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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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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你当兄弟看?那你呢,你将他看做什么?”

“自然是一个一心为民、刚正不阿的好官,一个值得托付身家性命的好兄弟。”黎宛义正言辞地回答。

“哦?是么?那你证明给爷看,你说的是真的。”陆铎将黎宛逼至昏暗的墙角,一双手不安分地揽上她的细腰。

黎宛气愤交加,就要伸手去推他,藕粉小臂却被他大手死死钳制住。

“别乱动,否则吵醒了你的宝贝儿子,问我们深更半夜在做什么,你这个当爹的要如何回答?”

“陆铎,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言而无信?”陆铎嗤笑道,“爷何时说过,不碰你了吗?”

“也不知是谁人口口声声说,要你的人可以,要别的不成。不知颇有君子之风的陶大人,可还记得?”

黎宛一时噎住。

这话,她确实说过。而那一夜陆铎不告而别前,也确实未做出任何不碰她承诺。

该死,陆铎安分了几个月,她竟真当他转性了!

“你欲如何?”

陆铎勾着嘴角,将黎宛的手缓缓往下拉,直到碰到滚烫的某处。

黎宛仿佛被开水烫了一遍,就要抽回手,奈何陆铎手劲太大,她压根不得动弹。

黎宛脸涨得通红,“阿煦还在睡!”

“就是因为他睡着,才放你一马,否则你以为,光用手就可以?”

“来,证明给爷看,你心里没有别的男人。”

黎宛心生一计,假装顺从道,“你不松开,我怎么动?”

陆铎没想到,今夜的她这般好说话。

黎宛仰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陆铎。忽然,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陆铎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的手就高高扬起,随后狠狠地落在他下身某处。

饶是陆铎,也想不到她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一时竟来不及躲闪。

陆铎下身传来剧痛,登时蜷缩在原地。

黎宛得意地拍了拍手,闲适地坐到桌旁椅子上,看好戏似的看着仍在墙角强忍痛楚的某人。

陆铎从身后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找死!”

黎宛丝毫不惧怕,“太保大人别忘了,下官如今身为监察御史,若太保大人执意要夜夜翻窗骚扰下官,下官少不得要去圣上面前参太保大人一本,到时,还望太保大人勿怪。”

陆铎缓过劲儿,从背后将人一把抱坐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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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不安分的手牢牢锢在手掌之中。

黎宛拼命想从陆铎怀里挣脱出来,耳畔传来陆铎警告的声音。

“别乱动,再动今夜你别想善了。”

黎宛只得安静下来。

“你想让爷这辈子断子绝孙是不是?”

黎宛回想自己方才一时脑热干的事,也着实有些心虚,但嘴上仍不肯服输:“谁叫你动不动爬人窗户?好话我上一次就说尽了,这次我不动手,你能作记吗?”

陆铎在她耳旁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次是爷错了,一大清早地被你勾起了火气,爷这一整日都不好过。”

黎宛没想到,陆铎这辈子还能开口跟她道歉,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知道错了,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宛宛……”

黎宛听到陆铎这般唤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爷一件你的小衣,成不成?”

……

问都不必问,黎宛已经猜到那件小衣将会派上什么用场。

“不成。”黎宛一口回绝。

“宛宛你真是好狠的心。”

“看在爷每日要教阿煦练功的份儿上,奖励一件也不成吗?”

黎宛实在受不住陆铎这幅恶心人的做派,蹭得从他怀里站起身。

“你出去。”

“宛宛……”

“闭嘴!赶紧出去!”

陆铎不情不愿地跟着站起身,作势要往窗户边走。

只不过在他翻身出去前的那一刹那,黎宛随手挂在木架子上的那件月白色里衣还是被他顺手牵羊拿走了。

“哎你……”黎宛阻止的话尚未喊出口,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黎宛气结,却毫无办法,只得对着空荡荡的江面狠狠啐了一口。

*

翌日,章思友一早起来,先是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人在甲板上练功的温馨场面。

紧接着,是一脸疲态的陶立兄弟,他打着哈欠从客房中走出来,不仅眼下两团乌青,脸上心情看起来也十分不虞。

最后,他还破天荒地发现,向来不苟言笑的太保大人,脸上竟难得地出现了一些喜色。

准确的说,不像是喜色。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福安在一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自言自语道。

章思友醍醐灌顶,没错,太保大人脸上洋溢的,是春色!

只是他环顾江面,四周除了枯黄的芦苇,哪儿来的春色呢?

章思友挠挠头,罢了罢了,太保大人的事,还轮不到他操心。

阿煦跟着陆铎打完拳,一身的热汗,黎宛顾着替阿煦擦拭,并不理会站在一旁似是想与她搭话的陆铎。

三人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因此昨夜他往客房里叫了几回水,被气得睡不着觉的黎宛都听得一清二楚!

得亏章思友睡得早,否则他问起来,该作何解释!

简直无耻下流,臭不要脸!

黎宛眼风都懒得扫他一眼,径直带着阿煦回了房。

黎宛同往常一般,陪阿煦在船上四处溜达了一圈,又教他识字、算术,这一转眼就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门外传来敲门声,往常这个点,船上的小厨房都会将膳食送到各人的房里,可今日,站在门外的却是两手空空的福安。

“陶大人,主子爷邀您去前厅一聚。”

“好端端的,去前厅作甚?”黎宛狐疑问道。

“嗐,那小厨房做的菜肴,等分装到食盒里再送到您房里头,可不得冷了嘛,主子爷体恤,这才喊您一道去用膳。”

福安说的确实不错,偶尔有几回,那菜已经冷得下不了肚了。

“再说了,小家伙儿跟主子爷算是师徒了,一道用膳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儿嘛。”

听到自己要跟太保大人一道用膳,阿煦哪里要坐得住?急吼吼地就要拉着黎宛往外走。

黎宛狠狠瞪了一眼福安,福安缩了缩脖子,赶忙快步到前头,引着小家伙往前厅去。

尚未行至前厅,便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掀开毡帘,只见桌上各色早膳点心满满地摆了一桌,陆铎正端坐在桌旁,见人来了,朝阿煦招招手。

阿煦动作熟练地爬上椅子,一会儿说要吃这个,一会儿说要吃那个。

不一会儿,他的小嘴就被各色美食给塞满了。

“阿煦你慢点儿吃。”黎宛在旁担忧地劝道。

阿煦艰难地将口中食物咽下去,道:“爹爹,太好吃了,阿煦今后可以每日都来太保大人这里用膳吗?”

“不成。”

“当然可以。”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阿煦看看自己爹,有看看太保大人,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黎宛剜了一眼陆铎,陆铎全当没看到。

“想吃随时来吃,既当爷的徒弟,挨饿,是不可能的。”

“谢太保大人!”

黎宛头痛不已,草草用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现下没有旁人在,有个问题,她一直想当面问陆铎,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黎宛斟酌着开口问道:“太保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

“你问。”

“敢问下官升任监察御史,背后有没有太保大人的手笔?”

陆铎停下手中筷子,看向黎宛。

陆铎眼神示意,两人一前一后踱步至船头。

望着夜色中的运河,陆铎问:“你是对自个儿一点没信心,还是对本官一点也不了解?”

“你任连江县知县期间,夙兴夜寐,为百姓鞠躬尽瘁,甚至在洪水中不顾自己性命救下数条人命。这些事迹,都

不必本官在说什么,圣上早已知晓。”

“且你出身不显,家中人口简单,与朝中各股势力均不相干,是当监察御史的不二之选。”

“再说了,”陆铎自嘲道,“若按你说的,真是本官的手笔,爷巴不得能将你调去清闲的部门,省得想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

黎宛见陆铎没说两句又没个正行,及时出言打断了他。

“下官明白了,谢太保大人。”

江面雾气弥漫,平静的河面下,有暗流涌动。

“朝中局势扑朔迷离,你以身入局,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难以预料。你若现在反悔,尚有回旋的余地。”

“不,我愿意当圣上的一把剑。”

陆铎看向黎宛,她亮晶晶的眼眸,一时连天上的星辰都比之黯淡。

早知道,她会是这个答案。

那未来的每一步,他便护着她,一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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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牵挂

与陆铎在船上朝夕相处了半月,至金陵时,阿煦已经很黏陆铎了。

以至于下了船要分别时,阿煦竟哇哇大哭起来,“阿煦要跟太保大人练功……阿煦不要太保大人走……呜呜呜……”

黎宛在一旁尴尬不已——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家伙,谁才是他的亲爹啊?!

“阿煦,为师是怎么教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听到师父的话,阿煦强忍住情绪,用衣袖揩去眼泪。

陆铎拍拍他的头:“为师答应你,会继续教你功夫的。”

“嗯,”阿煦吸了吸鼻子,“那我们拉钩。”

陆铎任由阿煦勾起他的小指唱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

几人在旁看着这颇有些滑稽的场景,一时各有所思。

福安暗暗心惊,从前主子爷的名讳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如今却跟个小娃娃这般投缘,实属罕见。

更遑论那是琉璃姑娘与别的男子生的,难不成,主子爷是要上赶着要给人当后爹?

章思友则是宽了心,自从太保大人与阿煦打成一片后,他与陶立之间诡异的气氛似乎比先前要缓和一些了。

而黎宛内心,则是百感交集。

这是她时隔三年,再度回到金陵。

三年前,她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卑微丫鬟,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曾拥有。

三年后,她摇身一变,成了大显朝一名正七品的官员,也是一名两岁孩子的母亲。

三年,什么都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那个自始至终不愿放过她的男子,仍在她的左右。

对于陆铎,她的感情很复杂。

她不爱他。

但自从将这话直白地告知他以后,他就绝口不提让她回到他身边之类的话了,反而一门心思讨好起阿煦。

先不论在连江时她欠他的那些数不清的人情,如今他好歹收敛了性子,不会像从前那般不顾她的意愿强势逼迫,且他还日日教习阿煦。

光凭这两点,她也不好整日板着脸,冷冰冰地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对于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黎宛也是束手无策。

哎,就这般稀里糊涂地先过着吧。

摆在她面前的,有更为重要的事——朝中局势复杂,而她,也成了局中人。

在船上时,陆铎知劝不住黎宛,便索性同她将局势讲了个清楚。

当今圣上四十有六,这一两年咳疾日益严重,虽宫中严令禁止散播,可朝臣们心中多少有数,圣上,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么谁来做这下一任皇帝,便成了朝臣们最关心的事。

圣上虽早已立大皇子为太子,但太子的生母是圣上在潜邸时旧人,早早病逝,母族也并不显赫。

而四皇子的生母许贵妃是开国功臣许国公的曾孙女,父亲是内阁首辅许翀,得朝中一众文官支持,大有要与太子分庭抗礼之势。

太子势薄,性格温和,很少与人起冲突,四皇子则截然相反,性格霸道脾气暴躁,自小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正因朝中局势复杂,圣上才马不停蹄地派陆铎又是北平瓦剌,又是南灭倭寇的,为了就是铺平太子的前路。

且此次圣上提拔的官员,也被默认是圣上为太子亲选的幕僚。

“你若真走了这条路,那便要一条道走到黑了。”陆铎不止一次提醒黎宛。

但一个热爱徒步登山的女子,她怎会惧怕困难?越是难以攀爬的高山,只会更加激起黎宛征服的欲望。

所以,尽管陆铎再三警告,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到这场夺嫡之争当中。

用黎宛的话说,“人生几何,庸庸碌碌一辈子,倒不如博一把大的。”

陆铎闻言,倒是难得地没再说什么。

因为,他也是这般想的。

黎宛思虑之际,马车在一间小宅前停了下来。

大显朝为在金陵任职的官员提供宅邸,只不过黎宛是七品官,分到的是三间七架的小宅,而章思友作为正三品官,分到的是五间七架的稍大一些的宅子。

好在两人的宅邸之间只隔了一间,也好今后互相照应。

章思友一放下行李就马不停蹄地跟着陆铎进宫去拜见太子了,黎宛与阿煦安顿好之后,则是第一时间写了手信,着人送到了陆府。

她与珠儿分别半年,这半年里自己身上发生了诸多事情,不知珠儿过得如何,黎宛心中自是分外挂念。

陆府那头,收到手信的陆珠儿喜出望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小宛了,没想到她竟然回到了金陵!

陆珠儿火急火燎地赶到黎宛信中所写的地址,马车都还未挺稳,她便一脚跳了下去。

“小……陶!我来啦!”看到阿煦正在院子里,陆珠儿及时改了口,可不能在他面前露馅。

正在扎马步的阿煦看到门外飞也似地跑进来一个粉蝴蝶似的漂亮姑姑,好奇问道:“你是谁呀?你找我爹吗?”

陆珠儿开心地张开双臂将阿煦抱个满怀,“阿煦!我是你珠儿姑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忘啦?”

一两岁的小孩儿,哪里记得住事,更何况半年没见的陆珠儿?

陆珠儿佯装伤心,“呜呜呜,阿煦不记得我了,姑姑好伤心呀……”

阿煦拍着他珠儿姑姑的肩膀安慰道,“姑姑不哭,是阿煦不对,阿煦以后一定会记住的。”

陆珠儿被阿煦这副小大人似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

“珠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陆珠儿回头看到站在那头的黎宛,顿时涌上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

“阿陶!”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声音都有些哽咽。

“咱们进屋说。”黎宛平复情绪,拉着陆珠儿去了书房。

“什么?我才走了没几日,大哥哥就到了连江?!”陆珠儿自是对连江发生的一概事情一无所知,她至今还以为黎宛躲大哥躲得好好的呢。

“那大哥哥他发现你还活着了吗?”陆珠儿不敢想,大哥哥若是知道了,该发多大的火。

黎宛苦笑:“万般皆是命,谁能想到,他竟从一封我写给章思友的信顺藤摸瓜,找到了我。”

“那大哥哥他……有没有对你如何?”

这,有还是没有呢?黎宛也说不清。

见黎宛犹疑,陆珠儿又追问:“大哥哥他没为难你吧?”

难道要跟珠儿说,他发现她不仅还活着,还生了别人的孩子时,惊怒交加,对她做了一夜的荒唐事?

黎宛脸色涨红,实在难以启齿。

“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答应替我掩饰身份。”

陆珠儿狐疑地看着黎宛,总觉得自己大哥哥不会那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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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将此事揭过。

未免陆珠儿继续刨根问底,黎宛只得另起话头

“对了,章思友也来金陵了,这事你知道吗?”

陆珠儿顿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道,“我知他来金陵任职,只是不知他这么快就到了?他在哪儿,不会就在附近吧?”

黎宛偷笑,“他的宅子就在隔壁的隔壁。”

陆珠儿蹭得站起身,“那我先走,咱们改日再约。”

黎宛笑出声,将人又拉着坐下,“好了,不逗你了。他跟你大哥进宫了,你甭担心了。”

陆珠儿这才又松懈下来,“好哇,你戏弄我!”

说着就要去挠黎宛痒痒,两个笑作一团。

一番吵闹过后,黎宛又想起陆珠儿那不省心的相公。

“对了,你与那裴信如何了?”

听到裴信的名字,陆珠儿登时就笑不出来了,愁眉苦脸道:“还能如何?得亏大哥哥前头立了大功,我虽出逃那么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回金陵后就住在陆府了,多看他一眼我都嫌烦,现如今,就等大哥哥替我做主,与他和离了。”

黎宛感慨,这段昙花一现的露水姻缘,最终还是走到了和离这一步。

只是裴国公府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跟他们来硬的,怕是伤了表面和气,不知陆铎会如何摆平。

不过,他总有法子便是。

“你安心等着罢。”黎宛将陆珠儿的手握在手心,轻抚安慰,就如同在扬州陆府时的那段时光。

是了,斗转星移,也许世间很多东西会变,黎宛相信她们二人的情谊,必会地久天长。

陆珠儿与黎宛有说不清的话要讲,一转眼,戌时了。

“爹,阿煦好困。”阿煦打着哈欠钻到黎宛怀里。

“瞧我,聊得都忘了时辰了,阿煦快去睡,姑姑改日再来看你。”

“嗯,珠儿姑姑再会。”

黎宛将陆珠儿送出门便回去给阿煦洗漱了,不曾注意到打远处来的两人。

陆珠儿踏上马车,尚未来得及放下毡帘,便听到两道声音齐齐传来——

“珠儿小姐?!”

“三妹?”

陆珠儿僵在原地,内心叫苦不迭,早知道,今日出门前应该先看黄历的!

“珠儿小姐,好久不见。”章思友飞快地下马,对陆珠儿作揖道。

陆珠儿尴尬福了福身子:“章大人。”

“深更半夜,珠儿小姐怎会独自在此?”

陆珠儿脑子转得飞快,思考要如何与章思友解释。

黎宛方才还交代过不能透露她的身份,她可不能转头就将人卖了。

谁知她还没开口,陆铎倒先出声了。

“舍妹应当是来寻本官的。”

两人闻言均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本官今后就住在这里。”

章思友看着陆铎手指的方向,正是他和陶弟宅子中间的那间。

“太保大人……您要搬到这儿来?”

“不错。”

一旁听到这个消息的陆珠儿并不比章思友镇定多少。

什么?大哥哥放着偌大的陆府不住,竟要搬到这逼仄的小宅中,这是唱的哪出?

但是转瞬,她就想明白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大哥哥的春天怕是不远喽。

第46章 暗号

早已熟睡的黎宛,对外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直到第二天一早,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叩门声。

黎宛正整理好衣冠准备去上值,怪道谁人一大清早的就来拜访?

“福安?你怎么来了?”对着门外的福安,黎宛一头雾水。

福安嘿嘿一笑,“陶大人,我家主子爷请小公子去隔壁练功呢。”

“隔壁?”黎宛顺着福安手指的方向,几步走到隔壁宅子门前,透过门缝看去,里头正打拳的不是陆铎是谁?

黎宛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为何会在这里?”

“陶大人有所不知,主子爷昨日就搬到这儿住下了。”

“他好好的陆府不住住这儿来作甚?”

“这,小的哪敢多问呐……兴许,是为了方便教小公子练功?”

里头的陆铎留意到门外一袭青衫的黎宛,遂停下手中动作,拿手巾擦干了汗,敞开门朝她走来。

“阿煦呢?”

男人上身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因出了汗,那件里衣此刻正紧紧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勾勒出几道深深浅浅的弧线……

黎宛不自在地撇过头,“我现在就去带他过来。”

“慢着。”

陆铎一步跨到她面前,“不急,爷还有话对你说。”

黎宛悄悄后退一小步,陆铎身上的男性气息太强烈、太霸道,叫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太保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爷替阿煦寻了教书先生,院里还有专门的小厮负责阿煦的饮食起居,你安心去都察院上值。”

黎宛全然没想到陆铎会为阿煦做这些,她先是讶异,随后连连摆手:“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阿煦是爷的徒弟,否则今日你去上值,阿煦怎么办?你告诉爷。”

黎宛汗颜,昨日光顾着跟珠儿叙旧,倒是将给阿煦找先生这事给忘到脑后了。

本想着今日实在不成,临时叫个婆子来照看一下的。

倒是他想得更周到一些。

“那成……下官代阿煦谢过太保大人了。”黎宛说着就要给陆铎鞠躬。

身子却被人托住。

“不必客气。”这句话,陆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下官有事先去上值了!”

火速将睡眼惺忪的阿煦送到隔壁,黎宛逃也似的跑走了。

陆铎在她身后,发出低低的闷笑声。

第一日道都察院上值,黎宛先去拜见了上官,与同僚们简单寒暄几句后,便着手熟悉公务。

上官分配给她的任务,是梳理同僚们弹劾朝臣的折子。

在此之前,黎宛从未想过,她会在一日之内看到如此多次陆铎的名字。

就拿她面前叠成小山似的折子来说,其中十之五六都是弹劾陆铎的,有说他功高盖主的,有说他拥兵自重的,还有说他结党营私的……

令人眼花缭乱的各式罪名,让黎宛看了都为之心惊。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陆铎竟承受了这么多的攻讦?

心事重重的黎宛下了值回到宅邸时,正逢阿煦被陆铎手下的小厮护送回来。

“爹爹!”阿煦朝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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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开小手臂抱住黎宛的小腿。

这一刻,黎宛的心事暂时被她忘到脑后,她蹲下身柔声问道:“阿煦,今日先生教了你什么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阿煦一口气背了好长一段,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看着黎宛,等着爹爹夸自己。

“阿煦真厉害,能背这么多《三字经》啦,走,爹爹晚上给你做好吃的!”黎宛牵着阿煦的手进了自家门。

黎宛本是想着雇个厨子的,可一来这宅子逼仄,挤不下那么多人,而来自己身份特殊,接触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馅。

黎宛一边思索有何万全之策,一边将下值路上捎回来的猪肉、小葱等切成丁,没多久,一盆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出锅了。

阿煦在旁看得直流口水,“爹爹,好香呀!”

以前登山时,常常要在野外过夜,黎宛练就了一身做快手菜的本事,这两年没施展手艺了,今日看来,倒是没生疏。

一大一小对坐的,正要用饭时,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

“是爷。”

又是陆铎……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白日被逼着看他的种种事迹就算了,夜里还得见他的真人!

黎宛头痛不已,可一旁的小人儿已经一溜烟的跑去给他师父开门了。

“师父,你用晚膳了吗?”这句寒暄的话,还是黎宛教阿煦的。

陆铎摇头。

“那师父你跟我们一起用吧,我爹爹烧了一大锅的饭!”

达到目的的陆铎自然是从善如流地跨了进来。

一看到他,黎宛就想起那些折子上触目惊心的罪名,那些人仿佛都恨不能将陆铎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怎么了,这么看着爷?”

“你没饭吃?”

“昨日光顾着给阿煦寻先生,还未顾得上找厨子。”

……

得,她还能说什么,再不给他吃,她倒成了师徒二人的罪人了。

“锅里还有,自己去盛吧。”

陆铎闻言,很自觉地站起身,拿着饭勺和碗去锅里盛了满满一大碗。

“今日都察院那边如何?”陆铎一边大口吃着黎宛做的饭,一边问起。

提及此,黎宛搁下了筷子:“你知不知道,都察院里有多少要弹劾你的折子?”

陆铎丝毫不在意,“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吧。”

“那你还吃得下饭?!”黎宛简直佩服。

陆铎不回,反而勾着嘴角笑起来:“怎么,担心爷?”

“没有。”黎宛矢口否认。

“放心,爷早就习惯了。昨日我与章思友将解除海禁的折子递了上去,早料到那弹劾的折子会跟雪花片似的飞到都察院了。”

黎宛目瞪口呆,“什么?!你们向圣上提了解除海禁之策?”

陆铎点头。

“为何不告诉我?!”

陆铎正色道:“爷尚有与那些人抗衡之力,章思友独身一人,无牵无挂的。你呢?刚来金陵,脚跟子都还没站稳,是想被人当箭靶?还是想把阿煦置于险境?”

一席话,让黎宛哑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他都比自己想得更远、更透彻,黎宛一时有些蔫蔫的,半晌才说道:“以后这种事不许瞒我。”

“爷答应你。至于阿煦,你就安心让他到隔壁院子里读书习武吧,周围有暗卫护着。”

黎宛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两人说着话,陆铎的碗不知不觉就空了。

黎宛这才没好气地说:“太保大人赶紧去寻个厨子吧,在下官家中蹭饭,叫人知道了笑话。”

“阿煦,为师来你家用饭,你不高兴吗?”

阿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阿煦想每日都跟师父一起用饭!”

黎宛狠狠瞪一眼陆铎,这个无耻的家伙,现在惯会用阿煦拿捏她,她还不能说一句不是,简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么憋屈。

直到戌时末,黎宛才好不容易将死皮赖脸的陆铎从家里头赶出去,真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接下来的时日,黎宛通常在都察院整理折子,偶尔对制敕进行复核。这般过了半月,这日,上官派黎宛去登闻鼓值守。

登闻鼓是悬挂在宫门外的大鼓,百姓蒙冤无处申诉时,可击鼓直诉。登闻鼓由一名监察御史负责接收诉状,而今日恰巧轮到黎宛值守。

整整一日,黎宛都无所事事,她都快将登闻鼓前来来往往的人头数了个遍,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击鼓。

不过这也是常态,毕竟寻常百姓谁愿意招惹这个?

就在黎宛打折哈欠准备下值之际,一个乡绅模样的老先生朝她走来,随后,在黎宛的注视下拿起了鼓槌。

“咚——咚——咚——”

黎宛迅速掏出纸笔,“老人家,您有什么冤情,但说无妨。”

“大人,老朽乃是金陵城外柳岸村的何昆,有一独子名叫何弘阳,因小时患过脑热,智力异于常人,但从来不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说到这儿,老家人泫然欲泣。

“何老先生您放心,您说的一字一句都都会记下来,禀报上官。”

得了黎宛的鼓励,何昆忍着心痛继续说道:“我家中有几亩良田,弘阳一直在细心打理,我们家的田一直是村里头长势最好的。”

“谁知上个月,有一伙官兵打扮的人,径直闯到我们村里头,说是今年交的官粮不够,要我们补交。”

“我们家从来是遵纪守法的,怎会漏交官粮?我那时正在金陵城办事,回去之后,就看到我儿被活活打死在田秧头,我恨呐!可是无论我去哪个衙门,他们都一口咬定是我们村漏交了官粮。”

“这位大人,老朽看出你跟他们不一样,请你一定要为老朽主持公道啊!我儿死得太冤了!”说着,老人家哭得肝肠寸断,黎宛在旁也跟着抹眼泪。

“老人家,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替你查清楚!”

“敢问大人名讳?”

“吾乃监察御史陶立。”

接下来的几日,黎宛亲赴柳岸村调查,随后又去了柳岸村所属的上宁县府衙了解案情,与何昆所说如出一辙。

一头是咬定自家不曾少交官粮的何昆,一头是白纸黑字记载着柳岸村何家少交两石米的衙门。

黎宛直觉这背后隐藏了什么秘密。

这一晚,将阿煦哄睡后,黎宛在灯下冥思苦想。

窗户上“咚”的一记声响,黎宛心念一动。

这是阿陶从前与她的暗号。

但她也清楚,窗外的人,不可能是阿陶。

黎宛手捧火烛出门察看,见果然又是陆铎,他手中正把玩着小石子。

“大半夜的你做什么装神弄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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