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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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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对太子殿下全无那个心思。”云央道。

门上挂着紫竹帘,微微的暖风透过间隙吹拂进来,抬眼看去,雄伟巍峨的宫墙被隔成一条一条的,即便如此,那朱红色墙,明黄的瓦透出的磅礴气势都难以忽视。

从顺贞门一路走来,禁宫大内的开阔壮丽是她从未见过的,内宫禁庭更是她想象之外的另一番乾坤。

“民女从未想过要入宫。”云央正色道,“太子殿下如今已然大婚了,以后他若是再来寻我,还请公主殿下怜我孤弱,不要让我成为太子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公主道:“太子哥哥真的对你一往情深呐,你不是也正想找个夫婿么?嫁给太子哥哥不好么?以太子哥哥对你的用心,以后封妃不成问题呀。”

公主继续游说,“你现在在薛家过得逍遥自在,你姐夫虽然是从二品,以他的年纪做到此位的确是绝无仅有的,可想过薛家跟皇室宗亲是比不了的呀,更何况太子哥哥是储君,是正统,以后是要继承大位的。你嫁给太子哥哥,比嫁给谁都强千倍百倍呀!”

云央也不言声,她对太子除了尊重和害怕之外,全无旁的感觉。无论他如何金尊玉贵、龙血凤髓,一想到要与他做夫妻,做那春图上的亲密之事,她就眼前一黑,太子绝对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

哦对了,还不是做夫妻,是跟其他女子共享一个夫君。

宫殿里富丽堂皇,里西域进贡的香料醉人。

公主看云央面色决绝,并无转圜余地,暗地里为太子哥哥忧心,太子哥哥今日大婚,忙里偷闲还嘱咐她一定要照看好云央……

这会儿子太子哥哥估摸着正跟那准太子妃行礼呢。

仔细想想,以云央这样洒脱的性子,被拘着关着做那贵女端方模样,安宁公主也觉得别扭。

既如此,郎有情妾无意,那她以后就不会帮着太子哥哥了。

大婚礼仪步骤繁琐,待到晚间宴席时间还长。

“那我们去御花园溜达溜达吧,云央,你第一次进宫,我带你好好看看宫中风景。”公主道。

“公主!公主!不好啦,出事了!”宫女惊慌失措闯进来道。

第44章 “乖点,别动。”

“皇后娘娘她和咱们娘娘今日穿的衣裳颜色类似,皇后娘娘震怒,罚咱们娘娘闭门思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让咱们娘娘回宫去了……”婢女道。

“她穿红色所有人就都得穿蓝色是么?我母妃怎么招她惹她了?我看就是太子哥哥大婚,她心里不舒坦!”安宁公主提裙就走,神色恼怒,“我这就去看看!那个,小婵,你带着云央逛逛啊。”

云央对宫里的这些事的了解,全然靠道听途说和安宁偶然间的透露,知道安宁公主的母妃势孤,皇后与丽妃不睦,且总打压嫔妃们。

这真正遇上了,也无可奈何。

公主气势汹汹地提裙远去,宫女愣了半晌,小声对云央道:“云姑娘,奴婢带您出去走走?”

云央应了,跟着宫女朝外走去。

御花园倒是安静,估摸着宫妃们都在太子大婚的典礼上。

宫女观这云二姑娘神色淡淡,只见她目光沉静掠过宫里的一草一木,也不多话,有时会指着某个大殿的顶问这是什么地方,宫女一一作答,她便又不说话了。

与那位薛锦薛姑娘很是不同呢。

走过长长的甬道,那头再转过几个回廊,便是太和殿。

云央驻足望了一会儿,那里应该就是内阁枢密,还有文武百官们上朝的地方。

走过姐夫走过的路,看过他每日看的景致,有种难以描述的心情。

云央的相貌本就不俗,进宫之前又仔细装扮修饰过,可以说每一根头发丝都精致,乍一看去,即便是见惯了各色佳丽的宫女,也觉得云央很是耀眼。

“在这歇歇吧。”云央找了个八角亭坐下,擦了擦额角,“走了有一会儿了,好像还没逛个大概?这日头倒是毒,都出了些薄汗。”

“那奴婢去给云姑娘拿些冰饮子来。”宫女道。

少女抬眸仔细看着这巍峨宫墙下的花团锦绣,廊庑下的地板都泛着水洗似的油光,仿佛能想象到有婀娜的宫娥迤逦走过。

登时有种虚假不真实的感觉,这便是戏文里的皇宫啊……她竟进了宫。

她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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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思绪,向来不掩饰什么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情,对宫女点点头,“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春意盎然,垂柳依依,御湖中养着鸳鸯,鸟鸣阵阵,鸳鸯交颈,平滑掠过平静的湖面,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而薛钰那边,知道云央会入宫,也知道她是借着太子大婚的由头入宫瞧瞧见见世面,本不想管她,由着她跟公主厮混,但从太庙回来,一路上都放心不下,打定主意得抽身去寻她。

在云央出事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薛钰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皇八子年幼时发过一次高热,自那之后,与其说是神智不清醒,不如说是烧傻了。

皇八子的生母淑妃大哭一场,哭过之后仍郁结于心,人也变得敏感多疑起来,平日里哪个宫妃一个眼神让她觉得不对了,就大哭大闹,咄咄逼人,无休无止。

好在皇帝仁厚,对她们母子颇为宽待。

薛钰见过淑妃几次,并无多的交集,所以看淑妃向自己走来时,薛钰心底漫过一丝诧异,躬身行了礼,“微臣见过淑妃娘娘。”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狐媚子手段勾得我儿非她不可。”淑妃冷冷道,“趁着这大日子进宫来想勾搭皇子,真是好心机,问她是谁还不说,我问了一圈,才好不容易得知是薛大人的妻妹。”

“薛大人可要好好管教她,切莫让她这次得了教训后心生怨怼。”淑妃神色倨傲,与薛钰擦肩而过。

怎料那年轻权臣竟一把拦住她的去路,语气并无往日的沉稳,“淑妃娘娘请留步,臣的妻妹现下身在何处?”

“自然是御花园跪着呢。”淑妃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淑妃来找薛钰,本是想告状,这人怎么还一副护短的做派!?

话还没说完,沉沉的冷香幽漾拂面,就见那青年神情冷淡拂袖与她背道而行。

淑妃气恼,提裙跟了过去。

春日和煦的日光照拂不了薛钰心中的怒意,他步履匆匆,走过无数次的甬道也变得如此漫长,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凌厉,箭似地溅在地上。

他自觉已经很控制情绪了,可在看见云央孤伶伶的身影跪在那凸起的青石板上时,还是不免失态,大步走过去扶起了她。

那在他梦中描绘了许多遍的纤丽轮廓,就这么伶仃跪在空无一人的急雨中,神情凝重,又像是在忍痛,单薄的身形微微发颤,绣鞋脏污扔在一旁,雪白的罗袜满是泥泞。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混沌的发颤起来,不知用了多少意志力才克制住将她一把抱起的冲动。

“……姐夫?”云央看着扶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和田玉的扳指温润,她讷讷抬起眼,逆着光,认清面前的人,脱口喃喃道,“我没有引诱八皇子……”

此话一出,薛钰气息都乱了,望着她那双澄澈坦然的眼睛,怒火直拱起来,她怎会对那傻子皇子有意!?

她连他、连太子都看不上。

她不知在这跪了多久、都快跪傻了!

一旁的婢女垂眸噤声,只见那一袭朱红色官服的俊美权臣目光沉沉,落在少女脏污的罗袜上,冷声道:“云央,起来。”

“淑妃娘娘说要跪到宫门下钥前。”云央老实答道,指了指天穹,垂眼掀睫间楚楚可怜,“现在,天还没黑。”

“我说起来。”他冷声道,放弃措辞,隐忍到了极限,夺步上前俯身将她一把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却遇上了跟着过来的淑妃,淑妃拧着眉,厉声斥责,“薛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么?你们这些臣子吃着皇家的饭,还欺负到我头上来!”

听闻淑妃的话,云央怯怯一缩,挣扎着要下来,却被薛钰牢牢桎梏住,根本动弹不了,可淑妃方才的一番威胁又荡漾在她心头,她不敢再行差踏错半分。

感受到她的挣扎,薛钰皱着眉头将她搂的更紧,薄唇紧抿,神情很冷淡。

许多日没有与她离得这样近了,他生出一种念头,她就该依偎着他,就该离他毫无缝隙。

他垂眸看向她,少女胆战心惊地抬头。

她的惊恐和无措都让他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恼怒,这种恼怒不受理智控制,不受身份尊卑的权衡。

“淑妃娘娘,我这妻妹为人处事向来温驯老实,今日入宫来是受邀观礼的,另有安宁公主懿旨,断不会做出娘娘所说的引诱八皇子之事。怕不是娘娘认错人了吧?”薛钰漫不经心道,却透着生人勿近的清冷孤高,往外走的步子竟丝毫未有停顿。

“薛大人,几日不见你好大胆,敢与我争辩?!”淑妃愣住。

“云央是官眷,娘娘不该对官眷动用私刑。”薛钰道,说罢,再不停留,大步向外走去。

淑妃一时不知该不该追上去,追上去又追不上,不追的话未免太丢份儿,只得大声道,“那我就去找圣上评评理!”

“娘娘放心,臣自会去圣上面前陈情。”薛钰轻飘飘回应道。

白日里那巍峨胜景快速后退,云央被他抱着,一路向宫外走去。

丝竹管弦声不知何时停了。

“太子已成婚了么?”云央问,“姐夫,你得空啦?可以走了?”

薛钰拧着眉不说话。上了马车,也没把她放在座位上,而是继续抱在怀里。

云央坐在薛钰腿上,整个人只得依偎着他,甚是不自在,心跳如擂鼓,极不自然道:“你松开我,我可以自己坐。”

“鞋都没了,怎么坐?鞋去哪儿了?”薛钰脸色沉沉,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罗袜。

“被那个八皇子给抢走了。”云央道,“我以为宫中的达官贵人不会有那么轻浮的行径,所以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没防备,就被他抢了鞋,他还把我的鞋抱在怀里,又上来拉我,我一时冲动,就把他给推了一把……可谁知他那么胖一个人却一点不经推,自己掉进了湖里。”

“……”薛钰沉默半晌,“推的好。”

原来是掉进了湖里,淑妃才如此大动干戈。

薛钰面色仍是冷若冰霜,仿佛方才的怒意难以消退,实则心中心绪繁杂,此刻才知自己竟然是如此护短之人,纵使云央将那傻子推进湖里淹死了,他也要夸赞她一句做得好。

他曾最忌偏颇护短,偏听偏信……

“他没淹着,一点都没!那个湖不深,他身边还跟着好多侍卫,下半身都没湿透就被捞上来了。”云央看着他面色冷了下来,连忙解释,扯扯他的衣袖,“你别生气,我没伤他……”

薛钰怒极反笑,她竟以为他会因为那傻子而迁怒于她?!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这么样?

他只觉得苦,有苦说不出。

薛钰气的说不出话,云央看他脸色又青又白,胸膛也起伏着,自己何时见过他这样生气,小声说:“我真没伤着他……”

“傻子。”他垂下眼帘淡笑道,“谁说不能伤他,你就是把他按进太液池淹死了,我也有法子让你全身而退。”

云央惊地抬眸看他,只见俊美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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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面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薄唇勾起,平日里的四平八稳全然不见了,那漫不经心的睥睨让人心颤。

她忽然想到一年多前,与他在密林里相会,此人砸了佛像,也是这般癫狂倨傲。

马车里安静下来,隐约浮动着几丝幽暗的气息。

云央心中隐隐害怕,她对皇宫、后妃的了解全然出自戏文和话本子里,兴许是先前太子太过平易近人,所以淑妃前呼后拥过来,又色厉内荏地吓唬她,她才被吓住了,又想起姐夫说过的诛九族的话,生怕自己连累旁人连累薛氏……

马车行驶的还算平稳,月色透过车帘挤进来,薛钰观她神色戚戚然,半彷徨半恐惧,单薄的肩头还在微微颤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地哄。

她还是太小了,见过的世面少,就被沉浸宫闱许久的淑妃给唬住了。

淑妃靠着装疯卖傻这些年在宫里,早都引得旁人对她积怨颇深。更何况皇帝独宠薛丽妃,以淑妃想和薛家抗衡,还是螳臂当车了点。

青年的目光扫过她还是没有血色的脸,心底生出浮躁来,不知是该怨她不经吓,还是怨那淑妃欺软怕硬惯了。

淑妃定是与她说了些能够威胁住她的话,才让这骨子里又野又犟一根筋的丫头服了软。

她都没有双亲了,姐姐也不知所踪。什么还能威胁到她呢?

他看着她的目光变的柔软起来。

云央被他抱在腿上,那脏污的罗袜裹着纤细的足,在裙摆里随着马车而轻轻晃荡,方才怒火攻心没细看,此时才发现那足尖之处沁出隐隐的血红来。

御花园铺设了不少碎石,尤其是太液池边。

青年适才的温和褪尽,目光如刀。

云央愈发觉得现在的姿势难堪,轻轻扭动了几下挣脱出来,足尖点地想下来。

下一刻,自己腰腹处的手收紧,和田玉扳指牢牢硌在她的腰际,只听那声音冷沉,“乖点,别动。”

他垂眸看她,狭长的眼愈发幽暗,云央推他的肩,纤细的足躲进裙摆里,“那你别看!”

第45章 薛钰是混蛋

夜阑人静,青年抱着怀中的女子下了马车,朱红色官服宽大的广袖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到了薛府正门,门房的小厮迎上来,在小厮惊讶的目光中薛钰拾级而上。

“叫府医到槿香馆来。”薛钰道。

小厮愣了一下,跑远了。

“你把我放下吧。”云央推他。

“你的脚受伤了,我把你放下你如何走路?”薛钰说。

“无碍的。”云央淡淡道,边说边挣扎着下地,“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怎料薛钰却抱的更紧,手勒在她腰间,勒得她气息一滞。

在皇宫中短短的一下午,她经历的那些事都是以往没有经历过的,那八皇子像个痴儿,就冲她过来,她原以为不会如此无理,下一刻,那八皇子却把她的鞋都拽掉了。

对于八皇子那样又白又胖的男子,云央可以一个打俩,可因为对方是皇子,她只能忍耐,不能动手,即便如此,也引得淑妃震怒。

淑妃先是不分青红皂白要当即处死她,在宫婢的提醒下问及了她的身份,这才有所收敛,只是罚跪,和让她给八皇子跪下道歉。

云央第一次知道了无可奈何、不得不的意思。

面对皇权,她根本无力抵抗。

薛钰来了之后,淑妃明显收敛,云央方知薛钰在宫中,在同僚面前是这样清清冷冷,气度高华不可攀的模样。方知薛家在大昭是何种地位,方知什么叫少居高位,方知父亲为何连见都没见过薛钰就要极力促成姐姐和他的亲事。

她应感激他的出手相助,应感激他打破那淑妃猖狂得志的嘴脸。

可她的心中就是泛起些酸涩的情愫来,想起宋放鹤曾说过的话——她与他才是一样的人,与薛钰他们不是。

就像她知他蓄妓,也无可奈何。

就像她现在不想让他抱着走,也只得听之任之。

无奈和委屈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汹涌袭来,将她的自尊撞得片片碎裂。

“姐夫。”她忽然幽幽道,“你们这些权贵都喜欢这样强迫人的么,都习惯了不把人当人啊。”

薛钰一怔,太阳穴突突地跳。

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气受了,他不明白她这是闹的什么脾气?

他于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走,淑妃到底是宫妃,又是那样刻薄的性子,此事绝不会就此揭过。

而她丝毫不记他的好,还说出这样没良心伤人的话。

云央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目光执拗,“放我下来。”

夜风微凉,薛钰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她相看好的那些年轻翰林,都被他从中作梗搅黄了,她只能依靠薛家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是他拿了名册去给四夫人,却又不许她真的要嫁。

月光朦胧,云央带着几分倔强,冷冷看着他。

薛钰知道,他若是不许,她便插翅难飞。

但他还是不愿松开她,他总觉得自己一放手,她就要恢复成那冷冷冰冰的模样,与他以礼相待,遥不可及。

这些日子,他受够了她的冷待,好不容易能将她抱在怀中,自己悬着无处安放的心都静了下来,他恨不得就这样紧紧抱着她,不让她下地,不让她动,让她只能依着他。

他怎肯就此放手?

他闭了闭眼,面色不改,说的话似是冰冷淡漠,“我若不把你当人,就应该让你死在水患里。你自己下地走,伤的更严重了,躺上许多天,还不是给府里平白的添麻烦。”

她沉沉的呼吸拂过他的颈间,带来一片战栗,那陌生又撩人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收紧了在她腰间的手,冷冷道:“老实待着,抱紧我。”

云央神色一黯,的确是,她若是伤的重了,免不了又惊动老夫人,也平白的给小厮婢女府医们都增添麻烦。

毕竟,她寄人篱下。

云央安静了好久,一路无话。

到槿香馆,薛钰俯身刚想将她放下,她却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薛钰的心跳登时如擂鼓,可却对上她一双溢满了怒气的眼。

下一刻,她一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薛钰也不躲,深深抽气,阖上了双眼。

他不知她气什么,但如果这是对于他有悖伦理纲常对她情不自禁的惩罚,他愿意接受。

颈侧有湿热的水意,烫到他心上似的。

她在哭。

青年重新抱紧了怀中的少女,眼里全是狂热和自责,连肩头的疼痛都变了意味。

他想与她肌肤相亲,想让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对她有强烈的索取欲和占有欲,她却什么都不知。

“你欺负人!”云央泪水洇湿了薛钰肩头的衣裳,清甜的声音带着哽咽,从嗓子中溢出一句,“你蓄妓,你还强迫我,薛钰,你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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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混蛋,你就是坏人!”

他终于放开了她,云央抬眸看去,薛钰眼里全是她看不懂的热切。

她为他流泪,为他去了天馥楼而赌气到现在,还咬了他。

这是这个天真懵懂的少女从未有过的情愫,如今因为他,都有了。她是不是对他也有些不同,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

云央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古怪的神色。

是错觉么?

“我没有蓄妓,也没有相好的。”薛玉将她放在床榻上,而他撩袍半跪在她面前,平复了心绪,解释道,“我去天馥楼,只是应酬,并未与任何女子有过不清白的事,我……没有任何人。”

云央的眼睛水润润的,就那么直直盯着他,“可你明明说了那样的醉话,你还,你还……”

薛钰道:“我还什么?”

“你还想诓我,你喝醉的时候说那女子和你平日里热络,怎么如此敏感了,你还把我当作那个女子咬我耳朵!”云央魔怔似的,把心中想说的话都和盘托出,耳垂又热了起来,“你没有守身如玉,这才多久,就去那些青楼里厮混了!”

云央的气息急促而混乱,眼眶微红,脸上还有泪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不下去了,显然是气的狠了。

而薛钰的面色随着云央的叙述,红到了耳根,冷白的脖颈上也染了一抹绯红。

原来她这些日子对他的冷漠皆是为此。

可她到底是因为他轻薄了她而恼怒,还是因为误以为他去寻花问柳,为姐姐而抱不平?亦或是因为以为他轻薄的那个人是旁人?

“你表面上看着跟正人君子似的,怎么私底下这么放浪形骸?你不仅咬我耳朵,还还还舔。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云央继续斥责着,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推了他一把,“薛钰老贼,你个混蛋!”

这一低头的风情,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怨,薛钰心头微颤,专注地望着她,目光如有实质,最后停留在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上。

小丫头啊……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斥责着他。

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下捉住她的手腕。

在她谴责他的时候,在她的手触及他胸膛的时候,他想的竟是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脸,然后重重地吻上去。

身体某一处也变得轮廓分明。

怎会如此?怎会在她面前都控制不住这脏污露骨的想法?

云央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面前的青年气息忽然变了。

他将她的手按在他心口,倾身靠近她,几乎与她鼻息相闻,他低低道:“薛钰是混蛋。”

“啊?”云央哑然抬眸看他,嗔怒,“你都不解释?你明明说了那样的梦话,你……”

那狭长的眼眸犹如黑沉深邃的漩涡,稍不注意就被吸进去,被吃干抹净。

她不敢多看,匆匆转过脸去。

“央央连我的梦里有没有旁人都要管?”薛钰淡笑道,“央央的占有欲,我很喜欢。”

“你你你,谁让你叫我央央了?”云央瞪他一眼,“不许你叫。”

“宋公子陈公子太子都叫得,我就叫不得?”薛钰淡淡道,“那不成,夫子没教你切不可厚此薄彼?”

云央不理他,薛钰垂下眼帘,半晌,失控的心跳平缓,深吸一口气,与她距离拉远了些。

她对他,好像并无其他意思。

即便允了他唤她小名,也不过是因为把他当做可亲可敬的长辈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薛钰垂下眼眸微微偏过头,自嘲地笑,“云央,我没有蓄妓,也没有任何相好的。孤身寂寞,梦话,也只是梦话罢了。”

“是吗?”云央狐疑,抬眸看他,对上他一双琉璃似清冷的眼。

刚才他还温和纵容地叫她央央,怎么忽然就又冷淡疏离起来了?

“是。你大可以去问门房,问马夫,或者我带你去天馥楼里问一圈,我可有跟任何人放浪过?”薛钰道。

“哦。”云央垂下头,“那是我误会你了。你以后不准再去那些地方。”

“好。”薛钰应道。

云央又补充道:“今日我真没有勾引那个八皇子,我就在御花园好好坐着呢,他就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那你把我带出宫,之后可怎么办呀?淑妃定会为难你吧?”

薛钰神情漠然,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头,“我有法子应对。”

云央抬眸望他,那种淡漠是出自于常年浸润在权势中带来的掌控感。

他与她,终究是不同的人……

他在云端上,遥不可及。

而她终究要回到地上去。

“我其实没伤着,就是让石子硌了脚,还有就是跪的膝盖疼。姐夫,你也别担心我,啊。”云央道,权衡了利弊,还是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切勿因为我与他们动气,没必要。”

云央垂着脑袋,把自己的足尖往裙摆里收了收,说话的声音像在哄孩子,温柔理解。

小姑娘啊……怎么这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放心,我有分寸。”薛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专注地望着她,“只要你再别跟我生气了就好。还有,太子已然大婚了,他若是再来找你,你就避而不见,差人去告诉我。”

“我知道呀,我知道,不用一遍遍说。”提及太子,又想到今日在皇宫中皇权的压迫感,云央心生厌烦,“我都长大了,姐夫你不用这么耳提面命着管着我。”

薛钰神色忽然变了,冷笑道:“你长大了就不用我管你了?好啊,进了一趟皇宫,就不需要人管了?是啊,我都忘了你早就有了脾气,不再是那个需要我护着的云央了。是我总忍不住管你……”

云央望着他沉如水的面色,懵了,“你、你怎么又生气了?行了行了,你管我,你想管就管呗,哎呦真是的……”

第46章 两人共梦

薛钰半夜里披衣坐起,想起云央的眼泪,久不能寐。

前半夜又做了梦,他触碰过她之后,那些梦都变得更真实了。还是用了冷水,去浇灭那些癫乱的欲望。

水越冷,身体越热,要跟他作对似的,愈发压不住。

从起初的自厌,冷眼看着它不甘地平息,到后来去试着触碰它后脑海中关于云央的一切一发不可收拾,青年败下阵来,平静地接受。

推开窗,月色朦胧,灯影摇曳。

温柔的月色洒在临窗而立的青年身上,春雨绵绵,无声无息地浸润了青年身上的薄衫。

微微的凉意袭来,薛钰望着院子中的荷塘,雨水滴落泛起细密的涟漪,大大小小的圈。

圈为圆满。

他与她,焉能圆满?

她对他全然无意啊……

她生的貌美却不自知,对他绽放那妩媚又清纯的笑颜时还带着看长辈的懵懂信任。

而他,却对她生了龌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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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央也喜欢他,若她对他有半分不同……

薛钰想起云央发间馥郁甜香的气息,却半分也抚慰不了他了,他发现越靠近她,就想要的越多。

良久,青年嗓音低沉而冷淡,吐出两个字,“云央。”

薛家重诺,救命之恩当永结秦晋之好守望相助。

他要娶的是云家女,为何不能是云央呢?

他要她。

夜半云央醒来,望着帐子顶,久久不能平静。

梦境中那人声声唤着她央央、央央……

小名亲近人都唤,可从未有人能叫的那么温柔深情,带着慵懒和暗哑的鼻音,叫得她面色绯红。

她的小名怎会从他的唇齿中溢出……

更令人羞耻的是,她听闻他唤她,还主动抱紧了他。

梦境的最后,帐子里昏暗,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二人却紧密相拥,气息相闻,他急促而难耐地吻着她,令人脸红的声响梦呓一般,又如她看过的春图香艳。

她从未见过薛钰那般动情模样,与平日里的克己复礼端方清冷全然不同,他像是被引诱的谪仙,微微掀起眼帘,气息颤抖,清冷皮肉下的喉结翻滚,舌尖轻柔,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禁欲、堕落……

如一滴水滴入平静的心田,泛起细密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开,荡漾在她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云央坐起身来,双臂搁在膝头,默默看着被春雨打湿的窗纸……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也如薛钰所说,孤身寂寞?

怪不得女子及笄后要议亲呢,云央想,可不能再做这样可怕的梦了,姐夫那样的端方君子,怎容人玷污,即便是她,即便是在梦里,也绝不可以。

翌日,云央起得很晚,醒来之后脑海中那荒唐的画面仍然挥之不去,她呆呆坐了会儿,姐夫温柔缱绻的神情,和他手指伸进她衣襟中令人心颤的触感……

可怕的是她竟然生出了贪婪的渴望,希望他能再重一些,再久一些,仿佛什么被点燃了。心里隐约的愧怍更甚。

自己怎么能梦见姐夫呢!这也太……

她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姐夫!

疯了吧?怎会这样!?偷了姐姐东西的愧疚和羞耻几乎淹没了她。

春日里蓬勃的绿色透过窗纸映进来,非但没有让云央感到清凉,还燥热起来,一手抄起团扇慌乱地扇着。

美色误人啊!

都怪那薛钰容色太过,本以为总看着他,她已经习惯了,都怪昨夜他忽然靠近,那一张俊脸陡然间放大,怎那般会媚人!?

云央气鼓鼓地去了四夫人那,决定再把放下了多日的相看之事捡起来。

四夫人院子里的水潭里锦鲤长得肥胖,柳絮飘下来掠过水面,便被那锦鲤争相抢了去。

微风一吹,还有一股子酒味儿扑面而来。

四夫人晌午时才与本家妹妹热热闹闹吃了席面,提及旧时憾事终得偿所愿,她这个当姐姐的亦觉得欣慰又感慨。几番推杯送盏,又哭又笑,姊妹俩便喝了不少。

原是她这妹妹年轻时得一麟儿,养到了七八岁,带出去野游的路上,一个眨眼的功夫竟不见了,之后找了好些年,也没有什么踪迹。

这些年虽然又有了第二个儿子、第三个女儿,她这妹子也依然没有放下那孩子,常常半夜坐起都意难平,那可是养到了七八岁的孩子啊,第一个孩子。

四夫人记得那孩子天资聪颖,性子沉稳,不像同龄男孩那样聒噪,看向人的时候有种虚心听教的乖巧。

本以为母子缘薄,今生再难得相见了,怎料阴差阳错几经辗转,那新晋的探花郎竟就是当初失踪的孩子。

四夫人听着自己妹妹含泪带笑地诉说探花郎在金殿之上向圣上陈情,遥想自己多年前与生母走失的情境,言语间恳切,连圣上都为之动容,派遣东厂寻人,那自然是能寻到。

姊妹俩抱着哭了许久,脸不知是哭的还是被酒熏的通红,四夫人不忍妹子太过伤怀激动,便遣了人哄着妹子回府了。

云央走到月洞门前,正巧碰见一华服妇人,削肩蜂腰,鹅蛋脸,眉目清秀,与四夫人有几分相似,身上有几分酒气。

妇人眼角仍有泪痕,垂首掩面而去。

云央见了四夫人,四夫人半眯着眼,眸光潋滟,像是才从什么激烈的情绪中脱身而出。

四夫人眯起眼,门外的的繁花正盛,却都不及那少女春色无边,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少男少女身上蓬勃的朝气,真是让人欢喜啊。

四夫人招招手,“央央过来了?”

四夫人酒还没醒,几碗醒酒汤下肚,情绪倒是愈发不可控了起来,拉着云央的手说了许多。

说了她这外甥命苦,本投了个好胎到勋贵人家,但那有什么用,不还是半道走丢了,听说是被一贫农收养,来上京的路费都是乡亲们凑的,官服里的里衣都打着补丁,寒门难出贵子,资源大都被掌握在世家子弟手中,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能得一朝金殿传胪。

中了探花,金殿寻母,是为纯孝。

云央握着四夫人的手,听的认真,时不时给她擦擦眼泪,说话间只觉时短,日头竟都西斜,到了晚膳时分。

婢女才布菜好,就听院子外一阵嘈杂,大宅院的婢女小厮都是受过严格的规训,一般不会如此失态,四夫人脸色微变,刚站起身来就见小厮在门外急匆匆道:“四夫人,公子、公子他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慌什么慌?”四夫人不悦道,“是没见过大公子么,如此不成体统,像什么样?”

“公子他、他受伤了……”小厮道。

云央霍然起身,不等四夫人再说什么,便向大门口走去。

两个时辰前,金殿之上,薛钰脊梁挺直,一双眼眸沉静,泛着从容坚定的光。

“薛卿今年二十有四了罢。”皇帝先是闲话了家常,之后语出惊人,“朕听淑妃说,薛卿与夫人情笃,夫人有一小妹,正值韶华,昨日入宫,骥儿与那女子甚是钟情,不如朕今日就做了这个媒,卿意下如何?”

金殿之上寂静无声,金针落地尚可闻。

“臣之妻妹顽劣,昨日与八殿下在御花园中多有不睦,若淑妃娘娘仍心有不甘,臣愿代其受责罚。”薛钰的声音平静。

他猜到了淑妃会闹,会在皇帝面前讨伐他,独独没猜到淑妃竟要云央嫁她那傻儿子,真是丧心病狂。

虽是意料之外,却并未乱了分寸。

“多有不睦?”皇帝有些纳闷,“朕听闻骥儿对她颇有好感,怎会不睦?”

“昨日在御花园,臣之妻妹未见过八殿下,误把八殿下当做那刺客或狂徒,误伤了殿下后受淑妃娘娘责罚,受了惊吓,今日仍未缓过来,恐无缘侍奉皇家。”薛钰俯身跪在大殿上,“臣愿代妻妹受罚,请淑妃娘娘发落。”

这一番话把昨日之情景说了个大概,皇帝本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但淑妃护犊子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八皇子是个什么痴傻模样谁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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