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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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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原来冬天的白雪也可以是……

昏迷前, 裴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他全都想起来了。

五年前, 大三那场百年校庆后,裴迹成功加到了学长楚听寒的联系方式。为了和楚听寒拉近关系, 他每天都在变着法子地寻找话题。

可能是因为楚听寒工作太忙没时间处理消息,裴迹发出去的每一条消息总要隔很久才能收到回复, 而回复的内容也总是廖廖几个字, 多的时候也不过两三句话。

从大三到大四, 裴迹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和楚听寒聊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吕奕看出来他好像对楚听寒有意思,时不时还八卦地问他进展如何, 和学长发展到那一步了。

裴迹只能生硬地扯出一个笑,迟钝又不确定地开口:“可能算……朋友?”

也可能不算朋友,最普通朋友回消息都比楚听寒要快吧。

楚听寒对他的态度太不明确,裴迹有时候觉得他冷淡,有时候又觉得他对自己好像也有点好感,毕竟全校这么多学弟学妹, 楚听寒就只加了他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可后来, 大四上半学期末, 楚听寒开了第一次世界巡演, 工作越来越忙, 俩人还有时差,楚听寒回消息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裴迹发出去的消息, 总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得到回信。

那时候裴迹觉得这段感情估计是没戏了。

不过也是,像楚听寒这种事业蒸蒸日上的当红歌手怎么可能会看上他这个籍籍无名的男大学生呢。

自此之后,除了节日的问候之外,裴迹再也没和他发过多余的消息。

可他没想到, 在断联长达将近两个月之后他居然收到了楚听寒主动发来的信息。

那时候正值除夕,听到特别设置的消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裴迹还以为是楚听寒群发的祝福词,迟疑片刻,没抱任何希望的点开了。

打开对话框时,他下意识要回“学长除夕快乐”,但手指刚点了一个字母就陡然停住了。

楚听寒发来的并不是什么模版化的祝福词,而是问他现在在哪里。

裴迹的手指蜷缩起来悬停在空中,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想出回复的话语正要打字,可下一秒宿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现在是寒假期间又是除夕夜,就算是留校的同学大多数都回家过年了,连楼下值班的宿管阿姨也都偷溜回家准备年夜饭了。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宿舍找他。

门开得又快又猛发出一阵响动,裴迹被吓了一跳,警惕回头,措不及防和头顶白雪的吕奕大眼瞪小眼。

裴迹疑惑皱眉,吕奕目光震惊中透着呆滞。

“你怎么回来了?”

“我天,都大年三十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两个人异口同声,吕奕愣了愣,先回答:“哦,我回来拿东西,我冬天给我女朋友织的围巾落宿舍了。”

裴迹无语一阵:“我还以为进贼了。”

吕奕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随手放到桌上,拍了拍头顶的雪,开始从他那个堆满杂物的柜子里埋头苦找,找了一会儿他突然又钻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裴迹,清清嗓,不怀好意地笑道:“哎,你今天是不是没事,帮我个忙呗。”

裴迹看着被他放在桌边还冒着热气的保温盒,估摸着里面可能是饺子,随口说道:“帮什么忙,帮你吃饺子啊?”

吕奕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笑得竟然有一丝谄媚:“不是,是……帮我送饺子。”

裴迹:“……”

这么无厘头的请求,亏吕奕想的出来,当他是免费的外卖员啊。

裴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叫跑腿。”

“唉……”闻言吕奕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极其遗憾,“行吧,那我还是自己去给学长送饺子吧。”

说完他也没走,只是斜着一只眼睛观察着裴迹的反应。

他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不信裴迹听见“学长”俩字还能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裴迹立马改变了态度。

“等等。”裴迹提取到关键信息,看着半个身子埋在柜子里的人,“哪个学长?”

吕奕心想果然还是这俩字管用,意味深长地笑道:“还能是哪个,就是你想的那个呗。”

裴迹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给他送饺子?”

据他所知,吕奕连楚听寒的私人联系方式都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吕奕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给楚听寒送饺子了。

难不成……不能吧,吕奕铁直啊,况且楚听寒也对他没意思吧,很有可能连吕奕的名字都不知道。

吕奕只当他随口问的,没多想,一五一十地回:“哦,我和郑教授住一个小区,今天出门正好碰见他,他临时有事就拜托我了。”

顿了顿,他也不管裴迹同不同意,顺手把保温盒直接移动到裴迹桌上,又回去找围巾,边找边思索道,“我听郑教授说楚学长已经很多年没回家过年了,今年因为巡演正好开到咱这里,他在学校旁边有房,就暂时住这儿了。”

裴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沉思片刻,问道:“学长不回家吗?”

他自己是因为无家可回才在学校里待着,楚听寒为什么也不回?

吕奕没当回事,无所谓道:“害,我估计像他这种大明星都比较忙吧,可能腾不出来时间。”

吕奕是个粗神经,根本不会往细处想,对于像楚听寒这种和他没啥关系无关紧要的人,他更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关心。

但裴迹比他的心思细腻一些,再加上他还喜欢楚听寒,心上人的事情在他心里总归是有一些分量的。

楚听寒为什么不回家?今天距离他下一次演唱会还有半个多月,时间充裕完全可以回家过年。

是不能回,还是不想回?

思及此,裴迹莫名觉得有一些心慌。

他总觉得楚听寒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再忙也没有过年不回家的道理,除非他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回。

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没关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打打游戏刷点视频,一晚上也就过去了,但是他接受不了心上人也过冷冷清清的年。

想到这,裴迹的脑中忽然联想到一个凄凉孤独的画面,心口顿时酸痛一阵,再也坐不住了。

放在他桌上的那盒饺子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少,眼见快凉了。

裴迹用手背贴着玻璃试了一下温度,还是温的,速度快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他专门找了一个保温袋把保温盒放进去,向吕奕问完楚听寒的小区地址后马不停蹄地提着保温袋出发了。

天边,大雪簌簌飘落,雪越下越急,目之所及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

雪天又逢除夕夜,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白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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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道路上唯有一串果决坚定的,顺着道路一直绵延至远方的脚印,无数个向前的脚印相连在一起变成了串起两颗心的红线-

楚听寒买的房子就在传媒大学附近。

至于为什么放着其他的新楼盘不买,偏要来买这个年久略显破旧的家属院,他也说不清楚。

当下人们买房考虑的因素无非那几点,交通地段,户型设计,预算以及配套的设施。

但这些统统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买下这间房子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既不是父母,也不是朋友,而是一个才认识了不过一年时间的学弟。

说来也奇怪,他居然会对一个比自己还小四岁的小学弟有好感。

一开始他把这种感觉归因于那人身上独特气质与耀眼光芒让自己产生的新鲜感。

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以为维持不了多久。

直到半年前,他在国外参加时装周,数不清的英俊男模特从他身边经过,但没有一个人在他心里留下过印象。

他甚至都没心思去看清他们的长相,只记得那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些衣服如果穿在裴迹身上一定很好看。

回过神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楚听寒忽然笑了一声。

嗯,新鲜感,大概是能维持一辈子的新鲜感。

自此之后楚听寒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像住了一个人,不管做什么想什么思维都会不自觉地往某个人身上靠拢。

路过服装店时会想这种低调又不失格调的风格应该很配他,看到正在演唱的乐队时又会想他们的主唱没有他唱得好听……

后期事态发展得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每当楚听寒身边走过一对拉着手的小情侣时,他都得思考两秒某人是更喜欢牵手还是十指相扣。

楚听寒的世界里虽然没有裴迹的影子,却又好似处处都是他。

如果可以他马上就能冲进传媒大学勾搭这位姓裴的学弟,但很可惜他的职业太过特殊,身边又有一位严厉的经纪人。

经纪人吴叔可是严令禁止他手底下的艺人在上升期谈恋爱的,就算是单方面有好感都不行。

一旦被他发现一丁点儿爱情的小火苗就会立刻被他用冷水浇灭。

所以楚听寒抑制住悸动的心,装成毫不在意,在第一时间看完裴迹发来的消息后强迫自己把手机关闭,隔几天后再回复消息。

这办法除了折磨他自己以为,效果极好,经纪人只当裴迹是他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学弟,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怕被经纪人怀疑,楚听寒从来都不主动找裴迹聊天,即使在分享欲爆棚的时候,他也只会点开和裴迹的对话框,凝视一会儿然后关闭。

往常楚听寒都能忍住自己倾诉欲,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想念如同喷涌的泉水怎么止也止不住,他忽然好想好想见他。

尤其是在除夕这样特殊的节日里,楚听寒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亲人朋友,而是发了疯地想见他。

于是他第一次破例主动发了一条消息问裴迹在哪,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他在想,无论天涯海角,他一定坐最快的一趟航班去找他。

可他没想到,下一刻,想见的人没有回复消息,他反而收到了来自最不想见的人的电话。

——那一对把他当成赚钱工具的可能从来没爱过他的父母。

好心情瞬间被震耳欲聋的铃声击碎,楚听寒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以后,他才动作迟缓地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好似真心嘘寒问暖的声音。

“听寒啊,过年了,不是爸妈不想你,我们知道你工作忙没时间回家,你今年也不用专程回来一趟了,你在外面别担心我们,也别想家,好好工作,你这个年纪,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我听说你最近开巡演了,隔壁邻居还跟我说抢不到……”

“您今天找我还有什么事吗?”楚听寒不想和她多聊,冷声打断她的话。

这些话翻过来滚过去,他已经听父母唠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每次都是这些虚伪的模式化的嘘寒问暖,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换个词换个句子。

而且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说想他,真是可笑。

从他少时独自远走他乡当练习生到现在父母什么时候想过他,又有什么时候在意过他。

小时候对他不闻不问,一星期只通一次电话,电话里也从不关心他是否吃饱穿暖,是否辛苦,是否开心,只是严厉地督促他努力练习一定要抢到出道的位置,而现在他不负众望已然出道成为当红歌手,他们又一改严厉刻薄的嘴脸,表现出虚伪的关怀的模样,仿佛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父母。

谁稀罕这些迟来的虚假的有目的的爱呢?

听到他毫不掩饰的冰冷语气后,楚母明显一怔,旋即尴尬笑道:“我们和你打电话一定是因为找你有事请吗?今年大年三十团圆夜,爸妈想你都不行吗?”

楚听寒没什么耐心和她扮演母子情深的模样,越过那句想不想的问题,只是冷漠开口问道:“您也知道我时间宝贵,说吧,您这次又想要什么?”

楚母开的免提,她还没来得及回,反倒是在旁听的楚父突然怒气冲冲地斥责道:“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养你这么多年,都白养了是吧?”

闻言,楚听寒冷笑了一声。

养?他们什么时候把他当成儿子养过?

从他出生时天降大雪导致他爸把腿摔伤以后,他爸就没把他当成过儿子。

在楚父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害自己瘸腿的祸害,恨他恨到甚至连名字都是随口取的,因他出生时窗外风声呼啸,大雪纷飞,寒冬将至,所以叫他听寒。

从小到大,楚父将他当成机器训练,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休息,只需要出成绩。

被星探选中的那天,他第一次在严厉的父亲脸上看到笑意,他以为自己终于成为了令他们满意的儿子,终于像备受宠爱的弟弟一样得到了父母久违的爱。

但没想到,父母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一个人扔在遥远的娱乐公司,自此以后家里再也没有了属于他这个人的位置。

同期的其他练习生有父母的探视关心与问候,独他没有,他有的只有无尽的督促与鞭策。

人心里的感情与期望总是会被磨平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楚听寒早就明白了父母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

他只不过是他们的投资,一个低投入却想拥有高回报的投资。

楚听寒想过和他们一刀两断,不接受他们无底线的索取,可是现实不允许。

因为他爸妈会跑到公司来闹,他爸大骂他白眼狼不懂得回报,他妈又装可怜哭哭啼啼,看似不懂事的弟弟也跟着嚎啕大哭。

作为艺人名声尤为重要,如果背上不孝的骂名,他的职业生涯就毁了一半了。

他没办法,他只能绝望地接受。

就比如现在,他已经能冷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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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父母,这次又想要多少钱。

楚父脸皮比树皮厚仍在破口大骂,楚母觉得他骂的实在太难听,于是终于把免提关闭,把手机贴到耳朵旁,犹豫开口:“你弟弟学习不好,你也知道,我们是想让他学艺术,就和你当年一样,学音乐,老师我们已经找好了,就是家里还缺一架好钢琴。”

楚听寒忍着最后一点耐心:“不用绕圈子了,要多少钱,您说吧。”

楚母温和地笑了一声:“也不贵,就十五万。”

十五万?

他们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楚听寒当即便问:“他刚开始学,能不能坚持下去还不一定,需要这么贵的钢琴?”

偏心的楚母当然有理由:“用的贵才能学的好啊。”

楚听寒突然就笑了,是那种嘲弄又荒唐的笑意。

小时候他用的不过是五千多的二手钢琴,而他妈却能眼都不眨地轻飘飘开口向他要十五万给他弟弟买钢琴。

“那老师都说了你弟弟就是开窍慢,其实很有天赋,如果有一架好钢琴——”

楚听寒厌烦了,只要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觉得头痛欲裂,都没等对面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天色渐暗,屋里没开灯一片昏暗,只有凄凉的月色斜照进来,楚听寒走到窗边站定,试图靠赏景静心,可窗外寒风凛冽呼呼作响,鹅毛大雪肆意纷飞,天地尽是一片惨白的雪色。

再抬眸一望,对面的居民楼已经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

窗外万家灯火璀璨,烟花绚烂,家家户户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而窗内只有无尽的寒冷与凄清,他身边既无朋友也无亲人,自始至终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多好笑,偌大一个世界,竟然没有一处能向他敞开怀抱温暖他。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感受不到冷了,早就麻木了。

片刻后,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楚父发来的信息,说他演唱会第一排的门票在黄牛手里卖好几万,十五万对他来说并不算多,他不给只是因为不懂得回报。

楚听寒立马将手机关闭,烦躁地随手扔到一旁。

回报?如果亲情真的能用金钱衡量那这些年他早就还够了。

楚听寒怒极反笑,觉得身边无论何处都极不顺眼,气得一下子把桌上的冷饭全都扫到地上。

“噼里啪啦”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盘子和碗碎了一地,满地都是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和冷饭的残渣。

寂静没几分钟后,电话铃声又响。

楚听寒以为又是名义上的父母打来的电话,只觉得头痛欲裂,碰都不想再碰,可是对面仿佛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拨通他的电话。

震耳欲聋的响声吵得他心脏疼,他实在受不了心脏的刺痛,看都没看来电人是谁就接听了电话。

他不想和电话那头的人挨得太近,所以开的免提。

对面沉默了两秒,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声,羞怯开口,语气柔和地喊了一声“学长”。

楚听寒脑中忽然嗡了一声。

他叫自己什么?……学、学长?

楚听寒浑身一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刻垂眸去看手机上显示的信息。

来电人居然是裴迹。

楚听寒不可思议地拿起手机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又一遍,既没听错也没看错,电话那头的人就是裴迹。

他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回复,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静默片刻后,电话里再一次传出裴迹声音,那声音带着笑意,像一股暖流淌入他的心房。

“学长,除夕快乐啊。”裴迹本来是想问他家在那栋楼,但又怕直接问显得太唐突,所以才先礼貌问候。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还以为是电话被挂断了,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可屏幕上显示通话还在继续。

他又重新将手机迟疑地贴回耳边

下一刻,电话里终于传来一阵微弱的像是在发抖的声音。

“……新年快乐。”

没有语调,没有情绪,但尾音却在不自觉颤抖。

裴迹怔住,觉得他情绪不对,不由得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对方咳了一声,声音回复正常:“没怎么,下雪了,可能信号不好。”

裴迹似信非信地嗯了一声,几秒后他又问:“你家在哪栋楼啊?哪个单元……”

没等裴迹说完,楚听寒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冲到客厅另一边的落地窗前,“唰”地一下拉开窗帘。

洁白耀眼的月光迎面而来,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橘黄色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尽管满天大雪模糊了视线,但楚听寒立马就认出他是谁。

寒风骤停,暖黄的灯光如同轻纱一般笼罩在裴迹身上,光芒流转连雪花也被染成橘黄色。

楚听寒出神一阵,第一次发现原来冬天的白雪也可以是暖的。

他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顷刻间变成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地在脸颊滑落。

楚听寒的视线越过飘落的雪花直直地落在裴迹身上,而裴迹也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猛然抬头,下一秒措不及防和楚听寒对上视线。

裴迹愣了一下旋即嘴角上扬笑得比夏天的日光还要灿烂,朝他挥了挥手:“学长,方便给我开个门吗?”——

作者有话说:加上没写完的回忆大概还有五六章就能正文完结了,我真的没想到这本会写得这么卡TT

第67章 第 67 章 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走到楚听寒家门前, 裴迹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紧张,将肩头的雪拍落后才抬手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不到半秒,门就打开了, 仿佛里面的人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过来。

裴迹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才笑着朝楚听寒打招呼。

屋内灯光昏暗,整间房里似乎只有门左侧的灯开着, 暗黄的灯光照亮楚听寒的半边脸, 立体的五官将光线从中间分隔开, 挺翘的鼻梁恰好分出明与暗的边界。

左半边脸陷在阴影里,裴迹只能看清他的右半边脸。

楚听寒眉眼低垂着,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嘴唇毫无血色白得像纸,看上去情绪不太好。

乍一看有点像沮丧,但他的眼角并没有水痕,眉心也是舒展开的,只有周身围绕着浓重的死气隐约透露出他极差的情绪, 就像是一个身患绝症却又无可奈何的病人。

裴迹扬起来的嘴角渐渐落下去, 眉头一蹙跟着揪心, 担忧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沉默一阵后, 楚听寒抬眸对上他那双染上忧愁的桃花眼, 嘴角往上扬了扬,不以为意淡声开口:“没怎么, 可能是被门外的冷风吹到了,有些冷。”

他表现得既不伤感,也不悲痛,甚至语气还有几分轻松, 要不是裴迹亲眼所见,还以为刚才那个被死气环绕的人并不是此刻他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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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听寒。

凌冽的寒风顺着楼道灌入,裴迹摸了摸被冻红的耳朵,想起楚听寒刚才提到的冷,想帮他把门关上,手刚碰到门沿的时候他忽然停顿了一下。

楚听寒刚才只说冷,也没说要不要请他进去,他是应该站在门里面,还是站在门外面。

要是不经过同意就私自进入,会不会显得太没有分寸,不太礼貌。

那不行,他得留个好印象。

裴迹站在门口,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刻意抬手揉着耳朵取暖的同时矜持开口问道:“那个,外面有点冷,我能……”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朝他伸过来就着他的手摸上他的耳垂,楚听寒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耳朵,微蹙眉道:“你很冷吗?没有冻到吧?”

裴迹一下子僵住,都没来及往回缩,耳朵上的红意慢慢扩散开来,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某人碰的。

虽然他出门的时候有点着急穿得不够厚实,但他好歹是一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大学生,要说冷当然是假的,连刚才揉耳朵的动作都有几分装可怜的意味。

他只是想找一个小借口顺理成章进入楚听寒的家门,怎料楚听寒居然没看出来他在装模作样,以为他真的冷到耳朵冻红失去知觉,甚至还想伸手想要帮他取暖。

可楚听寒不知道此刻他自己的手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冰冷寒冷,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冰冷柔软的触感贴在裴迹的手上的那一刻,他差一点下意识把手收回来躲避寒冷,可他只移开了一秒便又把手放回来,反抓住楚听寒的手,紧紧地握着试图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这会儿他已经忘记了什么矜持不矜持的问题,满脑子都是楚听寒的手好冰,户外的寒风太冷别把人吹感冒了,他立马进屋顺手把门关上,用两只手包裹住楚听寒的手,一面轻轻揉搓,一面垂眸柔声问道:“你手怎么这么凉啊?你还冷吗?要不要我去帮你买点取暖的设备回来?”

对面的人没回答,只是安静地低下头,出神地望着那一双交叠在一起的手。

裴迹的手分外很好看,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且没有多余的赘肉,手指稍微用力弯曲还能看见手背上浮现出的青筋,手指尖有一层厚厚茧,磨得人心里莫名发痒。

裴迹见他不吱声,还以为人冻傻了,抬头去瞧他的神情,先看到的是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然后是那一双低垂着紧盯着俩人的手的眸子。

楚听寒本身就比他矮一个头,现在眼睛还垂着,裴迹根本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神情,见他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是觉得冒犯,生气了。

裴迹触电般把手松开,手足无措地解释:“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你手太凉了。”想帮你暖一暖。

只不过后面半句话他没敢说出口,他和楚听寒是什么关系,同一个老师手底下的学长学弟,再亲密也到不了肌肤相贴帮人暖手的地步吧。

裴迹怀疑自己才被寒风冻傻了,居然能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举动。

楚听寒不会把他赶出去吧?

裴迹忐忑地等着楚听寒下命令,哪成想这人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楚听寒走到旁边按亮了客厅的灯。

明亮的白光瞬间充满房间,甚至有一些刺眼,裴迹眯了一下眼才适应突然变亮的光线。

此刻房间内的景象一览无余,来之前裴迹猜测楚听寒独自一个人过年,家里可能是冷清的凄凉的又或者是空荡的。

右边的客厅确实如他所料没什么多余的摆设,连家具都是灰白色调的,冷硬且缺乏生气。

裴迹将目光移向左边,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那是一地的狼藉,本应该摆放在餐桌上的瓷盘此刻却四分五裂地掺杂在混乱的饭菜渣里,碎片扩散的方位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裴迹不用多想便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大概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怒之下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了。

裴迹向前走了几步,楚听寒看着满地的碎渣,浑身的血液蓦地一凉。

他一向以才华横溢优雅风度的学长身份出现的裴迹面前,在他的刻意伪装下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近乎完美地像个假人。

像这样如此不堪的一面不应该展现在裴迹面前。

楚听寒思绪混乱,急忙找理由解释:“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了,没来得及收拾……”

“家里的清洁工具在哪?”没等他说完,裴迹以平常的口吻打断他的话。

裴迹的反应太普通了,就好像看见的不是一地的磁盘和饭菜碎渣,而是空气里落下的灰尘。

楚听寒还想解释,刚要开口却见裴迹回头看他,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弯唇问道:“在哪?”

楚听寒只能先把那些别扭的借口咽回去,回答道:“在卫生间里,我去拿。”

裴迹跟在他身后把所有的卫生工具全都搬了出来,戴上手套,一边铲陶瓷碎片,一遍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盘子碎了还能买新的,饭菜脏了也能重新做,地板脏了拖干净就行,都不是什么大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没一会儿垃圾桶就被碎片堆满,裴迹在垃圾袋上系了个死结,又在外面包了好几层,还写了个纸条贴到垃圾袋外面。

等他弄完,楚听寒伸手去接想帮他先放在门外,裴迹避开他的动作,表示拒绝他插手:“家里好像就这一双手套,我弄吧,别把你手划了。”

楚听寒心里过意不去,哪有大过年让心仪的学弟帮自己打扫卫生的道理。

除非他是不打算让这段感情有个好结果了。

他好不容易在厨房翻出一双橡胶手套,也蹲在裴迹对面收拾残局。

裴迹清理地板的同时还不忘和他说话:“你晚上没吃饭吧?家里有食材吗?你想吃什么?”

楚听寒抿了抿,违心开口:“吃了。”

闻言,裴迹极小声地笑了一下,心想他这撒谎的能力还不如三岁小孩,不过他没打算戳破,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那应该没吃宵夜吧,今天晚上除夕夜,咱俩守岁吧,你想吃什么?”

说到这,裴迹动作忽然一顿,脑中闪过一丝光亮,才想起来他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赶忙把保温袋里的那一盒饺子拿出来。

饺子不出意外的坨了。

裴迹尴尬地望着保温盒里变成四四方方的饺子堆。

饺子黏连在一起如同一个面疙瘩,看着毫无食欲。

裴迹在心里给郑教授道歉,然后拿起盖想把保鲜盒盖上就此毁尸灭迹,谁知道楚听寒已经凑上来了,问他这是什么。

裴迹额了好一阵,才艰难道:“郑教授托人带给你饺子。”

楚听寒讶异地眨了眨眼:“饺子?”

裴迹窘迫的就差原地挖个地洞钻进去了,胡乱把保温盒盖上放在一边,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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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做。”

楚听寒没经思考立刻答道:“都行,我不挑。”

裴迹点着头去冰箱里翻找实物,结果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来几桶泡面,连火腿和鸡蛋都没有。

好在家里还有一个电锅,可以勉强把泡面水煮加工一下。

裴迹把煮好的泡面盛出来端到饭桌上,想顺理成章找个地方坐在楚听寒旁边陪他吃饭。

可他幻视一圈,餐厅里居然没有他能落座的位置。

四方的餐桌不大,每一面都放着一把椅子,总共有四把,按理说容纳他们俩个人绰绰有余。

但裴迹没想到除了楚听寒的那一把以外,其他的三把都被“人”占据了。

准确来说是三个洋娃娃似的毛绒玩具,规规矩矩地在餐桌前坐着。

幼稚童趣中露出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这种场景裴迹只在国外的恐怖片里见过,幸亏房间里的灯都开着,视野明亮,不然看着还真有一些渗人。

裴迹站在餐厅和三个毫无生气的洋娃娃面面相觑,身上不自觉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总觉得背后有阵阵阴风吹来。

楚听寒放完清洁工具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窘迫地快步走过去把三个洋娃娃收起来,随便扔到沙发上,当作无事发生。

他拉开自己对面的椅子:“请坐。”

裴迹还愣在原地没能回过神来,朝客厅沙发上三个歪七扭八的洋娃娃瞥了一眼,嘴角僵硬地扬起来对他笑了一下,才挪动仿佛被灌铅的双腿慢吞吞地坐下。

吃饭的过程中,裴迹屡次将筷子拿起又放下,咀嚼吞咽的速度都很慢,余光频频扫向楚听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楚听寒放下筷子,问道。

裴迹机械还略有些卡顿地抬起头,吞吞吐吐道:“那个……”

刚说出两个字他又把话咽回去了。

他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万一只是对方童心未眠就喜欢洋娃娃和毛绒玩具呢?

他担心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楚听寒会不会嫌他烦啊?

算了,还是不问了。

裴迹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继续低头安静吃面。

那年大雪连绵不绝,气温骤降,冻得路上的行人瑟瑟发抖,可楚听寒却觉得这是他有记忆以来拥有过的第一个暖冬。

因为大雪下了几天,裴迹就来了几天。

那时候楚听寒问他怎么有空天天来找他,裴迹不以为意,语气轻松地开口说自己家就在附近,离这里也就不到两公里,他不想在家里应付亲戚,所以才到他这里躲着。

楚听寒当时觉得他的回答合情合理,竟然真的相信了他临时编出来的假话。

直到初八那天晚上雪停了,深夜的城市已经陷入沉睡,道路空旷,行人稀少,趁着这个机会楚听寒想出门散散心。

可从他走出小区的那一刻起,他总觉得身后有一辆车在不远处跟踪自己,而且还离他越来越近。

楚听寒以为是狗仔,警惕地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辆车就在离他不到十米的位置,用比走路还慢的速度在他身后慢悠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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