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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
惠安带着两辆马车, 婢女仆从几个,另有侍卫十余人,跟在高衍等人后头, 拱卫着马车。
惠安又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见肖稚鱼与宋常瑜在车里已坐不下,这才作罢, 转头让婢女拿了一盒子糕点送过来, 说让两位王妃路上尝个味儿解闷。
因半路多出人来, 一行人耽误片刻,重又出发。
宋常瑜抿着唇笑了一下,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肖稚鱼心领神会,惠安一向心高气傲,从前对着她们两个态度平平, 还从未像今天这般殷勤周到。
宋常瑜又道:“惠安一直与太子妃交好,这些日子太子府处境艰难, 她便入观清修去了。这回出来突然转了性子,要与我们同去,是打着左右逢源的主意呢。”
肖稚鱼早知惠安是什么样人——喜欢捧高踩低, 无利不起早。她道:“变得也太快了,刚才看她笑我都有些心慌。”
宋常瑜扑哧笑道:“左右不过四天,随她去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马车上了山路, 摇摇晃晃,宋常瑜犯恶心,喝了一碗温着的药汤便闭目养神起来。
一路无事, 并无耽搁, 酉时三刻到了王顺山下。
水悟庵内灯火通明, 庵主带着一众比丘尼在门前相迎。将肖稚鱼宋常瑜与惠安公主请入庵中。原先齐王侍卫来告知的时候并未提及惠安公主。庵里又赶紧收拾出几间客堂。这一天舟车劳顿,简单用过饭,肖稚鱼三人便各自回屋休息。
山间清冷,幸而庵中早有准备,堂屋添了火盆,屋中暖融。
一夜安睡。
第二日一早,宋常瑜便起来听庵主诵径早课,又添香油钱。
肖稚鱼叫景春拿钱,宋常瑜笑道:“你那份我一起给了,快来诚心拜一拜再许愿。”
肖稚鱼是来作陪的,也未想过要许什么愿,可是看宋常瑜拳拳盛意,她便取了香,在菩萨座前叩拜闭目许愿。这时殿外传来惠安的声音,“七嫂如此诚心,想是菩萨垂怜,定会让你如愿的。”
肖稚鱼笑笑,头也不回道:“那就承公主吉言了。”
惠安起的稍晚,刚才问了婢女,知道她们两个一早就来听庵主说经。她出家入道,对佛经没有兴趣,梳妆打扮又磨蹭了一会儿,见肖稚鱼与宋常瑜一直未回,便来看看情况。她缓步走进殿中,见大殿内菩萨相庄严慈悲,神色不由也严肃了几分,来到肖宋两人身旁,道:“听说这山后有一道灵泉,取水烧茶别有风味,不如现在就叫人去取水来尝尝。”
两个年长的比丘尼拿着厚厚一沓纸进殿,听到这话笑着道:“送去客堂的热茶都是灵泉水泡的。”
婢女将纸卷接了过来,宋常瑜叫人去取笔墨。
惠安道:“莫非是要抄经?”
宋常瑜点头。惠安道:“抄写经文也不急在一时,我看此处景色着实不错,不如先出去赏景品茗,等午后歇息过后再来抄写正好。”
这话说的并没有错,肖稚鱼却是不耐烦与她周旋t?,将纸拿了一半过来,道:“心诚为上,还是先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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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经再赏玩不迟。”
宋常瑜也附和两句。
大殿一层已摆放着书案蒲团,婢女铺纸磨膜,肖稚鱼与宋常瑜各坐一头,提笔抄经文。
惠安陪坐片刻,见两人专心致志,也不说笑,倍感无趣,她也不是耐得住清净的性子,说了句出去转转,起身带着婢女走了。
走出大殿,她扭头回看一眼,暗骂:装模作样。
她这一趟出来,一则在骊山住的有些腻烦,二则皇帝因长安流言对太子越发打压,惠安自幼长在宫中,知道她这位父皇性子何等凉薄,眼看太子之位未必安稳,她便又心思活泛起来,趁着这回出来也与豫齐两位王妃套套近乎。将来哪个得造化,谁能预料?
可她对肖稚鱼和宋常瑜实在不喜欢,就算勉强去凑趣,也说不到一块去。
惠安出来在庵中转了一圈,也没回大殿,叫婢女热了酒,拿些糕点,吃喝过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已到申时。她重新梳妆打扮,穿一身鲜亮衣裳,从屋里出来,从庵后院子穿过,忽听见马蹄声急奔而来,停在院后小门。两个骑士下马向看门的尼姑道:“听说庵中有灵泉水,我家主人想讨要一些,不知可行个方便?”
看门的比丘尼面露难色,道:“庵中有贵人在,这几日不接待外客,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
两个骑士面露难色,又拿出两串钱来,要塞给尼姑,尼姑双手合什,后退一步摇头不允。
惠安公主看了个热闹,左右无事,让婢女去问明情况。不一会儿,婢女便回来禀道:“听说是河东来的商队。”
惠安知道有不少商贾往来河东,所贩货物还有来自外族的,她正觉得山中太过清净,闻言便生出些兴趣,让婢女去和尼姑说一声,送他们些清泉水,让商队的人明天拿些珍奇货来瞧瞧。
公主之命,尼姑不敢违背,很快便用水囊装了一袋拿出去给骑士,又将公主的话转述。两个骑士上马飞奔离去,很快就到了离水悟庵五里不到的村庄。他们两个进了其中一家农户家中,只见小院前后皆有人看守,两人进门,对着居中而坐身材微胖的青年跪了,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惠安公主,豫王妃,齐王妃,都在这个庵堂里?”微胖青年原本无精打采,此时却睁大了眼。此人就是康福海的二儿子——康庆绪。
原来皇帝经不住裴相与杨忠两个相劝,下旨将康福海儿子召来骊山,要为其指婚。等婚事定下,依裴相的意思,到时将康福海也叫回京,看其是否真有反意。康福海已有起兵谋反的打算,为蒙蔽朝廷,只能先让儿子走这一趟。
康庆绪知道此行有危险,带了三百精锐卫士离开范阳,路上走走歇歇,磨蹭大半个月,前两日到王顺山。昨日入夜之时,有侍卫护送马车进了水悟庵,也被他们看在眼里。
康庆绪派人去打探消息,没想到竟是意外之喜。他扭头朝一旁看去,道:“杨杲,你不是齐王府出来的?可认得人?”
156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逃◎
杨杲听见“豫王妃”时眉梢一动, 心中默默计较,听康庆绪如此问,便道:“昨天晚上远远看了一眼, 领头侍卫就是齐王心腹高衍。”
康庆绪抚掌笑道:“如此便是没错了。”说完夸奖两个骑士,又赏赐若干钱财,让一旁侍卫皆眼馋不已。
康庆绪将杨杲叫到农家屋子里, 开口道:“若非平卢秋收不利, 粮草筹备不齐, 早半个月前父亲就该起兵了。如今耽误战机。偏老皇帝儿听信杨忠裴少良等人的撺掇,下旨让我入京,若父亲不放我来,倒显得心虚,”他说到此处, 顿了顿,又道, “可等我到了长安,父亲挥兵起事……皇帝老儿能绕我性命?”
他此时已全无刚才在院中赏赐时的豪放姿态,满面阴沉。
杨杲道:“或许大都督另有准备。”
康庆绪在屋中来回踱了两步, 道:“你救过我父亲一回,却跟我走这一趟,凶险自不必说,心中可有怨恨?”
杨杲忙躬身抱拳道:“我受大都督重用又拿了丰厚赏赐, 唯有感恩戴德……”
话还没说完就被康庆绪打断道:“行了行了,这些日子我也瞧出来,你才干不差, 只缺些机缘。既然咱们现在已到了这儿, 不如干脆做些事出来, 你不是说齐王夫妻情深,趁这次绑了齐王妃,逼着齐王与我们商量,就算他不肯,两位王妃一位公主被我们掳走,也足够皇帝老儿面前乱一阵的,我们这就回范阳去。”
杨杲闻言皱起眉头,沉思不语。
康庆绪道:“杨兄,你我现在同坐一条船,若不狠些,为自己多谋算,只怕也落不着好。”
杨杲知道他一路走得磨磨蹭蹭,实际上是不想去长安,如今逮着这样的机会,胁迫齐王倒还是其次,他是想尽快找个由头折返范阳,顺便还能逼着大都督尽快起兵。可谓一石三鸟。
“要带着王妃公主回去,一路上诸多县镇要过。”杨杲道。
“也不算什么难事,我们一路过来,可见过像样点的兵马?天下承平已久,各镇关不知兵事,土鸡瓦狗罢了。真有人阻拦,我带着的侍卫足可以一挡百,冲过去便是,再说王妃公主来这儿肯定是要住几天的,我们手脚干净些,等皇帝老儿发觉,我们早已远走了。”
杨杲心思何等灵活,早在康庆绪提议时就已经将前后都想到了,此举虽然莽撞,但也并非不可行。离开范阳之时,他查看过雄武城内筹备的情况,知道起兵就在近日,若他什么都不做,老实跟着康庆绪去长安,那才是死路一条。
又想着如今在水悟庵里的人,他心里微微一动,对康庆绪郑重行了一礼道:“全听二公子的。”
“好,我就知你是有决断之人,”康庆绪郎朗笑了两声,道,“听说豫王妃是个少见的美人?”
杨杲道:“我在长安时见过两回,脸是长得不错,可年岁尚小,远不及贵妃婀娜多姿。”
康庆绪咂了咂嘴,不无惋惜,“光有脸可不成,女人还是要有些风情身姿才美,难怪豫王对亲事也并不上心。”他说着走出屋子,将侍卫叫来,布置一番。
肖稚鱼在寺中住了两晚,白天大半时间都在礼佛抄经,午后在庵外转了一圈,山间幽静,别有一番野趣。惠安先前还堆着笑脸凑上来,可见肖宋两人埋头抄经,很快躲了开去,带着婢女仆四处走动游玩。
这日肖稚鱼又陪着宋常瑜抄了小半日的经文,到了傍晚,用过斋饭,她手腕还有些酸胀,便不再继续抄经,走出堂屋在院子散步。
景春抬起脸看了看昏沉的天色道:“今日天黑的比前两日都早,看着是要下雪,我去问人再要些炭来。”说着便去找庵中管事的比丘尼。
肖稚鱼又走了几步,只觉得手炉渐渐冷乐,转身要回屋。这时忽听见院外隐隐有女子呵斥声传来“怎么现在才来……”
一旁婢女笑道:“是惠安公主身边的人,听说一整日都在等着商队送东西来。”
肖稚鱼好奇问什么商队。
婢女道:“我也是倒茶的时候听到一两句,说是就在山下村子里住着,也不知是卖什么的。”
肖稚鱼道:“这倒是奇怪,行商都走大路,怎么往这么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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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地方来了?”
惠安身边婢女听说商队来人已到了庵外,便匆匆赶来。看门的尼姑没开门,犹豫道:“天色已晚,庵中实是不便,不如等明日再说?”
“公主等了一整日,还是我来问问,”婢女不耐烦对尼姑道,转头对着门外喊,“昨日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才来,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趁着暮色沉沉,侍卫早已埋伏在庵门两侧。
昨日来过的侍卫道:“我家主人知道贵客身份尊贵,这才挑了许久的货,都是稀罕物件,长安也见不到。”
婢女心道惠安最好名贵奢华之物,道:“我家公主什么样好东西没见过,若是你们选些寻常东西来敷衍,仔细等会儿受罚。”又去叫尼姑开门。
尼姑不敢说什么,将门栓打开。
木门咯吱一声响,打开少许,尼姑朝外望,只见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却有几道银光闪过。她瞪大眼,还没叫出声,已经被侍卫一刀劈翻。
站在门前婢女还没反应过来,被为首侍卫扼住脖子捂住嘴。黑衣侍卫如潮水涌了进来,贴着墙根行走,很快往其他院落去。婢女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险些尿裤子,这时听侍卫问:“齐王妃,豫王妃和公主住在哪里,你一一指方向给我。”
婢女抖如筛糠。只见这时有个身形微胖的男子来到面前,一双深目,鹰钩鼻,对着侍卫点了下头。侍卫将刀提起,对婢女t?冷笑:“既不愿说,这就让你尽忠。”
婢女忙抬起手,向齐王妃与豫王妃所住的院子指去,见众人皆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最后朝惠安的位置一点,侍卫又一一和她确认哪个院子住的是谁。
“没撒谎吧?”
婢女被捂着嘴,眼泪糊了脸,无声摇头,她蓦然瞪大眼,银光在她眼前落下。
侍卫将尸体扔开,康庆绪想了想,大步朝齐王妃所住院落走去。
杨杲道:“兵贵神速,我们还是分开行事。”
康庆绪答应下来。
侍卫兵分几路,直扑向庵堂后院。
肖稚鱼回到屋里休息,婢女拿了手炉出去。不远处有尖叫声传来,又戛然而止。肖稚鱼猛然一惊,站起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子看向外面,院子里点着几盏灯,其余地方都是黑暗一片。
肖稚鱼心里忽生不详,披上外衣,推门走出去。客堂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左右看了看,辨认方向朝茶水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有尼姑端着一壶茶出来。肖稚鱼松了口气,正要叫她,这时忽然见廊下窜出个人来,手持长刀,看也不看,一刀从背后将尼姑砍死,茶壶杯盏碎了一地。
肖稚鱼瞪大眼,忙贴在墙边,幸而她所站的位置正处在阴影处,刚才钗环又尽数都卸了,那人并未发现她。
“将这里看住,莫让人逃了,主人说,光头的尼姑和男的都可以杀了,其余人先留着命。”
应声的足有十几人。
肖稚鱼心凉了半截,等这些人商量好留下几个守门,又走了几个,她趁无人注意,往后悄悄退了,并不敢回客堂,而是从往院子方向走。外面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有厮杀呼喝声,还有仆从婢女凄厉叫喊。
肖稚鱼心跳如雷,躲在一块山石后。仔细听动静,先前还有齐王府侍卫临危示警的声音,此时却已经听不见了,厮杀声音也弱了下去。她前世经历过几回兵祸,知道若是侍卫占了上风,此时定会有人来报,只能说眼下情况不容乐观。
肖稚鱼暗骂一声,佛门之地居然也有这样的凶险。
此时也不容她多想,先保住性命要紧。
只听得堂屋里似乎有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人问:“人呢?”过了片刻还有人道:“找。”
肖稚鱼心知此处也不能久藏,她忽然想到一处,正是白天走过的墙边,破损好大一块,庵中尼姑不会修葺,打算过了年关再找人来。肖稚鱼深深呼吸两下,摸黑辨认出方向,顺着墙根找去。
院子里已有人举着火把在搜索。
她心悬起,想着刚才听见这些贼人的说话,杀光头尼姑与侍卫,难道他们已知道庵里住着的是谁。若是一般贼寇,既然知道住着两位王妃和一位公主,又怎敢冒着死罪闯进来。
肖稚鱼越想越是心惊,幸好此时已摸到墙角破洞,她忙趴下身体,试了一试,洞口低矮,却是难以通行。
紧急关头,肖稚鱼咬紧牙关,伸脚狠狠踢在墙洞上,只听一声闷响,两块墙石落下。她大喜过望,连忙将落下的碎石挪开,整个人趴在地上,也顾不得脏污,手脚并用,爬出墙外。
墙外是后花园。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一更补上,晚上还有一更
157 ? 第一百五十七章
◎雪◎
天色渐暗之时, 康庆绪带着人闯入水悟庵中,开始还能掩藏动静,进入后院遇到巡查的侍卫, 两厢厮杀起来,惊动了客堂。庵主带着几个比丘尼出来查看,见着大批杀进来的人, 惊叫连连, 四处逃散。
高衍带着三十余个王府亲兵, 与来人拼杀在一处,他眼角余光一扫,见庵堂前后门都有人围堵,来人数量几倍于己。他顿时心惊,眼见侍卫不断被来人砍杀, 怒火上涌之时他立刻便有了决断。命几人暂抵一阵,他带着十来个亲卫直奔庵前大殿。
齐王妃晚饭之后仍在殿中抄经, 歹人团团围住客堂后院,去大殿查看的却只寥寥几人。高衍带人闯进入大殿,喊了两声“王妃”, 只见供案幡布抖动,齐王妃宋常瑜与仆妇从案下爬了出来。
高衍松了口气,道:“王妃快随我离开此处。”
宋常瑜面色发白,“外面来了多少人?可是匪盗?”
高衍摇了摇头, 来人训练有素绝非寻常匪盗,再说匪盗图财,也不会特意往庵堂来。他并未明说, 只是道:“歹人凶狠, 王妃先随我走, 去下山去县中调兵再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宋常瑜连连点头,道了声“好”,随即脸色一变道:“豫王妃在哪里?快去救她。”
高衍面露难色,道:“豫王妃在客堂厢房,现在……歹人太多,还是等我们突围之后再想办法营救。”
宋常瑜红了眼圈,泪水滚落。
高衍却不再多说,让侍卫将宋常瑜护在当中,往殿外走去。他紧紧握着刀柄,想着出行前齐王的吩咐,王妃有了身子,豫王妃对齐王府有恩情,若今夜歹人少一些,他也愿拼死搏杀去救豫王妃,可如今剩下的侍卫也只十余人,再难救人,他叹了口气,将杂念抛之脑后,还是保住王妃最为紧要。
出了殿,有两个侍卫指着后院角落说马就在那里。高衍命人去牵马,途中遇敌又死了四个侍卫,这才将马牵出几匹,高衍咬牙,口中道“王妃得罪了”,一手扶王妃上马,他带着七八名侍卫抢杀出一条血路,夺门而逃。背后有箭矢破空声,又有侍卫中箭摔下马。高衍回头看了一眼,目眦欲裂,心底却更生出惊惧。这般距离能射中,弓箭绝非民间所有。
他呼喝一声,左突右走,借着山间地势,渐渐将身后追杀的声音抛远了。
此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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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绪瞪红了一双眼,狠狠一脚将齐王妃客堂中的长榻踢翻。刚才进屋见床铺齐整,门外只有一个婢女看着,他就察觉不对,等抓人来一问,才知齐王妃还在前面大殿里,再派人去抓已是晚了。康庆绪不由大怒,庵堂满地都是尼姑与侍卫尸体,就是有受伤未死的,刚才也已经被河东侍卫补刀。
浓郁腥臭的血味弥漫开,康庆绪却无半点不适,他瞪着众侍卫道:“逃了一个,还有两个呢?区区几个娘们,你们还能让人跑了?”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有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放肆,你们知我是何人,不怕株连九族?”
康庆绪冷笑一声,命人将人带进来。
侍卫也没有为难惠安公主,当着她的面杀了个婢女,惠安吓得面色惨白,可观察片刻,见这些凶神恶煞的侍卫并未对她动手,便又立刻叫嚷起来。
等侍卫将她带到康庆绪面前。
惠安上下打量他,狐疑道:“胡……你是何人?”
康庆绪头发卷曲,五官深刻,与中原人有着明显区别,听惠安脱口而出那个“胡”字,他冷笑连连,道:“公主好大的脾气,到了现在还不忘耍威风。”
惠安脸色难看至极,她也并非蠢人,惊吓过后已经恢复些冷静,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你……你是范阳来的?”
“公主聪明。”
惠安身子一抖,道:“我对大都督一向尊敬,此事莫非有什么误会,快放我回去,不然父皇怪罪下来,只怕你也要受康大都督责罚。”她故意将后果说得轻一些,以做蒙蔽。
康庆绪却大笑起来,道:“其实公主说得不错,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只是我如今已不怕了,公主殿下可知为何?”
惠安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接这话。
康庆绪目光从她头上到脚上细细看了一圈,惠安一张脸艳若桃李身段也玲珑有致,是个美人,若非此时吓得太过,应是极妩媚有风情的。康庆绪笑了一声,道:“公主难道猜不到是为何,当然是……反了。”
听到最后这两字,惠安身体站立不稳,险些栽倒。
康庆绪欣赏似的看了她片刻,挥手让人将她又带下去。此时河东侍卫已经全手持火把,在庵堂中大肆搜寻,没一会儿,那些躲在院子里,山石后的婢女仆从都被捉了出来。景春也在其中,惠安带来的仆从害怕,将她指了出来。
康庆绪大步走过来,踢了她一脚,道:“豫王妃躲在何处?”
景春摇头道“不知”。
侍卫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口。景春浑身颤抖,不住摇头。
有侍卫过来,在康庆绪耳边道:“杨校尉说,齐王妃逃了出去,对我们不利,还请二公子决定,是追上去,还是赶紧撤?”
康庆绪脸色沉了下来,道:“他人呢?”
侍卫又道:“杨校尉带着人正在各处搜,他说二公子可以先撤一步,他留下断后。”
康庆绪怒道:“十拿九稳的事,居然让一个跑了,一个不知所踪,真是笑话。”
他拔出腰间佩刀,对着桌案长榻一顿劈砍,发泄一通火气后,他道:“给杨杲留五十t?人,其余人跟我走。”
众侍卫应和一声,将惠安公主和几个婢女押上,其余仆从直接砍了。此时庵主也被人绑在后院,她紧闭双目,听见侍卫杀人,她忽然睁开眼,目光直直落在康庆绪身上:“阿弥陀佛,杀业果报。”
康庆绪狞笑,拔刀挥下。
寒风泠冽,一阵刮过,忽然下起雪沫子,飘飘洒洒进入庵中,落在大雄宝殿的瓦片和地面的鲜血上。
158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井◎
雪沫子下了一阵, 又细又密,落在身上像染了一层白色的粘毛,寒意透过衣裳直往身体里钻。肖稚鱼借着山石树枝掩映下, 躲躲藏藏,找到了庵堂的外墙。可水悟庵为防盗贼,外墙高耸, 难以攀越, 且靠近墙边并任何树木可以借势, 她四下一顾,心头不仅一紧。
此时只听你墙外有马蹄声不断,应是来人已围住庵堂。便是她能找着什么翻墙出去,也要落入包围之中。
肖稚鱼身上冷得几乎快要麻木,冷风刮在身上如刀一般。她转过身, 正要另寻他法,却只见不远处有火把在往此处靠近, 火光点点,几乎快要练成一片,刺地她眼睛微微些生疼。
肖稚鱼又转了方向, 往花园另一头走去,可她折腾半宿,身上力气早就用完,全靠一股求生意念支撑着。外有包围, 内有追兵,根本已无路可逃。
她拢紧衣裳,抬头望了一眼漆黑苍穹, 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
前世也曾面临过死境, 她清楚世事无常, 人力有穷。今生她殚精竭虑为自己为兄姐谋划,可哪知,眼看着已经能摆脱前世的悲惨命运,老天却又如此讽刺的将她陷入到眼下的死局中。
肖稚鱼轻轻吐了口气,不禁又冷笑了一声。
背后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那些人已在花园中搜索起来。
肖稚鱼穿过几株松柏,看见一块巨大的山石,石旁有一口井,她不由一怔,随即便想到,这就是水悟庵的灵泉水,据闻山上有灵泉,因地势险峻难以取水,有比丘尼困于山间险些饿死之时饮灵泉水而活了下来,后来便在山脚建水悟庵,定脉凿井,这口灵泉水便也随着庵堂扬名。
肖稚鱼盯着井口看了片刻,忽然生出个念头,眼下别无选择,也只能侥幸一搏了。
她来到井边,将木桶从井绳上解开,绳索粗糙,磨破了指头,肖稚鱼手早冻得僵了,也不觉疼痛,她将木桶扔进井中,发出一声入水的闷响,幸而并未传远。她将井绳缠在腰上,系紧之后便爬上井沿,一手抓着井绳,一手攀着井壁往下爬。
可井沿内壁湿滑不已,使不上力。肖稚鱼猛然往下坠,身体撞在壁上,腰间被井绳勒住,这才停下。
她头昏眼花,浑身疼痛,腰更是被勒得仿佛要断开似的。只有咬紧牙关,才将剧痛忍了过去,裙摆衣袖垂下,浸在水中,沉甸甸仿佛灌了铅似的。
肖稚鱼抬头望向上方,只见井口一方天地,微弱地透进些光,照的井壁内一层湿润的银光。
河东侍卫高举火把,深入后花园中,晃动的火光越靠越近。
肖稚鱼无暇多想,尽力将身子紧贴井壁。片刻过后,就看见火光在井口一晃而过。
河东侍卫几个粗粗一扫花园,并未发现人影。倒是有人看见井绳垂直系在轱辘上,特意过去看了一眼,火把向井内照了一下,内部幽深,什么都看不见。
杨杲走了过来,摆了摆手,让人继续往另一侧尼姑所住的内堂去搜。
侍卫们快步离去。
井口来来去去徘徊好些人,也有人往井中张望,肖稚鱼吓得屏住呼吸,心跳如雷。等了片刻,这些人才撤走。火光也暗了下去。她还不敢动弹,手贴在壁上,手指抠在砖石缝隙之中。
井中恢复一片黑暗,只有头顶一层幽光和零星飘落的雪花。她盯着井口看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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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声音,雪却渐渐大了,密密扎扎,如扯絮似的。肖稚鱼稍稍松了口气,身上又疼又冷,她缓慢地抬手,抓住井绳。还没使力,头顶传来低沉的一声笑:“豫王妃好耐得住性子。”
肖稚鱼悚然一惊。
井绳忽然被大力拉起。
猝不及防的,肖稚鱼被绳索吊起,身上被勒得生疼,她却一声不吭,直至到了井沿,一双大手如鹰爪似的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拽出井口。
肖稚鱼睁大眼睛,对上一张俊朗周正的面孔——杨杲。
是他?
杨杲方才猜到井中藏人,熄灭火把,站着等了许久,直到井绳微微一下抖动,将他的心也牵了一下,马上将人从井中拖了出来。她身上湿了大半,冻得面色苍白,却难掩丽色,眼角一层湿润的水光,这一刻睫毛颤动,顺着白玉似的脸庞滑落下来。
瞧着是如此可怜,杨杲恍惚觉得她看过来的这一眼,在他心上狠狠挠了一下。
出神片刻,直到肖稚鱼往后退了半步,他这才道:“王妃何必如此害怕,井底湿寒,真要弄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肖稚鱼暗骂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张嘴吐出一口薄薄的白雾,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儿?”
杨杲并不回答,伸手直接去解她腰间的绳索。
肖稚鱼避之不及,只是身上衣裳湿大半,她几乎动弹不了。伸手要去挡,杨杲却极为大胆地捉住她的手,低头看了一眼,道:“这些粗活可不适合王妃这样娇滴滴的人来做。”
说着三下五除二将粗绳从肖稚鱼腰间解开,扔到一旁。
肖稚鱼手脚僵硬,皱着眉不说话,心中百般念头闪过,杨杲跟着康福海去了河东,怎突然出现在水悟庵里。想着他们刚才杀人的模样,她不由抽了口气,如此肆无忌惮,莫非是康福海要反了?
这可比记忆中早了四年,肖稚鱼不敢置信地怔在原地。
杨杲瞧着她脸上闪过的无措,却是笑了一下,越发怜爱起来。见她一身湿衣,他毫不犹豫将她披风扯开。
肖稚鱼吓得面色惨白,捂着领口要躲,却杨杲拉住,他单手解开自己的大氅,将她团团裹住。
大氅内暖烘烘的,但身上衣裳湿冷,肖稚鱼不由身子颤抖,他拍了拍她的背,姿势几乎将她环在怀里,“王妃是聪明人,该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这时有侍卫举着火把跑了过来,见杨杲在井旁抱着个女人,不由一怔,随即禀报道:“二公子已带着人下山了,刚才在尼姑内舍里又抓出个婢女,说是豫王妃身边服侍的,不知该如何处置?”
肖稚鱼动了一动,被杨杲双臂牢牢禁锢住。
他低头见她脸上露出哀求之色,心下微微一动。想起两人初遇之时,他只是广州驿站的一个仆从,见她的第一眼,不由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小娘子,一颦一笑皆如画一般。只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对他似乎无端就藏有一股恶意。
杨杲在市井俗世摸爬滚打多年,早练得一双利眼,就算掩饰的再好,他也有种犀利的直觉。这小娘子对他可并不友善。可眼下见如此可怜,就在他的怀里,还需要依仗着他。
杨杲只觉得这般滋味难以言喻,让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他抬起手,将肖稚鱼头上的雪花挑走,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露馅了。”
杨杲将人从井口拉出来,就在想如何将她带走。若是将她豫王妃的身份直接暴露人前,引人非议不说,也容易招惹是非。康庆绪和他那个大都督父亲一样,都是色中饿鬼,见了这样的美人岂能放过。他杨杲是谋求官职权势,又不是真要忠心伺主。别的美人也就算了,肖稚鱼他可舍不得交出去。
他扭头看向侍卫,脸色肃然,道:“正好,我这儿也捉到个婢女,你先把人带过来。”
侍卫抬起头,杨杲转过身,将肖稚鱼挡在身后,双目精光闪烁,看着侍卫。
侍卫重又低下头,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押着个婢女过来,脸上红肿了一块,满脸泪水。她惊惶四顾,忽然看到肖稚鱼,身子一颤,呆立不动。
杨杲怕她叫人,冷着脸,指着肖稚鱼,对婢女道:“你过来认一认,她是不是也跟在豫王妃身边伺候?”
肖稚鱼看过去,原来被侍卫擒住的婢女是巧儿。
巧儿眼泪唰的往下掉,她一贯是机灵懂事的,只怔了怔便立刻明白过来,虽不知杨杲为何这么说,也只顺着他的话头,不住点头,呜咽道:“正是。”
杨杲问侍卫道:“还有没有找着其他的?”
侍卫摇头,“就差挖地三尺,就没见着豫王妃的影。”
这时其他搜寻的侍卫也纷纷朝这儿来。他们都是范阳大都督府训练的精锐之师,这回被康庆绪选出带了出来,一路过来,对杨杲的为人处事倒也信服。此时康庆绪已先走了,剩下的人都听从t?杨杲之命。
杨杲心想,既然齐王妃已经逃脱,水悟庵的消息瞒不住,让康庆绪在前面吸引注意,他却是不能再凑过去,还不如分开行事,趁早赶往河东道。大都督许诺他护送康庆绪一路,回去便能单独领一路兵。
杨杲倒并非对康福海承诺如此信任,他只是心里清楚,造反之初,上下军心最是重要,只要他能回到范阳,康福海绝不会当着众将领的面毁诺。
他既已决定不与康庆绪同行,便故意拖延,吩咐左右:“再将客堂内舍再搜一遍,不可漏过一处。”
众侍卫散去,杨杲在巧儿惊骇的目光中,将肖稚鱼横抱起来,大步往院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159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下山◎
杨杲将肖稚鱼抱进内院, 踢开紧靠门侧的屋子,这原是看门尼姑所住,里面只有一张床, 水盆衣架等物,十分清贫简陋。
杨杲将肖稚鱼放到床上,她立刻往里缩去, 脸上全是戒备。杨杲瞧她如此模样却觉得有趣似的, 定定看着, 巧儿这时走了过来,期期艾艾地开口:“壮,壮士,饶了我们性命吧,日后结草衔环定不忘报。”
杨杲并不看她, 只是对肖稚鱼道:“仆随主,你带出来的人, 都要比别人滑头。”
肖稚鱼道:“主仆未必相合,齐王府待你不薄,你如今却带着人来害齐王妃, 狼心狗肺。”
杨杲面色微变,只是这话虽刺耳,但此时肖稚鱼说话却没什么力气,听着有些软绵。他道:“齐王妃早被高衍带着人拼死救出去了, 也就你被留了下来,还要靠我这狼心狗肺的人护着。”
肖稚鱼紧抿着唇,撇过头去。暗道:方才听他们说康庆绪先走一步, 还当他已得手, 原来齐王妃先逃了出去, 也是万幸。
杨杲站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身衣裳。”
等杨杲离开,巧儿栓上门,坐到床边,紧张地检查肖稚鱼身体,解开大氅,见里面衣服全湿了,巧儿大惊,“天寒地冻王妃怎么穿这一身,还是赶紧脱下来,小心寒气伤身。”说着便要去脱肖稚鱼的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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