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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方戍很急,半日……
方戍一句话就把梁莫这小孩的心伤的不轻, 于庆隆捧着碗都想抽他了。
吃了人家娘亲做的早饭,还让人家爷爷治了腰伤,门还没出就给人小主人添堵, 这方戍也忒不是个东西。
关键方戍这家伙说话就说话, 看他干什么!
于庆隆朝这个不靠普的秀才做个无声的警告表情, 接着便安慰梁莫:“莫儿长大之后是要娶更好看更善良的姑娘的, 到时候就像你父亲跟你娘亲一样好,你别听你方叔叔瞎说。”
梁莫“嗯”一声,总算不那么难过, 就是看方戍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不喜欢, 悄悄“哼”一声。
原本他觉着这个方叔叔来了之后又给他拿糖, 又帮他庆隆叔叔, 是个好人呢。可现在他觉得这人是跑来帮助那个“官人”抢他庆隆叔叔的。
小孩瞪了秀才一眼,默默吃饭。
方戍说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而且他刚才说完没多久,莫大夫看他就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这个心思”的表情, 看得他着实抹不开脸, 便快速吃好了之后起身作揖道:“晚生谢过莫大夫医治, 还留晚生用饭。只是家中还有些事要去办,不便不久留, 来日再来拜会您老人家。”
莫大夫说:“去吧。遇事别急,徐徐图之方为正道。”
方戍恭敬应是, 稳步离开。
过了会儿莫大夫忽然想起什么来,问于庆隆:“那瓶药丸方公子拿走了没有?”
于庆隆说:“好像没有。”
莫大夫道:“你去看看,若是真落下了就去送一下吧,天热, 放久了效用就差了。”
于庆隆也刚好吃完,便找到药瓶之后追出去。
莫小宁这时问道:“父亲,这男未婚,哥儿未嫁的,这样让他们单独见着会不会伤了隆哥儿的名声?”
莫大夫道:“他要当大夫,这点子非议都受不了就没法儿给人看伤治病了。无妨。”
莫小宁点点头,便没再说啥。
方戍这家伙倒是腿长,一会儿就走出好远来。于庆隆追半天才将将赶上:“方公子!”
方戍听是于庆隆,转身迎回去:“隆哥儿还有事?”
于庆隆微微愣了下。
往回也没少听别人这样叫他,可怎么这家伙嘴里叫出来的有点不太一样?
像是太亲昵了些。
于庆隆轻轻皱了下眉,递出手里的东西来,“我师父给你弄的药,他说天热怕放,尽快吃。”
方戍接过来:“可有说一日吃多少?”
这还真不知道……
于庆隆道:“我师父没说。要不你再去问问?”
方戍说:“也好。”
说完拿着药瓶往回走。
这回走得倒是不那么快了,于庆隆甚至觉得有些慢。他跟在后头,大约三四米的距离,他就正常速度走路,可没一会儿就能与这人并肩走。这哪是赶着去问事的速度?这分明是在散步。
倒在这悠闲上了,磨叽!
于庆隆“啧”一声,几个大步赶超过去,打头朝莫大夫家快步走。
方戍一看他这么快,只得赶紧跟上。但还记着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说:“隆哥儿你慢些,我还有些话没问。”
他之前走得慢就是在想怎么说。
“你想问什么?”
“若是、若是我父亲母亲今日便可答应你继续学医的事,可否从今日开始计算那一个月的时限?”
“这么急做什么?”于庆隆真的怀疑了,“你别是想把我拐回家卖了吧?”
“怎会?你莫要胡说。”方戍道,“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快些去我家。我有好多好玩的物件想给你看。”
伸手不打笑脸人,分享自己的喜好总是份好意,于庆隆便道:“随你。”
方戍又高兴起来,去问了药丸的服用量之后才离开。于庆隆觉得这小子后脑勺都写着“高兴”俩字。
待他走了之后,于庆隆便问莫大夫:“师父,方公子家里有好些有趣的玩意儿吗?他似乎也很喜欢木玩和石摆件。”
莫大夫说:“是。他这个人聪明,领悟力绝非常见,可就是不爱学习。他就喜欢那些木头石头,小时候也没少为此挨他娘揍。可没办法,人哪里斗得过天性?不过他手艺可没你好。”
往年他也去过方家几回。方戍屋里的东西他见过,什么奇怪的玩意儿都有。但总得来说就是些摆件,他看没一样拿得出手。不像于庆隆,做的东西不是中看就是中用,要么就是既中看又中用。
方戍那手艺,怎么说呢?方戍他娘一年恼火八百回,年年都得从他这里开点疏肝解郁的药喝。
不过有些实话说出来总归不好,莫大夫便只在心中想想。
而这就导致于庆隆对方戍那里的物件多了一点好奇。实在是这里太无聊,这乡下连个看戏的地方都没有,也别说其他。成日里睁开眼,不是干活吃饭就是吃饭干活。
下午,周媒婆如约来了。于大有跟周月华特意抽了时间等。夫夫二人知道于庆隆的想法之后便与媒人说了实情,明确表示希望于庆隆嫁过去也可以继续与莫大夫学习医术。若是方家能同意这事,那便待一个月之后,让方家正式来提亲。
而这一个月里,两家都不要走漏风声。这也是给双方家里一个仔细思考的时间。中间若有哪家觉得不妥,便就当没有这回事发生。
周媒人再三问了,还劝道:“周家兄弟,这可是多少人碰都碰不上的好姻缘,你们当真要提这样的要求?”
周月华道:“当真。劳您就这样帮我们与方家说就行。”
这不仅是保护方家,也是保护于庆隆。
仔细想来两家差距确实过大了些。万一方家很快反悔,事情又已经说出去了,到时自家孩子更要落得个难堪的境地。与其如此,不如让大伙都细细思索一番。
若是一个月后方家仍然决定结这门亲,那也足可说明对方诚意。
周媒人见于家决心,确认好之后离开。但她并没有直去方家,而是去了离上溪村不远的一处庙上。
“他家真这么说的?”方吴氏正在这里等着呢,她听罢问周媒人。
“千真万确。我还怕听错了,问了好几回呢。”周媒人说,“我瞧着这于庆隆虽是个哥儿,可他家里对他是很爱护的。只不知你如何想。”
“学医这事我也要与我家当家的商量。不过这于家倒是明理。”方吴氏跟这周媒人是老相识,关系一直不错,也没什么隐瞒,直言道,“我主要是相中了这孩子身子骨结实。你见他两回了,你觉着这孩子如何?”
“想听真话?”
“那还用说?想听假话便不找你。”
“要我说,我不大看得出来。”周媒人道,“这孩子与我以往见的那些哥儿都不一样。你家守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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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俊生,多少人想攀这门亲?可我瞧着这庆隆哥儿,好像并不多热衷这件事。”
“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我看不像。”周媒人说,“你先前与我说我还有些不信。现下我信了,这门亲的确是你们家守城更想结。”
方吴氏:“……”都开始绝食了,这还用问么?
只是于庆隆当真不想嫁她家?这是为啥?
方吴氏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只觉得要是光因为学医的事,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便决定若丈夫同意,就允了于家的请托,也省得她儿子又胡作个没完,扰得她头疼。
两日后。
上溪村里却传起了一些谣言。有人说日前看见于庆隆跟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在村西头的路上,两人单独在一起好一会儿都没分开过,还一起往村子里走了一段路呢。
有人见到周简儿,问她:“庆家媳妇儿,你知道你小叔见的人是谁不?”
周简儿说:“知道,是邻村的方秀才。方秀才去莫家看腰伤,忘了拿药。莫大夫年岁大了,让我家隆哥儿跑个腿送个药。咋的啦?”
村里人一听:“哦,没咋。原来是方秀才啊,那必定没事了。”
周简儿暗暗“嘁”一声,忒看不惯这些人,他们不就是想给她小叔扣屎盆子唠闲茬么?那他们偏要大大方方地说。
这些人听说是那人是方戍,便都以为方家与她小叔绝无可能,所以倒不信他们有什么牵扯。
想想实在叫人恼火,她小叔到底哪里不好了!
周简儿恼,家里其他人自然也恼。但每回有人问起,他们便说就是方戍。时日一多,谣言反倒淡了些。
可这只是大多数人觉得,方戍跟于庆隆准没什么。方戍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年轻的俊秀才,十里八村谁不羡慕方家有个这样的孩子?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这样的人家说什么样的哥儿和姑娘说不上呀,怎么可能看上于庆隆?想想都觉着不可能。
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
但偏就有些人不这样想。
胡波自打上一次被于庆隆警告过之后已经许多天不敢在于庆隆面前出现了。
可他还是越想这事越觉着心里气闷,凭啥呢?他便逮着个于庆财出来的日子,拉着于庆财说:“财哥儿你当他们传的是假的?我可见了好几回于庆隆跟那方秀才在一起。说是送药,准是他个小贱人去勾搭方秀才的。”
于庆财倒也听说过方戍,但他跟其他的哥儿一样,觉得这是个高不可攀的人,并没有多想过什么。可他都不敢想的人,于庆隆怎么敢的?
“你当真看到他们不止一次在一起过?”
“我还能骗你不成?千真万确的事。这于庆隆,平日里装得跟只老鼠似的,见了谁都怕,如今可不一样了,胆子越发大起来,指不定就是因为他跟方秀才认识了,他觉着往后能当秀才夫郎,压你一头,才变这么张狂。不然以往他哪里敢那样跟你哥打起来?”
说起亲哥,于庆财就想起之前打架的事。他也确实没见过那样的于庆隆。这样说来,难道真跟方秀才有关?
胡波说:“你可得让你家里赶紧想办法拦着这件事,不然他真成了秀才夫郞,那往后你们一家子见了他都得矮半截。”
于庆财说:“就算是真的,我家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奶奶都不让管他的事了,啥都得以我大哥念书的事为重。”
听到说于庆喜的事,胡波垂首打听:“你……你堂哥最近又回来过了?”
于庆财说:“没有。上回因着李大家那事临时回来过一趟,之后便没再回。许是要到月下才能回了吧。”
胡波“哦”一声,知道李大家那事没成,心里也烦。要不是因为于庆隆搞这么一出,他能错过于庆喜回来的时间?他可月月都数着日子等着见见于庆喜呢。这回倒好,又要数日才能见了。
越想越觉着于庆隆就是个扫把星,胡波道:“总之我刚才说的事你要往心里去。你也不想想,就算你们于家有哥儿嫁到方家,那也该是你,怎么能是他?你模样生得比他好,针线活也比他好,不比他跟方秀才般配多?”
于庆财脸听得红扑扑的:“你别瞎说。”
胡波道:“我哪里瞎说了?本来就是。我这些年假意与他好,打听他的消息告诉你,啥时候说过一句假的?”
于庆财说:“这倒是。”
可这样一想他也不免有点动心思,毕竟那样俊秀高大的人谁不喜欢呢?又那么聪明。他也是那日看到哥哥被打,太着急。不然在莫大夫家门外,他就该仔细瞧瞧方戍长什么样子。他是后来才听人说才知那就是方秀才。
若是以往,他可不敢想这事。可如今他堂哥成了童生,念书也不错,若是以后也能考上秀才,那他也是秀才的堂弟,说出去也是面上有光的事,两家也算得门当户对?
胡波见于庆财一副思春样,笑道:“你也觉得我说得没错吧?”
于庆财说:“没有,你别乱说。我回去了。”
他要回去问问他哥,说收拾于庆隆的事到底办得怎么样了,都过去好些日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觉得有些话胡波说得没错,绝不能让于庆隆跟方家有什么关系,不然他家真要矮半截了!
第22章 第 22 章 他弟的力气堪比……
却说方戍在莫大夫家里见了于庆隆之后, 回去就没了消息。
周月华跟于大有知道小儿子跟方戍亲自谈过,私心里虽然也不舍得孩子嫁出门,可若真比起来, 他们还是希望能与方家结这门亲。可等了又等, 方家都没什么回音, 着实让人心焦。
只有于庆隆是真正无所谓, 因为他并不认为方家会同意他的要求。他的要求放在这个时代简直可以说有点无理取闹,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他猜测,这几天方戍要么还在跟家里抗争, 要么可能已经妥协了。不然总该有些新消息传来, 可没有。没消息, 那估计就是不行。
渐渐的, 他也不再惦记这回事了。
他把注意力放到了水车制做上。他在南河发现了一块特别适合做基座的石头,感觉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用, 便拉上于庆家一起搬石头去了。
家里没有牛也没有车,村子里有两家有牛的也正用于农忙中,借不来, 所以兄弟俩只能徒手往回搬。
路上于庆隆边走, 脑子里还边默记师父教他的东西。偶尔跟大哥再聊两句。
大哥道:“你二哥走之前是不是说十日左右便能回来?”
于庆隆说是。当时于庆业离开时说七到十天就差不多能弄到做水车要用到的所有木料。可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人还没影。
“会不会出什么事?”于庆隆问大哥。
“应当不能。若是有事总该有消息传来。”大哥道, “再等两日。若是他还不回来,咱们就去镇上看看。”
“行。”
于庆隆说完找到石头所在的位置。这石头长约五十厘米, 宽和高差不多各是二十和十厘米。它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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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甚至不用下水就能取。一块没抬起来时长得有点像巨型砚台一般的石头, 拿起来之后下面也非常平整。这东西简直就像是为了托水车而专门订做出来的。
于庆家把它搬起来,发现很有些重量,但不至于拿不动的程度。
他们来的时候拿了个麻袋。于庆家把石头用麻袋裹住,再用绳捆好, 免得扛起来时磨破了皮肉。
于庆隆说:“大哥,还是一起抬吧。咱们不是拿木棒了吗?”
来的时候担心太重,一个人搬不了,所以不光拿了麻袋和麻绳,他们还带了一个成年男人上臂粗的木头,想着实在不行把石头挂在中间,两个人一人扛一头。
于庆家却道:“还没那么重。大哥先扛着走一会儿,累了咱们再一起抬。”
于庆隆说不用,两人一起抬,免得一个人累。于庆家却笑说:“你个头没大哥高,一人扛一头,你那边受的累更多。再说你是我弟,又是个哥儿,我还真能让你一起搬?不用,大哥自己就能扛动。要不是怕我找错了,也不知它就这么大,我一个人就过来给你搬回去了。”
于庆隆看着这男人把石头扛到肩头,一个巧劲站起来。
他确实是比于庆家要矮上半头。虽然他很高,但他家基因就这样,没有小个子。他高,大哥二哥更高。
于庆家扛着石头在前头走着。于庆隆竖握着那根木棒,当个长杖来用。
两人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大哥停下来擦着汗稍歇了会儿。
于庆隆说:“一会儿我扛下试试。”
大哥说:“你扛不动。”
于庆隆觉着这东西没试过谁也不好说。当时他刚找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是抱起来过的。确实重,但没到他搬不了的地步。只是离家距离远,这才没有一个人弄。但他觉得扛一段距离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他试着扛起这块石,咬牙往上举起,便真就扛起来了。
于庆家:“……”
虽然这是自家的弟弟,但是看他不输汉子一样强壮,还是叫人很惊讶。
于庆隆说:“走吧大哥,我能扛会儿。”
于庆家抓抓头,压下心中震惊道:“那小弟你一会儿累了可记得跟大哥说。”
于庆隆说行,示意大哥别把那根木棒忘记了。然后他前头走着,大哥在旁边跟着时不时瞅瞅:“真能行?你可别跟方秀才那般再闪了腰。”
于庆隆说:“大哥你盼我点我行么?再说我真能行。他那是太瘦了,我天天挑水,他个书生哪能跟我比。”
在这里身体结实才是比任何一切都要实用且重要的事。免疫力强,身体壮,那就是当下最大的保障。其次就是身手不能差。这里的治安可不能跟现代社会比,尤其他是个哥儿,就更要注意这一点了,所以他干活可从不偷懒,都是当劳动兼动运来干的。
于庆家说:“这么看,秀才就是不一样,看得出好坏来。我小弟往后能文能武,定是被他看出来了。”
于庆隆笑说:“这话我爱听。不过大哥你别逗我,我一笑可真没力气了。”
兄弟俩不时地聊几句一起往村里走,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再倒一手。
还没走到大门外,忽看到村东那条路上远远走来个人。那人驼着个背,脚有点跛,走路很慢,一瘸一拐的。但身形怎么看都有点眼熟。
“好像是我二哥?”于庆隆收住笑容。
“还真是!快去看看!”于庆家当场放下石头往村东头跑去。于庆隆也快步跟紧。
等到兄弟俩跑近了一看,就是于庆业。
于庆业从镇上回来,扛着个大麻袋,袋口隐约露出一些木料半成品。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腿很明显受了伤,而且脸上还有许多青肿,一看就是跟人打过架。
“二哥你这伤怎么弄的?”于庆隆问他,一边跟大哥一起把他扛在肩上的东西接过来。
“没事。”于庆业没了负重,缓缓直起腰,呼着气忍了忍疼说,“小弟,一会儿你看看我做回来这些东西能不能用。若是有哪个不能用,再抓紧想办法补上。”
“是工房里有人跟你过不去?”大哥问倔。
“没,就是搬木料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已经没事了。”
“这怎么可能没事?你还有没有伤了哪?要不我去请我师父来看看。”于庆隆不放心。他打架受伤好利索才几天啊,二哥又伤了。而且很明显二哥这伤比他严重得多。
“真没事。”于庆业说完还主动拍了几下伤处,“都不疼了。”
于庆隆跟于庆家没出声。
哪可能不疼?不过是知道,即使疼也不舍得花钱去买些伤药用罢了。
于庆隆跟于庆家一起把东西抱进院子里。大哥又去将石头搬回来。这时大嫂也出来了,看到二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忙问:“二弟这是咋了?”
于庆业说:“没事,大嫂别问了。有吃的吗?给我弄点吃的吧。”
周简儿赶紧去忙活。兄弟三人便把东西放进柴房。
他们做水车的东西都摆在这,里头还有一些柴禾跟农具等跟杂七杂八的东西。于庆隆收拾出一块地方,给于庆业搬了一张凳子来坐:“二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跟李大家有关?”
“不是,”于庆业沉闷地说,“就是磕了,都说了不碍事。”
“怎么可能不碍事?”于庆隆压低声,语气不自主地有些严厉,“你若不说是谁,怎么能解决这麻烦?若不解决掉,将来这亏保不准还要吃。你看我这些年忍了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被欺负。”
“是赵老四?”于庆家问。
“不是。”于庆业用舌头轻轻舔舔伤口,“是于庆发。”
“于庆发?”
“嗯,他找了镇上几个混混到工房去闹事,妨碍工房里的人干活。”于庆业嘴角是破的,说话显时而会牵疼了伤处,便说得慢些,他缓缓吸着气道,“这些混混都是常在镇子上惹事生非的,工房里的师傅跟伙计们也不敢得罪他们。开始时,大伙以为他们是想收些地头钱,后来发现他们就只在我干活时来闹,大伙就知道了,他们是想让主家把我挤走,不让我在那儿继续当徒工。"
“那看来还是因为我上回把他揍了,又去找于庆喜压制他的事不满。”于庆隆道,“是我连累你了二哥。可镇上就没有官差管管吗?”
“那些混混都是惯犯了,官差没拿到好处哪会管。”
“那工房那边怎么说?”
于庆发没吭声。
工房的人平时都挺照顾他的,所以主家也没有马上说要把他赶走。而且于庆发显然也不是以此为目的。
于庆发是想让他主动把他弟送到李大家或者赵老四家,要不然就别想再在木工房学下去。
可这种话他万万说不出口。他左右不可能让他弟跟了赵老四和李大,那何必说出来让弟弟自责和烦心?
他干不出主动把弟弟往火坑里推的事。
于庆隆却自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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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回来的时候也没把你带过去的包袱和用的东西带回来,是不是工房的主家也没有明说一定要让你走人?那于庆发是有条件的吧?”
“没有。”于庆发道,“是我自己一次拿不回那么多东西,又急着想把这水车做好,这才先把它们带回来的。”
"于庆发想让你把我送出去?"
“不是,我……”
于庆业有点懵。弟弟反应实在是太快,快得让他脑子转不过劲。
于庆家这时道:“看来三房是非得跟我们闹不痛快了。那咱们能不能再用之前那个法子?”
于庆业问:“什么法子?”
于庆家把之前因为三房非要给于庆隆说个烂亲,于庆隆只好去文德学堂找于庆喜“求助”的事说了说,告诉他二弟:“大不了咱们再去找于庆喜。既然他在学堂里顾及名声,老太太把他当心头肉,总不能不管吧?”
于庆业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于庆隆却说:“没有用。大哥二哥你们觉得三房真盼着于庆喜有出息?”
于庆家说:“也没咋盼。因为庆喜念书的事,老太太贴补二房许多,三房眼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庆发又是个不认学的,只能干看着,三房对二房不可能不恼火。”
老太太嫁过来的时候颇有点私财。当初她是看上了老爷子虽是个庄稼汉,相貌却好,这才嫁过来。于家祖上也留下些田产,日子也能过。但主要还是她自己身上有钱,这也是他们当初分家的时候分得极少的原因之一。
虽也确实是老爷子老太太苛待他们,但外头的人也不大说这事,主要还是因为都知道老太太嫁入于家时便有些体己。
如今这钱大半用到了于庆喜念书这事上,三房很难满意。
于庆隆说:“二房跟三房不对付,所以本身三房并不怕咱们去闹。他们反而巴不得咱们去闹,这样于庆喜读不了书,三房也没什么损失,往后老太太的钱兴许还能更多到他们兜里。所以再去找于庆喜,老太太是会继续管这事,但三房只怕也不会退让。”
“可老太太管着钱。”于庆家道,“她不给三房钱,三房还敢闹么?”
“老太太要是真能管住她的钱,三房的人就不会坏到这个地步了。”
于庆隆发现,二叔是吃喝嫖赌样样沾,这于庆发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原本他们歇了再给他找麻烦的心思,他也不打算把事情做得太狠。可如今显然不是他想和气就能和气的了的。
“大哥,你照顾二哥,我去趟地里。”于庆隆说,“这段时间你们就在家,先哪也别去。”
“去地里做啥?”于庆家问。
“我去找二婶过来,她这会儿应该在地里干活。一会儿见着她,二哥你记得这么说。”
于庆隆对于庆业说明一番,之后便出了门。
二婶叶美花跟三婶张保丹不是一个性子。张保丹粗俗吝啬又跟三叔同样好吃懒做。但二婶不是。叶美花对于孩子念书的事很上心,并且两口子都是勤快人。
于庆隆找到地里时,这位妇人果然在干活。旱田里种着黄豆,二婶正在薅草。几垄黄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她听到脚步声,把手里的杂草丢到旁边的草堆上:“庆隆?你咋来了?”
于庆隆说:“二婶,我庆喜哥这书怕是念不成了。”
第23章 第 23 章 老父亲上去一脚……
叶美花细眉, 狭长凤眼,看着就不是个善茬。但她是个笑面虎,尤其是儿子考上童生之后, 在外头从不会说一句难听的话。
除非她听到有人说她儿子的坏话。
这女人眉目瞬间立起来:“你说什么?”
于庆隆说:“我说, 我庆喜哥这书怕是念不成了, 不信二婶您去我家一看便知。”
叶美花丢下活计拍拍衣袖, 瞅着于庆隆:“我看哪个敢!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庆隆说:“我三叔赌钱的事二婶您听说了么?”
叶美花当然听说了。每回三房从老太太那里拿钱不是赌了就是吃喝嫖,她就是搭个门边听也能听说个百几十回了。但她并没有就这么应, 而是问道:“那又怎么?”
于庆隆说:“他欠了不少钱, 得填窟窿。那这打钱哪来?当然是从老太太那儿。可现在我庆喜哥才是最需要用钱的, 老太太把着, 三叔拿不到,那你猜他会怎么着?”
“怎么着?”
“自然是让庆喜哥念不下去啊, 只有这样老太太才能松手把钱给他。”
“他于大贵敢!”
“他怎么不敢?他和于庆发都找人把我二哥给打了!他们威胁我二哥,不去文德学堂闹,就不让我二哥安心学木工。现在我二哥就躺在我家炕上呢, 二婶你不信便去看看。”
“当真?”
“我骗您有什么好处?明年庆喜哥要去省城赶考, 那费用可不小。但二婶您可知道这还不是大头, 到了省城处处需要打点,那才是大头呢。我听说如果不打点, 有些规矩弄不懂,到时候考上也要吃大亏。有些童生就是因为缺了这打点的钱, 才没考成秀才。我三叔他们这么闹,到时候万一老太太又心软,把钱给了三房,那我庆喜哥考试的钱怎么办?您就一点不担心?”
"你打哪听说的这些?"
“我天天跟我师父学习, 往来看病的人多,总会听到些消息。”
最近方家确实总有人去莫大夫家看病,这事在村子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家有秀才肯定知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方家的人说的?
叶美花思量片刻:“那老太太也不至于就把钱都给了三房。”
于庆隆说:“那倒是。可问题是三房不想让老太太掏钱给庆喜哥啊。他们找人打我二哥逼着他去文德学堂闹庆喜哥。我上回是怕了,没办法才去找庆喜哥。可我二哥觉着好歹是兄弟,不该那样,所以先回来了。我来找二婶就是想听听您的想法。我们反正是不想伤了跟庆喜哥的和气,可是三叔和于庆发是真不想放我们好过,您看这事该怎么弄?”
“你敢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有半句假话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居然发这么毒的誓!
叶美花一下就信了,咬牙道:“好他个于庆发,他胆子是要飞上天去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你快走,我去见见庆业!”
叶美花是个麻利人,瘦瘦高高的,走路也快。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于庆隆家里。
一看于庆业,果真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叶美花道:“庆业,这真的是庆发找的人打的?”
于庆业坐起来都有些费劲,靠着土墙,红着眼眶,吃力地说:“二婶,要不是他找人做的,我天打雷劈。可我也实在是不想去影响了庆喜弟弟。他念书辛苦,一个人留在镇上不容易。再说不管咋说,小时候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他只比我小两个月,我不想毁他前程。可于庆发找的人明里暗里叫我这么做,我不去干,他们、他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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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我学徒的地方闹,逼着我去。”
叶美花看到于庆业被打成这样,信了半数,磨牙道:“于庆发这个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学赖的!上回就警告过他们三房别惹事了,这还敢来!”
于庆隆道:“庆喜哥是大的,对小的有规劝之责。庆发跟流氓混混打交道,到时候庆喜哥必得受他牵连。”
叶美花眉间带怒:“你当我不知道这些?可那于庆发毕竟不是我生的,再说老太太也护着,我能怎么办?”
于庆隆说:“我们也知道二婶为难。可是我们也为难。而且二婶您有没有想过,不论我庆喜哥考不考得上,将来三房都是个大麻烦。考不上,三房的眼气庆喜哥花老太太的钱。考得上,那就更要头疼,他们还不得扒在我庆喜哥身上吸血?不说别的,就只管影响我庆喜哥名声这一点,都够庆喜哥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丢了脸面。”
“可问题是我能怎么办!”叶美花道,“我倒是巴不得于庆发个兔崽子没生出来,可这能成么?”
“那您好歹跟我三婶说说,让她管管于庆发,别给于庆发钱。于庆发没钱他还能去镇上惹事?肯定不能。他有了钱他才去,断了他的钱不就得了?”
“不可能,他没钱。”叶美花道,“你三婶管不住你三叔,可把于庆发管得紧,平常可是一个子儿都不给。难不成是老太太偷偷给的?不行!我回去问问!”
叶美花恨恨甩袖子便要离开,于庆隆快几步跟上:“二婶,我送送您!”
于庆隆跟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于庆业问:“小弟,这样能管用?”
于庆隆说:“管用。不过光这样还不行。一会儿大哥得随我出去一趟,咱们得分头去找几个人。你见了他们记得这样说……”
于庆隆告诉都找哪些人,见了他们都分别说什么。因为不是难记的事,于庆家倒很快记住了。
这时去地里干活的于大有跟周月华回来。两口子一看自家孩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当场要去找于庆发算账,却被于庆隆拦住:“父亲,阿爹,你们现在去了也没证据。人不是于庆发打的,是他找别的人动的手,他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咱们打他咱们就理亏了。”
于大有沉着脸道:“那我也不能让你二哥白挨这顿打!”
于庆隆说:“当然不能白挨,于庆发敢找人打我二哥,今天必扒他三层皮。所以一会儿我和大哥出去。父亲您也得出去,您得去请一个人,您就这样说……还有阿爹和大嫂,你们帮我准备点东西。”
于庆隆嘀嘀咕咕朝一家人低语。
这天夜里,于家老宅的饭还没吃完,碗便砸了一地。叶美花怒目指着于庆发道:“我可告诉你们三房的,以后谁再敢去找大房的不痛快想着给我庆喜惹事,别怪我叶美花翻脸不认人!”
于庆发道:“我什么时候找大房闹给于庆喜找不痛快了?我那是给大房找不痛快!再说了,去找于庆喜那是大房干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大富说:“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们总去找大房的麻烦,他们至于去找庆喜帮忙?祸根就是你们!你二婶说得对,以后谁也别去找大房!要不然这日子谁也别想好过!”
叶美花对于郭氏道:“婆婆,往后您可不能再给庆发钱。他原就不学好,拿着钱也是像三弟一样去霍霍,根本就用不到正地上。来年庆喜要去省城赶考,这才是头等大事。您把钱都给三弟和庆发去用在那些个下三滥的地方,那到时庆喜怎么办?难道您想误了庆喜的前程?”
“你说谁下三滥?!”于庆发如今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大事,越发目中无人,站起来横道,“管好你们二房自己的事!少把手伸到我们三房来!”
“我没给他钱啊。”老太太说,“好些日子没给了。”
“二嫂你别张口就说庆发。他哪里来的钱去镇上?”张宝丹说,“他兜里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没有?咋可能没有!”叶美花说,“没有他搁啥去镇上雇人打庆业?还威胁庆业去文德学堂闹!那钱莫不是他他打哪偷的?!”
“你才偷钱!”于庆发突然像被刺到一样激动得不行,“二房的你们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威胁于庆业去文德学堂了?你们不就是不想让我奶奶给我们三房拿钱吗?那你们也不能随便诬赖人!”
“我们诬赖人?你这两天去过镇上不假吧?你拿了钱雇人打庆业,逼得他不能在木工房里继续当学徒,这也没错吧?你还有脸说不是你?!都有人看到你跟一群流氓混混在一起!”
“叶美花你别胡咧咧!我家庆发不会干这种事!”张宝丹道,“他兜里没钱!”
“没钱,我看三弟妹你还是去看看你钱袋子里的钱少没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