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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我——”
傅随之并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嘴,“林青盏,要我放过慕觞淙,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这个男人向来霸道强势,此时更是心绪不爽,抓着她身上的海棠旗袍,稍微用力就撕成两半。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手掌贴上去,用了狠劲儿将她双手困住。
在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是霸道不温柔的,她下意识往后躲开,只是因为觉得疼。
这个动作却点燃了他心底的怒火,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爆炸开,他神色冷得可怕。
他抓住她的脚踝,将人用力拽过来,双手抓住她肩膀,用力吻了下去,狠狠咬了她一口。
林青盏倒吸一口气,冷汗都渗了出来。
但一切才只是刚开始。
犹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的狂躁很快将她淹没,她双手紧紧抓住他丢下来的衬衫。
原本身体就不舒服,发烧的症状在此刻更加明显,林青盏一阵阵汗流过后,后背像是贴着冰霜般发凉。
傅随之咬着她的唇,她手指紧紧抠着他壮硕的手臂,虚弱开口:“三爷,我不舒服。”
他冷笑一声,抓着她肩膀将人抱起,突然看到米白色沙发上满是斑驳的红。
他蹙眉将人抱起来看了仔细,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竟是原璧?
傅随之勾着她肩膀将人搂入怀中,所有的气焰消失殆尽。
林青盏脑袋晕乎乎的,嘴唇很干,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快要无法呼吸。
她将脸埋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感觉这一刻才终于靠了岸。
好累。
很想睡觉。
下一秒,思绪涣散,她晕了过去。
奢华房间里。
林青盏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双手垂落两边,闭着眼沉睡,脸色苍白得像是白纸。
纪时礼带着舒蝶过来时,看到林青盏这模样都吓了一跳。
舒蝶是中医院硕士,医术高明,坐下给林青盏把了脉,了解了情况无奈叹气。
“原来只是受寒,身体虚。初.次.性.行为不当引发感染,加重身体炎症才会发烧。”
纪时礼看向沉着脸的傅随之,心中着实佩服。
第一次就折腾了四个小时,直接把人做到发烧!
舒蝶将人赶了出去,叫来李婶和傅小灵帮忙,为林青盏清洗干净,上了药,又为她挂了点滴。
接下来,只要挂点滴消炎,继续观察,海棠湾的医生就可以照看,纪时礼不想让舒蝶受累,没管傅随之,带着人离开了。
傅小灵见傅随之神色很是难看,不敢在这里打扰,将其他两瓶消炎药水挂好,以便待会替换,又将东西都收拾好带走,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随之在床沿坐下,迟疑片刻,还是没碰她,就那样垂着眸坐在月光下,身影寂寥孤独。
林青盏这一场病来得很是汹涌,连她自己都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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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挂了消炎点滴,她纤瘦身体好似快撑不住,犹如落叶飘浮着。
她的精神头很不好,整日躺在床上,稍微坐起来就脑袋眩晕得厉害,身体酸疼,特别是冲撞到的地方,很是难受。
傅小灵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照顾,倒是没见到傅随之。
林青盏不问他的去处,只当他是生了气离开,反正他之前也经常出差不在,她反而更自在。
那天晚上,顾蝉并没有撞见假山现场,后来找不到林青盏只以为她被傅随之带去什么地方搞事儿,也没在意。
是后来发给林青盏的消息都石沉大海,顾蝉觉得不对劲,又给她打过几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顾蝉心底不安,赶紧让顾宴迟去打探消息,这才从纪时礼那儿听说林青盏被傅随之生生折磨得卧床不起的事情。
虽然情爱之事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情动时做得猛烈一点也在所难免,但是就没见过这么猛的!
她气得当场开车冲到海棠湾,顾宴迟想拦都拦不住,只能跟着一起过来。
海棠湾这边,顾宴迟带着顾蝉来过,她熟门熟路冲进别墅,看到傅随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疾步走过去质问,“傅随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傅随之身穿黑色西装,冷玉气质,眼覆寒霜,是神佛看了都要退惧的样子。
顾蝉被他这模样唬住,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顾蝉从小在顾家,也是傅随之看着长大的,又有顾宴迟的关系,顾蝉平日里叫他一声“三哥”,傅随之都会好声好气地应下。
有时候顾蝉放肆惹了他,傅随之也会看在顾宴迟面上,不跟小孩计较。
但她没这么冲跟他说话过,顾宴迟怕他心情不好殃及顾蝉,赶忙走上前来,手臂搭在顾蝉肩膀将人搂入怀中护着。
“三哥,见谅。小蝉知道林小姐生病,心底着急了些。我回去好好跟她说。”
奇怪的是,一向狠戾的傅随之今日的神色却好似有些颓靡。
他没计较这事,反倒是声音阴冷跟顾蝉说:“上去陪着她。”
说罢,他起身往外走。
顾宴迟揉了揉顾蝉的头发,“你上去陪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处理好就回来接你,别自己开车。”
顾蝉是个性情很不稳的,顾宴迟怕她横冲直撞的,会出事。
想起傅随之那眼神,顾蝉情绪也后知后觉地冷了下来。
等顾宴迟离开,顾蝉转身去了二楼,李婶就在外面候着,她打了招呼,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去,却没看到床上有人,目光扫了一圈,见林青盏躺在落地窗前的摇摇椅上。
米白色的摇摇椅上,一袭水蓝睡裙的林青盏躺在那儿,膝盖处搭着一本书,是加拿大女作家露西莫德蒙格马利所著的《绿山墙的安妮》,沾染着绿色的封面,和脸色苍白的林青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蝉看着有些心疼,走过去,“没在休息吗?”
林青盏和傅小灵听到声音,同时转过身看过来。
傅小灵为她拉了柔软的沙发凳过来,又在旁边准备热水,要给顾蝉泡茶。
顾蝉坐下,去抓林青盏的手腕,“我那天看你就不太妙,果然就生病了。”
睡了一天一夜,林青盏精神好了许多,露出虚弱的笑容,“我没什么事,就是感冒发烧,温度降下去就好了。”
“感冒?”顾蝉一说这情绪就上来了,“感冒至于像你这样烧起来整个人都要死掉似的。傅随之是疯了吗,不知道你第一次,不会温柔点?连做.爱都不会啊,到底是不是男人?”
旁边泡茶的傅小灵手抖了下,是没想到顾蝉说话这么直白露骨的啊。
她都不敢听,沏好茶,借口去给林青盏准备吃食赶忙退出去。
林青盏被顾蝉逗得很是无奈,单薄手掌贴着她脸颊揉了揉,“宝贝,你这说话的方式,难怪你说你哥总要多惩罚一次。”
她说不出那句话,但是顾蝉说给她听过,顾宴迟说顾蝉这张嘴就是欠.操。
林青盏倒是觉得不至于到那程度,但顾蝉说话确实露骨,让人哭笑不得。
林青盏也觉得顾蝉话说得不对,傅随之二十六岁了,不可能没有那种经历。
就傅随之昨晚的那些花招,恐怕这件事他是熟练得很,只不过他昨晚心底有气,每一次落下都像是在惩罚林青盏,用了十足的力气,林青盏这瘦弱身板自然是受不了的。
但这也不能怪傅随之。
这件事也是林青盏自愿的——
作者有话说:顾蝉:傅随之疯了吗?
作者:小疯!还有他疯的时候!-
这章改了不知道几次了,改得面目全非的原因就是因为审核傻逼!不知道在审核什么鬼东西!
第28章
林青盏这个当事人不觉得有什么。
顾蝉却替她很不服,“我说的不对吗?一个男人连在床上都不温柔,这种男人还有什么用。刚刚在楼下我就不该怕他,就应该好好骂他一顿。我是看不得我的好姐妹受欺负的!”
顾蝉护她这事儿,她知道,不意外。
林青盏更关心,“他在下面?”
昨晚晕过去后,她就没了知觉,是听傅小灵说起,纪时礼还带着舒蝶姑娘过来为她检查,但傅小灵没说起傅随之,
今天一整天没见到他,林青盏以为他离开了。
没想他就在楼下。
“我刚来的时候在,这会儿跟我哥出去了。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林青盏点了点头,没让顾蝉继续骂下去,跟她说起昨晚假山发生的事情。
顾蝉不解,“慕觞淙那个人渣说的话你也信。你之前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不是一直说要帮你找哥哥,但也没见有什么消息。怎么现在你离开她,他倒是能查出消息了?”
“其实我也不完全信。我只是想听听他能透露出什么消息。”
更何况,他说的算什么消息。
游园惊梦是一处戏台,他哥哥去那边做什么,而且就算当年哥哥去了游园惊梦,真的被当做孤儿送到其他地方,这么多年哥哥怎么没来找她?
林青盏其实对这条线不抱什么希望。
但她没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要去找哥哥,就算找到的是一块墓碑,她也想知道以后自己去哪里可以看到哥哥。
林青盏没跟顾蝉说这么深,声音淡然得没有任何波动。
“小蝉,我这趟去是想跟慕觞淙彻底断了关系。”
顾蝉抬眸看她。
“慕觞淙说得不错,我确实欠着他救命之恩。我跟他纠缠这么多年,都是感情上的债,抵不清的,就不算了。我以为我这次为他传话,能不能成,全凭傅随之心情。但话传了,这份救命之恩我就当还了。以后我跟他再没有干系。”
顾蝉捏了捏她手掌,“就你性子执拗。这种事不能这么算。他耗费你这么多年,你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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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还清了。怎么还得多为他做这事。”
林青盏含笑没说话。
“退一万步说,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怎么不跟傅随之说清楚?”
林青盏无奈,“他就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那如果傅随之愿意坐下来听,你就愿意开口跟他解释清楚你心底的想法吗?”
沉默片刻,林青盏点了点头。
顾蝉笑出声,“小盏宝贝,你是对傅随之动了心,还是对金主就是如此真诚?”
林青盏推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心底清楚,她对傅随之不敢有那种感觉。
但也不单纯是对雇主的效忠。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傅随之的一个玩物,他现在对她感兴趣,可以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一样,傅随之以后必然也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去结婚。
她和傅随之也不会有结果。
吃过一次亏,林青盏也会学乖,这次她收敛了自己的感情,不会随意陷入那些或真或假的柔情里。
但这场纸醉金迷的关系中,总是要扮演些许柔情的时刻,林青盏是个表演者,对于这些自觉能信手拈来。
傅随之现在想要占有她,她就柔顺承受,她会完全带入“傅三爷女人”这个身份,置身其中。
但她相信,有天这场关系结束时,她也能如戏曲结束般走下舞台,不再是戏中人,而是彻底回归自己的身份。
她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会到来,她不期待不执着,也不会细数,只是平静地等候。
在这之前,她需要拉住傅随之的手,诱使他低头。
她会抬眸吻住他,给他所谓“男人征服女人”的胜利感,借此去得到她想要的-
香桂坊包厢里。
奢华的水晶灯亮着暗紫色的光,将傅随之脸庞照得有些不真实。
他那张脸本就俊美绝伦,五官立体,轮廓硬朗,再加上现在眼覆寒霜,眼尾都带着怒意垂下,更像是博物馆里的雕塑,完全是生人勿近的姿态。
偏偏还有不怕死的,敢在他面前晃悠。
纪时礼顶着一头浓密卷发,在傅随之面前摇头晃脑观察他的神色,“傅三,你这样子有点好玩。”
傅随之没客气,一脚就踹了过去,疼得纪时礼跪倒在地,整个人蜷缩着趴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立马回头,对着坐在旁边的老大唐郁东大叫:“大哥,你看到了吧,傅三平日里都是这么对我的。你管不管?不能光练我不训他吧?”
唐郁东身形高大,像是凶猛的狮子,坐在单人沙发都有些拥挤,他豁然站起身来,吓了纪时礼一跳。
纪时礼还没能闪开,就被唐郁东拽起来,跟对待一只猫似的扔在沙发上,纪时礼又是捂着胸口一阵嚎叫。
唐郁东“啧”了一声,“别嚎了。没看你三哥心气不顺,就不能安静点。”
顾宴迟过来捂住纪时礼的嘴,纪时礼顺势躺在他怀里,用眼神装委屈。
唐郁东绕过纪时礼,在傅随之身旁坐下,没有多问,端起酒杯碰了碰傅随之面前的玻璃杯。
“喝酒。”
傅随之修长手指抓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白的。
浓烈的酒味从喉咙间滑落,弄得傅随之胸口一阵热麻。
他低下头,脑袋里就会闪过林青盏昨天躺在他身下哭的场景。
她身上的白色缎面旗袍在车上就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他干脆把那东西撕成两半丢掉。
他早看过她,如雪凝的肌肤被他掐得发红,像是颜料被打翻似的抽象,他没有半分怜惜,手掌从她腰间穿过将人抬起,他低下头去,发疯似地吸吮。
许是没受过这种刺激,林青盏身体一直在颤抖。
他横冲直撞压下去的时候,她甚至抖得额头出汗。
他以为是他太用力。
但他就想让她承受他的用力,她必须受着。
他没想到,她没做过这种事。
发抖不只是痛,应该是怕了。
傅随之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心底的那股气并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旺盛。
徐泽也叫人进来将牌桌摆好,顾宴迟招呼他:“三哥,过来一起打牌。”
傅随之站起身,却不是往牌桌去,而是往外走,“不打。”
一屋子的人都转身看他,见他头也不回,没开口阻止。
顾宴迟念着在海棠湾的顾蝉,没停留,也跟着跑出去。
纪时礼瘪嘴,“一个个都追着女人跑,没意思。”
唐郁东叼着烟走过来,宽厚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过去打牌,说今晚奉陪到底,纪时礼这才高兴了。
傅随之一路无言,到了海棠湾,顾宴迟进去发现顾蝉刚好下楼,没敢让顾蝉再打扰傅随之,带着人离开了。
夜晚十点钟,李婶和明叔都去睡下了,傅小灵应该还在房间里守着林青盏,客厅里一人没有,空荡荡的。
傅随之没上楼,走到沙发坐下。
满身疲惫涌上来,他将金丝眼镜摘下来丢在桌面,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房间里。
林青盏将书本盖上,看向站在一旁的傅小灵,“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去
睡吧。”
“我在这里守着姑娘吧,这样夜里有什么事也好照顾。”
以往生病躺下睡一觉就好了,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娇气的。更何况她其实不太习惯有人伺候,更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守在旁边。
她转身看了眼门外,突然开口,“三爷——”
话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就这么卡壳住。
傅小灵是个机灵的,为她将床铺被褥铺平,边说道:“昨天半夜,三爷察觉你不对劲,急急忙忙就给纪总打了电话,让他带着舒姑娘过来给你看病。舒姑娘是个敢说的,指责三爷不该那样对小姐。三爷一声不吭,在床边守了一夜。天亮才下楼的。恐怕是知道小姐不想见到他,就没留下给你添堵。”
她将牛奶端过来给林青盏,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说这些怪不好意思。但有些话,我不说,恐怕三爷也不会跟姑娘说。”
林青盏双手捧着牛奶,抬眸去看傅小灵。
傅小灵迟疑了三秒钟,才说:“外面都传三爷阴冷狠戾,身边没有女人敢靠近。但其实这些年凑过来的女人倒是不少,只是三爷都没给她们机会过。三爷将姑娘留在身边,我们几个都知道,其实姑娘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三爷他没有过女人,哄人和那种事自然是不会的,好在姑娘性格温和,必然能够忍着他些。”
林青盏诧异。
她没想到傅随之他不曾有过。
“姑娘,三爷这人最容不得被人背叛。看到姑娘去跟慕先生见面,自然是生气的,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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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都不敢靠近,恐怕也只有姑娘能止得住。姑娘就当是救救我们,别生三爷的气。姑娘不生气,三爷那气性就降下来了。”
林青盏笑了笑,“我恐怕没这么大本事。”
她喝完牛奶把杯子递过去,“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就好了。”
傅小灵不敢忤逆,“我就睡在隔壁,姑娘有事敲铃就行。”
“好。”
傅小灵离开后,林青盏躺在柔软的真丝被褥中,翻来覆去,良久才睡着。
半夜里不知道怎么,身体温度又高了起来,肌肤滚烫惹得她有些难受,她爬起来拿了体温计量体温,看到38°没有慌张,想着吃个药再睡,发现旁边的水杯空了。
她拉开浅灰色被褥,踩着软绵的拖鞋下了楼,是想去餐厅倒杯水,却不想踩着环形楼梯走下来,会看到傅随之。
他坐在沙发上,脑袋往后仰,像是在休息。
听到声音,立马抬眸看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了镜片的遮掩,今晚傅随之的眼神难得沾染了深邃,也削弱了那份犀利。
林青盏站在原地没动,见他直起身,抓了桌面的金丝眼镜重新戴上,再看向她的时候,眼底好似多了一份柔情。
她目光流转,看到他受伤的手指,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露出那个血肉外翻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可怖。
她平静地将茶杯搁在旁边的柜子上,走去旁边从药箱里拿了棉签和创可贴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为他清洗伤口,改用创可贴贴好。
结束后,她抬头看向他那双浅棕色眼眸,神色没有任何波澜,见他没出声,也不想主动开口。
她慢慢起身想离开,却被傅随之勾住腰往回拉,她就那么像是蝴蝶般跌落下去。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裙,膝盖跪在地上,身子跌入他胸膛,撞了个满怀,有些疼,但这种疼跟那晚玻璃花房里面的不同,不是横冲直撞带来的,反倒是伴随着他的心跳声。
她感觉到他那宽厚手掌贴着她单薄脊背往上,贴在她的蝴蝶骨,用了力气将她摁着,像是摁住柔软无力的蝴蝶,以五指为线将人束缚。
他从来都是如此霸道、强势。
林青盏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在他伸手来抓她指尖时,突然发了疯似地用力推开他,拼命朝着他胸口捶下去,不是用拳头,就是单薄手掌一下一下拍着他胸膛。
他去抓她手腕,她就更放肆,胡乱挠下去,将他脖子抓出血来都没停下。
傅随之放之任之,等着她无力垂下手臂,才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将人揽入怀中。
手掌贴着她后背,轻轻拍着,好似在安抚她。
上一次是在半山别墅的露台上,她说错话惹怒他,两人梗着脾气发狠接吻后,他也是这样面对面抱着她,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像是安抚,也或者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林青盏沉静下来,将脸埋入他颈窝,有股很严重的无力感涌了上来,她慢慢地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体也跟着靠过去,贴着他滚烫胸膛,好像听到了他沉重的心跳声。
咚咚咚。
盛夏时节,夜空晴朗。
屋里只有暖橙色的壁灯,不算明亮,两人相拥着坐在沙发上,氛围浓密显得暧昧,像是浓稠的蜂蜜拉着甜蜜蜜的丝。
傅随之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后知后觉她体度很高,抓住她手臂拉开,垂眸:“你在发烧。”
想起刚刚她是拿着杯子下楼的,他冷眸凝视她:“是想喝水?”
林青盏点了点头,“要吃药。”
傅随之神色随即冷下来,手臂从她膝盖下穿过,将人公主抱起往二楼走,回了卧室。
林青盏手臂环着他脖子,目光落在他精致脸庞,是能够感觉得到今晚的三爷比那晚温柔许多。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还为她将真丝被拉好,才转身离开。
林青盏以为他是去倒水,不想五分钟后,他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群人。
傅小灵、李婶和别墅里的医生都被叫过来。
她靠坐在床头,看着乌泱泱的人涌进来,吓了一跳,手指拽紧被角。
傅随之走过来与她面对面坐着。
他也不避讳着有人,手掌贴着她额头摸了摸,又转而去揉着她脖颈后面的软肉,像逗小猫似的。
“过来给检查下,为什么又开始发烧?”
家庭医生听到赶忙上前,先是给林青盏把了脉,结合之前的情况,解释:“炎症还没彻底消下去,可以先用点消炎药。检查的话,现在抽血做个化验也行。”
林青盏看这大半夜的,不想劳烦他们,但是没等她说话,傅随之冷着脸点头,“行。”
医生手法熟练抽了血,又准备好药丸放在桌面,“这药吃下可以先休息,明早再测体温看看。”
傅小灵原是想过来伺候林青盏吃药,被傅随之摆摆手阻止,他让他们都下去,说是这边他会照顾着。
众人作鸟兽散。
房间里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间卧室原是傅随之在住,林青盏是隔壁的客房,那晚被傅随之带过来后,她浑浑噩噩地睡了两天,也没顾得上说要回自己屋里。
本来她以为傅随之离开了,她睡哪间房都一样。
可眼下他又出现了,林青盏靠坐在床头,眼神莫名有些闪躲。
傅随之犹如没看见,将水杯递过来,让她把药吃了。
林青盏照做。
吃完药,傅随之扶着她躺下,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床边,双手环抱胸前,目光盯着她。
林青盏眨了眨眼睛,手指不自觉卷着被角望向他。
两人就这么沉默不言坐了会儿,林青盏着实没忍住开了口,“三爷要这么坐着?”
傅随之以为她不自在,沉着声音开了口,“睡吧。我不会碰你。”
因为她发着烧,傅小灵怕她吹了寒风再受凉,房间的窗户只开着小小一条缝隙,白色窗帘随风轻轻飘扬,发出细碎的声音。
林青盏听着那声音徒然想起之前有个晚上,顾蝉和顾宴迟有了争执跑到望月台来找她,两人窝在被褥里说话。
顾蝉说跟顾宴迟吵架,是因
为无论她如何勾引,顾宴迟始终没跟她做到最后一步,她很渴望与顾宴迟的亲密,但顾宴迟不给,顾蝉生了气就跑了。
也是到了后来,顾宴迟跟顾蝉说,之所以不做不是不想,而是因为珍惜。
无端想起这件别的事情,林青盏胸口咚了一声,竟将傅随之的行为也跟“珍惜”挂了勾。
许是发烧的缘故,林青盏口干舌燥,启唇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三爷还是到床上来睡吧。”
两人又不是没睡过,同床共枕倒是不算什么了。
但傅随之听言没动,他眼眸里沉着如高山之巅寒雪的冷,就那么望着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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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林青盏从来都是猜不透他想法的,猜不透就容易慌张。
她手掌撑着床,慢慢坐起身,“三爷,我没想过背叛你。”
傅随之其实并不想听她说这件事,双手环抱胸前,沉着脸色,明显是在克制。
她全身都是软的,而他手劲儿大,指不定掐一下又得发烧病重。
他不想把人又折腾一回。
“睡觉。”
他呵斥,但她没有识相停止。
“三爷找人调查过我,应当知道,我八岁来到浮城,跟哥哥走散后,无家可归过一段时间。”
林青盏望着傅随之,“我想跟三爷说一说我当年跟慕殇淙是怎么回事。”
当时年纪明明很小,林青盏却时至今日都记得那些事情。
破旧的屋檐,下雨天的潮湿,被人驱赶的清晨会有人推着早餐车路过,传来很香的味道。
那时候林青盏已经饿了好几天,着实受不了,曾经想过要不要去偷个包子来垫肚子,但最终她没有那么做。
她依旧去今安茶楼乞讨,无意中遇到一位清秀小少爷,许是要参加什么考试,他坐在咖色方桌前学习得极为认真。
他的手边摆放着很多美味佳肴,他看都没看一眼,林青盏躲在角落里,还在想着要不要跟这位小少爷讨点吃食。
下一秒——
他接到电话豁然站起身,直径往门外走去。
林青盏望着一桌子未动的饭菜,满心欢喜,刚想走过去,突然看到旁边有个服务员拿着刀子朝那位小少爷冲过去。
她吓得大叫,“小心小心!有刀!”
她的吼叫惊动了前方的保镖,保镖转而冲过来围在那位小少爷四周。
那位小少爷身份必然不一般,保镖都训练有素,很快将那要袭击人的服务员制服,把人带了下去。
身穿黑色西服的小少爷转眸看着她,眼神阴冷得可怕。
林青盏站在原地,后背发凉,见他走上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小少爷冷冷看着她,“你救我一命,想要什么?”
“啊?
林青盏诧异看向他,是没料到他会说这话,眼珠子转悠着,“那你能帮我安排一个住处么?我跟哥哥走失了,我想在浮城留下继续找哥哥。”
她猜想面前这位是豪门少爷,想必会有办法。
只要能在浮城留下,她一定能找到哥哥。
小少爷思考片刻,对林青盏说:“我需要回家跟我爷爷说一声,你明天午后来这里等我。”
“好。”
林青盏用力点头答应下来,随后转身看向那桌未动的饭菜,眼巴巴地都快流口水了。
小少爷看她一眼,“那些可以吃。”
林青盏眉眼弯弯,“谢谢!”
那是林青盏第一次吃到炒牛奶,感觉浓郁的牛奶在唇齿间爆开,味道好极了。
当时,林青盏觉得自己遇到了善良的神,或许之后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只是隔天那位小少爷并没有赴约——
作者有话说:没错,阴冷小少爷就傅三!
第29章
当时她心底念着要找哥哥,不想从那里离开,怕哥哥回来找不到她,四处躲避,不敢惹人注意,就怕被送往孤儿院。
但她又着实太饿了,想着有个地方先住下也好,这样能慢慢找哥哥。
林青盏:“那天下了雨,我被淋了一身,缩在屋檐下等了一下午,最终还是没等到他。慕觞淙刚好路过,我实在太饿了,就向他讨要了一份饭食。”
她也没想到,慕觞淙会将她带回慕家。
她抬眸望向傅随之,“慕觞淙救过我一命,我曾说过会报答他。”
傅随之面色阴冷,没有出声。
“我答应慕觞淙,会为他传话,但并未答应过帮他办好这件事。我还我的情,三爷做你的决定,我不会也没权利干预。”
林青盏垂眸,揪着被角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我现在是爷的女人,知道分寸。还了他这救命之恩,往后我跟他干干净净再没有关系。”
傅随之咬着腮帮,脸庞轮廓像是刀锋似的锐利。
林青盏心底犯怵,不由想说什么来打破这份寂静,“往后,我全凭你开心。”
话音刚落,傅随之起身扑过来,克制着力气将人摁在床上,手掌捧着她的脑袋,长手臂将她禁锢,一双浅棕色眼眸注视着她。
“林青盏,大半夜搁这儿讲你跟别的男人相遇史,是让我开心?”
她抓住他的衬衫衣摆,感觉到他将身体压下来困着她,耳廓慢慢沾染了红晕,眼神闪烁。
“我跟你解释呢。你总不听我将话说完,就误会人,还喜欢掐人。”
还那样粗暴,叫她第一次痛得死去活来的!
“解释?”傅随之挑眉。
他的眼神太露骨,林青盏没敢看,垂下眼睫,咬了咬唇,还是说道:“我说过,我是你的女人,绝不背叛。”
“当真?”
“当真。这辈子都不会。”
傅随之这人何其聪明,这二十几年看过形形色色的人,林青盏什么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一开始按兵不动地看着她一举一动都在试探,也知道她就是想借他的势利用他,可他听着她这真真假假的话,竟还想当真。
他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
疯了就疯了吧。
他手指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见林青盏抿唇红了脸慢慢将眼睛闭上,他叹了叹气,松开手,翻身躺在她身旁。
他跟她隔开了距离,“睡吧。天都快亮了。”
林青盏转头看他,黑暗挡住了视线,她看不真切,只是能知道他并未闭上眼睛。
她压着呼吸,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也往他身上盖,纤细手掌探出去,抓住他的指尖。
一开始傅随之没动,是过了好几秒,他才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烫得她指尖发颤。
林青盏心想,或许他的气消得大半了吧。
这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三更半夜,她发着烧应对他,精神太紧绷,这会儿闭上眼睛,感觉所有的疲惫都涌了上来,迷迷糊糊就要睡着。
突然,声旁传来傅随之清冷的声音,“林青盏是你的原名?”
她没有睁开眼,声音轻柔,“不是的,这是我入望月台后师傅赐的名字。我原名叫林纾。‘既纾此顾思归矣’的纾。”
说罢,她呼吸平稳陷入了沉睡。
身旁人却缓慢转过身,看她良久,在天光亮起时,悄然起身。
傅随之去隔壁洗了澡,转身去了书房。
秦楠和傅慎一脸困顿等候在书房,见傅随之走进来,赶忙起身走到书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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