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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北秦风俗确实奔放许多。这些儿郎非但不显羞怯,反以能向可汗展露健美身躯为荣。
虽有美人妙舞,醇酒佳音,席间氛围却丝毫不似宴饮,反倒如一张徐徐拉满的弓,隐现杀机。
北秦将士们酒也不喝,目光如钩般紧锁在谢廷玉周身,恨不得剥开她那袭广袖襦裙,查验是否暗藏兵刃。视线又屡屡扫向她身后那排亲卫,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
而谢廷玉的亲卫们亦全程凝神戒备,丝毫不为宴乐所动。
反观主动挑起此次宴会的谢廷玉倒是分外松弛。
她连饮数杯奶酒,啧啧称奇:“久闻北秦奶酒乳香醇厚,兼有烈酒的灼烈,今日亲尝,果然名不虚传。”
被人夸赞自己家乡的好酒,无人不会高兴。
赫连嫉放声大笑,“朕亦是听闻你们建康的金陵春清冽甘醇,倒是很想尝尝。”
谢廷玉高举酒碗,“若得来日,必亲奉美酒与可汗共品。”
随即,她执箸轻敲碗沿。
叮然一声,却像是一颗投进湖泊中心的石子,一圈圈涟漪往外散去,原本轻松的氛围顷刻凝固。
赫连嫉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尽,漠然挥手,乐师舞郎悉数退去。
谢廷玉置箸于案,双手抚膝,抬眸直视赫连嫉,“我此来非仅为品酒,更有一事相商。”
“可汗,你如今背靠坚城,凭淝水天险,在此僵持日久。”她故作长叹一声,“从你发兵至今,已有两年之久,倒像是有心要与我大周打一场持久战,但这持久二字,当真是你亲率铁骑南下的本意吗?”
不等赫连嫉回答,谢廷玉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清晰得能让宴会上每个人都听见。
“与其隔岸对峙,空耗粮草,不若请可汗令大军暂退,容我率军渡河。你我堂堂正正一决胜负,既不辱可汗武名,也能速见分晓。岂不比在这淝水畔干耗着看风景,痛快得多?”
哗啦一声,对面案上的数个酒碗被掀落,奶白色的酒液撒得满地都是。
一魁梧如雌鹰的北秦将领猛踏几步,指着谢廷玉用生硬的汉语厉声喝骂:“你个瘪三!真当我们看不出这是诱敌之计?还想让咱们拱手让地?!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砍得七零八落!”
刹那间,谢廷玉身后亲卫铮然拔刀,对面北秦将士亦齐声怒喝刀剑出鞘,宴会上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在如此万分紧张的情况下,谢廷玉却是啜饮一口奶酒,取出怀中绢帕轻拭唇角,“这位将士言重了。两军阵前,何以不是险中求胜?我今日孤身前来,诚意赴宴,我的性命,不也正在可汗的一念之间?这,难道不也是我的‘险’吗?”言罢,看向赫连嫉,嘴角噙着一丝笑,“可汗,你说是不是?”
“陛下,就让我——”
“独孤。”
赫连嫉眼风如刀扫过,那将领只得咬牙,悻悻退下。
她鹰隼般的目光再度锁在谢廷玉波澜不惊的脸上:“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受你摆布?谢廷玉,你未免太自负了。”
谢廷玉却露出讶色,“非也。可汗,此计实是给彼此一个最快的了断。试问,可汗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北方的其他部落,又是否安分?时间,真的在你这一边吗?”
句句如刀,直刺赫连嫉与北秦众将的心口。当中已有人颓然垂首,按原本谋划,本该一年内直捣建康,如今两年已过,却连长江都未能渡过。
赫连嫉当然知晓。相国那边已经这个连传五封急信,字里行间都是令其退兵返程,直言国库空虚,无法再支撑起战事。
可是她恨啊!她不甘心啊!
这肥肉当真是每咬一口,便被谢廷玉打得吐出来。
片刻,赫连嫉才缓缓开口,“即便后退,你若半渡而击,又当如何?”
“我出身陈郡谢氏,家母官拜大司徒,世代清流,门风谨严,最重信义。”
谢廷玉举起酒碗,“我可于此,与可汗击掌为誓。若违此约,天下共弃之。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弃我谢家的名声于不顾。”
那位名唤独孤的将领低声嘟囔:“
信用?名声?这玩意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算什么担保?”
“那便案前击掌三响为盟。”
砰。砰。砰。
三声击掌过后,谢廷玉起身执礼,从容离席。
登船离岸后,袁望舒用肘轻碰谢廷玉,一脸古怪:“你真要等全军渡河后再堂堂正正对决?”
“没有啊。”谢廷玉回以诧异一瞥,“打仗求胜,拘泥古板岂非自寻死路?无论手段光鲜与否,能赢便是良策。”
袁望舒一噎,“那你方才还用什么陈郡谢氏的名声作为担保。”
谢廷玉笑得像只狐狸一般狡诈:“声誉不能果腹。更何况,世人向来只看结局,不问过程。”
“那你打算登岸后如何行事?”
谢廷玉忽地以鲜卑语说了一句,宇文玥闻言噗嗤笑出声来。
袁望舒蹙眉:“你方才说了什么?”
谢廷玉淡然道:“只需派两队人马,换上此前缴获的秦军衣甲,用鲜卑语高喊‘可汗被杀了,秦军已然大败了’,此战可定。”
袁望舒瞠目结舌:“就这么简单?”
谢廷玉颔首:“就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赫连嫉转身同众部下道:“当大周渡江至半途,动用重骑兵,将其截杀。”
她想:发誓的人是谢廷玉,并非是她。在她渡岸中途将其斩杀,并不算她失信。她依旧能名留青史。
“是!”
登岸当日。
阴风萧瑟,天幕如浸墨汁般昏沉,却不见半片乌云。
赫连嫉冷眼望向淝水对岸,只见玄甲如潮,战船蔽江。
万军登船压阵,江面尽被玄色覆盖。这浩大声势,却令她遗漏掉有那么几艘轻舟悄然脱离主队,向侧翼疾驰而去。
赫连嫉扬手一挥,旗手立即高擎令旗:“众军听令——后撤!”
前军因靠近统帅,又是鲜卑本部,尚能有序后移。中军已见散乱,而后军多为女真、羌、匈奴等部,本就号令不畅,此刻更是阵型歪斜,步履蹒跚。
不过退了百余步,侧翼林中忽窜出数十身影。
这些人皆着北秦赤甲,挥舞秦字战旗,用鲜卑语凄声嘶喊:“快跑啊!可汗被杀了!秦军大败了!”
此言犹如惊雷炸响,瞬间席卷全军。
女真、羌等部族之人并未听懂话语,而有些鲜卑士兵听懂之后,立刻慌乱地拽住那人,急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汗真是在马上被射杀的吗?”
那人脸色惨白,只是不断重复:“快跑啊!可汗被杀了!秦军已然大败了!”一边喊,还一边死死拉着她往后狂奔。
“不是,姐妹你……”
“快跑啊!可汗被杀了!秦军已然大败了!”
听懂的鲜卑士兵登时崩溃,群体往后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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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等外族见她们神色惊恐,亦隐约猜到不妙,本就连年征战、军心浮散,如今见状,更是心头惶恐,纷纷丢盔弃甲,争相逃命。
有人跑得慢,被快的人狠狠一推,踉跄跌倒在地,刚要起身,却被后面蜂拥而来的士兵直接踩下去。惨叫声很快被汹涌的脚步声吞没,倒下的人再也没能爬起来。
顷刻之间,后军彻底大乱。溃兵们你推我搡,口中亦莫名其妙地跟着嘶喊:“快跑啊!可汗被杀了!秦军已然大败了!”
军心溃散犹如疫病蔓延,瞬间席卷中军。将领见状打马回驰,厉声喝令:“擅退者斩!”
然而,发了疯的北秦士卒只顾抱头狂奔,人潮裹挟着将旗倒卷,铁蹄踏碎令旗,溃兵如决堤洪涛般向后奔涌。
不知是谁往重骑兵阵中扔了火把,数匹战马惊惶嘶鸣,其中两匹彻底失控,扭头向外狂奔,任如何呼喝也不回头。
当赫连嫉下达重骑兵出列冲刺时,并未得到回应。
这震天动地的骚动自然传到阵前。赫连嫉怒不可遏:“不过是寻常后撤,何以至此?”
前来禀报的士卒颤声答道:“末将……末将不知啊!”
此刻,大周的战船已悉数靠岸。
猎猎风中,谢廷玉猩红战袍如血旗翻卷。她冷静观察战局,略一挥手,旗令传下,全军如黑色蛟龙出洞,向北秦阵线猛扑而去。
残存的北秦士兵虽举兵迎战,然溃逃消息早已瓦解军心,抵抗绵软无力,被周军步步紧逼。大周将士则越战越勇,势如破竹。
赫连嫉眼见亲卫接连倒下,怒恨滔天。连斩三人后抬头,却见四周皆是大周将士。她们手持环首刀,目光冰冷而炽烈,紧握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在这些眼中,她是行走的军功,是封爵的阶梯。
远处,谢廷玉静立马上,凝视着被重重围困的赫连嫉。看着她挣扎、怒吼,在血泊中踉跄,在刀光中嘶嚎,浑身浴血,甲胄尽裂。
“啊——!”
赫连嫉抬起一双猩红双眸,看着谢廷玉,发出一声怒吼:“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
长刀横于脖颈,寒光一闪,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落于黄土上。赫连嫉轰然倒地,眼睛仍旧怒睁,却再无声息。
“北秦可汗死了!北秦可汗死了!北秦可汗死了!”
北秦余下军队四散溃逃,然谢廷玉却下命令,从后头紧追不舍。原先本是在大周境内作战,却一路直接打到北秦都城咸阳。途中,有任何北秦小分队见到大周士卒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用交战便四处逃窜。
相国早有此准备,领着余下北秦大臣往更北之地逃去。
谢廷玉领军一路北上,占领数座北秦城池之后,这才发捷报给姬洵,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番是一次极好占领她国城池,扬我大周国威的契机,故才先斩后奏,先占领后上表奏文云云。
原本只是大周一次的对抗外敌,没想到直接成了大周大举反攻,长驱直入的战役。
凤阁中有的人批判谢廷玉擅权逾矩,轻启大国之战,而赞成谢廷玉的亦有不少,称她胆识过人,以一役奠定百年基业。
姬洵力排众议,公开褒奖,明示待谢廷玉凯旋必当重赏。
而谢廷玉在稳定新占城池,更换哨防之后,却神秘消失七日,方才再度现身。
“你是说……”崔元瑛好奇地盯着这五朵莹白如玉的雪白莲花,“这就是北秦玉山上独有的雪髓冰莲?”
谢廷玉颔首,取丝帕极尽珍重地将其包裹,妥帖收进怀中锦囊:“我要带回去。”
“你七天消失就为这儿?”崔元瑛困惑挠头,“这玩意很稀奇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如池塘里的莲花呢,好歹那还沾染点粉色。”
“你不懂,这是我要寻的宝贝。”
谢廷玉眼中漾开清亮的光,“现在,我们可以班师回朝了。”
王师兴奋地南渡而下,离都城两年,皆归心似箭。但多日的奔波,她们面露疲惫之色,脚步萎顿,即使建康已在眼前,但行军缓慢。
谢廷玉连打几个哈欠,呵出的白雾在寒夜中袅袅散开。她揉着惺忪睡眼喃喃:“怪了,越近建康反倒越觉疲惫。”
袁望舒揉着发酸的肩颈:“谁不是呢,连日赶路都没好生歇过。”
几个女郎靠在一起说话。
谢廷玉却忽在昏暗夜色中瞥见一点微光。
如豆的昏黄光晕在远处凉亭中摇曳。
她目力极佳,虽在暗夜仍辨出亭中石桌旁坐着道人影,那点暖光正在桌上轻轻跳动。
这人怕不是在等谁?
心口蓦地一颤,她倏然清醒,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猛夹马腹,疾驰而出。
袁望舒话音未落,只觉眼尾掠过一道玄赤相间的电光。
“哎!谢廷玉你突然发什么疯?”
“好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
寒风凌冽,刮得人面生疼。谢廷玉脑后的马尾在风中狂舞,猩红披风猎猎作响。她不断催动马匹,整个脊背绷得如张满的弓,恨不得让胯/下的踏月骓生翅,即刻飞驰到那盏灯前。
亭中那人听着渐近的马蹄声,不由起身相迎。但见来人猛提缰绳,骏马长嘶人立,她已飞身下鞍,一双明眸灿若星辰,直直望来。
姬怜几乎不敢置信。
这两年来夜夜入梦的身影,此刻竟真切立在眼前。
“我……”
“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两声轻笑同时从唇边溢出。
谢廷玉上前两步,指尖轻抚他被寒风吹凉的脸颊:“是特地收到消息在此等我的?”几缕青丝随风拂过二人之间,“天寒地冻,怎么不回家中等?”
姬怜轻声道:“何处等你不是等?不过是想让你回建康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话音未落,已被封缄于唇间。
谢廷玉欺身贴近,双手捧住他的脸庞,不由分说地吻上那思念已久的柔软唇瓣。
一直静候亭旁的绛珠、车妇与护卫们见状,默契地齐齐转身,面朝无边夜色默默望天。
众人皆想:……真的是,怎么一言不说就吻上了呢?害得她们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作者有话说: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刘谌
这一章的战争内容灵感皆来自历史上东晋时期的淝水之战,当时是真的有人在退后的时候大喊”秦军败了“,结果那些人就跑了,然后真的就这么打输了,不过喊的那人是被俘虏的东晋将领。
———
讨厌,我昨晚刚说完庆祝这本书有2500个收藏,结果就掉了,现在2499个,呜呜呜呜,我再也不写女尊了,这个题材欺负我(bushi……
祝大家国庆,中秋玩得开心~我放假也会照常更新的~
第124章
毕竟是在外头,虽众人皆识趣别开视线,可那些暗藏的八卦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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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会少?唇瓣一触即分,谢廷玉便牵着姬怜的手登上了马车。
车门阖上的刹那,一触即发。
湿热的舌在唇齿间缠绵翻搅,最终缱绻交缠。
气息交融,酥麻战栗,每一次吮/吸都带着两年思念的重量。
“……唔……”
姬怜唇边逸出缺氧的轻喘,眼尾泛红。
谢廷玉终于停下,温柔吻了吻他的鼻尖,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唇边:“我找到雪髓冰莲了。怜怜,你身上的蛊毒可解了。”
姬怜撑坐起身,整理微乱的衣襟,只见谢廷玉从腰间解下香囊,取出一朵通体莹白的莲状花朵。
他伸出指腹轻碰花瓣,疑惑看她,“你就这么摘下来,带在身边至今,却依然没有枯萎?”
谢廷玉闻言微怔,随即莞尔:“你这一说倒是。当初采摘时,当地人说此花可离枝百日不凋。果然不假。”
“你当时如何采到的?”
“此花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我去的第一日尚未绽放,便在山上苦候五日,直至第六日花开,才飞身攀采摘得。”谢廷玉将花仔细收回香囊,“里头一共有五朵。并非只能采这些,是当时恰好只开了五朵。”
悬崖峭壁四个字拨动着姬怜的心弦。他看谢廷玉说得一副云淡风轻样,但实际如何想必也是惊险万分。纵使她驰骋沙场所向披靡,可终究不过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呐,并非什么救苦救难的神仙菩萨,她也是会受伤的。
姬怜环住她的腰身,轻声道:“往后别再为我涉险了。”
“你这话说的倒有些事后马后炮。”谢廷玉挑眉,“人我抢了,花我采了,你说说,你要如何报答我?”
“用我的一生。”
姬怜珍重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那我用我的一生赔给你。”握住她的指尖,“你要不要?”
“这应当不是个问句。”
谢廷玉抬起姬怜下颔,“有如此美人,自然是要的。再亲会?”
此亲亲非彼亲亲。
姬怜望进谢廷玉幽深的眸底,喉结上下滚动,“在、在马车里吗?”
谢廷玉低嗯一声,衔住姬怜的唇瓣,先是缓缓以齿轻磨,继而重重一吮。舌尖探入,如游鱼入水,灵动翻涌,肆意,畅快地徘徊缠绕于他口中。
车外寒风猎猎,呼啸着拍打车壁,寒气似乎要钻透缝隙。车厢内却仿佛另一重天地。
车妇斥责一声,一拉缰绳,车马走得更慢了。从城外到乌衣巷,还是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案上的烛火摇曳,将车壁上映出两道紧贴的身影,影子起伏不定
虽说衣衫仍然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但那层布料下,究竟是何相连滋味,唯有当事人才知其中甘甜。
谢廷玉双手按在姬怜肩头,低首凝视着他那张被染上桃色的面庞。
他红肿的唇瓣无意识微张,露出一小截湿润的舌尖,低低地喘着。狭长的狐狸眼尾泛着欲/念的红,揽在谢廷玉腰间的手指一寸寸收紧。
猛地,车壁上的影子僵住了。
一切随之停滞。
那股将达欲达,却被硬生生遏止的窒息感,直教人心头发痒,血液翻涌。
姬怜喘息不定地问,“怎么了?”
“我这个人比较贪心。不想要只是单单这一世,还要生生世世,怜怜你愿意吗?”
姬怜声音发颤,“自然是愿意的。”将她的手按在发烫的脸颊上,连声祈求,“求求你,求求你。”
车轮辘辘,碾压过青石板上,最终稳当当地停在谢园前。
绛珠在车窗边低声喊,“谢大人,郎君,我们到了。”
里头无回应。
姬怜正伏在谢廷玉的心口处,阖眸平复着方才的汹/涌/情/潮。他搂着她,忍不住用脸颊蹭蹭,喉间发出声声喟叹。
他仰首,水光氤氲的眸子里映着谢廷玉的眉眼,又淌着醉人的情波,嘶哑道:“好像锦垫上湿了一块。”
良久,车门轻启,二人相携而下。
姬怜面泛红霞,指尖蜷在谢廷玉掌心,听着她面不改色地吩咐,“我们方才饮茶不慎洒了,记得洗洗垫子。”
绛珠称是。
王师星夜兼程,返抵建康时恰逢深夜,错过了姬洵原本特意准备的迎军盛典。
为犒赏此番出征的众将,姬洵特遣秉笔使至各府邸传旨,先行赐下赏赉,并下旨命诸将在家休沐静养。至于朝廷封赏,自待朝会时再行颁授。
秉笔使念罢旨意,双手将明黄卷轴奉与谢廷玉,笑吟吟道:“谢大人此番凯旋,陛下对您寄予厚望,日后必当平步青云。”
“啊……那陛下可有说给我什么赏赐?”
秉笔使一怔,这话细细品来着实有些僭越。天子赏赐臣子,臣子当恭敬受之,哪有主动讨要的道理。
她嘴角笑意微僵:“倒未曾明言具体赏赐。”
“既如此……届时我直接在朝会上向陛下请赏便是。”
说罢,谢廷玉转身便走,全然不顾秉笔使听闻此言险些踉跄的模样。
秉笔使扶着脑门上的官帽沿,腹诽:这就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吗?已经狂妄到直接要开口问天子奖赏的份上了。
长靴踏过积雪,发出簌簌轻响。谢廷玉一路往长好院行去,见院中侍奴正踩在高凳上,手持抹布仔细擦拭廊檐下的灯笼,随后挂上崭新的红绸。
行经廊下时,一侍奴忽地“哎呀”一声,在高凳上摇晃欲坠。谢廷玉顺手一托,稳稳扶住对方脊背。那侍奴红着脸爬下凳子,讷讷道:“多谢娘子。”
谢廷玉未及答话,转身抬眼时,却见姬怜静立窗边。不知已在那儿望了多久。
她走上前去,细细打量姬怜。
自开始服用解蛊汤药,他便时常嗜睡。袁缚雪诊过说是药性使然,但那日亦以针刺过姬怜的指头,其血珠已和常人无异,并没有掺杂任何金丝。
许是方醒,姬怜面颊犹带霞色,青丝流泻肩背,未簪未束,只随意披了件兔绒镶边的外袍。他慵懒倚着窗棂,眼波漫不经心地掠过远处侍奴,最终定格在谢廷玉身上。
两人隔窗相望。
“可是谁来了?”他语声含混,睡意未消的尾音像带着小钩。
“皇宫里来人,说是让我好生休息,又给了些赏赐。”
“嗯?赏赐?”姬怜俯身靠近,恰巧一阵寒风起,带起他的一缕青丝拂到谢廷玉颊边,“可说了要赏
你几位美人,给你添几房通侍?”
“……你说这话前,有思考过如今天子年岁还不足十岁吗?”
姬怜冷哼两声,眼尾微微上挑,指尖在她前襟上的花样勾画,“外面冷,你要不要进来?”
待谢廷玉落座,他便偎近身前。比身形更快的,是那缕缱绻的青莲香。他就这般贴着谢廷玉躺下,枕在她膝头仰脸望来:“方才那人都要跌进你怀里了……你就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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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收房的心思?”
谢廷玉俯身,轻捏他脸颊,“你是醋缸转世投生的吗?”
姬怜握住她的手腕,将食指衔入唇间,先是轻轻咬住,继而用齿尖细细磨蹭,温软舌尖反复舐过指节。
谢廷玉声线温醇:“有你一个便足矣。待你成了我的夫郎,这后院再不会进第二人。”
姬怜心尖发烫,偏过头假意轻咳,转开话头:“你素来不重钱财,怎的突然向宫人探问赏赐?这般行事,旁人只怕要觉得你狂妄,竟敢向天子伸手。”
他撑起身,疑惑问:“你是要什么?”
谢廷玉取过果盘里的柑橘,慢条斯理地剥开金黄的皮,将一瓣果肉送入口中,含糊轻笑:“要你啊……”
待到上朝那日,姬怜亲自为谢廷玉整理好官袍,提灯一路送她至马车前。
谢廷玉抬脚上马车后,喊了一声“母亲”,便阖眸靠着车壁假寐。
一辆驷马高车自谢园正门驶出,经官道畅通无阻直抵宫门。二人先后下车,经金吾卫查验后并肩入宫。
一位是当朝大司徒,一位是刚凯旋的大将军,威仪赫赫,引得两旁官员纷纷驻足行礼。
更有本应随行在后的臣子,特意快步上前向大司徒与大将军问安。
谢清宴素来期盼能与女儿同朝而行。今日得偿所愿,不由眼含笑意,颈背挺直,满面皆是掩不住的骄傲。
众官员行至太极殿前,依序静候。
待唱名点卯毕,诸臣拾级而上,井然步入大殿。
谢廷玉刚站定,便见左侧立着王兰之,右侧站着袁望舒。
“当真……凑巧。”
三人相视一怔,同时低语出声。
殿外传来一声长喝:“陛下到——”
谢廷玉垂首敛目,耳尖轻动,捕捉到细碎步履声伴着甲叶铮鸣,由远及近。但见一个明黄身影自殿门口步入,稚嫩的君王在仪仗与金吾卫簇拥下踏上御阶。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卿请起。”依旧是稚嫩的童音。
姬洵透过晃动的冕旒急切扫视群臣,终于锁定谢廷玉的身影,脆声开口:“老师近日班师回朝,休憩可还充足?朕观老师面色红润,想来应是休养得宜。”
袁望舒,王兰之一同扭头看向谢廷玉,齐声低语:“老师?”
谢廷玉持芴出列,躬身回:“多谢陛下关怀。”
“前日往贵府传旨的宫人回禀,说老师曾向朕讨要赏赐。”姬洵声音清亮,“老师此番北征,横扫敌寇,连北秦可汗都斩于马下,立此不世之功,有何求不得?老师但说无妨。”
那位在殿内曾向谢廷玉传旨的秉笔使闻言腿软。她本欲暗讽此人不守臣礼,岂料陛下竟对谢将军偏爱至此!早知如此,何必多那句嘴!完了完了,谢将军不会就此记恨她罢!
殿内众臣闻之一寂。
“陛下。”
谢廷玉的声音回荡在殿内,“臣如今心仪一郎君,恳请陛下赐婚。这便是臣求的赏赐。”
袁望舒握着象芴的手紧紧,手掌不停渗汗。不是,谢廷玉,你来真的?
王兰之看着袁望舒大寒天却莫名额间冒细汗,疑惑问:“你怎么流汗了?是她要求娶,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袁望舒:“……你不懂。”
“臣此前奉旨北上推行土断,恰逢帝卿赴北秦和亲。然臣与帝卿早已两情相悦,故不得不斗胆截停鸾驾,护送帝卿返归建康,安居城内。后北秦借此发难,臣遂请缨征讨。今北秦已为王师所破,伏望陛下念臣微功,赐婚成全。”
好一个不得不!好一个截停鸾驾!好一个赐婚成全!
此言既出,除却寥寥知情人与御座上的小皇帝,全场炸了。
众臣从这段骇人听闻的陈奏中提炼出三重惊雷。
其一,原来当初坏了两国联姻的罪魁祸首,竟是这位小谢大人。
其二,小谢大人与帝卿二人,不顾礼法纲常,竟敢私下私定终身,暗中相互许诺。
其三,她非但将人藏匿建康,如今更敢堂而皇之请旨赐婚。
满殿朱紫面面相觑。
天姥姥哎,这般惊世骇俗之事,怕是连野史都不敢这般写!——
作者有话说:大周《望妻石》典故:
有一狐妖生平第一次化作人型,特意办成书生的样子。某一日路过建康城郊,见一俊美郎君坐于小亭内,眺目远望,不知是在等谁,亦不知是在看谁。且这位郎君一坐便当真是一动不动,犹如一块石头。当连续三十日,见着这郎君风雨无阻地来,一来便是至少三个时辰打底,她很疑惑,故问跟在这郎君身旁的贴身小侍。
小侍答:”我家郎君的心上人如今正在北上出征平俘,日日思念得紧,故特意在此等候。“
狐妖闻之,深为动容。后其将这段际遇,录入人间游历趣闻,为故事拟题,曰《望妻石》。
———
没有意外的话,明日正文就完结了。太好了,我的折磨,我的痛苦终于可以停止了吗?(只是正文而已,还有番外的……我为什么要答应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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