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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你什么价儿
本该在两天后抵达启微市的江司长提前回家, 已经渐渐沉入寂静的江宅又瞬间忙乱起来。
江永庭是个很重视规矩的人。
而双生子本来不打算下楼迎接的,但他们站在窗口往下看的时候跟江永庭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所以也没办法扯一些睡着了不知道他回来的蹩脚理由。
江翎跟在江浔的身后下楼, 看着忙叨起来的佣人们嗤笑一声“老头子真会折腾人”, 转过角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正襟危坐在了客厅里。
虽然江翎总是带着某种恶意地“老头老头”地喊, 实际上江永庭并不是真的有那么老。
一身深灰色得体正装的中年男人只是鬓角略显灰白, 面容上有些疲惫,此时正坐在沙发里等着佣人给他泡茶。
“大半夜的喝茶,也不怕睁着眼睛到天亮。”江翎轻声嗤笑。
“江浔, 江翎。”
沙发上的男人松了松领带, 举着茶杯靠进了沙发背里, 尽力拿出了一副放松的慈爱父亲模样。
却在双生子和陈乱走进客厅范围的时候又蹙起了眉。
“把乱飘的信息素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江永庭皱起眉头轻斥了一声。
“易感期了, 收不起来。”江翎直接跨到江永庭对面的沙发上,没骨头似的蹭在了沙发里, 甚至抬腿把一双脚叠着搭上了放着江永庭的茶具的茶几。
姿态无比嚣张:
“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们的信息素强度会比正常人偏高的吧?”
而江浔坐在了江翎身边,虽然没有江翎那样放肆,但语气里也实在听不出什么尊重:“普通抑制剂效果不太好,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希望江司长多多担待。”
疏离得不像父子。
跟在后面的陈乱朝江永庭微微颔首:“江司长。”
但江永庭连个眼神都没给陈乱, 完全无视了过去。
此时他正接过女佣递过来的茶杯, 吹着杯里漂浮翻滚的茶叶,皱着眉看了一眼江翎搭在茶几上的腿:“江翎, 把你的腿放下去。不像话。”
“学校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们考完直接报名就好。分数的问题不用你们操心。”
而江翎和江浔正在跟陈乱拉拉扯扯。
“杵在这里干嘛, 站着不累吗?”江翎拽着陈乱的胳膊把人扯到沙发边上。
江浔按着陈乱的肩膀坐下。
“我在跟你们讲话!”
江永庭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啧,我不去。”刚拉着陈乱落座的江翎不耐烦地将手边的抱枕丢开,抬腿就要走:“你爱让谁去让谁去。我要休息了。”
“明天还有考试。”江浔也动了动身。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空气里有陌生的信息素卷过来, 压向江浔和江翎。
“都给我老实坐下。”
正在临近易感期的两个十八岁少年被一个成熟的级lph的信息素冲了个措手不及,脑海里顿时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
后颈的腺体立刻鼓噪着灼痛起来。
江翎抬手捂着后颈,盯着对面的男人,嘴角挑起嘲讽的弧度:“江司长可真是威风,在家里还要拿信息素攻击自己的儿子。”
江浔则是平静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平稳而清淡:“这件事你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意愿就擅自决定,我不接受。”
“轮不到你接不接受。”
江永庭叉起双手搁在桌上,身体后仰,睨着两个不听话的儿子,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片刻后却又松了气,语气软下来:
“我是为了你们好。听话去报名,我会为你们铺好所有的路。”
“铺路?”江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于是勾着唇角去看江永庭的眼睛:“铺谁的路?你的政坛之路?”
“还不用操心分数?哈。”江翎嗤笑着:“要你操心了吗?”
江浔几乎是叹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看过我们的成绩单。”
以江翎的成绩,去念江永庭口中的政法大学绰绰有余,甚至考前再努力一把,去够一下包括联邦军校在内的几个顶级学府也未尝不可。
至于江浔,他可以随便挑。
包括联邦军校。
江永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摆了摆手:“这不重要。总之你们乖乖听话,以后的路我会给你们全部安排好,我的孩子不必为未来走哪条路这种事担忧。”
“等过段时间,可能有一个晚会,你们跟我出席。我带你们跟周家还有喻家的两个小孩见一面。”
江永庭在两个儿子逐渐蹙起的眉头中,摆出来一副开明家长尊重意见的样子:“想跟哪个订婚你们两个可以自己商量。”
“哈。”江翎气得笑出了声,甚至直呼其名:
“江永庭你疯了是吧?跟周家订婚?”
以前外公倒了,江永庭为了攀附周家,去周家周旋送礼谈条件被连东西带人扔出大门的糗样子他都忘了?
他跟江浔被周景带人堵在巷子里打得一身伤时候,这人却腆着一张谄媚的脸,点头哈腰地跟周家道歉的样子,江翎这辈子都忘不掉。
现在他江永庭当他们兄弟两个是什么?
助他平步青云的工具吗?
然而,紧接着江翎落下的话音的,是砰地一声响。
一盏滚烫的茶水就和着茶杯朝江翎的头上飞了过来。
桌对面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竖起了眉低声喝道:“江翎,谁教你的可以直呼你亲生父亲的名字?!”
江翎眼也不眨地看着那茶杯朝他脸上砸,嘴角甚至还带着几分恶犬一般的笑。
只是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将那只杯子稳稳地接了下来。
滚烫着热气的茶水飞溅到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手背上,顿时晕出一片刺目的薄红。
“陈乱!你——”
刚刚还咬着牙一副“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表情的江翎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神,抬手捉住了陈乱的腕子,看着那片越来越红的烫伤,呼吸都重了几分:“……手。”
而陈乱只是摆摆手,将茶杯稳稳搁在茶几上。
“江司长,结婚这种事这么武断地替孩子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点。”
客厅里的气氛几乎凝结成冰。
连佣人们都低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屏着呼吸数着脚下的地砖上有几条花纹。
而江永庭只是掀了一下眼皮,正眼都不瞧一下陈乱。
“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移开了眼神,抬手让佣人斟茶:“这里是江家,没你说话的份儿。我对我儿子什么安排,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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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宽阔的客厅空间,此时却瞬间寂静下来。
空气挤压着像被塞进了什么狭小的缝隙里,令人有些呼吸都开始逐渐困难。
“他父亲救过你的命,你们签过收养协议。”
江浔用刚刚喊人拿过来的冰袋敷在陈乱的手背上,抬起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然而江永庭只是哼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我让他救了吗?”
“他是安保人员,这就是他的职责。我带了保镖,他自己要来送命。”
“我替他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好吃好喝好学校地供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他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收养协议,哈哈。江浔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是给外人看的东西。我说他是他就是,我说他不是,他就永远成不了江家人。”
“江浔,你这么天真的孩子,你说我怎么放心把江家交给你呢?”
“啊对了——”
“你叫陈乱是吧?”
江永庭把喝了一口的茶搁在桌子上。
“我听说你在军校找到了工作?”
“一个bet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错了,没白费我供你念的那些书。”
“你乖乖听话,不该你插手的事情不要插手。”
“我依然会允许你继续住在江家,对外自称江家养子。”
一片死寂。
话音落下的瞬间,客厅里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墙壁上挂钟不停旋转的指针也凝滞住了,恍惚间甚至有一声尖锐的嗡鸣声针刺一般被压入耳膜。
而后死一般的陷入真空。
江浔和江翎看着江永庭,眼神像在看着一个,
……全然陌生的人。
他们不知道,亲生父亲原本就低劣的下限,如今还能突破至此,以至于让他们感到羞耻,脸也跟着开始烧红起来。
仿佛一个兜着破棉烂絮的金贵皮囊,突然一下烂掉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堆烂棉絮里,裹着更恶臭的东西。
而陈乱此时,有点想笑。
面对江永庭如此荒谬绝伦的论调,他只感觉毫不意外。
所以他真的笑出了声。
在落针可闻的空间里尤其突兀。
“所以江司长,您的意思是——”
陈乱踩着地板上的水渍走到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面前,微微俯身,嘴角拉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一条人命,就只值这些?”
冽灰色的眼瞳里泛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讽意,那种像在盯一个小丑的眼神感竟然让江永庭脸上突然冒起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烫感觉。
“一个平民bet而已,你作为他的儿子能念贵族学校,能考进军校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你不该感激我吗?”
江永庭移开眼神,片刻后又重新找回了他的自负一般哼笑了一声:
“不是江家,你这辈子只能烂在城港区贫民窟的鸽子笼里。”
陈乱直起身子,垂眼睨着江永庭:“江司长。”
那双透灰色向上弯成绮丽的弦月,眸底却暗沉沉的泛着凉意。
“我的意思是——”
“你的一条命,就值这些?”
青年嘴角带着嘲讽意味的弧度缓缓落下来,望着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入不得眼的秽物,带着寒凉的锋利:“那还真是廉价。”
“你——”
“哦对了。”
陈乱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变魔术一般摸出来一支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录音笔,指示灯正闪着蓝色的光。
他偏着头朝着男人勾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你说——”
“如果你这番话被送到bet平权人士的手上,等到下次一公投,江司长继续连任的可能性还有多大呢?”
“你、你什么时候录的音!?”面前的男人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探手过来试图去夺陈乱手中的录音笔:“拿来!”
陈乱轻巧地侧身躲过,抬脚踩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腿部肌肉绷紧了一瞬——
“呲啦——”
连沙发带着上面坐着的江永庭立刻滑出了几米开外。
甚至由于惯性原因,他的身体不由地向前倾倒过去,险些趴在地上。
“江永庭。”
陈乱退开两步,平静地望着勉强稳住身形,脖颈逐渐粗红起来的男人: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是你欠了陈端一条命。”
“啊,你刚刚是要我感激你对吗?”
陈乱支着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兜里摸出来一枚硬币。
他笑眯眯地俯身过去,抬手将那枚硬币塞进了对方胸口的手巾袋里,又伸出修长的食指,在中年男人僵硬的目光下,一点一点将硬币完完整整推进口袋后,好心情地将那块衣褶抚平:
“您别嫌少。”
“毕竟呢——”
陈乱直起身子退回去,从茶桌上抽了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手:“您也就值这个价儿。”
“江司长,你要记得。”
“你的每一次呼吸,都跟那个你看不起的平民bet有关。”
“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从来都不是源自你的施舍。”
“至于这份录音什么时候会被我送出去。”
陈乱睨着对方,嘴角向上勾起:“看我心情。”
陈乱说完,没有给江永庭再开口的机会,径自朝楼上走去。
落针可闻的空间里,飘下来陈乱冷淡的嗓音:
“我会搬走。”
“户籍我会迁出去。”
“我与江家的收养关系结束了。”
“也就您把这个养子身份真当个宝贝疙瘩。”
“在我这儿,一文不值。”
“希望江司长从今往后……”
陈乱懒散地靠着扶手站在台阶之上,那支录音笔在他手中灵活地翻转着。
空气里传来一声满含着嘲讽意味的嗤笑:
“顺、顺、利、利、平步青云。”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楼上拐角的地方。
客厅里骤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掉的声音。
江永庭抚去桌子上的所有茶具,抖着手:“你!恩将仇报的白眼狼!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吗!”
“你以为你的两段录音就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你做梦!”
“我到要看看离了江家你还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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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愤怒地将那枚硬币从口袋里扣出来,恨恨地甩到地上,一阵当啷脆响。
声音清脆得像是他那颗被陈乱踩成了玻璃渣的自尊心。
但陈乱早就没了踪影。
可怜的男人又拉不下脸皮追上去,只得在原地狂怒,气急攻心,连脖子都涨成了猪肝红色。
“江司长,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浔站起身来,抬眼看着自己父亲,微微偏过头,嘴角勾起与陈乱如出一辙的嘲讽微笑:“不过,你对自己的形容倒也贴切。”
地上飞溅的茶水沾湿了少年的裤脚。
他垂下眼睛,抬了抬脚:“啧。脏死了。”
江翎的表现更为直接。
他无比嫌恶地看着站在那里像头愤怒的狮子一般的男人:“江永庭,你无耻透了。”
“如果有一个人要离开这个家,该滚的也是你,而不是陈——”
“啪”地一声脆响,少年的话音戛然而止。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失权的男人仿佛找到了能够重新彰显权威的方式,于是抬手又是一耳光甩过来。
只是这次没能得逞,被面前的少年一手拦下,重重甩开。
江翎的舌尖顶过略微发麻的嘴角,抬眼继续朝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父亲勾起唇,露出来更加挑衅的笑容:
“我说错了吗?”
“你江司长什么时候把这里当过家,把自己当作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政客?”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安排。”
江翎挑起的唇角落下来,被压抑的情绪染成暗金色的眼瞳带着扎人的凉意与自己的父亲对视:
“我不是任你摆布的工具。”
“江永庭,你让我感到……羞耻。”
“你可以去做你的政治家,但是不要试图左右我的人生。”
江浔没有再去看江永庭:“是你从来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所以现在也大可不必用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嘴脸自居。”
“究竟是为了谁好,你心里有数。”
立在茶几边上的中年男人仿佛被戳中了痛脚。
他抖着嘴唇,把桌面拍得砰砰作响,声势浩大,仿佛这样就能彰显他的权威:
“我是你们的父亲!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跟周家和喻家联姻可以让江家更上一层楼,我怎么会害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已经踩上楼梯的两个少年没有回头。
只落下江浔平静的声音:
“你口中的江家只是你的仕途而已,与我无关。”
客厅中再次响起重物气急败坏地砸落在地的声音。
而此时陈乱正坐在房间里,录音笔在他的手中旋转飞舞。
其实哪有什么录音,根本没来得及录上。
诈唬江永庭的而已。
但看佣人搬进主宅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副家主即将在此常住的样子,陈乱决定还是搬走比较好。
否则天天要看到江永庭那张脸,他怕自己吃不下饭把自己搞得营养不良。
其他的账,以后可以慢慢清算。
只是他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突然又沉默了下来。
在这里住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很长,但已经安放了陈乱很多回忆。
除了属于陈乱的东西,这里到处都是江浔和江翎的痕迹。
江翎喜欢在那张沙发上躺得四仰八叉打游戏。
江浔经常站在那个摆满形形色色小玩意儿的的柜子前帮忙整理。
书桌边的椅背上还撇着江翎乱丢上去的外套。
床头柜上放着江浔上次过来没看完的半本书籍。
啊,对了。
那边的小收纳盒里好像还有两支应急用的抑制剂。
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响起,陈乱回过神,就看到江翎站在门口,显得格外沉默。
身后站着同样沉默的江浔。
“唷,今天是吹的什么风,你进我房间居然学会了敲门?”
陈乱转过来,靠在椅子里抱着手臂调侃着,琉璃灰色的眼睛弯弯的,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进来吧?杵在门口干什么,我房间的地板烫脚?”
而门口的两个少年却没动。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
“对不起。”
“抱歉。”
“……”
陈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才垂下眼睛弯起了唇角。
他站起来,慢悠悠晃到杵在门口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毛绒犬类一样的两个小孩面前。
双生子垂着眼睛,不敢去看陈乱的神情。
只是下一秒,头顶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陈乱眉眼弯弯地摸着弟弟们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叹着气:“干嘛一幅愧疚得恨不得就地自裁的表情,跟你们又没关系。”
江翎摇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
“我……”
他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像塞了一团又湿又冷的棉花,但又说不出任何东西。
身后的江浔抬眼看着陈乱:
“如果你想要做什么的话,没关系的,不必顾及我们。”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只是下一秒,江浔的额头就被陈乱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你,录音笔根本没来得及录下来什么东西。我骗他的。”
“就算我真的打算做点什么,那也不是现在。”
陈乱俯身凑过来,嬉笑:
“怎么样?老头子刚刚的表情是不是很好玩?”
江浔:“……”
江翎:“……”
其实他真的挺希望陈乱的录音笔里有点什么东西的。
真的。
“好了好了,开心点,嗯?”
陈乱笑起来,抬手搂着两个弟弟的肩膀把人揽到怀里,轻拍着他们的脑袋:“不是说要来我这里睡,去拿枕头?”
青年身上干净而温暖的味道像一团柔软的云,轻轻地托住了两个少年lph不断向下坠落着的情绪。
江翎的喉咙滚了滚,动了动嘴唇,声音低到有些嘶哑:
“陈乱。”
“你能不能……”
别走。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走向你
你能不能别走。
你能不能,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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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我们的身边。
骄傲的少年第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向那朵拥抱着他的温软的云发出祈求。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他无法张口。
于是只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像吞下了一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头。
云就该飘在天上。
飞鸟也该毫无拘束地翱翔苍空。
他知道, 陈乱现在不会喜欢待在这里的。
他也不想强留。
安静的房间里有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里四散漂浮, 后颈依旧潮热滚烫。
但没有人去做什么。
第一次在双生子与陈乱共处一室的时候, 两少年lph的信息素没有在偷偷掐架。
他们只是安静地偎在他们的云身边。
如同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湿冷的冬夜里依偎着温暖的火光。
三个人躺在一起, 透过落地窗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想到哪儿就聊到哪儿。
陈乱说江翎每天都像只暴脾气的炸毛猫,一点就炸真好逗。
江翎哼笑着讲陈乱是个幼稚鬼。
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迟钝的笨蛋木头。
陈乱说还以为江翎会比较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念书, 到处逛逛。
而江翎注视着陈乱的侧脸, 片刻后又转了回去, 望着天空:“以前想。”
16岁以前, 每天都想。
16岁以后——
如果飞鸟不能为我停留,
云雾不能因我落地。
那么我可以去循着飞鸟落下的羽毛去追逐他的轨迹,
跟着微风和雨去踩云雾在地面上投下的影。
总之,无论以哪种方式,我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江翎想。
空气沉默了片刻。
“喂,之前那个神经病后来没有再找你吧?”
“没有啊, 怎么了?”
江翎“哦”了一声, “没有就行,我就问问。”
其实那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被关了两个月还没老实, 依然试图来找陈乱。
被江浔发现了。
于是双生子趁一个月黑风高夜开着机车去把对方给套了麻袋,据说他后来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
之后才是真的消停。
而且当时要不是江翎看再打下去要出事, 拉了一把江浔,恐怕对方会在医院躺更久。
没有人比江翎更了解自己的孪生哥哥。
他的脾气根本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温和。
而江浔此时就安静地靠在陈乱身边。
手指轻轻扣着陈乱的手腕。
手表的指针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逐渐与他的心跳合在一起。
江浔闭上眼,
呼吸之间都是陈乱的味道。
没关系,哥哥。
如果你不能走向我,
我也可以走向你。
无论你在哪里,
我会找到你,
抓住你。
不会分开。
月亮升起又隐没在越来越亮的天光里。
清晨淅淅沥沥的雨声送进来的湿润的泥土味道的时候,火光就渐渐散了。
背着书包即将要出门的双生子默然地站在门口,看着逐渐变得空荡荡的、熟悉的房间。
地板中间的大行李箱里塞了很多东西,几乎放不下,以至于咧开着大嘴。
像个在张着嘴巴哭的委屈小孩。
陈乱就站在行李箱边上,转了两圈抓了抓头,被自己塞得像个小型垃圾堆的行李箱逗笑了:“好像放不下了。”
江浔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放下书包走进来。
“我来吧哥哥。”
之前陈乱的书架都是他来收拾的。
不然他搞不好会把书架也塞成杂货摊。
“今天不是有考试吗?”
陈乱看着少年蹲下来打开他的行李箱,把里面塞成一团的零零碎碎掏出来。
江翎也默不作声地跟过来帮忙。
“没关系,来得及。”江浔摇了摇头。
陈乱的行李箱里正经东西少得可怜。
除了一些换洗衣物,居然再也没什么别的了。
几乎占据了行李箱绝大部分空间的,是那些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
除了那些来自基地遗址的纪念品之外,更多的是江翎塞的盲盒、江浔给的矿标、被陈乱拽着出去玩的时候抓的奇丑无比的娃娃……
最上面是用泡泡纸小心翼翼包起来的,三个人在游乐场的合照。
桩桩件件,都与他们两个有关。
那些物件儿每每经过江翎的手,又由江浔整齐地收纳在行李箱里,
双生子的眼前就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很多与之有关的画面,无一不是陈乱。
江翎只觉得喉咙酸痛起来。
雨明明下在窗外,他却感觉自己现在也湿漉漉、水沉沉的。
糟糕透了。
江浔把陈乱的行李箱整理好,拉上了敞着嘴的拉链。
于是张着嘴哭的小孩嘴巴被捂上了,又变成了闷着响的呜咽。
“不是,我只是搬出去了,又不是上外星球了。”
陈乱看着被雨淋到的湿漉漉弃犬一般的两个少年,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他把两只弃犬毛茸茸的脑袋揉得晃来晃去:“我还在启微市,你们干嘛一副再也见不到我的样子。”
“不一样。”
江翎抬手扣住陈乱的手腕,手指动了动,却没舍得放开,就这么握着。
“哪儿不一样了?”
陈乱任由他握着,漂亮的透灰色眼睛向上弯起来,眼神里是一如往常的慵懒而平和:“想见我的话,不就是一趟空轨的事儿吗?”
“正好我可以住得离学校近一些,省的天天早上着急忙慌地通勤。”
“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江浔把陈乱的行李箱扶起来,目光在陈乱手腕上一直戴着没摘下来过的手表上晃过。
“暂时还没有。”
陈乱摇摇头。
走得仓促,哪有时间去找房子看房子。
“不过早上请假的时候,临姐说她在军校附近有一间空房,可以先给我借住。”
江浔和江翎知道霍临。
陈乱的顶头上司,一位很令人敬佩的退役军人。
“好了,再不走你们真的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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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乱揽着两个少年的肩膀往门外推:“我可不想累死累活地去那边收拾半天,刚想躺下休息就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你们两个同时错过了考试。”
“等到地方了,我给你们发地址?”
“嗯,那我们走了。”
两个少年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陈乱靠在楼梯口朝他们挥挥手。
等到那两个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陈乱才回过头看向空荡荡的房间。
面上懒散的笑容逐渐沉落下来。
房间里又是那副冷沉沉的板正灰色,安分规整得像是某种酒店。
一如陈乱来之前的样子。
陈乱拉过行李箱,没有再回头。
等到陈乱带着沉甸甸的箱子,开着他自己那台小越野抵达霍临发给他的定位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小了很多。
霍临就站在路口,黑衣红发,手里举着一把燎红的大伞。
“临姐?”
陈乱下车,肩头被雨水打湿。
“你怎么还亲自来接。”
霍临两步跨过来把伞举到陈乱头顶,没问陈乱为什么突然搬出江家:“那群学生把我气的要死,再多看他们两眼我怕折寿,出来续命。”
陈乱笑起来:“今天早上是机甲A6班的课?那确实火大。”
A班学生都是lph,6班更是lph班里的大少爷大小姐班,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能把霍临气得跑出来透气,合情合理。
霍临的房子位置就在距离军校不到两公里的一处很新的小区。
据霍临说,是她退役来军校任教后军部给配的住房。
她不在这里住,就一直空着。
霍临把人带到,摆了摆手就回学校去了。
房间只是一个很小的一居室,只有一些基础的家具,看起来很空旷,但是明显刚刚打扫过。
不过陈乱也不打算久居打扰,暂住几天找到房子就搬走了,所以也没在意。
他只是把最近几天要换洗的衣物挂出来,又下楼到商超随便买了套床品套上去,就算暂时住下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陈乱其实算得上是个蛮粗糙的家伙。
从便利店提了桶饮用水又买了些零食回来的时候,陈乱才发现手机上有江浔和江翎发来的消息:
【不高兴:哥哥,到地方了吗?】
【没礼帽:不是说到了发地址吗?地址呢?】
消息一前一后,相隔不超过两分钟。
【:刚收拾完。】
【:[位置信息]】
【:早上的考完了?】
陈乱回道。
他又看了看表。
【:还没到时间吧。】
然后长按、多选、逐条转发。
【不高兴:题很简单,提前交卷了。】
江翎那边正在输入了半天,随后叮叮当当弹了一串:
【没礼帽:凭什么先给江浔发?】
【没礼帽:我看到他手机弹消息了!】
【没礼帽:你还复制粘贴?!】
【没礼帽:陈乱你完了。】
陈乱看着空无人气的屋子刚刚冒出头的那点空虚和伤感泡泡,立马被戳破消散地无影无踪。
那不然呢?
一模一样的话我要再打一遍?
不仅幼稚还小心眼的小混蛋!
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计较。
敷衍了一个【下次丕定】过去,陈乱想到江翎在对面搞不好又要气的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的情景,好心情地弯起了唇角,哼着乱七八的调子去少了一壶热水,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他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得去学校上班。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