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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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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已经是把上次清凉山庄的龃龉抛之脑后。

王兰之勒住马缰侧身让路,不再多言。

崔元瑛讪笑两声,乖乖地骑到两人中间。

咚!

一声沉厚的敲鼓声响起。随着裁判高喊的比赛开始,令旗挥下,鼓点骤然转急,如骤雨般倾泻出全场。

一颗系着五彩丝绦的鞠球凌空而起,在场的娘子们眼都不眨,追着这颗小球。

啪!

球落草地的脆响尚未消散,场上顿时马蹄如雷,草屑混着尘烟滚滚而起。

谢廷玉侥幸月杖勾到鞠球,正要传给侧翼的王兰之,另一道月杖蓦然闯入,犹如灵蛇吐信,轻轻一挑便劫走了鞠球。

但见那鞠球在袁望舒那三人小队的杖下,先被挑过崔元瑛的胯.下,再弹地越过王兰之马首,最后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直飞袁望舒杖前。

袁望舒扬杖一击,直入孔洞。不待众人反应,她已挽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矢正中悬靶红心。

场边顿时爆出震天喝彩,裁判旋即高唱得分。

袁望舒先是向场边观赛的桓斩月拱手一礼,继而挑眉朝谢廷玉投去一瞥,这才施施然策马回归本队。

谢廷玉掂掂手中的月杖,真情实感道:“望舒娘马上功夫确实了得,打马球技术也尚可。”她抬首看向悬靶上的那根箭矢,不偏不倚,不斜不歪,又夸道:“这箭术也不错,如此都没能射歪。”

崔元瑛在一旁最见不得别人夸袁望舒,嘴一撇,不满道:“我说你能不能别涨她人士气?她有什么可夸的?上次不还是输给你了。”

谢廷玉整整护腕:“我就是随口一夸,你要是能投进,我也夸你。我这个人最是公正。”

王兰之驱马过来,有意提醒:“谢二久离建康怕是不知道,袁望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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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术马球,在建康贵女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谢廷玉颔首:“刚刚看出来了。她手底下的那根月杖很灵活。”她又小声嘀咕,“如此骑射不错的娘子,怎么心黑成这样?”

待裁判将鞠球重新投到场中,新一轮的争夺又开始了。

袁望舒眼疾手快,率先抢到球,策马疾驰。

谢廷玉双腿一夹马腹,如一道闪电切入袁望舒与她队友之间,恰到好处地卡在一步之遥。她学着袁望舒方才的招式,一个漂亮的回身夺球,眼角瞥到崔元瑛已策马赶到最佳位置,当即将球传过去。

崔元瑛接球后,屏息凝神,扬起杆,砰的一声,球砸在鞠门上,没中。她摸摸鼻子,不忍直视地掉马回头,在桓斩月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来到谢廷玉身边。

谢廷玉:“你挺菜的。”

崔元瑛:“我知道,你骂吧。”

谢廷玉:“你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上次那股在我面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样儿去哪了?”

崔元瑛咳嗽一声:“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要再提了。”

场上的马儿再一度驰骋起来。

王兰之截得鞠球后一个回身击地,彩球划出道弧线直飞谢廷玉杖前。

谢廷玉侧鞍俯身迎球,不负众望,一杖进洞,紧接着反手抽箭搭弓,新箭不偏不倚钉在悬靶上,与袁望舒那支箭并排而立。

周围的人见状也爆出一声喝彩。

桓斩月的目光已从狼狈追赶的崔元瑛身上,移向那个月白色的身影。谢廷玉正不紧不慢地收弓归队,腰背如青松般笔直,即使射中也是一副不骄不躁模样,平淡地驱马归队。

“确实有两下子。”桓斩月由衷感叹,“看来折缨说得确实是没错,此人骑射功夫尚可。”

谢廷玉再度扬杆击球,三球连破鞠门。三箭如流星,尽皆钉入靶心。这等行云流水的身手再度让桓斩月刮目相看。

当王兰之再度控球疾驰时,袁望舒特意策马贴近,低声道:“王统领,何故为她人做嫁衣?桓将军就在场边看着,你就这么心甘情愿让谢二大出风头吗?她谢氏祖上可没出过什么掌兵之人,完全比不过你们琅琊王氏啊。”

王兰之不由侧目,恰在此刻,袁望舒借着队友遮挡,用那月杖狠狠地往王兰之胯-下马腿上打。

马儿吃痛扬蹄,王兰之急忙勒缰稳住身形。就这么瞬息之间,袁望舒已抢断鞠球,几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其她人,扬杖送球入洞,最后再射中一箭,很完美的一击。

袁望舒面上笑意不减,“抢你球是真的,对你说的话也是真心的。”语罢,扬马离去。

谢廷玉驱马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袁望舒使绊子?”

王兰之颔首,直言道:“刚刚骂你来着。”

“哦?”谢廷玉看向袁望舒,后者回以一笑,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神情。

崔元瑛的状态逐渐上升,连中两球,与袁望舒一队拉近比分差距。

比赛进行到上半场最后一球时,半空中突现一只木雕做的老鹰,这便是木鸢。

“快看,是木鸢!”

“射中可加五分!”

这种其实叫做飞骑靶,会空中浮动,飘忽不定,考察娘子们的仰射功夫。

两枚突如其来的石子击中踏月骓的双目。那骏马顿时惊嘶人立,发狂般扭动身躯。谢廷玉整个人被甩得悬空,全靠双腿紧夹马腹,一手死死攥住缰绳才没坠落。

袁望舒趁机夺球入门,反手一箭射中木鸢左翼。

“上半场结束。袁望舒一队暂时领先。中场休整一刻钟。”裁判高呼。

现如今场上比分,以袁望舒一马当先,紧接着是谢廷玉这支队伍,其他娘子们则被远远甩在后头。

谢廷玉翻身下马,候着的侍从赶紧递过来沾了水的帕子。她细细擦拭额间的汗,眼睛看着远处倒地的木鸢,不知在想什么。

王兰之靠过来,皱眉看向她:“我刚刚看你的马突然发狂,肯定是袁望舒搞的鬼,她向来很会做这些小动作。”

谢廷玉抬手摸摸踏月骓的鬃毛:“确实,她用石子打我马的眼睛。”一指场中的木鸢,“我今日来的急,没问清楚。这个木鸢,是射中任何部位都能得一样的分?”

王兰之摇头:“非也,射中双目,得二十分,这是最高分。”

谢廷玉拿脸颊一贴踏月骓的额心,温声宽慰,“好孩子,我是不会把你交出去的。待会看我怎么为你讨回个说法,好吗?”

踏月骓亲昵地屈腿轻跪半步,头颅埋进她怀中蹭了蹭,以示回应。

崔元瑛在一旁提议道:“她如此不讲道义,处处使小花招,我说你们两个也别忍,做什么正人淑女。”

谢廷玉颔首:“你这话说得正合我心意。”她招手,崔元瑛立即会意附耳过去,王兰之见状也凑过来听一耳朵。

“休整结束,比赛开始。”裁判令旗落下。

袁望舒坐在马上,看着前方并辔而立的三个人,莫名觉得有些寒意上身。但也只是那一瞬间,便立刻投入到比赛当中。她再一次抢先夺得先机时,王兰之已拍马杀到。两根月杖纠缠相抵,崔元瑛突然斜刺里杀出,彩球如黏在她杖上般灵巧转运。

崔元瑛眼角瞥到那人身影,一杖送过去。

谢廷玉接球刹那,忽而回首朝袁望舒勾唇一笑,手腕一转,只见其那么一挥——

“咻!”

彩球直扑袁望舒面门。耳边是炸开的风呼啸声,袁望舒被打得猝不及防。寻常马球都是传给队友,这般往对手脸上招呼的,当真是闻所未闻。

袁望舒瞳孔骤缩,没曾想这球的速度快到如同闪电一般,令她如此反应不及。她偏头急闪,仍被球边刮擦脸颊,顿时火辣辣一片。

一旁的王兰之已凌空截球,一个背身击地传球。谢廷玉月杖轻挑,彩球应声入网。紧接着挽弓如月,箭矢“叮”地钉在悬靶正中央。

很漂亮的三人围剿之计。

在接下来的比赛里,这三人全然不顾旁人,专挑袁望舒身上招呼。同队和其她娘子都看出门道,想接球却又不知从而下手。

如此五个回合,袁望舒脸上已多了数道擦伤。这哪里是打马球,分明是拿她的脸当靶子打。

袁望舒的脸色由白转红转青,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要不算把人从马上打下来,这种程度的配合顶多算战术精妙罢了,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挑错

都没地方挑。

比赛进入白热化,谢廷玉策马逼近袁望舒,两人几乎马腹相贴:“听说你在背后骂我?被打的滋味好受吗?”

袁望舒被打得狼狈,现如今鬓发散乱。她阴测测地看向谢廷玉:“你又得意什么?比赛胜负未分……”话音未落,她突然抡起月杖,故技重施,往踏月骓的腹部袭去。

谢廷玉见机甚快一挡,直接将袁望舒的月杖一勾,奋力一甩,将其凌空挑飞。

袁望舒虎口一麻,待回神时,手中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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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已然不见,身后已传来彩球入洞的喝彩声。

谢廷玉勒马回旋,对她神情温和地晃晃手。

袁望舒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她深吸一口气,挥手向裁判示意,阴沉着脸将月杖捡回,看着谢廷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崔元瑛:“我怎么觉得袁望舒气得想要对你下狠手了。”

谢廷玉:“啊?真的假的?肚量这么小。”

王兰之:“她怎敢当着桓将军的面做这种事,脸面名声都不要了吗?”

三人的配合渐入佳境,从最初的生疏到如今的默契,攻势如潮,转眼已将比分拉近,只差五分。

袁望舒彻底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冲撞而来,铆足劲将鞠球从谢廷玉的手中抢来。一记狠击入门后,拉弓对准。

箭矢破空声与场边惊呼声同时炸响。

谢廷玉偏头一闪,箭簇擦着鼻尖掠过。

袁望舒皮笑肉不笑:“抱歉,手滑了。”

谢廷玉只是瞥去一个眼神,便策马重回战局。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毫不在意,反倒让袁望舒胸口更堵得慌。

终场哨响前,最后一只木鸢盘旋升空。袁望舒急挽雕弓,箭如流星,直取木鸢。她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另有两支箭矢后发先至。

其中一支凌空截击,与她的箭纠缠坠地。而另一支则贯穿木鸢左目。

木鸢旋转坠地的刹那,裁判高呼:“谢廷玉射中木鸢左目,加二十分。比赛结束,谢廷玉队获胜!”

袁望舒怔在马上,拿着弓箭的指骨隐隐收紧泛白。

“望舒娘。”

谢廷玉坐在马上,距离袁望舒约五丈远,“还记得我们比赛前的赌注吗?”

袁望舒转头,强装镇定地看着谢廷玉,“谢廷玉,我输了,答应给你的五个美人不会缺你,但狗叫,你休想。”

谢廷玉笑出声,“早就料到你要当场反悔,所以我想到个更好玩的。”

只见谢廷玉俯身从马鞍旁的箭囊里又拿出一支雕翎箭,拉弓如满月,对准袁望舒眉心。

和袁望舒同队的两位娘子吓得打马上前劝导,语气温和,“谢二,大家同在建康,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事别那么绝,你难不成想当着桓将军的面杀人?”

其余的人都目光如炬地盯着谢廷玉。

“杀人?”谢廷玉指尖一松,弓弦震响,“顶多算给她个教训。”

众人惊呼,眼见那支箭快准,直穿袁望舒的发髻,用以盘发的发冠被击落,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几缕断发簌簌落地。

崔元瑛捣鼓王兰之的臂膀,“她好帅哦,看得我好爽。”

袁望舒面色惨白如纸,唯有睫毛剧烈颤动着。后颈冷汗早已浸透里衣,却在众人面前强撑着不露怯色。她拽紧手中的缰绳,身体摇晃,唯恐下一刻倒下去。

“可别再对我的踏月骓使坏了,我很记仇的。”谢廷玉收弓,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袁望舒,“再有下次,射的就不是你的发冠了。”——

作者有话说:历史上是没有射箭和打马球相结合的运动。这一章纯瞎想,其中有哈利波特魁地奇的小金球那个灵感触发。

下章有姬怜,后面几章都会有。

第27章

当谢廷玉一箭射中木鸢左目,桓斩月在想当年王璇玑在秋猎中一箭贯穿黄羊眼睛。

当谢廷玉一箭射穿袁望舒头上的发冠,桓斩月又想起当年她头顶一个苹果,被王璇玑当成靶子戏弄。

桓斩月咂摸一下,下了个结论:“此人颇有当年璇玑之风。”她又点点头,“是个可塑之才啊,说不定又能为大周添一名勇将。”又一拳怼到崔元瑛肩膀上,摇摇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真的是……哎……不想说……烂泥扶不上墙。”

众人眼都不眨,期间崔元瑛被打得眼泪汪汪,看着桓斩月抬步向谢廷玉走去。

很多人都在桓斩月将军面前大展身手,得到其赏识。见此景,众人心底里都很羡慕谢廷玉。

崔元瑛看到谢廷玉双手虔诚地接过桓斩月的帖子时,忍不住啧啧两声,“就这样把我姨母给征服了。”

王兰之斜睨一眼崔元瑛,“谢二智勇双全,箭术超群,能得桓将军的赏识,自然意料之中。”

谢廷玉收起帖子,拱手行礼,“能得桓将军青睐,廷玉尤感惶恐。”

桓斩月对谢廷玉这种恭敬的态度很是赞赏。她满面笑容,伸手拍拍谢廷玉的肩膀,“是个好苗子,若是这几日有空,可来演武场找我。你有如此好的身手,可别浪费了。”

谢廷玉依然谦卑回话,桓斩月连连点头,又叮嘱几句之后,往后冷眼瞪了某个人几次,先行离开。

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中间夹着一个如丧考妣,鬓发缭乱的袁望舒。

正当谢廷玉欲策马离开之际,崔元瑛舔着脸过来,“谢二,”她对人长揖,言语诚恳,眼神放光,“不知可否教我骑射?报酬随你开口,若也想要五个美人,我也可以即刻差人送到你府上。”

谢廷玉挑眉,“免了。”翻身上马,正欲离去。

崔元瑛立即把马拉住,“别这么见外。那湖我也跳了,你就行行好吧。”

“你为何突然要在骑射上下功夫?”谢廷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为胜过袁望舒?”

“袁望舒算什么东西!”崔元瑛嗤之以鼻,随即又露出几分赧然,“是姨母…自小就在我耳边念叨,说当年有位名将王璇玑,道我若能及她三分,便是祖坟冒青烟了。”

她挠挠头,“我确实…我确实想成为王校尉那样的人物。”

谢廷玉闻言挑眉,“行吧,那你来我城郊的庄子里,我只一点,到时候累了可不许耍滑。”

———

姬怜每年都会固定来城郊的慈恩寺修行一月有余。

穿上青色僧服,手捻动佛珠,亲自抄写佛经,于佛祖、观音面前跪足一个时辰,等等事宜对他来说不过寻常功课。

他做这些仅仅是为了祭奠父亲。

袅袅青烟自香炉而出,姬怜双手合十,虔诚一拜之后,又奉上三柱清香。经由主持引导,姬怜双手捧起签筒,哗啦几声,一支签文应声而落。

候在一旁的解签僧接过来,翻看签面后顿时眉开眼笑:“恭喜殿下,是上上签!”他如释重负地抹了把额角,“此签主福星高照,否极泰来,正是时来运转之兆。”

自姬怜五年前开始这每年一度的慈恩寺修行以来,每次抽取的皆是下下签,最差的一次甚至抽到过“大凶”之签。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签,解签僧每次都得变个法子,绞尽脑汁从签文中挑些好的意头来讲。

现如今好不容易抽到个上上签,解签僧即刻奉上一张转运符,淳淳道:“正谓是嗟子从来未得时,今年星运始相宜。依签文所示,殿下近日必会偶遇贵人。”

姬怜对这个贵人不以为意。他谢过僧人,将转运符收入袖中,又在禅房中抄写经文到申时。

此时,绛珠提着雕花食盒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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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菜肴端上小案,又用竹竿将窗撑开。此时正值暮色初临,苍穹一片黛紫。

自入慈恩寺修行以来,一连下了好几天的连绵细雨。姬怜抬头看去,空气清爽沁人,弥漫着泥土草木的芬芳。

“听僧人说,慈恩寺后山处有许多萤火虫,还说有几处天然温泉。说起来,殿下儿时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这些会发光的小虫。”绛珠在一旁布菜。

姬怜慢嚼细咽,心里暗想:

山上的日子烦闷,何不如去后山玩玩?思及此,开始盘算按他的脚力,以及后山上的来回行程,左不过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待绛珠将食膳收拾干净,姬怜提盏素纱灯笼,就脚步轻快地往后山上走去。

连下过几日雨后的泥土松软湿润,后山处树木葱郁。一盏小灯照着蜿蜒的山径,姬怜观察四周,捡起一块石子,时不时在树干上画几道印记,权作回来时的路标一个。

蓦地,姬怜眼尖地捕捉到几点幽绿荧光在树丛间明灭,一时兴起,等跟着萤火虫走了一段路之后,突闻下方传来几声马儿喷鼻声。

姬怜驻足,这才发觉自己已行至一处陡坡边缘,声音是从右侧下方传来的,奈何有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遮挡得严实,什么也瞧不真切。

姬怜抬首一看,夜色虽不算浓,但该是回程的时候了。他甫一转身,衣袖却被勾灌木丛的荆棘勾住。姬怜蹙眉,俯身去解,却不料此处泥土松软,才往前踏出两步,脚腕便是一崴。

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顺着灌木丛滚落下去。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温热的泉水瞬间淹没耳廓,原来灌木丛下是一方陡坡,而这陡坡之下竟藏着一眼温泉。

水雾缭绕间,姬怜挣扎着浮出水面,这才看清那灌木丛原是生在温泉崖壁之上,因着夜色与水汽遮掩,教人难以察觉地势落差。

一圈一圈的涟漪往外散开。

灌木丛间悬着几点昏黄微光,那是姬怜方才用来照明的纱灯,又往右一看,原来温泉旁有一浑身乌黑,唯四蹄雪白的骏马正低头啜饮泉水。

姬怜先是懊恼自己竟如此莽撞失足,待垂首见泉水已没至胸膛,僧衣湿透后紧紧贴在身上,更觉窘迫难当。

虽是盛夏,但山间夜路慎重,凉风掠过水面激起一阵战栗。

姬怜脑中一咕噜地冒出许多问题。

这幅狼狈模样要是被人撞见该如何是好?来时路上未见人影,想来此处应当是僻静无人?可是,他又要如何攀爬上去?再说如此宝驹,也不像是没有主人的样子?

正盯着水面出神,忽见眼角余光里,水面倒影诡异地晃动了一下。

姬怜一惊,定睛一看,那一角根本不是上头灌木丛的倒影,分明是个人影!只不过夜色昏暗,上头又有树木遮挡,看得模糊。

“咴咴——”

是那马儿在发出声音。

接着是那人轻笑声。

何其熟悉,何其轻佻,何其……惊悚。

水下的指腹攥紧衣袖,姬怜喉结滚动,忍不住一步一步往后挪,直至抵住石壁,吐出三个字:“谢、廷、玉。”

隐在暗处的那人,抬臂在旁边堆放衣物里拨动几下,一瞬间,自她那处亮起了一层朦胧的昏黄光。

谢廷玉手持火折子,火光下,她的面容,她沾了水的脖颈,以及锁骨都显露无疑。

很显然,她没穿衣服。也很显然,她在此处泡温泉。

即使有这一层烛光,也看不到水下什么景象,姬怜还是撇过头去,心里头觉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多么希望他是个瞎子,为什么每每这番尴尬的景象都有她谢廷玉?

“殿下,好巧啊……”谢廷玉上下打量姬怜好多眼,脸上藏不住笑,“你为何会突然从上面滚到这温泉池子里来?”

“我是听庄子里的人说,这山间有很多温泉,我就是骑着马在这儿晃悠,随意挑选了一处。”谢廷玉将火折子搁在岸边青石缝间,“只是我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湿漉漉的额发紧贴姬怜的双颊,水滴顺着下颔落在锁骨上,脖颈飞上绯色。他颇为恼羞成怒:“你闭嘴。”

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

谢廷玉道:“殿下,待会我是送你回慈恩寺,还是随我一道回谢家的庄子里?”

姬怜依然紧盯着某处昏暗的光景,不肯把头转过来,“谁要和你回谢家,我要回慈恩寺。”

谢廷玉伸手拨动水珠,“如果回慈恩寺,怕是要走正门,殿下,你也不想被别人瞧见这番模样吧?而且还是我送你回去,倒是要是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我可是不管。”

她又拨动水面几下,“不过,要是随我回庄子里,我们从侧门进,神不知鬼不觉,保管没人看见殿下你这幅尊容。”

姬怜虽不看谢廷玉,耳尖却随着水珠滴落的声音慢慢泛红。莫名地,他的脑海里居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谢廷玉将水珠撒到锁骨、大臂的画面,然后水珠渐渐往下滚落……停!不要再想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到如此……不堪的画面!

“什么没人看见……”姬怜声音发紧,“谢廷玉,我去你庄子里,不也给人撞到?你少来了。”

谢廷玉抬首看看上头的灌木丛,解释道:“若是从这儿骑马回慈恩寺,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有多,殿下你如今衣衫尽湿,山间阴寒,说不得到时候感染风寒。”

姬怜抿唇不语。

谢廷玉又道:“不如你先穿上我的披风,随我走捷径下山,下面有我的人候在马车处,回庄子里歇息一晚。”她信誓旦旦说,“马车里有幂篱,保管没有人能见到殿下的真颜。殿下放心,第二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回去。”

姬怜开始就这番话思索,脑子开始乱成一锅粥:“如果直接回慈恩寺,如此狼狈,少不得要惊动下人,到时候被人看见我和她,又要作何解释?如果真如她所说,同她回庄子里,只歇息一晚便……”

这般想着,一只不知名的丑陋小飞虫突地出现在姬怜眼前。

姬怜被这等丑陋飞虫惊得倒抽凉气,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往旁侧栽去,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于手下捞住他的腰。

啊……腰好细。谢廷玉想。

姬怜的脸猝不及防埋进谢廷玉颈窝,湿漉漉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愕,羞恼……还有无措。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很想一把甩开谢廷玉的手,但是那飞虫紧盯着姬怜不放,振翅逼近,反倒逼着姬怜往谢廷玉怀里钻。

谢廷玉一手揽着姬怜,另一手凌空一抓,虫鸣戛然而止。

“殿下,你原来怕这些。”

姬怜撇过脸去,一把甩开谢廷玉的手,缩在一个角落里,手捂着嘴,沉默不语地面壁思过,脑子里像草原上脱缰的野马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我刚刚是不是不小心亲到她锁骨那儿了?亲到了吗?没亲到吧?她刚刚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哪哪都有她谢廷玉?

那厢谢廷玉已从容起身,赤足踏上青石板,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

在池中的姬怜刚转过去,一看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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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僵硬地转回去,把脸埋得更低,声音几不可闻:“你要起身穿衣不先知会一声吗?”

“谁穿衣还要特地说一声我要穿衣了?”谢廷玉将长发拨到前侧,开始低头系上宫绦,“我观殿下不是那种会偷瞧人更衣的人。”

“……谁要看你穿衣?”

“啊是是是,殿下如此冰清玉洁,怎么会特意看别人穿衣。”

谢廷玉转身,手肘处搭着外衫,“殿下要现在上来吗?温泉水虽好,但不能总待在里头。是回寺庙里,还是回庄子里?”她晃晃手里的外衫,“我这件倒是可以借给殿下,总好过染了风寒。”

姬怜咬唇,眼睫轻颤,“回……你庄子里。但是……你把外衫丢在一旁,把脸转过去,不许看我。”

谢廷玉发出一声“哦”,将外衫放在踏月骓的马鞍上。又走到另一处,将火折子吹灭,用手将两只眼睛捂上,“我现在把我眼睛遮住了。”她拉长语调,背过身去,“我保证,我什么都不看。”

火光熄灭,好似一切都陷入模糊不清的昏暗里。哗啦水声轻响,接着是湿衣摩擦青石板的窸窣声。

谢廷玉将手放下,不动声色地扭头。她目力极佳,何况此刻暮色尚未完全笼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怜的背影,沾湿的衣衫尽显他瘦削的身形。

姬怜屈腿爬上石台,湿透的衣

摆缠在腿间,显出修长的双腿,被湿衣包裹的臀线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衬得腰细,湿发贴在挺直的单薄脊背上,蜿蜒如墨。

腰细腿长,臀线圆滑,脊背如玉。

谢廷玉兀自欣赏着,最后又落在那截窄腰上,感叹一句,腰确实好细——

作者有话说:嗟子从来未得时,今年星运颇相宜-签诗

下一章~

【下周一我倒v,从23章开始倒】

第28章

岑秀正倚在马车旁,听车妇绘声绘色地讲着乡野怪谈,“只见那只白狐四周白雾肆起,陡然一变,化作个长腿细腰的俊美男人,柔声道‘娘子独在此处沐浴,可是要奴家伺候?’”

听到这,另有一提着灯笼的仆妇噗嗤一笑,开始不着边地说:“你说,少主人这么久都不回来,莫不是也遇着个狐狸变的俏郎君?”

车妇挤眉弄眼:“就凭咱们少主人那品貌家世,别说狐狸精,就是月宫里的仙子也是趋之若鹜的。”

那两人笑作一团,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神情。

岑秀板着脸,呵斥道:“我们做下属的,切不可私底下妄议主子。再让我听到,我定会如实禀告少主人,打你们几大板子。”

那两人顿时噤若寒蝉。

恰在此时,林间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是树枝被踏断的声响。

三人定睛望去,但见月色朦胧处,一人一马的轮廓渐次清晰。

仆妇提着灯笼上前,昏暗的灯光映着谢廷玉的脸。

三人异口同声道:“少主人。”

仆妇见谢廷玉身后好像有重影,往后这么一偏,离得不近,但大体能看清还有个人。

那人低着头,手还紧紧地攥着谢廷玉腰侧的衣服,而且……而且那人身上还穿着少主人的外衫。仆妇心下一惊,估摸着是个男人,却也不敢真的把灯笼提到谢廷玉身后看个干净。

谢廷玉吩咐道:“去把马车里的幂篱拿出来。还有,把身体转过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可以转过身来。”

三人顿时心下明了,少主人还真的带了个男人回来。

岑秀动作最快,当即就从车里捧出一顶可以从头遮到脚的幂篱,又眼神示意另外二人面着月亮而站。

谢廷玉下马,又伸手将姬怜带下来,亲自给他带上幂篱,那长长的纱帘从头遮到脚,叫人看不清里头的真面容。谢廷玉扶着姬怜进入马车内,吩咐道:“从侧门进入庄子里头,切莫声张。”

姬怜身上的衣衫还是湿的,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并不舒适。他抿唇不语,垂首坐在一侧,听着车轮滚滚声。

不消二刻,马车便从侧门悄无声息地驶入庄内。

姬怜:“你们谢氏的庄子倒是离慈恩寺挺近。”

谢廷玉:“家大业大,这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

谢廷玉转身,扶着姬怜下马车。

月色如洗,谢廷玉亲自执灯引路。两人沿着九曲回廊徐行,但见庭院内香花绽开,暗香浮动,廊外遍植青竹兰草,一片绿意葱葱。

岑秀跟在后头,不知道跟在谢廷玉身侧的男子姓甚名谁,只知此人好大的魅力,居然可以让她家少主人亲自引路,还用幂篱护着,不让人瞧见真容。

莫非……莫非此人当真是少主人……那不可说的秘密情人?

岑秀摇摇头,把这个逆天的想法甩出脑海中。

待谢廷玉领着姬怜穿过一道月洞门时,岑秀自觉地停在那儿。

两人驻足于门外,现如今已来到一处浴阁,此处转为贵人享用。

里头中央是一方用玉砌成的池子,池边摆着按蹻用的竹塌。谢廷玉来庄子的第一天倒是享用过,后来因练兵操练,以及教导崔元瑛骑射实在耗费精力,后续为图方便,便只在与寝房相连的耳房内简单盥洗了。

几个侍从从里头出来,对谢廷玉行礼,“娘子夜安。”

“你们伺候这位公子沐浴。”谢廷玉吩咐着,“这位公子并未带换洗衣物,去取那套新裁的云纹绫罗衫来。”

“是。”

当姬怜将头上的幂篱摘下,这几个侍从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

当真是一位好漂亮的公子!

他们蜂拥上前,围在姬怜的身边,先是脱去美人身上的外衫,众人一看这衣衫是他们家娘子今日所穿,顿时交换了一个眼色。

夜里带回来个绝色郎君,还裹着娘子的衣裳,这不是房里人这是什么?怪不得袁娘子送来的五个美人,娘子一眼都未瞧去,和这位公子一比,简直是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再脱去湿漉漉的僧衣,一看到姬怜的紧致腹部上一抹守宫砂,又想:原来还是完璧之身。待姬怜身上的衣衫全部褪去,皆感叹这位公子由皮至骨的美丽,身上肌肤白如雪原,双腿笔直修长,腰线紧致,是一等一骨肉均停的美好身躯。

真不愧是娘子看中的人。

有两个人小跑出去,待回来时,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个小竹篮,里头装着各色各样的花瓣。

将花瓣撒于温汤上,池内水汽氤氲,姬怜缓步踏入热气中,靠在池壁上,一路上的不适与寒意在这一刻全然瓦解。他闭目轻叹,连紧绷的肩线都渐渐舒展开。

待沐浴过后,姬怜躺在竹塌上,任由侍从按摩、濯洗头发,待全部打理好之后,已过去半个时辰多。几个侍从伺候姬怜穿好衣衫,又把谢廷玉的外衫拿来。

姬怜盯着这件外衫,“你们这儿就没有别的外衫吗?”

侍从一看,那外衫上有水渍,心下顿时明了,出门去取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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