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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立冬 你好啊,纪卷卷。

71

这一句“我喜欢你”把纪颂听得头晕到下午上课。

“吊桥效应, 是创作中一个很好的情感出发点,可以根据剧情来用此强化人类对情感联结的需求,比如共同完成高压力任务, 比如在危险情景中产生好感等等……”

新来的戏文老师讲得一板一眼。

“另外, 还有一种现象叫做创伤联结, 意思是说共同经历创伤的人, 会因彼此理解对方的痛苦,从而产生更深的、超越友谊的亲密感,甚至说是爱情。”

纪颂转了转笔。

他的小蓝软件账号被迫注销了。

赵逐川说实在好奇, 就拿林含声的账号看, 不用担心林含声知道什么, 那种人精火眼金睛, 估计连他们两个人有没有接吻都看得出来。

明跃、林含声、宋微澜——

况野看起来倒是笔直得大路朝天。

最近这一两个月,宋微澜不再晚上熄灯后给纪颂发音乐软件歌曲分享, 只是安静地给纪颂的朋友圈点赞,时不时跟着队形评论几句。

“在逆境中产生的感情往往会更珍贵,更刻骨铭心。”

纪颂垂着眼, 在本子上记笔记。

新老师的观念, 他只认可一半。

只要是喜欢, 都是一样的。

只要这个人足够珍贵,那和对方一起度过的每一段记忆都将刻骨铭心, 每分每秒的相处都不会有轻重之分。

他和赵逐川之间,算不算另一种“吊桥效应”?

最近表一表二两个班为了赶进度, 排戏和练形体的学生多了,形体教室不够用,两个班又一起盯上了黑匣子,集星默认教室的空档期是先到先得, 为此表一表二的男生互呛了好几次,金姐和何雁担心一个个压力大需要发泄的学生耍狠斗勇,专门列了黑匣子戏剧实验室的排班表。

这一边,纪颂和赵逐川几乎是亲上瘾了。

才开了头,两个人什么都不说,总是很默契地心照不宣。

就算晚上根本无戏可排,也要说去排戏,赵逐川总会在黑匣子的人走空后才叫醒犯困躺在地上又演尸体的纪颂,关掉灯,拿开盖在对方脸上的剧本,在黑暗的包裹中亲吻纪颂的眼睛。

纪颂被亲得很痒。

他搂住对方脖子的手忍不住去捏那片薄薄的耳朵,触感极为火热。

可惜教室的灯全部关着,不然他也能在落地镜中看见赵逐川红得滴血的耳廓。

老人家常言耳朵大又厚的人有福气,赵逐川这人看起来根本没什么短板,为什么耳朵这么薄,这么小呢。

那时候起,接吻变成了很解压的行为。

发泄、取暖,一遍一遍用肢体的触碰来确认那种悸动绵延至今。

纪颂记得那段时间很冷。

集星发的羽绒服长到了小腿,赵逐川个儿太高,185的尺码被他穿得衣摆只到膝盖。

明哥偶尔会发神经追求完美,要求戏导班每周出三次早功,赵逐川就会等表一训练完毕,再来戏导班的空地,戴上耳机站在一旁看自己的内容,耐心等纪颂练完。

纪颂原本叉着腰“啊啊”开嗓,已经无所谓形象还在与否,见赵逐川来了,又忍不住冲他眨眼睛。

赵逐川就会抬起手机拍他。

再存进一个叫“纪卷卷”的相册。

理由是说,你爱吃花卷,又卷,睫毛也卷卷的,睡觉还喜欢卷我被子,这个名字正合适。

纪颂找不到理由反驳。

冬天晨间温度低,湖边湿气又重,纪颂每天早上在出门前用凉水洗完头,小跑到集合地点,站定不过三十秒,头发冻得像快要结冰。

早功时间越出越早,有时候天都还没亮,墨蓝色的。

他们站在湖边,往师大的湖心望去是一片分不清界限的黑。

班主任们手电筒的灯划破寂静,晕开一圈圈淡金色,将个个早起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时候不管穿什么都冷,学生们互相报团取暖是很正常的事。

赵逐川会拉开羽绒服,仗着自己块头更大,把浑身冒寒气的纪颂裹进来,下巴抵在纪颂耳边,说:“捂一捂,就没那么冷了。”

他总是语气淡淡的,细听又很缱绻。

同样的语气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

纪颂赖在他怀里乱动,故意很大声地嚎:“好冷好冷!川哥救我!”

赵逐川笑着看他闹,再很配合地用大力将他裹紧。

这样就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赵逐川就那样站在冬天里,身侧裹挟过凌冽的寒风,他总一个人穿一身黑站在离人群有距离的地方,像从未涉足过那个郁郁葱葱的蓬勃盛夏。

集星的教学楼在冬夜总是亮着灯。

十二月就要考试,金姐最近要养身体,不然担心吃不消过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所以她一周只有三四天会跟着班上的学生们熬大夜,不少专业老师都临时加了课,经常晚辅课还来班上带教。

但晚辅会轻松很多,老师通常是把学生叫到讲台边去,一对一地讲细节。

到了这个阶段,每个人都是在巩固实力、对灵气查漏补缺,尽量要以一名自信赢家的姿态进入考场角逐。

湿冷空气犹如魔法攻击,甚至冷到每周都有传闻说周末会下雪,每晚到了气温极低的时候,戏导班会有学生扛着相机去走廊等雪。

却从没等到过。

越临近考试,氛围越浮躁,其他班有人来窜班,纪颂逮着机会就“回老家”,跑到表一班后面的空地伸手烤火,每天都有同学困得随地大小睡。

偶尔纪颂也睡。

他把脑袋埋在赵逐川腿上,身体被空调吹得暖融融的,手脚发麻,卸下防备后总是睡得很快。

“颂——”况野戴着父母刚送来的围巾,很兴奋地小跑过来。

赵逐川示意他嘘声。

“睡着了?”况野说,“我就说他昨晚睡太晚了吧?昨晚我起床上了趟厕所,一看时间都三点了,他还在那儿趴着背书。”

“是有点晚。”赵逐川很轻地皱眉。

他指腹蹭过纪颂的睫毛,眼皮动了动。

“你得管管他。”况野说。

他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

比如说声乐老师马上过来检查了,说金姐去贴了月考排名,川哥你又是第一,还想说表二班有男生未经允许用表一班的录制架,颂颂我们去堵他们,不然以后想收拾他们都没机会了。

哦,他还偷瞄到声乐教室里,播音班有一男一女坐在钢琴边谈恋爱。

男生把女生抱着,像依偎取暖,还用空的那只手弹很小儿科的曲子。

况野眨眨眼。

眼前这两位好兄弟氛围和刚才莫名很相似,但他根本没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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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方面想。

“川哥,”况野斟酌用词,“你抱着颂颂不累吗?要不然我帮你把他放沙发上去……”

纪颂立刻就醒了。

他用尽毕生所学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睡眼惺忪,很自然地瞥了况野一眼,上半身翻了个面,再打哈欠,撑着坐起来,“你现在抱不动我!”

纪颂增肌,况野减重,撇开两人身高不谈,现在身材确实不相上下。

“我就不信了,”况野假装捋衣袖,“我来试试!”

纪颂见状马上卧倒,很做作地揉太阳穴:“不行……好不容易放这么久的大课间,我又困了……你别跟我说话了,让我歇会儿!”

他闷哼一声,感觉赵逐川隔着衣服掐了下他的腰。

脱下外套,赵逐川只穿了件高领打底衫,把外套搭在纪颂背上挡住纪颂大半张脸,拍了拍。

纪颂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突然希望这段难熬的日子再快一点,就这样被他慢慢地睡过去。

离统考仅剩半个月。

表一班组织了一场聚餐,集资了两三千元,金姐主持,说想吃什么吃什么,吃完了师大门口的KTV随便选,但是12点之前必须全部回宿舍睡觉。

一晚上的活动太过于紧凑,十来个同学吃完汤锅又去KTV扯嗓子干嚎,有技巧没技巧的全上了,一个个嚷嚷着要唱考试的曲目,结果一开麦全是伤感情歌,都不用细细观察,肯定有人失恋了。

金姐这时已经没那么多精力抓谁早恋了,只能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情场老手了呢。

她只跟了上半场,等下半场开始,她果断选择退场,说在门口小吃摊找个地方等他们,有事儿就报警,别找她。

况野靠在门边哈哈大笑,说金姐你放心啊,要考试了,我们肯定不惹事。

纪颂单手搭在况野身上搭腔,也不怕事!

一脸天不怕地不怕,最后被赵逐川拎着后衣领拽回。

班上有同学是不参加校考的,所以为了庆祝即将解放,班上女同学们还计划着订了个漂亮的切块蛋糕,一共13块,每块上面都有名字。

孟檀心情好,今天画了全妆让纪颂拍照,还笑着起哄:“也没有说每个人只能拿自己的名字啊,拿别人的也可以!”

况野一乐:“那我拿你的!”

“喂你拿我的干什么!”

“喜欢你啊!”

在一阵口哨和起哄声中,有女生红着脸大胆叫:“我要阿符的!”

顿时,不知道谁把bgm换成了一首冒粉色泡泡的小甜歌,场面一片混乱,全班开始绕着方桌起哄,挨个插蜡烛的同学笑得手都在抖,直到她看见写了“纪颂”两个字的切块蛋糕被一只属于男性的手拿走了。

女生抬头一愣,“川哥?”

“是我。”

赵逐川垂眸,看了眼正站在麦架前和同学合唱《爱要怎么说出口》的纪颂,挽起袖口,露出弧度利落的腕骨,两根手指一下下地敲在蛋糕盘的边缘,“我帮他收着,免得被大家抢。”

女生闻言笑起来,“颂颂的蛋糕确实都不够分的。”

赵逐川刚想说点什么,眼尖,看见写有自己名字的那块被况野拿走了。

况野还笑得特别贼,“川哥!等会儿你拿我的吧,不然没人拿我的多丢人……咦你已经拿了?”

赵逐川点头,好心提醒:“你的也被拿了。”

况野四处张望:“谁拿的?”

“孟檀。”赵逐川抬下巴。

况野瞪大眼睛,伸手抹了一撮奶油揩在自己脸上,冲上小舞台,一把抱住纪颂的脖子,想用屁股将其撞走,“让开!这首歌应该我来唱!”

孟檀坐在离大荧屏很近的位置,她正在和云朵一起分那块蛋糕,眼睛亮澄澄的,看得出来没有别的意思,还半点不忸怩地冲他大笑。

她笑得很开心,包房内大多数人也开心。

他们刚步入成人世界不久,都在甜蜜配乐中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自己喜欢的人,背景MV色彩缤纷如走马观花,那些光打在纪颂脸上忽明忽暗的,思绪随之晃晃荡荡,他宛如置身于随时可以更迭场景的任意门中,需要反复确认这是现实还是梦——

是梦吧。

刚来时李欲就讲了,以身外身,做梦中梦啊。

月盈则食,水满则溢,中国人讲究中庸,点到即止就是最好的。

可点到即止在纪颂这里不适用。

写了赵逐川名字的那块蛋糕,最终还是落到了纪颂口里。

纪颂犯坏,还明目张胆地当着很多人的面,用小叉子喂了赵逐川一口蛋糕,动作自然,其他人毫无察觉。

当时场面已经很乱了,没有人再去追究谁拿了谁的蛋糕,要不是因为一口下肚吃得太快,纪颂差点脸上还被抹一道。

谁唱了什么热血歌,谁唱了情歌?

他没什么印象了。

只记得有人鼓起勇气开玩笑让川哥也来一首。

赵逐川借口说嗓子不舒服,坐在沙发中间,安静地守着他手边的那块小蛋糕。

写了“纪颂”二字的小蛋糕。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反早恋观察团】

金姐:大家先好好考试……考完了再酿酿酱酱[求求你了]

檀妹:原来他们俩这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垂耳兔头]!

野子:我[小丑]?

在算还能在颂身边待几天的小赵认真品尝小蛋糕中,默默放在手边看了很久然后一口吃掉!

第72章 立冬 自己的人要自己疼。

72

吃多了, 玩儿嗨了,唱哭了。

下场很严重。

纪颂半夜胃胀,艰难爬起来去卫生间干呕, 动静惊了赵逐川, 赵逐川也跟着起来, 点了个外卖去楼下围墙边给他拿了药。

胃不舒服要人揉。

纪颂就是这样的性子, 该喊疼的时候绝不逞强,他实在闷得难受,又没吐干净, 干脆壮着胆子往赵逐川床上躺。

一整晚, 赵逐川的嘴唇落在他右边肩头的位置, 是细碎的吻, 不止一下,大概两三下, 动作幅度极为隐秘。

赵逐川到底亲了他肩膀多少下?他不记得。

以至于他做梦都梦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棵千年老树,有999年都被一只长得像老鹰的啄木鸟在“哚哚哚”啄他的树皮。

统考倒计时13天,林含声又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起床。

凌晨五点, 窗外还是一片需要打手电筒才能往前走的黑, 白茫茫的雾如沼泽地升起的瘴气钻进窗沿, 冻得林含声洗漱完连喝了好几口温水。

他朝赵逐川的床上瞟去一眼,压嗓问道:“你俩昨晚一起睡的?”

“纪颂吃太多了, 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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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宿,”赵逐川皱眉, “怕他晚上睡着睡着脱水了。”

林含声喝完温水,“啧”了一声:“你也是够上心的。”

“不上心不行。”

“自己的人自己疼?”

听得出来是试探,赵逐川没多说什么,顺着林含声的话往下接:“嗯。”

还以为他要嘴硬或者敷衍过去, 林含声也没想到赵逐川直接这么认了,把空水杯放回桌上,动静还不小,“川哥。”他扫了眼门口,确认没人,猫着腰,“真的假的啊?”

赵逐川只说:“不会当你们面怎么样的。”

林含声:“……”

有些关系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他和纪颂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过“男朋友”三个字,可桩桩件件都是按照恋爱关系去发展的,他们都默许了这种共同节奏,想要认下关系很简单,眼前还有最需要先迈过的难关。

其实从第一个月份结束,他早该认清自己的内心。

最后一次象征性月假放了2天。

彭思芮说是“考前放松”,金姐说是“想想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明哥说是“留时间给你们清一清脑子”,总之老师们的说法五花八门,实际都是在变相希望他们就算是休息也要保持状态,有压力,可以宣泄,该吃吃该喝喝,别硬撑,缓解焦虑和全力以赴一样重要。

Veg还抽空来送了一趟西装,又把所有学生集中在一间教室里搞了最后一次妆发课总结,说最近尽量20点后不要喝水,早上空腹喝黑咖啡,近段时间都用卸妆膏、卸妆油卸妆,免得闷痘,睡前厚敷唇膜,嘴唇要保持湿润。

你想你去面试,嘴唇干到快裂开了,考官能让你表演吗?他只会让你去喝点儿水。

没办法,赵逐川再天赋异禀,唇膜也得抹。

这就导致了202寝室在熄灯后集体噤声,谁都觉得嘴巴上黏糊了一层东西不舒服,况野在床上哼哼了好几声想说话又说不出,只有林含声本就常年会保养面部,唇膏对他丝毫没影响。

只是纪颂对涂唇膏很抗拒。

因为涂了唇膏不能亲!

唇膏亲在嘴上会更黏糊,要是一不小心粘上舌头,纪颂会难受地张开嘴“啊啊”地叫,再拿张纸巾狼狈地擦自己的舌头。

月假第一天,赵逐川要回京北上统考前最后一节表演课。

京北统考的时间比集星所在省份早一个周,所以赵逐川在京北连着上了两天的课程算是查漏补缺,声台形表挨个来了个遍。

纪颂正趴在形体教室看阿符和况野演一出狗血出轨抓包大戏,笑得都快不行了,一听赵逐川还在上课,马上按下语音键:“你开录像?也给我讲讲!我就是感觉我的表演还差点什么!”

赵逐川回:“你是我的对手,不能泄密。”

“喂你为什么不开门,”况野叉着腰,扎了个小辫搭在肩膀上,假装敲不存在的门,“老公你理理我啊!”

他此时经过精心雕琢的五官已无可挑剔,染个发背个鸡翅膀绝对能去演西方神话故事里的大天使,一搞起怪来很是讨喜。

纪颂懒懒地翻了个身。

他再长摁语音键,深吸一口气,很低的嗓音带笑:“老公?”

很快,赵逐川把表演老师给他一对一上课的视频发过来了。

视频里的秦俐笑容温和,一副非常满意教出了得意门生的表情,语调轻声细语,说一些要纪颂把耳朵贴近听筒才能听清楚的话,显然是赵逐川录下来反复温习用的独家教材。

可纪颂有点懵。

尽管已经有一把年纪了,但秦俐风韵犹存,这张脸,他早在小时候陪姥爷在CCTV1看《十里洋场》时就见过,那可是老牌的大拿演员。

纪颂遮掩住话筒说悄悄话:“你老师是秦俐?”

“是的,”赵逐川没打算隐瞒太多,不重要的事情问什么就说,“我妈给我找的老师。”

这么大的腕儿也带学生赚外快?

纪颂惊呼:“很贵吧?”

赵逐川说实话:“我不太清楚。”

纪颂半点没多想,开心得快在地上打滚儿,完全无视了另外一团即将演干架戏的好哥们儿们,抱着手机小声嘀咕:“我赚到了!秦老师耶,这是秦俐的课!”

4岁那年,赵逐川第一次去秦俐家。

老师家里的斗柜摆满数不清的奖项与荣誉,彼时秦俐的脸上刚显现出岁月的痕迹,正斜倚在门边好奇地打望安静坐着玩积木的赵逐川,又回头对在厨房帮忙端菜的赵添青无奈道:“你别帮倒忙了,快来坐着等开饭!”

她又继续观察这小男孩,半晌,再感叹,“长这么漂亮,长大了不得了。添青,还真别说,眉眼跟你一模一样,基因真是神奇。”

秦俐也是赵添青的老师,博士学位,曾担任过不少影视作品的表演指导,这几年身体抱恙,精力跟不上了,才接了赵添青递过来的担子,愿意抽出时间偶尔带带赵逐川,算是师傅领进门。

用她的话来说,赵逐川是往那儿一坐你就知道有什么戏能给他的人,可塑性强,悟性高,美中不足是身上总漂浮一层摸不透的雾,放以前叫忧郁,放现在就叫厌世,上了考场全凭老师吃不吃你这款,实力再强也要赌运气,毕竟现在文艺作品爱丧事喜办,都喜欢挑观众缘强的脸。

秦俐还警告过赵逐川,你这基本功不打牢实,保不齐还有考官因为瞅你脸熟给你打低分。

统考倒计时10天,为了节约时间,为了捕捉下现在所有人的巅峰状态,彭校专程从市里花高价请了摄影团队过来,在集星小礼堂搭棚子拍校考需要用的艺考证件照。

这张照片,将是他们阶段性学习成果之一,其精神面貌与最开始入学的公式照将形成鲜明对比。

这张照片,会出现在报名表上、合格证上,甚至各种网络平台铺天盖地的宣传喜报上——

彼时,孟檀一开始不长的头发已经过胸,她做了个大波浪造型,落落大方,已然成了Veg最开始设定的浓颜大美女形象。

况野的头发也长了。

他将所有碎发往后梳,搞了个半扎马尾,相机中的他神采奕奕,肤色健康,棱角敦厚的五官在瘦削中锐利渐显,早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觉得自己完全靠运气才有机会上台的小子了。

纪颂变化也大,初来乍到时那股光凭五官硬帅的稚气少了大半,如今细腻的眉眼轮廓将他雕琢得更加精致,Veg曾辣评其现在是“眼花缭乱的漂亮”。

明哥拿着本子抄花名册,走过来还用笔帽敲了下他肩头:“怎么样?我就说让你防晒完全是英明的决定吧?”

况野曲起手肘搭他肩膀:“你别说,明哥的物理防晒还挺有用的,你现在往那儿一站,一大群男生就你最白。”

变化不算大的有赵逐川,用金姐的话来说是,来的时候什么样,走就什么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妆造有出入。

Veg对他身上那份成熟感把持得当,赵逐川暂时从少年过渡成了男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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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高了些,眉眼长开了。

他来时已是完全体,风格独一份,挑不出毛病。

摄影团队专业而迅速,在每个学生拍完照后一个小时就极速出图,并且将照片打印裁剪好发下去。

纪颂接过小纸袋,把自己的照片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沉思:“我会是哪所院校喜欢的脸?京影?央戏?沪戏?”

赵逐川问:“你想考京影对吗?”

纪颂幅度很小地点头。

赵逐川随手摸了下纪颂的耳朵,认真道:“那这就是京影喜欢的脸。”

等到上传照片模拟报名的那天,赵逐川已经收拾完行李准备回京北等着考试了。

他行李很少,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箱子还是那个箱子,军牌还是那个军牌,名字仍是一串洋洋洒洒的花体英文,只是军牌的纯银表面被纪颂贴了个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小猫贴纸。

他的床位收拾得不留痕迹,像没有来过。

赵逐川走的那天下了一场湿冷的雨。

戏导班上午模拟报名,下午紧急抽查文常和故事库,纪颂心里再有不舍也来不及伤春悲秋,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考试考好,别的以后再说。

这里到京北1300多公里,飞机两个小时,不过是他戴上耳机看一部电影的距离,人只要想见面,就肯定有机会能见到。

统考结束还有校考,他们会再见面的。

收拾好行李,赵逐川在办公室等齐圆跟车来接,当下所有同学的模拟报名已结束,金姐又火急火燎地招呼他们过去填校考意向表,纪颂想是集星要预测今年的合格证能拿多少张。

一看赵逐川居然还没走,金姐大喜过望,递表过去,“你也来填一下?”

赵逐川接下,笑了,“金姐。如实填?”

“哎呀,也不一定,”金姐凑过来小声说,“这是你们彭校安排的任务,她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一届主要目标在哪儿。反正你想报什么就都填上,免得她找你们做思想工作,到时候大家都消耗时间和精力。”

纪颂看赵逐川在空白纸上只划了一条横线,抱起手臂问:“就一所?你不‘三校’都报吗?”

赵逐川说:“报一个能考上就行了。”

这条横线还没有填字,纪颂完全猜不出赵逐川更偏向哪所院校。

纪颂问:“那你准备报哪所?”

赵逐川笔尖顿了顿,眼神投向他,“纪颂。你想报哪所?”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现在已经不是早恋了观察团】

颂拍拍话筒,很紧张地发问:距离产生美好一点,还是同一所大学天天见好一点呢!

没恋过,第一次恋,很迷茫,在线等。

小赵人狠话不多,掏出一把剪刀掐断话筒的线。

颂:[闭嘴]

第73章 冬至 染唇液是亲不掉的!

73

赵逐川呼吸很轻, 问询时的语气没有起伏。

纪颂忍不住再向他靠近一点,也往自己白纸上画了条横线,指尖点了点, 看不出笔画的走势。

两个人谁都没动作, 等着对方先写。

纪颂问:“我报哪所……你就报哪所吗?”

赵逐川反问:“你更倾向于电影方向还是电视剧方向?”

“说实话, ”纪颂认真望进赵逐川的眼睛, 小声说,“我都想试试。”

赵逐川皱眉,“都试?这两个专业具体招生的内容是有区别的, 你要想清楚。”

纪颂说:“所以才说都试试。我不可能做到十成准备, 就干脆都去拼一拼。”

他不再犹豫, 落笔利索地填完最想报考的校名。

随即, 赵逐川下了笔,把纪颂写上的校名在他自己纸张上补全。

心动仅需一瞬间。

纪颂看他握笔的手、挺直的笔杆, 以及因写字而轻轻颤动的眼睫、宽阔的肩,似乎他们填的不是学校,而是什么冲动坚定的诺言。

那时候, 他心中汹涌上一种直觉, 直觉“赵逐川”这个人会在他生命中停留很长,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到底有多长?那好像在问永远有多远。

纪颂稍稍猫下腰, 严肃道:“你真的只写一所吗?”

“为什么不能只写一所?”

“我听说金姐都在做校考动员呢,希望我们能多拿几张证回来……”纪颂话外有话, “校考时间长,说白了就是拉锯战,心态和运气要双管齐下,明哥说了, 会一直考到2月底呢。”

他说的这些,赵逐川当然清楚。

校考现在大改革,初试都在手机上进行,竞争的人也多了,不像往年有不少学生会在初试就必须飞去院校而选择放弃。

现在院校会在二三试以及终试才要求考生到本校参加考试,如果纪颂顺利进入复试,那就完全有理由来京北待一段时间。

而且,不止来一次。

纪颂爸妈都忙,他甚至可能一个人只身前往,想住在哪里,想怎么复习,全看他个人安排。

意思是,他即将在高考前拥有长时间自由活动的机会。

赵逐川明白他的想法,又划了几根线,“但我学校不能报太多,会撞期的。复试、终试都有很大可能性需要取舍。”

“我们就报三大院校吧,”纪颂深吸一口气,“如果一路绿灯,我就来京北找你。”

赵逐川点点头,没做无谓的承诺,一笔一划地把纪颂说的“三所”大院写了下来。

为了求稳,为了曝光更集中,赵添青给他规划的路是只考京影一所,凭实力发挥,算是名正言顺地接赵添青的衣钵。

以赵逐川的实力,过个初试不难,等他杀进复试、终试,自会有媒体放开手脚将他曝光,那时候的曝光不是被迫的,而是主动的,考与不考,能考多少名,争一口气的压力全在赵逐川身上。

但多报两所,他和纪颂参加考试的时间更多,他也许能为集星多争取荣誉——给自己一个完美收官。

也是陪纪颂多走一程路。

“那到时候就报这三所,”赵逐川开始算时间,“我只报表演一个专业,木偶戏、音乐剧那些我就不去考了。你呢?”

“统考里的传媒三项我都报了,校考就专心冲一门吧,毕竟我专业的文化要求现在很高,不能落下了,”纪颂说,“我就报导演。”

赵逐川想了下此专业极其苛刻的淘汰率,“你决定了?”

敢这么说,纪颂就是慎重考虑过的。

这是他的终点,也是起点。

只报这一门可能会失去很多机会,甚至可能一路披荆斩棘到最终试被刷下来,但他全力以赴了,就不会后悔。

“雪姐说九月在京影等我。”纪颂解释,“而且现在除了戏文,还有一些专业走纯文化了,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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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都拿不下来,可以考虑走纯文化进学校。”

他也跟着赵逐川写字的顺序填好纸张,还在想事情,赵逐川的手摸上他耳垂,摁了摁已经长出小孔的部位,那里空空如也。

赵逐川问:“为什么取下来了?”

纪颂一怔,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我不想有人说你。小林昨天跟我讲,播音班和表二班都有人在议论了。”

赵逐川丝毫不受影响,“议论什么?”

“哎,就是有人注意到了,觉得奇怪,”纪颂盖上笔帽,等待字迹晾干,“说我们两个是同学又是室友,同进同出的,还戴情侣款的耳钉……现在人都见怪不怪了,只是难免多嘴几句。”

偏过头收拾纪颂的文具袋,赵逐川耳垂上那一枚小黑钻比什么都亮。

赵逐川“嗯”了一声,“说我什么都行,我不在乎。”

很罕见的,纪颂闷着不吭声。

他的眼球跟随那颗小钻转来转去,零星的碎光坠进眼底,他从兜里掏出捂热乎的手,抓了下赵逐川露出来的腕子,再松开手,留下一圈薄薄的汗。

纪颂盯着赵逐川那块被自己弄得湿润的皮肤,说:“那如果说你是同性恋呢,你也不在乎吗。”

原来这三个字也不烫嘴啊。

赵逐川挑起眉,似乎很吃他这一套挑衅。

拿过纪颂写完递来的统计表,赵逐川将两张纸的四个边角全部对齐,没有任何缝隙,再叠放在一处。

“我不在乎。”赵逐川说。

一瞬间,纪颂也想明白了。

没什么好在乎的,很多同学都是一起挺过这个隆冬就再也不见的人,要怎么说就随别人去,要为了这点小事遮掩感情,他就不是纪颂了。

以至于以后要怎么样,先考上再说吧。

要是考不上,他就老老实实念一所普通大学,争取和赵逐川能考在同一座城市,每周末见见面也挺好……如果,如果他们有机会的话。

赵逐川走后的第一天,寝室里还剩三个人。

越是深冬,纪颂的起床困难症就越严重,情况和开学时倒过来了,现在都是况野和林含声叫他起床更多。

昨晚,纪颂失眠了。

除了自己以外,所有室友的呼吸声平缓均匀,那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沉闷如鼓点,咚咚咚敲打他的心。

他睡醒先打哈欠,打完脑子还迷糊,外面的天暗得像塌了一样,没亮。

闭眼天黑,睁眼还是天黑,有时候纪颂连自己到底睡没睡都不知道了。

于是纪颂坐在床上,对着空荡荡的对床发呆。

昨天临走前,赵逐川找借口回寝室说有东西忘了拿,纪颂陪赵逐川回了趟寝室。

两个人又争取到了独处的时间。

寝室里没有别人,也没开灯,四周一片昏暗。

纪颂抱着手臂,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赵逐川收东西,心里知道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但还是难受得提不起劲儿。

不等赵逐川拉好行李箱拉链,他就搂着对方的后脖颈亲了上去——

那种亲吻像在车站离别时进行的,没有章法,没有浪费半秒,一定要额头、鼻尖、嘴唇都贴在一起,接完吻后四目相对,谁都说不出“再见”二字的重量。

亲完嘴唇,再亲喉结,亲到赵逐川面色潮红,用一条腿抵住他的进攻,纪颂才忿忿地放开他,抬头就往赵逐川没打耳洞的那只耳朵上狠咬一口。

“统考完我会回来的。”赵逐川给他保证。

“你不回来也行……校考初试视频在哪儿都能录,保持住状态最重要。”纪颂知道爱不能把现阶段的彼此困住。

赵逐川亲了亲他的脸,“文化课也在哪儿都能学。”

“真不用,”纪颂一字一句,“校考结束的时间离高考也就三四个月,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的……我们要有信心。”

他用的是“我们”。

赵逐川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两个人以后能读同一所大学完全就是百分之一的概率。

人和人之间,缘分这样浅薄,太多时候都没有办法。

曾经他们在一起为了某个目标而努力,彻夜长谈,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就会再也没有给彼此传过消息。

对于这些缘分他不得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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