她一个房间睡,陈柚想到这种他可能误会了,解释道:“我从小睡觉不太安稳,从床上摔下来过不少次,所以回家你可不能和奶奶说啊,不然她又要说我。”
前面堵了车,车停了下来。
陈柚和他视线对上,一点都不带虚的。
“大学的时候,我分到了上铺,从上面也掉下来过一次。”陈柚指着自己左眼角,“当时摔得不轻,眼角这里还有点黑印子。”
在家她素颜的时候,周文清看到过,颜色比旁脸侧的肤色深一些,“不明显,不仔细看不出来。”
周文清声音低了许多:“那你后来,还摔过吗?”
“当然没有。”说到这,陈柚有些怀念,“当时我下铺是一个学姐,她主动和我换了位置。”
大一的宿舍有些奇葩,她们住的那栋楼是老教学楼,一个宿舍里只有两张上下铺。
一个床位的位置是四个连着的衣柜,以及一个床位位置是书桌。
她被分到上铺,晚上砸下来,连夜去校医务室。
解释到最后,陈柚终于有机会告诉他,昨晚她摔下床和他没有关系。
不是因为抗拒他。
她也没说,这是第一次,摔了以后她中途没有醒来。
她睡意最倦浓的时候,站着都能睡着,稍微补过眠,就难沉睡。
但她对昨晚掉下来这件事这跟印象都没有,整个人都是沉睡状态,以前都是等睡眠的中后期,醒了以后自己又爬上床。
她很认真地解释了,但不知道他会不会信,会不会觉得她说这么多不过是欲盖弥彰。
陈柚只得又纠结,要怎么表达。
最后,只能简单地想到一个主意,她越发大胆地提议:“那不行的话,以后你抱着我睡?”
语毕,陈柚偷偷瞄他一眼。
这句话好暧昧啊,但是已经说了,如果发文字消息,还能撤回,她这是坐在他身边说的。这找不到借口了吧?
周文清捏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喉结滑动,轻声应下。“行。”
第35章 老家留宿
除了出市区时堵了十几分钟,接下来的路程很顺,陈柚老家坐落在一个山脚下四面环山,但周围土地很平,大概有两百多户人家。
翻了坡下去,车开到村尾便是陈柚家。
车停在对面的一个堂伯伯家院子里,他家没在家,不用和熟人打招呼陈柚很高兴。
帮着周文清把车后座给蒋君兰准备的东西拿下来,两人提着回家。
这一间两间的平房是爷爷奶奶起的,原来是起在曾祖父母建的木房子旁边,是那时比较新潮的平房,整个房子建筑都用石头砌成。
后来老房子居住多年不安全,陈柚上初中时,大伯家想回来建房子便把木房子拆了,后来又说没钱弄一直搁置至今。
爷爷奶奶自己凑了种庄稼的钱,再装修了一下。
房子并不大,一楼一共挪出来两个房间,客厅厨房通用,一个卫生间。
后来爷爷去世以后,大伯一家也很少回来,这个家里空了不少。
陈柚刚进院子,听到家里有说有笑的声音传来,还未等她跨进家门,和出来接水的堂姐对上。
陈瑰雨不冷不淡地给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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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周文清时给了个浅笑,“回来了?”
陈柚点头,周文清在一旁也打招呼。
陈瑰雨将水桶放一旁,将门打开,给在家里的人说了一声。
先出来的是蒋君兰,这几个月视频过多次,周文清并不陌生。
其次还有大伯大伯娘,以及隔壁的二奶奶也在。
一一打过了招呼了,二奶奶便走了。周文清眼疾手快,拿了两盒东西递给蒋君兰。
蒋君兰非常满意孙女婿懂眼色,她笑眯眯将东西递过去,让二奶奶一定要带回去尝尝。
同时,她也看到了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炫耀的老嫂子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带了羡慕。
待人走后,不过是孙女婿第一次上门的客气,吃的零食水果蒋君兰都已经准备好,右上角是厨房角落,在蒸米饭以及做了烧白,粉蒸排骨。
大伯娘在帮忙整理蔬菜。
周文清总算体会到了陈柚第一次去他家时的无措,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蒋君兰拉着陈柚去园子里摘菜,让周文清在家里和大伯说话。
陈柚一步三回头,不放心他一个人。他给眼神示意让她放心去,没事儿的。
刚出院子,陈柚便问:“他家怎么也回来了?”
蒋君兰:“这是他家,他还不能回来?”
陈柚:“那你怎么没给我说他家也回来。”
蒋君兰了解孙女这个坏脾气,“给你说了你还回来吗?你别犯浑,好歹是你亲大伯,文清还在这,不要闹得乌烟瘴气的让人家觉得你没有任何优势,本来就配不上,再知道你家里关系乱七八糟的,你这日子还有的过吗?”
要不是看在周文清面子上,她都已经转身就走了,陈柚憋闷,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还是儿子好哦,哪怕对生病躺在病床上的亲妈不管不顾,内心还是向着他。”
“你个没良心的,我没向着你,我的亲儿子会对我不管不顾?”蒋君兰气极,威胁道:“今天你带人上家里来,我老婆子懒得和你吵。你要待就待,不待就滚。大不了你公婆我也不见了。”
吵了一架,将菜摘了,蒋君兰气呼呼地走在前面,到了家门口,她又去鸡圈里抓了两只鸡。
陈柚回来后看着郁闷不少,周文清问她怎么了不说,看到蒋君兰忙碌的身影,他了然,却无法做什么。
陈柚父母的坟挨着爷爷,所以准备了两份贡品。
爷爷临终前就交代,他就葬在小儿子旁边,小儿子没有儿子,以后没人给拜年,挨着自己,大儿子,孙子去给他上坟还能捎带一下。
给爷爷拜祭完,陈柚将另外一份准备好的菜放在父母坟前。
他们去世时因为年轻,一切从简。那时赔偿金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所以给他们置办得很简单,唯一好一点的就是这块墓碑,是村里做石碑的一位爷爷帮忙给做的,收费低,质量也好。
哪怕经过十几年的风吹日晒,石碑虽然显得老旧暗沉,却没有丝毫的裂痕。
其他人都在爷爷坟墓那边,只有陈柚和周文清在父母这里。
周文清不知道她从小是怎么过来的,之前她说她这边家里人只有奶奶一个,大伯家不管。包括奶奶也说让他不理睬。
他没问过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从今天来看,她和大伯一家关系确实不融洽,但奶奶也并不如之前和他所说的一般,真的不在意这个大儿子。
他走到她身旁,伸手拢了拢她,同时下了个决定:“找个适合的时间,我们给爸妈重新修一下墓吧?”
周围荒草丛生,在静谧的坡脚下,风景视野极好,再把爸妈的“家”给翻新一下。
“我之前也有这个打算,但一直在外面上班没时间。也不太懂需要做什么。”陈柚将坟墓上掉下来的泥土拿开。
去年回来了身上又没钱。而且结婚了,这件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陈柚有些话想说,但是大伯一家在,所以她也懒得去提,免得他们听到了,又开始翻旧账。
争吵是她最不喜欢的沟通方式。
待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便收拾东西下山了,回家吃了午饭又聊了会儿天,两点大伯一家离开,奶奶给他们拿了一袋米,两只鸡,一只鸭子,和从菜地里采摘的一堆新鲜蔬菜。
临走前交代陈柚带着周文清到家里吃饭。
陈柚嗯了一声,敷衍过去,但并不打算去。
她这人记仇,冷漠无情,没有丝毫的亲情可留念。
大伯一家走了以后,陈柚沉闷的心情变得松快许多。
蒋君兰带着周文清去比较亲近的几家亲戚家里打招呼,准备的礼品也挨着送去。
一时之间,陈柚突然结婚的消息在村群里散开。
两人在门口时,一个伯娘路过,想起刚才在微信群里看到别人发的语音,她问陈柚什么时候结的婚,一声不吭的,之前一点没听说。
这个伯娘是爽快人,也没什么坏心眼,小时候她家包地种烟草经常找陈柚去干活,每天给钱,有时候还会偷偷塞零食给她吃。
陈柚笑着说:“领证几个月了,但是还没时间办酒席。到时候确定好时间了伯娘您一定要来。让金哥带你来,在我那里住几天带你去玩。”
“你们结婚哪有时间带我玩。”伯娘看着这个小姑娘,去年在家时还是挺文静的一个人,今年好像眉眼间的郁闷一扫而空,看着是明朗了很多。
她也不由得开心地笑,“结了婚也好,你奶奶一把年纪了,不看着你成家,哪天闭眼了也不安心。你爹妈九泉之下看到你终于有个人照顾也放心。伯娘看你老公长得还不错,又高又帅的,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文化人。你看读书还是好的嘛,不然你找你金哥这样的,以后日子难过很。”
伯娘笑起来牙齿很白,但有一颗门牙是种植的,看起来完全不一样,这颗门牙是年轻时候被婆婆打的,后面公婆去世,三个女儿长大,带她去种植了假牙。
因为长年累月地做农活,不过五十岁的年龄,看着就苍老很多,头发已经开始发白,眼角皱纹很深,但笑声依旧爽朗,那些过去如同乌云散去
“金哥也挺好,算听话的了。”
“找不到钱听话有什么用,孙子都要我们掏钱养。”
这是农村普遍的现象,父母希望儿女早当家,但是并不考虑孩子是否具备养老养小且养自己的赚钱能力,最后有了孩子还是老一辈来承担一切。
五十多岁的年龄,明面上是爷爷奶奶,但堪比这个年纪又生了几个孩子。凡事亲力亲为,和养儿子女儿差不多。
所以介绍给陈柚的那些对象,她更看重的是能力,结果没成传出去以后是她好高骛远,在城里读了几年书就忘本看不上老家的人了。
“熬过这几年就好了,而且不是说金哥和大嫂今年又讲和了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到今年,伯娘也多了点欣慰的笑,“是啊,今年两个讲好了,一起出去还赚了钱,给了家里几万,不然这个儿子我是一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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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
话家常几句,伯娘的电话响起,是孙女睡醒了哭着找她。
周文清此时也从家里出来,提着两盒东西递给伯娘,让她带回家给孙子孙女吃。
她在两人的劝说下收下,鼻子莫名有些发酸,她叮嘱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柚子,别管别人说什么,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陈柚点头,微微笑着,“我会的,伯娘。”
目送伯娘离开,陈柚和周文清并排着进家门,她夸赞他:“没想到你还挺有眼色,知道回家里拿东西。”
“要不是有眼色,能和你在家见乡亲父老吗?”
“那也可能不用来见我们这些贫民百姓。”
周文清一顿,失笑,“我也是贫民百姓。”
_
他们准备收拾东西出发,结果还没出门,居然下起了雨。阴雨绵绵,湿漉漉地飘在空中,染湿路面,又逐渐急起来。
他们只好在家等着雨停,从家里出发到上高速还有不短的路程,一直是弯弯绕绕的农村路口,蒋君兰不放心孙女婿开车过不熟悉的路。想等雨停了再出发,结果雨越来越大,直至天黑也没停歇。
陈柚觉得这天也是奇怪,大冬天还突发大雨,像是提前过夏一般。
一直到六点半,雨势不停歇,蒋君兰已经开始准备做饭。
已经收拾好的家里,又开始使用。
冰箱里有肉,也有半只鸭子,蔬菜现成的。简单地做了吃一餐,饭后已经晚了,于是周文清主动提出来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走。
吃完饭,陈柚想吃瓜子到楼上拿,她才起身周文清也跟着站了起来想陪着去,他被蒋君兰一把拉住,“你在这烤火,她自己去就好了,外头冷。”
陈柚也这般说,她朝他使眼色,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周文清又坐了下来。
冬天夜晚深了以后,钻心冻骨地冷,去楼上要先出门,从旁边的楼道上去。
雨已经停了,夜晚的风吹得呼啦啦地响,陈柚裹紧衣服跑上楼。
她怕晚上被冻得睡不着,从衣柜里找出来一床电热毯提前插上电,关灯关门下楼。
蒋君兰一向睡得早,八点半就开始犯困。睡之前,她去陈柚房间,又拿了一床后棉被出来,并且叮嘱陈柚晚上睡觉不要裹被子,天气太冷了。
既然结了婚,让她也要顾虑一下对方,不要小孩子气。
这句话最终潜在意思是并不准备单独给周文清安排一个房间,而是让他俩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又是大长章了~一天写两千字,更新四五千,存稿告急了[求你了]
第36章 倾诉
陈柚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我俩能睡一个房间?”
蒋君兰恨不得给她两拐棍,没好气道:“怎么不能?”
陈柚:“我以为有说法呢,就是女儿带老公回来,不能同一个房间。”
蒋君兰:“我们家没有这个习俗。”
陈柚摸摸鼻子,转身看到周文清在看着她笑,等蒋君兰回房间了,她解释自己没有其他意思。
周文清嘴角上扬,“知道。”
周慧和姐夫回老宅都是分房间,姑妈和姑父也是。
所以晚上确定留宿以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这个准备用不上了。
幸好昨晚陈柚临时决定让周文清搬房间,经过了一晚上的同床共榻,她接受能力强多了。而且他俩最近相处,挺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除了亲密接触并不是很多,但互动足够显得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所以从回来到现在,蒋君兰也没看出什么来。
家里的棉被是找人定做的,老一辈总觉得这样做的棉花暖和,冬天盖着不会冷。
但其实很厚,大学之前她也喜欢,从家里带去的被子比学校发的暖和太多了。
后来读了大学,工作以后发现买的棉被也很好,又薄又暖和。
不像家里的棉被到了冬天压得这人喘不过气来。
但这话不敢说给蒋君兰听,不然又要说她乱花钱,忘本。
应下后,蒋君兰回一楼睡觉。
很快,楼下灯全关了。
陈柚房间里的衣柜很小,是以前的木制衣柜,每年夏天都要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晒一道,防止发霉。
后来她买了不少压缩袋装着,好久没回来,有点忘记睡衣是被装进哪个袋子,放了几包才找到在她高中校服的上面。
陈柚初中一共有六套校服,三套是高中入学发的,一套普通秋装外套,一套短袖短裙以及一套是冬装。
后来文理分科,文科生又是不同的校服,加起来一共是六套,除了一套文科的冬装在她高中毕业后被蒋君兰穿去干活外,其他五套都被她好好保存起来。
隔着压缩袋摸了摸衣服,继续放进衣柜里,抱着睡衣去隔壁房间换上后,陈柚赶紧躺到床上去。
结果一上床就给她冻得不行。她提前打开的电热毯没有效果,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电热毯接口地方被老鼠咬坏了。
周文清进来房间后赶紧把门关上,避免冷风吹进来。
她跪在床上,拉着电热毯,一脸的懊悔。
周文清走过来:“怎么了?”
陈柚悔不当初,当时她就不应该偷懒把电热毯随意放着,应该好好放进包装袋里保存着的,“老鼠把电热毯接口咬断了,充不到电不保暖。”
周文清反思自己:“是我没想周到。”
他应该在入冬之后主动问一下,给这里也装上空调。
陈柚可太了解蒋君兰了,给家里装空调,她一定说浪费,到时候交电费的时候又要骂骂咧咧。
陈柚解释缘由。
周文清说:“老一辈都节省,这是他们一辈子的习惯,你让她们改是改不了的,就好比让我们不玩手机我们也控制不住。安一个空调,多交点电费对我们来说顺手的事,到时候我来安排,如果奶奶要说就说我。”
陈柚其实也知道对付蒋君兰,就是只能先斩后奏,你先把事做了她再说也没用。
但这几年被念叨多了,她逐渐成长,好像有了更多的思想,对待老人也没了以前的耐心。
她同意周文清的做法,但这里是她老家,虽然两人结婚了,这钱不该由他出。
她说她来出钱,他负责执行到位。
时间太早了,这个点陈柚很少睡觉,太久没回家睡,也有些认床。
估计周文清更不适应。
她爬起来,将坏了的电热毯拿出来后重新铺床,想起来今晚没回去,担心影响明天和他父母吃饭,便问他明天来得及不。
周文清说:“看看明天情况,来不及改天吃,爸妈那边说一声就好了,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说法。”
陈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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