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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方戍有一个缺……
于庆隆自然也希望元思寒能留下。以他目前所知的情况来分析, 他并不认为元思寒有了身孕就能在公婆那里得到很好的照顾。虽然以这个社会的思维方式,洪桓父母的行为可以理解——这里传宗接代是天大的事,每个人都把这件事看得很重。
但正是这种不自觉将人物化为延续香火的机器的行为, 会天然削弱个人的主体性。十有八九, 洪家父母是会将元思寒肚子里的孩子看作第一位, 而为此更加限制元思寒的行动。
所以元思寒回去之后不但不会减轻压力, 反而极有可能压力倍增。
夜里,洪桓在元思寒睡着之后找到方戍跟于庆隆时,于庆隆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若是洪伯父洪伯母能将元阿兄看得更重, 元阿兄就不会夜夜惊恐难安, 所以我也不建议他回去。有时不是好说好商量就不伤人心。”
洪桓也隐约觉得若是贸然将夫郎怀孕的事说给父母听, 可能会带来更麻烦的后果。到时若是二老连他都防着, 不让他带夫郎出门,那他外出办差的时候, 他的寒儿又该怎么办?
他赌不起。孩子固然重要,但元思寒对他来说更重要。
方戍这时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有点缺德。”
洪桓问:“什么主意, 但说无妨。”
方戍说:“立威兄如今这般担心, 是怕将来瞒不住长辈们, 二老会亲自来找。那你便想个法子让他们不得离开家中不就好了?”
“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怎可能不出门呢?”
“不是不叫他们出门, 是叫他们不能出城。”方戍说,“依立威兄所言, 洪伯父已然卸任在家中安养,那他便不需要再为公事出去。既然如此,只要有个事牵制着他们让他们不能出城,或者他们自己就不想出来, 那不就结了?”
“详说说。”
“立威兄你看这样如何……”
方戍如此这般说出自己的主意,最后肯定道:“依我看,必有效果。”
洪桓说:“你是让我骗他们。”
方戍一边整整齐齐叠着尿布,一边说:“这怎能叫骗呢?你说,他们二老眼下最看重什么?”
“自是香火延续。”
“这不就结了?你是在为他们最看重的事劳心劳力,怎能谈欺骗?”方戍说,“这就好比二老说为你着想,要给你纳妾一样。那你也是为他们着想,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抱孙子,何错之有?难不成放到父母身上是对的,放到孩子身上便是错的了?这又是何道理?”
“……”
洪桓看到方戍把尿布叠完整整齐齐放进一个藤编小篮子里,颇觉神奇:“你好像很喜欢做这些事。”
方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洪桓在说什么,笑起来:“这是我孩儿用的东西,我做起来自然开心。”
洪桓道:“可大多人家都是夫郎做这些事。”
方戍说:“可也没说夫君不能做啊。夫君是孩儿的父亲,也理当爱他们。至于是赚得银两让孩儿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还是为他们叠尿布,这有什么区别?爱又不分高低贵贱。”
于庆隆转头看方戍一眼,笑着夸道:“夫君说得好。”
方戍收了尿布篮子,又去看看牛奶温度怎么样了。厅里有个小炉子,是他专门弄来——好吧,是他想到之后让旁人弄的,给孩子们热奶用。
如今正值夏季,天是一天比一天热了,奶不煮好很容易坏掉。所以新挤出的牛奶他都会把它尽快煮开一遍放着,再煮一遍放温才给孩子们喝。
一天挤四五遍,也亏得大云彩脾气好。
方戍决定明天给大云彩添点豆饼。
洪桓这时起身道:“我回去仔细考虑考虑,不打扰你们二人休息了。”
方戍却说:“好。不过休息是休息不成了,要哭。”
洪桓:“???”
正想问什么要哭,就听到里屋先是传来小婴儿委屈的呜呜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方戍两口子赶紧进去一人一个把孩子抱起来哄。
两口子显然已经熟悉了,抱起孩子坐在炕上,放个小奶碗一人一勺地喂起来。由于孩子还小,喂得格外小心翼翼。
这大晚上,囫囵觉没得睡,可看二人的神情,满足并着欢喜。
洪桓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他没有傻到提前去与家里人挑明什么,而是继续在下溪村,借着督察洋芋种植的问题陪着元思寒。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到了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洪桓将元思寒留在下溪村,独自回了省城淮安。
这日,于庆隆跟元思寒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逗他们玩。
孩子一天天长大,醒着的时间一天天变长。有时候喝完奶不会马上睡觉,会睁着眼睛跟大人玩一会儿。
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视觉功能还没有完全发育好,能看的距离十分有限。但是于庆隆天天抱着,他们显然是知道阿爹身上的味道,每次于庆隆抱起来,他们便会认真看着于庆隆。
现在又多了一个,也会看元思寒。
马上要赶考,于庆隆最近都让方戍读书,能由他来做的事情就由他来做了。所以方戍相比起之前,陪孩子们的时间少了些。元思寒没什么事,便帮着于庆隆一起哄两个小的,顺便也是学学怎么带小婴儿。
他道:“往后不知我公公婆婆会不会要求把孩子放到他们膝下养,但不管怎么说,我先学着,若是桓哥真的能让我自己照顾,我到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于庆隆一边教元思寒怎么给小孩换尿布,一边说:“洪大哥肯定能办到的,你要相信他。你忘了我师父说的话啦,你要开心些,心中不要总是感到担忧。再说退一步讲,就算到时洪伯父洪伯母真的要把孩子放到他们膝下养,那也不能让你完全不管吧?你怎么说也是孩子的阿爹啊。”
元思寒说:“这事怎么说呢,桓哥年幼时我公婆便去异地赴任,而未带桓哥。后来他们回来便一心想着让桓哥与他们亲近。可桓哥是由祖母一手带大的,自然没那么轻易转变。公公婆婆对此颇有怨声,所以若是得知我有了孩子,多半是要放他们那边养的。他们心中始终对桓哥不与他们亲这事心存芥蒂。”
于庆隆大概听明白了,这说白了不就是控制儿子不成,想通过控制孙子来达到控制儿子的目的?
他安慰道:“那你也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看洪大哥也不是那种任由何长辈搓圆捏扁的人。真要是到了那时候,他肯定会有办法的。我也向你保证,到时候我也会帮你,无论如何也会让你亲自抚养你的孩子。”
元思寒笑着点头:“谢谢隆哥儿。这次真的是多亏了有你。”
秦玉霜这时扇着风进来:“热死了热死了。还是屋里凉快。”
于庆隆问:“你去哪了?今儿可比平时晚。”
秦玉霜在这村子里时没什么事,所以大半天也是在方家帮于庆隆看孩子。平时都是要么吃了早饭,要么吃早饭之前就会过来,今天却是太阳都起老高了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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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儿一早跟正哥儿他们摸河蚌去了。”秦玉霜说,“弄来好些,但是腥气太重,我怕元阿兄闻不得那味道便没有往这里拿。正哥儿说你们若是吃,回他收拾好了再拿过来。”
“元阿兄吃么?”于庆隆问道,“这东西放辣椒炒,劲道,还有一种挺特殊的味道,你若是想吃我做来咱们大伙尝尝。”
“我现在没啥害喜的感觉呢,能吃。你们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便好。”元思寒说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感觉于庆隆做什么菜都好吃极了。他也确实不害喜。若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饭量明显有所增长,同时变得越来越嗜睡,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有了身孕。
“那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正哥儿家取点。”
“行。”
“那我要摘辣椒!”秦玉霜说,“摘菜的活通通交给我。”
“还没摘够呢?”于庆隆笑他,“每回摘菜都你摘。我这边的,还有正哥儿那边的菜见了你都发愁了。”
“还有于叔家的菜我也摘了不少呢。”
秦玉霜都晒黑了,却压根不在意。现在他的性子越来越像于庆隆,在不伤害旁人的前提下,过得很随性。
元思寒笑说:“你小心吓得它们再不敢结果了。”
秦玉霜说:“不会的。可惜了,杨杨跟小石头没有办满月酒,不然我定能摘个够。”
原本方丁满跟方吴氏是想办的,但于庆隆觉得孩子有些早产,办满月宴必定会来不少人,到时候吓到孩子或者弄得孩子们休息不好这都犯不上,便提议不办。
方丁满和方吴氏自然是以孩子的安全和健康为重,闻言也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下来。
而二哥家的孩子小叶子这两日有些起黄,所以也不准备办,说要直接办百日宴。
于庆隆说:“再过几日你不是要回一趟家么,到时你多摘些,给伯父跟伯母带回去不就好了。反正就一天时间,你早早起来摘完带回去也不会坏。这么多家呢,还会不够你摘么?要是真觉着不够,那你去我家上溪村那个园子再摘点。”
他阿爹他们这会儿不住那了,但那园子没荒废,叫二婶家种了。二婶是个勤快人,那园子也伺候得不错。
今年春季,于庆喜去考学,钱不够,于庆隆给拿了一些。虽然最后并没有考中,但二婶家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帮助的。他也跟二婶说了,若是往后还有意考,那就好好学,不用担心考学用的钱的事。所以他要开口,那园子摘空了二婶也绝不可能多一句嘴。
秦玉霜说:“那倒也不用。我就在你这边跟正哥儿那边摘点就好了。对了元阿兄,我这次回去,要不要叫人给你做些新衣裳带过来?你往后肚子慢慢变大了,现下穿的衣裳肯定穿不了了。”
元思寒说:“也成。或者带些料子来也可以,我自己慢慢做,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于庆隆说:“那你一会儿看看我这的柜子里有没有喜欢的。衣料子好些呢,若是有你便挑着用。霜哥儿回回给我带,我哪里穿得过来。”
秦玉霜嘿嘿笑:“谁叫我家做这个呢。我这回去瞧瞧,若是有新样式再带过来些。唉,要不是得赶回去送秋衣图样,我都不想回去。”
他觉得也不光是因为这里比城里好玩的多,更多是这里的人让他觉得格外真诚。
于庆隆说:“早去早回。”
秦玉霜心想也只好如此。
两日后,他便带着自己摘的好几篮子菜,与来接他的二哥一同回了淮通县。
他是打算好早去早回的。亲自到成衣铺子里送了图之后,陪了父母亲两日,便到布庄里挑布。还挑了许多绣线和针等打算带回去给大伙用。
他不仅受到方家人的照顾,于家人和李正,还有胡波对他也照顾不少。他也想送大伙一些。
秦玉霜用心挑选,却没注意到就在他进了望江布庄没多久,有一个高大壮硕的中年汉子也跟了进来。汉子假意看布,最后也没买,却又跟着他离开了布庄。
秦玉霜赶往下溪村的路上,那人始终暗暗跟随,一刻也没敢松懈——
作者有话说:旋子感冒一直没好利索,写一会儿歇一会儿。这几天更新时间可能会晚些。
今天小剧场请假一天,明天再约[化了]
第112章 第 112 章 于庆隆不是想……
省城淮安, 秦府。
老爷洪远达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洪肖氏被侍女揉着太阳穴,正舒服着呢,看丈夫在那里转个没完, 挥挥手示意侍女出去把门关好。
“老爷您就不能坐会儿么?”洪肖氏道, “转得人眼晕。”
“我倒也想坐呢, 可你瞧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我办的事怎么了我?我不就是叫人去把寒哥儿给带过来么?哦, 就许他们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就不许我教教他们怎么做小辈?”
“你就那么笃定寒哥儿肯定没怀?”
“那还用说?若是真怀了,干嘛不给咱们送回来?还不是因为没有, 心虚, 才做出这般行径。什么身为御史, 督察一方, 代领监军之责,致亲不可全数随行, 竟还请出圣旨来,还不是怕咱们识破了他们的伎俩,再叫倔纳妾。”
“可万一是真有了呢?你说你, 竟也不跟我商量一番就将人派出去。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 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洪肖氏暗暗皱眉:“有什么好后悔的?这寒哥儿越来越不像话, 身为儿夫郎不知帮着公婆规劝自己的夫君,反倒越发行事乖张。若是再任由他们这般行事, 以后桓儿眼里还能有咱们吗?”
洪远达说:“可是你硬把寒哥儿弄回来也不行啊。他若是没有身孕还好,若是真有了, 那这般做事,桓儿还不更与咱们生分?”
洪肖氏面上全无半分悔色,强势道:“生分什么?还能怎么生分?他如今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么!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要么回来叫我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么不回来, 我就直接抬两房妾到桓儿房里!”
洪远达还是觉得这不是个好法子。
怪只怪自家最出息的孩子竟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如今翅膀硬了,也不把他们这做长辈的放在眼里,不然哪用得着这么费心。
却说跟到下溪村的壮汉正是洪肖氏派出来的。这人名叫洪通。上一次他跟着洪桓,但跟丢了,所以只有另想办法。如今跟了秦玉霜,他发现果然没错。
当初他家大少爷跟大少夫郎就是在到了秦家之后认识了于庆隆,这才离开淮通县的。秦玉霜跟于庆隆交好的事现下许多人都知道,这二人必定清楚他家大少爷和大少夫郎在哪。
秦玉霜到了下溪村之后,第一时间赶到方家。他的习惯,不进门先喊人:“隆哥儿!在家吗?我回来了!”
于庆隆抱起杨杨,元思寒抱起小石头,两人本来正在屋里逗孩子玩,闻声下意识起来。但于庆隆按住了元思寒,没叫他出屋:“过了三月之期了,还是注意点比较好。我出去看看,等外人都走了之后你和洪大哥再自由活动吧。”
元思寒闻言点点头,便没有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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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庆隆拉开大门:“你又带了啥,居然要进来卸车。”
秦玉霜说:“也没啥,就是些布啊线啊,还有吃的。我大哥去南边办差,回来时带了些腊味和干货。还有些上好的新茶和一些特别可爱的小罐子跟砂锅。你常弄些吃的,我就给你和正哥儿都带了几个,秋哥儿也有。”
于庆隆看到送秦玉霜过来的人是秦家二哥,这会儿正跟方戍说话呢。他没看到其他异常,便看着秦家的家丁将东西卸完之后去请秦二哥进屋坐会儿。
秦家二哥没有,说还有事在身,要赶回镇上了。
于庆隆知道这人是打算在镇上住一宿再回,也没多问什么。
等人都走了元思寒才从屋里出来,抱着小石头。洪桓就在他身边,问道:“霜哥儿,我父亲母亲有没有派人去你家里打听我和寒儿的消息?”
秦玉霜说:“有。不过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我听我娘说洪伯母派人来问过。我娘也没直接说我在哪,只说我二哥送我去了亲戚家中玩,需得过些日子回来。”
于庆隆听到这里便道:“看来洪伯母还是要确认一番才肯信。”
元思寒露出不安的神色:“可是万岁爷既然已明示他们不得远行,父亲母亲不能来,他们应该不敢偷偷过来吧。”
于庆隆说:“我想应该不会。但是派人过来确认一番估计是没问题的。元阿兄你往后便先不要独自一人在村里走动。反正洪大哥在,你要么同他出行,要么同我出行,待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洪桓说:“隆哥儿说的对,这段时间寒儿你先不要独自出门。”
元思寒下意识摸摸小腹:“好的,我一定注意。”
现在没有什么比保护好自己和孩子更要紧。他是无论如何不想在养胎时回公婆身边,那实在是太压抑。他没回去他都可以想见,若是真到了二老身边,补胎药是让喝就得喝,朋友是想见也不能见,一切都要听从长辈的,不听就是不孝不敬。
以往就是这般行事,若是知他有身孕,定然会变本加利。
元思寒一天都没出大门。
洪通弄了个稻草盖子,将自己藏好。离着颇远的距离看着方家的动静,但是他一直也没等到他想等的人。
直到天色将暗,他才看到秦玉霜出来。他看到秦玉霜去了另一户人家,之后就一直没出门。
于是入夜之后他又折返,就在秦玉霜之前去的人家门外,他听着里面的说话声,确信自己听到了他家大少爷和少夫郎的声音。
于庆隆夜里出来给孩子们取奶,却看到馒头在门口歪个小脑袋,像是有疑惑。
馒头也没大叫,但却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于庆隆便把奶送到屋里让方戍煮,之后又轻手轻脚地出来走到了大门口。
他说:“馒头,得回窝里睡觉了。”
馒头像是想不通,轻轻“嗷呜”一声,接着便把前爪搭在了门上。
于庆隆见状,去厨房拿了个掏灰的耙子出来。方戍这时也叫了方吴氏去看孩子,跟过来。他要问于庆隆发生了什么事,于庆隆比个噤声手势,猛地打开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方戍仔细看了看说:“兴许是馒头听到有老鼠经过才在这里徘徊的,回屋吧。”
于庆隆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再怎么着,洪家二老也不至于做出抢人的事吧?
两口子便回了屋,没再往这事上想。
洪通也不是个蠢的,他没有再接近方家。他很清楚,少夫郎是他家大少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敢伤了一分一毫,那他的下半辈子也完了。所以他得把人带走的同时,还不能伤了人。那这事就不可能由他一人来办。
他眼下只要确定了少夫郎在这里便可。之后的事,他还要再等两个人。
洪通当晚便回到了栖霞镇。他往秦府发了一封信,之后便在栖霞镇住了下来。
七日后,省城里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同洪通一般是个壮汉。另两个,一个是个嬷嬷,还有一个是个看起来颇有些严厉的中年夫郎。
这名夫郎一来便坐下问道:“你在信中所言句句属实?”
洪通站着回话:“绝对属实。我已连着数日在方家外面暗中观察,大少爷和大少夫郎都住在这方家。大少爷每隔日必会出门,但大少夫郎出门时少,而且他出门要么是跟大少爷一起,要么是跟另一个哥儿一起。那哥儿应该是方戍的夫郎。这方戍应当就是之前少夫郎花重金抄经的人。”
中年夫郎叫陈鲜,是洪肖氏跟前极为得力的人,闻言道:“大少爷在时绝不能动手。你可知大少爷都什么时辰出去?”
洪通道:“一般都是双日上午早早出去,与那叫方戍的汉子一起,出去之后最快也要一个半时辰才会回。”
陈鲜道:“那咱们便等大少爷出去之后再把少夫郎引出来。我带来的这二人大少爷和少夫郎都未曾见过,到时候让他们扮成路过的道士,再将少夫郎带走。”
洪通道:“难。那方家寻常总有人,若是少夫郎求救,肯定会有人出来阻拦。”
陈鲜拿出一块带股甜香气息的帕子说:“叫他们不能求救不就成了?”
洪通有些迟疑:“那方戍的夫郎生得可与一般夫郎不一样,人挺高大。瞧着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陈鲜却毫无担心道:“再怎么高大毕竟还是个哥儿。李巴是练家子,还能搞不定两个哥儿么?”
翌日,方戍跟洪桓去洋芋地里记录新的洋芋生长情况。最近雨少,他们便人为地给其中一半的洋芋浇了些水。但却不知道哪边会更有利。这东西是喜湿还是喜旱还不知道,便要留些心。
方戍跟洪桓商议好,方戍去省城考试的时候,若是于庆隆不能跟着去,那洪桓便也打算带着元思寒一直住在这。一方面是继续看着洋芋的种植情况,一方面是避免了留下几个哥儿,万一再出什么事,也不安全。
于庆隆跟元思寒便在家里,如往常一样,趁着天好晒晒被子,带两个小家伙玩儿。
如今孩子们一天一天不一样,于庆隆也体会到了有小挂件儿的快乐。他竖着抱孩子,孩子就会把头乖乖靠在他肩上,有时还会咬自己的小拳头,萌得不得了。
于庆隆把他们的小手洗干净,方便他们啃,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喊道:“有人在吗?”
于庆隆放下孩子示意元思寒看着,出来问道:“你们找谁?”
门外两个道士,一男一女,看起来女的要比男的大一些。道姑说:“这位施主,我姐弟二人路过这里,想向施主讨碗水喝。”
于庆隆问:“不知二位打哪来?”
道姑说:“我们从百里之外的大前山悟虚道观来。”
于庆隆点点头,笑说:“我自幼便对道家经典颇为感兴趣,不知道二位道长能不能告诉我,道家的十大经文都分别叫什么名,怎么诵?”
“道长”、“道姑”:“…………”——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继续休息。人已经麻了。今天本来想把这段情节写完,但是坐不住了[爆哭]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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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第 113 章 他这次一定要……
从没听说过哪家的道士来讨碗水喝还得先诵经, “道姑”和“道士”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那“道姑”转息间思考后果,接着便咬牙猛地推向于庆隆。
她一步跨进大门,面色凶厉地欺着于庆隆边走边道:“这位小哥儿, 你今日不拦我们的去路, 他日少不了你的好处。”
于庆隆说:“我的好处那可不是谁都给得起, 你们算哪根葱?”
说罢他反过来用力推开这名妇人, 提起厨房门口的掏灰耙子扬声喊:“阿兄锁好门千万别出来!娘!吴楠嫂唔……”
壮汉一身腱子肉,忽而一把牛力抱住于庆隆并捂住他的嘴,叫他动弹不得:“华婶!快!”
“道姑”拿出帕子想要捂于庆隆口鼻。
于庆隆隐约闻到一股香甜, 瞬间屏气, 头向前低下蓄力猛然朝后撞去。
砰!
壮汉的额头顿时像被铁锤重击, 当场产生眩晕感。他的身体晃了晃, 一时竟有些站不稳。
“道姑”忽觉不妙,快速跑向刚刚关紧的屋门。
元思寒心中纠结万分。出去怕拖了于庆隆后腿。可若是不出去万一来人真的伤了于庆隆……
他从针线筐里翻出剪刀, 正左右为难,于庆隆却看到“道姑”到了他和方戍的屋门外!
他的朋友和孩子们!这样的压迫感使他倾刻间生出一股蛮力,掏灰耙子想都不想地重新捡起。可壮汉这时也恢复过来, 想着得速战速决!于是挥拳相向!
于庆隆躲开。他大爷的,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作势要上攻, 实则抬起腿重重一脚踢向对方的蛋!
壮汉嘴里伴随着“嗷呜”一声痛喊,整个人缩成一团跪在地, 满头大汉地说:“你、你个哥儿你居然……”
居然踢他的子孙根!
于庆隆道:“居然个屁!打女人不打脸踢男人不踢蛋,我这可没这样的规矩!”
他说着揪住“道姑”的后衣领把人从门前拽开, “啪”的一巴掌糊上去,那“道姑”当场掉了颗牙齿!可见这一巴掌力道之大!
都见血了,“道姑”不敢置信地看着血牙,气得手都是哆嗦的:“你、你个小贱人!”
原本是不想伤人的, 可这会儿“道姑”俨然被激起了怒火,她撸起袖子打算跟于庆隆拼了。于庆隆一看那壮汉也跌跌撞撞重新站起来,扯脖子便喊道:“娘!吴楠嫂子!有人来偷孩子!”
方吴氏自打有了孙子从不出远门,就怕临时有啥事于庆隆自个儿没经验再着慌。她这会儿正坐屋里跟吴楠说着话呢,闻言猛一个激灵起身:“刚是不是隆哥儿喊我?”
吴楠也听见了:“咋像说有人偷孩子?”
两人怔了瞬息功夫快步跑出来,一个手里拿上铁锹,一个手里拿了铁铲,冲回方家院子里,就见于庆隆跟一名大壮汉扭打在一起,一个妇人正在用力地撞方戍和于庆隆屋门!
方吴氏一看便火气上涌,拿着铁铲子冲上去重重连敲在壮汉手臂上:“反了你们这些鳖犊子,欺负到我家门上来了,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方吴氏是谁,竟敢打我儿夫郎?”
噼!啪!
她可是常年干力气活的,那劲儿不是一般大,几下重击于庆隆仿佛听到“咔巴”一声,那壮汉脸色顿时涨得像块生猪肝一样。
吴楠这时也把“道姑”一手拉开:“你们打哪来的?这是要做啥?”
此时“道姑”已经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于庆隆力气比汉子都大,还敢踢汉子的胯,她说啥也不会这样来硬抢!
要知道她和她“兄弟”平时可也不是吃素的人啊!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招制服于庆隆再带走元思寒的!
她也不怕元思寒不跟她走,这于庆隆的两个孩子,她只要找着一个,元思寒也不敢真赌她会不会朝孩子下手!
谁知这个哥儿能有这样的熊劲!
这下全完了!
眼瞧着那铁铲棍子又要敲下来,她忙往回一缩:“别打别打!我、我们就是来讨口水喝。”
方吴氏说:“放屁!有你们这样讨水的?把主人家打了还水呢,尿也不得给你们喝一口!楠楠,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再去叫你弟他们。我今儿可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
吴楠说这就去。她对方家就跟自家一样熟,哪有绳子她很清楚。
可壮汉哪能真让他们绑?这要是真绑了见官,那上头可未必会管他们,而且他两头都得罪不起。
他拔腿就要跑,于庆隆却眼疾手快地将这人扯住。壮汉一看也破罐子破摔了,对于庆隆下了死招。
于庆隆接住对方一拳,顿觉虎口发麻。他甩甩手,“呸”的一声吐掉扬进他嘴边的尘土:“行,正好今天拿你松松筋骨!”
“小子狂妄!”
“今儿就狂妄了!”
于庆隆提拳佯攻腹部,打的却是这壮汉的脸。壮汉还没看明白他怎么出的拳,于庆隆已经抱住壮汉的头猛一个膝顶,汉子只觉得胃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
他从没有见过这种路数!
“你这是哪家的拳法?”
“这是跆拳道跟自由搏击结合?说了你也不明白。”
壮汉抹掉唇角的血:“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忽而从腰后拔出一把匕首:“今天你要是敢不让我们出这个门,那咱们就谁也别想好过!”
匕首寒光一闪,刺向于庆隆。于庆隆侧身躲开时手臂被划开一道口。他顺势握住壮汉的手腕,两人四只手拼尽全力攻守。
方吴氏看到那寒芒,吓得立刻就要过来帮于庆隆,那“道姑”却一把扑上来抓住方吴氏的腿脚。
吴楠出来时看到此景,心下一狠便拿绳子直接勒住了壮汉的脖子:“你快给我放开我阿弟!不然仔细我勒死你!”
壮汉很快被勒得缺了氧直翻白眼,手上的匕首也咣啷落下来。于庆隆赶紧趁机把人绑紧,而另一头的“道姑”已经被方吴氏挠成了大花脸。
有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看,站门口道:“守城他娘,这、这咋回事啊?”
方吴氏说:“咋回事,嘿你们说这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扮成道士来我家偷孩子!”
邻居们一听说是偷孩子,立时过来围住歹人道:“那可得报官!”“是啊,怎么能偷孩子呢!”“这膀大腰圆的一看就不是道士样,哪有道士长这么凶?”
这可把“道姑”急出了火:“他们胡说!我们就是来讨口水喝!”
方吴氏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还敢嘴硬?行!一会儿等官爷来了我看你们怎么说!”
说罢她看到于庆隆胳膊上的伤口:“这贼人!快,进屋去,娘先给你扎上。”
吴楠告诉儿子:“壮壮,快去洋芋地找你守城叔他们回来。”
壮壮刚才没敢出来,这会儿听话得赶紧跑向洋芋地。
方戍跟洪桓这会儿正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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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捉虫。人是洪桓叫来的,是些服役的人,也有钱拿。洪桓找了领头的吩咐几句正要跟方戍去山地那头看看情况,就见壮壮飞奔过来,边奔边喊:“守城叔!家里来贼了!”
方戍听得心里咯噔,快步迎过来一把接住撞进他怀里的小孩:“怎么回事?”
壮壮说:“守城叔你家里来贼了,来偷小弟弟,庆隆阿叔都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方戍一听“好多血”,眼前一黑,接着便快步朝家跑起来:“立威兄我先回家看看!”
洪桓哪能让他一人回去,交待两声便带着壮壮跟着往回跑。
方戍还没进家门,路上遇好几个人都跟他说于庆隆受了伤。他都没敢细问,一门心思冲回家,看到院子地面上好些处血迹:“隆哥儿!隆哥儿?”
于庆隆道:“屋呢!”
中气还挺足,方戍赶紧跑进屋。他看到自家夫郎手臂上缠着纱布。可那纱布已经被血洇湿了。这伤口显然不轻!他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端在手心怕冻了,哪让人吃过这样的苦!
心里顿时跟揪着似的。
方戍问道:“可上药了?可有去请师父?”
于庆隆说:“没事,没那么严重。”
方戍说:“都流这么多血了你还敢说不严重!是院子里那两个人?”
他进来时看到柴房门口绑着两个人,由于庆业看着呢。
于庆隆点点头:“他们应该是过来要带走元阿兄的。”
元思寒这会儿脸色苍白不已,眼眶也满是血丝,明显哭过。他心里愧疚得很,不由道:“都是我连累了隆哥儿。”
方戍心里后怕,这时并没有说什么。
于庆隆说:“元阿兄你别这样想。咱们是好朋友,我也说过洪大哥不在这时会好好照顾你的。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洪桓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句。他进来看看元思寒:“寒儿你怎么样?”
元思寒哭说:“我没事,可隆哥儿他受伤了。他都是为了护着我才伤的。”
洪桓看到于庆隆的伤口了,接着便留下一句:“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罢他到了院中,想都不想地一脚踩在那壮汉的脚踝上用力碾了碾:“说!谁让你们来的?”
壮汉忍着痛苦猛摇头。洪桓蹲下来:“不说?本官奉万岁爷之命在此督察洋芋种植事宜,这可是关系到天下民生的大事。你敢到这里动手,可是想妨碍本官办差?”
壮汉疼得汗似流水,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人、小人不敢。”
洪桓道:“既不说,那便是了。你胆敢扰乱钦差办差,本官怀疑你是有意阻挠我大焱国运。按我大焱国的律法,当满门抄斩。”
壮汉顿时瞪大眼睛:“大人,我,我没有啊!”
洪桓却转头看向妇人道:“还有你!同罪论之!”
妇人想到自家上有老下有小,立刻跪到洪桓面前:“大人,大人我们没有啊!我们、我们不过是……不过是听着主子的吩咐想着过来请大少夫郎回去。”
“谁吩咐的?”
“是、是、是陈鲜陈管事。”
“他来栖霞镇了?”
“是。还有洪通洪管事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