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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清给他一框三十二文的进货价,酸浆豆腐工序比胆水豆腐复杂,难点在于酸浆水发酵,他们成本更高,散卖定价高了怕没人买,和嫩豆腐一个价,但走批发进货,定然不能再是一个价。
掌柜的有些迟疑,但因着包送货上门,便同意了。双方定下进货量和价格,拟合约签字画押。
在季衡忙碌的这些天,赵景清也没闲着,他将山阳镇、青石镇、武平镇和武安镇的酒楼和食肆都跑了一遍,送去酸浆豆腐。
他们尝试后,大半都愿意从他这进货,只是进的量较少,与之前既定的老豆腐和嫩豆腐的量相比,不足十分之一。
但赵景清是满意的,目前时间尚短,推出酸浆豆腐不过半月,林林总总加起来约摸有一百框。赵景清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酸浆豆腐能卖的更好。
嫩豆腐出货量有所削减,但不多,比之平日里少了五十至六十框。每天出货的总量在增加,对此赵景清并不担心。
酸浆豆腐的量起来了,赵景清一人显然做不过来,他将做法教给徐立秋等人。但也有所保留,重中之重的酸浆水发酵他捏在手里,只他和袁家人知道。
赵景清连轴转,虽累了些,但瞧见生意越做越好,心里便很是满足。
闲暇下来,赵景清忍不住想,关胜在清河县跑生意,不知他跑得如何了,姜家现在又是啥情况……
说曹操曹操到。
“东家!”
赵景清寻声望去,就见关胜驾了头驴子哒哒跑进豆腐坊,翻身而下,急急忙忙跑向他。
关胜压低声音道:“东家,姜家老爷子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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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去世了?”赵景清轻声反问, 眼底闪过慌乱,想起夹在食盒中的密信,以及交到袁牧手里的药粉, 老爷子会不会是因为这药……
关胜肯定道:“对, 姜家门口挂上白纸幡, 放出消息说是老爷子去世。”
赵景清点点头,压下心底的慌乱冷静思考, 老爷子去世,那么姜家下一任掌舵人之争已经明了,赵景清问:“可知道丧礼是谁在主持?”
“不知道,姜家高门大户的,我只能在外面远远瞧一眼, 里边啥样瞧不见。”关胜道, 心下疑惑东家夫夫两人不过是去姜家做一次豆腐罢了, 为何如此关注姜家?到底是心思活泛的, 关胜知道什么该问, 什么不该问, 东家的吩咐照做即可。
赵景清眉头微蹙,心中愁绪更甚,压下心底的情绪, 他转而询问道:“县里生意跑得咋样?”
“不好跑, 这家从小舅子那进货, 那家是小叔子自家的, 关系错综复杂, 指不定哪两家就有交集,沾亲带故的。”关胜提起来直叹气,“不过有两家新开的小食肆, 有意向从我们这进货,加起来不过二三十框。这儿到清河县驾驴车一个半时辰,为了这么点小生意特意跑一趟送货,成本太高。”
能跑下的生意多,他没这顾虑,但这太少了,关胜止不住想,若他是东家,他宁愿不做这点生意。
赵景清脑子里算盘拨动,就按二十框算,老豆腐嫩豆腐各十框,前者五十文一框,后者三十文一框,算下来一天是八钱,一个月是二十四两。请驾车送货的长工,月钱算一两,豆子成本不足四两,其余杂七杂八的成本算作三两。粗略算一笔账,亦有十六两进账。
这笔生意能做。
更遑论如今只是起步。
赵景清道:“无事,你无需顾虑这些,只要你能将生意跑下来,其余都不是问题。这两家有意向的小食肆,能定下来最好,我这依然送货上门。”
关胜松了口气,“成,我有八成把握能签下来。”
赵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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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能力,他这么说与十成十没区别,“那便等着你的好消息。”
“您就放心吧,我马到功成。”关胜贫了句。
赵景清笑了笑,不忘叮嘱道:“姜家那边,你再多留意些时日,有啥动静一定回来告知。”
“好。”关胜应下,打算辞别离开。
赵景清没让他走,进堂屋拿纸笔拟合约叫关胜带上,若是顺利让对方直接签了便是,免得来回多跑一趟。
关胜收好合约,牵上驴子离开,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得回家去看看。
目送关胜走出豆腐坊,赵景清转身去找袁牧,在后院驴棚找到他,“袁大壮!”
“咋了?”袁牧问,手里拿着叉子清理食槽里的草料。
赵景清将关胜带来的消息告诉他,愁容满面,“老爷子会不会是因为那药,所以才……”他顿了下,“不知道姜夫人情况如何,是否夺得掌家权。”
袁牧放下叉子,拍去手上的灰,拉过赵景清的手握住,“景清,姜家老爷子的死与我们无关,我们没下药,姜夫人定不会留下把柄,老爷子不可能是因此去世。”
赵景清的心定了定,他们离开姜家已有十八天,肯定与他们无关,又想起姜夫人来找他做豆腐时,说家里老爷子时日无多,这般想来,老爷子离世在意料之内。
“至于姜夫人……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老爷子去世,姜家掌家权花落谁手,过不了几天便明了。”袁牧颇为镇定,他琢磨了许久,姜夫人是女子,每一步都走的谨慎,且领先她那些兄弟一步,他觉得姜夫人的胜算更大。
赵景清镇定下来,收紧的眉宇舒展开,“船到桥头自然直。”
袁牧捏捏他的手,“是这个理。”
“外面风大,吹着冷,咱快些把这儿收拾了。”赵景清抽出手,拿来扫把扫帚清扫草料碎屑。
袁牧嗯了声,将食槽清理干净,又叉草料喂驴,这才算完。
两人洗手穿过厨房,往前院去,林翠娥在备菜准备晚饭,喊住两人问,“景清,你们被子盖着够暖和不?冷不冷?明儿你爹空了,准备回小罗湾拿几张棉被过来。”
“不冷,咱们的够用了。”赵景清回答,他一直以来吃好睡好,只为做豆腐卖豆腐操心,身子骨养得结实。今年天凉下来后,赵景清感受明显,他手脚是热的,不似去年躺上床后许久也暖和不起来,需要袁牧给他暖脚。
“那我让你爹少拿两床,免得过年回去住,大包小包带回去,麻烦得紧。”林翠娥说着话,手里的活不停。
赵景清:“成。”
走出厨房,赵景清寻思道:“袁大壮,明儿下午空了,咱们去镇上买几套衣裳吧。去年娘只给我和星儿做新衣,你们的都没做,去买几件。”
夏天各自添了几身衣裳,若不是最近忙,冬衣也早该添置了。
袁牧点点头,“好。”
次日下午,袁老二驾驴车回家拿棉被,赵景清和袁牧则叫上林翠娥母子去镇上买冬衣。
进城后一行四人直奔成衣铺子,各自挑选。
赵景清挑好自己的,又给袁牧挑,林翠娥亦是如此,唯有袁星一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尽情为自己挑了个欢。
一人买两身成衣,拢共是十身,对成衣铺子来说,一次性卖出十身衣裳亦是比不小的生意,接待的店小二脸都笑开了花。
离开成衣铺,赵景清和袁牧一处卖皮子的成衣铺,挑了三身皮质的坎肩和护膝。
林翠娥疑惑:“买这做什么?”
丈夫和儿子都曾是猎户,林翠娥了解些门道,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皮子不大好,还没前两年袁牧鞣制的皮子好,值不上一两三钱。
赵景清道:“现在天冷风大,爹驾车送货穿棉衣扛不住,这个挡风,暖和些。”
林翠娥愣了下,露出笑来,“等他从村里回来,肯定高兴。”
买好东西,四人回到小罗湾。
袁老二从乐明村回来,瞧见赵景清给买的坎肩和护膝,开心得紧,穿在身上试了又试,“确实暖和,才穿一会儿背心都发热了。”
他暗暗感慨,从前打猎鞣制的皮子不少,为养家糊口,为孩子攒家业攒嫁妆,皮子不管好坏全卖了赚钱。也就袁牧长大后日子好过点,穿上皮制的鞋子,而这皮制的衣裳,是第一次穿上身。
怪不得皮子能卖上价,穿着是真暖和。
一直以来,他心里对做生意成了商籍有道坎,觉得会误了子孙的前途,如今越想越觉得翠娥说得对,子孙前途如何虚无缥缈,眼下的日子过得好,才是最要紧的。
三身坎肩护膝,一身给袁老二,一身留给袁牧,余下的那身,自是不会落下整日里奔波送货的张兴。
袁牧将皮制的坎肩和护膝拿给张兴,“你送货穿,能少受些风寒之苦。”
“难为你能想到这些。”张兴感慨,不客气的收下,若是赵景清送来的他还会客气推辞一番,但袁牧送来的自是要笑纳。
袁牧扫他一眼,“你还不知道我,我能想到这些?是我夫郎心细。”
张兴:“……”
又来了又来了,就他有夫郎是吧?张兴扯出个笑,“上次回家,我娘说在帮我相看,最迟明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袁牧道:“那我等着喝你喜酒。”
日子一天天往后走,昼短夜长,豆腐坊忙碌依旧,酸浆豆腐的销量逐渐上升,虽不多,但也叫赵景清好一阵高兴。
关胜从清河县回来,带回两份食肆签好的合约,一家供货十框,一家供货十五框,都是两天后开始供货。
除此之外,还有姜家的消息。
“姜家老太爷停灵七日,第八日出殡,摔盆的是个女人,扶棺出城的也是她,姜家真是奇了怪了,家中又不是没有男丁,怎的让个女人做这些。”关胜说到最后,疑惑不已。
赵景清和袁牧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放松与喜悦。
姜夫人成为掌舵人,他们不必再担忧会被报复,悬着的心落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夫夫二人亦为姜夫人开心,她能得偿所愿,是再好不过的事。
赵景清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后边不用再关注姜家。”
关胜不明所以,“成。”
清河县送货之人,赵景清早已有了抉择,是林阿叔家的大柱。上次回乐明村,林阿叔问过他,等以后他豆腐坊需要人手,能不能叫他家大柱来做工。
林阿叔没少护着他,帮他说话,他开了口,赵景清自然答应。
次日,袁牧便去把人接来。
家里五间房,现有四间住了人,余下那间留给袁月回来小住,是以大柱和张兴住一个屋。大柱小袁牧两岁,几人从小一起玩,关系亲近,住一起多个说话的人,热闹许多。
隔天送货,袁牧亲自带他一天,便放心将送货的事交给他。
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的冷,地里的活计放下,不少农家皆在这期间嫁娶、办酒。山阳镇这一地界豆腐坊供货的烧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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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很多,十有八九都从他们这拿货,与平日里相比,多了近乎两倍。
酒楼宴席不断,需要的豆腐量有所提升。就连他们在菜市门口的豆腐铺,销量也上涨些许,多的时候能上三十五框。
出货量骤然上涨,豆腐坊忙得不可开交,直至腊月二十八,快过年了。
菜市闭市,豆腐铺不用卖豆腐,季衡不再进货。办席的人少了,烧席师傅不再进货。小食肆关门过年,只余下大食肆和酒楼还需供货,赵景清合计了一下,需要的豆腐量是寻常的四分之一。
豆腐坊无需那么多人手,但也得留人。
坊内做豆腐的长工共七人,徐立秋是管事,需得每日都在,余下六人每天需来四人,赵景清安排下去,腊月二十九至正月初七上工,得三倍工钱。
怎么安排上工时间他们自己决定,但必须保证除去徐立秋外,有四人上工。
钱财动人心,本有人想着过年都不能歇息两天,实在是辛苦,但三倍工钱,这钱怎么着也得赚到手,还有啥怨言。
至于送货,赵景清打算留下张兴,不成想大柱自告奋勇留下。
“别忘了抽空回家看你阿爹。”赵景清叮嘱一句,便不再多言。
大柱连连应下,“我省得,送货只忙上午半天,下午得空了我天天回去。”
安排好一应事宜,几人收拾东西回小罗湾。他们五个人,还要带不少东西,需得两架驴车,好在坊内驴多,驾走两架驴车也不会耽误做豆腐。
驴车驶出豆腐坊,朝乐明村驶去。
路上,几人说说笑笑,讨论着这年要如何过,好不热闹。
一声带有哭腔的‘娘’骤然响起,林翠娥一愣,顺着官道望去,只见远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脸瞧不真切,但身形何其熟悉。
“月儿!安安!”林翠娥顿时急了,催促袁牧快些驾车过去,不待驴车停稳便跳下。
离得近了,林翠娥这才看清袁月通红的眼眶,“咋了,咋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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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没哭。”袁月嘀咕一句, 但她一双眼睛跟兔子似的红彤彤,令她说的话毫无说服力。
刘正安抓着袁月的手,仰着头和外婆告状, “爹惹娘生气了, 他们两还吵架了!”
他虎着一张脸, 眼睛瞪得圆圆的,瞧着可爱的紧。
林翠娥摸摸他脑袋, 朝袁月追问,“你可别想瞒着我,怎么吵架了?”
“前边你和景清给我送项链和耳环,青山就说我缺个镯子,攒钱给我买镯子。前些日子钱攒差不多了, 打算去镇上银饰铺买, 但是要过年了, 找青山杀猪的人多, 抽不出空来, 就一直没去买。昨儿个他爹娘来哭没钱过年, 要借钱,他没和我商量,就给借了出去, 一半都借给了他爹娘。这说是借, 可与给他爹娘有啥区别, 进了他们的口袋, 哪里有还回来的一天。”
袁月说着心里头便堵得慌, 那是说好给她买镯子的钱,她盼了那么久,结果钱没了, 镯子也没了指望。没说好给她买,她还没那么难受,可说好了给她买,结果没了……想想便难受得紧。
更要紧的是刘青山的态度,保证时话说得好听,钱借出去却不合她商量,直接拿给他爹娘,后边再知会她一声。
林翠娥沉下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对我和你爹的保证,都叫他吃狗肚子里去了。”
袁月沉默不言,林翠娥把她拉上驴车,“跟我回家。”
赵景清和袁星让开些位置,给袁月和刘正安坐,赵景清将刘正安抱在怀里,袁月紧挨着林翠娥。
等人都坐好,袁牧甩动鞭子,驴车重新向前朝乐明村去。
林翠娥气得不行,拉着袁月的手,面色阴沉。
袁星抿唇,眼中满是繁杂的纠结之色,好一会儿后他下定决心,默默褪下手腕上的银镯子,递给袁月,“大姐,镯子送给你,你别难受了。”
袁月愣了下,又惊又喜,是对弟弟惦记且看重自己的动容,她连忙道:“你戴着好看,你自个收着,我不要。”
袁星又往前送了送,“给你,你没买上镯子不开心,我想你开心些。”
“我不是因为没镯子不开心,是因为刘青山。”袁月拿过镯子给他重新戴上,露出笑来,“你这么想着我,我现在开心的紧,跟吃了蜜似的。”
袁星轻轻啊了声,愁眉苦脸,因为刘青山?
林翠娥见状,心里的火气散了七七八八,无奈道:“星儿还没开窍,和他说不通。”
袁星:“……”
袁星想了想又道:“大姐,我在豆腐坊帮景清哥做豆腐卖豆腐,攒了不少钱,你那儿差多少,我给你补上。”
袁月盈着笑,“你攒点钱不容易,哪能用你的,你自个收好。”
“是啊,星儿你的钱收好,让你二哥出,他攒着钱。”赵景清开口道,手在身后戳了戳袁牧。
袁牧立即道:“姐,我给你买,明儿就带你去镇上买。”
袁月道:“我心领了,不用你破费。”
“你兄弟给的不要,爹娘给的总得要吧?”林翠娥笑问,见人开心起来,哪还有空置刘青山的气。
……
驴车驶入乐明村,在袁家院子里停下。
久未住人,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推开堂屋的门,却是干干净净,就连就不通风的沉闷味道也无。
林翠娥道:“肯定是大嫂他们来帮忙收拾过了。”
几人将东西搬进屋内,将晚上睡觉的床铺收拾好,便听屋外响起林阿叔的声音。
“二嫂嫂,你们回来了,我就猜你们肯定今儿回来。”林阿叔朝林翠娥房间走去,站在门口说话。
林翠娥道:“屋子是你和大嫂帮忙收拾的吧?辛苦你们了。”
“说这些,”林阿叔朝她招招手,待林翠娥走到门口,他压低声音问,“月儿咋样?她红着眼回来,见你们不在家,就往小罗湾去,我劝她留下等你们回来,她还不干。”
林翠娥叹了口气,“给哄开心了,瞧着好多了。你说这都是啥事儿,刘青山那边……我说着都来气!”
“别气,这次想个办法好生整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林阿叔劝道,“可别让月儿轻易和他回去。”
林翠娥点点头,“我省得。”
林阿叔没再多说,转而询问:“咋没瞧见大柱,他没回来?”
林翠娥回:“没有,他想留下送货,可能还新鲜着,有干劲。”
“臭小子,”林阿叔笑骂一句,“你们今儿回来折腾累了,就别开火了,来我家吃。”
“成。”林翠娥没和他客气。
晚上,去林阿叔家吃完晚饭,回来收拾睡觉。
赵景清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心里琢磨着事儿,大姐和姐夫……去年过年,便听大姐抱怨过这些事儿,不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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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变本加厉。
单论他们夫妻两,没听大姐说过姐夫的不是。主要是中间横亘着搅事的婆婆和公爹,姐夫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以至于家里不太平,大姐受委屈。
赵景清不明白,胡秋凤从老大家变着法掏钱去贴补老二家,搅得家宅不宁,身为老大的姐夫,就这么受着?没有不甘愿?心里没有怨怼?
袁牧闭着眼,身侧另一道呼吸时急时缓,他试探着喊了声,“景清?”
赵景清:“嗯?”
“你果然没睡着,想什么呢?”袁牧问,脑袋往景清肩窝蹭了蹭。
赵景清:“想姐夫。”
袁牧:“……”
短暂沉默后,赵景清补充道:“他自个受着还不够,连带着委屈大姐。”
袁牧冷哼一声,“他拎不清,后边有得他受的。早知道……算了,安安都那么大了,不说这些。这次定要让他涨涨教训,分清孰轻孰重。”
“你打算怎么做,给我说说呗。”赵景清艰难的蛄蛹了一会儿转过身,面朝袁牧。
“先晾他几天,然后……明儿再说。”袁牧话语声停下,被点起了火,棉被下的手不安分起来,往景清亵衣里钻。
豆腐坊人多,袁牧时常素着,再者早起做豆腐又忙又累,他受得住景清可受不住,只能歇了心思,一个月同房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半点撩拨也经受不住。
赵景清抓住他的手,“没热水擦洗。”
“完事儿了我去烧。”袁牧堵住景清还想说话的嘴,手指灵活解开衣裳盘扣。
……
许久后,云雨方歇,袁牧摸黑下床点燃烛火,拿衣裳披上。回头见景清裹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头发潮湿贴在脸颊,双眸湿润润的,直勾勾看向他,实在惹人怜爱。
袁牧回身给他掖了掖被角,没忍住亲了又亲。
赵景清捂着嘴,嘟囔着催促,“你快去烧水,黏糊糊的难受。”
“好。”袁牧端上烛台,掩上房门往厨房去。
赵景清打了个哈欠,没等袁牧回来,便睡了过去。次日清晨醒来,身上已变得清爽。
身旁枕边人不在,赵景清起床收拾穿衣,推门出去。
林翠娥和袁月都起得早,早饭已经做好。吃完早饭,袁牧便张罗着去镇上,除了袁老二,其余人都要去。
袁牧去后面空置的猪圈将驴牵来,绑上板车,袁牧拍去手上的灰,抬眼便见院子外立了个人,不是刘青山还能是谁。
袁牧当做没看见他,进堂屋同林翠娥和袁月说了声,便去水缸舀水洗手。待他再回来,院里景清牵着驴车,他娘和姐弟已经坐上去,几人皆不理会刘青山。
接过景清手里的缰绳,见他坐好,袁牧驾车往外驶去。
刘青山上前几步,“月儿……”
袁月怀里抱着刘正安,看也不看他一眼。
大人冷眼以对,刘青山没办法,只能从小孩子下手,“安安。”
“你凶娘,我不喜欢你了。”刘正安对他哼了声,气鼓鼓地扭头不看他。
刘青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呆愣愣站着,眼睁睁看着驴车驶远。
寒风瑟瑟,袁牧驴车驾得慢,抵达山阳镇已是一个时辰后。将驴车寄存,一行人直奔银饰铺,直言要看镯子。
接待的是位富态的妇人,她面上盈着笑,“你们这边请,我们家镯子都在这儿,喜欢可以试戴。”
桌上红绸铺就,上边规整的摆着许多手镯,大气古朴的素圈银镯、精美繁复的龙凤镯、福禄寿喜字镯等,各样款式应有尽有,让人看花眼。
林翠娥拉着袁月去看,赵景清和袁星在一旁做参谋。
几经挑选,袁月最终选定一个能与项链耳环相呼应的莲花手镯。与袁星戴的不同,她的是掐丝工艺,一眼看去更精美,但细看下论工艺,比不得袁星的细致,袁月喜欢的紧,不在乎这些。
担心袁星吃味,她又叫袁星挑一件。袁星挑花了眼,最终选定一只竹节样式的镯子,简单又好看。
他两有了,自然不会缺景清的,林翠娥又让景清挑,她来买。
赵景清道:“娘,我真不爱戴这些……”
“不行,你必须挑一个,留着压箱底也成。”林翠娥道,她给小辈花钱,怎么能厚此薄彼?景清要不要是一回事,她买不买是另一回事。景清待她好,她自然不能叫他寒心。
“那我挑一个。”赵景清挑了许久,选中一个圆润厚重的素圈银镯。
刘正安得了个长命锁,戴上便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四样银饰买下来不便宜,抹去零头拢共花费三十两。在林翠娥结账前,袁牧抢先去付账。
林翠娥急道:“袁牧,说了我买你咋抢着给。”
袁牧笑道:“我可没答应。”
林翠娥:“……”
赵景清劝道:“娘,你就让他给吧。”
“你们呀……”林翠娥无奈笑着摇头。
走出银饰铺子,几人往东市去,菜市闭市了,东市的商户可没关门。家里许久没住人,从小罗湾带了不少东西回去,但仍有缺的,需得采买。
一样样采买齐全,取了寄存的驴车,打道回府。
回到乐明村,已是一个时辰后。袁家院子外仍杵着个人,瞧见他们回来,殷切的迎上前来。
刘青山道:“月儿,钱凑齐了,我带你去买镯子。”
袁月稍感意外,询问道:“你去找爹娘把钱要回来了?”
“……不是,”刘青山摇头,“我找朋友借的。”
袁月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镇定道:“还回去吧,不用你买,袁牧给我买了。”
她抬手,露出左手腕上戴的镯子,银丝交织缠绕,编织出层层叠叠的纹路,勾勒出莲花纹样,精美繁杂。
刘青山愣愣看着,眸光暗淡。
袁月道:“别搁这儿杵着了,你回去吧。”
她话音落下,袁牧当即扬鞭驾驴车驶入院子,而后将院子栅栏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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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林翠娥面露担忧, “月儿……”
“娘,我没事儿,让他自个过去吧。”袁月道, 将板车上买的东西搬下来, 头也不回的往厨房去, 来回奔波,午时都过了还没吃上午饭呢, 回来路上安安就在说饿,得快些做饭。
林翠娥暗暗叹一口气,扭头看向站在院外的刘青山,面色不虞,看见他就来气, 好好一个人怎么在他爹娘的事儿上昏了头, 连个好歹都分不出来。自个吃亏就算, 连带着妻儿一同吃亏。
还去借钱, 借来的钱花了不用还吗?她都不想说, 林翠娥懒得正眼瞅他, 也扭头进厨房。
赵景清进屋放东西,袁牧在院里解下板车,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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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往屋头空猪圈去。
刘正安摸着胸前藏在衣裳里的长命锁, 看一眼立在院子边的刘青山, 面上是明晃晃的纠结, 他想给爹看他新得的好东西, 但还在生爹的气, 不想和他说话。
最后,他转动小脑瓜子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刘正安迈着小短腿跑向刘青山,隔着栅栏, 捧着银灿灿的长命锁举着朝他送去,一双灵动的眼睛似乎在说:“好看吗!”
刘青山微怔,蹲下身,“安安……”
给他看过,刘正安扭头就跑,“舅舅!我要喂驴,你答应让我喂的,你不能喂!”
“没喂,等着你呢。”袁牧的声音自屋后传来。
“舅舅,它怎么不吃?”
“你给放食槽里。”
“咦,它吃了!”
……
刘青山听着舅甥两人的声音,站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安安高兴得直蹦跶,转身抱草料往食槽里放。
他又看向厨房,袅袅炊烟升起。
刘青山转身离开,路上遇到袁老二,他有心想上前同岳父打招呼说话,却被怒瞪几眼,刘青山识趣不往前凑,径直回刘家村。
回到家,家里半点人气也无,刘青山进厨房生火煮面,随便对付一顿。
“青山,回来没?”胡秋凤进院子转了圈,在厨房找到刘青山,“咋就你一个人,你媳妇和安安没跟你回来?”
刘青山咽下嘴里的面,“没。”
“袁月咋回事,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脾气恁大?”胡秋凤叉腰骂道,“你孝顺爹娘不应该吗?当儿媳妇的那么大意见,动不动就往娘家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怎么欺负她了!她那张嘴得理不饶人,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有人能欺负得了她。上次还和她娘家人一起挤兑我,我招谁惹谁了?”
胡秋凤说着都来气,指着刘青山叨叨,“上次她回去,我就说了让你不要去请,你偏要去,又请又哄三四天才给人带回来,性子给她养刁了,这下好了,我看你要多久才能给人请回来。”
刘青山皱眉,“你别说了。”
“我说两句咋了,你是我儿子,我还不是为你好,心里头气不过。”胡秋凤说着戳了戳胸口,“要我说你就晾着她,让她长长记性,别没事就和你闹别扭,总往娘家跑。隔断时间你不去请,她肯定灰溜溜的回来了。”
“你别乱掺和,你不知道她性子。”刘青山吃完面,起身去刷锅洗碗。
“你咋说话,有你这么和娘那么说话的吗?人家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咋轮到你就反了呢?你就会胳膊肘往外拐。”胡秋凤开口就是指责,瞧刘青山不说话,更不会哄人,就觉得心烦,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一点也没老二讨喜。
胡秋凤苦口婆心道:“你就听娘的。难为你一个人还要生火煮饭,袁月不回来,你就来你弟家吃,都是亲兄弟,还能少你一口吃的不成。”
刘青山闷头收拾,在胡秋凤念叨的间隙开口,“娘,你前两天要去的五两,能不能先还我?”
“啥?你说还?”胡秋凤不可置信。
刘青山点点头,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开口讨要。
“孝敬爹娘的还想要回去,你啥意思啊?我和你爹养你那么大容易吗?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戳为娘的心窝子!”胡秋凤一屁股坐板凳上,眼泪说掉就掉。
五两银子在手,能过个好年,老二和三个孙子孙女能吃顿好的,咋能给青山要回去。真是娶了媳妇心就野了,敢开这个口,心都给袁月给笼络过去了。
胡秋凤边哭边道:“好的不学坏的学,你就是个不孝子!不说远了,就说你岳母手上戴的那大镯子,人儿子夫郞给孝敬的,恁大一个恁好看,咋不见你给我搞一个?给五两银子还想要回去!”
“你还说给你媳妇买镯子,咋地啦,她有项链有耳环还不够?非买个镯子不可?你娘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戴过呢!咋你不给我买一个。钱只给你媳妇用,不能给你老娘用?”
胡秋凤数落起人来,堪称是滔滔不绝。
刘青山剁猪草,刀起刀落砰砰砰的响,将她声音掩盖。
他神情麻木,沉闷地煮猪食、拌鸡食,他忙活多久,胡秋凤就哭了多久,刘青山端起鸡食盆,往后院走去。
胡秋凤起身跟着他,从怀他的艰难,到生产时受的苦,以及婆母公爹的刁难,一一细数,说到难受的地方,就捏着袖子抹眼泪。
她这些话,翻来覆去的刘青山都会背了,她说完上句,他就知道下句。
刘青山喂鸡铲鸡屎,又回去舀猪食喂猪,过年猪已经杀了,猪圈里只有两头半大不小的,已经饿得直哼哼。刘青山提桶倒猪食进食槽,两头猪挤过来,抢着吃的西里咕噜。
胡秋凤说累了,咽了咽口水,“和你说话,你倒是吱一声啊!”
“嗯。”刘青山提桶往回走。
路过鸡圈,胡秋凤往里头瞧,指着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道:“去把那只鸡抓给我,我和你爹一把老骨头,今儿个早上起来,半边身子都疼,得补补。”
刘青山没答话,径直往厨房去。
胡秋凤愣了下,“诶,青山!”
“那只公鸡留着孵小鸡,不能给你。娘,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刘青山从厨房出来道。
胡秋凤叹了口气,“成吧,明儿娘再来看你。”
刘青山没回话,等她走了锁上院子栅栏门,坐堂屋门槛上,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妻儿不在,他心里空落落的。
转眼大年三十。
袁家从上午便忙活张罗开,昨儿下午炸了酥肉和丸子,今儿林翠娥准备炸些藕盒、茄盒,油炸的香酥滋味从厨房逸散而出,香得很。
有袁月打下手,赵景清派不上用处,他和袁星一起不时带着安安进一趟厨房,拿刚出锅的炸货吃。
连带着给袁牧嘴里也塞了许多。
家里没住人,物件些容易坏,袁牧与袁老二一道,检查修理家里的物件。各有各的忙事。
袁星换上了新买的镯子,竹节样式的,时不时抬手看几眼,摸一摸,喜爱得紧。要不是今儿每家每户都忙着做团年饭,不方便上门,他早去寻他的朋友们了。
眨眼中午便到,午饭吃得随便,重头戏是晚饭。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林翠娥便开始操持做晚饭,赵景清和袁星不能再偷闲,得进厨房打下手,开始备菜,忙活得热火朝天。
人手多,拢共不到一个时辰便忙活完了。锅里炖煮着红烧蹄髈和排骨汤两道大菜,香味弥漫,余下的菜等迟些时候再炒。
袁牧进厨房调浆糊,瞧见景清洗完手从后门走进来,他道:“景清,来贴春联。”
“来了!”赵景清应了声,步子轻快的同他出门。
袁牧踩在板凳上,举着春联横批,“正了没?”
赵景清端着浆糊碗,仔细打量,“往左边一点,对,停!正了!”
“舅舅,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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