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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原因,也只能是常姐的父亲不是个人,青楼给的价格更高。
他也有些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话。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如果从根源上杜绝买卖人口,这样的悲剧就能减少发生了。”
常姐还是笑:“大半的姑娘是被爹娘卖过来的,也有少部分是被拐卖来的,只有那么一两个,是自愿来的。”
这地方虽然不体面,但赚一些块钱,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君秋澜摇摇头:“常姐也应该知道,这生意也是吃青春饭的,等到姑娘们上了年纪,又该何去何从?”
这句话一出,常姐也是沉默。
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见到过无数种楼里姐妹们的结局了。
有的被客人诓骗,说是赎她回去做小妾,可玩腻了,或者是年纪大了,少不了又是被卖掉的结局。
到那时,被卖的地方,比起她这倚红楼,不,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了。
更有甚者,直接是让她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有的是自己赎身回了家,带回去的钱财全都被爹娘哄骗,拿去供养了兄弟。
她们这样的人,再嫁好人家,也不可能。
要么是被卖给穷苦鳏夫做填房,要么是想办法让她病逝,死了都不放过,兴许会拿去配阴婚。
稍微好一些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嫁给残疾痴傻,家里又穷苦的人家,一辈子都搭上去了。
还有的,赎身之后也不回家,自己买一座小院子,原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可门前总有是非,还有听不尽的闲言碎语。
没两年,就郁郁寡欢了。
像她这种,能赚到钱,从上一位老鸨手里把倚红楼接过手的,属于凤毛麟角了。
君秋澜说:“如果我能提供一些方案,让倚红楼转型,常姐是否会考虑?”
常姐也犹豫。
她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啊,受了这么多磨难才熬到了今天。
说实话,在做皮肉生意的这个行当,她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老鸨了,姑娘们病了,她都掏钱给她们请大夫,姑娘们身子不爽利,也同意她们歇息几日,或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姑娘们不想接待,她也能叫打手把人给赶出去。
她知道这行当不好,无非就是熬日子,能顺利赚到赎身的钱,能离开这个地方,后续的事情先不谈,这都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
更可怜的,是得了脏病。
可是转行,哪有那么容易?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行当不体面,但是赚钱快啊。
寻常老百姓,一年赚的钱,她们兴许一个月就赚到了。
好歹她这里是青楼,不是最低等的妓.院。
君秋澜也不多劝:“常姐或许考虑一下,具体做什么营生,我也还需要去研究研究,总归,我是希望大家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他心里也清楚,楼里的姑娘想要过正常人的日子,太难了。
就像常姐说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们了。
就算不能彻底转行,依旧做风月生意,从青楼到勾栏,总归也是一场进步吧。
他对娱乐方面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不管是哪个世界,他都没有接触过类似的行业。
还得去研究研究。
常姐笑了笑:“先不提了,郎君今日来,恐怕也不是为了来救风尘的吧。”
君秋澜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稍微有些难为情:“常姐可否叫几位擅长跳舞的姑娘,给我舞上一曲。”
常姐又是哈哈大笑。
看得出来,她也是个爽朗的性子。
“成吧,那你等着。”
没过一会儿,君秋澜就闻到一阵脂粉的香气,熏得他都有些头晕了。
几位穿着清凉的姑娘鱼贯而入,还有些抱着乐器跟在后面的乐师。
常姐也没离开:“今天这位可是贵客,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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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看跳舞,妹妹们可要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才行。”
几个姑娘掩着脸,笑得花枝乱颤的。
似乎也是没有想到,这出得起银子,又长得俊俏的公子,居然只想看跳舞,都不想同姐妹们一起快活一番。
想来也正常。
她们都已经算楼里长相标致的姑娘了,但是站在君秋澜面前,真的是被彻底给比下去了。
哪有男子长得比姑娘还好看的?
弦乐器在乐师手里,发出靡靡之声。
姑娘们闻声起舞。
君秋澜也正色起来。
他是为了学习而来的。
平心而论,姑娘们的舞蹈功底都是很不错的。
要靠这个吃饭,自然也是用心去钻研过的。
从身段,到舞姿,再到脸上的表情,都有讲究。
君秋澜看得认真,弄得常姐都疑惑了。
这废太子,到湳風底是来干什么的?
总归不是来学姑娘们跳舞的吧?
城里今年有些许的变动,她接触的人多,自然也听到一些风声的。
但是,说实话,只要打仗不打到城里来,谁又当了皇帝,谁又反了谁,似乎跟她们都没有关系。
边城的将领是霍将军,有霍将军镇守边关,她们才能安心做生意,过日子。
真要跟朝廷打起来了……霍将军应该也是顶得住的吧?
要不然她每年捐献给霍夫人的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也是没办法,做这个行业,要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背景,她们都是贱籍,只有被欺负到死的份儿。
自从她接过倚红楼之后,知道霍夫人每年都要给将士们做衣裳,她就想办法联络上了霍夫人,每年给一笔银子,也是为了给楼里求个安稳的保障。
废太子刚才跟她说的一席话,说实话,她是心动的。
她自己是这么苦过来的,当然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能好好生活,能好好做人,谁想在这里过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呢?
但,废太子的话,真的可信吗?
上位者,最是多变,也最是无情。
她肯定要担心这废太子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可万一……他是真的有办法改变现状呢?
别的不说,废太子刚才那句从根源上解决人口买卖的问题,就十分让她心动了。
她被卖过,无时无刻,不想主导自己的人生,可当初,即便是求死,也做不到。
且再观察观察吧。
君秋澜总共看了三支舞蹈,尽管他是用学习的心态,但依旧难免不自在。
常姐见君秋澜的表情,也乐呵。
原以为,这废太子年岁也不小了,应该经过人事了,她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像废太子这样的达官显贵,到年岁之后,都会安排通房,教他们通人事,这样才不会被她们这种莺莺燕燕给勾了心魂。
可今天来看,这废太子恐怕还是个雏儿吧。
姑娘们见这位郎君如此端庄,其实都没有跳那种勾人的舞蹈,算是比较正经的了。
至少在青楼,算是顶正经的舞蹈了。
“好了,姑娘们都下去吧。”
君秋澜抬手,“等等。”
他今天出门,带的钱也不算多,一人给了一颗碎银子。
“辛苦诸位姐们了,请诸位喝一杯茶水。”
姑娘们还有些不知所措,等常姐点了头,这才接了银子,然后施施然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门。
君秋澜也不多留了。
“常姐,今日我说的事情,您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既然您曾经也出生在大户人家,应当知晓勾栏与青楼的区别吧。”
常姐送他出门,“等你把人口买卖这个问题解决了之后,再找人来跟我谈吧。”
君秋澜颔首,“我明白。”
他当然看得出常姐的担忧和顾虑。
走出倚红楼的大门之后,他心中也是惆怅。
有一个问题说得没错,青楼好歹比妓.院能强一点儿。
改革青楼,都如此困难,那么更恶劣的地方呢?
恐怕到时候还是得拟出一套合适的章程,最起码关了这种地方之后,能让姑娘们有一份稳定的,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否则,只是粗暴地关闭这种场所,无疑是让姑娘们直接去送死。
离开了青楼,他绕了一条街,去了南风馆。
同样也是到门口的时候就被老鸨给叫住了。
“小郎君,我可记得你。”老鸨笑眯眯的,“去年你四处奔波找活计,我让你来我这里,你拒绝我了。”
如此神仙长相的人,一见确实难忘。
君秋澜尴尬。
那时候刚到边城,为了找工作,是什么地方都去了。
当然了,他来南风馆不是为了那啥,是想来问问需不需要账房先生这一类的。
但南风馆里,怎么可能存在一位长相优异的清官人?
于是便作罢。
他道:“晚辈也记得,您说过边城的风都是刀子做的。”
老鸨看他如今的穿着打扮,已经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看样子,今天是来寻欢的?”
君秋澜犹豫,他确实是喜欢男子的,再来这样的场所,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
考虑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楼里是否有善于跳舞的舞技?我只想看跳舞,别的就免了。”
老鸨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来南风馆看男人跳舞。
要看跳舞,比如去倚红楼啊,那里的姑娘跳舞袅袅娉娉的,多好看。
但是送上门的生意,怎么可能拒绝。
楼里的小倌儿,也是要学这些的。
可以说,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要涉猎一些。
否则他们拿什么跟青楼的姑娘竞争?
还是二楼雅座,但这里的雅座与倚红楼那边的不同。
这里的雅座,推开窗,能直接从二楼看到楼下的舞台。
他们这里的生意,比不上青楼,毕竟好南风的人,确实不多。
特别是这大白天,生意更是冷清。
老鸨出去招呼了。
跳舞的还没上台,君秋澜雅座里的酒菜已经上桌了。
瞧着都还挺不错。
跑了一天了,确实是有点儿饿了,君秋澜就将就吃了几口。
还没等他吃饱,楼下的舞台已经搭好了。
君秋澜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舞台四周被红色的帷幔给遮了起来,接下来,他就看到了让他几乎要自戳双目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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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刚好进来,“怎么样啊,小郎君,我们的舞蹈也不错吧。”
君秋澜闭着眼,舞台上只有两名男子交颈缠绵,跟舞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能有正常一点儿的舞蹈吗?”
老鸨笑得咯吱咯吱的,“什么叫正常的舞蹈?这样的舞蹈,你不喜欢吗?”
君秋澜侧过头,完全不敢再看。
“如果没有,那就作罢,结账吧,老板。”
一桌饭菜,虽然没吃几口,该结账还是结账吧。
老鸨这才确定他是真的不想看这种,当即拍手叫停了,“公子也别着急。”
她朝着下面喊了一声:“去把瑞公子给叫起来,让他给咱们的贵客跳一曲。”
老鸨发话了,底下的人,自然赶忙动了起来。
“公子可别着急,我们南风馆的瑞公子,跳舞可不输给倚红楼的,就连不好南风的客官,都得过来捧场。”
听了这话,君秋澜才忍着不适,强迫自己又坐了下来。
刚才在另一边的倚红楼,君秋澜对于风尘有了另一层次的了解。
但他觉得还不够。
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心境也会完全不一样。
特别是在古代世界。
同是沦落到此处受辱,但古代男子似乎要更傲气。
那位所谓的瑞公子,起床收拾洗漱,应该还需要时间,听老鸨的语气,应该名气不小,傲气也应该更高,君秋澜等了一盏茶,都没见到人影,干脆又跟老鸨说起来整改的问题。
“什么?关门?换一个营生?那你让老娘吃什么?”
这位老鸨的态度和语气,那可就比常姐要差得多了。
君秋澜:“这样的营生,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老鸨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有需求,就会有生意,这个道理,郎君不会不懂吧。”
君秋澜也哽住了。
所以,不光是要解决风月场所的问题,还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些客源才行。
没有了客源,他们的生意也不可能做得下去。
君秋澜沉默,时下,不管是逛青楼还是南风馆,对许多人来说,居然是一种雅事。
老鸨继续说:“城里,南风馆就我这一家,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小巷里,里面都是暗.娼,十文钱二十文钱,都可以去快活一回,那边才是真正的毒瘤,多少脏病都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她以为君秋澜想关掉这样的场合是为了杜绝脏病的传染。
她继续说:“如果没有我们这样的场合,那你要那些姑娘,这些小倌儿,如何过日子?要那些空虚寂寞的男人,去何处寻欢作乐?没有了这样的场所,他们的私欲得不到发泄,真当不会对良家子出手吗?”
特别是他们这里是南风馆。
南风馆在文人里面,说起来勉强算是一桩雅事,但是在大众眼中,走后门,更是上不得台面的。
为什么他们这里白天的生意门可罗雀,是因为那些人晚上才敢偷偷来。
许多白天瞧着都一本正经的人,来了这里,才会化身恶魔。
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发泄他原本的兽.欲。
君秋澜陷入了沉思。
固然,老鸨的话,说得没错。
如果能用低廉的价格去发泄,许多人就不会顶着犯罪的风险去侵犯良家子。
可是,这样的场所,存在的本质,就是错误的。
许多家里的妇人,兢兢业业一辈子,突然某一天发现自己生病了,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病,这病是怎么来的,根本不必多说。
君秋澜抬眸看着老鸨。
他知道应该是跟她说不通了。
还是等着他回去商量过后,得出一个具体的章程,然后再进行实施吧。
这事情,确实是太复杂了一些。
又是一盏茶下肚,瑞公子终于上台了。
舞台上的帷幔已经被揭开,瑞公子穿得端庄,五官也十分清俊,似乎根本不像是沦落到此处谋生的男子。
瑞公子抬眸看了一眼君秋澜。
君秋澜忽然觉得,此人的面相有些熟悉,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敢肯定,他与这瑞公子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琴弦拨弄,瑞公子翩然起舞。
一颦一笑,每一次的回眸,扭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
给了君秋澜极大的视觉冲击。
能看得出来,他跳的是不入流,是为了讨人欢心,勾人心魄的舞,可是你却无法将他与那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在这一刻,他突然都觉得,颜景的剧本,兴许交给这位瑞公子出演他的那个角色,也是十分合适的。
一曲终了。
君秋澜起身拊掌,“不知道瑞公子可否赏脸,上楼喝一杯。”
老鸨还是翻白眼儿,“我们瑞公子可清高得很,不轻易陪人的。”
话音刚落,瑞公子就对着君秋澜行了一礼,“奴恭敬不如从命。”
老鸨都哽住了。
左看看,右看看。
总归是在她这南风馆里,逃不出去。
当然了,她指的是瑞公子。
至于君秋澜这位客官,她现在可不敢打主意了。
从去年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只能从五官上分辨他的样貌确实是优越,现在就已经完全不同了,像是曾经被压弯的脊梁,再次挺了起来。
她都没弄清楚他的身份,哪里敢随便下手?
再说了,她也是做‘良心’买卖的,也不敢搞那一套把人强留在楼里的戏码,否则君秋澜去年就逃不过了。
“劳烦给我们再上一壶好酒。”
君秋澜支开老鸨,“晚生要与瑞公子单独一叙。”
老鸨收了钱,吩咐人准备去了。
门被关上。
瑞公子立马就在君秋澜面前跪下了,“奴见过太子殿下。”
君秋澜心中一惊,连忙把他扶起,“我不记得你我二人见过,快快请坐吧。”
瑞公子苦笑了一声,“奴与太子殿下确实是没有见过,但是太子殿下的恩情,奴不敢忘。”
这就让君秋澜迷惑了。
瑞公子这才娓娓道来,三年前,那时候皇宫大肆开始选妃。
那时候皇帝刚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不久,但是后宫中的女子基本上都是好些年前纳进宫的了。
如今他有了生育的能力,自然是要再挑选一些妙龄女子入宫才好。
瑞公子,也在内。
君秋澜诧异了,“可,可你是男子啊。”
老皇帝再怎么也不可能选男妃进宫吧。
大概是他的小表情太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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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和疑惑,瑞公子都没忍住笑了一声儿。
“殿下还记得户部侍郎贪污案吧。”
君秋澜点点头,当年这个事情,初期也算是他一手督办的。
瑞公子继续说:“我原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子,不,准确来说,我姨娘一直是把我当姑娘养大的,她知道,我那位爹,是一位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我的嫡长兄更是霸道,在我之前出生的几位庶子,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早夭了。”
他亲娘也只是个商贾出身的女子,考虑问题并没有那么周全,只知道大公子容不下其他的‘兄弟’,倒是那些庶女们都活了下来,如此这般,才出此下策,买通了产婆,说生下了一个女儿。
他也自幼被当成姑娘养大的。
如果不是选妃的官员进来看到他‘身板’好,是传统意义上好生养的体型,兴许都不会出岔子,他也会在安排下,落水假死,从此改头换面,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他和娘亲为了这个事情,筹谋了整整十五年。
但是他被选中了。
他那位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他的父亲,立马对他重视了起来。
整日里派人盯着他。
别看是皇帝选妃,但其实许多适龄的姑娘,都是不愿意的。
一来,是皇帝也太老了,谁想嫁入深宫,去伺候一个比她们父亲年纪还大的老头子呢?
二来,稍微聪明一点的,都知道那时是朝堂上的漩涡,侥幸为老皇帝生下一儿半女的,那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瑞公子也知道他父亲这些年偷偷做了什么勾当,再加上,他的娘亲本也是被强抢入府的,外祖家的财产也通通被他那位父亲吞并了。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偷摸儿地收集了一些证据。
让他娘亲借用给他买料子做几身体面的衣裳的时机,将证据给送了出去。
“原来当初给我送信的人是你。”君秋澜这才恍然。
户部侍郎贪污,其实从早几年前就查起了。
但是一直证据不足。
后来在街上创到一位妇人,怀中便多了一封信,信中给他指了一条线索,让他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但是信中也明说了,要帮他保住送信的妇人。
君秋澜也信守了承诺。
“你娘……”
瑞公子笑了笑:“我娘回了祖籍,安置了一方小院儿,日子过得还不错。”
这事情,君秋澜没有经手,当初也是安排自己下面的人去做的。
“可是你却为何沦落到此处了?”
案件调查清楚,选妃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户部侍郎全族男丁都被砍头。
女子免了砍头的命运,但是却被流放充入几个边境军营了。
具体去军营做什么,也不必多说。
想来他也是阴差阳错被流放到了边城。
这其中,君秋澜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说:8000更新奉上,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呀。
第98章 不公
当初, 瑞公子的母亲确实是因为有君秋澜暗中操作,才得以脱身,派人送她回了祖籍, 给了一笔银子。
当时虽然皇帝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了,但是他作为太子, 刚破获了一起特大贪污案,手中的权力还是有的, 保下一位妇人再加一位‘小姐’,问题都不大。
更何况,这瑞公子作为证据线索的提供者,就算是没有他,依旧可以将功折过。
为何就甘愿被流放?
要知道, 女子流放到军营里, 干的可不是什么烧水做饭的活计,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瑞公子大概是知道君秋澜的疑惑,特意解释了一句。
“霍将军也是好人。”他说:“霍将军不允许军营里出现军.妓, 我们一帮人被拉过来的时候,霍将军就问了大家愿不愿意留下给将士们做媳妇儿, 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军营里的一帮糙汉子, 要娶媳妇儿, 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不愿意的, 都被遣散了,让她们自行谋生。
但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女,从前都是养在闺阁娇小姐, 虽然待遇不一样,也包括他,至少是不缺吃穿的, 让她们自己去谋生,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所以当初大部分的女子都选择了嫁人,毕竟霍将军名声在外,麾下还是有不少好男儿的。
但他不行。
虽然他是女儿打扮,但他知道他是男子。
他拒绝了那些示好的将士,被霍将军遣散,自行谋生。
除了不能离开边城,其他的,都挺好的。
君秋澜还是不能理解:“那你为何会流落到此处?”
瑞公子也是苦笑:“我本善乐舞,从前被当作女子教养,也非全然是坏处,至少礼乐歌舞,都是要学的。”
学这些,可不是亲娘给他安排的。
是他那位混球父亲,府里的姑娘,都是被他当成资源的,以后都是要送出去伺候人的。
别看户部侍郎是个不小的官儿了,但是京城这个地方,是各种世家大族,皇亲贵胄的聚集地,户部侍郎,人家根本不看在眼里。
自然的,妙龄女子,就变成了一种资源,学的都是一些讨人欢心的技能。
他被霍将军遣散之后,四处谋生计,通通碰壁,直到来到南风馆,想聘个乐师或者舞技老师的职位。
老鸨眼尖,一眼看出他是男子,当即就让他留下了。
最开始,确实是乐师和舞技老师。
但是后来,老鸨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他的身份,直接道破了他男儿身的身份。
他的男儿身一旦恢复,那他就是要被砍头的漏网之鱼。
以此,作为交换,也作为威胁。
老鸨想办法给他弄了个男儿身的身份,从前的蕊儿姑娘就死了,只有瑞公子活下来了,代价就是他留在这里五年。
不需要他接客,但日常陪客人侍候酒水,教其他的小倌儿弹琴跳舞。
说得更直白一些,他就是被当成姑娘养大的,尽管他很小就知道他是男儿身了,但是所接受的教育,唯一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当初把证据交了出去。
否则,他一个男儿之身被送进宫,他和他娘,都活不了。
要说当时直接跟他那位父亲坦白,那他和他娘,同样也活不下来。
这也就导致了,他很难以一个男儿的心态去考虑事情,当初年纪又小,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后来渐渐看懂了这种场合是不能长留的,也想过要跑,但是次次都被老鸨给抓了回来。
好在,他签的是活契,待满五年就能走,老鸨却也没有真的强迫他去接客。
只是陪人吃饭喝酒,给人跳舞,虽然免不了被人揩油,却也凑合过吧。
君秋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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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若是多送一封信,保住你,也并非没有可能性,或者,你想办法传出消息,说是你给出的证据,或者让你娘给我说一声,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瑞公子笑了笑:“当时我娘消失,我就被我爹给锁起来了,紧接着就是府邸被围,根本不会再有逃跑的机会了。”
年纪小,考虑事情也不够周全,他也并不是什么多么聪明的人。
君秋澜叹息:“那就跟我离开这里吧。”
“离开,那可不行。”老鸨刚好听见了。
君秋澜也不慌:“他该为你创造的价值,也创造出来了,或者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老鸨这就笑了,瑞公子留在他这里,其实也是个麻烦事儿。
毕竟是风月场所,长时间做清官人,顾客哪里能愿意。
好多人都盯着瑞公子呢。
她当初也打了这个主意,只要见识了这个地方赚钱的速度,然后又长期侵染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怕他的思想转变不过来。
但偏偏瑞公子他就是经受住了各种诱惑。
已经有几个看上瑞公子的大客户不满了,让她想想办法。
不是没尝试过给他用一些手段,结果这人宁可去死,都不愿意屈从。
死了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至少,现在还是有不少顾客是为了看瑞公子跳舞来的。
真要有人给他赎身……
老鸨的眼珠子转了转,“五千两银子。”
“嬷嬷,你太过分了。”瑞公子气得不行,“我与你本就是签的活契,现在也只剩了两年多时间,如何能要五千两银子?寻常小倌儿赎身,也要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老鸨轻笑:“那你跟他们可不一样,他们赎身的钱少,是因为他们都是残花败柳了,赎身之后也不值钱了。”
君秋澜抬了手,也不多废话,“城里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风扇,你想要吗?一台风扇,换他跟我走。”
“风扇?你知道那电风扇?”老鸨一下子就激动了,“你究竟是谁?”
现在听说过有风扇的地方就是将军府,还有那所女校,以及知府大人的府邸。
听说那风扇可神奇了,现在都有人出到上万两银子要买风扇了。
君秋澜:“你别管我是谁了,风扇,换他跟我走。”
老鸨稍微考虑了一下,“成交。”
君秋澜先给了点银子:“风扇三天之后才到,他现在跟我走,三天之后我会让人把给你送过来。”
“那不行,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君秋澜唯恐出现变故,“那是需要我去找知府大人或者是霍将军,你才放人吗?”
老鸨见他气度,又见他的口气,恐怕也不是能惹的人。
“你得给我留个地址。”
君秋澜:“若是没送到,你尽管去女校找我,女校的校长是我母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鸨就不敢多说了。
君秋澜:“去收拾东西吧。”
瑞公子心底滚烫,他原以为一辈子都难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老鸨如今还不曾用最恶心的手段来逼迫他,可以后呢?
到了五年的期限,他还真的走得了吗?
瑞公子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就收拾了两身换洗的衣裳,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带走了。
走出门,君秋澜才问他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瑞公子吧?”
“殿下叫我田瑞吧,我跟我母亲姓。”
他就是他母亲的命,如果不是为了每个月都给他母亲送信,让母亲知道他平安,否则他撑不下去,他母亲也撑不下去。
君秋澜颔首:“那就先跟我回去吧。”
可他没想到,刚从街道走出来,就碰到了父亲大人。
君郁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子身上的脂粉气好像也太浓了,从什么地方沾染上的,似乎不言而喻。
而且跟在儿子身后的公子,不是他君郁以貌取人,但穿着打扮太明显了。
田瑞的衣裳,都是老鸨给他置办的,这样的场合,能给他置办多正经的衣裳吗?
君郁欲言又止,这一片地界,鱼龙混杂,他原本是来拜访一位老木匠的,结果没想到碰到儿子从南风馆里出来。
是他太纵容儿子了吗?
谁家好男儿会出入这样的场合啊?
而且,儿子这喜好,真的都不藏了吗?他看着这小倌儿还带着包袱,难不成还要带回家?
就算是真喜欢男子,寻个身家清白的,性格踏实的,不行吗?
君秋澜也很尴尬,“爹,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位以前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女。”
“庶女?”君郁更懵逼了,这明显看着就是一位男子啊,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
田瑞又赶紧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君郁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事情说通了,君郁也就不怀疑自己的儿子,不过依照儿子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说特意去给人赎身。
君秋澜莞尔:“晚上回去再说吧,我先回村里,给田瑞安排个住的地方。”
带回家是不可能了。
家里有那么多电器,虽然现在能拿出来很多东西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太适合被外人知道。
村里的空屋子挺多的。
君秋澜找马忠说了一声,付了钱,就给安排上了,离君秋澜他们家还挺近的。
“你先收拾收拾安顿下来吧。”君秋澜又给了他一笔钱,不算多,但是安置一个家,是没有问题的。
田瑞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他才好,“不知殿下有何处用得上我的地方?”
他也不觉得君秋澜听完他的遭遇就那么轻易地给他赎身了,还是用电风扇那么珍贵的东西。
他哪里知道,君秋澜买一台电风扇才几十块钱,加上太阳能板,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他心里有数,君秋澜肯定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君秋澜笑了笑,“先不着急,你安顿之后再说吧。”
“好,多谢殿下。”
“也莫要喊我殿下了,以后喊君同志即可。”
田瑞一脸的懵逼,同志算个什么称呼?哪怕是公子或者先生呢?
君秋澜带田瑞回来,确实是有事情用得上他。
除了想让田瑞教他跳舞之外,他还有别的事情想让田瑞去做。
田瑞做过十五年的‘女人’,以男子的身份,作为一个女人。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更多这个世道对于女性的不公平,他也能设身处地地为女性去考虑。
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为女性提供一些工作岗位,教她们读书识字,但这个过程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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