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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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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状元

月明星稀。通往连江县的官道上,有两辆马车突兀地停在原地。

“陶大人,出什么事了?”两名车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在休憩的几人也都被黎宛一一叫醒。

“若我没猜错,前方或有强盗劫匪在打家劫舍,我们即刻掉头!”

“什么?!”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陆珠儿慌张问:“好端端的怎会有劫匪?”

黎宛摇头,“我也不知,我只觉得前方态势不清,不可妄去,还是回头保险。”

几人都以黎宛为主心骨,她这般说,那便这般做。

一行人正准备掉头时,黎宛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阿煦交给陶夫人,黎宛趴下身,耳朵贴地,闭目细听。

传入她耳中的,是隆隆的马蹄声。

黎宛心中一凛,不好了,怕是来不及掉头了。

“弃马车,我们去山上躲起来!”黎宛当机立断。

“这么多的行李呢?”陶夫人有些犹豫。

“娘,保命重要,钱财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儿子说得对,赶紧走吧!”傅掌柜拉着恋恋不舍的陶夫人迅速离开了官道。

就在他们躲进一个僻静山洞的刹那,黎宛透过树木间的缝隙,看到黑夜中冒出几十个剃发露顶,仅以布条遮体的形容怪异之人,他们手持火把,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她的瞳孔骤缩,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这些人,是倭寇!

“首领大人,马车里没有人。”一个汉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率先上前查看,见马车中空空荡荡,对着身后的倭寇首领说道。

一群人叽里呱啦地说着黎宛听不懂的日语,随后将马车里他们来不及带走的金银细软一一搜刮殆尽。

黎宛一颗心紧紧揪着,只求这群倭寇能够拿钱消灾。

可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那倭寇头子一把火将马车烧毁后,却不似要离开的样子。那双又小又细的眼环顾四周的山坡,似是要将黎宛等人的藏身之地给找出来。

那倭寇头子好似是条能闻着味儿的狗,一群人一路搜查,竟离他们的藏身之地越来越近。

黎宛后背被冷汗打湿,若倭寇真的要赶尽杀绝,他们几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等死!饶是她,此刻也想不出万全之法。

黎宛望着又熟睡过去的阿煦,“娘,一会儿他们来了,我去拖住他们,你们带着阿煦跑,跑得越远越好!”

陶夫人满脸是泪,一边捂着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一边拼命摇头。

就几句话的功夫,那群倭寇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了,黎宛仿佛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

黎宛眼一闭,心想今儿个自己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临死前,她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两年多时间,虽然有遗憾,但她遇见了阿陶,如今还有了阿煦,还为自己了搏了功名,

光阴虽短,却也不可谓不圆满。

人生难得小满。不就是一死,何惧之有?

黎宛睁开眼,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欲要去与倭寇周旋。

千钧一发之际,外头忽然传来震天的呼喊声!

“捉拿倭寇!取倭寇首级者,赏银一百两!”

是官兵,官兵来了!黎宛的精神为之一振!

那形容猥琐的倭寇头子最后看了一眼山洞的位置,不得已做了个手势,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中。

黎宛抚着狂跳的胸口,长舒一口气。

官兵很快随着脚印追到了黎宛的藏身处。

“谁在里头,出来!”一道男声喝道。

黎宛正了正衣冠,双手高举,缓步走出山洞。

见里头走出一个俊俏的小郎君,领头的一个皮肤黝黑的高瘦官员出声问道,“你是何人,缘何会出现在此处?”

黎宛躬身将诰敕递上前,解释自己是正要去连江县赴任的新任知县陶立,不想途中遭遇倭寇洗劫,幸而有神兵天降,这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说完,黎宛朝官兵们深深作了一个揖。

那领头官员将诰敕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并无破绽,这才发出豪迈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是陶立兄弟,快快请起!我是福州府同知章思友,想不到我们竟在此相遇。”

福州府同知,那岂不是就是他的上官?黎宛正寻思着,也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什么,在对方报出名号的同时,身后的陆珠儿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的惊呼声。

可惜现下着实不是一个寒暄的好时机,黎宛也来不及向章思友介绍身后死里逃生的一众人,只拱手道:“章大人,今日您救了下官及亲眷七条人命,下官铭感五内,请受下官一拜。”

“陶大人不必客气,”章思友忙拦住要跪下的黎宛,“人没事便好,倭寇狡猾,必要再生事端,我要亲去追击,只能拨几个人手护送你们到连江了,望陶大人莫怪。”

“怎会?”黎宛客气道,“章大人今日之恩,来日陶某必结草衔环想报。”

章思友说完,朝黎宛身后的几人点点头,并未细看,便急急下山追击那群倭寇去了。

在州府官兵的护送下,一行人紧赶慢赶,在两日后到达了连江县,一路上再无意外。

黎宛大约是个倒霉的,甫一上任,就遭遇了倭寇侵袭这个大难题。据属下汇报,劫她的那群倭寇就是从连江县登陆的,一路烧杀抢掠,不放过任何一个村庄,所到之处,一片焦土。

因而对于受劫村民的善后事宜就成了她最要紧的任务。她几乎日日都到村里安抚村民,亲自施粥,又调拨人手帮助村民修缮被毁的房屋。

这般陀螺似的忙了几个月,总算没出什么大的乱子,连江县在一派平和中迎来了又一个春节。

这日黎宛好容易得了闲,看到陆珠儿,忽地想起了几月前的小插曲,遂打听道:“珠儿,之前事忙,我没来得及问你,你与那章大人,可是旧识?”

陆珠儿一听到章思友的名字,神色一变,忸怩答:“只相看过一次,算不得什么旧识,怕是早都忘了。”

陆珠儿的反应,更加坐实了黎宛心中的种种猜测。

原来章思友便出生在连江县的同心村,自小失怙,其母以捡海产为生,家徒四壁。

村民们念其不易,常常是他母亲还未归家,便拉着他到家中吃饭,还有好心的邻居,替他缝衣做鞋,就连他进京赶考的路费,都是家家户户凑的。

可以说,章思友是整个村子一同养大的,不负众望的是,他天赋异禀,才学出众,于几年前的科考中一举夺魁,成为整个同心村乃至福州府的骄傲。

以上是全连江县都知道的事。只不过除此之外,黎宛还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据说章思友状元及第的当天,就有不少金陵的高门贵女欲与他喜结良缘,可均被他以身负婚约婉拒了。

众人不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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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哪户人家的小姐,早早的就与状元郎定了亲?

直到状元郎登了陆府的门,众人就更奇了,这陆府拢共就一个三小姐,早在几月前就嫁进了国公府,还能有什么小姐能嫁给状元郎的?

这个答案,一直无人知晓。

再后来,便是听说这位状元郎与圣上陈情,言自己不愿入翰林院,而是欲回福建老家。一是因家中母亲年迈、腿脚不便,二则是他一心要回报将他养大的地方百姓。

圣上听了,无不为他的孝悌感动,答应了章思友的请求,任命其为福州府同知。状元郎舍弃入内阁的机会,转而扎根地方,这不失为一段佳话,广为流传。

而故事中那位与状元郎定亲的神秘小姐,黎宛猜也猜到了,不是陆珠儿还能是谁?

只不过陆珠儿不愿多说,黎宛也没有再问,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因又到了年节,府中要置办各式物件,黎宛这才猛然想起,他们没有银子了呀!

虽说任知县也有俸禄,可一月才二两银子,压根都不够他们一大家子塞牙缝儿的。黎宛这几月事忙,都没空关心府中一应开支是从哪儿来的。

大年三十晚,难得四人齐聚,黎宛忍不住问道:“爹,娘,难道你们有先见之明,弃车逃跑时把银票带上了?”

“哪能啊,全都丢在马车上,被那群黑心的倭寇拿走了!”陶夫人无不心痛地说道。

“那这几个月吃的用的,银子都哪儿来的?”黎宛简直奇了。

“你问你爹,他干的好事!”

“爹?”黎宛看向傅掌柜。

只见傅掌柜神神秘秘地抚须呵呵一笑,“说来还是小宛你的功劳。”

“我?哎呀,爹!你快别卖关子了,到底哪来的银子啊?”

“你还记得你的大作《异世真情录》吗?”

“自然记得。”

“你爹我实在不忍心明珠蒙尘,恰逢家中拮据,我就将那《异世真情录》润色了几笔,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书商给制成了话本子。”

“什么?!”黎宛瞠目结舌。

“儿啊,你别激动,实在是你的故事太精彩,而且老头子我非常有先见之明,没让书商买断,而是拿了分成。”

“所以,爹你拿了多少了?”

“至今为止,这个数。”傅掌柜得意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黎宛没想到自己即兴而作的故事能赚那么多银子。

“瞧瞧你这格局,”傅掌柜语带嫌弃,“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

“什么?!”黎宛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会有这么多?”

“我当初就说你这故事精彩,你还当你爹我胡说的?老头子阅书无数,我说好的,必能大卖。”

一想到自己所作的故事这么受欢迎,要说黎宛心中没有一点骄傲,那也是假的。只是骄傲之余,更是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她与陶立的私密。

罢了,左右也不会有更多人知道其中内情。

黎宛自然料不到,这《异世真情录》到后头会给她翻出怎样的风浪来。

第32章 回朝

这是黎宛来到大显朝的第三个春节。

因新官上任,忙于政务,黎宛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陪阿煦了,趁着春节休沐,她寸步不离地围着阿煦,以弥补心中遗憾。

一眨眼,阿煦已经一岁大了,都学会走路了。看着跌跌撞撞向自己走来的阿煦,黎宛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张开双臂,将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到她跟前的阿煦一把搂进了怀里。

闻着阿煦身上香香软软的奶味儿,黎宛一瞬间觉得什么苦什么累都值了。

“爹——爹,爹——爹”黎宛试图教阿煦说话,可惜阿煦努力的小嘴巴最后只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

黎宛并不强求,微笑摸了摸阿煦的头,“阿煦真棒。”

享受天伦之乐的五日转瞬即逝,初六上值,黎宛又一头扎进了繁忙的事务之中。

倭寇之乱一日未平,沿海百姓就一日不得安生。

章思友熟悉沿海地形,且身材健硕,浑身上下一点儿也不见文人的娇气和羸弱,虽是状元出身,却投笔从戎,成了整个

福州府抗击倭寇的领头羊。

连江县地处沿海,常常是倭寇们的登陆之地,黎宛密切关注倭寇动向,一旦有异常就会传信于章思友,帮了他很大的忙,为此,章思友十分倚重黎宛。

且他也听闻,这位新任知县不怕苦、不怕累,事必躬亲,广受连江百姓的称赞,更加对黎宛刮目相看。

四月的某日,章思友带着人手亲自到连江,一行人下到沿海礁石里头,探查是否有倭寇藏身于此,黎宛作为知县,自然要奉陪。

只是这海边礁石崎岖诡异,黎宛从未踏足过,她跟在后头一会儿俯身,一会儿侧身的,仿佛在钻老鼠洞似的,待到了目的地,大汗淋漓,被海风一吹,又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陶兄弟,不是我说,你这身子骨也忒弱了些。”章思友见黎宛这幅瘦小的身子骨,总觉得他是不是没吃过饱饭。

“章兄说得对,回头我多多锻炼。”黎宛扶着礁石平复气息,勉强回道。

“快看,这里有人生火的痕迹。”章思友目光被地上的焦痕吸引,他蹲下身,用手指捻起地上的灰烬,“这里果然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黎宛环顾空荡荡的礁石内部,道,“怕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他们溜之大吉了。”

“出去再说。”一路上,章思友都若有所思。

待他们回到陆地,天色已黑。

“章兄,天色已晚,不如就到府上一叙。”黎宛一直想择机感谢章思友的救命之恩,奈何章大人比她还要忙碌百倍,这顿饭是一拖再拖。

章思友犹豫了几息,点头答应了:“那便叨扰陶兄弟了。”

“哎,说什么叨扰。”黎宛满不在意地摆摆手。

回程的马车中,黎宛忧心忡忡地说:“章兄,依我看,这倭寇之乱已不再单纯是外贼入侵了,这其中有一大半,是内乱。”

“陶兄弟说的亦是我心中所想,内奸日益猖獗,层出不穷,抓也抓不尽。”

“恕我斗胆说一句,无论是外贼还是内奸,都只是结果,而不是真正的源头。”对着章思友,黎宛并不避讳。

“哦?陶兄弟不妨畅所欲言。”

“我认为倭寇之乱的源头,是海禁,章兄,你觉得呢?”

章思友沉默片刻,叹道:“古有大禹治水,言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今倭寇之流,就如肆虐洪水,若不加以疏导,而一味堵塞,恐怕久而久之,会有溃堤之危矣!”

“章兄所想,与小弟不谋而合。”

“只是要解除海禁,是国之大策,恐怕非你我力所能及。”

谈及此,两个人均未再说话,但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

黎宛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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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帘,遥遥望向北方,若那个人在,或许事态真能有几分转机。

可惜,她连陆铎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

朝廷与瓦剌部落这一仗,已足足打了近两年时间了,大有不将其夷为平地誓不罢休的气势。

同在官场,黎宛倒是没少听说陆铎的消息。据说陆铎虽人不在金陵,可官职却是一升再升,如今已是从一品的太子太保,待有朝一日他得胜归来,不知是何等的荣耀加身。

当然,陆铎再怎样,都与她无关了。

黎宛将思绪拉回,马车已行至知县府,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黎宛早打发了小厮提前告知二老章思友要来,因而甫一进门,便看到了一桌的海鲜佳肴,无不丰盛。

章思友恭敬作揖:“晚辈打搅了。”

陶夫人抱着阿煦连连摆手,“给救命恩人烧顿饭,算不了什么的。”

抛下公事,几人相谈甚欢。

“早就听说章大人吃百家饭长大的佳话,得空了我得去同心村看看,您家老太太和村民们是如何将您教养的这么好的,也让我们家阿煦沾沾状元郎的光。”福掌柜抚须笑道。

“伯父见笑了,家中老母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又不愿离开同心村,我只得将她安顿在村里的养济院,若你们能去看看她,她老人家必定是开心的。”

“那便说定了,来来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章思友看着阿煦的可爱模样,顺嘴问道:“陶兄弟,怎么不见你夫人?”

黎宛脸上的笑一滞:“不瞒章大人,内子是个福薄的,生下阿煦后,她就撒手人寰了。”

章思友不免尴尬,“是我多嘴了,无端惹你伤心,陶兄弟莫怪。”

“怎会?来,再喝一杯。”

听着章思友畅谈自小在连江长大的种种事迹,黎宛心中不免感慨,这个穷乡僻壤走出的状元郎实属不易,随后,她又想到了今晚死活躲着不肯见人的陆珠儿。

一听说章思友要来,陆珠儿跟要活见鬼了似的,连忙把自己关进了房门,说是晚膳也不用了。

黎宛本想劝她,前尘往事都过去了,不必这般扭捏。

不过代入陆珠儿的心思,黎宛也能体会几分。自己先毁了约,嫁错了人,如今再见到被百姓夹道欢迎的章思友,难免有几分自惭形秽。

黎宛其实很想说,珠儿小姐一点儿也不差,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是她也明白,有些心结,须得她自个儿解开,旁人再怎么说都是无用的。

约莫到戌时末,一旁的阿煦哈欠连连,直往黎宛怀里钻,想要她抱着睡,章思友见机起身告辞。

黎宛挽留不住,只好将人送至门口。

谁知就在他们走出厅堂时,黎宛眼角扫到一个身影正朝膳房走去,步履飞快。

章思友脚步一顿,这个背影,太熟悉了!

但很快,他收回了愕然的神情,不可能,珠儿小姐早已嫁进了国公府,怎会在连江?怕是晚上几杯黄汤下肚,自己看走眼了。

黎宛自然没有揭穿,“章兄,那就恕不远送了。”

“陶兄弟,改日再叙。”

章思友刚跨上马车,远远地见一个官差火急火燎地朝二人跑来,上气不接下气,连官帽都歪了。

“何事慌张?”

“张大人、陶大人,喜报!喜报啊!”那官差扬着手中的公文,喜形于色,“朝廷与瓦剌部落的战争结束了!我朝大胜!大胜!”

听到此消息的黎宛和章思友均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一向稳重的章思友站在马车上,振臂欢呼,“太好了!我们得胜了!”

黎宛在他们情绪的感染下,也倍感欢欣鼓舞。

太好了,战争终于结束了。在黎宛看来,如今的大显朝实在太需要休养生息了。

送走章思友,黎宛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陆珠儿。

“这么说,我大哥哥不日就要凯旋归来了?”陆珠儿先是一喜,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马上耷拉了脸,“完了,我大哥哥要是知道我偷偷跑出来这么久不归家,一定会生气的。”

“不如趁你大哥还未发现,你早些回去也好。”

陆珠儿愁眉苦脸,但一想到自己在这,保不齐会连累黎宛被发现,她遂也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着手启程回金陵。

远在福建的几人都误以为陆铎尚在北方,殊不知,早在几日前,他便已然回到了金陵。

*

金陵城,傍晚的紫金山,霞光异彩。

有一高大的玄衣男子立于一座荒废的墓碑前,周遭之人均是大气不敢出。

这名玄衣男子正是陆铎。

他已于三日前低调返回金陵,圣上第一时间召见了他,擢升他为正一品太保,又交代了陆铎几件要事后,他才得空出宫。

尚未来得及归家,他先到了紫金山,看着野草丛生的墓碑,陆铎声音骤冷。

“爷临走前是不是嘱咐过珠儿,让她时不时来看望阿璃?”

其他人均不敢接话,福安小声回禀:“爷您有所不知,听说三小姐她……她跑了……”

福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也着实吓了一跳,三小姐一个娇弱女子,怎敢只身一人在外漂泊?

陆铎脸色愈发难看,“何时的事?”

“听府

里头的人说,三小姐已有一年未归家了……中途只传了寥寥几封信回来报平安。”

陆铎怒甩衣袖,“爷不在,家里头简直反了天了!”

“回府!”

第33章 审问

陆铎领兵与瓦剌部落拉锯两年之久,这其中大大小小上百场战役,各有胜负。

新任的瓦剌部落首领年轻,且野心勃勃,他视陆铎为眼中钉、肉中刺。两年时间里,陆铎遭遇了不下几十次的暗杀、毒杀,也经历了战场上无数的刀光剑影,他身上更是新添了不少狰狞的伤疤。

这场仗打到最后,其实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只看谁能多喘一口气。

在两边的最后一场正面交战中,或许是运气站在了陆铎这边,年轻的部落首领竟突发恶疾,从马背上直直摔死了下去。

一时间,瓦剌族人心涣散,陆铎趁机带领将士们将瓦剌族杀的杀、俘的俘,一个都没有放过。

侵扰大显朝北方多年的瓦剌势力,也终于在陆铎手中告终。

在外的两年时间里,他收到了家信,得知三妹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嫁入了国公府,也得知周家小姐一直未再嫁,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等着他回金陵处理。

而他最记挂的,还是琉璃。

当初自己应召出征,走得匆忙,在外的两个年头,每个寂静无声的夜里,他都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复盘那一场将她带走的蹊跷的大火。

宁愿受罚都不承认自己玩忽职守的留园护卫,机缘巧合被打发走的丫鬟们,纵火却把自己害死的陆鸣,还有那具无法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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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面目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因而他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时间,便秘密返回了金陵。

然尚未来得及回府,圣上便急召他入宫。

此番归来,自然少不了加官进爵,对此陆铎心中已了然。只不过在一番例行的夸奖后,圣上似是陷入了某种为难的境地,一度沉默不言。

“陛下还有何吩咐,臣必定鞠躬尽瘁。”

“爱卿,你在外征战有所不知,如今南方倭寇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沿海百姓饱受其苦,已成朕的心头大患。”

陆铎如何听不出圣上话里的意思,“陛下放心,待臣回府安顿几日,便即刻南下,臣必当竭尽全力替陛下剿匪,还百姓安宁。”

“好,朕还担忧你方从北方归来,便又派你去南方剿匪,你心里会埋怨朕。”

“陛下多虑了,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分。只是不知南方那边目前的局势如何?”

“福建眼前还有章思友顶着,他当地出身,经验丰富,已抗击倭寇多时,爱卿若能去助他一臂之力,必能一句荡平倭寇。”

“臣领旨,谢陛下体恤。”

陆铎告退时,听到身后的帝王发出再也抑不住的咳喘声,“咳咳咳……咳咳咳……”在空荡的大殿传来阵阵回响。

陆铎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宫殿,心中却有了几分猜测。

大显朝周围虎狼环伺,圣上急着将这些隐患一个个扫除,想必是为太子铺路。换句话说,圣上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出宫后,陆铎并未直接回陆府,而是先去了紫金山,这才对着琉璃的荒坟大发雷霆的一幕。

接到大儿归家的消息,老太太与陆铮早在府门前等候,酉时末,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陆铮踮脚望去,随后喜不自胜地说:“是大哥,大哥回来了!”

陆铎翻身下马,跪倒在老太太面前,“不孝儿子陆铎,今日归家,幸不辱命,让母亲担忧了。”

老太太还未来得及高兴,就看儿子满面的沧桑,不知在外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老太太未语泪先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好一会儿,老太太才止住泪,扶陆铎起身。

“大哥,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虽说是阖家团聚的喜事儿,可少了陆珠儿,陆家就仿佛缺了生气,两个儿子例行公事地说这两年各自经历后,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陆铎率先开口问道:“三妹嫁进国公府,可是受了委屈?”

陆铮摇头,“三妹对此只字未提,只是三妹走后,并不见国公府搜寻,想必……也是不大放在心上的吧。”

陆铎冷声道:“好一个裴国公府,娶了我陆家的掌上明珠,竟敢怠慢至此。”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你妹妹找回来才是,就怕她出什么意外……”老太太说着,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母亲放心,您不是说三妹的书信是从浙闽一带传来的?不日我就南下,亲自去逮她回来。”

老太太听了,顿时放心了不少,又嘱咐道,“务必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否则将来我没脸去地下见你们父亲。”

“母亲放心。”

“大哥,你这刚回金陵,怎的又要南下?”

“南方倭寇横行,陛下派我去剿匪。”

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你这刚从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难道朝廷就没别的人能用了?”

“母亲放心,我此去只是助力,并不像之前那般凶险。”

想到女儿还在南方,老太太一颗心揪得紧紧的,“找到珠儿,就赶紧回来。”

“儿子有数。”

服侍老太太睡下之后,陆铎踏进了阔别已久的留园。

这里已无人居住,被大火烧成灰烬的房间如今已被夷为平地。

陆铎站在焦黑的地上,久久未动。

“爷,夜深了,早些回去歇着罢。”福安忍不住出声提醒。

陆铎仿佛才回过神来,眼神有了一丝焦距。

“福安,当年之事,爷总觉得其中有蹊跷,你再去查,有无什么可疑之处。”

福安心中叫苦不迭,这都过去两年了,人都化作灰了,叫他从何查起啊?

当然,这些话打死福安他也不敢说出口,“小的遵命。”

这下可把福安给愁怀了。当年留园的护卫被他审了又审,愣是问不出什么破绽来,福安只得整日在留园和陆府之间窜来窜去,企图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这日,福安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院门口,正巧撞见了路过的嫣红。

“福总管,您怎么唉声叹气的?”

“嗐,没什么,主子爷让我查点事儿,我没头绪,一个人坐这里捋一捋。”

嫣红几乎立刻就想到了琉璃姑娘。说起来,她一直对于姑娘的死耿耿于怀,每每想到若是自己不贪玩、不去看热闹,姑娘也许就不会死,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她也一直不愿意相信姑娘死了,所以那段时日她对有府里头丁点儿大的动静都很上心,可惜,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她并未从中发现什么。

嫣红跟着坐在了门槛上,“是关于姑娘的吧?”

福安叹口气,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姑娘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白白地被害死了。”

“可是铁证如山,刑部侍郎定的案,难不成还有差错?”

“我也不知,只是一种直觉的,或者说,是我心里头不愿相信。”

“唉,主子爷跟你一样一样的,都过去两年了,一回来就一头钻进了牛角尖里。”

“要我说,钻进牛角尖里的,可不止主子爷一个,听说周家的二小姐至今都未再嫁呢,她是不是还在等着主子爷呀?”

福安摇摇头,“这我哪儿知道。”

嫣红跟福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起周小姐,我想起当年将周小姐那上百抬嫁妆退回去的时候,似乎少了一抬。”

“怎会少了一抬?”

“我也不知,我也是听府里头帮忙抬嫁妆的婆子说的,说是抬进来时是一百二十抬,但是抬回去的时候,其中一抬嫁

妆是里头是空的。”

福安奇道:“还有此等事?”

不知福安想到了什么,他蹭地从门槛上站起来。

嫣红被吓一跳:“怎么了?”

“嫣红,你说得对,当年的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福安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火急火燎地走了。

福安心中冒出了无数种猜测。那抬空着的嫁妆,里头原本放了什么?他们一直都被陆鸣吸引了目光,却忘了琉璃姑娘若死了,周家二小姐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福安找到那个帮忙抬嫁妆的婆子,确认此消息无误后,斟酌了一番,还是向陆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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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了此事。

陆铎听了,凤眸微眯,一双眼沁出慑人的冷光来。

“周姝?谁给她的胆子,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动人。”

“爷,这也只是卑职的猜测,到底周家二小姐是否参与其中,还未可知。”

“是不是她做的,爷亲自会一会便知。”

陆铎大胜归来,且被圣上擢升为正一品太保的消息已陆续传到金陵各官员耳中。

这几日,周永茂整日长吁短叹,肠子都悔青了!

“女儿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听你的,说什么也不该跟那陆铎退了婚!”

父亲这个马后炮,周姝实在是不愿与他多言,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女儿啊,你说,为父再厚着脸皮去重提这门婚事,陆铎他能答应吗?”

“爹,您还嫌咱们周家不够丢人不成?您都从人家那里白白拿了上千两银子了,哪来的脸面再去结亲?”

周永茂被周姝一句话噎得面色发红,当初他若不是被那千两银子糊了双眼,如今也不至于错失一个正一品的女婿啊!

周姝见父亲这幅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眼不见为净,要回自个儿房里坐着。

正要走时,门外忽然传来小厮的通禀声:“老爷,小姐,陆大人来了!”

陆大人?周永茂方才耷拉的脸瞬间有了神采,“女儿,你瞧瞧,都不用为父出马,人家找上门来了!”

周姝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不自禁,可是回过神来,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陆铎骑在马上,一点都无要踏入周府大门的意思,见到一脸谄笑的周永茂,只客客气气说了句:“本官有要事问周二小姐,烦请周二小姐跟本官走一趟。”

周永茂脸上的笑一凝,陆铎这幅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像是要跟他再结亲啊?

周姝跟在后头,出声道:“爹,陆大人既发话了,女儿跟他走一趟便是,您在家安心等着。”

说着,便被福安请上了陆铎后头的那辆马车,朝留园疾驰而去。

一路上,周姝都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关于当年的真相,陆铎知道了多少,但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认黎宛还活着!

第34章 南下

“周姑娘可知,这里曾住着谁?”

周姝自然是摇头否认。

“当初两家结亲,爷看重的是周姑娘贤良淑德的美名,”陆铎缓步至周姝身旁,“谁知周姑娘还没过门,爷的爱妾就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周姑娘你说,巧不巧?”陆铎忽然俯身逼近周姝,一双凤眼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周姝被陆铎周遭密不透风的气息逼得不自觉地退后一步,随后提一口气道:“陆大人所说,小女一概不知,望陆大人不要逼人太甚。”

“哦?那爷怎么听说,周小姐抬进我陆府的一百二十台嫁妆,回去的时候却空了一抬?”

说话间,陆铎脸色骤变,一只手狠狠掐住周姝的下颌,“给爷说实话!那里头原本装了什么!”

周姝何曾遭受过此等胁迫?一时又怒又怕,“陆铎,你放手!”

“出门前我奶娘清点嫁妆时漏了一抬,那本就是空着抬进去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陆铎如何肯信?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寸寸巡视,企图找出她说谎的证据。

直到周姝的下颌肌肤渗出了红印,他才放了手。

“若是被爷发现,你有半句不实,就叫整个周府为你陪葬。”陆铎猛地放开手,拂袖而去。

周姝触碰着下颌那片被掐红的肌肤,因巨大的恐惧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周姝惊魂未定地回到周府时,周永茂正焦急万分地等着她:“女儿,到底出何事了?为何方才太保大人直冲进我周府后院,将你的奶娘和几个小厮拖了出去,说是要查案!”

周姝腿一软,堪堪扶住了太师椅的扶手,才没有摔倒在地。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她在心中暗暗劝慰自己,她不是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因而早为各种可能铺了后路,奶娘和小厮,想必是不会说漏嘴的。

只是他们要受的苦,周姝不敢去想。

一个时辰后,五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丢在了周府的大门口。炎炎夏日,血腥味冲天,路人见了纷纷掩鼻快走。

周姝看到皮开肉绽的奶娘时,险些昏死过去!

但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要说从前,周姝心底还对陆铎怀有一丝隐秘的期待和情愫,那么此番事后,这种情愫早已荡然无存!

看清楚陆铎是什么样的人后,周姝对此人只余下无尽的恐惧……

*

陆铎收起手中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鞭子,心中那股难言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下去。

好不容易发现了端倪,可偏偏就什么都没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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