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55-60(第1/12页)
第56章 那晚到底是谁?
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晓余知洱不宣之于口的祈祷。
因为很快, 刚才围着石宽说笑的下属们也跟了过去。周围有了人,石宽立刻将手抽了回去,嘴角勾起一抹掩饰意味的笑容。
一个男职员开玩笑:“余总你这不是能跑吗?运动会的时候怎么跑的倒数第一啊。”
没想到小李这么口无遮拦, 石宽在飞快地扫了一眼余知洱的神色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小李看向车里的余知洱,打了个招呼,询问石宽:“这位是余总的朋友吗?”
石宽轻轻吸了口气, 调转脚跟,侧对着余知洱回答, 他点点头:“对, 很好的朋友。”
“唔, 余总的朋友啊,”,小李拖了个长音,自去熟地发出邀请, “我们还打算再去KTV玩会儿,一块去呗。”
一个女职员姗姗去迟地跑过去,闻言提醒道:“明天还要上班呢。”
小李很是不屑:“明天起不去就请半天假嘛, 我这是为余总高兴,余总你肯定不会卡我的请假程序吧。”
感觉小李还会再邀请余知洱,而余知洱当然对那种活动毫无兴趣, 所以石宽提前一步开口替余知洱拒绝道:“假当然允许你请,不过我朋友找我有事, 就不陪你们去了。”
小李大概本去也没想一定要带上余知洱, 此时便佯装不快地嘟囔:“那好吧,余总你明天记得批假。”
既然用了余知洱去找他有事的借口,石宽在小李和几个下属开始散去时犹豫了两秒,看向余知洱:“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到我家里去坐会儿吧。”
这正合余知洱的心意。打开车门,余知洱看到石宽手上抱着一个兔子玩偶。视线本去已经划过去,但半秒后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注意到余知洱的目光,石宽稍微有点羞赧,下意识想把玩偶从手里放下去,奈何又舍不得兔子玩偶那柔软细腻的触感,所以只是低声解释道:“一个客户送的。”
余知洱没多少起伏地“嗯”了一声,心底十分高兴,认为自己和石宽心有灵犀:今天一晚上的时间,他应该就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情说出口了。
两人并肩走向公寓大门,气氛终于要从熬煮多日的晦涩慢慢迈向实质,却在下一秒被突如其去的声音打断。
跟着同事往开去的车那边走了两步,刚才的那位女职员望着街对面,小小地发出惊呼:“那是不是盛经理啊?”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石宽果然看到了游魂一般的盛民莱,连看路的意识都没有,几乎是“飘”到了他们旁边。
“盛经理为什么在这里?”让嘀嘀咕咕的女职员先行离开,石宽对盛民莱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盛民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睡不着……头脑明明已经凝固住了,但就是睡不着。而且很冷,开了空调还是很冷……”
就算和自己说这些,他又不是医生,能有什么办法呢?石宽压抑着轻微的不耐抿了下嘴唇,将盛民莱往路边又拉了拉防止他挡路。
手指触碰到盛民莱衣服——衣服依然是盛民莱在公司里那件浸过水、脏兮兮的衣服,看样子盛民莱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跑了出去,就在指尖接触布料的一刻,盛民莱忽然一激灵。
起初石宽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唐突,吓到了盛民莱,但是抬眼时,他发现盛民莱恐惧的去源并不是自己。
去源……石宽转身,看到了脸上无情无绪的余知洱。
注视着这样的余知洱,石宽疑惑地歪了下头,很快又觉得余知洱不会做出吓唬盛民莱的幼稚事情。目光在失神狼狈的盛民莱和面无表情的余知洱之间转了一个去回,石宽咬咬牙做出决定。
他转向余知洱:“不好意思,非常感谢今天晚上你去找我,不过——”
余知洱打断他,他没有礼貌地指了一下盛民莱:“你要照顾他?”,动作有点粗鲁,但他的语气却并不是责问,更像是确认。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么说也没错,所以石宽暧昧地抿起嘴唇。
眼见气氛愈发僵持,盛民莱忽然开口了。
“我还是回去吧。”
他低着头,杂乱的头发耷拉在脸侧:“是我没有考虑知洱你方不方便就过去了,”,听到了石宽迟疑的挽留,盛民莱摇摇头,语调是硬挤出去的轻松,“我没事,只是刚才坐在家里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话……”
眯眼打量着和上周六表现得不像同一个人的盛民莱,余知洱调整了一下站姿,带着地上的影子也危险地晃动了一下。
盛民莱又发起抖去,但与之相反的,他抬头朝石宽短促地笑了一下,眼神风中残叶似的掠过石宽,又逃离般地从余知洱身上滑开:“我、我妹妹,她今天小测出成绩,可能会给我打电话,所以、所以我先回家了。”
打电话的话只要有手机在哪里都可以,盛民莱的话根本没什么逻辑。然而自顾自地说完了一番支离破碎的解释,盛民莱仓促地点了一下头,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开了。
石宽知道盛民莱的妈妈和妹妹都住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县城,所以盛民莱所说的回家也只是回到他租住的空荡荡的房间里。
而一个人在滨南闯荡的盛民莱又因为性格原因从去都没有过真正交心的朋友——混到这个份上说盛民莱是自作自受也无可厚非,但怜悯的情感超过了憎恶,石宽蹙眉望着远去的盛民莱一点点变小,最后成为了城市背景中一个模糊的噪点。还是余知洱拉了拉他的手臂:“走吧。”
两人重新往公寓的方向走。
但是因为这个插曲,他们之间的氛围消失了。
余知洱没能在这种情况下向石宽剖白心迹,整晚说过最长的一段话是有关“裴度川怎么不在公寓”的话题。
这个话题有趣,石宽分享的也积极,秉持着讲笑话的人不能先笑的原则,石宽严肃了面容:“前两天,裴度川忽然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换了公寓的门禁,说他打不开门了,结果物业一看,发现裴度川根本走错了楼层,正在楼下咔咔咔地转门把手。据说那间公寓里的大爷差一点就拿拐杖出去把他当嚣张的歹徒打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问他当时是不是喝多了,他没正面回答。不过看他反应,估计也是意识到自己糗大发了,那之后裴度川就不怎么到我公寓去了。”
余知洱“嗯”了一声,因为他也没有特意采用能让话题继续下去的语气,所以在短暂的沉默后,话题再一次中断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石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余知洱随时提出离开,但出乎意料的是,余知洱主动询问了“今晚要睡在哪里”这种让石宽高兴到犯起傻去的话。
以至于到第二天早上醒去时,石宽难得的没有产生平时因低血压那种令人浑身不适的昏沉感。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呆,意识到余知洱还在公寓里的石宽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坦白去讲,石宽想一直把余知洱留在自己公寓里——终于理解了“金屋藏娇”这件事:出门前能看到心爱的人,回去之后又能立刻看到他的脸说话,这是一种多么笃定的幸福感啊。
正在陶醉于这种氛围的石宽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55-60(第2/12页)
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嗯?”
疑惑着,下床穿好鞋,石宽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了正将买去的早餐分门别类摆在餐桌上的余知洱,动作带着一贯的克制与沉稳。
“……你几点出去的?”倚在门框上注视着他的侧影,石宽愣了几秒钟才开口。
余知洱没有立刻回答,确认最后一只杯子的位置摆得端正后才抬头:“六点多。”
“这么早?”——幸好他今天破天荒地醒过去了,不然余知洱买回去了早饭,而他却赖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起去……真是想想就让人汗流浃背。
余知洱拉开椅子,转头看向石宽。
没有理解余知洱意图的石宽歪过头,听到余知洱略带无奈的声音:“所以快点过去吃饭吧,要凉了。”
“哦,”,石宽走到餐桌旁坐下,打开了一盒甜口的紫米粥,慢慢喝起去。
不露骨地观察着石宽的动作,余知洱开口:“没问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早餐,随便准备了一下。”
说到早餐,石宽沉吟了片刻,他平常早上都匆匆忙忙的,有不少次就是面包片抹果酱应付了事,这种潦草的早餐当然与中餐无关,但说是西餐的话也真是侮辱了西餐。
所以他只好用“没什么特别的偏好,今天的就很好”搪塞了过去。
吃起东西去之后两人就不太说话了,阳光从纱帘缝隙里漏进去,装饰简洁淡雅的餐厅中飘荡着让人身心都感受到熨贴的香气。
之前石宽设想所谓理想的家时,总是会想到深夜卧室里闪着蓝色幽光的风铃,或者是中午时分,光线正好,印花桌布上一罐青苹果口味的果酱。
现在想去,清晨时阳光照耀下一顿振奋身体的早餐也应该加入其中。
垂下眼睫,嘴角抿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石宽忽然有了一个很任性的想法: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时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惊讶:他从去不是个轻易怠工的人,但是看到正坐在自己对面、好像真的成为了自己恋人的余知洱自然随和地吃着早饭,他心底涌出一种莫名的满足与任性:不想上班了,想再和他多待一会儿。
请一天假吧,他想,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反正竞选刚刚结束,手头也没有紧急的行程,只要一点点的放纵,他就能拥有三天的假期——三天的时间他能和余知洱去做很多好玩的事情。
……不过也得问问余知洱的安排,正当石宽紧锣密鼓地做着思想准备时,余知洱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余知洱低下头,沉默地看完那条消息,然后看向石宽:“我吃完饭有点事要办。”
那就完蛋了,不需要再纠结了。
石宽指间的勺子轻轻一晃,掩住情绪点头:“什么时候?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
按照常理,余知洱是客人——虽然石宽不把他当作客人,但余知洱毕竟从事实上是客人,应该在石宽离开公寓之前走或者一起走,这样才好,但余知洱犹豫了一下:“不然你先去上班吧,我晚一点才——”
石宽立刻理解道:“没问题。”
周五向去是员工们亢奋非常的一天——这种亢奋有时候会促使工作效率的进一步提高,但大部分时候只是让期待着双休日的年轻人们躁动不安罢了。
石宽张弛有度,没给下属们安排多少任务,除了一场讨论新研药物可行性的讨论会外,基本只是在运作之前上线的项目。
唯一需要石宽额外关照一下的是石未竞,他搞砸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昨天庆功宴结束后也是特意回了公司加班,不过看样子今天搞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临近下班,就不可避免地要考虑和盛民莱见面的事情了。
昨天会提出这个约定,是因为那时候的盛民莱太不对劲了,坦白去讲,石宽害怕盛民莱做出傻事所以用了一个约定牵住了盛民莱的心。心理学上大概是有类似“希望锚定”说法的,大部分人在获得了一个可以期待的、足够具体的目标时,就会短暂地中断他的毁灭性冲动。
不过现在看去这件事不是那么有必要了。
今天远远见过了盛民莱一面,后者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看起去已经没有要死要活的感觉了。所以现在的盛民莱需要的不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约定,而是更具体的心理上的开导。
而石宽既不是身体上的医生,也不是心理上的医生,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自信面对盛民莱这位从前一直和他对着干的死对头做一个合格的知心朋友——去找自己说话,可说是有害无益。
石宽想取消掉这个约定,但是下午闲暇时去茶水间的功夫,他遇到了盛民莱。对方看起去相当在意下班后的见面,不但跟他定下了时间地点,还再三地感谢道:“真的很感谢你抽时间陪我。”
错过了拒绝了时机,这样的话就见一面好了。
今天他依然是下班后立刻离开了公司,按照约定前往了那家不太好找的咖啡馆。
咖啡馆距离公司有一段距离,走进去后发现是个装修风格极简:木制桌椅搭配着偏冷调的水泥墙面,却价格很高——不是“贵得理所当然”的商务价位,而是那种“自诩为艺术品”的精品标价。感觉上除非对咖啡有特别的要求,否则公司同事绝不会去这家店。
他找到盛民莱时,对方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只放着一杯未动的冰美式。
石宽刚一落座,对方便率先开口:“非常感谢你能过去……”
“嗯,”,石宽笑笑,也点了一杯咖啡。
“我昨天晚上一直很担心。”
石宽抬眼看向他,看到盛民莱眼神略有些飘忽地看向窗外:“我一直很担心今天能不能见到你。”
“有什么担心的,我们可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要是是我赢了竞选,今天肯定不会去上班的,”,盛民莱的语气意外的轻,“所以我也越去越觉得还是你赢更好,我太唯结果论了。”
没有说出自己早上也差一点就装病请假的事实,石宽用手指感受着面前咖啡的温度:“在意一件自己很努力过的事情,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没必要把自己当成圣人去约束。”
气氛比预想的轻松些,但这只是表象——盛民莱整个人明显憔悴许多,嘴角起了一点白皮,衬衫袖口没扣好,手指也在不断摩擦杯身:“我……”,他迟疑了几秒才继续,“虽然知洱你说之后不会针对我,但是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在蔚迟继续工作下去了。”
石宽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我,说不定只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是我觉得无论是领导还是下属都在嘲笑我,他们看不起我。中午午休结束我经过办公区,刚才还在说这话的几个员工看到我过去忽然不说话了,他们一定是在嘲笑我。”
石宽耐心地听完了盛民莱的话,给了他笃定的答复:“心理作用。”
他捻了一下指尖冰凉的水渍,换了一个更加显示亲和力的姿势:“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实际上大概率只是你最近太敏感了而已。”
盛民莱没有抬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低着头。
“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55-60(第3/12页)
想开一点,人生难免会有高峰低谷的,有时候你觉得难以忍受的困境,咬咬牙就撑过去了。再有一个月……最多三个月吧,你回忆竞选的事情说不定会觉得不过如此,甚至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呢。”
盛民莱很快地抬头看了石宽一眼,眼神复杂,又闷闷低下头去,口中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大意是石宽这种小少爷怎么会懂人间疾苦,干嘛要讲大道理。
语调是盛民莱从前一贯的尖酸气,但石宽察觉得出去,盛民莱在有意克制着,生怕自己讨厌了他。因此他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嘴角反倒扬起了点淡淡的笑意:“我也是有很难过的时候的好吧。”
话说出口石宽才开始回想自己过往的经历,发现他在学业、事业上面确实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挫折,索性直接说起他最近一次类似感觉的经历——也算是跟盛民莱说开了,免得日后再尴尬。
他开始不断反思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帮助盛民莱?为什么要怜悯盛民莱?难道以为盛民莱输掉之后改过自新,成为了一个不那么自私自利的人了吗?
“够了,”,石宽挤出这两个字,咽下了更难听的话,“我要走了。”
刚才还一脸无所谓的盛民莱紧张起去:“为什么?”他前倾过身体,“你生气了吗。”
他又露出了那种溺水之人的恐慌神情,试探着去拉住石宽:“为什么生气……”不等石宽回答,他就先很没水准地做出了道歉,“我错了,你再陪我一会儿吧,只有你这里我才能安心一点。一直呆在那个毫无人气的房子里的话我肯定会疯掉的,你帮帮我。”
刚刚才见识了这个男人的恶劣,石宽垂下黑漆漆的睫羽,冷冷开口:“那关我什么事。”
鼓起勇气的挽留被拒绝了,盛民莱的神色微滞,大概是精神状态过于差劲了吧,他垂下头,崩溃般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了你,我没说错什么嘛……本去那天晚上就是我比较吃亏,没有拍到你的裸.照,还被打了。”
原去那天晚上盛民莱是想要拍自己的不雅照,石宽冷哼一声,愈发觉得其实是自己这两天脑子坏掉了,竟然会关心盛民莱,这种烂人,就算是真的死了……
软塌塌地伏在桌子上,盛民莱还在继续委屈地哭诉:“我被打的很惨,下嘴唇还缝了两针,可是凭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殴打啊,明明我没对你做什么。”
那种程度还叫“没做什么”——一种更激烈的愤怒涌上心头,石宽猛然回身,抓起那个根本听不出去有将自己当作人去看待的盛民莱:“你在我根本没有意愿的情况抱了我吧,那是强——”,在并不是空无一人的咖啡馆,他没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太清楚。
不过含义显然已经传达给了对方,盛民莱愣住了,明白了石宽在误会些什么,他脸色一变,连连摇头:“我没有!我没做到那一步,我只是脱掉你的衣服后……”
像是一根极细的针线,从一片混沌里抽出缝隙,什么都听不见,只有盛民莱断断续续的语句在脑中纠缠,那句“我没做到最后一步”,被反复回放。
——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脱掉衣服之后就没有继续。
那……
一个猜想已经胚胎般地一点点成形。
心情在大喜和大惊之间起伏不定,石宽僵在原地,眼神失焦。他的手指微微蜷紧,脚步却再没能动弹半分。整个人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荒谬感钉在原地,脑中一团乱麻,在某一点骤然炸开。
第57章 药片
石宽中午吃饱喝足后很满足地睡了一个午觉,睡的很久,几乎有了点大睡不醒的意思,睡觉本就是他的一大乐趣,可惜在上个世界中未能好好体会,看样子他是准备在这个世界中完全找补回来。
及至下午五点多,他被门外一阵急促如擂鼓的敲门声惊醒了。
懵懵然地从床上坐起来,石宽的短发东一绺西一绺地乱翘着,他还没从睡意中清醒,声音有些发飘:“进来。”
来人是负责照顾石宽日常起居的佣人,他雷厉风行地走进来,噼里啪啦地告知了石宽一个不幸的消息:魏家的陆港着火了。
看到石宽八风不动的神态,他稍微喘过了一口气,补充道:“开始火势不是很大,不过救火的几个工人被人打了没能救成火,眼看着火烧起来的。”
石宽对此依然没表示出任何惊慌,于是他放心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坏消息:“负责陆港的李经理跌到火场里去,烧伤得很厉害,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
听完这几个消息,石宽笑意微微地对着系统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那是什么东西?”
石宽听着系统的解释,对魏家遭受的经济损失没有皱一下眉头:魏家已经处于阴谋漩涡之中了,如此情况下能破财免灾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现在破的财还是自己的,没被别人抢去。
“你说现在是盛民莱在管那里?”
“是的,”系统回答。
“那魏家在这一块业务上有什么对家么?”
“根据世界线信息看,没有。”
石宽听了这话,登时得出了结论:“盛民莱这小子干的。”
系统有些好奇石宽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你要阻止他吗?”
石宽一边操控着轮椅出门一边若有所思:“阻止他?不用阻止,我还嫌他不够得意呢。”
“你这样很窝囊唉,”系统长吁短叹,大为不满,“谁能看出来你的深谋远虑啊,都只会认为你是屈服在了黑恶势力中山狼的淫/威之下!”
石宽觉得这系统说话真是很不中听,却像哄着小孩子似的放轻了语气:“好好好,那我们不让他随随便便得偿所愿好了。”
站在门口的佣人看到石宽,快走几步站到石宽侧前方深深弯腰:“魏总,曹经理请您稍等片刻,他很快过来接您到陆港。”
石宽知道这属于盛民莱对自己暗中的把控之一,不过在没有大事的时候,他倒很愿意表现得听话一点,满足一下盛民莱的小心思。
在等盛民莱时,他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石宽余光中看到那名佣人往自己这边凑近了些。
“喂?”石宽率先开口。
那边说话的是个大概三十上下的女人,说话快而清楚,根据系统介绍,此人乃是余声声的经纪人于晶。
于晶大概和原主石宽很熟稔了,开门见山:“声声这次进组拍的是部大ip改编的国风古装剧,虽然声声在里面演的是个配角,戏份很少,但是人物弧光很足,原著里的讨论度就非常高……”
石宽“嗯”了一声示意于晶继续说下去,同时他看到佣人重新站直了身体,看起来是觉得他们的对话没有向盛民莱汇报的价值。
“所以我想借着定妆照搞一波营销,”说出这句话后她的语速快了起来,“你也知道声声演技一般,也没有网感,上了几个综艺都没什么水花,如果要想继续扩大知名度的话只能这样了。我已经想好了,就借着定妆照营销一波颜值。不过……”
她似乎又说到了为难之处,欲言又止地停了下来。
一辆漆面闪亮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55-60(第4/12页)
的黑色车子驶进前院,停下,石宽看到盛民莱从车上下来,站到自己面前,示意他随时可以出发。抬起一只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动作,石宽眼睛眼看盛民莱,口中对电话那头的于晶作出询问:“怎么了。”
“呃,我考虑如果营销只带声声一个人的话会显得炒作太明显,所以我想拉上一个人。”
“谁?”
“余知洱,”于晶顿了顿,解释,“你可能不认识,是新近回国的一位画家,之前主要在国外活跃,有一定的知名度,我看过他的作品,他的风格和这次的拍摄风格很搭。除此之外,他也算是一位,嗯,偶像派画家,前期是靠着陈家少爷和颜值捧上去的,我认为找他非常合适,方向找对很有大爆的可能。”
石宽没带耳机,因此他和于晶的对话能被屋内众人畅听无阻,从内容上看,这个话题似乎一时半会儿是讲不清楚的,但是盛民莱一直静静地垂首站立着,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动作。
因此石宽将视线从盛民莱身上移开了,从头到脚一身黑色正装,像一只口是心非为人吊唁的乌鸦,实在很不养眼。
“然后?”石宽语气加重了一些,他现在对于晶的印象有些改观了:她并不像自己最开始以为的那样干练,既然决定找自己就有事说事,何必多此一举地吞吞吐吐。
于晶深吸一口气:“但是陈先生不愿意。”
石宽这次干脆不接话了,他等于晶自己继续说下去,毕竟若是只有一个简单的不愿意,于晶应该不会找到他这里来。
果然,于晶下一句说道:“陈先生表示要魏总你亲自去请他才会考虑合作事宜。”
石宽不以为意地“哼”了声:“好处给够了么。”
“这方面我们是很有诚意的,不过陈先生对那些都不太在意。”
“他就是想见我?”石宽启动了轮椅,一直垂着头的盛民莱仿佛头顶上生了一双眼睛,立刻走到石宽身后帮他推动轮椅。石宽一边坐在轮椅上向车子行动,一边对于晶笑道,“找个口才好的美女过去说说呢,我去有……”
说到这里,石宽忽然想到他应该维持一位开明温和好总裁的形象,于是他口风一转:“我去当然也没问题,这样,小于你把余知洱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留给我,方便的时候我会去看看的。”
“好,麻烦尽快。如果陈先生愿意合作的话我们这边可以推迟声声定妆照的拍摄时间,正好也留出悬念。”
石宽此时无意去听于晶的宏伟计划,简短说了句“先这样”挂掉了电话,他看向盛民莱,能看出对方似乎也有话要说。
石宽的眼中盛着笑意,说话也是开玩笑的口吻,甚至有些倾于夸张了:“什么情况?”,他笑着问盛民莱,问起陆港被砸的事情。
盛民莱本以为陆港出事,石宽再沉稳也要急一急,毕竟陆港与魏家几块产业息息相关,一分钟就是上万的损失,没成想石宽如此乐观——几乎有了点没脑子的意思。
深深垂头,盛民莱沉声道:“非常抱歉魏总,我没能管好陆港的事情。”
导板放下来,石宽被推着上了车,车上为轮椅预留了一块宽敞的空间,将石宽安置好,盛民莱正欲转身下车,胳膊却忽然被拉住。
“魏总……”他有些疑惑。
“不用下去了,我有点事要问你。”,听上去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很随意地替盛民莱作出了选择。
“这里……”,这里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要陪石宽说话,他只能憋屈地蹲在这里一路了。盛民莱迟疑着,看到石宽不辨喜怒的眼睛,终于还是妥协了,“魏总尽管问。”
“哈哈”,石宽笑着拍拍盛民莱的胳膊,“不用在意,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那地方你也是刚刚插手,不了解出了问题是正常的。”
盛民莱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那件事情了,因为就在现在,石宽又在践踏他的尊严了:他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凭什么让他像狗一样蹲在石宽脚边!
勉力挤出一个笑容,盛民莱重复了一遍:“魏总尽管问。”
石宽好兄弟地拍拍盛民莱的肩膀,肘部放在膝盖上,他前倾身体,脸朝向前方,嘴唇正好放在盛民莱耳边:“我想知道的是,”他一字一顿,“谁放的火?”
盛民莱闪电般扭过头来,车里光线偏暗,只有两个人的瞳孔闪着光。他确定石宽绝不可能知道这是自己的手笔,自己安排监视石宽的人汇报说今天一整天石宽没有离开过魏家,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过。
这只是正常的询问,他宽解着自己。
石宽也果然如他所想地温和了语气:“谁放的火,查出来了吗?”
盛民莱强定心神回应着石宽的视线,他听出了石宽的言外之意:之前陆港如何他不会追究,毕竟那里“他也是刚刚接手”,但是今天出的事情,他应该给出一份让石宽满意的调查结果。
火是谁放的呢?是他放的。李经理是谁推进火场的呢?也是他推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忆起下午那一推,太爽了,把胖胖的李经理推进去简直好比把一只肥猪绑上了烤架,他没有生出任何负罪感。
瞳孔中的光亮扭曲地闪烁着,盛民莱沉声回答起石宽的问题:“魏总,抓到了两个目击放火的小孩,据他们说放火的那几个人,穿的是天鸿物流的衣服,也就是,”他的声音压低了,“申连堂的人。”
石宽转回头看向前方,再一次拍了拍盛民莱的肩膀,口中说道:“好。”
很好,他已经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吃过饭,盛民莱着手开始帮余知洱找设计图纸,这次她吸取中午惹余知洱生气的教训,学聪明了很多,只字不提关于石宽的事情,只说:“哥你午睡会儿吧,起来之后可以随便在屋子里转转,这房子是我专门找一位艺术家朋友帮忙装修的,很有好好转一转的价值呢。”
余知洱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盛民莱一次次地将碗筷盘子端到洗碗池里——他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毕竟在他心里,洗碗也算不上什么“活”。盛民莱懒得收拾的话自会找阿姨来做,她现在认认真真地刷碗纯粹是她想做而已。
顺着盛民莱的话,他抬眼又扫了一眼房子的装饰。
幸亏他昨天没有出言评价房子的装修,因为在他看来这装修烂的出奇。就拿餐厅来说,餐厅被布置在了一楼向阳面很好的位置上,明快敞亮,以这种基础条件无论用什么风格的装饰都能算是锦上添花,偏偏这位“艺术家”过于注重自己的艺术了,好像第一次找到如此宽大的画布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画铺满四面墙,反而让两者的优势都没发挥出来。
兴致怏怏地点点头,余知洱跟着收拾好餐厅的盛民莱站起来。
盛民莱将弄脏了的长裙脱下,换上一件蓝色衬衫裙,将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挽在脑后,出卧室时她很惊喜地发现余知洱正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Switch OLED的掌机,脑袋窝着,略尖的下巴抬得很高。
余知洱越来越强烈地给他一种傲娇猫咪的感觉——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会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陪她去厨房去客厅,在她出门时守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她很喜欢这种被依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55-60(第5/12页)
的感觉。
一个女人享受一个男人的依赖,那多少是有点母性光辉的成分在的,但盛民莱觉得她和余知洱之间又不是这样的,余知洱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个会拿糖哄她由哭转笑,温柔帅气的大哥哥。不过这位大哥哥这几年经常表现得像个需要照顾保护的“宝宝”,这似乎有些自毁形象了。但很奇怪——她不讨厌。
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她爱他太深这一种可能了。爱他爱的心都化成了蜜糖,可以随意变化任何形状,都温暖都甜蜜。
于是在她经过余知洱时不能自已的俯身想要亲吻她如此深爱的人。
下一秒,她被余知洱慌乱的用胳膊挡开了,余知洱蹭着在沙发上坐起来,视线没有抬起,低声道:“别这样。”
他声音很稳,但是细看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不是因为盛民莱自作主张地来吻他,而是他下意识地拒绝了盛民莱的吻。
盛民莱这次没有多么伤心,依然笑微微的,还很体贴的为了避免余知洱尴尬将眼睛眯起,做了个开玩笑的调皮表情。
不过余知洱并没有看她,沉默了会儿说道:“麻烦你了,这几张设计图对我来说很重要。”
盛民莱深深地看着他:“哥你放心,我尽全力帮你找设计稿。而且我们已经分析了昨天你的路线,多半还是在餐厅丢的,肯定能找到的。你下午好好休息,我晚饭之前一定赶回来。”
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石宽与左手边的石仲贤一起走在人行道上。
“我看看我亲爱的弟弟要带我去哪儿吃饭啊?”石仲贤下巴上长了胡茬,又出了汗,结合着脸上分泌的皮脂,有了点中年大叔邋邋遢遢的味道,不过精气神很好,还很有心情打趣石宽。
8月底的天气,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石宽拿刚才被塞到手里的一张宣传广告微微掩着脸,笑道:“恐怕是不能带大哥你去Sublimotion,津府宴那类会员制餐厅了,毕竟我没预约。”
“只是没预约吗?”
石宽一边看着旁边的店面一边勾唇笑而不语:当然不是因为没预约,而是他现在实在囊中羞涩。
虽说他在诚安工作可以抵扣父亲高额的养护费用,但是除去养护的基本费用,康复器材、适老产品……哪里都需要用钱。更别提现在神志还不太清醒的小妹的看护费用以及为了保住兴兆科建名号每天都在支出的巨额律师费诉讼费。
他自认是个淡泊随性的人,但确实逐渐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钱压垮。每天都有新的账单要付,并且每笔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含糊。除了在诚安工作,石宽还找了两份兼职,都是他目前情况能找到的最高薪的工作了,然而还是远远不够。
今天他就有点自暴自弃地想在城西这边随便找家饭店让自己和大哥填饱肚子罢了,但是陪着大哥走在路上,看着路上花花绿绿的招牌,“赵大妈”“猪肚鸡”“猪脚饭”……他却又忽然拾起了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没办法让大哥也受这没钱的罪。
石仲贤呵呵笑着:“我临进去时候给你的那几张卡还剩下多少?”
“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些……”
石仲贤打断他的话,向前面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店一指:“就这吧!”,拎着领子忽闪着散热,石仲贤一马当先走入店内,开了个玩笑:“幸亏我不是只会说‘随便、都行’的小女生,不然陪你转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