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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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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们这是在会稽郡,又不是在建康,姬内史,何必庸人自扰?”

姬骊一听此话,就觉得这虞仪是地头蛇当久了,分不清大小王。她心里嗤一声,“不知虞家主有何高见?”

虞仪一摆手,身后一人躬身近前:“姬内史,土断之策需验人口册、地契印信与租契文书。如今这些皆已伪造齐全,早先更在您处备下阴阳册自五本。”

不慎弄丢了阴阳册的郡丞,几乎将头埋进地里。

“现今流民已处置妥当,不愿走的匿于未上报之地耕种,其余的驱赶至邻县。那位谢大人纵有通天之能,怕也难将这些证据尽收手中。”

虞仪淡漠道:“至于那位谢大人是想走个场面,我们自当好说话,甚至可奉上不少钱财。若是不好说话,那便只好叫谢大人永久地留在会稽郡了。”

姬骊听至此处,双目圆睁如铜铃,骇然道:“你们竟要杀了谢大人?!”

“有何不可?”

虞仪神色从容,“会稽多山,若谢大人巡察田埂时不慎走失,也是常有事。”

姬骊喉头干涩:“如何杀?”

“姬内史来前,我们已商议妥当。明晚设宴招待谢大人,如今这帖子该已送到她驿馆了。她若配合,便相安无事,不配合,就当场杀了。”

姬骊这回是真的坐不住了!

眼见这群人竟围坐商议埋伏人数、刺杀暗号,说得有鼻子有眼,宛如群鸦聒噪筹谋,当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都快给姬骊气得无语笑了。

天姥姥,这群蠢货不仅要杀督查使,竟还要杀刚平定彭城的武安侯!真是被驴踹了脑子!

一想到这群人正在亲手送自己上西天,姬骊忍不住出声打断,“这位谢大人虽未曾领兵南下,但好歹也是带了些亲兵护卫在身边的,你们何以保证就能当场杀得了她?”

虞氏当中一小女孩即刻出声,“她只带寥寥数人,我虞园护卫上百!以多击少,岂有不胜之理?”

讲话的这小女孩名叫虞念,是虞仪的小女,自小跋扈张扬,天天逃学,书没读几本,半点学识也无。

虞仪却只是含笑点头,垂眸看看虞念,伸手去揉了揉她发苞,很是满意。

姬骊见状,借了个由头,趁机从虞园溜出来。她原是想与这群人商议对策,谁知蠢得能拍板定个灭九族的吉日,活像个疯了的土皇帝。

郡丞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嗫嚅问:“内史,我……我们当真要参与此次谋杀?”

“杀你爹个蛋!”

姬骊抬手又是一巴掌,劈头盖脸打在郡丞脸上,粗声骂道:“这官不当也罢!左不过我这内史还得看虞氏脸面才能行事。杀人?杀得了武安侯?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郡丞从她这番话里嗅出一丝退意,试探着问:“那……那我们是要弃官而逃吗?”

“还想着这破官?你个二愣子,命重要还是官重要?赶紧回去收拾收拾,连夜跑路吧!”

姬骊火急火燎回到衙署,连灯都顾不得点,摸黑钻到几架厚重书柜最里头,蹲身揭开几块木地板,从中掏出一个箱箧,手往里探,却是一把落空。

她正自惊疑,猛地屋内灯火一亮,两道影子赫然映上墙壁。

一人独坐榻上,一手支颐,另一手随意翻卷着两册书。另一人抱臂而立,倚在一侧,眼角挑起,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

姬骊先与那双吊梢眼撞个正着,心底陡然一紧,喉咙滚了滚。再看向榻上的人,那人明明眼含笑意,却分明暗藏锋刃,教人比方才更觉胆寒。

“姬内史,没想到你这小小内史过得挺滋润,底下的孝敬钱如此多。”

谢廷玉边说边伸手拨弄榻旁散落的铜钱,又轻晃着手中书册,眸色淡然,“只是奇怪,你竟把这些受赃之事留有记载,亦是细密得很。”

啪嗒几声。

那是姬骊攥在手里的木板不知何时滑落,撞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她手一抖,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喉间发干,“谢、谢大人……”

姬骊下意识扭头一看,窗外那两个侍卫仍站得笔直,活像两尊眼瞎耳聋的木头人。这两人究竟是如何躲过侍卫的看护进来的?

她心头一紧,冷汗瞬间岑岑而下。

虽未曾谋面,但她本能知道眼前此人,绝对是从建康远道而来的谢廷玉。

能在此夜潜入内史衙署、避过外头守备的人,绝非寻常角色。

再者,又有谁敢在夜半无人之时赴内史衙门,光明正大地翻看账册?眼下情形,叫人心下不由一紧。

谢廷玉将姬骊扶起来,“不知姬内史此番虞园之行,可寻得糊弄土断之策的法子了?”

“不敢不敢,谢大人说笑了。”

姬骊十分汗颜,慌忙抽回手缩进袖中。

往日在下属面前作威作福的内史,此刻在督查使面前如鹌鹑般瑟缩。

“姬内史原本藏着的五本阴阳人名册,如今在我那儿。”

姬骊两股战战,直打哆嗦。

“此番奉旨南下推行土断,你若行方便,我自予你余地。然你与虞氏牵连过深,罢官免职在所难免。”

谢廷玉声线沉静:“坦白从宽。若将虞氏所掩阴私和盘托出,或可轻惩。”

姬骊仰首望着她,一股脑地将虞园所议种种尽数倾吐,未留半分余地。

袁望舒闻言,横眉立目,“什么泥腿子世家,居然还想着杀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谢廷玉微微颔首,“既如此,那明晚这宴我是非去不可了。”

“你既然要去这等鸿门宴,那我就陪你去。看看那群人敢在宴会上做出什么手脚。”她抬脚踹向地上瑟缩的姬骊,“这内史既与贼人同流合污,明夜便一同前去。若敢缺席,休怪我翻遍会稽也要揪你出来!”

姬骊颤声称是。

翌夜,一辆马车稳当地停在虞园门口。

车门推开,里头先行下来一人。此人身穿一席海棠红高腰窄袖襦裙,面上带笑,看起来温婉亲切。而后袁望舒紧随而下,玄青武袍窄袖利落,腰间挎着一柄横刀。

虞仪早已候立,目光先落在谢廷玉与袁望舒身上,旋即又往两人身后望去。

只见谢廷玉随行的亲兵不过五人,然身上所披的精甲、腰间所悬的环首刀,无一不显锋锐森寒。她们神情肃杀,步履铿锵,只消一眼,便知皆是从血火沙场中拼杀出来的真刀真枪的猛士。

站在虞仪身旁的虞年本欲仗着年幼,上前对谢廷玉说几句奚落玩笑,方张口却被袁望舒一记冷眼钉在原地,吓得她霎时噤声,缩肩躲到虞仪身后,再不敢探头。

虞仪拱手行礼,亲自引着谢廷玉往里走。

一路至宴会堂前,两侧皆可见虞氏部曲列阵而立。然在谢氏亲卫这等久经沙场之人眼中,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看似排场森然,实则站得东倒西歪。

入宴会堂之后,虞仪坐在主位,谢廷玉则坐在其右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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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望舒此次是扮作谢廷玉的贴身护卫,则持刀站在她后侧。

她环臂而立,眸光在堂内一扫,便见两侧帷幔低垂,其后若隐若现人影攒动,显然暗藏伏兵。

她俯身在谢廷玉耳边道:“倒真是惜命得很。外头一层人马,里头又藏了一窝。”

谢廷玉神色不动,见虞仪举杯敬酒,便提起酒盏,与之隔空轻碰。

她搁盏于案,“虽说今夜是宴请我,但我看这氛围正合,何妨将私事公办?敢问虞家主,你们虞氏园中,收纳南渡流民之白籍人口册子,可还留存?不如如今便取来,让我过目一番。”

“册子?”

虞仪大笑几番,手一挥,几个奴仆就双手端着雕花托盘走来。只见这几个托盘上都盖着红色绸布,里头似有堆叠着什么。

奴仆双膝跪于谢廷玉案前,将托盘上的绸布扯开。上头尽是各种珠宝钱财。

“不知谢大人可还中意此番册子?若是嫌不够,我等再给大人取来便是。”

谢廷玉轻笑几声,再次执起酒盏,缓步走到虞仪案几前。

她手持酒盏,面向众人,高声道:“今夜虞氏如此款待在下,自是难辞厚意。不知诸位还备下了何等礼物?”

此言一出,虞氏众人脸上皆露喜色,以为此计可行,便连声吩咐,将备好的厚

礼一一抬上来。

其中最为夺目者,一株巨大珊瑚玉石树。血红通透的玉质枝干上点缀珠宝,金链垂挂其间,光彩耀眼。

谢廷玉眼神一示,袁望舒应声走到珊瑚树旁。

“我听闻这珊瑚玉石树产自合浦,身价不菲。纵然不小心摔碎在地,那碎裂之声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我倒是很想验证一番。”

话音未落,袁望舒骤然抽出腰间横刀,猛地一挥。只听轰然巨响,珊瑚树当即应声碎裂,大片玉石如巨珠般散落,小如砂砾的碎屑撒满地面。

众人顿时惊呼哗然。

“谢大人,你此番意欲何为啊?”

虞仪满眼怒意,刚欲起身,却被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贴上脖颈,瞬间逼得她不得不退回座位。

“娘亲!”

虞念见谢廷玉手持匕首架在虞仪颈侧,忍不住惊呼一声,身后立刻有虞氏人手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带离。

虞仪目光震惊,心中惊恐,甚至连来不及看清状况。待她缓过神来,匕首已然紧抵咽喉。

“虞家主,我此番南下非为敛财。若堂而皇之收此重礼,岂非对会稽流民之苦视若无睹?”

谢廷玉声如寒冰,“此非我本心,故只能断此珊瑚以明志。”

虞仪死死攥住座下流苏,瞳孔骤缩,惊恐万分地盯着颈间刀锋:“谢大人,有话好说,何至如此?”

“好啊。”

谢廷玉轻飘飘收刃归鞘,“那便速将册籍送来,莫让我等太久。”

语罢,谢廷玉竟真回身落座,执盏向神魂未定的虞仪虚虚一敬,仰首饮尽:“来,接着奏乐。我就在此候着。”——

作者有话说:我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结。“

我不想断更,我一天都不想断,我要一口气直接写到完结。

声嘶力竭我要完结!我要把这本写完!

第112章

虞园宴堂灯火如昼,丝竹声依旧缭绕,仿佛先前刀劈珊瑚,刃逼咽喉的惊魂一事从未发生。

众人强持酒盏,手指微颤地啜饮,不时交头接耳,眼角余光却总瞥向那位安坐自酌,酒盏频举的谢廷玉,她怡然之态如常,仿佛方才种种不过宴间助兴。

袁望舒默然无声,持刀回到谢廷玉身后。她眼角一扫,随意将一个冷厉的眼风甩到人群中,那人立刻浑身一颤,佯装埋首于酒菜之间,不敢再抬眼。

虞仪这厢只觉心口砰砰直跳,几乎要冲出喉咙。她万万没料到这位谢大人的出手竟快到如此地步,快得连她身侧贴身亲卫都来不及反应。

她暗暗以衣袖拭去掌心冷汗,抬眼却见谢廷玉屈腿倚坐,神情惬意,随意把玩着手中酒盏。微微侧过身,低声吩咐:“将那盘菜端上来。”

“是。”

仆从应声而退,慌慌张张去取。

大约不到半柱香时间,有几人匆匆忙忙而至。

谢廷玉支颐看去,见两人合抬朱漆木盘,其上卧着一只琥珀色烤乳猪,皮色焦黄酥亮,油光欲滴,正是世家宴席八大珍馐之一。

另一人则手捧两本薄册,噗通跪地:“禀谢大人,您要的人口册籍在此,请您过目!”

虞仪强扯笑意摆手,册籍与烤乳猪一并送至谢廷玉案前:“人口册在此,请谢大人细查。”

“这么薄?”

谢廷玉信手翻动,指腹夹着册子轻抖,“虞家主,既如此单薄,何故分作两册?”

“回大人,此乃按年限划分……”

话音未落,谢廷玉倏然将两册掷向斜对面的姬骊:“恰巧姬内史在此,不妨先替我审阅。若有纰漏,直言便是。”

此话一出,满堂目光骤聚于正埋头苦吃美食的姬骊身上。

宴会堂一角的乐师指尖不停,靡靡之声依旧绕梁回荡,此刻正弹到高潮阶段,然室内却陡然笼上一股紧张气息。

姬骊面色潮红,汗珠连连,抬袖擦了又擦,仍止不住手心的颤抖。自那匕首抵喉的一刻起,她便明白谢大人不是虚张声势。若虞氏今夜有半点隐瞒,谢大人绝不会手下留情,那柄刀很可能当场送人上路。

她在内心里几欲哭出声来,颤颤巍巍站起身,执起那两本册子翻看。

姬骊边看,边心中哀嚎着:谢大人的举动等于是把我推到了众人面前,要我公开揭露虞氏包庇、暗中收容流民。可我要是指出了,那我不就得当场被这里埋伏的五百个刀斧手给剁成肉馅?天姥姥,我真的只是想活着啊!你谢廷玉武功好,你能打,但是我不行啊!

“下、下官以为……”

又是几滴冷汗落下,册子上的字在湿痕里显得愈发沉暗。

“此册所载流民,姓名、籍贯、年岁皆录分明……”

只听锵一声,是谢廷玉又一次掏出方才的匕首,毫不犹豫直插入那盘烤乳猪的猪首,刀刃半寸入骨,泛着森寒的冷光。

姬骊被刀光惊得猛颤,艰涩咽下口水,“但是这两册相加不过百余流民,据下官此前所查,实不及虞氏藏匿总数十分之一。”

虞仪拍案,怒目瞪着姬骊,“姬内史!这册子上明明盖有你的内史官印,你此时却敢言之虚妄,究竟安的什么心!”

另有一人亦愤然起身,指着姬骊的鼻子骂,“姬内史,我们虞氏向来清明办事,对待官府从不敢有一丝怠慢之心,你何至于为了在谢大人面前露脸,来诬陷我们啊!”

谢廷玉挑眉,似笑非笑,“哦?这册上竟有内史官印?”

姬骊心一横,决意过河拆桥:“回大人,下官从未在此类册上钤印!且细观此印粗糙模糊,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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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虞氏伪造所为!”

恰此时一曲终了,乐师指尖离弦,余音袅散。满堂骤寂,唯闻烛火噼啪作响。

虞仪指尖剧颤,心知姬骊反水之下,虞氏再难脱藏匿流民、藐视朝廷之罪。

她目眦尽红,嘶声道,“姬骊,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枉费我们虞氏如此信任你!”

谢廷玉击掌三声,“好,好,好!既有姬内史大义举证,这册子不必再阅。”

转头看向虞仪,冷声道,“虞仪,方才予你机会呈上真册,你竟再度弄虚作假。可是觉得会稽虞氏已不属大周疆域,敢视王法如无物?”

“还是你们觉得我身为督查史,你们无视——”

只听砰的一声,谢廷玉案几前的烤乳猪轰然炸开,夹带着刺鼻的硫磺与硝烟气息,浓烈白烟瞬间弥漫开来。

热腾腾的猪肉碎片伴着火光飞散,宛若天女散花般四溅落地。

随即一声摔杯厉喝:“杀谢廷玉!不留活口!”

帷幔猛然被撕开,刀刃出鞘的寒声此起彼伏,数人持刀扑杀而出。宴会堂内瞬间大乱,有人抱头鼠窜,有人推搡奔逃,四散逃命。

姬骊慌乱之中抓起一只碗,掩面匍匐,悄然爬到堂柱之后。

袁望舒身影一闪,两步并作一步,健步上前,抬手掀翻案几,生生砸向飞奔而来的三人,喝声道:“我在你前面挡着,廷玉你——”

扭头一看,身后之人已不见踪影。

她耳尖一动,听得一声迅疾的破

风声随之而来,紧接着便是实物重重倒地的沉闷声响。

那由烤乳猪燃起的浓烟不过是障眼之法,转瞬即逝。

白雾散去,堂中惨烈景象乍现,登时引得一阵撕心尖叫。

只见主位上,虞仪的身子颓然扑倒在案几之上,双臂大张,脖颈断口平滑,鲜血汩汩而出。那颗首级已被人紧紧攥住发髻高高提起。

再细看那头颅。面容凝固惊骇之色,唇边血痕蜿蜒。显然是猝不及防间遭袭,连半声惊呼都未及出口。而其身后虞氏亲卫竟皆僵立原地,全然未能反应。

此人身手之迅疾,手法之狠绝,简直恐怖如斯。

谢廷玉手中刀锋尚滴血,另一手提着虞仪的头颅,森冷开口:“你们虞氏,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害朝廷命官。可笑至极,蠢得叫人发嗤。”

她一脚猛然踢翻小案,碗碟筷勺哗啦碎散一地,虞仪无头的身躯轰然坠地。殷红鲜血溅洒开来,宛若一张密布的血色蛛网,迅速漫延,浸湿了谢廷玉的鞋底。

而一直守在外头的谢氏亲兵听到里头响声,如雷电般闪入里头,拔刀出鞘,护在谢廷玉周围。

加上谢氏亲兵,场中算上谢、袁二人,不过七人而已,却气势凌厉,硬生生压下虞氏百余部众,使堂内气氛森冷至极,无人敢轻举妄动。

姬骊拍着胸脯压惊,内心直庆幸自己没有站错队。

“我谢廷玉出身陈郡谢氏,家母乃当朝大司徒。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谢氏倾族来砍?”

“再论官职。我乃圣上亲封武安侯、上骑都尉,奉旨南下推行土断。尔等先威胁戏弄,再当面行刺,这是公然反叛朝廷!你们可知罪否?”

谢廷玉每言一字,便往前迈出一步。

那颗被紧攥的首级滴着血,血珠沿着她所过之处连成一串,像是被她踩出来的一行殷红脚印,缓缓蔓延。堂内众人无不色变,许多人下意识后退,甚至有人捂住口鼻作呕。

“姬骊!”一声怒斥如雷炸响。

姬骊连滚带爬扑至跟前:“下官在!”

“会稽虞氏挑衅中央特使,意图谋杀,该当何罪?”

姬骊颤声答:“虞仪屡犯天威,按律当处极刑!大人已将其就地正法,实为土断推行立威正典!”

谢廷玉冷冷扫视一圈,目光如霜:“余下虞氏部众中,若还有参与此事者,该当如何?”

还未等姬骊回答,当中已有人顾不得体面,跪伏在地,颤声恳求,“此事实乃……虞仪一人所为,我们并不知晓啊,恳请谢大人饶命!”

“大人,我等愿意全力配合此次土断之策!”

又有人声色俱厉地附和道:“大人,虞仪一向刚愎自用,藐视朝廷。昨夜众人已多次规劝,皆被她拒绝,请大人明断!”

“那好。”

谢廷玉信手掷开头颅,取出帕子,拭去掌间血迹,“限尔等明日申时前,将户籍册、土地鱼鳞图、佃户部曲契约、庄园账册及收支记录尽数呈交核查。”

她指尖点点地上首级,“若有作伪者,便如此头。”

待谢廷玉等人离去,虞氏宴会堂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众人心知肚明,她们暗中窝藏了上千流民,若真被那谢大人查个明白,别说是斩首示众,便是余生烂在牢狱里,也绝有可能发生。

有人决意坦白,协同管家翻找册籍。另些则仓皇回房收拾细软,欲趁夜潜逃。

数驾马车疾驰出城,未行几里却见前方夜路横列数十骑。火把跃动间,居中一人帷帽广袖,竟是儿郎装扮。

夜风拂起帷纱,倏忽露出其下唇一点红痣。

几驾马车不得不停下,里面的人屏住呼吸,有人颤声撩开车帘,往前探望。

“诸位这是要去哪儿?”

踏月骓清嘶几声,昂首踏步,载着姬怜缓缓上前。他俯身抚过骏马鬃毛几下,目光落向那一列仓惶的马车。

姬怜清声道:“土断勘察未启,便要逃么?若逃了,这账目又该如何核对?若是找不到人,那谢大人的土断之策可就无法进行了。”

“诸位,还是请回罢。”

有人恨声道:“窝藏这些流民,本就是虞仪的错,干我们甚么关系。大不了我们直接驾着马车冲过去。”

“冲?”宇文玥环首刀铿然出鞘,刀尖直指车列,“我奉我家主人之命拦截逃窜者。若敢硬闯——”

寒光齐闪,马上众人同时抽刀,刃芒如雪映火,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方才已见识过谢廷玉万人中取首级的雷霆手段,虞氏众人霎时偃旗息鼓,乖乖调转车头悻悻而归。

待到城门口,姬怜见到有一驾马车静立一旁。见那车帘微动,随即一张脸探出,那人朝他定定看来。

姬怜心下欣喜万分,策马疾驰过去,待一入马车内,便往那人身上扑去:“你既然将这件事交由我办,为何不在驿馆等我回来?”

谢廷玉轻吻姬怜鬓发数下,“虽说用人不疑,但还是怕你出事,故在此处特意等候。”

她又长叹一声,“我当真是过分,居然让一个美郎君舍身为我做这等事。”

姬怜环紧她腰身,“你将最为凶猛的属下派给我,护得我周全,纵然有百人来袭,也奈我不得,不必担心。”

谢廷玉目光一寸寸落在姬怜身上,连发丝与袖口都不曾放过,细细确认他未受半分伤害后,方才轻吐一口气。

她复又收敛神色,于车内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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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回驿馆。”

车妇掉转马车,往城内驶去。踏月骓乖顺紧随,蹄声嘚嘚融入夜色。

翌日,一道消息惊传会稽郡。

建康来的谢督查史竟在宴席间斩下虞氏家主首级,悬首园门示众!

好事者蜂拥至虞园求证,但见门楣高悬血颅,消息确凿无疑。满城骇然,士庶皆震。

潜伏跟踪的探子得此急报,立即快马加鞭,赶在谢廷玉尚在会稽处理土断之际,已将惊讯昼夜疾驰送抵建康。

袁氏主园内,一众不满土断之策的世家齐聚,其中不乏陇西李氏等人。

满座皆面浮愤懑,声如沸鼎。

“简直是我们士族中的叛徒!”

“居然敢直接将本土一大姓士族家主的头颅砍下,当真是行事张狂,悖礼犯义!”

“若是任此等人坐上高位,焉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哼,借着圣旨之名,便可为所欲为?此举分明是要掘我等根基!”

“她们谢氏当真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坐于主位之上的袁照蕴,双手交叉置于膝上,阖眸静心听着众人怨怼。

李善长看向袁照蕴,拱手问道,“不知袁大司农有何见解?”

袁照蕴睁眼扫视众人,缓声道:“谢廷玉如此行事,一凭其母在凤阁位高权重,二仗屡次出征大捷,深得圣心。其实本无不好,朝堂正需此等锐才,大周方能强盛。”

她轻呷茶汤,声转沉冷:“然何必拿世家开刀?我等祖辈岂未为大周殚精竭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今收纳流民供其温饱,何错之有?可惜天子独信谢氏。而谢氏,早非我等同心!”

言罢,室内群情愈发激昂,有人重重拍案:“当今天子一意孤行,处处

欲削我等根基,实在寒人心肠!”

袁照蕴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叩,“既如此,何不携手共谋,另立一位知得世家功勋,能与我等同气连枝的新天子?”——

作者有话说:明天我要7点就爬起来码字!!!!!其实也未必起得来

第113章

众士族激愤议事完毕后,于袁园用过晚膳方才陆陆续续散去。

袁缚雪自宫中归来,甫一下马车便见数位家主辞出。他面色沉静扫过众人神情,近前时抬手一礼,眸光微敛,目送她们离去。

论虽士族间往来议事本是常事,袁缚雪却嗅出一丝异样。

恰逢这段时日无需宫中当值,他留居园中的时辰较往日更多,竟频频见得各地士族往来拜访袁照蕴,亦或甚至袁照蕴至戌时方踏月归园。

“母亲。”

袁照蕴踏镫的步子一顿,抬眸望去:“夜深露重,怎不去歇息?”

袁缚雪手提鎏金提梁灯,俯身一礼。待母亲走近,他退后半步执灯相照:“虽已春末,夜路昏晦。见母亲未归,特在此等候。”

袁照蕴颔首,侧眸看向幼子。除却非要入宫当医官,对婚姻之事不大关心以外,她素来最满意这个性情肖己的小儿子。

“往后不必候我。虽已春末,夜深露重,若染风寒反而不好。你师从医道,这些理当比为娘更通透。”

“是,多谢母亲教诲。”

袁缚雪随母转过廊庑,步入梅影掩映的洞门,忽道:“母亲,阿姐的正君有孕了。我探脉象约莫三月余,可要传信让阿姐回京?”

“不用。”

二人行至书房,袁照蕴拂袖落座,肘倚凭几:“她既罔顾我意,擅自离建康追随谢廷玉推行土断,便由她历练去。”

她抬眸看向袁缚雪:“你既通医理,又是男儿身,多去照拂你姐夫。”

“是,那我这便写信告知阿姐喜讯。”

袁缚雪方欲退下,却闻身后道:“且慢。”

他转身,就见袁照蕴已执笔研墨,从一堆文书奏章中拿出一封信笺:“信由我写。土断尚需至少三月方毕,正好借此事敲打她莫分心神,与谢廷玉专心办差。”

“是。”

回房途中,袁缚雪细细回味袁照蕴近日行止与方才言语,只觉隐隐有古怪之相,却又难明究竟。

又过三日,仍有不同世家之人络绎进出袁园。每次来时皆言是奉送凤阁遗留的文书,但一入书房,便与袁照蕴密谈许久,神色凝重。

其中必然另有图谋,且一定是件大事。

袁缚雪在房中踱步几圈,最终决定提笔去信一封。

察觉到异样的,还有谢清宴。她之所以留意此事,还是因为桓斩月下朝后来找她诉苦。

桓斩月言道,她的小女桓折缨原本任金吾卫都尉,职司皇城内外安防,并统领建康城内的金吾卫。可不过履职一夜,因追捕盗贼时不慎自屋檐跌落,仅是皮肉擦伤,连骨折都未曾有,却被人立刻上奏参劾,言辞苛刻,直指其有失职守。

圣上准奏后,桓折缨遂被令在家养伤,复职之期却只字未提。

蹊跷的是,随后,竟有一位来自汝南袁氏的女郎顶替其位,还顺势担任了禁军要职。

谢清宴身为大司徒,所辖司徒台本就主管官员调动,尤其牵涉皇宫禁军、金吾卫之职务更在其列。然而职官更替虽多,她亦不可能一一过问,但此事之巧,令她心头泛起疑云。

没过几日,宫中突发盗案。传言是一名身手矫捷的小贼夜入宫禁,偷走了不少奇珍异宝,竟在禁军与金吾卫合力搜捕的重重防备下,悄然遁去,不留半点踪迹。

姬昭得讯,龙颜大怒,于朝堂之上震怒斥责。袁照蕴则顺势出列,谏言道:“既然宫禁安防屡屡出纰漏,不如自军中调拨精锐,以助皇城巡防。”

此言一出,立得圣上首肯。于是,自青鸾军中仅拨出两队人马,分守皇城要地,与金吾卫、禁军并肩巡逻。

袁照蕴等人经缜密谋划,首步便将亲信安插于皇城巡卫之中,如今此策已成。

其二,定于本月末皇女生辰宴起事。一来所选傀儡皇帝尚在建康之外,需遣人密迎入京。二来宴上众人松懈,最易攻其不备。三来谢廷玉正值土断推行之际,月末绝无返建康之可能。如此便可万无一失逼宫,迫姬昭签署退位诏书。

然而她们千算万算,却独独没算到,那位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偏偏是个贪恋笙歌燕舞、流连画舫的主儿。偏在赴建康途中纵情声色,被谢廷玉与姬怜撞个正着。

自会稽郡一夜成名后,谢廷玉以雷霆之势查清全郡士族藏匿流民之弊,无人敢稍作隐瞒,遂转往鄱阳郡。途中与盗墓归来的张燕、沈妤等人会合。

落日熔金时分,一行人入城下榻驿馆。

不过片刻,两道身影自驿馆后门悄然而出,共乘一骑驰向饶河。

谢廷玉翻身下马,伸手扶姬怜落地。二人租得一艘精巧画舫,舷侧悬四盏纸灯,昏黄光晕透纱而出,朦胧漫洒船板,漾开一池碎金。

姬怜帷帽垂纱轻拂,见谢廷玉轻跃上船,转身向他伸手:“来,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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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梢一挑,“看不起谁呢?如此短的距离,我还不至于掉到水里。”

只见他轻轻一跃,稳步落在船板之上,衣袍随风扬起一个优雅弧度,宛若掠水的鸿雁。

船娘方欲上前,姬怜忽道:“我来划便是。”

谢廷玉微讶望去,却见姬怜已接桨在手,只得笑道:“那便有劳怜怜辛苦划船了。”

水漾涟漪圈圈荡开,小舟顺流轻移。河道上人影绰绰,灯火投波,碎光摇曳船畔。

舟渐入暗处。

姬怜搁桨落座,帷帽忽被轻轻摘去。二人相依并坐,身影交叠投于舱板。河畔枝桠黑影纵横,疏落掠过眉眼,暗色中唯闻彼此呼吸清浅。

他抬眸与谢廷玉四目相对,呼吸交融。随意搭在船板的手指无意识蜷紧,心跳如擂间,期许地望着她缓缓贴近,却又恶意地停于咫尺。

喉结轻滚,姬怜望入她眼底促狭,舌尖轻舐干涩下唇:“为何不亲?”

“等你来亲。”她亦是低声回,牵住他的手,肆意在他掌心勾画。

“你真的好坏好坏,榻上是,船上也是。”

姬怜十指扣住她的手,唇瓣相贴的刹那阖眸纵容,任她长驱直入,如潮漫堤,卷尽他所有呼吸。

枝影婆娑下,两道身影紧密相缠。静水流深中,小舟随波轻荡,唯闻唇齿交缠细响,还有那缠绵悱恻的水泽啧啧声。

姬怜指腹戳下谢廷玉的脸颊,舌尖描过她湿润唇瓣,“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什么事?”

“待回到建康,你要把我放在哪里?”

“什么放在哪里?怜怜,你在说什么?”

“就是——”

姬怜与谢廷玉额间相抵,手扶在她腰侧,低声急道:“若是回了建康,你要把我安置在哪一处庄子里?还是你会在城中给我购置一处房屋,那你日日会过来看我吗?”

谢廷玉闻言,细细咀嚼片刻,“你的话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外室在讨名分。”

“什么外室啊,谢廷玉,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姬怜恼得掐她腰侧。

谢廷玉无辜地眨眼,“分明是你要我置庄购宅,怎又怪到我头上?”

此时,小画舫已漂至饶河最热闹的地段。

此处多的是花枝招展的大型画舫,画舫上各类精美宫灯照耀,霎时将暗夜照得恍若白昼。

明辉骤然洒落二人周身。

姬怜鼻尖轻哼两声,“某人真是好不要脸。明明说要对我负责,如今不过问我该住何处,你却拿外室来挤兑我……”

他一扭头,决意不去理她,“谁要当你外室了!”

谢廷玉低笑两声,伸手轻扳他肩,“不过是同你开玩笑,怎地就生气了。”

又推推他脊背,见仍不回头,便道:“真是逗你的。大度的美郎君,可愿转头瞧瞧我?”

当真扭过头。

却见姬怜神色肃然:“我似乎瞧见了不该在此之人。”

姬怜倾身过来,在谢廷玉耳畔低语:“快看右侧画舫顶层。”

谢廷玉抬首,凝眸看去,但见一华服女郎左拥右抱两名俏郎君。

此人是先帝的第七女,姬鄞。此人性情纨绔,昔日常纵情山水,先帝薨后依遗诏外放庐陵郡。按大周律,未得圣令宗亲不得擅离封地,纵使想要年节朝觐亦需特诏方可入京。

此等擅离行径,往重里说便是藐视皇权。若传入姬昭耳中,足可当场鞭笞百杖。

姬鄞浑然未觉下方两道视线紧锁,只沉醉于左右郎君的温存之中,放声笑道:“你二人随我同去建康!保管让你们……”

话音未落,一人急端着一盘糕点奔出,将一块甜糕塞入姬鄞口中,强硬地搀其入内,好言相劝:“殿下慎言!有话不妨入内细说——”

那人居然是陇西李氏的李善长。

此人不在建康,居然来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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