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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陈乱睡了个清爽的午觉慢悠悠晃到学校的时候,天就已经放晴了。
实际上自从刚入职的时候他展示出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后,霍临就像捡到了宝一样可着陈乱使劲儿用,各种训练项目都要带着陈乱。
不仅仅是大一新生的基础训练。
在认识到陈乱可能拥有超乎她想象的驾驶水平后,霍临后来甚至带着他上更高年级的校内实战训练课,以及野外实战模拟课。
兴致上头了,霍临还会拉着陈乱上模拟机,在野外模拟战场对战或者比赛,一直都互有输赢。
不过回报也是显而易见的。
除了每学期教职工评估表上霍临给他打的一整排A++,还有因为多上了很多课时而翻倍的工资。
所以以陈乱现有的存款和工资,虽然还没办法全款买下军校周边的房子,但首付一套不错的两居室绰绰有余。
在一片哀嚎声中笑眯眯地布置完致死量的训练任务,陈乱一如往常那样戴着墨镜站在训练场边缘,一边咬着糖,一边用机甲通话频段进行指导。
对于学员们来说,这位刚入职没几年的助教对机甲有着近乎恐怖的熟悉程度。
他只要站在场外观察学员机甲的训练动作,就能准确的告诉控制机甲的学员,应该做什么样的操作来进行调整——
具体到推进器的动力系数、机体需要调整的细微动作,甚至于武器需要调整的校准度数。
这一点,连主教老师霍临都做不到。
所以即使陈乱考核从不放水捞人,布置下的训练任务多到令人窒息,但由于极其出色的驾驶技术和教学能力,他在校内论坛的人气仍然很高。
以至于有些临近考核却成绩难以达标的学员,会特意来找陈乱做针对性加训。
往往都效果显著。
不少人都在惋惜陈助教只是个bet做不了主课老师,否则他的课一定会被选爆。
可惜,联邦军校以前就没有过bet任机甲实操课主任教的先例。
只是快要下课的时候,陈乱突然被霍临叫住了。
“陈乱,明天跟我去野外实战训练基地比一场。”
陈乱有些疑惑:“野外基地?”
之前他和霍临比着玩一直是在校内训练场或者野外环境模拟舱。
怎么突然要去实战基地了。
那边是军部所管理的几片低危污染区,除了污染区的原生荒化物种,学校方面也会定期投放一些荒化变异的生物进去,用于学员训练。
只是一般参训都是需要校方去跟军部提前申请,不会对个人开放,霍临哪儿来的进污染区的资格?
“你先别问,来就行。”霍临朝他笑笑:“就当我们跟平时一样练着玩。”
“明天早上九点校门口见。”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我不后退
跟经验丰富的退役军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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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区比试, 会有压力吗?
答案是不会。
相比于两百年前荒兽肆虐、遍地高危禁区的末日,低危污染区根本不是陈乱的舒适区。
是统治区。
乘上军用飞机前往训练基地的路途上,陈乱看着云层之下繁华的城市越来越远, 逐渐被连片的废墟取代。
人类重回地面不过二百年, 所以地面上仍然依然存在着大片的无人区。
将近五十年的荒兽肆虐终究还是给这个星球带来了无法修复的瘢痕, 匍匐在地平线上逐渐被异化植物覆盖的城市废墟, 成为了这片大地无法愈合的创口。
这也是陈乱会在任课时无比严苛的缘由。
那些学员,总有一部分未来会加入各地守军、加入舰队,最终投入污染区清剿行动的战场。
他希望他们都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就如同他当年在基地训练场送走一批批孩子们时所期望的那样。
最终飞机抵达g4106号污染区的外围, 陈乱和霍临通过驻地守军的层层关卡, 才算正式进入污染区的范围。
陈乱以为再次回到熟悉的环境, 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应对一切。
但是当他驾驶着机甲踏在荒草丛生的破碎沥青路面上, 已经过去了很久的记忆里的往日,却开始慢慢与现实重叠。
陈乱仰头, 望着幽蓝色的污染晶尘覆盖着大楼残骸扭曲的钢铁骨架,生着锋利锯齿的锈红色藤蔓在建筑物黑洞洞的窗口虬结时,恍惚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末日的战场上。
眼前的低危污染区迅速被从虚空中压下来的末日图景覆盖。
荒兽所至之处, 植物变异疯长, 动物异化畸变……
陈乱的脑海中突然炸响出一声尖锐的嗡鸣。
于是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和着层层叠叠的声音, 山呼海啸一般朝他倾覆而来。
恍惚中他看到十七岁的王小豆在瓦蓝色的天幕下被扎穿了胸口,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灵动眼睛灰暗暗失去光彩, 黑洞洞的口腔里涌出猩红色的血,
通讯员安永年的半边身体被活生生撕开, 拖着残躯爬向被甩到几米之外、他想要重新开启的那个信号源,
队医吴天欣被嚼烂了两条腿,被三头荒兽围堵撕扯,在被扯碎之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怀里仅剩的急救箱抛向陈乱,
她的爱人趴在装甲车的窗户上流着泪喊得声嘶力竭,污损的手指上还戴着崭新的婚戒……
陈乱相识的,不相识的,
熟悉的,不熟悉的,
无数画面尖啸着往他的太阳穴里钻,
几千几万道熟悉的不熟悉的声音,一声叠一声地喊着陈乱。
陈队陈队,我想喝菠萝汽水!
乱哥,嘿嘿,我结婚啦!
陈教官!我明天就可以上前线了!
小乱呐,又要出任务啦?等你回来,我给你留鱼汤!
……
乱哥,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陈队,我女儿、还在家等我……
陈教官,对不起,我太鲁莽了……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陈乱!!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选择这条路线派出侦察员,我老婆就不会死!!
……
陈乱……
陈乱陈乱陈乱——
陈乱!!!!!
所有的声音混杂叠加在一起,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巨网,朝着陈乱层层叠叠地倾塌过来,最终拧成一条凝黑色的绳索,绷成尖锐的一条线,化作刺透耳膜的尖锐耳鸣——
爆炸、
飞溅、
哭号、
尖啸、
呐喊、
最终全都坍缩成一个黑洞一般的奇点。
奇点的中心,是阔别已久的父母出门时回头向他微笑摆手的背影,
是姜鸣鸣跟他一同出最后一次任务前,抬起手臂嬉笑着跟他碰拳。
然后一阵风吹来。
陈乱低头去看,
手心里只有半颗巧克力,两枚名牌。
心脏近乎疯狂地跳动着,发出嗵嗵的轰鸣声,震颤得他眼前一阵阵眩晕起来。
“陈乱?”
“陈乱——”
谁在叫我?
“陈乱?你怎么了?”
“没关系,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可以现在退出。”
退出……什么?
我不是,在战场上吗?
我的任务,好像还没结束啊。
都死了……
好多人都死了。
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我们最后……
赢了吗?
陈乱身处在混沌之中,仿佛灵魂都飘到了半空之中。
黑色的潮水将他淹没。
对不起啊,我没能救下你……
对不起……可能是我教的还不够用心……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黑色的手臂一条条缠上了陈乱。
而他闭着眼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壳,任由那些手臂拽着他,朝着寂静的深渊沉落下去。
只是那粘稠的黑色寂静中,又有一缕隐隐约约的光透了进来。
他又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喂,陈乱。”
“哥哥?”
“陈乱,你明明是活着的。”
“哥哥,生日快乐。”
“陈乱,我送你的项链呢?”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谁?
谁的哥哥?
陈乱忽然惊醒过来。
他感到胸口被什么异物硌了一下,手腕上也沉甸甸坠着冰凉的触感。
他茫然地低下头。
蓝色的手表,蓝色的项链。
像一颗证明了他真真切切存在于此的锚点。
一千万只蝴蝶从那片安静的蓝色里飞涌出来。
耳畔尖锐的轰鸣声被蝴蝶驱散。
陈乱眨了眨眼。
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突然浮出了水面。
新鲜的空气朝他涌来。
许久之后。
他张了张嘴,
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从喉咙缝儿里挤出来:
“临姐。”
这时陈乱才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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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生命体征分析仪刚刚都弹了警报,提示你心跳过速。”
霍临沉稳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过来。
“如果身体不适,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去。”
要回去吗?
陈乱看着背后的警戒线。
只要他往后退上半步,退回到警戒线之内。
从前往后,那些他灵魂里的嘶鸣都会与他无关。
他可以回到他已经习惯了的、从前梦寐以求的和平时代,安心在学校里当个普通的助教老师,以一个bet的身份永远不再踏入噩梦。
只要,
后退半步就好。
……要后退吗?
陈乱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抬起了那双冽灰色的、重新变得流光四溢的眼。
不。
他永远不会向那些东西妥协。
绝不。
我能战胜你一次,就能战胜第二次、第三次。
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片刻后,陈乱散漫而轻松的声线通过耳麦,在通讯频道里响起来:
“我没事,只是好久不来野外污染区,有点兴奋。”
“来都来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模拟舱哪有实战爽。”
频道里传来霍临的笑声:
“我就知道。”
“来吧陈乱,拿出你的全部实力。”
“这里投放了151只荒化兽,一只1分,限时6小时,分高者胜。等你赢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吗?那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话音落下,两台b级机甲流光一般朝着污染区深处飞掠而去。
与此同时。
联邦军校的会议室内,正在进行一场投票。
会议室前方的巨幕被分割成两半,两台机甲正在被异化生物覆盖的城市废墟里闪烁。
屏幕下方,计分板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变换。
而属于陈乱的那台机甲灵活地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地在复杂的地形中辗转、腾跃。
在他的下方,有一只甲壳类节肢荒化兽已经注意到了陈乱,正抬起前肢,口器里喷射出墨绿色的腐蚀性粘液。
没有笨拙的喷射后撤,亦不是展开护盾格挡。
只见那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b级机甲轻踏在建筑物的天台边缘,一跃而下,整个机体如同一片飘飞的落叶轻巧地闪过了那道攻击,而后极其短暂地在半空中违反常识地悬停了一瞬!
推进器闪过一道幽蓝色的光焰——
加速俯冲!
银色的双刃从机甲的背后弹出,发出一声铮鸣,而后交错、闪烁、在残红的落日余晖下拖出了两道亮色的轨迹。
电光石火间逼近下方的虫子,紧贴着虫子的扬起来的前肢——
“欻——”
一道绚烂的华光闪过,两条残肢伴着喷涌而出的□□飞溅出去,虫子发出一声尖啸。
巨大的鞘翅震动着,似乎想逃。
但那台机甲轻盈地回身,再度踏着虫子的躯体,乘风漂浮一般腾跃而起,而后再次如同鹰鸟一般俯冲下来!
银色的刀锋穿云贯月一般刺破空气,精准地一刀切入虫子的口器。
而机甲握着刀柄,用腰腿带动手臂扬手一挥——
比机甲大了四倍有余的虫体被机甲用巧劲儿瞬间掀翻出去,露出了脆弱的腹囊。
刺耳的尖啸声中,那台机甲没有再进行腾跃。
而是从背后取下一台巨大的狙击重炮,在信手抛出轻描淡写的一刀将虫子钉在地上之后,几乎没有进行瞄准一般架炮,幽蓝色的光芒在炮口汇聚又瞬间爆发,精准无比地命中了虫子腹囊下方那个细小的暗色斑点。
只听轰然一声爆响。
斑点之下,是已经被能量炮炸成碎片的虫子的心脏。
“滴——”
计分板再次跳动一个数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有计分板上两个鲜红的分数在不停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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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沉冷而威严的嗓音在空阔的会议室内响起:
“经机甲控制系主教官霍临提议,机甲控制系助教陈乱,下一学年起破格升任机甲实战课主任教,谁赞成,谁反对?”
另一边,已经脱离污染区范围的陈乱打开舱门,从机甲上轻松地跳下来,与微笑着对向而来的霍临碰拳。
“可以啊你。没想到你在野外实战上居然比模拟舱表现得还要好!”
霍临又在陈乱肩头锤了一下:“趁我前段时间带队出去,你偷偷给自己加训了?”
对面的青年身上依旧是常穿的那身黑灰迷彩作训服,冽灰色的眼眸里染着还未散去的流光。
那一刻,仿佛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s17号基地云刺战斗小队的陈队长。
陈乱摘下通讯耳麦,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污染区,抬眼轻松地调笑:“是啊。之前在模拟舱让你连赢我两次,我当然想扳回一局。看来加训有效。”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了吗?”
“陈乱。你想不想做机甲实战课的主任教?”
此时的陈乱还不知道,远在启微市的江宅,江家的双生子也迎来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易感期。
预计在两三天后才会来临的易感期,提前了。
这是第一次,江浔和江翎即将在没有陈乱的情况下要面临的易感期。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他不在家
从双生子16岁第一次分化, 到18岁之间的每一次易感期,陈乱从来没有缺席过。
他一直在做一个好哥哥。
所以在第一次尝试渡过一个没有陈乱的易感期的时候,无论是江浔还是江翎, 都感到了出离的不适。
江司长又去参加晚宴了。
即便早就知道两个孩子信息素等级过高, 易感期会产生生理不适, 他也没有过多在意。
易感期而已, 不就是多打一针抑制剂的事儿吗?
再不济就熬一熬,lph可不会真有那么脆弱,连自己的易感期都熬不过去。
而江翎此时正抱着之前从陈乱的房间里带回来那只兔子玩偶, 蜷缩在沙发里。
抑制剂已经无法完全压住易感期的躁动和潮热, 紊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在空间里乱撞, 心跳逐渐过速, 胸腔里细细密密地泛出一种空洞的焦渴。
江翎抱紧了怀里的玩偶,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陈乱身上干净的、温暖的味道。
空气仿佛变成了凝固的琥珀, 沉重地将他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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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少年lph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念陈乱。
想念他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透灰色眼睛,想念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想,
见他。
想立刻马上就能拥抱到他。
以往每次易感期的时候, 陈乱都会很好说话。
哪怕嘴上说着诸如“长不大的小朋友”“爱咬人的小混蛋”之类的话, 但也还是会纵容他赖在怀里不走。
明明只要陈乱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掀翻出去。
以前他从没觉得易感期有多么难熬。
陈乱会陪着他们, 直到最难忍受的那段潮热过去。
但此刻他忽然感觉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慢到他几乎能听到安静的空气里微尘飞舞的声音, 灼烧着那种从后颈穿透到灵魂深处,又反向溢出来的焦躁。
感官似乎被无数倍地放大,屋外草坪中的虫鸣、楼下佣人轻微的脚步声、甚至是自己失律的心跳泵着血液奔流的闷响,都变成了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连神经末梢都在发出煎熬的嘶鸣。
不够……
怀里这点轻微到几乎快要消散掉的味道,根本不够。
江翎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阵眩晕,耳朵里响起尖锐的低鸣。
他打开门,朝着陈乱原来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已经没有陈乱了。
但是他留下的味道一定还在。
江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
惨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下来,光线里尘埃飞舞。
明明之前,他们还一起躺在那个位置,依偎在一起聊天。
从颈骨下方蔓延至全身的焦躁和灼热没有停歇,反而在黑暗的环境里更加肆意地翻涌起来,仿佛有细小的火星在血管里噼啪作响。
空气中还有陈乱遗留下的气息。
那是穿过山川林野后带着晨雾味道的风。
江翎不受控制地向他捕捉到的那缕风追去。
以至于他忽视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另一种味道。
——属于他的孪生哥哥的味道。
他只是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黑暗的、狭小的,充满陈乱味道的地方。
在那里他可以被陈乱的味道包裹。
像是陷入陈乱的拥抱。
那种从骨头缝儿里透出来的焦渴不断催促着他、催促着他,以至于他的身体开始产生一阵阵难移抑制的虚冷。
他感觉自己似乎在轻轻发抖。
江翎甩了甩越发昏沉起来的脑袋。
他走向陈乱的衣柜。
只是拉开衣柜的瞬间,江翎的目光就凝滞住了。
昏暗逼仄的空间里,早就已经被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占据。
身量颀长的少年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手中紧紧抓着什么东西,空气里传来沉重而急促的喘息。
而后少年抬起头,露出的是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江浔。”
江翎用嘶哑的喉咙挤出来两个字。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成了一种粘稠的物质,江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每一次秒针转动时鼓噪出的闷响。
而后他摇摇头,贴着柜门慢慢滑坐下来,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自嘲的表情。
“早该想到的。”
“毕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空气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江翎抱紧了怀里的兔子玩偶,把脸埋进兔子柔软的肚皮里,深呼吸。
他发出闷闷的声音:“江浔。”
“我们去找他吧。”
“我感觉——”
“我要疯了。”
“他不在。”
江浔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停顿了一秒,他又重复道:“他不在家。”
江浔抬眼,浅琥珀色的眼瞳被染上了一种近乎于暗金的色泽,黑沉沉地翻涌着情绪的暗流。
他垂眼看向靠着柜门蜷缩着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幼犬一般的孪生弟弟。
“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这里见到我。”
被丢在柜底的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亮光。
发给陈乱的讯息并没有得到回复。
拨出的电话也没有被接通。
江翎这才发现,江浔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一只橙黄色的毛绒团子。
团子露出来一个很委屈的表情。
“这东西你居然还留着呢。”
江翎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早就丢掉了。”
毕竟当初江浔的表情复杂得简直像一只忍辱负重的猫。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不在?”
江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眯着眼看向自己的孪生哥哥:
“仅仅是因为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应该没办法确定他在不在家吧?”
江浔垂着眼睛,手中握着那只早就已经漏气无法再发出来声音的捏捏团子,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
下一秒,空气里就传来江翎笃定的声音:
“你在送他的手表上装了什么?”
“定位器是吗。”
江浔的目光只是安静地落在手里的团子上,没有开口。
但是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浔。”
江翎凑过去盯着孪生哥哥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是你之前提醒我不要惹毛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他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江浔望着江翎,动了动干涩的嘴唇。
而后又移开,落在窗外透过来的月光洒下的投影上,手指微微收紧起来。
半晌后,才开口:
“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你最好是。”
江翎轻嗤着转过身,搂着怀里的玩偶就这么背靠着衣柜闭上眼睛,慢慢蜷缩在了地毯上。
如同一只被遗弃在此地的毛绒动物。
黑暗而孤寂的空间里,只有越来越紊乱的冲撞着的两股信息素在不安地躁动。
江浔靠着衣柜柜壁,手中的毛绒团子被他攥着,委屈的表情也变形扭曲起来。
意识逐渐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漂浮不定。
江浔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念陈乱,以至于那种思念逐渐具像化成皮肤之下烧灼起来的渴望,连骨头缝儿里都在叫嚣着想要找到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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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掌心里怪物再次蔓延出来。
仿佛他此刻握在他手心里的不是那个毛绒团子,而是陈乱清瘦的手腕。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指腹之下陈乱跳动的脉搏。
那种一下又一下的跃动,大概会如同一只被困在掌心里挣扎的飞鸟吧?
可是他不在。
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信号出了启微市范围后过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
那边是成片成片的无人区。
也是由军部管制着的禁区。
那是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失控的感觉化成了黑色的潮水朝他淹没过来,将本就不稳定的信息素再度推向了更加沸腾的浪尖上,
胸腔处蔓延开的空虚感一刻不停地叫嚣着想要困住他。
困住陈乱。
他要把他拖回来,拖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巢穴里。
他只能待在这里。
他只能看着自己。
然后他会标记他,
占有他,
掠夺他,
无止无休地向他索取。
那个时候陈乱那双永远沉静而慵懒的漂亮眼睛里,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惊愕吗?
还是恐惧,
甚至……厌恶?
十八岁的少年打了个激灵,如同被一阵透骨的冷风吹彻。
紧紧攥着那只毛绒团子以至于有些颤抖起来的手指终于放松了些许。
江浔叹息着,慢慢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臂弯里。
他不能,
他不能这样做。
他发现他无法接受那双总是纵容着他的温润的眼睛里,出现那样的情绪。
……会碎掉的。
“嗵”地一声轻响。
手里的毛绒团子终于坠落下去。
沉默的房间逐渐被更浓重的黑夜淹没。
直到某一个瞬间。
被丢到柜底的手机突然发出“滴”地一声轻响。
几乎已经凝固成两座雕像的双生子同时惊醒一般地抬起了头。
空气里逐渐卷起无形的风暴。
与此同时。
陈乱的升职与否终于在一场漫长的远程会议之中尘埃落定。
下周之前,他将会拿到一张全新的聘书。
此时他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飞机,终于在凌晨时分回到了住所。
走廊里黑沉沉的,只有绿色的应急灯闪烁着泛青色的微光。
还没转过走廊,陈乱就轻轻拧起了眉。
门口有人。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收留
陈乱闻不到空气里翻涌沸腾着的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所以面对着转过走廊靠近门口的那一瞬间朝他扑过来的身影, 陈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腿,一脚踹翻,而后拧着对方的胳膊用力掼倒, 用膝盖死死地将人压制在地上, 冷声喝道:“谁?”
地上的人挣扎着动了动, 还没来得及开口, 背后又有一道身影靠近过来。
陈乱下意识地迅速回身,挥拳出去。
“哥哥。”
熟悉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响起来。
凌厉的拳风扫过来者的面庞,停在了眼前三寸之遥。
少年顺着陈乱的手臂倾身钻进了陈乱怀里。
毛茸茸的碎发蹭着陈乱的颈侧, 手臂轻轻拢着陈乱的身体, 声音拖着温软的调子, 像是抱怨, 又像是委屈:“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
陈乱愣了一下:“江浔?”
那刚刚被自己摁倒在地上的是……
“江翎?!”
“你们怎么在这儿?”
陈乱轻轻拍了拍江浔的背。
于是江浔听话地松开了手。
转身打开走廊灯,陈乱看着趴在地上姿势扭曲的江翎有点想笑出声, 但考虑到江翎一点就炸的脾气,于是还是悄悄抿住了嘴。
他俯身把江翎拉起来,忍着笑去开门:“两只小耗子大半夜的不睡觉, 来我这儿偷油吃?”
江翎扶着被拧得酸痛的手臂, 咬牙:“陈乱你再用点力, 今晚我就可以睡在医院骨科了。”
“倒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家。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你去哪儿了?”
“嗯?你们打电话了?”
陈乱打开门,看了眼手机。
还真有。
只不过污染区里没信号, 接收不到。
出来以后又看了半天校委那群老顽固开会吵架,有几个差点脱了鞋子对扔,好不热闹。
以至于后来困得睁不开眼的陈乱一路从飞机上睡到家门口,直到刚刚下车被晚风一吹, 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啊?我去当奥特曼打小怪兽了。”
陈乱打开家里的灯,勾着唇角侧身靠在门上,让两只不睡觉的小夜猫子进来,漂亮的琉璃灰色眼睛闲适地半眯着,如同一只餮足的正咕噜咕噜着的猫:
“忙着拯救世界呢,哪儿有空接电话。”
“奥特曼又是什么鬼?”
不等陈乱关好门,江翎就整个人压过来挂在了陈乱身上。
下巴埋在陈乱的肩窝里,江翎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陈乱身上的味道,大型犬一般箍着陈乱的腰:
“陈乱,你摔得我很疼,你得赔我。”
“你大半夜的蹲在我门口搞突袭,我没报警抓你就不错了,还想要赔偿?起开,热死了。”
陈乱把江翎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又伸手去掰江翎圈着自己的胳膊,却猝不及防被江翎反扣住了手腕。
“啧,别动。”
“刚刚江浔抱你你也没嫌热,到我就热了?”
江翎握紧了陈乱的腕子,将人更用力地锁在怀里:“我易感期到了。给我抱会儿。”
滚烫的额头侧脸贴着陈乱微微凉的颈侧,呼吸间不再是微弱到几乎难以感知的味道残留,而是真切的、充盈的属于陈乱的气息,这让江翎感到来时一路上都在紧绷着跳痛的后颈放松了些许。
即使没有信息素的安抚,依然会感到一阵接一阵从血管里流窜到全身的燥,但那种自胸口蔓延出去的空虚感此刻却仿佛像是被填实了一些。
远远不够,但聊胜于无。
江翎开始想念那种,
陈乱身上独有的,像是森林深处的草木清香的味道。
那种气味几乎就像是他和江浔独有的稳定剂,无论易感期的反应多么难熬,都会被瞬间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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