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范建骄傲地捋着胡须,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这孩子,文采是真的好!
在文学素养上,比他娘可是高了不知多少。
不愧是和自己姓的啊,这文采也随自己。
虽说如今自己已经许久未碰书,多是看账。
但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
可也是个十分儒雅的读书人呐。
比起教范闲的那个苏先生,想必也不逊色的。
而除了对范闲出众文采的骄傲。
范建更为欣喜的,还有范闲对他这个父亲的情感依赖。
‘相见时难’。
范建看着这几个字时,便明白了。
这诗,是写给自己的。
他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仿若当真有烦恼似的轻叹了口气。
唉,聪慧过人的神童,终究也还是个孩子啊。
身在儋州,自然是想念他远在京都的父亲的。
毕竟,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不依赖自己的父母呢?
范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喝了起来。
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细细品读着后面的诗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读到此处,范建庄肃沉稳的脸上和眼里竟是有些发红。
一方面,羞愧于,
起码,他是不知道的。
相反的,自己还将他这个私生子扔在儋州这么多年。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怨恨自己这个父亲不管他才对。
一方面,又十分地感动。
范闲这孩子,竟然这样的懂事。
不仅丝毫不怪自己,更是理解又感激自己。
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无私奉献,觉得自己是个很伟大的父亲。
唉,这孩子,和自己往日印象里的相比倒是变了许多。
没想到竟会写这样的诗来歌颂自己。
不过身为父亲,能得到儿子这样高的赞许。
范建觉得,此生无憾!
范建又将信往后翻了一页,嘴角仍旧上扬。
眼神中,似是期待着再看到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看到的是费介这段文字……
【老实说,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能写出的诗。】
【但我在这待了这么久,看得很清楚。】
【范闲对他的苏先生,那是感情深厚,尊敬不已。】
【毫不夸张地说,范闲啊,视苏先生如兄如父!】
【因此,他能写出这样的诗送给他苏先生。】
【我是不那么惊讶的,这很合情理。】
一瞬间,范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了。
整个人宛如石化,呆愣在了原地!
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范闲,视苏先生,如兄,如父!
这诗,是送给他苏先生的!
所以,是‘相见时难’,而‘别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