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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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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准备◎

肖稚鱼从宫中回来, 第二日起便开始对外称病。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元日,皇帝按旧俗在宫中宴请百官, 只是今年的宴席并无歌舞法曲,稍显冷清。元宵佳日,皇帝为安民心, 在花萼相辉楼中摆酒设宴, 至深夜才散。如此两回, 皇帝在宴上露面,身边并无贵妃相伴,一时又惹了些风言风语出来。

这段日子,豫王府内过得清净,太子吴王齐王几个在年前都送了礼来, 与往年相比并无半点慢待。齐王妃托人给肖稚鱼送了信来,好好开解劝慰了一番, 又说豫王无碍,等段日子就可以归家了。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尚算太平日子,元宵刚过, 康福海重又用兵,短短三日就攻下灵昌。密云郡公高芝带着飞骑,彍骑,另又在京畿所募新兵, 共计五万人发兵离开长安。此前安西节度使封云明已早一步带兵出发。如此两路兵马直扑叛军,朝廷上下稍觉心安。

可不久便传来战报,康福海自灵昌渡河, 几日便跨越千里, 连克陈留, 荥阳。封云明带兵拦截,但此时叛军连战大捷,气势不同寻常,康福海与身边诸将言道:“封云明原是高芝麾下虎将,曾破小勃律立下大功,这回正好试试他的本事。”

此后一月之内,两军接连在武牢,葵园,洛阳上东门交战,封云明一路败北。

洛阳眼看就守不住了,朝野一片哗然。

皇帝年岁已大,早已没有年轻时的英勇,召了众臣来议事,怒道:“洛阳乃中原腹地,曾为都城,若落于贼子之手,朕有何脸面去见先祖?”众臣纷纷劝解,只说密云郡公已在路上,等和封云明两军汇合情况必会扭转。

可没等几日,噩耗再次传来,洛阳失守。

皇帝这一回连怒都未发,坐在殿中怔怔半晌。叛军连战如虹,朝廷连战失利,朝廷之中又有人重提旧事,请皇帝处置杨家,以此平定民心,皇帝默然不语。

裴相入宫与皇帝密谈一个多时辰,提议以豫王李承秉为帅,统军东征。皇帝瞪眼,“此子行事张狂无度,又从不曾带过兵,裴相为何会想起他来?”

裴相道:“豫王行事大胆,但对康福海起兵所料那些事,全都中了,如此眼光谋略,朝中也无没有几个堪比。陛下气他私自离京,当日水悟庵中有豫王妃齐王妃惠安公主等人都在,殿下虽是冲动了些,却也情有可原。如今正是用之人之际,陛下何不给豫王一个机会?”

皇帝想起当日将李承秉叫进宫中斥责他私自离京并斩杀康庆绪之事,李承秉神色淡定,先说康福海必反,又指明行军线路,并言及沿途城镇皆守不住,洛阳也必被攻破。皇帝气得脸都绿了,一怒之下险些就要杀了他,还是几位大臣劝住。

听裴相提及此事,皇帝神情不悦。豫王是他曾经最宠的儿子,但他从前行事虽桀骜,却不曾真正插手政事,但这回不经通报便离京,大都督的儿子说杀就杀了,如此魄力与果断,让皇帝心生怵惕,全没从了从前那份喜欢与信任。

“豫王到底不曾掌过兵事,岂可将大军全托付给他,高芝文武双全,用兵如神,朕信得过他,定能夺回洛阳。”

裴相苦口婆心劝了多时,都不见皇帝心意回转,失望地离开太极殿,他已看出来,皇帝身体大不如前,对儿子的警惕却比往日更盛,绝不会将大军交给豫王,这份私心甚至还压过了对叛军的担忧。

裴相长叹一声,离宫之后将近随叫来,吩咐了几句。

康福海兵强马壮,以精锐骑兵开道,自南下以来无往而不克,洛阳城破之后,京畿之地人心惶惶,大有江山飘摇之感。先前众人以为叛军只是一时之勇,打了朝廷一个措不及防,只待调齐兵马,便能收服河北诸地,可如今洛阳已破,只剩下潼关一处险要地势,也是长安最后一道屏障。

京畿之中各种传言都有,有的大骂胡人藩族,有的则怪杨氏误国,也有警醒之辈,已收拾行李往别处躲避的。郭令与肖如英便在此时带着溪郎迁往蜀地。

朝廷战事不利,豫王又困在宫中,皇帝无心他顾,自元月之后,便没再让人盯着豫王府。

肖稚鱼知道府外那些眼线都撤走了,又让陆振观察几日,这才放下心来。这日她一身素净打扮,带着景春巧儿还有侍卫几人,前往城门为肖如英夫妇送行。

马车走在街上,路径西市,前往开远门,路上行人往来如梭,依旧热闹,只是不时听见有人争论洛阳潼关之事,离城门越近,车马越多,路上几乎堵得水泄不通。缓缓走了小半时辰,肖稚鱼从马车下来,见到郭家的马队。

肖如英站在马车旁左右张望,肖稚鱼高声喊了声:“阿姐。”

肖如英扭头看来,顿时喜笑颜开,快步迎上前,拉住肖稚鱼的手,“幺娘。”

郭令正与城门官兵说着什么,这时也忙过来,正要行礼。

肖稚鱼拦着道:“姐夫不必多礼,让人认出反倒麻烦。”

郭令笑着点了点头,寒暄几句,说了去蜀中安排,他便让到一边,让姐妹两个叙话。

郭家是太原世家望族,奴仆在城门旁木栏架了纱帐挡风,又奉上热茶。肖如英让仆妇将溪郎抱来,半年不见,溪郎又长高不少,睁着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盯着肖稚鱼瞧,肖如英和仆妇婢女引着他叫人,逗弄好一会儿,他才张口含糊喊了声“姨、姨……”

肖稚鱼瞧着这个前世不曾存在的孩子,摸了摸他的脸,心中百味陈杂,各种滋味都有,她让景春将准备好的金t?锁取出,给孩子戴上,锁上一面刻着长乐,一面刻着百岁。溪郎只当这是新玩具,手摸着金锁,拨弄着上面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便觉有趣,格格直笑。

姐妹说一回话,城门口车马越来越多,肖稚鱼便催着肖如英快走。肖如英上马车时回头看过来,双目发红,含了泪水,道:“阿兄公务繁忙,昨天夜里已来看过我,如今叛军势大,若真打到长安,幺娘你……千万小心,富贵如浮云,金玉不为宝,切记以自身为重。”

肖稚鱼在城门前看着郭家车队出城远去,站了片刻,方才回府。

这些日子所听的消息尽是朝廷大军节节败退,叛军攻城伐寨的速度与前世相比也没慢几分,眼见潼关也难保,她心里也不禁犯嘀咕,是不是误会了李承秉的打算,该让人收拾行李,早做准备?

肖稚鱼犹豫不定,沉思半响,心道:先让景春与巧儿容易带的金银细软,若是潼关守不住,皇帝老儿肯定第一个坐不住,到时是逃是留,都该有个说法,还是再等着瞧瞧。

正和她所料一般,先前朝廷派去的两路大军,高芝与封云明二人在峡州会和。封云明言道叛军连连大胜,正在势头上,锐不可挡,潼关地势险峻,但兵力不足,可说是有险无兵,不如将兵马撤至潼关,借地势与叛军周旋,才有胜算。高芝久经沙场,听了这话也觉得是老成之言,便答应下来。于是带兵退了几百里,入潼关。

这时却有与高芝不对付的监军宦官,借机上书,言高芝畏战,弃了峡州等地,助长叛军士气,又有克扣军粮之嫌,对皇帝不忠。皇帝经历康福海起兵叛乱,正是疑心最重的时候,见了宦官的上书,顿时大怒,发圣旨,令宦官斩杀高芝封云明两人。

圣旨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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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臣倒有过半反对,但此时圣旨已八百里快骑离开长安。

肖稚鱼听陆振说了朝中情况,暗骂:“昏君。”竟听信宦官谗言,于阵前杀领兵之将。此事后果不言而喻,潼关是肯定守不住了。

她赶紧将景春和巧儿叫来,吩咐一番。景春和巧儿心事重重地去了,不一会儿,巧儿又跑了回来,道:“王妃,宫里来人了。”

肖稚鱼在花厅见了来人,原来是皇帝下旨,请豫王妃进宫小住几日。

听了这话,肖稚鱼脸色微变,心中忐忑,并没有马上答话。

宦官觉得奇怪,抬头看了一眼豫王妃,暗自惊叹,皇亲宗室哪家没几个美人,可眼下这位豫王妃只坐在那儿,就叫人错不开眼。

肖稚鱼让景春给宦官塞了两贯钱,见他收了,这才又问:“这回去宫中还有什么人?”

宦官笑道:“太子,吴王,齐王等府上都已派人去了。”

肖稚鱼松了口气,原来不仅她一个,其他王府家眷全都叫了。她念头一转,立刻就明白过来,皇帝将皇子就叫去宫里,说不定也是怕潼关一破,叛军将至城下,这是提前准备,随时要弃长安而逃了。

景春将宦官送到外面,肖稚鱼将窗推开些许,冷风拂面,看着院中凋敝枯枝残叶,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怅然。

182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惊夜◎

一个时辰过后, 又有太子府来人,这回来的干脆就是太子近侍,恭恭敬敬向肖稚鱼问安, 然后转达太子的意思,这趟去宫中备些金银和常用之物。这话正印证了肖稚鱼心中所想。

过了两日,府里将行李收拾好, 陆振带着侍卫护送肖稚鱼入宫。

到了宫门前, 马车停下, 禁卫正在一一检查。

肖稚鱼坐在车里,听见外面颇为热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只见有不少车都等着入宫,除了太子诸王, 还有几家皇室宗亲,都携家带口一大群人。

宫中原就有皇子居所, 宫女领路,将肖稚鱼带到豫王未建府之前所住的宫殿,与吴王相邻, 太子则住在东宫。景春带着婢女几个将肖稚鱼的东西收拾出来,陆振则从内到外走了一圈,安排侍卫看守。

肖稚鱼坐着才歇了没一会儿,太子府来了个婢女, 请她过去稍坐。肖稚鱼上下打量婢女,道:“你是太子府来的?话也没说清,到底是太子请我去, 还是太子妃, 或是潘良娣?”

婢女脸上堆着笑道“太子妃说, 许多日子没见了,请豫王妃过去叙旧说说话。”

肖稚鱼心下嗤笑一声,摆手道:“宫中规矩多,我又不如太子妃这般聪颖能干,万一走错路,往西内苑去,那就不好了。”

婢女不懂这话的意思,又劝两句,见肖稚鱼置之不理,最后只得讪讪离开。回去一五一十回禀给太子妃听。

沈霓本来也不是真心要请肖稚鱼,只不过做个悔改的样子给太子看,听了婢女转述,顿觉被刺了一下,却只能大度的笑了笑,还得叫人将备好的礼送过去。近一个月来,她已给豫王府送过好几回重礼,肖稚鱼照单全收,却没提一句原谅或是客气话。沈霓理亏,不能对外人言,一径做着修好之举。

婢女拿了盒点心来,她尝了一块,只觉得淡而无味,瞧了婢女一眼,心想到底不如青亭那般知晓她心意喜好,可想着青亭的下场,她背脊便是一寒,没想到太子狠下心来是这般模样。

青亭死的那几日,她心绪不宁,晚上睡不好觉,当年太子为自保,让前太子妃韦氏出家,先前她还觉得自己与前太子妃不同,绝不会落到那等地步,现在想的却又有不同了。

她出神想了片刻,问身旁婢女,“可都安置好了?殿下在何处?”

两个婢女面露犹豫,直到沈霓看过来,才道:“殿下去看潘良娣,听说要在那用饭。”

沈霓悄悄掐住掌心,脸上却没露出任何神情。兄长叫人传来的话——既算计没成,就该承担失败的后果,再如此莽撞,家里也保不住她几回。沈霓藏起心头的不平,不去想太子与潘良娣之事,只叫人去把孩子抱来。

……

入宫半日,里里外外都在整理收拾,肖稚鱼忙着往来应酬,吴、齐两位王妃都有遣人来问好,她都一一回礼。等到晚上,梳洗一番睡下,因环境陌生,她睡得很浅,夜半时分突然被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肖稚鱼喊了声巧儿,问外面什么事。

巧儿在水悟庵也经历过一次危险,格外警醒,手脚飞快穿好外衣,道:“我去瞧瞧。”

肖稚鱼睡不着了,抱被坐了片刻,只听见外面走动的声音越发频繁,她披衣而起,走到窗前,推开一丝缝看出去,只见隐约火光从墙外晃过,似乎是禁卫举着火把走过。

巧儿很快回来,轻手轻脚推门而入,道:“王妃,是金吾卫在寻人。”

“寻什么人?”肖稚鱼好奇问道。

“好像是个宫女,也不知犯什么事,听说刚才往我们这儿逃了。”

肖稚鱼暗暗纳罕,金吾卫掌宫中巡查之权,没想到兴师动众居然是寻个宫女。可惜巧儿匆忙出去问了几句,所知有限。肖稚鱼将窗掩上,并不想理会。正要重新睡下,忽然敲门声响起。

巧儿问道:“这么晚了,外面是谁?”

陆振的声音传来,“王妃可睡下了?”

肖稚鱼知道陆振性子,若无事绝不会入夜来扰,嘱咐巧儿去开门。

屋里点着烛火,朦胧晕做一团,陆振没往里面瞧,半垂着眼,目光落在地上,道:“王妃,刚才有人想藏到我们院子里。”

肖稚鱼一听顿时警觉起来,“就是金吾卫要找的那人?在哪里?”

陆振抬手做了个比划,道:“靠近花园东墙,我已让人耵着,是不是该抓出来交给金吾卫?”

肖稚鱼白天才在在寝殿和花园走了一圈,想了想道:“东墙是不是与吴王居处相连?”

陆振点了点头。

这处宫殿与吴王毗邻,花园几乎连在一处,还有一道月洞门可通行。

肖稚鱼不想多事,吩咐道:“不知是什么来头,能让金吾卫来寻人,将她惊走罢。”

陆振也不多问,领命行事。这段日子豫王不在,王府安静度日,他看出王妃行事极谨慎。

到了外面,陆振叫来侍卫,吩咐一番。几人便做出巡视的样子,在院中走动,渐渐靠近东墙。

山石后躲着一个娇小的身影,鼻头冒出冷汗,她咬了咬牙,趁着侍卫还没过来,飞快窜过月洞门,往吴王的院子去了。陆振知道之后,命侍卫几个将殿室和花园看牢,不许让人钻了空子。

肖稚鱼只当这事过去了,哪知才过一盏茶时间,外面便闹腾起来,吴王院子各处点灯,照的如白昼一般,很快便有侍卫喊抓住了人。这时,突然有道尖锐的女子声音叫喊,“吴王殿下,救救贵妃娘娘的性命吧。”

这一声如石惊浪起,让夜色都为止一静。

肖稚鱼刚才起来喝了几口热茶,还没回t?去睡,清楚听见这声,她在房中踱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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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齐王院子,还有两个宗亲暂居殿室都被惊动,陆续点起灯火,周围一片明亮。

陆振又来到门前,面色略显古怪道:“吴王府侍卫拿住了人。”

肖稚鱼走到门前,张望一眼,见吴王院外来了不少人探查情况,便叫上巧儿,走到花园东墙的月洞门,也没过去,就站在自家这边花园,看向吴王院里。

183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无题◎

侍卫手持火把手守在院子各个角落, 院内空地上,跪着个绿绸裙子的宫女,头发凌乱, 身上污脏,冻得瑟瑟发抖,面色青白。刚才那一声叫喊之后, 侍卫去捂她的嘴, 宫女用力挣扎不休。

这时穿着一身裘衣的吴王大步走来, 他皱着眉,面色沉凝,呼吸间一层薄薄的白雾。

宫女见了他,越发挣扎起来,侍卫一时不察, 让她挣脱开来。

“殿下,是我, 燕扇,快想法子救救贵妃娘娘吧,陛下他……”她蓦地瞪大眼。

吴王越走越快, 最后几步已是跑了起来,他抽出侍卫腰间佩剑,挥剑横斩,瞬间切断了宫女的脖子。

鲜血喷涌飞溅, 吴王难以躲避,身上登时一片鲜红,脸上也溅上几道血丝。

宫女临死仍是不敢置信, 瞪直了双眼, 双手捂着脖子, 身子缓缓往后,砰的一声倒地,她脖颈流出的血很快在身下晕开,身体抽搐了两下,双眼死死瞪着天空,渐渐没了动静。

吴王把剑还给侍卫,呵斥道:“连个人都看不住,去叫金吾卫的人来看看,要找的是不是她。”

一旁内侍忙拿帕子给吴王擦脸。

肖稚鱼目睹这一幕,背后一阵阵发寒,不仅往后退了两步。

吴王环视四周一圈,因豫王府这边的院子并没点灯,一片黑暗,他也没瞧见什么。但今晚动静不小,周围几个殿内都有安置,注意的人定是不少。

吴王思索片刻,嫌弃内侍动作磨蹭,一把将帕子夺过来,在脸上抹了两把,鼻间的血腥味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巧儿身子抖得厉害。

肖稚鱼感觉不对,转过脸来瞧她。

巧儿面色煞白,当日在水悟庵中,她藏在内舍中,是最后被搜出来的,并未见着康庆绪手下如何杀人,但一地血腥已足够将她吓去半条命。今晚目睹宫女被吴王一剑了断性命,鲜红的血刺地她双眼发疼,骤然想起庵堂里满地躺着的尸体,她呼吸急促,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你怎么了?”肖稚鱼轻声问。

“我……”巧儿脸皱成一团,捂着嘴迅速转身跑开了。

肖稚鱼明白过来,前世她看见叛军在宫中滥杀,也曾呕吐哭泣过几回,此后一段日子,见着鲜红便觉害怕。她本以为比别人见得多,早该习惯了,可方才见着宫女被斩杀,仍是感觉浑身发冷,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金吾卫的人很快赶来,看见院子里的躺着的人,检查过后便说要找的正是这个婢女。吴王一脸倦色,挥了挥手让他们把人带走。

肖稚鱼长吐一口气,缓缓往后挪,转身要走。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只见沈玄从月洞门走过来。

“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也没人陪着?”他几步就来到肖稚鱼面前,正挡住她的视线。

原来沈玄刚才是与金吾卫一起来的,处置尸体自不用他,便只在一旁看着。若是平常,他常出入宫中,与几位皇子熟识,该客套寒暄几句,但此时吴王身上染血面色异常,沈玄便远远站着,冷眼旁观。眼角余光扫到豫王府的院子,依稀能看见道人影,模模糊糊,他却立刻就认出人来,走近一看,果然是肖稚鱼,她神色怔忪,肤白如雪,站在夜色中的身影,如枝头孤零零的雪梅。

肖稚鱼斜他一眼,“沈舍人也管起金吾卫的事了?”

沈玄低声道:“这宫女替贵妃送汤食来,听见陛下与人议事,私逃出来让人发觉,陛下命人拿她,叫我监管此事。”

肖稚鱼心下一咯噔,又多一份惋惜,只听叫燕扇的婢女喊吴王,或许跟随贵妃多年,听见圣上所说对贵妃不利的话,仓皇逃了出来,走投无路,却只能到吴王这儿为贵妃求一条生路。

她又朝吴王院中看去,金吾卫已将人拖走,徒留地上一团暗色的血迹。吴王把脸擦净,依旧儒雅斯文,半点看不出刚才出手果断狠绝的样子。

肖稚鱼不知想到什么,暗自心惊。

沈玄忽然道:“豫王妃莫非以为吴王常称病,便是体弱多病的懦弱之人?”

肖稚鱼挑眉,见左右无人,终是忍不住讽刺道:“被夺妻时一声不吭,手提利刃一剑杀个宫女,动作利落,如此威风,哪个敢说吴王懦弱。”

沈玄神情略有几分严肃,眉眼却仍有笑意,“便是龙子凤孙,该要取舍的时候又哪会糊涂。贵妃再美,难道还比得上自家性命?吴王也是可怜人。”

肖稚鱼默不作声,心下呸了一声。

皇帝不惜违背伦理纲常,也要将儿媳抢到手里,平日千娇万宠,可真正大难临头,却已经私下决定以贵妃的性命来安臣子百姓的心,去除“红颜祸水”,便又能做明君了。吴王不过少了个妻子,明知贵妃有性命之忧,却手起刀落将宫女杀死,阻止她再多说些事出来,落得难以收场。只揣着明白装糊涂过富贵日子,让人提起还要说一句“可怜”。

沈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在她脸上,“不过是个糊涂的宫女,王妃是被吓着了。”

肖稚鱼瞪他一眼,不做理会就要走。

沈玄却几步拦在她的面前。

肖稚鱼面有愠色,“这是什么地方,沈舍人莫非糊涂了?”

沈玄笑道:“王妃刚才面有忧色,是为贵妃感伤,还是为了自己?”

肖稚鱼要骂一句“与你何干”,想到吴王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到了嘴边的喝骂又咽下,冷冷道:“让开。”

沈玄缓缓道:“王妃处境难为,豫王遭陛下厌弃,无力护你周全,倘若真遇着什么事,王妃又有谁可依仗?”

肖稚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向来与人为善,从无冤仇,上一回背后偷偷算计我的,沈舍人难道不知是谁?这话说的可笑。”

沈玄敛起笑意,有几分正色道:“太子妃已知错,日后不会再犯……”

肖稚鱼嗤笑打断他,“若非沈家背后撑腰,她能有那么大胆,还能指使陛下身边人,现在却说是她一个人所为,我可不信,你也少拿这些话来糊我。”

沈玄双目微睐,“帮她的人我已经严惩过了,家里不会再任由她行事,这样你可满意?”

肖稚鱼看他一眼,半信半疑。

吴王院中灯火透了些过来,落在她脸和脖子上,白嫩细腻的肌肤像玉瓷一般。她抬起眼皮,细长的睫毛仿佛小扇,疑惑时轻轻一颤,藏有昳丽风光。

沈玄心里微微发痒,神色依旧,眼神却沉凝了几分。

肖稚鱼朝巧儿刚才跑去的方向看去,算着时间,目光一转,就要敷衍几句打发他。

沈玄先一步开口,语气温和,“叛军来势汹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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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只剩下潼关一处险要可守,若是破了,陛下也无可奈何,只能往西南去,天子尚且狼狈,太子与几位王爷又能如何,王妃如此聪明,该明白这种乱局下,地位权势旦夕相易也不算稀奇。”

肖稚鱼早知他背后藏有野心,却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就说了出来,不由惊异地看向他。

沈玄淡淡一笑,眼里少了几分玩味,却多了些更深的情绪。

肖稚鱼移开目光。

沈玄道:“我实是不忍让你落到与贵妃一般的处境,所说没半句作伪,你若是遇到难处,不妨来找我。”

这时花园深处有衣角闪过,是巧儿脚步发虚走了回来,肖稚鱼忙喊了一声。

沈玄挑起嘴角。眼前这女人,聪明伶俐让人欣赏,可这份警惕与防备,也让人有些牙痒。

他忽然凑近,动作飞快拉住她的手肘,狭长的一双眼在黑暗中盯着她瞧,“李家的男人拿女人挡灾,我可不屑为之。”

【&#128226;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呀,宝子们

184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黑水◎

金吾卫将尸首带走, 宦官宫人收拾残局,吴王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看见正要和金吾卫离开的沈玄, 他立刻出声喊住了沈玄,“刚才忙乱,没瞧见你, 这宫女不明不白就闯进来, 父皇面前你可要代我说个明白。”

沈玄笑着回道:“吴王殿下放心, 人都已死了,陛下不会再多问。”

吴王送至门外,沈玄与他又客气几句,便与金吾卫一起离开,到御前复命。皇帝听说宫女并未回去见着贵妃, 在吴王院中被杀,果然没放在心上。太极宫内各地奏报堆积如山, 皇帝也知战事十万火急,不可拖沓,这些日子处理政事都亲力亲为, 沈玄有起草诏t?令之责,便陪坐在侧。

亥时刚过,皇帝老眼昏花,腰背酸疼, 已是有些撑不住了,冯元一这时走进殿内,轻声提醒, “陛下, 贵妃与燕国夫人一起来了。”

皇帝眉头紧锁, 哑着嗓子道:“让她们回去。”

冯元一出去一趟回来,面色为难,“劝不走。”

皇帝将手里的奏表扔在桌上,面无表情,对沈玄及左右说了明日该先叫哪几个大臣来议事,随后摆手让沈玄先走。

沈玄退出太极殿,殿门快要合拢时,听见背后皇帝朝冯元一问了句,“那东西可准备好了?”

他缓步走下殿前玉阶,便看见贵妃与燕国夫人站着未走,身旁围着几个宦官宫女,都在劝她们回去。贵妃垂着脸少有言语,燕国夫人柳眉横竖,冷笑道:“便是军务再忙,难道喝口水说句话的功夫都没,你们少在这儿蒙贵妃。”

燕国夫人向来脾气火爆,最近朝中所说的都对杨家不利,她已是好言好语说了一番,哪知这些宫人却是拦着不让进。她这些年在御前放肆惯了,从没有人敢说些什么,此时受了气,脸色乍红乍白,有发火的迹象。

这时看见沈玄出来,燕国夫人惊喜喊道:“沈郎君,借一步说话。”

沈玄不疾不徐走到近前,态度仍如从前般,“夫人有何吩咐?”

燕国夫人心道果然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这份气度就不同一般,与那些平常喜欢阿谀奉承有事却避而远之的大不相同,“沈郎君,陛下已多日不见贵妃,今天贵妃派人送汤食来,现在人却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如今是御前大红人,不如替贵妃娘娘问一声。”

沈玄答应下来,嘴角讽刺的勾起。贵妃与燕国夫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可到了眼下这样的境地,却仍是心存幻想,一心以为哄好陛下就会无事,不知是天真还是愚蠢。

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却不由想起肖稚鱼来。

宫中有不少人私下议论她与贵妃美貌才情相当。

若她换了贵妃这样的处境,会如何做?

以她那份机灵,只怕皇帝一动杀念就会被她察觉,然后面上温柔小意,背地里早挖空心思另寻活路了。

沈玄想道:她与贵妃截然不同,绝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随从提着灯走在前面,时不时要回头看一眼,这时看见沈玄脸上一丝极淡的笑意,不由好奇问道:“郎君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沈玄道:“兵荒马乱,能有什么好事。”

随从自小就在沈家服侍,识文断字,也知道一些朝中之事,闻言倒也不觉得害怕,道:“小人不怕,外面再乱,只要有郎君在,就会没事。”

沈玄低笑一声,“溜须拍马的本事越发见长,在外面可别乱说,惹人笑话。”

随从立刻道:“我嘴一向严的很,郎君放心,若有人笑话那是他们不知郎君的本事。”

沈玄皱眉,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随从便老实提着灯走,不再啰嗦。

沈玄将今日在殿中所见的奏报在脑中过了一遍,心下已有判断,潼关难守。叛军打到长安城下是早晚的事。皇帝存着要逃的念头,长安城中的高门大户,也都在偷偷准备着随时离京。

乱世生存不易,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沈玄年纪轻轻就得了重用,在御前走动,参与机密,见皇帝老迈昏聩,忠奸不辨,叛军如此声势,全是他一昧纵容,不知制衡所致。如此君主,又值得谁效死输忠。

他自幼便听祖父教诲,很清楚一件事——李家未登天子位时也不过是众多世家之一,恰逢天下大乱,便乘势而起。

想着当今陛下,还有太子诸王,他慢慢握紧了拳,论精明才干,手段谋略,他又何尝输他们。

沈玄脑中各种念头飞转,神色沉吟。

这时随从却突然停住脚,惊讶地望向通道前方,低声道:“郎君你看。”

沈玄刚才有片刻出神,循声看过去,脸色微变。只见不断有千牛卫军士从甬道进来,他们身披黑甲,手提陌刀,如夜色中漆黑的流水。原本看守的宿卫只站立一旁看着,千牛卫军士把守住甬道口,与值守的宿卫说了几句后,宿卫往一旁退让几丈距离,警惕地看着。

随从瞧着眼前这幕,不知为何心里直发颤。

沈玄道:“快回去。”

随从一个激灵,提灯扭头就往来路走。

在折回太极殿的途中,见宫中其余几处并无异动,沈玄心直往下沉,不断思索着,谁能办成此事——能在夜里调动宿卫,并不惊动宫中,悄无声息就将宫门值守的人全替换了,只有一人。

龙武大将军陈轩礼。

可他是陛下亲信,跟随陛下几十年,有从龙之功,为何会突然做这等大逆之举?

沈玄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拧起,似乎有什么事突然失去了控制。

太极殿已近在眼前,沈玄目光突然一顿,只见一队黑甲军士快跑而来,橐橐脚步声如急雨骤降,迅速将太极殿围了起来,殿前看守的宿卫大惊,但看来者是千牛卫,便高声问道:“御前止步,你们奉谁的令来此?”

黑甲军士手中亮出令牌,道:“大将军有令,换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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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卫狐疑不已,面面相觑。

宫中换值也有规矩,哪有这样毫无征兆突然而至。宿卫统领在冷冽的夜风中急出了汗,张口道:“我要去问……”话音未落,两柄陌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众宿卫大惊,却见银光一道道雷电般闪耀,陌刀全对准了他们。

沈玄口干舌燥,眸光闪动,心头闪过一丝犹豫,是否该高喊提醒殿内的皇帝。可看着如黑水般不断从前殿后院涌进来的黑甲军士,他脸色沉了下去。

随从手忙脚乱将手中的灯吹熄,带着哭腔道:“郎君,我、我们可还能活?”

沈玄手紧紧握成拳。

这时身后又有脚步声靠近,沈玄猛然转过身。

黑甲军士簇拥着一个人缓步走来。

走到近前,宫灯照亮他的脸。

沈玄面露惊容,竟然是豫王李承秉。

他身着一身鸦青衣袍,腰系玉带,脸色沉凝不见喜怒。来到玉阶前,他忽然侧过脸看来,见到站在角落的沈玄,他目光沉静而锐利,如出鞘的宝剑一扫而过,嘴角冷笑并不理会。

黑甲军士推开守门宿卫,让开一条道。

李承秉缓步走上去。

殿门有两个宦官守着,吓得两股战战,哆哆嗦嗦地开口:“殿下?”

李承秉道:“开门。”

……

皇帝坐在殿中,抬起手去拿茗碗,手腕不受控制地微颤。他目中流露出隐隐的恼怒,又强压下去,问冯元一,“那东西可准备好了?”

冯元一低声道:“陛下,再想想吧,何至于就到这一步。”

皇帝乍然变色,怒道:“何至于,何至于……你以为朕想这样。”

手里的茗碗滑落,砸在地上。殿中内侍只留了冯元一,他蹲下身去捡起瓷碗碎片。

皇帝余光看见冯元一的头上也是有许多白发,一时有些出神。想了许久,他才又开口“东西呢?”

冯元一将碎瓷片收拾干净,从袖口取出一个薄薄的油纸包放在御案上,“这是前朝太医所留,名为钩吻,服之立死,死后可保尸身不腐。”

皇帝目光定定看着桌上的油纸包,脸上全是哀伤之色,“贵妃倾城之貌,能长保下来也是幸事,日后若是朕有思念……”

冯元一道:“陛下是天子,一言可定天下,叛军只是一时之威,只要将叛军势头压下,朝中大臣也不会逼着陛下处置贵妃和杨家。”

“但愿不到那一步,”皇帝闭了下眼,睁眼道,“贵妃呢?”

冯元一出去,过了片刻回来,“贵妃回去了,我刚才劝了许久,贵妃擦着泪去了,还问陛下龙体是否安康。”

皇帝定定看着殿中某一处,也不知是否将这话听进去。

这样静静坐了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宿卫呼喝声,将皇帝惊醒过来,含怒道:“外面谁在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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