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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百姓之光

晚食是祖父给友人设下的船宴,一早陆岚就收了通知。他记得这位苏友人是祖父在汴京城里的好友,文采斐然,他少时也与他相处过几个月,是个性情豪迈的人。

到了夏日水路上商船更多,运河长江地带的水寇开始冒出来,看中平江府来往的船只。船只既是归属平江府的,他自然也要和昆山县和吴江县的几位商议剿匪,所以这两日忙了些。

所幸他下值后就赶来,时辰还不算太晚。

她怎么会在画舫上。

陆岚为了不耽误功夫,就没有用船家搭的跳板,直接借助了湖畔深桩和莲叶。

他的头发有些乱,官服也湿了,许是不雅观。

他就该好好踩跳板。

“陆大人擦擦?”

卫锦云见陆岚抬手擦脸上的雨水,递了块手巾。见陆岚没有接,她笑了笑,“没事,就一块手巾而已,就是是苎麻的,不似丝绢擦起来顺当,有点糙。”

他就站在她面前的木廊下,高马尾松了些,几缕湿发垂在一旁,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绯红的官服已被打湿,半湿的衣料紧贴着肩背,勾勒出劲瘦挺拔的轮廓。

“多谢。”

陆岚接过,稍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卫小娘子怎么在画舫上?”

“陆老邀我做船点,陆大人是陆老的客人吗?”

“他是我的祖父。”

“那真是太巧了。”

卫锦云拿回陆岚重新递来的手巾,嘴撇了撇,“香,香香的二哥?”

“嗯。”

他点了点头。

卫锦云真想也给自己擦擦脸。

其实这怪不得她没猜到。“陆”姓在平江府常见,光府学的学子里就有好几个姓陆的,且在香香口中,她的二哥儿时调皮,上树掏鸟,下河捉鱼,还时不时与她一块习武互掐,听着是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叫她如何与不苟言笑的陆大人联合在一起。

还有,他们并不像。

香香眼眸澄澈,般般入画,陆岚瞧着凶凶的,不爱笑,还是绿眼。

陆老没有,香香没有,那就是他们的母亲许是绿眼,或是绿眼隐性基因携带者。

卫锦云在心中感叹了一遍世上还有这样有巧合的事,最终也不再去想这绿眼到底随了谁,让孟德尔去寻思吧。

“怎么了?”

陆岚见她只是一会儿,脸上的表情

就变化了多次。

他与她说话时,抬手顺道将半散的高马尾抓在掌心,伸手解开后,将红色发带的一端咬在齿间,另一只手拢紧了发束,手腕一转,发带便在他掌心灵活地绕了几圈,绑好了。

“没什么。”

卫锦云在他的脸上定定地盯了一会,攥着手巾冲他一笑,“陆大人快请进去,席面才开不久,您的席前点心我放在冰块那儿备着,这就叫人给您送去。”

真还别说,陆大人生得还是有些,好看的。

“好。”

陆岚今日上值前才去府衙问过她的赏钱何时批下来,下值竟还能吃到她做的点心,那些被水寇搅起的烦闷心思,消去了大半。

他走过木廊,旋即又转过身来,腰间革带上悬着的佩刀随着他微顿的动作轻轻晃了晃,“何为‘百姓之光’?”

“就是夸陆大人对百姓而言,像温暖的日光一样。”

卫锦云诚恳地解释一番,目色灼灼。

“好,我会继续努力,过两日我来天庆观前给你送赏钱。”

陆岚回头时脸上漾起一丝笑意,重新上了画舫二层,踏进宴席。

这是她对他的评价吗。

真好。

“明白,陆大人吃得开心点!”

画舫在震泽轻轻晃,海棠花窗半开,能望见湖中新荷。

陆岚刚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侍立的仆役,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精致的水八仙船点。

他刚在陆恒下首坐定,对面的苏友人便放下茶盏,抚着半白的胡须笑起来,“小长策几年不见,竟出落得这般挺拔了。记得你四岁那年,随你父亲来汴京城,我抱你在膝头,你却揪着我的胡须编绳节,还把我带来的点心啃得满身都是。”

陆岚拱手行礼作揖,“苏世伯说笑了,那年懵懂无知,让您见笑。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康健,且愈发精神气十足。”

他与苏友人说了几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那碟船点。

“长策和陆恒果真是像。”

苏友人大笑起来,“你像他,你哥哥像你父亲,香香呢,像你祖母,真是三兄妹不同的性子,长策还是这么喜欢吃点心啊。”

想起在汴京城的时候,他每次去找逗陆岚,都一定要带几块点心或蜜煎果子过去,他才有空理他。否则,定是只顾着瞧兵器不瞧他的。

“想吃就尝尝。”

陆恒瞧着他那模样,眼底藏着笑意,故意板起脸,“不过要慢条斯理地尝,慢慢学你的吕夫子,省得他又说我们不懂风雅。”

陆岚之依言用筷子夹起一块菱角船点。

入口是微温的,软糯的外皮裹着细腻的馅料,豆沙的清甜漫开来。他眼睛亮了亮,又夹起莲藕,蜜香从舌尖蔓延,却半点不腻人。

她做的真好吃。

“长策你瞧瞧,你祖父又来了。”

吕夫子立刻手扣着案几,对陆岚笑道,“前阵子我还请他吃云片糕,特意让茶楼的师傅在糕上印了清风二字,结果他三口两口吃完,问我那两个黑印子是芝麻做的?有点硬他自己这样,还怪起我来了。卫小娘子的点心做得这样好看,你确实得细品,别学你祖父。”

陆恒脸不红,气不喘,“字能当饭吃?我看你是魔怔了。还是吃卫小娘子做的点心吧。”

他说着夹了块莲藕样式的船点,“嗯,甜而不腻,清爽解饿吃开胃了,我试试李娘子做的熟醉蟹。”

他从上月初就知晓友人会路过平江府的消息,可是提前预支了大半年的碎钱,早早就预定了李师晚的船宴。眼下还未到吃大蟹的时候,这熟醉蟹肉并不多,尝起来却依旧是酒香醇厚,膏腴肉甜。

果真是名气响当当的厨娘,每一道菜都值得细品,与卫小娘子的船点互为融合,实在是不辜负这次又人坐船绕路来看他。

陆岚被点名,忙放下筷子,“吕夫子说得是,这些船点确实做得精巧。”

“还是长策懂事啊。”

吕夫子笑得眼都眯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恒瞪他一眼,转头对陆岚道,“别听他胡扯,爱吃就多吃点,不够让卫小娘子再做。他那套风雅,饿他个三天,保管比谁吃得都快不过你也慢点吃啊长策,跟猴似的!”

陆恒见他接连吃了好几样,端起茶盏抿了口,“正餐的还没上完,你这就把点心当饭吃,是打算吃完就回阊门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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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闭了,只是”

陆岚尝了一口蜜浮酥柰花,“饿了。”

“你瞧瞧,长策吃东西比你文雅多了。”吕夫子掰着一只蟹钳,不依不饶。

“那能一样吗?”

陆恒斜他一眼,“这是我孙儿,你算哪根葱?明日我就去找棠棠告状说你在船宴上狂吃蹄膀点心,什么肥吃什么,什么甜吃什么。”

“陆恒,你简直不是人!”

“小妹去了哪里。”

陆岚吃了会糕点才慢慢抬头,“她不是今日也会到,她爱吃蟹,不来吃吗。”

“香香吃饱了,我们这几个老餮在这儿闲聊,她哪里坐得住。”

苏友人最喜欢瞧这二人争辩,一边吃白鱼一边道,“她方才来这儿啃了个羊腿,吃了蟹,又吃了几块点心,出去了,瞧她那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说起这,你那位副官没跟来?”

陆恒登时往陆岚身后的门那瞧了瞧,未见人影。

“跟了,祖父莫急。”

“嗐,急的又不是我。”

人眼下也算来齐,陆恒抬了抬手,侍女便去请来琵琶女。

琵琶女着一身藕色绫罗裙,堕马髻上仅簪一支步摇。她拨弦时腕子轻转,挑、抹、勾、剔间,琵琶声先如细雨敲船篷,悠长绵密,忽又转作流泉奔涌,落入玉盘。

木廊下悬着灯笼,把满廊照得暖融融的。陆岚才进去不久,卫锦云正倚着栏杆休息,又听“咚”的一声,身后跃上来一个人。

展文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连喘好几口气,“陆大人速度太快,我险些追不上掉震泽里了。”

他帮着陆大人处理完事,回家换了身新衣,火速叫了一艘乌篷船。也不知老天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那撑船的老头喝醉了酒,路都没有划对,愈划愈远。

喝了酒就不要出来做生意啊,划船不喝酒,喝酒不划船!

他忍住将老头一脚踹震泽里的冲动,自己拿了竹篙,撑船前来。

展文星的模样瞧着比陆岚还要狼狈,竖起的高马尾完全松散,许是发带都落进震泽不知所踪。

“卫小娘子?”

展文星像是见到了救星,大跨一步到她跟前,“你瞧瞧我眼下怎么样,样子还能看吗?”

他比陆岚还要着急,震泽上风大,他嫌划船太慢,才见到画舫的一点踪迹,就弃船过来,被雨淋了个满身。

卫锦云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摇了摇头,“不怎么样,是位很好的风雨者。”

像是掉河里才捞起来。

展文星皱了皱眉,面上似是有些不舍,低声叹了口气,“那我还是回去吧。”

他转过脸,才探出半个身子往乌篷船的方向而去,却一下又被扯了回来。

“阿翁邀你的,不可以不去。不过是淋雨,我带你去换身衣裳,再将头发绑了。”

展文星睁大眼睛,她离他极近,鬓间朱钗上的珠饰落在他的脸上,凉凉的。

真好看。

“陆,陆小娘子,不要扯我的革带”

展文星察觉到她的动作,浑身一僵,抬手按住了革带,耳尖迅速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染上层薄红。

“干嘛。”

陆翎香抬眼,“你里头不是还穿了衣裳,只是换一件外面的你有没有给我带新的羽箭?”

“忘在那艘船上了,这十多支我替你又磨过,很锋利。”

“那你晚些拿给我。”

“不要,陆扯我的革带,我我我!”

展文星在木廊上一路被扯着,扯进底

层的船舱里头。

卫锦云透好气,重新进了小厨房。李师晚的几只泥炉上还炖着肉,坐在小凳子上拿着蒲扇扇下头的火,额间流下不少汗。

“晚娘还不歇歇吗,莫非你是铁铸的,不知疲惫,你让它自个儿在那炖就成。”

卫锦云打开用棉被和冰块围起来的竹箱,将几盏新的蜜浮酥柰花递给上菜的侍女,自己取了几块冰。

“炖甲鱼要掌握火候,大了外硬内生,小了又炖不透。船宴不比家中灶台铁锅,只有几只泥炉供用,还是得多看会。”

李师晚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火候差一点,味道就会差卫小娘子方才的船点不也是做坏一点儿就重做。”

见自己唤不动她,卫锦云就去给二人做茶喝。她取来一撮水月茶和半把茉莉,投入瓷盏中,用沸水稍烫,滤去浮沫后再注满滚水,盖紧盖子焖着。茶香很快漫出来,是带着点清冽的甘醇。

她将几块冰放进茶壶里,加了方才炖好放凉的牛乳。待水月茶焖得正好,她将茶汤缓缓倒进茶壶。

竹篮里的桃子是平江府本地的早桃,果肉粉白,带着蜜似的甜香,她切了几片放在茶碗里。倒茶时,桃肉的甜香混着茉莉的清幽、牛乳的醇厚,还有水月茶的甘冽,在空气中弥漫开。

“晚娘喜欢甜吗?”

卫锦云拿着茶碗问道。

李师晚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扇火。

卫锦云舀了两勺蜂蜜,放进茶碗里搅匀,给自己的那碗添了一勺后递给李师晚,“尝尝茉莉蜜桃牛乳茶,吃些甜的,不喝一碗两个时辰不停歇的晚娘要饿晕过去了。”

“好了。”

李师晚被她逗笑,接过她的茶,“一会我们用余料炒个饭吃,你不也一直忙活没吃上。”

她喝了一口,先是冰的凉沁,而后是牛乳和蜂蜜的绵甜,茶的清甘冽在舌尖一闪而过,末了是蜜桃的蜜香缠上茉莉的淡香,从喉咙一直润到心里。

“解渴又好喝。”

李师晚满意地给自己又添了一杯,“卫小娘子可以出摊卖香饮子了。”

“牛乳、冰块,哪样都不好存放,成本也贵。”

卫锦云满意地大饮一口,“香饮子还是喝喝紫苏水得了,两文一碗还管饱。”

待二人喝茶休息一阵,侍女们将所有的菜都端了出去,点心也上了,李师晚就给二人炒饭吃。

因做了酿蟹橙,还留了不少蟹腿出来,又剩几个蟹壳。

卫锦云用剪子拆蟹腿,一剪一推,完成的蟹钳肉被剥出,再用小勺擓出蟹黄。新拆的蟹黄蟹肉盛在瓷碗里,橙红的蟹黄凝着油光,雪白的蟹肉条带着鲜甜,光是瞧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李师晚先把铁锅烧得冒烟,舀入一勺清油,油热时撒进切碎的素豆腐火腿丁,翻炒出焦香,再推入嫩白的豆腐块,轻轻拨弄着让每块豆腐都裹上油星,盛出来时还冒着热气。

锅里再添点油,打入几枚鸡蛋后用筷子快速搅散,蛋液在热油里膨起金黄的泡,蛋块便很快得细碎松软。

倒入的米饭用铲子压着饭粒碾开,让每一粒米都沾染上蛋香。这时才把蟹黄蟹肉倒进去,铲子翻搅得飞快,橙红的蟹黄裹着饭粒,雪白的蟹肉嵌在其间,油香混着蟹的鲜气瞬间漫了满室。最后扔进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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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碎,主打剩什么,放什么。

炒饭油亮喷香,每一粒米都裹着蟹黄的油润,蟹肉的鲜甜渗在饭粒间,素火腿的咸香、豆腐的软嫩、蕹菜的清爽。

她午后从家中出发,期间只吃过几截糯米藕,一直被妹妹和赵婶投喂惯了的她,吃得多,饿得也快。

海棠窗外蒙蒙细雨,一碗油亮亮的蛋炒饭摆上面前,再配上茉莉蜜桃牛乳茶。她不仅感叹做点心挣钱认识一位厨艺高超的娘子,待她回了家,定是还有妹妹们和祖母的关切,这日子怎么这么有盼头。

“好想雇晚娘来我家当厨娘。”

卫锦云扒了两口饭,今日真是被这碎料蛋炒饭香迷糊了。

“自是可以。”

李师晚喝着茶,“月钱三十贯,管饭。”

“今日的雨下得可真大啊。”

雨打在窗户上,果然愈下愈大,把画舫的影子都晕得模糊。

小厨房外的栏杆处,“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铁爪扣住了木头。几枚带倒刺的铁钩死死抓住雕花木栏,绳尾还坠着块沉甸甸的铅坠,防止晃动时发出太大声响。

两个黑影顺着绳索滑了下来,脚刚沾到船板,就“咚”地一声闷响,像是没站稳。前头那个矮胖些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粗嘎着嗓子低喊,“李泥鳅,你踩我脚了!”

被唤作李泥鳅的瘦高个揉着脚踝,一巴掌拍在面前之人头上,“娘个乖乖,这比震泽旁的青苔还要滑。赵黑鱼你小声点!忘了大哥说的?这画舫里招待的都是有钱贵人,你当在自己荡里摸螺蛳啊。惊动了水兵,咱哥俩这趟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他身上带着股子河泥和鱼腥气,手里攥着柄短刀,其他工具更是样样刁钻。

除了飞虎爪,腰间还别着割缆绳的短匕,靴筒里藏着潜水时用的芦苇管,连衣襟上都有着小小的铜啸,用来与其他的水寇联系。

赵黑鱼啐了口带泥的唾沫,眼睛在雨幕里溜来溜去,盯着小厨房那扇虚掩的窗,“大哥可不是说了?这画舫上的客人,光是他们带的玉佩,就够咱哥俩造两间瓦房。”

他摸了摸腰间的水囊,打开喝了一口里头的酒,“等干完这票有钱了,我要去木渎镇上找张屠户的闺女,再给她打几副银镯子。她剁肉的样子水得很,彩礼得备足,不然她阿爹要拿斩肉刀赶我。”

“真个?”

李泥鳅踮脚往舱内瞅,眯起他的细长眼,“娶媳妇哪有盖房子要紧?我要在震泽边上造个带院子的,院里种上菜,养鸡仔,再抓两头小猪仔。”

他们是趁着月夜偷偷来的。听平日里摆渡挣钱的一个船夫念叨今日这艘画舫里来了位大贵人,远远一望那穿的都是上好的丝绸料子,主家还特意请了做船宴最有名的厨娘和震泽这片最有名的琵琶女招待。

如今这水寇不好呐。他们俩整日跟着大哥底下混,都快吃不上肉了,要怪就怪那巡检使陆岚!

谁家小子十六就将黑风帮给端了,还将他们的原先的大哥给生擒。如今这位大哥是和他们一队兄弟正好外出侥幸跑了的,震泽是不敢混了,改混上运河长江了。

可那都是商船货船,船上每每雇上不知多少护卫,个个都是练家子,甚至还可能有弓手、水兵混在里头,打个他们出其不意,那可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吓死个人了!

还是来抢画舫安全多了。

平江府的画舫多文人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常办船宴,有时闲水兵麻烦,故意将画舫停的离他们远些。今日这艘画舫,离那些水兵多远啊,想来定又是瞧不上他们的哪位大才子贵人。

他们可是将家伙什全都带齐了的,届时全给他抢了。

李泥鳅正说着,赵黑鱼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咚”的一声,赵黑鱼又倒地上了。

“你个憨货!”

李泥鳅吓得一哆嗦,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发带。他抬手又拍了赵黑鱼后脑勺一下,“哇啦哇啦的,想让全画舫的人都知道咱在这儿,你寻死路啊。”

赵黑鱼捂着脑袋,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莫要慌莫要慌,这雨下得这么大,他们在舱里喝酒听琵琶,哪里头能听得见?咱水性好!真要跑,一个猛子扎进震泽,直接游出阊门,水兵的船追不上我。上回我跟王黄鱼比赛,他还没游到觅渡桥,我都摸到横塘的菱角了。”

他凑近栏杆,又把飞虎爪往紧里收了收,铁

钩刮擦木头的声响在雨里格外清楚,“快点吧,干完这票,我的银镯子、你的大院子,都有着落了!”

李泥鳅咬咬牙,抽出短刀,刀刃在雨里泛着冷光,“走,先去摸点吃的垫垫,等会儿动手才有劲。贵人吃的点心满馅儿都是糖水芝麻,羊肉鲜虾,比咱平日里啃的烧饼强百倍。”——

作者有话说:锦云:这么巧,陆大人,等赏钱[墨镜],孟德尔

陆大人:我是不是不雅观,她是不是在夸我[星星眼]

水寇说话混了吴语:“哇啦哇啦”就是很大声什么的,里面还有几句。

第32章 齐心协力

小厨房的海棠木窗就在他们摸上来的木廊之处,而卫锦云和李师晚正坐在那儿观雨吃晚食,等待船宴的结束。

“晚娘,你听见了吗。”

卫锦云攥着手中的竹筷,连大气都不敢喘,凑到李师晚身旁,声音带着颤抖,“好像是水寇。”

她生于吴地,完全知晓水寇的凶残与恶行。震泽水寇势力强悍,史上有闻水寇首领战船五百多艘,手下水寇千号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还有水寇受雇杀官,围攻临安。

虽眼下的平江府受陆大人的庇佑,不再有水寇横行,但能出来当水寇的,都是将脑袋挂在脖子上的亡命之徒,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眼下这两名水寇要来小厨房,若是要去通知到二层晚宴的陆大人,必须得路过那条木廊,岂不是跟他们俩撞个正着。他们且都拿着刀,实在太危险了。

菜已经上完,连侍女都得了应允小坐休息,没有人往她们的小厨房来。

“别怕别怕。”

李师晚拍拍卫锦云的背,小声道,“没事的,他们也不敢出大声,听动静,怕是没什么经验,不然不会这么毛躁快来和我将门先抵住。”

二人蹑手蹑脚走到小厨房门口,用门闩将门拴住,又将里头剩余的所有重物都抵在内门处,就连蒸船点的大蒸笼,都被二人合力抬下,死死抵住。

“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赵黑鱼使劲推了推小厨房的门,却见它纹丝不动,心中犯起了疑虑,“不对劲,做厨房不可能没人,门关着谁给贵人做船宴吃。”

李泥鳅闻言也用力推了一把,察觉门是活络能动的,明显是被从内拴住。他更用了几分劲,这门立刻连晃都不摇晃了。

“被人抵了。”

他恶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这里头有人,怕是李师晚那娘们察觉到了什么动静。”

“那怎么办,她叫人怎么办!”

赵黑鱼身形一滞,压低嗓子惊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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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不就被发现了,她,她怎么察觉的”

“你怂个蛋!”

李泥鳅瞪着眼,“抢了这么多船你还是不知晓?舱内屋子门多,一扇通一扇,唯有这种厨房里头是完全不通客人那儿的,怕烟熏火燎的冲撞了贵人,只有这一扇门能出去。眼下既然我们已经被这李师晚察觉,那只能琵琶声这么响,她这儿离得远,喊叫谁也听不见。”

他眼神凶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一扇门而已,哥俩个要是打不开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泥鳅你在这堵着,我去后头那扇窗那瞧瞧那李师晚到底在不在里头,看看这门怎么回事。平江府第一船娘?老子让她下去给龙王做船宴。”

赵黑鱼将手中的短刀握得更紧,猫着身子往海棠雕花窗而去。

小厨房内的蜡烛全然被二人吹灭,卫锦云与李师晚方才在门口死死抵门,完全听见了这两人的谈话。

“卫小娘子,你就在这儿不要出来。”

李师晚压着声音蹲在她身旁,“便是两个傻水寇,也完全能打得开这门。届时,我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躲在暗处。门打开后,你就跑出去喊人,这是陆老的船宴,他一定会教训他们的。”

“晚娘”

卫锦云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水寇手里一定是拿着刀的,且凶恶无比,她是要让她一个人跑。

她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手心里全是冷汗。家中的祖母和妹妹还在等她回去,她可一点也不想死。

晚娘也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大不了她几岁。

谁都不想死。

卫锦云咬了咬牙,站起身,将泥炉里所有的煤渣都倒到了门口。那煤渣都已经熄了,只有淡淡火色。水寇冲进门这一瞬间大抵是不会往脚下看的,无论他们会不会踩到,能挡一会儿,是一会。

她又将半罐子油用麻绳捆了,搬起凳子悬在门框上。

待她做完这些,望向一旁盯着她的李师晚,她完全不知晓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拖得住拿着刀的水寇。

“别怕别怕,长期在船上讨生活,我都见惯水寇了。”

李师晚见她摆好煤渣,攥着她的手,冲她一笑,“他们以为小厨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且躲着,不要出来,一定不要出来。”

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卫锦云并不多与她争论,点了点头,重新猫在了门口,手里紧紧抓着油罐子悬下的麻绳。她一定要足够冷静,跑得足够快,这关系着她与李师晚的命。

小厨房熄了烛火,一片昏暗,只能透过那扇雕花木窗那瞥见些光景。

海棠雕花木窗影影绰绰,映出一个佝偻的黑影,正踮着脚,往窗缝里探头探脑。

为了画舫的美观,这种木窗只是镂空通气,连关上的窗门都没有。

李师晚长舒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实则她背后早已冷汗一片。她做了两年的船宴,得水兵庇佑,哪里真正遇到过水寇。

她都是唬人安抚卫锦云的,做了水寇的哪里会有傻子,都是抢了东西又去夺人命。

她端着刚烧开的热水壶往木窗那走,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咚咚响,声音清亮足以让门口与木窗那儿两个人都听见,“这鬼天气怎么还不放晴,柴火也潮得烧不着,真是磨人!”

窗边的赵黑鱼正扒着木框往里瞧,听见动静眯起眼,视线直勾勾地望向走来的李师晚。

李师晚似是没察觉,转身时脚下踉跄了一下,水壶嘴不偏不倚撞在窗沿上,滚烫的水顺着木缝泼出去,正溅在赵黑鱼扒着窗框的手背上。

“亲娘嘞。”

赵黑鱼疼得低呼一声,又赶紧捂住嘴,眼里冒火却不敢作声。

李师晚像是吓了一跳,慌忙把水壶放稳,探头往窗外看了眼,一脸茫然,“方才是什么动静?大晚上怪吓人的。”

她拍着胸口转身,故意提高声音抱怨,“这破厨房,连扇严实窗户都没有,风一吹就吱呀响,真是烦死了”

赵黑鱼性子急,手被烫得通红,很快就重新回到小厨房门口,低骂了句,“疼死老子了,这娘们是不是故意的?里头就李师晚一个人,你这门弄开了没有。”

“你管她是不是,一会叫她话都说不出一句。”

他说着,手中的匕首愈发用起劲来,撬那门闩。门拴本就是木质,在他的急切又用力的手法下,切断了。

门被门外的两个水寇推开,木门使劲往内撞去,门框都跟着颤了颤。被急躁冲昏了脑袋的二人也不管这声会不会吸引到旁人,使劲往里冲,蒸屉椅子倒了一地。

李泥鳅率先跨进来,脚才落地,就踩着了那堆还泛着红光的煤渣。

“我的娘!”

一声短促的痛呼从他喉咙里挤出来,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鞋底直往肉里钻,他整个人跳起来往前蹿了两步,疼得直龇牙。

后脚跟进的赵黑鱼没防备,被李泥鳅人一带,脚下也结结实实踩进了煤渣堆,“嘶”的一声倒抽冷气,疼得瞬间弓起身子,烫得他原地甩了两下脚。

卫锦云躲在暗处将绳子使劲一扯,油罐子里的头当场倾泻而下,溅了二人满身。

二人还在捂

着脚,又被淋了一头油,看不清眼前,脚步一乱就将地上的煤渣踩了个遍。

李师晚突然尖叫起来,“你们是哪来的小贼?是要来偷东西吗?”

她用力端起准备好的所有米粉面,往这二人身上就是一倒,随即她一手就绰起跟了她几年的铁锅,另一只手拿起铁勺,用力将锅子敲得梆梆震天响。

李师晚愈喊愈响,“两个杀千刀的小贼!眼睛生在头顶上?闯到老娘厨房里寻死!”

门后的阴影里,卫锦云始终屏住呼吸,眼看两个水寇的注意力全被李师晚突如其来的疯劲吸走,一个被煤渣烫得直跳脚,一个正使劲的抹脸上的面粉。

就是趁现在!

卫锦云膝盖使劲一弯,像只弓着脊背的猫,身体几乎贴到地面。她借着门板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两人身后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她出门时用脚尖,几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转身的瞬间,她甚至能听见身后李师晚还在大喊“抓小贼啊!快来人抓小贼啊”。

卫锦云不敢有丝毫停顿,弯着腰贴着墙根往前冲。等跑出两步后,她才直起身,拼尽全力在木廊上狂奔,呼救声响亮又急促,“有水寇!快来人!有水寇闯进来了!陆大人,陆大人,陆大人!”

卫锦云将浑身所有的劲都用上了,便是上那二楼都是四五台阶一跨,碍事的百迭裙被她使劲攥在手里,她只知晓她要再快些,李师晚一个人在厨房里对着两个拿刀的水寇!

她疯狂地闯进了船宴,陆岚听到呼救,见到了急得泪流满面的卫锦云。

“陆大人厨房里有水寇,晚娘一个人”

她话还未说完,陆岚就已经从二楼的廊台处直接一跃而下。

卫锦云的声音在空旷的木廊里炸开,而厨房里,两个水寇还在被李师晚缠着,一个被铁勺敲在了胳膊上,一个正试图抓住她挥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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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直到听见卫锦云渐行渐远的呼救声,两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厨房里有两个人!

“李师晚你这个死娘们,你敢耍我们!”

两个水寇本就被烫得一肚子火,眼下厨房跑了一个去搬救兵,眼睛里的戾气蹿了上来。

这画舫停得这般远,水兵哪里会这么快赶到,他先捅了这个,再去抢夺开溜。

“老子送你去见龙王!”

李泥鳅终于按捺不住,抓着短刀,带着狠劲就往李师晚那儿刺去。

李师晚吓得往后一缩,手里的铁勺也掉在地上,下意识攥紧了她的大铁锅。她心里想着她的名声还未走出平江府,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明明自己也是个胆小的,被这刀刺了肯定很疼

那短刀剐过她的铁锅后,周遭忽一声闷响,像是皮肉撕裂的声音。

持刀刺向的李泥鳅突然僵住,握着刀的右手手腕上,一支羽箭正从肉里穿了过去,箭尾的翎毛还在微微颤动,鲜血顺着箭杆往下淌。

“啊!”

他疼得惨叫出声,短刀旋即落地。

李师晚惊魂未定地抬头,就见门口一身烟霞色罗绮褙子的陆翎香,手里还握着拉满的弓,眉眼冰冷,“你把晚娘刺坏了,我以后还怎么去请她做筵席?”

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双腿一软扶住案板。

赵黑鱼本举着刀,身后刮过一阵风,展文星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侧,手一用力,长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冰凉的刀锋贴着脖颈之处,“再动一下,脖子立刻就断。”

赵黑鱼的刀掉在地上,浑身僵住,刚才那股凶劲全没了,只剩下筛糠似的发抖。被箭射穿手腕的李泥鳅还在痛呼,却被陆翎香冷冷一瞥,吓得把后半截惨叫咽了回去。

这不是文人的画舫吗,怎的展文星会在这里,还有这个女人是谁,怎的这般狠。

“晚娘!”

卫锦云回了小厨房,奔到李师晚跟前,将她一把抱住,“有没有受伤,哪里疼不疼,我们马上就去看大夫”

“没事。”

李师晚笑了笑,用手巾给她擦了擦眼泪,还伸手指了指一旁铁锅,“关键时刻,还是我们的家伙什有用啊。”

没有这跟了她多年的铁锅挡住,她早就被那水寇给一刀刺了,真给龙王做菜去了。

被展文星按在地上的赵黑鱼正抖得屁滚尿流,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门口暗处,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男子,腰悬佩刀。

他瞳孔一缩,浑身的血瞬间凝固。

啊!

陆岚!

这身形平江府的水寇谁不知晓,他的天爷啊,他的祖宗啊。

方才还在心里叫嚣的狠劲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悔意,早知道陆岚竟也在这画舫上,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来。

这哪里是撞进了厨房,分明是直接见了阎王。

“陆,陆大人!”

赵黑鱼喉咙发紧,声音抖得不成调,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面粉往下淌,“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是猪油蒙了心才敢来这里陆大人饶命,饶命!”

李泥鳅也看见了陆岚,疼得脸色惨白,却顾不上伤口,挣扎着要跪,“陆大人饶命!小人就是个小贼,想,想偷点吃的填肚子再也不敢了,求陆大人开恩!”

他哭得涕泗横流,额头使劲往船上撞,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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