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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流言第一天。
沈疾川一踏入校园,就嗅到了异常的味道。
投到他身上的目光变得格外多。
大家或多或少都吃到昨晚的瓜了,家里没有网络和智能手机,没有加年级群的同学,也在同学的八卦里知道了这件事。
他走在学校走廊里,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
“真是他啊。”
“学习好,他家里挺穷的,奶奶好像还有病。”
“那录音里是他弟吧,他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哥哥也不维护。”
“长见识了,阳光学神私下里是卖的。”
“他是攻还是受?偷摸看耽这么多年,现实里学神居然有这种跟小说似的八卦,神奇。”
“有一说一长得真帅,那照片里的老板却带着口罩,不会是个丑男吧。有钱的男的都丑,不知道学神怎么这么想不开。”
“想不开?人家玩得开就好,谁知道被睡一次多少钱。”
沈疾川背着书包从走廊穿过,无视了所有窃窃私语。
直到他踏入班级门。
季溯一把将他拽了进来,吼了一嗓子。
“兄弟姐妹们!冲锋!”
下一秒,班里的同学们一窝蜂涌到门口,拉开窗户,在沈疾川一脸懵的表情中把他护到身后,对着外面走廊里的人破口大骂:
“滚!我们班里的人轮不到你们嚼舌根!”
“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一天到晚的八卦什么呢?吃你们家大米了?嘴真臭啊,昨晚去茅厕吃完饭没刷牙吧。”
“看,看什么看?看一眼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隔壁班的,管好你们自己的嘴,以后兄弟还有得做,再乱说一句,下次外场篮球赛被打哭了别来我们班摇人!”
“呵呵,哪个班平均分被我们班压成孙子了?敢在祖宗面前叫嚣?拿命来!”
走廊其他班里的学生顿时做鸟兽散。
班里的同学们跟打了胜仗一样,发出鄙视的唏嘘声。
然后又一窝蜂围上来。
“川哥,那帮人说什么别放心上,昨晚的事我们都不觉得是真的。”
沈疾川:“你们……”
季溯揽住他的肩膀:“你可别小瞧你自己在学校里的人缘,高三17个班,哪个班里没有跟你玩得好的兄弟?咱们班就更别说了,你给每个人都讲过题,谁来问你你都不藏着掖着,也不甩脸色。”
“而且咱班就是护犊子,自己人自己欺负没事,其他班里人欺负算怎么回事?”
“对啊!”
“就是啊川哥。”
“川哥,感动了吧?这不得多给咱们讲几道题?”
季溯嬉笑着,把功劳归于大家,丝毫不提自己提前半小时到学校,组织班里大家维护沈疾川的事。
当然,主要是沈疾川性子好品行好学习又好,得人心,他有事是真的帮,带着头学习,把班里高三冲刺的氛围完全带了起来。
加上有时候老师偷懒,就让沈疾川看晚自习,或者讲试卷,他讲得比老师更通俗易懂,几乎相当于他们的半个小老师了。
每个高三生都知道,能在最后关头带氛围帮自己提成绩的人,那就是贵人。
不维护自家人,他们去维护鬼吗?
沈疾川掩去眼中热意,笑着说:“晚上我多留20分钟,大家不会的尽管问!”
“好耶!!”
沈疾川自打这次开学之后,势头就跟装了火箭一样猛,周考月考次次考试年级第一,拉开后面第二名一大截,在级部主任那里挂了名。
高考发挥好的话,那就是他们下一年招生的招牌。
高三级部主任在班主任群里特意提了这件事,让各班班主任管好自己的学生,专注学习,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
大家暗地里怎么说不知道,起码明面上没怎么有人提了。
高二级部。
沈承宗这边可就不一样了。
他跟沈疾川算兄弟,两人虽然只差了一岁,差了一级,可人缘天差地别。
他平时闷头学习不说话,成绩虽然不错,但跟班里人就跟陌生人似的,只有同桌和前后桌跟他关系还行。
沈疾川有高三级部护着没人敢去骚扰,沈承宗却成了恶意凝聚的漩涡,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询问打听。
“你为什么那样说你哥啊?”
“张严斌?张严斌逼你说的,真的假的?你被揍了说的应该是真话吧?欸,问你话呢?”
“问一下,你哥一晚上赚多少?你一晚上赚多少?”
“你哥是同性恋吗?”
“你是同性恋吗?哇靠,你这什么眼神?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喂,你家就这么缺钱啊,要不要大家众筹一点?也不至于你哥不是你家亲生的,就把人推出去卖吧,你们家真不是人啊。”
“喜欢男人没什么吧,大人们才接受不了而已。我知道他哥,赚钱养家,他吃的穿的都是他哥赚来的,还在录音里那样说他哥,挺不要脸的。”
沈承宗被他们围在中间,耳边充斥着揣测的、恶意的、同情的、好奇的议论。
不管他怎么反驳,这群人就跟听不懂一样,只把事情往他们愿意相信的地方去想。
而且——
骂沈疾川的竟然是少数。
更多的人是骂他的。
骂他在录音里那样说沈疾川,骂他端碗吃粮,放碗骂娘。
这些话里裹挟着恶意的冰冷如跗骨之蛆,一点一点往他骨头里面钻去。
可沈疾川才是那个丢人现眼的不是吗,为什么都来欺负他?
短短一天。
沈承宗的气质就变得更加沉郁-
晚上。
沈疾川回到家。
刚一推门进去,就听见了堂屋里传来的哭声。
柯朝兰哭得眼都肿了,她今天出门捡垃圾的时候听见了邻居的议论。
回来之后又从沈承宗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真的觉得天塌了。
沈疾川就是个给家里招祸患的妖孽,他们沈家真是欠了他的,才把他捡回来还债。
是以沈疾川一进堂屋,就被劈头盖脸扔了一把瓜子。
桌上的瓜子成了远程攻击的武器,柯朝兰一把一把的砸他,气得说不出话。
沈疾川沉默地站着,躲开的动作生生停住。
等着柯朝兰砸完了,他才说:“奶奶,别生气。”
柯朝兰:“五口街的人都知道你做的那种事,家里是多缺钱?你跟以前那种兔儿爷有什么区别!”
沈疾川抬头,平静说:“我没有。这不是我的错,而且事头是承宗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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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跟我没关系。”
柯朝兰:“你还敢提你弟弟?你知道因为你,你弟糟了多大罪吗?被张严斌打,是不是你先惹的张严斌,他才跟我们家里过不去?被录音,不是你先做了事,才这样的吗?要是不去那个姓沈的老板家里赚钱,有今天的事吗?”
“丢人丢到外面去了,这家里没有你的位置,从哪捡的你你就给我滚哪去!”
沈疾川别开脸:“我不走,这是我家,我不走。”
他本以为奶奶会变本加厉的骂,没想到柯朝兰深呼吸片刻,竟然回屋了。
沈承宗扶着柯朝兰,回头看了一眼无措站在原地的沈疾川。
那种受伤的神态,让他尝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今天他被人恶意围着的时候,可比这难受多了。
下一秒。
只听啪的一声,家里停电了。
灯火通明的五口街区开始一大片一大片的变黑。
最后,整个区都再也找不到一家亮着灯。
“什么情况?”
“停电了……”
“咋停电了??”
有些人出来看,也有人没放在心上。
沈疾川用手机手电筒照着,翻找出来蜡烛,小心翼翼去了柯朝兰屋里,给她点上了蜡烛。
“奶奶。”
柯朝兰歪倒在床上,不言不语。
沈承宗伺候她吃药。
“哥,奶奶不想看见你。”
沈疾川却凑到了床前,蹲下来,又喊了一声:“奶奶。”
他没有遮掩自己的委屈,企图在老人这里汲取一点怜爱和关切,像是一条被规训得很好的看家犬。
柯朝兰:“你在那个人那里,打工赚了多少钱?”
沈疾川:“六千。”
柯朝兰:“钱在哪。”
沈疾川去他管钱的抽屉里,把家里的钱都拿了过来,还有个记账本子。
一沓厚厚的钞票躺在里面,沈承宗睁大眼,他从来没听沈疾川说过寒假打工赚了六千!
柯朝兰:“这些是寒假赚的,你前段时间请假的那半个月,跟我说去照顾老板,一天有一百块钱,钱呢?”
“……”
沈疾川当初去照顾沈止,就是学校家里两头骗,哪里真的有钱。
柯朝兰:“一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老板,又不给你钱,值得你请假半个月去照顾他?你跟他没点事儿,谁信?!当老婆子我是傻子吗!”
“你还说承宗说谎?承宗说的哪点不对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沈疾川:“我是见他一个人,又生病了,没人……”他声音干涩,确实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对沈止生出了那种感情,心动和喜欢是遮掩不了的,于是这种辩驳都显得无力。
他拽着柯朝兰身上搭着的被子。
“奶奶,你别赶我走。”
从四岁开始,他最害怕的就是被赶走。
之后的十四年,他被这种害怕和担忧隐形PUA了十四年,总是想做得更好,求得家里人,尤其是柯朝兰的喜欢。
毕竟当年就是柯朝兰开口把他留下来的。
柯朝兰:“这两天,你别去上学了,等你叔公来了一起说。”
她指着西屋。
“去那屋里,跟以前一样,问问你自己,你做得对不对得起你爸妈,你爷爷。”
西屋里挂着沈爷爷、沈父沈母的黑白照片。
一张供桌,供桌上的香炉日日燃着烟。
地面上还有被火焰灼烧的痕迹,这是逢年过节烧纸的时候留下来的。
沈疾川跪在供桌前。
当然没什么蒲团之类,过年的时候就磕个头,根本不会长跪——除了沈疾川。
沈母还没重病离世的时候还好,她会护着点沈疾川。
她离世之后,家里就剩下了柯朝兰,沈承宗和他。
柯朝兰认为沈疾川是丧门星,沈母刚死那几年,她情绪很暴躁,沈疾川稍微有点不顺她意,她就会把他拉到这间屋子里面来。
指着死人的黑白照片:“看看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丧门星!又和承宗抢东西,你妈死的时候怎么说的?让你好好照顾家里,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沈疾川那时候还小,最开始几次,总是哭。
柯朝兰也哭,一边打他一边哭。
她让沈疾川跪下,对着照片哭,对着照片说自己错哪了。
那么多亲人的逝去,在沈母也离开后,柯朝兰情绪崩溃,她需要一个发泄口,沈疾川就成了这个发泄口。
她会因为发泄完愧疚,而给沈疾川温情补偿,也会因为想起伤心事,再对他责骂。
一开始实在是不好过,后来次数多了,沈疾川就习惯了,还会顺势安抚柯朝兰的情绪。
他就是这样被养大的,也习惯了得到温情的同时得到疼痛。
后来十五岁,柯朝兰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这种情况才算消失。
今天来这里长跪,算是这三年来的头一遭。
往年承宗会给他送被子过来,这次看来是不可能了。
尤其今天还全区断电,这里一片漆黑,外面一点月光招进来,黑白照片显得格外阴森。
沈疾川盯了一会儿,手机来了消息。
沈哥:[你今天好安静。]
沈疾川:[今天学习有点累。对了沈哥,这两天考试,我可能暂时做不了饭了。]
沈哥:[没事,注意休息。]
沈疾川:[沈哥晚安!]-
住院区。
沈止看着晚安两个字。
好一会儿,他才发了句语音:“小川,感觉你情绪不对,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声音冷清温和。
沈疾川跪在冷硬的地面,反复听了好几遍。
他仰头把眼泪憋回去,长长吐出一口气。
有一瞬,他想把这边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不知道叔公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流言会不会扩大化,不知道张严斌之后会做什么。
他甚至被拘着不能去报警,不敢触怒柯朝兰。
那句‘家里没有你的位置’就像是瞬间勒紧的缰绳,鞭子还没扬起,他就一退再退。
白天在学校感受了多少善意和温暖,晚上就在家里忍了多少委屈难过。
沈疾川:[就是很想你,都想过去找你了。]
沈止依旧是语音,含着笑意的:“好啊,欢迎来住院区探监。”
沈疾川弯起嘴角。
他在冰冷的西屋待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五口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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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停电状态,第二天早晨都没有恢复。
学校好歹还有发电机撑着,其他没发电机的忍不住开始骂人,直到看见街道贴的通知——
“我靠!停电是有人偷电缆!”
“这帮孙子偷了多少啊?现在都没有通电!”-
“张严斌他们偷了起码四五万块钱的高压电缆。”
黑镜简直惊呆了:“您不知道,我跟在他们身后录像拍照的时候,心里只有四个字。”
沈止:“哪四个字?”
黑镜:“法外狂徒!”
沈止摇头道:“小地方的警力不足,提前踩点又打歪监控,做好防护措施,真不一定能抓到他们。”
黑镜:“视频照片锤死他们了,您要举报吗?”
沈止:“看看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出手电缆,抓现行更好。对了,你给我寄的东西我收到了,先不和你说了。”
他挂断电话,去了主治医师办公室,把两份鉴定样本交给杨医生。
正常的亲缘关系鉴定一周出,但沈止打算走捷径。
“劳烦您帮忙了。”
杨医生看着样本,推了推眼镜:“沈止,沈疾川……做亲缘关系鉴定的还是少的,一般都是亲子鉴定。他跟沈先生是失散的兄弟?”
沈止:“做一下就知道了,加急。”
或许是金钱起了作用,或许是害怕他拿到结果晚了会焦虑发疯,总而言之,杨医生托关系给他做了报告。
当天晚上就出了结果。
结果十分离奇,杨医生还特意拿着报告来找他:“沈先生,你给样本是不是给错了?”
“我看看。”
沈止接过报告。
【姓名:沈止
样本编号:****
姓名:沈疾川
样本编号:****
结果分析:(略)
结论:经检测,两份样本的DNA完全匹配,样本来源于同一人。】
沈止看着结论,目光落在完全匹配,源于同一人几个字上,眼中浮起浅浅的笑意。
他道:“这份检测结果,很好。”
杨医生:“???”
沈止:“弄错了就弄错了吧,下次再说,辛苦杨医生了。”
“对了,劳烦杨医生帮我安排一下,我想提前出院,越早越好。”
话题跳转得实在太快,杨医生愣了半天:“提前出院?”
“嗯。”
“你最多再住五六天就可以正常出院了,现在最好再观察一下。”
“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沈止态度坚决,杨医生劝了一会儿没劝住,心想离开也行,总是住院心情也憋得慌。
“那好吧。”
“多谢。”
沈止把样本照片要了过来,回了自己病房。
将电子版的检测报告传到电脑上,保留医院水印和检测编号,开始着手修改。
又过一天,来电了。
因为沈疾川没有去上学,那本来渐渐平息下去的流言,又开始沸腾。
邻里街坊四处议论。
柯朝兰都没出门,沈承宗放学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卧室门。
柯朝兰怎么哄都不开门。
沈疾川在西屋待了一天,没人给他送饭送水。
他自己偷偷出来上厕所,去厨房找了半个馒头还被发现了,柯朝兰把馒头抢过来:“你弟弟都不吃,你吃什么吃,滚进去!”
沈疾川:“奶奶,西屋很冷。”
显然,他的示弱并没有得到宽容。
柯朝兰直接把他锁在了里面。
第二天早晨。
柯朝兰和沈承宗发现,大门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大字:[卖屁股之家。]
他们气得浑身发抖。
张严斌十分不经意地从他们面前路过:“哎呀,你们家屁股几块钱一斤?”
“柯奶奶,要不让你两个孙子都入赘给有钱的老头吧?还娶啥媳妇,断后得了!”
柯朝兰发疯了,举着扫把把他们撵出去一条街。
沈承宗这天也没去上学,和柯朝兰一起在家里掉眼泪。
中午。
沈止办好出院手续,提着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傍晚。
柯叔公来到了沈家。
同一时间,沈止辗转大巴车、出租车落脚五口街。
他用一个陌生号码给季溯当民警的爸爸发了张严斌偷电缆的录像,发完直接扔了这张电话卡。
之后,他去了派出所。
接待员客气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沈止:“我举报有人虐待高三在读学生,被虐待人和我有血缘关系,我申请民警和我走一趟,调解家庭矛盾。”-
沈家。
柯叔公坐在堂屋,柯朝兰坐在他旁边。
沈承宗没坐下的地儿,站在了柯朝兰旁边。
沈疾川两天没吃饭,从西屋里出来的时候,头都是浑的。
他嘴唇干裂,一点血色都没有,说话声音比平常弱了很多。
“叔公。”
奶奶是个思想保守封建的人,家里爷爷和爸爸去世之后,她就跟弟弟柯叔公联系密切了起来。
她认为年长的男性长辈应该当家做主。
或许不只是她这样,沈爷爷也是这样,不然他不会给沈承宗取‘承宗’的名字。
沈家,一个小小的家庭,哪有宗族传承。
但不妨碍沈家有时候是柯叔公说了算。
柯叔公指着沈疾川,却是看向柯朝兰:“我就说,家里就属他会惹事。你看看,这次捅了多大的事,我来这里路上,还有人拦着我问。”
柯朝兰:“这不是把你叫来了,不能再让外面说什么了,真是丢人。”
沈疾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报警,要澄清视频……”
“你闭嘴!”柯叔公骂道,“扯派出所干什么?那是好地方?”
沈疾川:“叔公,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这么抗拒去派出所?这本来就是污蔑,报警,抓人,让他们道歉,有这么难吗?”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柯叔公说,“你现在还说的清吗?总之,你最好别留在五口街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滚出沈家,以后沈家没你这个人,以后张严斌找麻烦也只找你自己的。第二,把户口迁到我身上,别上学了,跟我去干活。”
沈疾川立马道:“我不可能辍学!”
柯叔公:“那你现在收拾收拾东西,滚出这里。”
沈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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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我也不走,这是我家。”
“你家?你一个捡来的,哪里是你家?这里的人跟你有血缘关系吗?”柯叔公冷冷道,“你非要你奶奶赶你出去才行是吧。”
柯朝兰却不太愿意了,“没必要非赶出去……”
柯叔公:“没必要?妹子,你知不知道他有病,他喜欢男人,承宗跟我说他是同性恋!”
沈疾川瞳孔骤缩,蓦地看向沈承宗。
他没想到沈承宗会把这件事告诉柯叔公。
沈承宗低着头不敢看他。
柯朝兰瞪大眼。
显然她还不知道。
沈承宗抚摸着她的后背:“叔公,奶奶在这呢,别刺激她。”
柯叔公冷笑,“没事,她现在清醒得很,该听听。”
“妹子,现在爆出来的是沈疾川被男人骗,被男人包养,以后呢?纸包不住火,你看他这样子,他是能隐藏起来去娶女人的性格吗?”
“沈疾川,你说,你以后能安安分分娶个女人过日子吗?如果你能,今天这事就当叔公没说。”
沈疾川张张嘴。
他知道,如果他否认,今天恐怕不会善了。
心说骗骗叔公也好,只是骗一下,说一句违心的假话而已……
少年拳头一点点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哑声道:“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骗人…那是骗婚。我不愿意。”
“你——!你竟然真的是……”
柯朝兰气急败坏,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三两步到沈疾川面前,扇了他一耳光:“你要不要脸!”
沈疾川被打的脸侧向一边。
他尝到了血腥气。
口腔应该是被打破了。
柯朝兰:“以后你真跟男人过了,想过承宗怎么办吗?五口街就这么大,传出去,承宗有个同性恋哥哥,他以后怎么娶媳妇?”
“扫把星!真是扫把星!祸害完承宗爸妈,又来祸害我和承宗!”
她哭闹着捶沈疾川,抓他的头发。
沈疾川闭上眼,好一会儿,柯朝兰才被沈承宗拉开。
少年孤零零站在堂屋中间,脸颊红肿了起来,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这是一场对他的审判,审判他同性恋者生来原罪,怎么做都是错了。
柯朝兰顺着胸口:“你走吧,跟你叔公走。”
沈疾川:“我不走,奶奶,我想上学。”
柯朝兰突然尖声说:“那你就滚啊!滚!”她挣脱开沈承宗的手,拽着沈疾川的胳膊往外扯,“沈家不要你!这不是你的家!”
“奶奶!奶奶——!”
沈疾川死死抓着堂屋门框,眼眶发红,“我不走,我不走,这就是我家,我不走…妈妈走之前说过,让我照顾家里的,你也说过,让我照顾家里。我求你了奶奶,别赶我走。”
奈何他没吃饭,力气竟比不上骤然爆发的柯朝兰。
他生生被拽出了屋子。
“那不是你妈!这家也不是你家!”柯朝兰道。
沈疾川给柯朝兰跪下,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四岁那年的雪天,像是触发了另类的PTSD一样,他疯狂摇头:“我不走,我不走!”
柯朝兰依旧扯着他,沈疾川的膝盖在地上拖出两道长痕。
沈承宗忍不住往前一步,喊了声:“哥……”
沈疾川回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弟弟,你劝劝奶奶好不好,她现在一定是不清醒的。哥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承宗,我不走,别赶我走……”
眼泪汹涌而落。
他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这么可怜过。
像是一条即将被扔出门去,被家里丢掉的狗一样,发出祈求的哀哀悲鸣。
柯朝兰:“我很清醒,家里不能留你了。承宗以后不能毁在你手上。”
她拖沈疾川拖到院子中央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
柯叔公给柯朝兰使了个眼神。
后者松开沈疾川,拽着他:“起来。”
柯叔公:“承宗,去外面看看,跟他们说今天家里有事。”
沈承宗应了一声,路过沈疾川的时候,迟疑了一秒,然后抿抿唇,快步过去,打开大门。
“你们,呃……是你?!”
一只苍白的手从门外伸出来,推开沈承宗。
浅白色风衣的青年跨过门槛进来,身后跟着三个民警。
沈止走进院中,视线第一时间锁定在沈疾川身上,目光落在他脸颊上的巴掌印上。
民警显然也看到了:“干嘛呢你们,大晚上的打孩子?”
见到民警都来了,柯叔公坐不下去了,连忙小跑着过来,赔笑脸说:“没,孩子犯错教育一下,怎么还来警察了?”
他看向沈止:“你又是谁?”
沈承宗小声说:“叔公,他就是我哥的那个老板。”
柯叔公变了脸色,心思一转就是一个主意:“你要不要脸?警察同志,我举报,就是这个人,他诱拐我们家孩子,让我们家孩子跟他发生那种关系。这种情况,是能赔偿的吧。”
他指着沈止,骂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民警:“呃,诱拐你们家小孩?发生关系,您确定吗?”
柯叔公:“我确定!”
他完全没看见民警古怪的脸色。
沈止没有向他投去半个眼神,他走到沈疾川面前,略显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定。
他伸手把沈疾川凌乱的额发拨弄归整,带着克制隐忍的怒意,语气却平稳温和。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疾川完全没想到,他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看见沈止。
他望着沈止消瘦的模样,和身上透露出来的挥之不去的病气,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受了多少药物折磨,才会瘦成这样。
只有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没有丝毫改变,仍旧是一片冷静沉稳,像是汪洋水流中宽厚温柔的土地,承载着被他注视的人不被水流淹没窒息。
那种无处归去的不安全感瞬间消失了。
他鼻尖酸得厉害,这几天压抑着的所有情绪瞬间涌出,堵在喉咙里,梗到呼吸困难。
他喊出‘沈哥’,可嘴唇轻颤,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沈止:“嗯,没事了,一切交给我。”
他微微一笑,摸摸沈疾川的头,将他护在了身后。
柯叔公:“警察同志,你们看看!真是厚脸皮啊,我们家长还在这儿呢!”
沈止这才看向柯叔公:“你说我包养他?欺骗他?诱拐他?”
柯叔公:“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照片都叫人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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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照片也是真的,我确实给了小川不少钱,”沈止瞥了柯朝兰一眼,“我在院子外面听了一耳朵,你们——是不打算要他了,是吗?”
柯朝兰和柯叔公面面相觑。
柯叔公:“就是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沈止:“回答问题,所以你们是不要他了是吗?”
柯叔公:“是又怎么了?我告诉你,这也都怪你,要不是你骗他,他——”
“有你这句话就好。”
沈止取出一份报告,递给他:“我现在以沈疾川哥哥的身份,将他接走,从此和沈家再也没有关系,你们没意见吧。”
院子里诡异安静了数秒。
“我哥的哥哥??”沈承宗失声道。
柯叔公下意识否认:“开什么玩笑?他就是捡来的,怎么……”
沈止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那张冷淡倦怠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和身后沈疾川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柯朝兰、柯叔公和沈承宗都瞪大了眼。
“这、这怎么可能!”
沈承宗不知道为什么,比任何人都激动:“我哥他是孤儿!你怎么可能是他的亲生哥哥?!你是寒假之前来的,既然你是他哥,为什么不早早相认?!”
沈止淡淡道:“因为我也是孤儿,我们的相遇是偶然,相认不相认的,也没有认祖归宗这一说,没有太大必要。而且亲缘关系鉴定是最近才做的,要是没有人传谣言,我或许不会拿出来,毕竟他在沈家长了十八年,不好破坏他和家里的关系。”
“但显然,我错了,他在这里过得很不好。今天请警察过来,就是来把这件事捋清楚,沈疾川我一定要带走,从此之后,他只是我沈止的弟弟,跟你们沈家没有半点关系。”
那份只被篡改了最后结论的亲缘关系鉴定报告,在三人手里传了一轮,最后落在沈疾川手里。
他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翻开报告。
这是份医院和编码都十分清楚的正规报告,后面写着结论:【支持沈止(样本编码*)与沈疾川(样本编码*)为同父同母的全同胞关系。建议补充父母样本以提高准确性。】
白底的黑字钻入眼中,他竟有点眩晕。
柯叔公缓了片刻,已经反应了过来:“沈家养了他这么多年,你说带走就带走?我们不同意!”
柯朝兰也道:“沈疾川是沈家的人,你带不走他。”
沈止点开手机,计算器里一个精准的数值怼到他们面前:“这是沈家养他花费的钱,我凑了个整,三万。”
柯朝兰急道:“你什么意思啊?”
沈止:“我给钱,他以后就和你们没关系了。”
沈疾川哑声开口:“沈哥……”
柯叔公:“你闭嘴。三万?三万不够。我看你也是真心想带他走,这样吧,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孤儿,能够这样团聚相认不容易,二十万,你今天带他走,怎么样?”
二十万一出,民警都忍不住皱眉。
“这位同志,这种事情,还是要听取当事人的意见,您这种索要钱财的行为是非法勒索。”
柯叔公声音拔高:“我敲诈勒索?!他沈疾川吃沈家的喝沈家的,就是丧门星,长到十八岁,说走就走了?没门!”
柯朝兰拽着他:“不行!不能让小川走,他走了,家里怎么办啊。”既然照片的事是假的,同性恋的事没传出去,那就还有的谈。
柯叔公低骂道:“二十万到手,你还怕过不好日子?”
这个年头的二十万块可是相当值钱。
沈疾川从被捡来吃奶,所有的开销都算上,恐怕都到不了两万块。
对于这种狮子大开口,沈止也没生气。
“据我所知,小川从十五岁就开始把养家重担挑在自己肩膀上,我不算他这三年给沈家赚的钱,三万已经是很抬举了。之前我开给他的工资也可以给你们,在此基础上,我最多加七万,一共十万块钱,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
“你们不愿意,好,那就打官司吧。”
沈止说完就翻找手机通讯录,完全不给柯叔公半点反应时间。
“喂,袁律师吗?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