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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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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云生又去厨房端了好些芝麻饼子过来。

赵长宁洗漱后,小口小口的吃着,“你宫里教习的事儿,不会辞了吧?”

明轩摇头,“没有,前阵子我替了不少课,又专程请人帮些日子,不碍事的。”

赵长宁点头,她用了一张芝麻饼、半碗粥,身上就有些撑不住,回去继续休息了。

不知何时,她才恍恍惚惚的醒过来。

青色帐子在风中飘荡,昏黄的光线让她一时不知天地为何物,更不知日月星辰和时间,只觉心头莫大的恐惧笼罩,整个世界静的仿佛只有她一人。

赵长宁满心惊恐的坐起身,浑身大汗淋漓,却发现窗边坐了一个人影,是个女子。

她以为这是梦,自己根本还没醒,现在到底什么时辰?自己睡了多久?

“云生?云生?云生……”

“你醒了?”女子听到声音,连忙转过来,“长宁,你醒了?”

赵长宁拄着床沿,望着面前梳着妇人头的温小宁,眼神微眯,“小宁姐姐?”

温小宁笑道:“是我,怎么?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赵长宁艰难坐起身,心里已经竖起警惕,“我心里一直记挂你呢。”

温小宁伸手要帮她整理头发,却被躲开,她也不在意,只温柔地笑,“长宁,你生病了,我既然知道,怎能不来看你?”

赵长宁哑着嗓子道:“多谢你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了。”

温小宁笑容不改,“我这才来呢,都没说几句话,长宁,你如今好厉害,都做了御前女书令,我以为……”

她虽说的关切,但动作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

“以为我已经死了?”赵长宁靠在软枕上,朝她微微一笑,“让你失望了,小宁姐姐。”

温小宁听出她的不快,并未理会,脸上的笑意未改,有些伤心道:“长宁,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

赵长宁摇头,有些厌烦,也觉她的笑格外刺眼,“没有,你不值得,你也不配,快走吧。”

温小宁脸上的笑有些滞涩,戚婉哀怨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长宁……”

忽然云生冲了进来,“姑姑,姑姑,怎么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还有明轩等人。

赵长宁一抬眼,便看到了乔家两兄弟,她还尚未有动作呢,忽然乔大抬脚朝床边走了过来。

“怎么哭了?”乔大揽住温小宁的肩,柔声道:“你不是说许久没见长宁,很想她吗?怎么还哭呢?”

赵长宁僵硬挪眼看去,不知何时,温小宁已经捏着帕子擦泪了,她向来温柔胆小,柔弱娇俏。

她忍不住嘴角勾了个冷冷的笑。

温小宁帕子擦擦眼角,“是,是我太高兴了,真不该哭。”

明轩敏锐察觉到赵长宁的不耐,这种不耐他很熟悉,就好像那日他闯进地下室,被她狠狠斥责。

她此刻应是被冒犯了,很警惕。

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便请了两兄弟还有温小宁出去。

“长宁姑娘身子还未好,咱们别打扰她休息……”

乔大率先动脚,还在耐心的宽慰温小宁,“别哭,咱们下次等长宁身子好些再来看望,傻丫头,哭什么?”

温小宁一脸哀伤地转头,见赵长宁目光冷冷的,顿时心头一跳,连忙扭头,小声应道:“好,夫君,我听你的,那咱们走吧。”

她直到出去了,才柔柔弱弱的朝丈夫道:“夫君,长宁如今都做了官儿,她会不会对你有帮助?我真没用,刚才应该……”

乔大连连摇头,笑的宠溺:“你就别担心了,小心身子,毕竟从前是朋友,帮助先不说,总不会害我,这就足够了。”

温小宁听的心惊胆战,脸上的表情都差点维持不住。

赵长宁看向乔二,“多谢乔公子来看我。”

乔二怎不知她与温小宁之间的事儿,叹了口气,“你从前总是叫我乔二哥哥,如今连称呼都不愿叫了吗?”

赵长宁淡淡一笑,目光微冷,“人总会长大的。”

明轩抬眸看向二人,想到赵长宁夜半唤的那声哥哥,这才知道原来此二人原是旧相识,只不知怎么认识的。

等人走后,他也没有问,反倒是云生开口了。

“姑姑,你跟他们以前就认识吗?”

“嗯。”赵长宁点头,接过明轩递来的茶,没有多加解释,“来信了吗?”

明轩摇头,“暂时还没有。”

赵长宁叹了口气,朝堂上肯定是有事,不然皇帝不会拖延的。

既来之则安之,她给宋环等人去了一封信后,便只能留下养病。

只不过这日,温小宁独身前来。

难得落雨,惊雷过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灰尘的气息,豆大的雨点拍打窗棂,往日热烫的风,终于带了凉意。

赵长宁脂粉未施,发丝如瀑垂肩,整个人贵气雅致,闲适地坐在躺椅上,悠悠哉哉地晃着。

温小宁这会儿没有笑,而是默默坐在一旁。

“长宁……”她等不到赵长宁的话,便艰难地先开口,“过去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我们那时都还小……”

赵长宁笑了,“小宁姐姐,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她淡淡道:“这会儿没有其他人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温小宁忐忑道:“如今你有了大出息,我和夫君都是真心为你高兴,长宁,夫君走到如今不容易,你……”

赵长宁目中讥讽,等着她继续说,偏她不说了。

“你觉得我会挟私报复?所以今日来道歉?”她勾起唇,心中痛快,“你怕我?”

温小宁低着头,不言不语。

赵长宁嗤笑,“你当年踩着我,和乔二不清不楚地纠缠,还故意让我看到,之后又踩着他搭上他哥哥,这些我都不想计较,但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小黑是不是你害死的?”

温小宁连连摇头,“没有,长宁,我没有,我知道你有多宝贝那两只猫……”

赵长宁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你不用急着否认,年瑶和孙月,哦,你还不知道吧?她俩为先帝殉葬了,死之前,说了不少话。”

温小宁听她闲适自在地提起这些,不由脸色煞白,“她们……是,是你?”

赵长宁站起身,不否认也不承认,眸光如冰,语调冷凝。

“温小宁,我早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所以,别再来我面前晃悠,我饶你一命,不是因为我们从前的情意,而是看在乔家的面子,明白吗?”

温小宁面色哀戚起来,“长宁,我……”

赵长宁厌恶的看着她抹泪,想到从前自己被骗的团团转,就忍不住咬牙。

“要是你不在意乔家,你尽可以将这些话告诉别人,正好也让别人看看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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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心肝,更让你的夫君看看,你是怎么和他弟弟乔二勾搭,又怎么走到他身边的。”

温小宁浑身一抖,再不敢说一句。

赵长宁疲惫的阖眸,“你走吧,不要再来见我,下一次见面,我不会饶你。”

她直直看向温小宁,两瓣苍白的唇上下张合,愠怒道:“我会杀了你。”

明轩提着不少菜蔬过来,正巧看到温小宁往外跑,似是落荒而逃,连伞都没打。

他有些疑惑的上了楼,却看到赵长宁朝他露出一抹张扬的笑,他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我,我买了些东西,去给你做些好吃的。”

赵长宁笑着点头,“我今日好了许多,难得在浙江待几日,晚上喝些酒吧,你在浙江呆的久,有什么好酒吗?”

很快一桌好菜便烧制出来,主要是驿馆的帮厨做的,但有一道薯蓣炖排骨是明轩做的。

明轩为赵长宁斟酒,“这绍兴女儿红,可是富户生女、嫁女的必备物,你尝尝。”

赵长宁喝了点,“倒是不比送去宫里的醇厚,但些微酸甜,没有辛辣之苦,不错。”

明轩听她夸一句,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白日里落了场大雨,夜里便凉爽了,不知何时,月亮露出了头。

云生安义两人没有喝酒,吃完后,便回去休息了。

赵长宁因着温小宁,心绪浮动,加之饮了酒,也多了些往日不曾有的情绪。

“明大人,丢了官又怀才不遇,只能做区区教习,心里难受吗?”

明轩摇摇头,他起身又为赵长宁斟了一杯,笑着道:“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

他握着酒壶,潇洒挥手,朗声诵读,“……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1】

赵长宁斜倚在窗前,单手支额,月光皎洁,清辉如玉,落在明轩的身上,凭白为他增添了些许诗意,更别提他口中念着她不曾听过的词,越发使得他这探花郎风姿绰约,潇洒风流。

“这是什么意思?”她一双眼牢牢落在明轩英俊无暇的脸上,嘴角含笑。

明轩耐心为她解释,“良辰美景,把酒对月,须尽情享受,名利如浮云变幻无常,费神费力,这一生不过快马过隙,火石一击,梦幻泡影……”

他席地而坐,仰头看着赵长宁,四目相对,虽不曾开口,但他就是觉得她懂他。

“长宁,你可愿为我知己否?”

赵长宁垂眸,笑着摇头,“明大人,你醉了。”

明轩果真是醉了,斜倚着扶手,已然合上双眼,像是睡着了。

过了两日,艳阳高照。

似是雨过天晴,皇帝的旨意终于到了,赵长宁没有犹豫,立刻便去了布政使司讨要船只。

周密无可奈何,犹豫着还是将船给了出去。

“你知道工部跟兵部给我写了多少信吗?”等赵长宁走后,他望着一同跟过来的明轩,长叹一声,“罢了,就看她能走到哪一步吧。”

明轩笑了起来,眸光灼灼,“她会走出去的。”

赵长宁不想耽误时间,准备连夜赶回江西,临走和明轩道别。

“明大人,你也要回玉京了吧?”

明轩点头,烛火下昏昧的光,照不穿他的不舍,他想劝她留几天,好歹养好身体,但也知道时不我待,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长宁姑娘,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赵长宁笑着放下帘子,朝云生道:“咱们走吧。”

明轩忽然追了两步,“许婆婆很担心你,记得寄信回来。”

他没等到赵长宁的应和,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辚辚远去。

安义有些担忧,“咱们走了这么些日子,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赵长宁闭着眼养神,倒是不太担心,现在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顺利,二是不顺利,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钱。

她心内暗叹,刚操心完船,又要操心钱了。

果然,事情哪有一帆风顺。

七月盛夏,冒着高温赶回景德镇,发现瓦子街的院子门口,时不时晃悠一些人。

看到赵长宁后,这些人纷纷对起了眼神,也不知商量什么,又都走了。

宋环和周淼看到她回来,大松一口气,“姑姑,户部到底拨了多少银子?咱们没钱了。”

“剩下的十万两也用完了?”赵长宁眉头一拧,竟然这么快。

周淼点头,“姑姑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有人吧?那些就是没付清工钱的,已经欠下不少了,哎,这户部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啊?五十万两而已。”

赵长宁知道此事已经拖不动了,郑家家主表态后,她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局面。

“我马上就去南昌府,别担心,有我在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瓷器一定要出海,她没有回头路了——

作者有话说:【1】苏轼——《行香子述怀》

大姨妈来了[爆哭][爆哭],要了命啊,明天多写点,谢谢宝宝们!

第72章

宋环并不担心钱,她小心翼翼道:“姑姑,船现在到哪儿了?”

云生连忙道:“船比我们肯定快,估摸着早就到了广州。”

宋环点头,“姑姑,如今这大窑小窑一起也得有上百之数了,这几个月火就没停,我们大家跟郑婵一起筛选出了不少好货,也淘汰了不少,但留下的,总也有三万件了,如果确实拿不到银子,咱们直接把这批出了再说。”

赵长宁知道她这是在出主意,点点头,“好,我会找到办法的。”

她是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了,主要还是得益于那些大户皇商,他们一窑抵得上小户两三窑。

到南昌府时,府台大人这次见她,态度又一次变化了。

“这十万两陆陆续续都拿完了,却不见钱继续来,女书令,后续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这事儿成还是不成,肯定是跟他的政绩挂钩的,他也是被迫入局了。

赵长宁将大致情况说了些,“如今船已到广州港口,就等瓷器上船。”

她犹豫着,还是开口,“我想以市舶司的名义,和南昌府借一笔款子。”

府台表示为难,“女书令也知道,南昌府并不是富庶所在,尤其是开春的时候,才将税赋押送到玉京,也是捉襟见肘……”

赵长宁抿唇,“我个人会多还大人三万两银子,大人,百姓是不会骗人的,他们愿意支持的事儿,绝不是坏事,我做的事儿,只要成了,您的政绩也就妥了,这是双赢。”

府台叹了口气,之前还说不会从他这拿钱呢?

“可,可你也知道,上头那些大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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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赵长宁面色平静,并不在意,“但他们也拿我们无可奈何,顶多就是像现在这样拖一拖,别的却也不敢再多做什么,我是受了皇命,若有事,届时全都推在我身上,不会影响到大人丝毫,那些老大人,他们老了,固守成规,皇上却正值盛年,雄心勃勃,这件事哪怕不是我来,也会有别人来的,大人,选谁,您应该最明白。”

府台沉思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眼看着赵长宁的戏台子搭得这么牢固,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站着的是皇帝。

既然船都弄到了,钱又能拖几时?最后还不是要拿出来?倒不如他来做个好人,这时候卖点好,将来说不得也算一点人情。

赵长宁悄悄带着十万两银子回到了景德镇。

“这些钱虽说不能厘清现有的款,但只要这批瓷器能出海,收回来的钱足够解决这些问题了。”赵长宁拉着大家一起商量,“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这些人,无论是用什么法子,也得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宋环等人表示明白,包括明秋和左玉,大家都很清楚现在快到见真章的时候了。

“姑姑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安抚大家的。”

已经快到中秋了,忙活半年,终于见到了一点曙光。

好歹见到了钱,百姓总算是安分下来,赵长宁并不怪他们,百姓们活着,就是为了这碎银几两。

赵长宁想到户部那些老东西,就忍不住冷笑,户部尚书齐玉微,亦是阁老之一,是高赟最得意的门生,这钱拿不下来,高赟这老东西想必出了大力。

就算不是他出大力,内阁另外两人,肯定都没出好主意。

她还真不明白,这事儿,他们怎么就这么见不得,难道她能拿到这些钱?她中饱私囊了?国库丰盈,难道不好吗?

想到这儿,赵长宁心头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累的要死要活的,那些人还拼命扯着她后腿,要个钱跟要他们命一样,凭什么?

她要参他们一本。

折子写了两天,才投递出去,方文海的信也加急到了,说是船已经到港,瓷器要尽快运送,再拖下去,这船得到年初才能回程。

他信中写的倒也很详实,“……若是年底之前回程,阖宫大喜,皇帝大喜,女书令之功也能更重,最重要的是,海上风向不等人……”

赵长宁吁了口气,终于来了,成败,全都系在这上头了。

她不顾旁人劝阻,坚持要跟着押送去广州,因为她实在放不下心,至于为什么要选在广州港,除去浙江和福建的倭患和匪患,其实在先帝时,各港口的船只能运送大庸自己的粮和盐铁等东西,是不能出海的,但唯独广州港从未禁止。

这里是大庸最繁华便利的对外之所。

赵长宁这次没有急着赶路,等到广州时,瓷器都已经装船了。

虽然中秋早就过去了,但广州这边还热得很,唯有一样令她无奈,越往南行,香娘子就越发地大,这东西简直无处不在,半夜都可能爬到人身上,令人害怕。

只是她身上带有重任,没有心情去欣赏沿途风景。

方文海亲自来迎接,胖乎乎的身形,似乎也瘦了些,不变的是他的笑,还是挤得眼睛都快没了。

“哎哟,女书令,我这真是千盼万盼,你可算来了。”

赵长宁笑道:“方大人怎么还亲自来广州市舶司了?”

“那可不,为皇上办差,都不泳衣嘛,女书令不也亲自到处跑吗?”方文海的官话总是时不时蹦出一点口音,“再说了,女书令你的事儿,我可不敢耽搁啊,这关系到市舶司将来在朝堂的地位,我更不能忽视了。”

赵长宁忍不住又重新打量方文海,记得之前见他,也没这么懂事啊,经常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方大人,你这是?”

方文海在官场混迹许久,自然明白赵长宁的疑惑,“女书令,有我在,您就放心吧。”

他悄声道:“那账册,您应该收到了吧?”

赵长宁虽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方大人,有您在,我自然放心,不过,货物进舱,我还是要检查的。”

方文海连连点头,“女书令,就等着您呢,检查完了,别的东西才能进去。”

“哦?”赵长宁诧异,“还有别的东西吗?”

方文海久在市舶司,知道的多,“是,这战船可不比商船,都有规格的,区区三万件瓷器,那哪儿够啊?也就压舱罢了,这不,我就联系了不少想出海销售的商人,他们有的没船,有的东西太多,那只能借舱,咱们空了那么多地方,当然不能亏了。”

赵长宁连连点头,眼神发光,“不知这借舱的费用几何?能收现银吗?”

方文海嘿嘿一笑,眼睛越发看不见,“那是自然,钱都已经付过了,女书令,我都给您准备好了。”

赵长宁摆手,“这钱不是我要。”

“我知道。”方文海表情郑重起来,“女书令奔走这么些日子,朝堂已经吵成了一锅粥,户部迟迟不肯给钱,兵部跟工部也是拖延,这我都知道,市舶司的同僚们也知道。”

他叹了口气,“可我只是个市舶司提举,帮不了您,就像从前万余那样,我虽厌恶,但也做不了什么。不过市舶司的事儿,关乎大家前程,是以这钱一收上来,我便不让人动用,毕竟是女书令辛苦找来的船,这钱也该由您来支配。”

赵长宁怔怔看着方文海,良久才道了声,“多谢,您真是解我燃眉之急了。”

方文海朝她嘿嘿笑,面色看起来比之从前十分畅快,像是把眼前的大山给挪掉般的痛快。

“女书令,您不必道谢,这也是咱们市舶司露脸的时候,您是不知道,皇上都召见我好几次了呢,咱们这些人啊,等您的到来,可等太久了。”

他状似不在意地甩袖,胖乎乎的背影,竟莫名看着潇洒了许多。

赵长宁也笑了起来,幼时逃荒有人曾跟她说过,只要走在路上不停步,就不必害怕,总有一些人会是同行者。

看来还真是这样。

她不敢偷懒,虽说万余的前车之鉴余威还在,但财帛动人心,她不敢赌,还是进舱亲自检查。

等到全部货物进舱,已经是九月底了。

安义朝赵长宁抱拳,“姑姑,我这就去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羽林卫。

赵长宁点头,“一切小心为上,莫要逞强,我们等你回来。”

云生也担忧道:“一路顺风。”

赵长宁和云生、方文海一起站在港口,望着船帆张开,犹如雄鹰展翅,在朝阳升起的金光下,如一叶扁舟般远去。

“女书令,这次一定一帆风顺。”方文海笑眯眯地安慰。

赵长宁也笑道:“那就借大人吉言了。”

她终于有时间好好睡一觉了。

休整了两天后,方文海才出现,说是要带她去广州市舶司转转。

“广州市舶司有很多新奇玩意儿,女书令可以挑选一些,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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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带回玉京,给亲朋好友也是个礼。”

赵长宁心里的石头虽未落下,但总归不是堵在心口了,是以欣然应往。

“那我还真要好好选选了,毕竟玉京的市舶司就够让我看的了,更别提这广州市舶司了,听闻佛郎机还有周边小国,不管是使者还是商人,都会先在广州安顿?”

方文海点头,“是的,这广州的港口可热闹了,那天你也看到了,不止咱们的船,还有不少外商的船呢。”

“是,那天还看到不少黄头发白皮肤的高个子。”赵长宁笑道:“那天也是太紧张了,没去细看。”

方文海表示理解,“那今儿,女书令可以好好看看了。”

赵长宁觉得倒也没什么稀奇的,这里的东西,宫里基本都有,可能就是数量上不同,不过许多果子倒真没见过,她吃着也觉得好吃。

广州市舶司比之玉京的市舶司不遑多让,里头的东西琳琅满目,除去大庸自己的货,南洋和佛郎机来的就更多了,各种各样,吃的用的穿的药材香料布匹等等等等。

不过,她也算见多识广了,是以这些东西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不过很快,赵长宁便被一个奇特的铜体铸造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体型巨大,炮管粗长,样子其实与皇帝喜欢摆弄的鸟铳有一点点相似,只不过鸟铳是手托着,但这个是用专门的底座和轮子来挪动。

她围着看了一圈,啧啧称奇,兵仗局里的鸟铳火铳可不少,也见过他们自己弄出来的小型炮,但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铜管炮,就有一点不好,炮管上长满了铜绿,可见放置时间很久了。

“这是哪儿来的?”赵长宁说着,还推了推轮子。

方文海看着大笑起来,“女书令,这个你可弄不动,这是佛郎机那边来的红夷大炮,全是铜浇筑的,二丈长,三千斤重呢,在这都放了几年了吧?”

赵长宁诧异道:“怎么不送到玉京去呢?”

方文海一脸为难,“咱们市舶司自己又没船又没钱的,谁都能来掺和一脚,运个东西总是求爷爷告奶奶,这东西不好挪动,况且更别提是这么个大东西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是以就这么放着了。”

他满口抱怨,现在算是把赵长宁当做自己人了。

赵长宁也听明白了,就是做了没好处,做的时候还要开口求人,少不得要受些奚落,换谁也不爱揽这样的差事。

她拍拍铜管,满意道:“叫人来打磨干净吧,我要运到玉京去,亲自献给皇上。”

“啊?”方文海忽然想到,市舶司有自己的船了,顿时点头,“行行行,等船回来了,就直接就运到玉京去。”

赵长宁并未在广州久待,选了些能放置的水果,还有不少布匹药材等东西,便赶回了江西。

当然,也带上了钱,里头还有方文海在市舶司里凑的,一共五万两,可见这人是个清廉的,至少在万余案中,他没有任何参与的迹象,万余一走,市舶司里仿佛也穷了。

不多,但她感念这里面的情谊。

到江西时,又是近一个月过去了,此时的江西已经泛了丝丝冷意。

赵长宁迫不及待的回到瓦子街,好在一切还算平静,没有生乱,她松了口气。

果然那十万两也都慢慢分完了。

宋环叹了口气,“姑姑,朝廷到底是要干嘛呀?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爹说他已经参了户部好几回,没一点用处,总有各种理由推脱,听说皇上又发了好几次火儿。”

周淼也跟着叹气,“我家虽说是皇后的娘家,但也就虚担了个侯爵,没什么用处。”

赵长宁掏出五万两银票出来,安慰两人,“好歹没生事儿,这就很好了,说明这里的百姓还算讲道理。”

周淼点头,“幸好县丞人不错,但凡有人来要钱,他总是会过来帮咱们说话。”

赵长宁拍拍两人的肩,“好了,最近就不用给咱们开窑了,告诉他们,等船一回来,我们就能把款子结清,让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

明秋和左玉倒是很高兴,“姑姑,咱们这事儿,是不是快要完成了?”

赵长宁吁了口气,“只等广州的好消息了。”

她还给许婆婆那边去信,让许婆婆把她房里摆出来的瓷瓶瓷罐的,还有地窖里装金银的箱子拿出来,全都换了银票,最少要三万两,派人送到江西来。

当然,这些事儿,肯定是明轩做。

云生很舍不得,“姑姑,咱们还一分未得呢,就要搭进去这么多啊?”

赵长宁看他那小气样儿一点没变,忍不住逗他,“是啊,亏大发了呢。”

到了十一月下旬,和银票一起送来的,还有明轩的信件,说是玉京已经下了两场雪了,她再不回去,路可能就不好走了。

赵长宁看着信,叹了口气,她也想回去呢。

眼看着年关就要到了,广州那边还是没有信来,这让大家的心都很焦急。

她看着宋环她们去拜佛,心里也有些意动,实在不行也去拜拜?好歹去去晦气。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门口围着的人越发多起来,哪怕是县丞县尉来劝,也不起什么作用,她若拜佛,怕是这些人就要疯了。

许多人守在门口不走,赵长宁也知道,要过年了,都等着钱用呢。

这天,出去买菜的婆子被堵在了街口,外头闹哄哄的,赵长宁明白,躲不下去了。

她只能亲自出去接受百姓的骂声,心里还是在祈祷,广州的消息能来得快些,再快些。

郑家跳得最高,因为欠他的最多,另外几个大户也一样,反倒是小户的钱结清得多些。

“官府也说假话?”

“女人就是女人,没用。”

“不行就早点说啊。”

“别不是来骗咱们瓷器吧?”

“小娘们,实在不行拿你们身子抵了,否则休想离开这……”

还有许多更难听的话,多是以她女子身份来骂,赵长宁听得满身火气,她在宫里都没这么挨骂过。

大家都觉得理亏,见姑姑脊背挺直地挨骂,是以也不敢开口。

这时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

“去你们娘的,滚,要不是姑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宫里的御贡都停了,你跳什么跳?”

郑婵冲出来,一瓢水先泼过去,随即叉着腰大骂起来。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这么些时间,什么砍柴的、挑土的、挖泥的哪个没赚够?啊?哪个没拿钱?”

“在这装什么装?你,你,还有你,拿了多少心里没数吗?”

“你给我过来,穿着这么个破衣服寒碜谁呢?故意的是吧?”

“一群不要脸的烂货,屁股生疮的玩意,要不是姑姑,还指望着烧瓷赚皇家的钱?你们烧的那些玩意,谁乐意买啊?”

郑婵猛吐了一口口水,在瓦子街养了些日子,白胖不少,说话也更有力了。

“我呸,姓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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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叔叔哎,就你烧的那些烂玩意,郑家的名头迟早被你败了……”

“你,以前还在街口捡烂菜叶子呢,挑土赚了多少?昨儿我还看到你在啃肘子,现在就忘了是吧?”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烂杂种,滚,滚……”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郑婵骂散了。

她看着赵长宁,满脸忐忑,“姑姑,我实在忍不了了,你们怎么脾气那么好?就站着挨骂啊?今天你就是骂我,我也忍不了。”

赵长宁拍拍她的肩,“你骂的好。”

她可不是脾气好的,她记仇着呢。

“方才那些叫嚣得最狠的,都记清楚没?”

明秋和左玉大声道:“记好了,姑姑。”

赵长宁点头,“明年不许要他们的瓷器。”

她目光微冷,这段时日风风火火,滚烫火热的心,终于被这些骂声给浇冷了些,恍惚想起,她并不是来造福百姓,而是在为皇帝办差。

又过了三天,江西也落雪了。

赵长宁正临窗看书呢,云生忽然喊了起来,“姑姑,府台大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长宁:[愤怒][愤怒][愤怒][小丑]

第73章

府台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女书令,好消息,好消息啊。”府台今日再见赵长宁,就觉得她清冷了许多,不似往日温和,“船回来了,女书令,广州来消息了。”

赵长宁此时已经没有期待,更没有什么高兴,只是松了口气,自己忙忙碌碌的这一年,好歹没有白费,任务算是有眉目了。

当然,这不仅仅是任务,更是她进入官场的敲门砖。

“府台亲自前来,肯定是好消息了,快请进。”

府台闻言,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头了,还不如面前的女子淡然,一时赧然。

“女书令好气度。”

他确实有些看走眼了,能在皇帝身边安然的,哪里是表面看着好欺负的?

赵长宁摇头,和他寒暄了几句后,便从袖口里掏出三万两银子,“若不是大人帮忙,我这差事说不定就黄了,我不能食言。”

府台假意推辞了几句,便安然接受,“女书令,之后有何打算?要是分身乏术,我也能为皇上分忧的。”

赵长宁抬眸,目光幽幽,这是要来摘果子?未免太急切了?

她不软不硬的回道:“自然是继续为皇上办差了,府台大人,今后还需要您多多照顾了。”

府台有些失望,但显然船队回来的消息,还是令他十分振奋。

赵长宁心知肚明,自己这么一折腾,他的政绩好看不说,连这边的税赋都不用愁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陡然生出一种疲惫感。

而广州的方文海似乎知道赵长宁的困境,速度极快的将钱送了过来,另外又请示赵长宁,回京的船除了装红夷大炮外,还需要装什么东西?

赵长宁觉得这方文海真是个妙人,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太懂做官了。

她赶紧回信,“勿要空船,布匹药材香料应有尽有,多挑玉京贵人喜欢的装,盈余都留给市舶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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