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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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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五月 我床那么大,睡地铺干什么?……

都不需要冷水洗脸了。

纪颂一下清醒过来。

他没有回消息, 扶着门框缓了一会儿,几乎是小跑着朝店外而去,路上不小心撞到其他队员。

对方喊他:“颂颂, 你去哪儿?”

纪颂头也不回:“买烟!”

冲出店内, 纪颂看见了站在街景之中引人注目的赵逐川。

他穿了件表演生标配的黑色短袖, 戴着口罩, 没戴帽子,难得完全暴露在外的眉眼疲惫,像漂泊许久的旅人终于回归了故乡。

他肩膀上还挂了个包, 身后难得没有那辆眼熟的轿车。

“赵逐川?你怎么来了?”纪颂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确认眼前一切并非幻觉。

眼前人没有回答问题, 只是凝视他几秒, 突然上前一步, 略微侧过身,牵起纪颂的右手, 用食指抵着他的掌心,强硬地将他拉至身前,直到手部几乎快接触到另一热源——

是赵逐川低着头, 轻轻地嗅了嗅他的食指和中指。

仅仅一截指骨的距离, 赵逐川的鼻尖即将触碰上他的指腹。

纪颂别开眼, 想抽手回来,发现手被赵逐川捏得很紧, 自己又喝了酒,手在发麻, 一时间使不上力气。

街上人来人往,灯红酒绿如此吵闹,时间分明是流动的,现在的他却像动弹不得。

赵逐川终于放开他的手。

纪颂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赵逐川是在确认他有没有抽烟,肯定是刚才那一嗓子“买烟”被听见了。

“我……”纪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我真没抽烟。”

赵逐川垂眸:“嗯,没抽就好。”

纪颂直愣愣地盯着他,心里一个“还好我没抽”的念头一闪而过,又回归到最初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逐川不发一言,挑了挑眉,展示自己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内容显示是纪颂在半小时之前发的朋友圈,配图是篮球队一行人在烧烤店里边的合影。

纪颂坐在最中间。

文字内容:好久不见。

最要命的是下边还附上了定位。

此条朋友圈发得太匆忙,纪颂甚至想起来没有分组屏蔽任何人。

完了,那就是他妈他爹他全家都能看见,还有……

两位班主任。

纪颂瞬间头皮发麻,转身要往烧烤店里跑去,又折回来拍拍赵逐川的肩膀,表情沉重:“你等我啊,我待会儿再给你解释。”

跑进烧烤店,纪颂简单交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各位队员立刻酒醒了一大半,起身结账准备大难临头各自飞。

贺临天二话不说扛起凌云的一条胳膊要往外走,临走时还拍了拍薄炀的背,对纪颂说:“那这人就交给你了?”

纪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没问题。”

薄炀正仰着脑袋靠在墙上,眼睛眯着:“纪颂……我想起来那个词语叫什么了,叫带感,得劲儿!怎么样,我普通话是不是很好?要不然你也教教我播音吧,我……”

“你先把前后鼻韵发对吧。走,哥带你回家了。”

单肩背起薄炀的挎包,纪颂喊了几声他名字,像逗狗一样,突然又听薄炀充满纳闷的念叨:“颂宝……那是谁啊?”

纪颂顺着薄炀的手指望去——

哦,他差点儿忘了外面还有个从京北流浪千里至此的赵逐川。

纪颂赶紧握住薄炀一只手指:“你别指着别人,不礼貌!”

薄炀像没听见他说话,嘴里念念有词:“哦?是不是隔壁三中的队长?还是另外哪所……被我们打输过的学校?”

紧接着,清脆的拍桌声响起:“来找茬的是吧!”

纪颂倒吸一口凉气。

他拍了拍薄炀头顶:“不是,这是我艺校的同学。”

薄炀却像听不懂一样,还在说:“来单挑啊!”

纪颂了解他的尿性,没什么力度地推了薄炀一把:“行那你上吧。”

赵逐川:“……”

薄炀:“……”

这下薄炀酒醒一些了,看清楚赵逐川的样子又犯嘀咕:“算了。看在纪颂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反正我也打不过。”

他说完又转过脸去看纪颂,像记忆只有七秒钟的鱼:“颂宝,我们学校有这么帅的人物?”

在赵逐川面前被别的男同学这么肉麻地叫,纪颂不太自在,只抓重点,脸上做出一阵嫌恶的表情往后仰:“你滚远点,别来恶心我……”

但此刻,他不得不拎起薄炀的耳朵。

他放大音量,加深记忆:“这是我同学!不是你同学!我的!”

这么说还不够!

纪颂毫不客气地凑近,强调:“我的!听明白了吗?”

薄炀垂着脑袋,比了个“OK”的手势。

赵逐川别过脸去,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根本当没听见:“你要送他回家么?”

纪颂回答:“对,没办法,都喝成这样了,我不能不管他。十年寒窗啊,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事可不划算。”

赵逐川点头,没有要过来帮忙抬人的意思,语气却愉悦起来:“那你把他包给我。”

“好……”纪颂取下薄炀的挎包挂上赵逐川的肩。

赵逐川抬了抬下巴,指挥:“还有你的。”

于是两个人,不对,三个人一同出烧烤店时,赵逐川身上挂了三个包,而纪颂身上挂了一个人,都突然变得像在负重前行。

纪颂扶着薄炀走在前,赵逐川从容不迫地跟在后。

明明提了那么多的重物,可赵逐川看起来不慌不忙的,一点儿都不狼狈。

“他家隔得近,过条街就到了。”纪颂不忘扭头解释。

“没事,你走你的。”赵逐川说。

纪颂不得不承认,在体重减下去之后,自己扶一个醉鬼似的薄炀有点吃力,好几次因站不稳而踉跄,两人险些一起摔跤。

最终,他听见耳旁一句“我来吧”。

突然半边身子一轻,薄炀被赵逐川轻轻松松地接到了臂膀上,轻巧得像扛了只肉色的沙袋。

五分钟后,纪颂仰头看着熟悉的居民楼,确认了这是薄炀的家,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从赵逐川手里接过了薄炀。

“我要把他送上楼才行,他爸妈估计在家等着呢。你等我一下?”纪颂说。

赵逐川“嗯”一声。

在他的视线里,黑黝黝的楼道亮起了灯,光线倾泻而下,两个半大的男生走得跌跌撞撞,隔远了都看不清是在爬还是在走路,狭窄的小路上飘荡着纪颂被踩到脚后抽气的回声——

纪颂扶着栏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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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地往上挪步子,步履并不规则。

他猫着嗓,一声一声地小声絮叨:“薄炀?薄炀,傻狗!你到家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什么待遇啊?你还让赵逐川送,我都没和他关系好到这个地步……”

薄炀打了个寒颤,迷糊间自顾自说话:“我,我们不要分手。”

“……”

纪颂眼皮跳了跳。

什么分手?

哦,原来薄炀在酒局上消失的前半小时都是和女朋友打电话去了。

纪颂对这人波澜壮阔的早恋故事略有耳闻,依稀记得那个女生的成绩比薄炀更为靠前,俩人谈了一年多了,每次分手理由都是影响学习。

薄炀寻到身边的热源,又抬手揽住纪颂的胳膊,含糊道:“不要分手好不好……”

纪颂下意识朝后看了眼。

原本面对着他们的赵逐川转过背去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纪颂被缠得没办法,只得用尽全力一巴掌把薄炀拍到墙壁上,强忍着脾气:“你有完没完?”

薄炀脸贴着墙壁,蹭了一鼻子灰。

再拽着人肩膀拉回,纪颂正想使劲拍脸尝试唤醒,却看见薄炀眼睑下很淡的两道泪痕。

除了输过一场吹哨并不公平的区赛、表白被接受喜极而泣以外,纪颂几乎没见过薄炀的眼泪,或者说,在他们这个被车撞了都要在地上滚三圈后爬起来装金刚之躯的年龄,在同龄人面前哭鼻子是会被笑话的。

纪颂怔了怔。

两个人分手真的有这么痛苦?

是不是真的会无能为力,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心被掏开一个大洞?

眼见着薄炀又要哭了,纪颂心头绵软,长叹一口气,赶紧搂住好哥们儿哄道:“好了,乖啊,不分不分。”

薄炀突然又认出是他,一胳膊抡过去推人:“哦,是你啊,你不会懂的。”

纪颂:“……”

他恨自己不能把薄炀原地拍扁。

等送完薄炀,纪颂一身冷汗,想了想刚才薄炀父母黑成锅底的脸,赶紧在群里发了条语音:“明天薄炀如果没去上课你们记得打电话问问,估计得给他收尸了。”

希望薄炀这傻狗不要对着他爸妈嚎“我们不要分手”。

那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主语改成“你们”,人到高三,家长都会自动接收一张限时只有365天的好人卡,恨不得日日夜夜从自己身上找毛病。

揣好手机,纪颂一步并作两步飞跨下楼,小跑着赶到赵逐川身前,轻微地喘气:“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让你……”

“久等了”三字未出口。

赵逐川伸手捡走他发顶挂着的一瓣三角梅,花瓣颜色呈艳丽玫红,衬得纪颂皮肤更白了。

他喉结动了动,动作随意地拿出手机看时间:“不碍事。”

正当纪颂以为这人会就此闭麦不说话装高手,只听耳边传来一句:“那是你男朋友?”

“啊?”

什么朋友?

纪颂一路走过来吹了风,受了凉,此时脑袋晕乎乎像塞进一团棉花正在吸水。

此话一出,棉花像又把水放出来了,他不确定是自己脑子进水了还是水进到赵逐川脑子里了。

不是。

赵逐川是怎么面无表情平铺直叙对着一个男同学问出这样的话的?

纪颂眨了眨眼:“什么男朋友?这是我好兄弟啊。”

“你兄弟有点多。”

“……”

“你是不是有个什么帮派?”

“帮派?”

“要再问一遍吗,”赵逐川默认为他没听清,“我说……”

“不是,不是,”纪颂还认真解释,“他是把我认错了,认成他女朋友了,他是直的!”

纪颂脚下一滑,差点在楼梯上踩空,赵逐川伸手扶了他一下,点点头,没作声。

好丢脸,喝了点小麦果汁就开始路都走不动了,真是菜啊。

纪颂在心里自我检讨,决定转移话题:“你为什么提前回来了?集星明天不上课啊……吧?”

赵逐川说:“我知道。我八点多钟刚落地,看时间还早,就来找你对一下表演回课的剧情。”

纪颂微怔:“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在睡觉?我看你床单都是白的。”

“因为我在机场的休息室。”赵逐川想了想,添一句:“昨晚没有睡好。”

纪颂讪讪:“哦……”

是的,赵逐川甩来定位的时候还没到九点,可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了。

“对完呢?”纪颂仰着脸看夜空,“你回集星?”

赵逐川淡声:“我住酒店。”

纪颂差点忘了这是个外地来的同学,一下反应过来:“你酒店在哪儿?”

他作为东道主,又是舍友,不闻不问总归是不太好。

赵逐川初来乍到不认识路,他等下要打个专车把赵逐川送回酒店了再自己回家比较妥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还没订好,”赵逐川对答如流,“因为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纪颂:“。”

赵逐川:“所以你家住哪里?”

纪颂大脑一片空白,仓促地报出地名,赵逐川跟着他的吐字重复一遍,低头按开手机软件上准备搜索。

“要不然,你……”

纪颂并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的勇气从何而来,也许是酒精的燃烧真能让无所适从变成无所谓:“你来住我家?我家有多的房间。”

热浪未消的晚风席卷过手背、脸颊,所过之处如野火燎原。

赵逐川也明显愣了下,侧过脸来看纪颂。

“好啊。”

赵逐川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蝉鸣暂歇,纪颂脚步轻快地绕过迎面晚风,拉着赵逐川一起找了个居民楼附近的小公园。

小公园偏僻、树枝繁茂,平时就没有什么人来,高一时他和薄炀一群人常在这儿互相抄作业、讲题,安静到只有每晚来扫落叶的环卫工人会和他们搭几句话。

两个人并肩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词。

纪颂不太了解第一次回课需要做些什么,被自己说出口的三两句台词尬得头皮发麻,直到赵逐川沉声说:“别慌,慢慢想。我老师说你的想法很好,可以按照思路回。”

纪颂先是撑着胳膊在那儿傻乐,乐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你老师?”

赵逐川的轮廓在过于昏暗环境中隐没起伏,他原是侧着身子的,讲几句话又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纪颂,仿佛前几周那些冷傲的面具从未在他脸上戴过。

“嗯,”赵逐川点头,“我在京北的台词老师。”

纪颂:“你在京北还上专业课?”

赵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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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比较难请,时间紧,所以等老师有空我就会去上一节。”

纪颂点点头。

原来很多人的天赋会包含努力的成分。

头顶坏掉的小路灯突然亮起,顶光落在赵逐川头上,很死亡的光线在他的眨眼间活了过来,灯芯变成了星星。

纪颂想起他看过的……

几部特殊题材小众的电影。

就讲城市里会有些这样隐蔽的小公园,以供不方面公开的某些特殊情侣相会。

他和赵逐川坐在这儿傻不愣登地对台词,居然还有些和电影里的“恋人”相似。

纪颂脸上忽然臊得慌,怀疑是酒精的余热作祟,还没有消散掉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气。

他笑起来:“行了,我想好了,就按照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么来,有不行的地方再让钟离遥老师指正。”

赵逐川说:“好。”

公园要锁门了,两人背着包,顺着小石板路走出公园,终于来到没什么车辆来往的路边。

纪颂走进即将打烊的便利店买了根烤肠,没洒辣椒粉,付款时又探出半个身子来:“那个,你吃不吃?”

“不吃,”赵逐川在等纪颂打的车,皱起眉,“这么晚了你还吃夜宵?”

纪颂付过钱,咬着根烤肠跑过来,跑得额前碎发全部高高飞扬,最后随站定的脚步落下。

他以为赵逐川又在嫌他加餐长肉,解释:“晚上吃烧烤我都没怎么吃,光喝酒去了……肚子都饿扁了。”

“不是,”赵逐川瞥过去一眼,“是太晚吃东西对胃不好。”

“啊?”纪颂一愣,“哦。”

赵逐川没再说话,转过去继续站在路边等车,深黑衣摆旋转出小小的弧度,一只流萤随之飞过。

“我只吃半根。”纪颂说。

他就真举着剩下半根烤肠上了车,车上路途很短,举了几分钟,他开门下车,直直跑到路边一处堆放垃圾的回收桶边,脚尖“笃笃”地踢了踢桶,附近跑来两只看样子才出生一个月的小奶狗。

他把剩下的半根烤肠放在桶边,吹了声口哨。

纪颂起身,转头对着赵逐川招了招手,指向自己家所在的方向。

“妈。”

推门进屋,纪颂身上不可避免地仍有一股浅淡酒气,尽管在外面晃了再久,他那酡红的脸颊瞬间出卖了他。

纪仪龄捧着热毛巾迎上来。

他妈凑近一看,怒了:“你不是打球去了吗?边打边喝你不怕呛着啊!”

纪颂抬眼:“打完才去喝的,哥几个太久没见了……”

“真有出息,就放一天假你还喝上了,喝了多少?”

“一件!不过是330ml的。”

“那也不错,不愧是我儿子。”

她本来气得够呛,准备收拾人,突然看到后面还跟着个男生,反应过来了,“哎哟”一声,笑眯眯的:“这就是……你就是颂颂说的那个要来留宿的同学吧?那个很帅很帅的同学!”

“对。”

赵逐川关掉手机,抬眼,从容应下这个夸张形容词,对纪仪龄礼貌微笑,“阿姨好,我叫赵逐川。叫我小赵就好。”

纪颂从他身边默默地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还把下巴搭在扶手上靠了几秒,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下脚的力度却是很轻,对纪仪龄做口型:我爸睡了?

纪仪龄点点头。

“哎,小赵,我收拾家里忙了太久,次卧都没打理出来……纪颂爸爸早就休息了,床单被套什么的也没弄好,你看这……”

纪仪龄笑笑,朝楼上小声说:“颂颂,要不然你和你同学就睡一屋,我给你打地铺吧?你同学睡床!”

“阿姨,我可以睡地铺。”赵逐川说完才发现这母子俩根本无视了他的提议。

“次卧没收拾出来?”纪颂头脑昏沉,不受控地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再睁开眼时,他眼眸湿湿的,语速很慢:“那就一起睡床啊。我床那么大,睡地铺干什么?”

照理说,这个年龄的男生不喜欢有人“侵入”自己的区域。

纪颂平时也会像小狗撒尿一样圈地盘,会严肃告诫父母没敲门不能进,所以纪仪龄和梁牧平时都很少来过纪颂的房间。

赵逐川很懂,他进房间后没多张望,拉开行李包,拿出一套换洗的衣物走出房间,没有要进去等待的意思,纪颂随意扫了一眼,看赵逐川的行李包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拦住正要在浴室门口脱了衣服进去的纪颂:“喝了酒不能洗澡。”

“没事,我调低水温,拿热毛巾擦擦身上就行,我今天晚上打了夜场球,太臭了……”纪颂扶着墙说。

赵逐川凑近:“还行吧。”

纪颂顿时清醒不少,望向赵逐川的眼眶里只有犯困的红晕:“不,不行。你等我一会儿。”

赵逐川拽住他手腕继续劝阻:“真的不能开热水洗澡,很危险。”

“我真的不冲澡,”纪颂转头,“要不然你进来,我们一起冲一下?晕了还能有个伴儿扶我一把。”

“……”

赵逐川再三确认,“一起什么,一起洗澡?”

“对啊。”纪颂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你初高中没有和室友一起洗过澡吗?”

赵逐川仿佛听到什么怪事,迟疑好久:“没有。”

“好吧,如果你害羞就算了,”纪颂自顾自地开始站在浴室门口捋衣摆,突然就把上衣脱了往赵逐川怀里塞:“帮我拿一下!洗衣房在楼下,我怕吵醒我爸妈。”

纪颂单手按在门把手上,转过身去,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得引人注目,像一把紧绷的弯弓收进后腰。

浴室门轻轻关闭,水声流淌。

赵逐川垂眸,翻开怀里篮球球衣的内标,针脚歪七扭八,应该是手缝上去的。

【少城三中高二1班,纪颂,血型AB。】

赵逐川盯着这牌子想了会儿,实在想不出来一群不穿衣服的男高中生一起洗澡的画面,莫名有点不舒服。

随后,他一直站在二楼卧室门前的栏杆处靠着等待,没有独自待在纪颂的房间,更没有往里好奇地多瞧一眼。

直到纪颂洗完澡走出浴室,赵逐川才抬头看过去。

纪颂没说什么,接过自己的球衣,手指向身后,示意“该你了”。

15分钟后,赵逐川穿着宽松的背心和短裤走出来。

他刚要说话,纪颂取下搭在肩颈上的毛巾,手指放在唇边:“嘘。”

客厅的灯已全部熄灭,整个二楼挑空的房顶漆黑一片,父母房门下的空隙透着昏黄微光,纪颂努努嘴,示意他爸妈应该休息了。

“我们……”纪颂回头,指了指卧室的门:“先回房间?”

这句话是询问式的。

他湿润的发梢蜷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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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角,锁骨那片仍有未干的水珠,乍一眼望过去像出了很多汗,睡衣包裹着紧实的身躯,胸肌并无夸张的块垒,反倒匀称而柔韧,身板像没完全结束生长的青竹。

纪颂轻轻咳嗽时,喉结会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透明——

总之和在集星的他,不太一样。

在集星的纪颂自带一种呼吸感,像永远立在那儿的氧气瓶,总能为死寂般的氛围打上一口气。

现在的纪颂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很放松、安静,是轻飘飘的云,用手就可以捏碎掉。

那枚耳钉也湿透了,闪着银光,却亮不过纪颂的眼睛。

纪颂的耳朵很是娇气,耳洞都打完有几天了,耳垂部分还微微发红,但已消肿,看起来比最开始好了许多。

赵逐川跟在纪颂后面进了卧室。

这一间房很宽敞,没有飘窗,衣柜里的衣服码得整整齐齐,一张两米的床占据了木地板中央不小的位置,紧贴着床头做了通顶的黑色木纹书架,里面摆放了不少专业性强的书籍。

再往下看,书桌上有一小腿高的四层亚克力展示柜,放了纪颂的宝贝——那些各式各样的数码相机、胶片机、拍立得。

他只是浅浅地扫了一眼,没过多探究,看纪颂“啪”一声关了顶灯很自然地从床的另一边上床,顺着床沿坐下,把已经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机放到床头去。

台灯还亮着微弱的光。

纪颂才擦干的头发有一撮不听话地翘着,他看不见,但赵逐川看得见。

赵逐川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忍下一个哈欠。

已经连续失眠两天的他终于破天荒的在十二点之前涌上睡意。

强压下的哈欠在纪颂耳朵里成了一次深沉的叹息。

“你手机没电了?我看你从进屋开始就没有用手机,屏幕也不亮,是不是没有带充电器?我的充电器可以借给你。”

纪颂拖拽过被子,大方地分给赵逐川一大半,说话没头没尾:“赵逐川,你睡觉踢被子吗?”

“……”

赵逐川不明白纪颂为什么可以嘴巴不停歇地问一长串问题。

“有电,不用充,”他皱眉,开始捋纪颂的话:“不踢被子。”

纪颂平躺下来,把歪七八扭的枕头往床中央挪动一点:“我也不踢,那我就不拿新被子了,我们一起盖个被角。夏天热,我怕感冒影响我俩月考,空调就开的25度,可以吧?”

在赵逐川的一声“嗯”中,纪颂关掉台灯,四周陷入独属于深夜的黑。

纪颂睡觉不老实,小时候就爱斜着睡对角线,长大尤甚。

所以初一搬新家装修的时候,纪仪龄干脆给纪颂换了张两米的大床,大到足够让他从左边滚到右边,想怎么睡怎么睡,等青春期发育结束后也不用再换床了,不用担心孩子长得占地面积太大。

纪颂一直觉得自己的床很是宽敞。

可赵逐川这人洗完澡一穿背心躺下来,纪颂突然觉得床小得很逼仄。

小到连赵逐川稍稍翻身动一下,两个人的手脚就会触碰到一起。

这很不妙。

他觉得自己没有深谙待客之道,半夜如果又摆大字把赵逐川挤得不帅了非常不好,于是开始小幅度地挪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距离床沿更近一些,给赵逐川留出足够的空间。

正在自责中,他突然听身后传来一句:“你不要一直乱动。睡过来就好。”

纪颂真就不动了。

他选择性漏听第二句话,在混沌间思索怎么友善地告诉赵逐川他睡觉可能会踢人。

他拽紧被子,喊了声:“赵逐川。”

身后男音沉沉:“你说。”

纪颂哑声:“……”

赵逐川:“怕黑?”

“不是!”纪颂矢口否认。

好吧,其实有点。那盏台灯平时都是不会关掉的。

想要交流的心终究战胜了迟疑,纪颂心口不一,刚才想说的话全部抛到脑后,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在周遭的沉静中浮上水面:“我想问一个很中二的问题,你不要笑我。”

赵逐川闭着眼:“嗯。”

“嗯是保证不笑吗?”

“不能保证。”

好吧。

纪颂还是迟疑着问出口:“你想过……长大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么?就是艺考结束之后,或者说高三结束之后……要做什么?”

这也许是文艺青年的通病,喜欢在夜幕来临时畅想未来,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很少有沾枕头就睡的时候,哪怕是喝了酒。

纪颂还克制了一下的。

他很怕自己以后上年纪了,喝了酒,张口闭口就是“我当年”。

黑暗总能让人卸下防备说实话:“没有。”

纪颂微微一怔,说:“连你都没有?我以为像你这样资质好的,会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什么影帝,什么知名男演员,绝对不会让自己被埋没。”

也许是深夜谈心这样的氛围作祟,也许是燃烧在体内的酒精久久不退,纪颂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懒得多加考虑。

都睡一张床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耳边传来衣物摩擦床单的声响,是赵逐川在朝他这边轻轻侧身:“那没什么意思。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纪颂随口问道:“那什么最重要?”

“开心。”

赵逐川顿了顿,再开口喊上了对方的名字:“纪颂,开心最重要。”

他的声线沉稳。语调真诚,两人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黑暗将这种柔软放大了。

纪颂。

纪颂?

被点到名字的人愣了片刻……赵逐川很少叫他。

不只是叫他,赵逐川甚至几乎没有叫过谁的名字,从来不主动和谁说话,自然就只有回应没有开始。

纪颂忽然有点茫然。

像他这样的,和赵逐川那样的,真的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同学吗?

纪颂从没觉得自己差劲过,越有比他强大的,他就越想要去争个第一名,可偶尔看见赵逐川这样有天赋的人在,他会不知道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哎。”纪颂留个背影给他,叹气,“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赵逐川略为讶异地挑了挑眉,翻过身来看着纪颂清瘦的肩颈,轻声:“其实就这样也不错。”

纪颂闭起眼,喝了酒后身上发烫的不适感仍未散去:“真的假的……”

赵逐川说:“嗯。你就这样,很好。”

“我也觉得我很好。”

他突然觉得睡在旁边的人离自己也并没有那么遥远。

纪颂一瞬间又从被人踩扁的气球变得满血飞向天空,稍稍往后侧身子,试探性地喊:“赵逐川。”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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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欢哪部电影?”

哪部?

哪部都不喜欢,确切来说,赵逐川对电影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兴趣,表演更吸引他的是能够沉浸到角色里去体验另一种人生,能让他短暂地忘记他自己姓赵。

赵逐川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音调扬高:“你到底又想问什么?直接说。”

纪颂明显被噎了一下:“就是,有人托我问你……”

赵逐川平静地打断他施法:“我不谈。”

纪颂:“?”

怎么这人已经精到未卜先知了?

赵逐川还是闭着眼:“谁问?”

纪颂选择假装听不见:“……”

他答应了孟檀要保密的。

说是肯定不能说的,孟檀来找自己时就答应过了,说是因为林含声和况野都挑明了接不了这活儿,孟檀看纪颂平时能跟赵逐川说上几句话,才鼓起勇气来问,纪颂当即就拒绝了,原因是问不出口……

没想到今天晚上能有这没烛夜谈的机会。

赵逐川睁开眼,率先打破沉默:“你?”

纪颂直接一拳头锤到床上:“怎么可能!”

锤得床垫“咚”一声响。

身侧还传来一声低沉的闷笑,很好听,听得扎过洞的那只耳朵些微发痒。

赵逐川又说:“你还帮着别人追我?”

“为什么不能?”

纪颂条件反射道,反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这句问得特别冲,解释了一下,“我们班女孩儿都那么漂亮,要是搁我们高中,要是站球场边,我球队那群人都得一百八十度炫技的。”

“哦。意思是你们球队的人都有女朋友?”

“没呢,基本都没有。”

“为什么?”

纪颂搞不明白赵逐川为什么对别人的早恋故事那么好奇,思忖几秒,像模像样道:“也许在这个年纪……最美好的,就是暗恋的时候吧。”

后来纪颂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像小时候睡爸妈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样,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一点顾虑没有,一点难过没有。

临睡前,他在想,明天返校后,集星可就不止一个一班了,还会有二班、三班、四班……

也许其他女孩不会像孟檀这样会想要追并不平易近人的赵逐川,但肯定会有更多或欣赏、或爱慕、甚至嫉妒的目光投向赵逐川。

因为哪怕不考上什么京影国剧,赵逐川都会是站在聚光灯下的那种人。

一时间,纪颂心里有点自豪,还有点酸。

自豪是因为赵逐川是他室友,还是他的御用男主角,酸呢,说不上来,就是想着想着,心口会堵堵的。

他们的关系已经比别人更近了。

也许以后他们会有许多个日夜,会和别的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但永远不会在十七岁这一年再一起躺在床上。

两个默默无名的人,傻了吧唧地聊你以后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可纪颂不知道,他睡着睡着,手就不老实了。

他先是翻身,再抬手搭到赵逐川腰腹上,又潜意识知道旁边有需要保持肢体距离的人,主动拿开后没多久,又迷糊间怀念起小时候和父母同睡的美好时光,手臂摸索着穿过被褥搭建而成的荆棘丛林,再次化作小蛇朝床的另一边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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