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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待宇文玥被降服之后,其余的鲜卑女将虽负隅顽抗,终究难敌朝廷官兵如潮攻势,终致溃散。彭城至此重归大周麾下。
另有残兵四散逃窜,却被早已伏于后路的北府军截断去路,尽数擒获,无一漏网。
“报,北面俘敌三千余人!”
“报,一队伤亡六十三人!”
“报,十五队伤亡四十人!”
“报,已遵护军令,哨卡箭楼尽数替换完毕!”
“谢护军,城中部分百姓受战火波及,伤者甚众。”
谢廷玉转身,猩红披风在城头猎猎飞扬。她俯瞰整座彭城疆域,沉声道,“开粮仓,取三成粮食分发百姓,以安民心。”
“我去。”
袁望舒收刀入鞘,当即率一队青鸾军快步下城,直往粮仓而去。
下城时,正与登楼的王兰之擦肩。二人相视颔首,俱是默契。王兰之近前禀道:“城门岗哨、换防时辰皆已安排妥当,出入严控,万无一失。”
又道:“崔元瑛如今正派人一家一户搜查,看看是否有窝藏之疑。”
谢廷玉凝视着远处一片残骸废墟,“彭城既已收复,须尽快修缮城墙城门。至于所需钱财……”她手指点点王凝府邸的方向,“贪得如此多,想必府中藏了不少,就派人从里头好好卷地搜刮一番,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
随即,她又接连下令:抚恤阵亡将士,严令士卒不得劫掠百姓,维持城内秩序等,条理分明,不容疏漏。
王兰之含笑看向谢廷玉:“你下令之态如此老练,丝毫不似初任护军。桓将军对你寄予厚望,果然未看错人。”
“我不过是依葫芦画瓢。”
“少主人。”
此时,岑秀快步登楼,拱手禀报,“被擒的鲜卑首领求见。”
“谁?”王兰之蹙眉。
“回王统领,是那群鲜卑人的头领。”
“即是阶下囚,何以能有资格见廷玉?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打发即可。”
谢廷玉抬手止住,“既然指名要见我,必然有所图谋。她伤得如此之重,翻不起什么风浪。”顿了顿,神色淡然,“我亲自去一趟,也无妨。”
那群鲜卑人被关押在地牢里头,其中当以宇文玥重点看管。
谢廷玉步下石阶,狱中虽燃火把,却难驱阴寒潮气。她在最深处的牢房中见到了宇文玥。她正颓然躺于枯草之上,血污纠结的卷发覆面也未打理,唯有腹间伤口已经军医匆匆包扎,那是谢廷玉特嘱的关照。
扫过木桌上未动的饭菜,谢廷玉淡声道:“你不打算吃几口?”
初闻步声未以为意,此刻辨出来人话音,宇文玥猛地自草堆中腾身而起。腹间创口撕裂般剧痛,她也只眉峰一蹙,倏然扭头盯向谢廷玉。若非脚镣相阻,只怕早已扑至栅栏之前。
桌上烛火被她陡然动作惊得摇曳不定。
宇文玥声音嘶哑,依旧是操着她的一口鲜卑话:“王璇玑,你怎和十二年前,模样大变了?”
当年初登战场时,她不过十六少女,如今也才二十八岁。虽年近而立,眼中狠厉之势却愈胜往昔。
她舔舔后槽牙,眼神里光芒愈发炽烈,“不过你的刀法还是一如当年,一样狠辣,一样致命。”
她低低一笑,随即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声若雷霆,用生硬的汉话接了下去,“有人说你死了,我偏不信!就凭你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我主上首级。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得那么轻易?”
她呼吸急促,直直盯着谢廷玉,眼中仿佛燃着火,“我日日都向腾格里祈祷,祈祷你没有死,祈祷我们能再一次相见。你看,腾格里应允了我的祈求!神明都为我作证!”
“今日虽再度败于你手,但你是我此生最强的对手。能与你一战,我宇文玥无怨无悔。”
谢廷玉闻言轻啧一声,转头对狱差道:“把钥匙给我,你们出去吧,我同这人有话要说。”
“大人万万不可!这鲜卑悍匪曾手刃王凝太守,凶性未泯。”
几名狱差面露惶急,纷纷劝阻。
谢廷玉一指宇文玥腹间渗血的纱布,冷声道,“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如何伤我?你们出去。”
“是。”
几声钥匙转动咔嚓声想,栅栏打开,谢廷玉走进去,泰然自若地坐木椅上,“你喊人让我来这里就为说这些吗?”
“我……我就想见见你。不过为何我方才听人喊你谢护军,你何时改姓谢”
宇文玥狐疑地打量谢廷玉一眼,“你不仅大变样,还越长越年轻了。你们大周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吃了
还能便年轻?”
“这世上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谢廷玉轻描淡写地否认,“日后莫再于人前称我王璇玑。我名谢廷玉。”
宇文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任你如何否认,你的刀法骗不了人!”
笑到一半,声音骤然一顿,目光陡然收紧,“日后?什么日后?你是欲招我为麾下之将?”
音未落,她猛地扑前,镣铐铮然作响,竟虔诚跪于谢廷玉身前,“我本是草原自生自灭的贱命,蒙主上拾回栽培。自她战死,我便立誓永不另侍二主。”
她抬头灼灼直视,“但若是你,我愿臣服。”
“因我此生,只屈从于强者。”
“……怎么答应得如此痛快?”
“因为你打败了我很多次,十二年前你就赢过我……”宇文玥伸出五指,一根根竖起,“加上这一次,一共五次。你太厉害了,居然打败了我五次!”
言至激昂处,她眼中灼灼如有火燃。
“……行吧,其实我来这里,一是为了收小妹,二是向你问个人。”
谢廷玉指节扣在木桌上,节奏分明地敲几下,语气不动声色:“那个被你绑起来的汉人呢?”
宇文玥一愣,反问:“她是你朋友吗?”
“不是。”
宇文玥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一听她说你死了,我心头一火,把她绑起来揍了一顿,扔到密室里头去了。”
“人终有一死,你何至于听不得这话?”
宇文玥顿时怒形于色,“因她口口声声说你必死无疑,说是你们那狗屁先帝下的令,定要让你死在战场上!”
她越说越激愤,恨不得立时再冲去密室揍人一顿,却见谢廷玉神色骤变,方才的云淡风轻顷刻如乌云压境,眸底暗流翻涌,戾气丛生。
只见她皮笑肉不笑地启唇,“哦?是吗?你带我去见她一面,我有事情要当面问她。”
狱差尚在惊疑这位谢大人究竟用了何等手段,竟能三言两语降服桀骜不驯的宇文玥,便见谢廷玉已领着人步出牢门。更令她们瞠目的是,宇文玥周身竟无镣铐加身,只安静跟在谢廷玉身后,时而低声指引方向,温顺得与传闻中那个连克数城的悍判若两人。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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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玥所说的密室,正藏在王凝寝室深处。
为隐匿多年来敛取的不义之财,王凝特命工匠在卧房中辟出一处地下暗室。只需将墙角的青花瓷瓶转动三周,书架便应声移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密道。
宇文玥亲手举起火把,躬身引谢廷玉步入幽暗之中。
穿过满地散乱的密封檀木箱,走进最里头的密室里。
谢廷玉抬眸,命宇文玥将四周火把尽数点燃。跃动的火光中,映出一个被铁链缚于墙上的人影。发丝散乱,衣衫血污斑驳,难辨容貌。宇文玥上前撩开其发丝,露出一张青肿不堪的面容,显然确实被狠狠揍过一番。
砰的一声,那身躯重重坠地,甚至弹动了一下。谢廷玉冷眼看去,只见此人离了军营后显然养尊处优,体态丰腴不少。
姬杳一看到是宇文玥,当即又破口大骂,“逆贼!纵使你揍我千遍万遍,待大周天军一到,必将你这巢穴踏为齑粉!”
“尔等蛮夷果然不识礼法,竟敢弑主背义,实乃猪狗不如!”
一通骂毕,姬杳虽觉痛快,却因连日饥渴头晕目眩,身形晃了晃。
若在往日,宇文玥早一拳头锤过去,然谢廷玉在场,她不敢妄动,只嘿然冷笑,退至其后。
一直骂不绝口的姬杳瞥见谢廷玉,骤然噤声。
谢廷玉扫视地上之人,淡声道,“不必忧惧,彭城已重归大周。姬娘子,你性命无虞了。”
语罢,谢廷玉双手交叉,拱手一礼,“陈郡谢氏谢廷玉,此次平乱护军。”
姬杳面色稍霁,踉跄扶墙而起,“洛邑姬氏姬杳,多谢此次搭救。”颤手指向宇文玥,“护军,此人凶狠残暴,背信弃主,实在是不宜收入麾下。”
“背信弃主?”
谢廷玉突然玩味一笑,“那你说说应当如何?”
“就该杀之而泄愤,最好将其尸体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啪啪啪几声,谢廷玉鼓起掌来,“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实在是在理啊!”
谢廷玉负手绕姬杳缓步而行,缓缓道来:“姬杳,出身洛邑姬氏旁系。先帝在位时入金吾卫,随军北伐,虽无显赫战功,然得先帝引荐,任琅琊王氏王琢璋亲卫。”
姬杳一怔,虽与此人素未谋面,却觉一股强烈的熟悉与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为何细数这些?莫非是要验明正身才肯施救?
姬杳忙躬身作揖:“护军明鉴,所言句句属实。然北伐战后,我已远离朝堂,不问军政。”
“你不问,我却不得不问。”
谢廷玉倏然驻足,幽眸如刃直刺其面:“建安十五年,泗水芦苇泽一役,王氏军伤亡惨重,骁将王琢璋与王璇玑皆战死沙场。你当时如何独活?”
她语锋骤厉:“方才宇文玥言道,先帝曾密令必取王璇玑性命。那份手令你可还留着?”
忽又森然一笑,掷地如惊雷:“那手令上是否还写着,要两位王氏将领同葬泗水?”
姬杳心跳骤停,浑身血液逆流。眼前笑容令她毛骨悚然,寒意自脊椎窜遍全身。
刹那间,出征前夜的记忆呼啸而至。她被密召入宫,先帝亲授手令,命她与汝南袁氏袁照蕴合力,务使王氏二将战死沙场却不致兵败。事成之后,许以爵位厚赏。
她不过一介旁支远亲,如此晋升良机岂容错过?更何况她早嫉恨王璇玑已久。一个市井游侠,卑贱之身,竟屡在秋猎中风头压过贵女,更一跃成为疾锋校尉,统领三千骑!
于是她暗中篡改军报,诱使王部误入绝路,又与袁照蕴合谋伏击,以破甲弩射穿王璇玑腹背,逼其坠崖。随后袁照蕴率青鸾军清剿残敌,她则为掩罪,特寻回王琢璋遗躯背返大营。
谢廷玉冷眼睨视着姬杳瘫软在地,浑身剧颤,唇齿翕动却无声。无需言语,其惶骇之态已道尽一切。
她转身随意启了一具檀木箱,略作翻检,回身时掌中已多了两只木盒,一空一满,满者盛满玉珠。
谢廷玉俯身将木盒置于姬杳面前:“你供出多少内情,便换你家中多少性命。听闻你北伐后日子滋润,后宅纳了八位夫郎,其中六人已有身孕。连老父亲也接来同住。”
“你、你、你……”姬杳惊骇失语,此人究竟是谁?为何重翻旧案?
“当年先帝可曾予你手令?”
姬杳默然半晌,忽见那人自盒中拈出两枚玉珠,语声平淡如冰:“你死后,有正夫侧夫相伴,想必不寂寞。”
“与你共接手令者还有谁?”那人一顿,犀利问:“有袁照蕴吗?”
姬杳面色大变,惊惶至极,这人绝对是知晓一些内幕,否则怎会如此准确地指出另一人。
又闻数珠玎玲落盒,如判官笔点勾生死簿:“你的另几位夫郎情深,不妨一同陪你。”
再取一珠,“还有你的父亲,不如……”
“我说……我说……”
“我说!我说!”
姬杳扑前死死攥住谢廷玉的手,目眦欲裂地仰首嘶道,将当年阴谋断断续续和盘托出。
原来先帝生性多疑,常恐手令下到臣下时被弄虚作假,故每次遣令,都会给执行者一份,自己又留一份,以作两相对照。这在帝王之家,并非罕事。
谢廷玉静静听罢,忽而弯唇,露出一个极尽讽刺的笑容,缓缓吐出一句,“那你的手令哪里去了?”
“烧、烧了。”姬杳声音发颤。
“那先帝的手令呢?”
姬杳身子猛一哆嗦,低声道,“应当是随之下葬了。”
谢廷玉骤然仰天长笑。
怪不得当年侦径有误,怪不得王琢璋亦未能幸免,怪不得袁照蕴能快速驰援!
手中木盒啪地跌落在地,碎裂声中,玉珠滚洒一地。
谢廷玉收笑,目光寒如刀锋,只冷冷甩下一句话:“此等背主弃义之人,不配苟活于世。宇文玥,你把她杀了,尸解八块,丢出去喂狗。至于她的夫郎,孩子还有
父亲,好生安抚,另当别论。”
茫茫寒夜之中,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的士兵见状,皆齐声高呼一声谢护军,然她神色恍惚,仿佛未闻,只顾自顾往前行。众人见状不解,却想着军务在身,便也不敢多言,只埋头做事。
不知走到何处,不知走了多久,谢廷玉忽见前方殿宇隐约,檐角在风雪之下若隐若现。她抬首一望,只见匾额上横书三个大字二圣祠。
竟是一座祠堂。
这祠堂供奉的是哪两位神明呢?
推门入内,只觉冷气扑面,香火早已熄灭多时,空寂之中唯余蛛丝密布。正中供奉着两尊古像,乍一眼看去,竟非道门常见的仙佛神明。
左侧那尊雕像,身上所着并非宽袍长袖,而是一袭贴身的甲胄战袍,肩饰棱角分明,胸前铆钉森然,腰间悬挂着一柄横刀,刀柄斑驳却依旧森冷逼人。谢廷玉目光触及其面容,瞳孔倏然一震——
那、那不是她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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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她以王璇玑在世时的模样!
而右边那尊雕像,居然是王琢璋!
忽闻身后一声响,谢廷玉转身,只见一观面相看似三十来岁的女郎手里提着个木篮,里头装满了香烛和纸钱。
那女郎径直越过谢廷玉,点燃香烛后,恭恭敬敬插入香炉,又燃起纸钱,投入一旁的灰斗之中。
看着那纷飞的灰白纸屑,谢廷玉蓦地开口:“为何此处会建一座二圣祠,又为何供奉此二人?”
女郎垂首凝神望着灰烬,低声道:“娘子并非彭城人,故有所不知。十余年前,彭城惨遭鲜卑铁骑践踏,城中夫男惨遭奸戮,甚至连男童也未能幸免。正是这两位将军拔刀出手,方才夺回我彭城。”
“我至今仍记得,那日鲜卑人将我爹爹按倒在地,欲行不轨,是王璇玑将军一刀斩下贼首,救了我爹爹一命。”
“二位将军后来曾在彭城驻守一时,其间秩序井然,鲜卑不敢来犯,城中重得安宁。后来人们闻得二位将军战死沙场,悲痛欲绝,遂自发筹资,于此地建此祠堂,以铭其德泽,永祀不忘。”
女郎待纸钱烧尽,恭敬地朝二位雕像虔心一拜,转身离去。须臾之间,祠堂内又只余谢廷玉一人。
她凝视王琢璋的塑像良久,忽地笑了。
那笑声浸满悲怆与苍凉。
她轻声道。
“我早就说过,什么爵位,什么功名,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走,你们这些士族贵女却偏偏将其奉若至宝。”
“你当初为朝廷尽心竭力,换来的又是什么?是她人同谋,把你陷害于沙场,让你血染疆场,永不能再起身。”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烛火的光影也被泪水糊作一团。晶莹的泪珠终于溢出,顺着眼尾缓缓滑落。
“王琢璋,你可不可笑,你可不可怜,你可不可悲?”
“可笑你戎马一生,却在史书上只留下冲动冒进、谋略失误的评语。可怜你们王家白发送黑发,痛彻心腑。可悲的是,明明是她人设局,却要你一人背锅,而你已长眠黄泉,千言万语终成沉寂,无法与人诉说。”
谢廷玉手背抹去眼角的泪,“可能我重生就是为了这个罢。”
她转身,最后望一眼双像:“等着吧。我会为你我正名天下。”
————
帝卿府。
绛珠垂首为姬怜篦发,低声回禀:“今日班师回朝时,好大阵仗,比上次剿匪时的势头还大。”
“奴见到好多人都在官道上候着呢,见到谢大人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还有公子想给谢大人献上花环呢。”
姬怜抬眸,看着铜镜里的面容,轻声问,“那她接了吗?是哪家的公子?”
“好像是范阳卢氏家的小公子。不过大人没接,她就是看一眼,道声谢谢,便打马走了。”
姬怜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算她识相。”
“圣上在宫内大摆凯旋宴,盛邀此处出征的各位将领,谢大人也去了。方才有人特意回禀,说大人虽官职未晋升,但封了个爵位,说是叫武安侯。”
绛珠俯身一礼,“虽已入春,但夜深露重,殿下还是早些歇息。”语罢,躬身退离了房内。
姬怜起身行至窗前,正欲阖窗,却见一人慵懒闲坐墙头,一腿曲起,随意搁在青砖檐瓦之上。
莹莹月光之下,那人仰首举壶,壶口流泻出清凉透彻的酒液,自唇角蜿蜒而下,打湿了衣襟,散出一股酒意的凉香。似听到声响,那人垂首一看,与姬怜四目相接。
一息之间,谢廷玉已跃墙而下,如电掠至窗前。
“怜怜。”
启唇时,浓厚的酒气萦绕两人之间,也不知她喝了多少。
姬怜心口微微一紧,咬唇望她,“我还以为你今夜不来了呢。”
谢廷玉手中酒壶随意一掷,落地清脆作响。她双手撑在窗沿上,身子微微前倾,整个人逼近姬怜三分:“帮我个忙,好不好?”
“你说。”
“我要炀帝陵墓的舆图与前往路径图。”
炀帝是先帝的谥号。
姬怜一怔,“要来作甚?”
“掘坟,开棺,取一物,顺便鞭尸。”——
作者有话说:怜怜:关于我未来的妻主大人要把我死去的母亲的坟墓炸了这一件事,我可以说1万个字。
一口气写了快6000个字,今日勉强算我日6成功了
第102章
即使是掘皇陵,开帝棺这等逆天之事,自谢廷玉口中道出,却平常如饮一杯清水。
姬怜心头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非“此乃违天逆理”,而是“她做这件事可否会安然无恙”。万千思绪如雨后的春笋般骤生,又似过眼云烟消散。
也不问谢廷玉究竟要在墓中取何物,他握住她的手,斩钉截铁道:“好,我帮你。”
“当真?”
“真。”
谢廷玉一手撑着窗沿,借力翻身入内,随手阖上窗。她的唇瓣覆上姬怜的唇,先是轻轻摩挲,再一点点碾磨,炽热的呼吸和浓烈的酒香尽数扑打在他的鼻尖。她含笑低语,声线沙哑,“好怜怜,好怜郎,你对我太好了。”
唇齿间蓦地一紧,咬住他下唇那颗细小的红痣,“我去撅人坟墓,你还乖乖给我递铲子。”
姬怜被她压得连连后退,吻未断过,直到脊背触上冰冷的墙壁,方才无路可退。恰是月光斜落处,烛火都照不进来,两人影影绰绰地隐没在黑暗之中。
不同于往日那般温存缓滞,许是烈酒灼心,今夜的吻来得格外凶猛凌乱。
姬怜阖目承迎,任她的唇舌肆意游走。时而含吮耳垂,时而啃咬颈侧,倏而又覆上唇瓣,连温热的涎液都渡进口中。
骤然,他身子一颤,下意识抱紧谢廷玉,将脸埋入她肩窝,咽下颤音,默默承受她愈发恣意的撩拨。
这种事,第一次是羞赧,数次之后便是欲罢不能,终至沉溺。就如同她曾经所说,这等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靡靡暗影内,似啜泣似低/吟之声从喉间一点点溢出,却又被堵住,是谢廷玉的唇覆上来,舌尖探入,一寸又一寸缠住他的舌,再慢慢绞紧,夺去他的呼吸与声音。
半晌,他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哼,眼尾泛红。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姬怜的双眸里仍荡漾着余韵未散。
姬怜从衣袖里摸出一方帕子,为她拭去掌心的潮意,嗓音沙哑:“坏蛋。”
低头整好衣衫,再抬首时,却见谢廷玉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怎么了?”
谢廷玉笑笑,“怜怜方才叫得真好听。”
“……闭嘴。”
姬怜面色发烫,恼羞之下拉着她走出阴影,翻箱倒柜找出一套全新的寝衣,硬生生塞进她左手里,“你沐浴去吧。”
“你到底给我做了多少套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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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么多。”姬怜别开视线,声音低低,“你快去沐浴。”
正欲转身时,一股力拉住他的衣袖,就见那人依然弯着一双眼,“我待会还要喝酒。”
姬怜颔首,推着谢廷玉往汤池边走去,见她垂首松开腰间蹀躞带,便转身出去,对守在房外的绛珠吩咐道:“你去备一壶温酒,注意不要烈酒,再备一碗醒酒汤。”
绛珠心里了然,八成估计是那位谢大人又翻墙进来找殿下了。
谢廷玉沐浴完之后,见姬怜手拿罗巾过来,便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任由他她擦发,途中她又顺到衣袖里去摸姬怜丝滑的小臂,口中止不住呢喃,“好摸,真好摸。”
待酒送到,谢廷玉仰头饮了几口,又拉着姬怜一同对酌。姬怜怕她喝多,时不时故意找些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
被牵扯开思绪,谢廷玉便随口说起出征时与宇文玥交锋的经过。当听到刀锋堪堪擦过她的鼻尖,姬怜猛地惊呼,手指下意识收紧,捧着她的脸细细查看,“幸好你没出事。”
谢廷玉继而又提到夜袭泗口的经过,说起来犹如茶楼里的说书娘子,她说得眉飞色舞,姬怜却听得心惊肉跳,目不转睛。
待听到她不过率五百人便硬闯城池时,姬怜抿唇轻笑:“怪不得封你为武安侯,你有勇有谋,武艺高超,倒也名副其实。”
话音未落,谢廷玉又接连痛饮几杯。酒意翻涌,她脸颊上罕见地染上两抹红晕,就连修长的颈项也浮起一层红霞。她嫌热,随手扯松寝衣,显出精致的锁骨线条。
姬怜心头一紧,怕她着凉,赶紧取来披风
替她披上。谁料她却醉眼迷离地抬首,眸中仿佛燃着一簇湿漉漉的火光,忽地抱紧他的腰身,将他的手覆在自己发烫的面颊上。
她的嗓音轻飘飘的,像是胡言乱语,又像呓语梦中。
“怜怜,你知道魂魄离身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就好似踩在云端上,脚不着地。”
话音渐低,似乎沉入酒雾里,“其实我之前死过一次。那日我连中数箭,身子都冷透硬透,被人埋进土里。”
“我本没想要什么爵位,不过是想做个云游四海的游侠罢了。”
姬怜屏息听她絮语,断断续续,只能捕捉到其中的只言片语,但又无法将其连词成句,从中获取大意。
他望着她醉醺醺的神情,只当她酒后失言。正巧此时醒酒汤送来,他轻声劝她喝下半碗,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床榻,替她掖好被角。
待一切收拾打理好,撩开帷幔一看,那人正半直支身,衣衫松散得不像话,双眸朦胧地看向他,手拍拍床榻,“怜怜,快上床。我要同你困觉。”
姬怜眼睫微颤,低语一声嗯,蹑手蹑脚上榻。
帷幔低垂,烛火未熄,昏黄光晕如同柔纱,笼罩着床榻之间的一切。
姬怜甫一翻身,映入眼底的便是一截线条精致的锁骨。目光再往下,那松散衣襟半掩的丰盈若隐若现,随呼吸有节奏地起伏。此时倒比温泉那时看得更加清楚。
谢廷玉自然是注意到他欲盖弥彰的目光。眸子里漾起一抹玩味的神色。
锦被下,那只温热的手又覆上他的,轻轻挪动,最终引导着落在那处柔软之地。她带着他的指腹往下轻轻一按。
她眉梢微挑。
伸出食指去勾住姬怜的手指,又慢慢在他的掌心处勾画。
姬怜心头一震,倏地收回手,扭过头,死死盯着头顶繁复的花纹。
但,谢廷玉早就看穿他的心里所想。
小狐狸的呼吸骤停,静寂夜色里仿佛连心跳声都被放大。
谢廷玉依然握着姬怜的手,低声笑意温柔,“还是很心动的。”
“你真的不想感受一番是何滋味吗?”
爱慕在暗中焚烧,方才饮下的酒像是催化剂,令他心跳急促,血液滚烫。
“那……”
他小心翼翼挪近几分,与她相对,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我可以吗?”
谢廷玉微微颔首。
一只羞赧的小狐狸终于得以靠近他仰慕许久的美丽山峰。
姬怜如获甘饴,沉醉于这清甜而不腻的滋味。在一阵贪恋的品尝之后,忍不住抱紧她,额间相抵。
谢廷玉五指没入他如墨发丝,感受着他每一缕温热的呼吸。她半眯起眸子,享受着。姬怜支起身,献上自己的唇,将自己的软舌送入她的口中,供她享用。
“甜甜的。”
抬首,发丝不小心黏上他的涎水,挂在嘴角处。
烛火跳跃的光落在他眼底,如碎星闪烁。酒意燃烧着他的心,膝盖下意识地摩挲她的膝盖,“怎会如此甜?”
谢廷玉轻吻他唇角,十指扣紧将他掌心压向枕畔,呼吸交错间低笑,“我们来玩点其他的。”
“还记得我们一同翻书学习那日,我曾说过的第二个玩法吗?”
“是……”
姬怜轻喘,“是探花引露。”
最后两字化作呢喃尾音。
她的指腹滑过他的唇瓣,揉搓几番,“我想要这个。”
“我来教你。”她指尖轻按姬怜唇上那颗小红痣,声线温沉。
就像当初在谢氏山庄的那一夜,她教会了姬怜亲吻,往后相处的日子里,又一点点将情人之间的密事教予他。
某种程度上,谢廷玉也算是他的老师。
“好,你教我。”
谢廷玉俯身按住姬怜的肩头,缓缓覆下。
姬怜眼前的光线逐渐隐没,四下陷入昏暗,唯有呼吸与心跳交织,愈加急促。那些低声呢喃与断续声息,终在无言里化开。
不知过了多久,声息渐敛,天地重归静谧。
谢廷玉侧着躺下,又手肘半支起身,替他将一缕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姬怜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侧身抱住谢廷玉,下颔抵在她肩头,期许着问,“你方才喜欢我那样吗?”
谢廷玉轻抚姬怜后颈,指尖摩挲着他发烫的肌肤,低笑如叹:“嗯,你今夜做得很棒,我很喜欢。”
指尖点点他的唇瓣,“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姬怜握住谢廷玉的指尖,低声请求,“那请老师以后多教我些其他的。”——
作者有话说:1.看了本女尊预收,无明确文案,无梗,想收的可以收。你要我现在端上一盘,我也做不到……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晋江女尊这个赛道吃什么,你得我反思一段时间说不定能找找灵感。(也欢迎来vb找我聊一下女尊,如果按照学规制,我对于网文的认知就处在幼儿园学前班这个位置)
2.呜呜呜,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审核,我求你让我出来吧。我被锁了30次了,从3150个字逐步删减到2850,就问你够了吗?审核赶紧滚
第103章
姬怜凝望着谢廷玉熟睡的侧颜,不由半支起身,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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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过她眉间,缓缓描摹至唇畔,细细勾勒那抹柔软轮廓。
半晌,姬怜俯身,轻轻落下一吻,带着微凉的气息,沿唇而过。随后将脸埋入她的肩窝,臂膀环住她,鼻尖萦绕着沉水的馥郁香气,因离别数月而浮躁、不安的心,这才慢慢安定下来。
小腿贴近她的小腿,彼此紧紧相依。抱紧她,他终于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眸,沉入黑甜的梦乡之中。
蓦地,梦境中缕缕白雾肆起,待散去时,周遭景象渐次清晰,竟是他在宫中的住所,婆娑阁。
姬怜对镜而坐,望见铜镜中的自己,眉心点着一朵细致的莲花花钿,眼尾则缀上两点似泪非泪的花饰,泛着一抹别样的绯红,平添几分柔艳。
唇上已染了殷红胭脂。
他垂首,见手中执一柄祥瑞金凤朝云团扇,扇面绣着交颈鸳鸯,金线密压流光熠熠。身上婚服赤锦如霞,绣并蒂莲开,缠枝连理,迤逦曳地。
这、这是他要成婚了吗?他终于要嫁给谢廷玉了吗?
姬怜惊喜抬首,却见身旁的绛珠满面悲戚,泪痕斑驳的眼尾与低垂的唇角,无一不诉说着彻骨的哀痛。
“你为何要哭呢?”
姬怜不解,“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为何如此哭泣呢?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绛珠默然垂泪,只字不答。姬怜心头莫名揪紧,转回铜镜前,竟见自己眼角亦滑下两行清泪。面上毫无喜色,唯余满目哀戚。
姬怜惶然抬手拭去泪痕,心中惊涛翻涌:为何他也会落泪?难道、难道他要嫁的并非是谢廷玉?
他不知。
他只是流着泪,泪水就似决堤的河流一般,滔滔不绝,从心底里涌起的一股绝望。
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唱,“吉时到——恭请帝卿出嫁——”
一行宫人鱼贯而入,人人面色肃穆,与大喜之日格格不入。她们双手交叠胸前,低声道:“殿下,请移步。”
几人出列,强硬地将姬怜架起,反扣其臂以防挣脱。
“放肆!尔等岂敢如此无礼!”
姬怜挣扎喝道,宫人却置若罔闻,押着他向殿外行去。
“放手。”
宫门外,等候已久的秉笔使沉声制止:“此乃帝卿,稍后还需面见朝臣,岂容尔等粗鲁相待?”
“是。”
宫人低声应诺,放开姬怜。
姬怜惶然无措,被众人簇拥着行至太极殿。
阶下百官齐聚,姬昭负手立于殿前,闻声回眸,淡然扫过他一身华贵喜服:“既已至此,受礼后便出发吧,莫要误了吉时。”
姬怜僵立原地,寒意自足底窜升,一路沿着脊背攀爬。他望着姬昭冰冷的眸子,缓缓跪落。宫
人奉上托盘,其上三支累珠凤凰金簪熠熠生辉。
姬昭将金簪逐一插入他发间。
此乃帝卿出嫁旧仪,每支金簪寓意秦晋之好,盟约永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