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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职,各尽其才,虽然不一定公正, 但这样的分工倒也能服众。
陆淮回忆起了末日这五年,着实是再难找到不被丧尸病毒污染的水源。
他们在房车上的时候,都是拮据着用翻找到的饮用水、或者陆淮还有余力凝冰化开之后的淡水。
偶尔莫承则从空间里翻到点物资,给他们“加餐”,否则三五天才能洗一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这,还是他们几个故意把清洁的机会让着他的结果。
谁对他好,陆淮看得出来,也记在心里,除了那片隐痛,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但他不知道有位不速之客,已经造访了他以为的安全屋。
绕过他布局的警报器,关闭了他精心安装的几个微型摄像头,甚至,该看的不该看的几乎都收入眼底。
君陌一路跟随着陆淮回到他的住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当时以为陆淮真的就那样轻易地被害死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地痛,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再想到任何自己当时挣扎绝望地片段。
君陌曾经尝试警告自己,就算这个时间线的陆淮还没有真切地伤害过他,从未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他也佐证了一些背叛未来会发生。
这个始作俑者死了,他不是更有机会亲眼看到末日结束,找到自己那双不知是生是死的父母。
一路还帮他打掉了几个见色起意的不长眼东西,心情愈发烦闷。
他的异能又精进许多,但陆淮也是。
异能者的五感会随着能力的提升而获得一定程度的优化,刚开始险些被对方发现,他便伪作不再跟着,实则让小翠(他的伴生植物)的分体代行这一份职责。
代他去窥探。
可见到的都是些什么呀…
君陌从前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所以未逾越雷池半步。
可好不容易想通了他对陆淮不是真的喜欢之后,却让他看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什么白的什么粉的,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入了自己的视野里。
他活了两辈子了都还是个…没有那方面经验的纯情胚子,这未免也太…
太刺激了一些?
陆淮浑然不觉有个人边唾弃着自己那不争气蓬勃生热起的身子,边沿着藤蔓的轨迹——踩着通风管道腾跃,做之前绝对不可能的窥探阴私之事。
正漫不经心地摸了藏下来的半块皂角,把那粗粝划过柔润。
打圆摩擦,抹出白花花的泡沫,机械地涂抹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细细地冲淋掉,显露出雪白匀停的肌理、线条流畅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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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毛巾略微拭干,然后先套上了裤子。
君陌一闯到窗边,便扑来了满面水雾。
夹带着皂角的清新和本身自带的体香,交织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原本挥动着想驱散的手,鬼使神差地放了下来。
陆淮惬意地哼着小曲。
却忽而被一股尾椎出传来的战栗感席卷,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酥麻,叫他的视线惊诧地向下滑去。
——水汽消散下去之后,便可以看见光滑潮湿的瓷砖上贴着腕粗的藤蔓样触手,有一根竟然不知何时蔓延到了他的脚边,已经牢牢箍住他的骨骼精致脚腕,顺着小腿往上爬…!
“啊…唔”
陆淮条件性地惊呼出声,却被另一根“同伴”封住了口。
直接贴上他的嘴,甚至还隐隐有入侵的趋向。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是变异生物,还是人的什么异能?
想到异能,恍惚有一道流光从脑中掠过,但这样的危急情境下他的中枢仿佛生了锈,根本抓不住。
陆淮不敢喊,他怕张嘴会给这可怖的异生体机会,让他继续往深处走,直至占领他的身体。
于是只能喉咙里发出闷闷的、无助的呜咽。
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搬救兵的可能性十分渺茫,越来越多的藤蔓偏生又扎堆地往他这里涌。
他发出冰锥冻住了几根,其他的却前仆后继继续擒住他的手脚。
君陌来了,便看见陆淮刚刚只是粗略擦拭过的肌肤还泛着细腻的水光,显得白的更白,润的更润。
重点是刚刚挂上睡衣的上半身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好,便被强势的藤蔓扯了个七零八落,半挂着除了更诱人更叫人血热,遮蔽的作用已然名存实亡。
他几乎看直了眼…
陆淮美眸圆瞪。
四肢不断地挣脱着,冰封的寒芒从手心刚刚冒出头,就被显然看穿了他的伎俩、蓄谋已久的粗壮藤蔓撞了个七零八落。
纵使现在的实力已经成长了许多,可在这显然十分强横、几乎摧枯拉朽的力量面前,陆淮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很难有还手的余地。
一圈一圈,细窄柔韧的腰身被入侵者的爪牙毫不费力地缠绕住。
陆淮成了那被架在空中下不来台的,像是献祭的祭品似的美丽天鹅。
呈“大”字形地铺陈开来,下意识并拢的膝盖被拉开,所有的羞都被迫成了坦白,弯折出极其容易被入侵的姿态。
长得稍长、不被允许剪掉的发丝飘荡在半空,有几缕无力地垂落,为清夭的眉眼增添了几分带着凌乱的、雌雄莫辨的惊心动魄感。
陆淮闭上眼睛,失重感让他感到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气挤压碰撞。
好不容易恢复些状态,那些缠绕着他的藤蔓却又勒得那样紧。
他要被杀了么?
是妨害了谁的利益,还是碍了谁的眼睛?
还是真就时运不济,遇到了前来猎食的变异植物,他成了可以大快朵颐的盘中餐。
可没有人告诉他答案,那致命的一记却也没有到来,反倒捆绑着他的力气还轻了些。
陆淮讶异而小心地睁开眼,却撞见一根藤正蹑手蹑脚地靠近。
“这感觉,不像敌人··”
他的手此刻刚好被解放出来可以自如地动。
进退都很难,陆淮干脆大着胆子虎了上去,拽住那根不粗不细的藤蔓。
那小玩意儿却在被他擒住的时刻突兀地像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乎乎地耷拉在自己的手中。
若要形容,是几乎像家养的小宠那样的温驯。
这熟悉的感觉,激荡起的回忆几乎一下子让他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陆淮既无力又无奈,面上还蔓延着一股潮红,声音颤抖着传出:“君陌,把我放下来。”
“算我求你。”
那藤蔓好似听了话默认了似的,晃晃悠悠地就往外撤。
陆淮刚刚松了一口气,却骤然瞳孔一缩。
因为察觉到了有什么顺着小腿肚在往上不怀好意地爬着,目的十分鲜明而下流。
宽松的裤管根本抵挡不了一点,就像一只手一样,狎昵地摩梭着柔软。
“君陌!你!”
他又羞又急,对着那作乱的分子,更是在对着那隐匿起来的始作俑者,同他愤怒地说:“请放开我!然后出去!”
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自阴影处显露出身形,陆淮才看见那是无数暗色的藤蔓把他隐藏起来,此刻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的模样,蔚为壮观。
君陌操纵着舞动的藤条,让它们辗转着,把陆淮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我见犹怜,真是绝佳的美景…
他的视线诚实地在陆淮的身上徘徊,强行按捺住上涌的热流。
手拖住了陆淮的下巴,原先是想掐住的不让他舒服的,触碰到了,却又鬼使神差的心软了。
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像话,一点也不动听,甚至采用的是那种伪装出冷嘲热讽、实则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语气,一听就让人想皱眉:
“看来不在我旁边,你一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到中央基地的速度比我还快,甚至还找了个不错的下家。”
“你和孟静堂做过了么?”
“他对你,有我对你好么?”
陆淮一开始沉默不语,渐渐地却委屈地红了眼眶。
他可以接受君陌不喜欢他了、不想要他这个拖油瓶了。
可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说出这么龌龊伤人、恶意揣摩他的话。
曾经善良的他到哪里去了,现在君陌和那些风言风语的制造者有什么两样。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此生不要再相见,就让他停留在还算美好的回忆里…
这时却传来“砰——砰”的声响。
两人俱是一回头。
原来厚重的门发出闷闷的响声,原是外头的人喊话得不到里面的反应,所采取的无奈之举。
简随安自从陆淮去到了孟静堂那个“老不死的”身边之后,就很久未展笑颜。
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全是自己家好不容易养的愈发气色好转的小美人——他预定的伴侣被孟静堂虐待、欺负的模样。
基地里那些流言蜚语他不是听不见,但无论怎么打岔和生气否认,总有人眼红地视奸着他俩那飞快的晋升速度,把话说的更添油加醋。
对陆淮和孟家人关系的揣摩愈发桃色迷蒙,其他人听的津津有味,把这视作是苦闷岁月里的佐餐小菜。
对他来说却宛如砒霜剧毒,未完全入耳便叫人止不住地觉得反胃。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陆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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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满腔思念已经抑制不住。
不曾想里间灯火通明,说明对方应当还在。
为何他这般欢欣雀跃地大声呼唤,陆淮那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简随安已经烦闷到在想其他办法“进去”拜访陆淮的房间了。
殊不知一墙之隔,陆淮的手曾经向门的方向伸出过。
只是有心人不让这双向奔赴成为现实。
活脱一副被人冷落的妒夫模样。
陆淮都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否则被桎梏的人是他,从心塞到心累的也是他,怎么君陌反倒一副快要哭了的可怜模样。
被支使的小翠丝毫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那张清俊好看的脸却看起来好似难过受伤的很。
真是一点都没有反思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的趋势。
陆淮无奈地对君陌软和开口:“阿陌…你如果想要和我叙旧的话,维持这样的姿势应该也不合适。”
“我队友来找我了,他在门口,你应该也有听见。”
“不如你先进去休息一下,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君陌却低着头,那与外表大相径庭的阴蛰气息,非但没有因为他的回应而淡退,甚至变本加厉地化为行动。
具体可以表现在小翠那不合时宜地“兴奋”。
那更往羞耻的方向进攻的动作——
作者有话说:欸嘿嘿嘿嘿,大眼猫喵喵喵)
淮淮:小翠被养坏了(呜呜呜)
不知道普雷老婆爱不爱吃,苯人是写爽了。
关于力量体系是酱紫:
原主角攻受是本世界设定里的最强(雷系——萧远,木系——君陌)
然后异能使用的规则是越高阶耗费的精神力越少,大概意思就是蓝条变长、冷却变短。
淮淮作为冰系属于变异水系异能者,无法直接凝聚水源,只能以冰的形态呈现,因为他的躯壳太弱跟不上精神力,所以蓄能时间比较长。
但是江江喜欢爽!所以我淮会越来越厉害的(竖起大拇指)
第114章 末日12(二合一)
“啊!”
陆淮忍不住泄出一声。
雪颊泛上病态的潮红, 如同过量的胭脂倾倒在了画纸上,瞧着秾艳得逼人。
陆淮很懊恼自己的失态,也不明白为何死死抵着牙关, 却还是挨不过过分的藤蔓。
那种触感是滑而粘腻的, 就算收起所有的毒性和尖刺, 路过的时候依旧会留下植物的粘液, 把他的皮肤连同睡衣一起沾湿。
陆淮闭上眼想要逃避这样的酷刑。
他不喜欢湿答答的感觉,他喜欢干涩的。
陆淮的身子本来就敏感,经不起折腾。
莫承则、孟静堂那对叔侄的行径已经是在他的承受阈值边缘蹦哒。
就那种其他地方好端端, 就招呼一个地方的操作, 回回都能欺负的得他并拢了双腿, 抬不起头。
可眼前的君陌过分的令人发指…
有藤蔓这个作弊器, 就可以流氓地到处点火,让麻痒毫不留情地遍及身上的各个角落。
他几乎以为他要被狠狠地吃掉了, 忍不住发问,会说话的眼睛勉强聚焦,执著地盯着君陌, 试图唤醒那个正常的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君陌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只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你不懂。”
陆淮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分明已经对君陌的态度非常非常平静礼貌了。
殊不知带着情绪来的人,本来理智就剩不了几分。
再听到陆淮口中亲昵的“我的队友”, 还有让他这个先来者避让,显然是觉得他这个“过去式”见不得人的举措。
此刻君陌满心满眼都是被藤蔓侵占包裹的人儿, 他那样美丽,那样脆弱。
可陆淮的眼里再也没有自己这个从末日刚开始就陪着他、一路呵护爱惜他的存在,短短没两个月的时间就被外人拐走。
眼里盈着恐惧和慌张,全然看不出之前对小翠的爱屋及乌。
君陌想不到理由。
他几乎翻找遍了整个Z市, 和他一起出任务的队员都觉得他疯了。
毕竟又怎么有人在被丧尸吞没后还能全身而退?
正常的异能者都很难做到,更不要说这样孱弱娇养的小白脸…
完全是天方夜谭。
可后来君陌也自暴自弃地想着,一切就这样结束也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曾经给予自己无限痛苦的人有执念。
虽然突然,但既然他亲自下不了手,命运又偏要往这条道上走,提前根除隐患也罢…
可看到鲜活的陆淮的时候,心头忽然一松,像是落了块大石头的实际感触,却不能蒙骗过君陌自己。
心跳那样明晰地,告诉着他:
“你喜欢陆淮,你舍不得他,更不会亲手让他死。”
君陌悲哀地发现,就算对方的本质是恶的、是会把刀捅入他柔软心脏的,他依旧克制不住自己的沉沦。
既然明确了心意,他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无非是在迁怒和发泄。
甚至陆淮本不该承受这些,都是他在无力挣扎着强加。
可他很痛,不仅心里痛···那股渴望着被对方接纳的冲动也让他身体上很难受。
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要收收利息,权当是先前养了他三年,疼爱包容着对方的利息。
于是随即而来,陆淮便发觉自己被“小翠”扭动着,带到了君陌的面前。
不知为何,刚才他竟没有发觉,君陌的脸居然也那样红。
眼神变得那样炙热,那目光带起的情感几乎可以从他身上蔓延到他这里来,席卷过整片春草,在这寂静的荒原燃起火焰。
感受到“小翠”,又或者说是君陌的意志下,那植株一改比刚才被他触碰时的羞涩纯情。
极有目的性地从纽扣崩开的衣领旁爬过,自带的汁液一下子便让那一片浅米色的布料变得湿漉漉。
而小触手也仿佛找到了停靠依偎的港湾,盘踞下住的很安心。
陆淮惊觉不好,咽下紧张上涌的口水,佯装镇定地冷着脸:“不要这样。”
“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君陌。”
君陌轻触着他的脸的手停了片刻,回了句更加危险的话语:
“不原谅,总比忘了我好。”
“是不是有句话说,恨其实是比爱更加深沉的一种感情?”
“我想阿淮,但不知这三个月来,你的心中是否念过我几时几分…”
陆淮这会儿被放的稍稍开了些,竟有力气抽打掉他人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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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自己脸的手。
“啪!”
毫不客气的一声脆响让藤蔓应激似的缠得陆淮又紧了些,君陌却挥手,控制着那绳索松弛。
“这里被人碰过了吗?”仿佛刚才的插曲不曾出现过一般,男人的手叩问着那娇嫩欲滴的红唇。
或许是男人的不追究给了他些许勇气,陆淮不想回应。
却被那双曾经给他掰虾喂蟹的手软硬兼施地敲开了嘴,启张檀口,露出安居在白色城墙之内的软红舌尖。
君陌继续追问,眼眸变得幽深“这里呢?”
陆淮感觉很难受,涎水不断分泌,几乎浸润了舌根齿关。
再不让他闭上,就会···很难办。
他赶忙摇了摇头。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君陌便不再强抻着他,让陆淮别过头去恢复状态。
但这样的“检验”还没结束。
君陌还有事情想知道,目光锁定在耻骨下方。
这种位置…被人这样肆意打量,尤其是曾经有过好感、现在却不想见到的君陌…
陆淮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脚趾难耐地蜷曲着,水雾愈发浓郁地织在眼前。
君陌的手指轻缓地划过陆淮平缓的小腹。
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荤话:“他们帮过你吗?或者说,你帮过他们吗?”
“这么平,这么紧实,怕不是被人弄的时候,都会立刻有了起伏。”
陆淮惊诧地听着最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人做这件事。
带着主观色彩的君陌不知道,虽说觊觎他的饿狼多,但他依旧被保护的还算好。
这种话就连莫承则那个混不吝都不会说出口…
由此可见,对方绝对是故意的。
才过去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变成坏人了么…
陆淮看君陌的眼神变得无比陌生。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到曾经那个腼腆笑着、连被分配到一个屋子要和他住在一起,都能不好意思红着一张脸的君陌“哥哥”。
已经彻彻底底地变了一副样子。
而君陌这样讲除了客观上的评价,也夹杂着浓厚到化不开的情感色彩。
他恨优柔寡断的自己,当时就不该顾念着自己想不清楚、也不该挣扎纠结半天。
这回养了三年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明明陆淮那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有甚么吸引力…
明明他也对自己所提到的那方面的事情感到恶心,因为见过太多太多抵死缠绵的痴男怨女,在各种无道德界限的“狂欢”,幕天席地着浪荡,直到亲手毁灭了自己···
可君陌一边说服自己,一边猩红的血液簌簌往鼻子下流。
彰显着他的没见过世面,当真是丢人现眼得很。
原来,是脑子里全是陆淮被他捆着摆弄的记忆。
从这里到那里,从平静到失神,还有…
还有那被他“检查嘴”之后嘴角蜿蜒而下、淌着的无力花露。
那般的糜艳惑人。
晶莹还牵着银色的丝线,像蜘蛛精费劲多年功力支出来的迷魂网。
很难让人不痴迷地实践,一亲芳泽,品尝那香甜柔软是否如想象中的一样。
牢牢地把持着他的思想,叫他难以多想其他…
之前也没发现陆淮是精怪,真是有着好可怕的功力。
生理性的泪水密集地织在眼眶,陆淮吃不消,咳嗽了两声。
简随安在门口辗转等待得不耐烦。
但陆淮是那样有礼貌的一个人,如果在的话,大抵是不会刻意忽视他营造出的动静的。
简随安俯身趴在门上,发觉仔细倾听里头是有一些碰撞的声响的。
还有听不清、但是能感觉到情绪很强烈的人声。
不详的预感闪烁在脑海之中,他开始担心陆淮遭到不测,整个人用力把门敲的更响。
异能者火力全开,那扇金属门即使有着末日前广告所说的种种功能、在末日后也被精细的检查了一遍,到底还是从内部分崩离析。
简随安踩在塌陷的门上,大步往里头冲去。
迎面招呼他的却是一堆大张着口器的触手状东西,深沉如墨汁的色泽让人第一眼竟看不出是植物。
瞧那意图是想要在门口拦下他,对着他的下肢就极有方向性地攻来。
只是要说好心也没有那么好心,毕竟被这玩意儿近身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简随安仅仅按照自己御敌的经验,都可以想象出那藤蔓绝对是包裹着毒汁的。
因而他紧急扭头,避过了第一遍攻击。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没有那么好打发。
本来也就是个好战性子,况且这会儿这东西可能已经威胁到他家的小美人老婆了,他必须得解决问题,救出陆淮。
简随安匍匐下身,蹬地借力,身子几乎贴着地面滑行。
以一种难以预判的角度,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奔袭上前。
调动浑身蕴藏的能量到了自己的手臂,对着藤蔓较细一段的侧边挥拳,霎时便把它劈断成两节。
君陌闷哼一声,唇边竟流下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你们别打了!”
听见陆淮的声音,简随安立刻反射性地往声源处望去。
只是目光却先邂逅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个面容清俊、却宛如地狱修罗被无数舞动的藤蔓包裹着的青年。
他抬眼对上君陌那张熟悉的脸,竟是一惊。
“你是…君陌?”
“君学长?”
君陌显然也有些吃惊,因为他也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就见到简随安,语气中都带着不确定。
“你是···随安学弟?!”
他原先还布局着,在想要怎么把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学弟从萧远那边薅过来,没想到见面的时机这样奇怪。
君陌眼底仿佛深河涌动,他想到前世陆淮和简随安不能说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也能说是见到人都会忘掉彼此的地步。
陆淮口中的队友,怎么会是他?
但简随安原本因为见到自己瞻仰的学长,而泛着兴奋光辉的眼睛。
在看到被蹂躏得像只散架的蝴蝶的陆淮的时候,完完全全地,被咆哮着的怒火吞噬殆尽。
毕竟此刻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昔日的学生代表犯下的罪证。
他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含在口里都怕化了的冰雪美人,居然衣衫不整地被藤蔓控制着,玉白的肤肉被粗细相见的触角勒得泛红。
肉多的部分,像相对而言比较丰腴饱满的大腿和臀部,甚至都被挤压出了弹润的紧绷感。
澄澈如星湖的眼眸也染着疲惫的水光,一直一直在对他重复:“你走,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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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
但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
心上人这样香艳的画面和平时小衣服裹得紧紧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对此说没有激起他的欲望,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他比起痴迷更恨!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对他的陆淮做了什么,怎么会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里里外外都欺负了个遍…
做的事是不是比孟静堂那个图谋不轨的老匹夫还要过火?
呵!什么好学长,所谓的优秀毕业生代表,就是这样欺压他人的罪犯么,精虫上脑起来,什么有悖人伦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简随安只觉得恶心,自己居然曾经试图成为这种人。
果然日久见人心,最艰险的环境暴露人最大的恶意,君陌分明就是个渣滓,又凭什么有理由继续平平稳稳的活下去。
于是他杀机乍显,也不给君陌解释的余地,直接释放出了现有的全部能力。
论起拼命程度,和之前打三阶的变异丧尸小头目也不逞多让。
陆淮第一次看到简随安在打架的时候不笑的样子。
那平时总是自然地带起弧度的微笑唇,此刻像他的心情一样冰冷坚决,抿成一道走势向下的冷硬直线。
卷毛小狗凶起来可的确狼性全开,颇有咬断对手咽喉的冲劲。
只可惜君陌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心慈手软的“君陌”,见对方就这样打过来,也没有丝毫留手。
陆淮看到简随安闯进来,也没顾得上担心自己现在这副有碍观瞻的模样会被熟人看到,一心只想着提醒他远离这个并不太平的场所,远离…他从未见过的君陌。
而每被割断损伤一部分分体,君陌的面色便会苍白几分。
那张书卷气浓厚的脸呈现出这样淡淡血色的状态,不得不说的确牵绊人心,一如既往的具有迷惑性。
陆淮觉着自己真是完了,怎么这会儿看了对方显出几分弱势,他的第一反应还在关心对方,胸腔密密麻麻的疼痛依旧不可忽略。
但人心也都是肉长的。
即使原来的爱恨纠葛再复杂再浓厚。
对陆淮来说,他并不知道君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他认识的君陌了。
在他眼里,反正就是不知为何,他得到的就只剩下莫名的疏远、厌弃,还有今日的羞辱欺负。
他的心现在站在简随安这边,无关风月,纯属立场。
趁着原先纠缠着他的藤蔓无暇继续控制,陆淮拢了拢衣服,把还残留下的扣子系上。
周身的温度很快下降到了一个可以为寒霜所用的程度。
寸寸蔓延,势力不断爬升。
竟然成功地阻塞了面前方向藤蔓对队友的攻击。
君陌感受到了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内心如同针刺一般的疼痛。
但这不是陆淮的错,他曾经那样乖地等着他回来,每天看他的眼神都是那么温柔,刚才被他欺负也那么漂亮配合(?)
现在为了野男人打他,那也一定是简随安的问题多一些,要先把这个变数给打趴下!
但陆淮的目的不在帮助谁赢了谁,只是不想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原来仇怨的人闹成非要决出生死不可的地步,而且,要分出高下也不要在这里拆家。
天知道房间就被捣鼓的桌椅倒飞,七仰八叉,他有多生气!
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不可或缺的生活一部分。
这样的话一切都要重新积攒,谈何容易。
趁着对局的人是实力在原剧情线里很强劲的简随安,君陌又一直想要占据主动,显然已经无法分出精力重点关照陆淮。
陆淮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两只哈士奇继续拆家,然后躺平在那里坐以待毙。
于是调动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深深地沉下一口气,森寒自一双柔荑探出向外延伸,渐渐地迟滞了打斗的人的速度。
陆淮虽然没法控制他们许久,但打断施法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所以简随安莫名其妙的,越打越感觉对方实力不济,可想要“乘胜追击”,肌肉又被冷却了似的,阻隔了立即调用异能的操作。
于是两个男人也感觉到不对劲,有了空挡的时间留意。
便有时间听到那句无奈的话语:“别打了”
“再打,我住哪里?”
虽然第一反应是“那就跟我住。”
但看着陆淮平时最是平和清澈的眼眸里蕴着怒火,还是感觉大事不妙。
一个个像认错的小学生,站在那边等待老师的批示,看着也丝毫不介意这个老师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多、还没什么攻击力的模样。
陆淮在想着怎么让这两个家伙赔偿自己的损失,还自己一片清净家园。
结果今日着实热闹,这会儿走廊里又传来了轮椅链条转动的机械声音,陆淮转身看去。
便撞上白发碧眼青年对于现场带着探究的打量,看到他也在看自己,立刻转成了礼貌无害的笑容:
“呀,这么多人叙旧,看来我来的不巧。”
“怎么下了个会,你这里就闹成了这样?看来还是不太安全啊···下回我让小祝帮你换个地方。”
“待会,顺带着也帮你把这里收拾清楚了。”
他嘴里的“小祝”名叫祝鑫鹏,是个存在感极低的年轻人,据说是孟家从小/调/教带起来的,孟静堂很是信任。
陆淮有一些印象。
这会儿被他cue,这男孩子也是从阴影处站出来回应,沉静肃然得,站回去便让人忘记了他的脸。
孟静堂的语气是那种带着蛊惑的温柔,他循循地诱导着,好像哄骗小孩的大尾巴狼。
“抱歉这么晚打扰,我们已经下会了,刚好让林厨煮了点夜宵,你不然和我一起回去尝尝味道?”
孟静堂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及时面前的一切破败成这样,也没有什么惊异之色。
唯一的起伏就是对着陆淮,或许还有···一看到简随安旁边那个青年,皱着眉头的冲动就没消散过。
他认出来了这是所谓南方基地的那位“天才”。
他看着那残余的痕迹,觉得名不虚传,明明植物系只是一个不温不火的异能,在这个人的身上却能用的信手拈来。
甚至都能和强化系三阶的简随安打的不分高下,要是论实际的等级,可能还在简随安之上。
不过此等人才,若是不能收于瓮中,便只能在初初冒头的时候掐灭——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其他人笼络。
而且,他和陆淮…
两个人之间是不是还曾经有过一段渊源?
别以为他没看见陆淮现在的狼狈样子,作为一个独占欲极强的人实际上已经濒临疯魔。
孟静堂的脑子转的很快,片刻的时间已经制定好了很多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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