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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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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交锋◎

他嘴里说的调笑, 但眼底却是一派肃然。

肖稚鱼淡定自若,丝毫不担心他会做什么。

杨杲是最擅观人眼色的,立刻明白她已猜到外面的情况。方才侍卫来报, 天刚亮之时就有两个斥候从山道遛了过来,被村前戒备的侍卫发现,两厢打了个照面, 斥候转身即走, 雪天山道难行, 侍卫也未追上。杨杲没料到朝廷反应竟这般迅速,纵然他再有一身本事,也没想过要凭手中这几十人与朝廷对抗,刚才已命侍卫收拾行礼准备出发。

他本打算说两句就走,可对上肖稚鱼灿若星辰, 极明亮的一双眼,想好的借口都梗在喉咙说不出口, 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说来也奇怪,杨杲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唯独对着肖稚鱼, 不自禁就多了几分慎重。先前只觉得她是万里挑一的国色,倘若权势煊赫,哪个男人不想拥有这样的美人,可她着实让他看不懂摸不透。

“昨日你说过, 大都督起兵必败?”杨杲忽然开口道。

肖稚鱼微微一怔,还以为他赶着要走,没想到说起这个, “一时或可称雄, 时日长了恐难以平定天下。”

杨杲道:“本朝先祖的江山难道不是起兵打下来的, 如今不过换个人罢了,前朝天下还姓杨不姓李呢。”

肖稚鱼瞥了他一眼,心想:从古至今起事造反的人就不曾少过,可有几个成功的?能成事的,当时不是朝局动荡就是民生困苦,如今天下承平,八方来朝,康大都督却无故起战事,与民心相背,也无世家大族支撑,如何能成?

她并未说话,杨杲却好像明白了几分,笑道:“其实你说的不错,可惜长安世家勋贵子弟众多,我若是按部就班,何时才有出头之日。良禽择木而栖,眼下康大都督对我,已是最好的一根良木了。”

车外有侍卫唤杨校尉。

杨杲神色一敛,推开车门,外面冷风立刻便卷了进来,他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巧儿飞快上车掩上车门,挡住视线,他也没看见肖稚鱼最后是什么表情。侍卫又催促一声,杨杲忙收束心神,喝令下山。

一群人骑马离去,溅起地上雪泥,很快便消失在山道拐角处。

马车就拴在农家院子里,巧儿掀起一条车帘缝朝外张望,惊讶道:“这群贼子怎么突然走了?”想了一下,又道,“他们不会又回来害我们罢?”

肖稚鱼被她口气逗得一笑,道:t?“应该是嫌弃路上带着我们多有不便,所以才将我们扔在这儿。”

巧儿一听又急了,“那如何是好,眼下去哪儿找个会赶车的?”

肖稚鱼咳嗽被冷风呛了一下,咳嗽几声道:“等着吧,或许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了。”

巧儿点头,肖稚鱼便让她睡一会儿。村庄里的人大多都在家中,昨夜见着杨杲一行人知道不好惹,此时虽然马车留下,也没人来敢来打搅。巧儿观察片刻,安下心来,这才觉得身上累,窝在马车角落睡了过去。

肖稚鱼刚服了药,身上困倦,见巧儿睡了,便强打精神守着,一时想着昨天水悟庵中的惨状,一时又想杨杲如此着急离开,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昨天只有齐王妃逃了出去,莫非是她到县中调来人马相救。她想了许多,这一夜经历如此离奇,此刻回忆起来恍惚如梦一场。

杨杲带着众骑士在山路上疾驰,路上不敢耽搁,途中有马在雪地踩空断腿,换了两匹马后,杨杲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从山道出来,有一片树林,冬日枝叶凋零,全是光秃秃的树干。他挥了挥手,叫身后人全停下。众侍卫不解,有人道:“杨校尉,已耽误了一夜,还是快些赶路吧。”

杨杲看了此人一眼,道:“入林。”

“为何?”

杨杲看向此人,双目凌厉,“听我命令行事,若不听自去便是。”

侍卫跟着他入林,因树木众多,速度不得不放缓下来。刚才说话的那人不由暗自与人抱怨,才说两句,就听见身后一声“嗖”,侧过脸一瞧,一根箭矢落在雪地里。侍卫们惊呼:“有埋伏。”

箭射出的位置正是刚才的山道,这下倒是有不少侍卫对杨杲越发信服。

杨杲头也不回,喝道:“快走。”

众侍卫左冲右突,骑着马绕树木而行,让身后大半箭矢都落了空,可依然不时有人中箭落马。

杨杲骑马走在最前面,心中一突,互生警觉,他扭头看去,远远看见林外有一队人,此时居中而立之人,身穿荼白披风,手持长弓,正搭在弦上,对准自己。来不及想此人身份,杨杲立刻朝一侧躲避。箭如闪电般激射而来,擦着他的肩膀而过,衣裳破开,带起一串血珠。

侍卫们惊呼,杨杲道,“怕什么。”不顾伤口,又回头大喝一声,“豫王妃在前面山庄快病死了。”

侍卫们便跟着叫喊。

声音传到后面,沈玄看着杨杲渐渐逃远的距离,将弓收起,正要命人追击,这时听见这些人喊的声音,脸色微变,将两个兵士喊到面前,问他们天亮时探路的情况,知道水悟庵附近就有村庄。沈玄暗道:逃走的这些不过是范阳大都督府的侍卫,没什么要紧人物,他们只说豫王妃,莫非真在前面。一念至此,便放弃追击,留下十来个官兵看守山道,自己则带着人顺山道而上。

他这次所带的除了官兵,另有十来个家中带来的侍卫,其中一个道:“刚才那领头的倒是狡猾,我们藏得这么好,他是怎么发觉的?”

其余几人也都是好奇,议论纷纷。毕竟沈玄自斥候探路回来。就设下埋伏,计划周全,没想到还是让那些人逃了。

沈玄沉吟片刻,道:“雪上太干净了。天亮之后并没下过雪,斥候下山时也该留有痕迹。”

侍卫几个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他们清理行马痕迹,将那一段山路整理地太过干净。

说着话,他们已到了村庄口。

162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意◎

沈玄在村前稍停, 呼吸之间吐出淡淡白雾,他指了几处,让官兵将村子前后出入都看守起来, 这才带着亲信侍卫几个骑马入村。

外面寒冷,村里昨夜又被杨杲等人折腾一回,此时无人在外走动。侍卫敲门问了两家, 确定有马车留下来, 就在村子西边采药人的院子。

沈玄听了一拉缰绳, 调头向西而去,行马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几分。

很快寻着静静停在农户院子里的马车。

沈玄下马,几步走你过去,不等侍卫动手,直接打开车门, 只见有个十五六岁的婢女四仰八叉睡着,打着轻鼾, 睡地很沉。肖稚鱼则蜷起身子靠内而卧,身上罩着件玄色披风,衬得脸色苍白憔悴, 仿佛要化在风雪里似的。

沈玄伸出双臂,将肖稚鱼从里面一头抱出来。巧儿这时翻了个身,嘴巴动了两下,又再睡沉过去。

车外守着的侍卫都是从沈家带出来的, 见着眼前这幕,脸上都有些意外。其中一个道:“郎君,这是?”

沈玄道:“啰嗦什么, 去要一间干净屋子。”

侍卫在附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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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转了一圈, 很快找着一间屋子可用, 让人收拾干净。侍卫过来,见沈玄抱着人一直没放下,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走过去说了两句,伸手要将人抱过来,沈玄侧身让过,道:“领路。”

隔壁农户家中有一间土坯的屋子,外面连着烧灶,屋内不进冷风,比外面暖了许多。床上铺了一层干净被褥,沈玄将肖稚鱼放到床上,一手将那件玄色披风抽走,叫人扔了。

这时另一个侍卫跑来,手里拿着一卷厚毛皮子,正是刚才沈玄叫他去取的。

沈玄将皮子搭在肖稚鱼身上,见她睡得沉,低头看了片刻,这才走了出去。

侍卫将隔壁识药草的农户叫了来,此人耷拉着一张脸,心里直道晦气。抬头一看沈玄,虽然不似昨天那伙人气势汹汹,但一身气度也不是乡野能见着的。听沈玄问起昨夜的事,农户不敢隐瞒,将昨晚被叫门起来熬药一五一十全说了,“……不是小人吹嘘,那位娘子湿寒入体,若非夜里找到这儿,只怕要落下重症。”

沈玄让侍卫赏他一串钱,又让他再去熬一帖药。

农户见着钱乐得眉开眼笑,不住称谢,赶紧去家中找药草去了。

侍卫见沈玄亲自处理这些琐事,劝道:“郎君先前便让人盯着康庆绪,现在他犯了事,我们就该趁这个时候追上去,莫错过了功劳。豫王妃既已寻着了,先让人往县中报信,留下些人看着,齐王妃会派人来接应的。”

沈玄道:“我自有打算。”

侍卫还想要再说,沈玄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侍卫记起如今沈家已由这位瞧着风度翩翩实则有雷霆手段的郎君做主。又想着,刚才来的时候,沈玄就将带来的官兵安排在村子前后看着,只带着他们几个沈家的侍卫过来,难道是那个时候就有打算?

侍卫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小半个时辰过后,农户就将熬好的汤药送了来,沈玄亲手拿了碗进了屋里。几个侍卫守在院子内外。

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晦暗,他坐到床边,低头看去。肖稚鱼仍是朝内侧睡着。他将碗往一旁搁住,忽然开口道:“既然已醒,就别装睡了。”

肖稚鱼纹丝不动。

沈玄将她身上皮料子掀开,露出她的脸和脖子,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摸过去。

肖稚鱼立刻睁开眼。刚才她在马车上困顿难耐,身体酸痛,忍不住打起盹来,睡得浅,在沈玄将她抱出车的时候已经醒了。她暗自心惊,不想当着侍卫的面争执,便装作未醒。哪知眼下被沈玄看了出来。

“沈舍人怎么到这儿来了?”肖稚鱼避开他的手,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她仍是强撑着坐直身体。

沈玄道:“公务在身,正好在普县待了几日,听说水悟庵里出了事,马不停蹄赶来搭救王妃,听说王妃染病,我连贼寇都未追击,只为快些过来,如何?王妃听了可感动?”

肖稚鱼道:“既然如此,我们快些下山去罢。”

沈玄气定神闲,“不急。”他一手将放在一旁的药碗拿起,“先把药喝了。”

肖稚鱼见他坐在一旁,行为举止如同他是此间主人一般,心下别扭,并没有伸手过去接,神色一正,道:“齐王妃何在?我要见她。”

沈玄笑道:“事有轻重,山下我已派人去传信,雪大封山,山道往来不易,王妃又有急症,莫非是想让齐王妃赶来探你?”

听他这样歪曲她话里的意思,肖稚鱼蹙眉,正要说话。

沈玄将碗递到了她嘴边,“王妃脸色不好,还是先将药喝了再说。”

肖稚鱼看了两眼过去,沈玄脸上虽是笑着,瞧着也是风雅的世家公子做派,但一双眼却幽深地直盯着她。

肖稚鱼接了药碗,低头两三口就将汤药喝下去,满嘴都是苦涩。

沈玄从袖子里取出巴掌大的纸包,打开露出其中的果脯,他拣起一块,又往肖稚鱼嘴边送来,“尝尝这个。”

肖稚鱼侧过脸避开他亲昵的动作,伸手去拿。

沈玄道:“昨晚贼匪亲手为王妃喂药,今天我手里的果脯就吃不得了?”

肖稚鱼一惊,神情游移不定。

沈玄将果脯塞到她嘴边,见她还是张嘴吃了,t?心下大为满意。原来农户说的仔细,昨夜熬了药送来,偷偷在窗前看见杨杲在车上喂药的情形,刚才拿钱便全说了出来。沈玄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早就憋着一股怒意。

肖稚鱼慢慢嚼着,果脯酸甜的味道压过了苦药味儿。她心里有些发毛,与沈玄同处一室,且他说话举止不经意透着股强势的意味,让她心里不安。

沈玄见她坐在床上不说话,身上穿着尼姑的厚重缁衣,乌发披散,全无长安宴席上的娇姿艳质,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味。

他也有心说两句软话哄她,可心里却清楚,这女子天生狡黠,只要他露出丁点软和的意思,她只怕立刻便要态度一变,对他不待见了。

沈玄嘴角勾起一丝笑,道:“王妃怎么穿了这一身衣裳,若让旁人瞧见,只怕要生疑了。”

肖稚鱼顿时气得脸色涨红。

沈玄又道:“贼寇昨夜就该下山,为了你,又耽搁一晚,若是无脑之辈也就算了,我看那人也算精明之辈。莫非是美色动人,让他昏了头,甘愿冒险也要为你治病?”

肖稚鱼冷笑,“与你何干?”

沈玄皱眉,面色忽地一沉,“豫王在五龙山督建皇陵,若让殿下知道,王妃该如何自处?”

肖稚鱼脸色丝毫未变,李承秉与她早撕破脸皮,便多这一桩也实在不算什么,况且当着沈玄的面她又怎会露怯。

“这话也该豫王来问,与沈舍人有什么关系?”

她说这话时微微抬着下巴,神情冷漠。

沈玄心一跳,猛然欺身而上,捏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紧紧盯着肖稚鱼,不许她逃避,“说的是,与他人无关,就是我想知道。”

肖稚鱼病得厉害,全没力气,稍一挣扎,骨头散了架似的难受。

沈玄看着她睁大的眼,不知是气愤还是不安,眼角泛着极淡的一抹红,衬在白瓷似的皮肤上,让人心里发痒,想亲手替她抹去。

沈玄心下也奇怪,论美人他见过的也不少,清秀的,艳丽的,风情万种的,只要他想,什么样的美色都轻易可得。况且他从前觉得,美人要性情柔顺为佳,肖稚鱼虽模样娇美,却是精于算计,当初太原对他说的那句话,几乎称得上是狠毒。

沈玄眸光一暗,将她搂在怀里。

肖稚鱼怒道:“沈玄,你疯了。”

沈玄箍着她的腰,制住她的挣扎,两人肢体交缠,他闻到她身上一股极淡的幽香夹杂着药味。

“肖稚鱼,”沈玄直呼其名,“我已经救了你两回,便是豫王对你也没这么用心的,你还不知我的心意吗?”

肖稚鱼愣住,只觉荒谬,前世她与沈家兄妹的恩怨最深,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仇敌。先前她假意与沈玄试探调情,不过是心藏恶意,有意给他招惹麻烦,没想到他突然会在这个时候袒露心意。

她只觉身上的寒热症状更重了,脑子都跟着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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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顺从心意,轻轻揉了揉她的眼角,又亲吻她的耳垂。

肖稚鱼悚然,大声呼喝,“你敢。”

沈玄道:“有什么不敢?”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手腕抓住,紧紧困在身前,在她身边轻轻道,“你与豫王被陛下指婚,他不情不愿,难道你就不觉得委屈?”

肖稚鱼在心里啐了一口,身上起了虚汗,却是不再无谓地乱动,抬起眼看他,“委屈?你这样轻慢我,才叫委屈。”

沈玄摸着她的手也热度有些高,离得近了,只觉得那一丝丝的香从她皮肤透出来,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别怕,没要对你如何,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心。”

163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无题◎

肖稚鱼瞪直了眼, 看着他的神情如同见了鬼。

沈玄俊美的眉眼间露出笑意,“若不是喜欢你,听到有危险我会这么急着来救, 你还不领情。”

肖稚鱼垂着眼,不吭声,心里飞快盘算, 眼下可算是孤身在外, 也没个依仗, 所以沈玄才敢这么放肆大胆。她长睫微颤,在眼下留下一片淡淡的影。

沈玄低头亲她的眼睛。肖稚鱼吓得心砰砰直跳,撇开脸道:“说这些话好没意思,圣上指婚,我也已经嫁给豫王, 如今你还这样……豫王脾气可不好,你是要存心害死我。”

听她说的又气又急, 跟闹脾气似的,沈玄怔了下,随即哄道:“别怕, 外面都是我带来的人,豫王在五龙山,又怎么会知道。”

肖稚鱼暗骂无耻,斜了他一眼, 冷笑道:“你要是想找个露水姻缘,还是去找别人去,我好好的日子不过, 凭什么陪你冒险。”

沈玄盯着她看, 手慢慢抚过她的脸颊, 缓慢道:“豫王这样冷面冷心的人,我妹妹等了两三年,都没能让他心软,你以为他会护着你,像我这样尽心尽力?”

肖稚鱼哼了一声,道:“只要我是豫王妃,荣华富贵少不了,也不需他尽心尽力。”

沈玄听她绕来绕去,都是婉转拒绝的意思,脸上仍挂着笑,但眼中却多了审视,“天下事哪有一成不变的?太子妃都能换,豫王妃又能如何,宫闱之中的凶险历来都不少,若无人护持,你以为只凭一个王妃的名号就能安然脱身?肖稚鱼,我已救了你两回,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彻底撇清?”

肖稚鱼抿着唇不说话。

沈玄又道:“豫王与太子亲厚,陛下对太子的态度如何,你也清楚,这段日子父子相疑,还不如寻常君臣,太子将来如何,难以预料。”

肖稚鱼瞥他一眼,“你妹妹就是太子妃,莫非你家还能做壁上观?”

“你反应倒快,”沈玄道,“可惜圣上若真有什么打算,无人敢拦,李家不念父子兄弟骨肉之情,豫王去五龙山,未必不是避祸,这还只是摆在眼前宫里的凶险。”

“宫外的呢?”肖稚鱼问道。

沈玄本不想多说,听她问的仔细,一双明眸更是望过来,他想了想,道:“外面自然还有人蠢蠢欲动。”

肖稚鱼道:“范阳康大都督。”

沈玄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握住她的手道,“知道就好,长安可没有多少兵力,等他真起了兵,天下就要大乱,到时还觉得王妃这个名号能护着你?李家子孙向来反复多变,你可靠他不住。”

这个他,说的自然就是豫王。

肖稚鱼听得眼皮直跳,沈玄说的浅白简单,倒是句句都在点上。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比谁都清楚。李承秉信不过,他沈玄更不值得信任。

只是眼下却还要与他继续周旋。

她脸色微白,“说的好吓人,好像江山就要易主。若真有那个时候,你能护我?你敢保证无论何时都不伤我害我要我的性命?”

沈玄微怔。

肖稚鱼看了他一眼,心下冷哼,正要别开脸。他突然俯身,在她粉嫩唇上亲了下,炽热的呼吸罩在她的脸上,“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伤你害你,更不会要你的命。”

他不知她哪来的奇怪念头,或许是被他刚才说的几句话给吓住,但看着她点漆分明的一双眼,他心忽地软了下来,未及细想就先给出承诺。

肖稚鱼心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别看现在说的多真,回头说变就变了。便是他赌咒发誓,或是亲手写下字据,她都不敢全然相信。

沈玄将她拉进怀里,“说什么害你纯粹是无稽之谈,我们两个之间,倒是你,太原那回把我害的不轻。”

肖稚鱼敷衍着他正觉心烦,趁机推开他道:“说的好听,原来要和我算旧账。”

沈玄笑了笑,凑在她耳边道,“行了,从前的事一笔勾销。”

肖稚鱼不信他如此大度,却乐得将话题岔开,道:“任你说的如何动听,我都不会背着豫王行龌龊事,”怕沈玄立刻翻脸,她又苦着脸,低声道,“豫王什么脾气,鞭打御史的事都做过,我也没有得力的娘家,不敢惹他。背着他私下往来的事,说什么我都不能答应。”

沈玄若有所思,还没开口。忽听外面闹起来,有侍卫与女子争吵的声音。他暗叹一声,松开手起身道:“我去外面看看。”

沈玄走到门外,两个侍卫正拦着个脸微圆的婢女。

“我要见王妃,你们拦着我做?”巧儿大喊道。

沈玄摆摆手,让侍卫将巧儿放进来。巧儿走近过来,瞧见沈玄有些意外,皱眉苦思,只觉得是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沈玄自报身份,巧儿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闻名长安的沈郎君,立刻见了一礼。

沈玄道:“豫王妃饮了药,刚才特意嘱咐过让你休息。”

巧儿对沈玄并无疑心,又见他是翩翩佳公子,刚才与侍卫吵闹的劲全收了,安心去休息。

沈玄回到屋中,见肖稚鱼抱着被子已经睡了,她本就病着,又吃了药,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回话,已是有些撑不住了,只是此时睡得不太安稳,蜷缩身子挨t?着墙,仿佛受了惊的雏鸟。

沈玄抚了抚肖稚鱼的长发,她刚才不情不愿的,他哪里看不出来,只是眼下时机地方都不适合,她又病恹恹的,他也就没做计较。况且看她神情举止,对豫王也只是平常,并没有什么夫妻情分。

他有耐心,等着范阳起兵,长安的天很快将变。豫王妃又如何,迟早会变成他的人。

门外侍卫轻轻敲了下门,又唤了声郎君。沈玄低头见没肖稚鱼并没被吵醒,很快走到门外,又轻合上门。

侍卫道:“刚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那一伙人已经跑了,县里也来了消息,康庆绪带着的人身手着实厉害,闯过包围去了,惠安公主还在他手里,真让他跑了,恐怕朝廷颜面无存。”

164 ? 第一百六十四章

◎遭遇◎

沈玄默然不语, 目光远眺,看着檐角垂落的冰柱,心道:朝中多次进言, 皇帝这才下旨召康庆绪来,康福海既想造反,看样子这个儿子已经成了弃子, 康庆绪行事如此疯狂, 也是为自己搏出条生路。

沈玄行事向来是走一步望三步, 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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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兵强马壮,俨然已是一方枭雄,但他身体肥胖,身上本就有些病症,这回在秋狝中身受重伤, 还没养好就匆匆离了长安,途中奔波, 身体越发不好,只是在人前还装作无事罢了。

沈玄叔父就在范阳大都督府上,寄回来的家书里已隐晦提过几回。

往屋子紧闭的木门看了一眼, 沈玄双目幽深,对左右道:“山路难行,豫王妃身体有恙,先暂歇两日。”

侍卫是他心腹, 一听就明白郎君是不想去掺和,有意放康庆绪一马,犹豫了一下, 他道:“若是惠安公主说些什么……”

别人不清楚, 他们这些沈家的侍卫都知道, 惠安公主痴缠沈玄,每次从宫中打探到什么消息,她都会派人往沈家递送消息,便是自己也来过几回。

沈玄道:“她知道什么,不过都是些官场人情罢了。”

侍卫便不多言,领命而去。

……

正值隆冬时节,寒风凛冽,山间又下了一场雨,山石冻得如铁疙瘩一般,道路结冰,坚硬难行。这日一匹快马入山,马蹄打滑,将骑士摔下山道,人事不省。这骑士尚算命大,很快被人救起。到了第二日,骑士所带的消息传到山中。

王应青捏着两封信笺走进屋中,揉着冷得僵硬的脸,向豫王禀报:“人还在养伤,耽误了一天的功夫。”说着双手将信笺呈上。

这间屋子原是督监建陵的官员所住,自李承秉来到就让了出来。里面屏风桌椅长榻等物齐备,四周布置炭盆。

李承秉坐在书桌前,拆开信笺看起来,脸色蓦地就是一沉。

王应青偷偷看去一眼,不过他天生忍得住性子,便没有问,而是朝陆振使了个眼色。

陆振道:“殿下,是长安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有猜测,毕竟这些日子传来的消息,都是皇帝对太子诸多打压。

李承秉将信笺拍在桌上,“你们都看看。”

王应青立刻伸手拿过来,陆振慢了一步,凑着脑袋看去。

两人齐齐变色,“范阳要反?”

原来信笺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范阳雄武城兵器战马与粮草等物都已经囤积满,康福海命手下几回练兵,看样子并非针对藩族,范阳各地悄悄集结兵力,绝非寻常举动。

陆振自幼学武,也通兵书,王应青则是精通探听消息,对此各自都有判断。

李承秉沉思不语,前世康福海造反的日子在四年后,只是如今已改变许多事,不能全依照前世经验。

他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指尖碰到信笺,这才想起还有第二封,立马拆开,看了一遍后,眉心不由紧蹙。

陆振心想,难道还有比范阳消息更坏的?他是直性子,当即就问出了口。

李承秉将这封信笺反盖,说了一声“无事”,与两人谈及范阳之事,一面命人快马加急给裴相送信,一面叫人去将陈德义请来。

等陈德义来了,听到范阳调兵,深吸一口气,双目圆睁,“豫王不是同我说笑吧?”

李承秉瞥了他一眼,“火烧眉毛了还说笑?快些报给你父亲。”

陈德义道:“殿下这些日子借着我的口与我父亲说了这么多,莫非是真打着那个主意?若是让圣上知道,只怕我父子性命难保。”

李承秉点了点纸笺道:“等范阳大军打到长安城下就迟了,父皇真起了杀心,先杀我就是了。”

陈德义面色发苦,:“我知殿下全无私心,只是这事要成了,只怕殿下的名声就要毁了。”

李承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名声算什么。”

陈德义见他神色淡然自若,目光坚定,起身就要走,到了门前站定道:“听说康大都督把儿子都送来了,他这一动兵,岂非连儿子都不顾了?”

李承秉道:“他自家性命都豁了出来,儿子又算得什么?等范阳真有动作,就先宰了他儿子。”

陈德义摇头叹气地去了,李承秉叫王应青来,问到康庆绪的行踪。王应青道:“原先还奇怪,这小子一路磨磨蹭蹭,跟小娘子似的,几天也没走几里路,原来是为了这个,前两日听说他快到蓝田县了。”

李承秉点了点头,本不在意,突然一皱眉,“蓝田县,离王顺山是不是不远?”

王应青想了想道:“二十余里不到。”

李承秉若有所思。

王应青与陆振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忙碌处置公务半日,李承秉到了未时才回到屋中休息。因山中并没有几个伺候的人,他脱了外衣扔在一旁,仆从端了热茶进来。李承秉喝茶之时,低头又看见桌上覆着的纸笺。

他将纸笺翻开,又看了一遍,神情有几分复杂,猛然站起身,走到屋外,对着陆振道:“备马,我亲自去一趟骊山。”

陆振道:“殿下何需亲自跑一趟,山路都冻着了,行马不便,前两日来传信的摔伤了还没起来。”

李承秉道:“啰嗦什么,快去安排。”

陆振一看他脸色,马上找人备马。这一去还要准备行李等物,他进屋去收拾的时候,看见桌上信笺,不由一愣。

王应青听说豫王要走,忙过来问情况,“就算是十万火急的军情,也已派人三百里加急送信去了,何必让殿下再跑一趟,况且现在都要未时都过了,出了山,今晚往何处安置,天寒地冻的,凭白受苦。”

陆振神情古怪,见王应青还要找豫王劝说,忙拉住他,“兴许殿下未必是为了军情。”

“不为军情为了什么?”

陆振道:“刚才我瞧见那张纸,王妃要陪齐王妃去王顺山水悟庵还愿。”

王应青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半晌才“嘿”的一声,对陆振道,“给我拿条厚毯子带上。”

陆振着人匆匆收拾一通,李承秉催了一回,很快便带上亲兵几十人,马蹄上裹了布,踩着硬土碎冰出山去了。

五龙山地势险峻,山路崎岖难走,进出栈道极为狭窄,如此拖慢了行马的速度,一日一夜路上仅休息了几个时辰,侍卫们不敢抱怨,他们是豫王亲兵,都看出来自决定出山以来,豫王脸上虽未表现,实则隐隐有些急躁,似乎有什么在背后催着一般。

紧赶慢赶,两日后傍晚来到了骊山脚下,李承秉一身风霜还未上山,就有人来报,豫,齐两位王妃和惠安公主在水悟庵遇袭。

李承秉面上一僵,手里抓着马鞭没放,指着来报信的人厉声道:“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不许有半点遗漏。”

报信人又说了一遍,这时只知有匪贼闯入庵堂杀人,却还不知其人身份,只说得含糊,见豫王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人声音也低了下去,“只齐王妃囫囵逃了出来,其他人还不知如何……豫,豫王妃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李承秉半晌没说话,陆振心下担忧,别人不知道内情,他却清楚成亲之后豫王身上的锋利渐渐被抚平了似的,脾气都温和许多。王妃哪是外人口中不受宠。

他正要劝两句,就见李承秉抹了把脸,声音近乎冷酷地叫人去换马,又把王应青叫到面前吩咐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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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青听完倒抽一口气,道:“殿下,那可是私兵,这个时候露出来,岂不是让人生疑,秋狝的事也会被牵扯出来。”

李承秉道:“只调用两百,兵贵神速。杀人的不会是匪贼,只有康庆绪才有这样的胆子。”

“若让圣上知道了,只怕……”王应青话还没说完,就见豫王面色阴沉,身上戾气森然犹如实质,握着马鞭的手上青筋崩起,已然是怒气压抑到了极点。他说不下去,低头应是,“我这就去传令。”

很快换了一批上好战马,李承秉让亲兵都带上烈酒防寒,并不耽搁,快马加鞭往王顺山方向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t?第二日日暮时分,一行人已临近蓝田县。

李承秉这路上甚少说话,远远看见县城轮廓,一夹马腹,速度又快了几分,这时忽听见厮杀征战声,只见县外郊野,几百官兵围堵着,一群精锐卫士,身手过人,下手又狠,将官兵杀得四散,很快撕裂开一个口子,卫士们呼喝着冲出包围,居中还护着两辆马车。

陆振惊道:“马车里莫非是……王妃?”一扭头,他就瞧见李承秉眼里凶光毕露,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殿下,王应青已悄悄调兵,昨日才传信来,就在西边山下埋伏,不到十里,还是等等和他们合聚,歇歇再动手不迟。”

康庆绪带着卫士将官兵杀退,不由哈哈大笑,“瞧这些废物,不堪一击,等我父起兵,天下岂敌手?”

165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救下◎

他正笑着, 身旁两个亲兵左右护卫,指着远处一处坡上道:“那里好像还有埋伏。”

康庆绪顿时阴了脸,抬眼一瞧, 却又不在乎道:“才不到百人,怕什么,杀过去就是。”说着一指前方, 便喊人冲杀过去。

李承秉速度不减, 从鞍后拔出一柄雪亮的陌刀。陆振与亲兵已是严正以待, 拱卫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迎了上去。这些亲兵都跟着李承秉平日大鱼大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体格身手都是一流,见着范阳卫士也半点不怵。

李承秉刚才喝令, “逼着他们向西。”

众亲兵应诺一声,很快与范阳卫士短兵交接, 厮杀在一处。

康庆绪刚才战官兵时只觉得对方不堪一击,只当李承秉带着人也是如此,这一碰上, 才发现不对。迎面撞上的一瞬间才知道厉害,迎面被砍杀十几人,都是轻敌之故。侍卫列阵如尖刀,直刺入范阳卫士之中, 康庆绪这才反应过来,忙叫人稳住。

一场惨烈厮杀,康庆绪惊讶地发现己方居然损失惨重, 先前从官兵埋伏突围而出他已损失了几十个手下, 如今连番征战手下人都已经有些疲惫, 一波没占着上风,有人已生退意。康庆绪从水悟庵出来拢共带着两百余人,这些人还有要护送他回范阳,万万不可折损在这里。

他心生退意,对身边亲兵下令,很快边打边退,从县城外的郊野往林中小道走。他自觉指挥得当,却不想背后追着的人时紧时松,他们渐渐便往西边走。

不知跑了几里地,康庆绪一面逃着一面回头张望,脸上全是恨色,只觉得这一回颜面尽失,他咬牙道:若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带的兵,迟早有一日弄死他了事。

前方已到了个山谷口,康庆绪也是知晓兵事的,这时才回过味来,“糟了,快撤。”

来不及掉头,山谷两侧林中已射出箭来,如下了一阵急雨,中箭者哭喊着落地。康庆绪大怒,身旁两个亲兵以身挡住他,当场一死一伤,康庆绪推开死尸,指着马车道:“快,把人绑出来,看他们还敢放箭。”

马车刚才已落到队伍最后,躲过了飞箭。卫士这就要进车里抓人,这时王应青搭弓,对准方向就是一箭,卫士中箭倒下,吭都没吭一声便断了气。一旁几人都连忙缩了脑袋后退。康庆绪大怒,对着山谷方向喊道:“我父范阳大都督康福海,你们敢行刺我?不怕我父起兵为我讨公道?”

他声如洪钟,大喊之后,山谷两侧一片安静。

康庆绪自认已将来人吓住,脸上的仓皇顿时没了,换做得意之色,又道:“你们可知我这马车里带着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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