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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第五十一章
◎梨园◎
肖明海张罗着与赵家议亲之事, 很快就选好了日子纳征。肖思齐当年离开东郡时分了一份祖产,多年来经营有道,前几年与族中修好后三伯父私下又给他一些田产铺子, 也算族中对他们兄妹的补偿。肖思齐将手上家业分了三分,除了给姐妹两个的嫁妆,剩下一份便是他成家之用。
这份聘礼在长安城不算贵重, 但赵家见了却觉满意, 谏议大夫赵堂私下对女儿道:“若是富贵人家, 再多一倍都不稀罕,但我听说他未及弱冠便独立支撑门楣,殊为不易,既知生计之难,读书也没有懈怠, 吃得了苦,内外兼修, 是个大才,胜过许多高门子弟了。”
如此肖赵两家定下亲事,倒也让宣平坊热闹议论过一阵。
转眼到了六月, 皇帝在梨园设宴,召长安城内高门官宦子弟同去打毬。这位皇帝年轻时就爱打毬,且技艺出众,在长安城内颇有名气。如今他年纪大了, 不再亲自下场,便喜欢看人击球。这一场打毬早就传出风声,士族年轻子弟应者如云, 很快便组了两队, 分别记在豫王齐王名下。
景春在肖稚鱼面前提起此事, 又将外头的流言蜚语说给她听,言语间对豫王齐王颇多夸赞,见左右无人,她笑道:“幺娘如此样貌,去梨园走一趟,说不定就有造化。我可听说,豫王没娶妻,这回是陛下要为他指婚。”
她见肖稚鱼半晌没应这事,而是专心挑着钗环,便不再提这话。
第二日清早,肖稚鱼起来梳妆打扮,上着月白绣云霞衣衫,下面是八彩团花纹裙,肩批紫帔,这一身并不十分华丽,却衬得她肌肤若雪,鲜亮明媚。
肖思齐亲自送她去梨园,马车到了长安东郊。梨园占地极广,远远看去,宫殿,楼阁,廊榭星罗棋布,气象万千。
就在入门处,车马如流水络绎不绝,四处都有锦衣华服的士族子弟和女郎,呼朋唤友,寒暄嬉闹,气氛极其热闹。
御林军守在门前,内侍则在登记迎客。偶有越过等候人群先入园的,都是高官名门。
肖稚鱼在车厢里等了小半时辰,才缓缓到门前,内侍将她名字记下,将兄妹两请了进去,他悄声道:“太子府里的人来打过招呼,你们兄妹都进去吧。”
肖稚鱼高兴地道一声谢,这便拉着肖思齐进去。
梨园入内,绕过影壁,便是一个宽阔广场,此时正有穿着绛色衣裙的宫女穿梭其中,代为招呼来客。肖家兄妹刚入园,就有不少人目光扫来,但肖家并非高门,无人认识,只因两人丰仪出众,这才注意的人多了些。
这时有宫女上前,指引肖稚鱼往后面去,肖思齐被户部度支部的同僚叫住,兄妹两便分开走。
宫人将肖稚鱼领到后面花园中,指了一些珍惜花木给她看,肖稚鱼一路赏看,很快穿过园子,忽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起哄声,如响雷一般。宫女道:“前面便是击毯场,定是有人击过毬门了。”
肖稚鱼随着她穿过院门,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居中偌大一块平地,两头各设有毬门,此时十几匹快马正在奔驰,有人手中持长杆,一挥而下,正击中毯,飞射而出。四周观看的人便发出一阵唏嘘。
正对着毬场建着楼宇高台。两侧皆有长廊相连,此时站在廊间,各色华服,都是年轻娘子。
宫女将肖稚鱼带到廊前,行礼之后便走开了。
景春跟在肖稚鱼身后,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一时东张西望,兴致浓郁,这时有球击飞,她捂着嘴,轻声和肖稚鱼道:“我怎么瞧见有娘子上马了?”
景春从前只在东郡与登丰县待过,甚少见击毯,长安的风气跟随陛下喜好,女子击毯也是常事。肖稚鱼低声和她解释。
主仆正说话着,宫人又小跑过来,道:“肖娘子,中书侍郎家的赵娘子请你过去。”
肖稚鱼才来长安,根本不认识几个人,但听见是姓赵,又是中书侍郎家,她心立刻明白缘由。一路跟着宫人过去,很快来到游廊一处小桌前,有几个女郎围坐着,桌上摆放着几盘果子点心。
几人朝肖稚鱼看来,居中而坐的女子柳眉凤目,只是颧骨有些高,少了几分柔和,她盯着肖稚鱼上下看了两眼,对身旁一位衣着淡雅的女子道:“她便是你家亲戚?”
女子扭头看过来,展颜一笑,招手道:“肖家幺娘快过来,让我瞧瞧。”
席间其他几个女子都笑起来,说什么“你自家亲戚竟不识”。
肖稚鱼走到女子身旁,屈膝行礼道:“见过赵家姐姐。”
女子闺名唤琼林,是赵葳蕤的堂姐。这一回肖赵两家联姻,赵葳蕤备嫁未能来,便托了堂姐照顾肖稚鱼。赵琼林生得秀丽娴雅,她拉着肖稚鱼的手道:“原先葳蕤和我说你比天仙还俏,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她半点没夸大。”
她语气亲热,肖稚鱼回道:“姐姐才跟画里仕女似的。”
赵琼林见她脸上含笑,说话也好听,主动和周围几个女子介绍。众人或陪着说几句好话,或是招呼一声便撇开脸去,并不把肖稚鱼这样的身份放在眼里。
正位上的女子忽开t?口道:“你这一身裙子好看,瞧着有些相冲,搭配在一起却别有韵味。把我身上的裙子都比下去了。”
肖稚鱼抬眼一扫,见她穿着一身绣牡丹金丝裙,“这位姐姐身上的绣花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绣不出,精巧别致,我穿的料子普通,只好在颜色上用些功夫了,取得是个巧字,可不敢和别人相比。”
女子笑道:“是个爽快人,别站着了,让人添个座,你与琼林沾亲,就坐她一旁。”
肖稚鱼坐到赵琼林身边,听她轻声介绍,这才知道坐在正位的是杨十娘,是贵妃家中远亲。杨十娘幼时家境贫寒,兄弟姐妹夭折不少,只活下姐弟两个,贵妃得宠后,将杨十娘姐弟接到长安来。杨十娘过去吃了不少苦,突然乍富,受杨家上下奢靡攀比之风影响,花钱也是大手大脚没有收敛,又爱摆阔,长安城中士族小娘子碍着贵妃娘家的面子,在外不得不处处捧着她,背地里笑话的却是不少。
毬场里骑马演练的几个都是军士,这时周围忽然一声惊呼,原来是有个小娘子,身着窄袖衣衫,下着红裙,手持马杆直奔场内,她马术娴熟,从两个军士之中穿了过去,抬手挥杆击中飞球。那球弧度一改,正巧奔向毬门,只可惜力有不逮,未入门就落下来。
观球的几个小娘子叽叽喳喳议论,肖稚鱼隔着远,见那小娘子红裙猎猎,风姿潇洒,暗自叫了声好。这时却听旁边有人道:“那是沈霓吧?”
肖稚鱼立刻把刚才叫的一声好默默收了回去,垂眼喝了口茶。
沈霓会骑术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手击毬之技。肖稚鱼看着场内,见红裙女子骑马绕到近前,她身材高挑,发髻高挽,只简单戴一只蝶钗,额上贴着金黄花钿,如灿烂金菊,更显娟丽无双,十足一个美人,不是沈霓是谁。
肖稚鱼不由将沈霓与记忆里对比,相比前世端庄雍容的贵妃,眼下的沈霓活泼轻巧,显得更好看些。
她心道:皇帝要为豫王指婚,全长安官宦人家都知道了,沈霓想嫁李承秉,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等皇帝来了便要正式开始比赛,沈霓趁着现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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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脸正好。
肖稚鱼猜沈霓不会无的放矢,目光在场外遛了一圈,没看见李承秉,却看见了太子一行进来。沈霓这时已追上球飞落的方向,一夹马腹又加快速度追上去,旁边的军士不敢太过追赶,眼睁睁看着她一球击中门中。
周围无论是年轻郎君还是娘子,纷纷叫好。
太子李业走到场边,周围气氛热烈,只有几个瞧见太子,纷纷行礼。
沈霓停马转身,满面含笑,一张脸儿白里透红,光彩夺目。她挥动马杆,忽然看见太子,便从马背跃下,裙裾飞扬,身姿轻盈如乳燕,她行礼道:“太子殿下。”
李业道:“沈娘子击毬技艺精湛,不输男子。”
沈霓手指轻轻在鬓边擦过,匀了一下呼吸,道:“我跟着兄长偷偷学了一阵,刚才见大家演练,手痒这才想着一试,在殿下面前献丑了。”
李业笑着摇了一下头,身旁侍卫凑到他耳旁说了句话,李业对沈霓道:“御驾已至,沈娘子快去收拾一下。”
沈霓刚才打了两球,身上冒汗,发髻被封吹得有些乱,她眼睛睁大了些,然后提着裙子唤了一声婢子,赶紧跑开了。
李业见她举止活泼可爱,脸上含笑,随即带人前去迎驾。
肖稚鱼在廊下看见两人说话,眼皮直跳,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莫非沈霓的目标是太子?
可想着前世沈霓对李承秉一片深情,肖稚鱼又很快否了这个想法,说两句话而已,或许只是巧合。
这时浩浩荡荡一群人入园,众人尽皆跪地行礼,口呼“万岁”。
52 ? 第五十二章
◎击毬◎
肖稚鱼也跟着众人规矩行礼, 等内侍对四周喊平身的声音传来,她看向御林军和内侍团团围拢在其中的人。当今陛下六十许岁,头发仍是乌黑, 穿着一身赤黄色常服,身形偏瘦,腰板挺直, 看着比实际年轻许多。他一张脸鼻端目正, 双眸深沉, 闲步走来,气度雍容威仪。他不时与身旁贵妃说话,神态温和。
肖稚鱼看过皇帝后就很快挪到一侧贵妃杨氏身上。她身量不高,略显丰腴,婀娜多姿, 行走如弱柳扶风。几个小娘子凑在栏前,将贵妃身上穿着打扮都仔细瞧了个遍, 纷纷赞叹不已。贵妃实在貌美,如仕女图上走下来似的,五官肌肤身段无一处不美, 更难得她一颦一笑仍如少女,令人心折。
皇帝携贵妃到楼台上。还有两个貌美妇人随驾而行,一路说笑,不见拘束, 正是贵妃的姐妹,如今都已被封为夫人,是长安显贵。
肖稚鱼朝着高高的楼台望去, 上面人影绰绰, 瞧不清楚。
皇帝与贵妃并坐在御座, 毬场里演练的军士都已经牵马离开,长安勋贵子弟围绕在毬长边,或两三个交谈,或是抬头瞻望圣颜。
贵妃发髻如云,戴着一对翡翠坠子,顾盼之间耳下如漾清波,她对着下方空旷场地看去两眼,笑道:“这倒是让我想起三郎从前的风姿。”
皇帝笑道:“今日他们若是打得不好,朕亲自下去助阵。”
旁边噗嗤一声笑传出,陪驾的内侍与官员却并未露出丝毫异样。贵妃扭头看去,发笑之人是她三姐——燕国夫人。她生得艳丽无匹,如今已入夏日,衣着单薄,露出小半□□,目含秋水,眼中似有若无藏着媚意。
贵妃眉头微蹙,见皇帝嘴角含笑并不在意,便又松了开。
皇帝与左右官员谈笑,其中口齿伶俐,最懂揣摩的上意的就是杨忠,燕国夫人笑出声时,他却拍着胸道:“陛下若要下场,臣立刻就取球杖来,陪陛下同去,长安谁不知陛下技艺高超,直到现在还有人传唱着陛下打毬而归的歌谣。”
皇帝闻言郎朗笑出声,又命左右下去问豫王齐王可准备好了。
军士骑马绕场跑了一圈,确认并无异常,很快离开复命。
肖稚鱼与赵琼林低声闲话家常,赵琼林有意指点,将长安城内一些风俗人情说给肖稚鱼听。肖稚鱼一面听着,一面目光飞快在毬场梭巡。沈霓换了一身银红绣玉兰的衣裙回来,与两三个年龄相仿的小娘子坐在一处说话。
“你在看沈霓?”赵琼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道。
肖稚鱼道:“她击毬好看,我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赵琼林笑道:“长安有不少娘子玩击毬,从前没见过她。背后苦功用了不少,应该是特意为今天练的,可惜刚才来的不是豫王。”她当肖稚鱼初来乍到,不知长安城逸闻趣事,便将沈家有意让沈霓做豫王妃的事说了,“沈家是什么心思,长安城里长了眼的都知道,这两年豫王这儿没松口,我听说沈家前一阵子要为沈霓安排一门亲事……”
肖稚鱼听她说了几句,与前世记忆里相差不大,与沈霓议亲之人堕马而亡,随后长安便有一则流言,说沈霓命格非常,于寻常人家有碍,唯有嫁给命格贵重之人才能保平安。
两人说着话,突然听见一声锣响,如平地炸起的惊雷,楼上和场外都骤然安静下来。
皇帝吩咐一句,内侍手持令旗,站在高台上左右挥动。毬场两头同时传来马蹄奔走的声音,每一声响都像是踩在心口上,游廊里各家小娘子齐刷刷看向场内。
只见红衣蓝衣两队骑士快马绕着毬场奔行,红衣一队当前之人是齐王李承铭,生得一张白净的脸,高鼻深目,身姿挺拔如松,引得不少小娘子注目。
而蓝衣为首的是豫王李承秉,他身材高大,神色冷峻而平静,比齐王多了一份不怒而威的气度。
赵琼林和肖稚鱼悄悄说话,“这样放在一处瞧,应是豫王的赢面更大。”
肖稚鱼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神色略有些恍惚,不过一瞬就清醒过来,想着前世吃过的苦,她暗哼一声,伸长着脖子扭头看高台上,却没能看见太子的身影。
眼下众人都关注着场上,豫王与齐王来到楼台下方,翻身下马,跪地行礼。
皇帝起身扶栏而站,从内侍手中接过令旗,声音洪亮,笑道:“今日谁得胜,朕重重有赏。”
李承秉兄弟应声抱拳,重新上马,一旁侍卫递上丈余长的球杖,杖身漆黑,呈偃月型。两队人马各奔一头,都是一般打扮,头戴与衣裳同色幞头,左手执缰,双腿夹紧马腹,各自分散开,目光炯炯盯着对方。
肃杀严酷的气氛顿时笼罩在毬场上。
李承秉兄弟两队选的都是长安城年轻官家子弟,再配两个军中老手,每队各十人,蓄势待发,又是一声锣响,彩画球被令官投入场中。两队如闪电般冲入场中,直奔球t?落地的方向而去。
马球风行已久,长安城内官宦子弟几乎人人都会,知道击毬重点有三,眼利,手稳,骑术精湛。众人议论纷纷,不知谁会先抢着落点先机。这时球已落到地上,两匹马抢先赶至。
高台上,有官员道:“豫王殿下与齐王殿下身手不凡,比别人快了不少。”
皇帝抚须笑道:“他们两个都曾问朕讨教过击毬之技。”
立刻便有老臣接口道:“臣还记得当年陛下与吐蕃比毬,正是东西驱突,所向无前啊。”
皇帝面露怀念之色,略点了点头,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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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七郎九郎这个岁数,当一扫全场。”
众臣皆知这些年皇帝是越发不服老了,嘴上则是奉承不断。
这时两队已争球至一处,李承秉比李承铭快了一步,将球击飞,落在无人空位,蓝队有一人飞马赶到,又是一击,将球往红队半场推进。
这一球来回传动,足见同队默契,不少人叫好出声。
李承秉手握缰绳,调转马头。
李承铭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苦笑,“七哥今日可要为我留些颜面。”
李承秉笑道:“九弟可不是这么快就认输的人。”
两人并骑而行,迅速又分开。李承铭看向李承秉背影,只觉得这个七哥的心思越发让人难懂了。
李承铭生于皇家,打小就知道父子兄弟关系与寻常人家不同。父皇是尸山血海里争位而出,对兄弟子嗣都有防范。从前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和睦,并无龃龉。李业被立为太子之后,过得战战兢兢,就怕行差踏错丢了性命,行事还不如其他皇子潇洒自在。李承铭旁观太子处境,心戚戚然,心里还未燃起的火苗,早早就已熄灭,对那个位置没了想法。
这两年他隐约觉得李承秉改了行事作风。他几次与宰相作对都没有吃亏,揣摩圣意处处都能讨好,背地里行事果断狠辣,颇得朝中老臣赞赏。对外瞧着颇为张扬,实际上老练圆滑,在复杂诡谲的局势中周旋还有余力。
李承铭佩服不已,却又隐隐觉得李承秉对他有所防范。
他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到球飞过,立刻回神,持杖追上。
场面十分热闹,你来我往,各有进球。
蓝队领先一球,场面上渐渐将红队压制下去。李承秉纵马如飞,手中一杖打出,砰的一声巨响,却是两根球杖击打在一处,球被碰飞转了位置,对准游廊激射而来。
观战正酣的小娘子们惊呼一声如鸟雀散。
肖稚鱼几个紧挨着飞球方向,也被这阵慌乱波及。众小娘子纷纷站起躲避。肖稚鱼向来谨慎惜命,对危险避之不及,赶紧拉着赵琼林走到一边。
一匹通体乌黑,高壮大马来到廊前,遮挡住日光,投下一道巨大的黑影。
肖稚鱼抬头看去,只见李承秉坐在马上,一张英挺硬朗的脸上满是汗水,他双目幽深,扫了一眼过来,有侍卫将球捡起奉上。李承秉接过,一拨马头,动作骤然一顿。
众多避球而走的小娘子,肖稚鱼站在其中,肩上淡紫色帔子轻轻拂动,如远山芙蓉一般。
她怎会在此?
李承秉身上热气腾腾,目光却冷,狠狠盯了一眼肖稚鱼,他夹紧马腹,急奔入场。
击毬重新开场,李承秉第一下挥杆,竟打了个空。这叫紧跟在他身旁的红衣骑士大喜,抢着空档将球击飞到己方,随即几轮渡球,最后击进毬门。红队大喜,挥舞球仗呼喊。
两队打平。
场面又陷入胶着,李承秉催马急奔,半圈跑动下来,又到游廊附近,他情不自禁投去一眼,今日小娘子们都穿得姹紫嫣红,一眼望锦绣成堆,压根分不清谁和谁。可他这一眼,飞快在肖稚鱼身上一扫,瞧见她与身旁人说着什么,眉眼弯弯,似说到什么喜事。
李承秉眉头一皱,朝着落球方向疾驰而去,电光火石之间,脑中闪过前世的记忆。
那时皇帝与太子先后亡故,李承秉仓促登基,戍边镇守掌着重兵,已生反心,他明面上下旨安抚,暗地里却已在募兵备战,朝中各大世家心思各异,更有人与戍边私下勾结,面对如此复杂诡谲的形势,李承秉几月忙于军务政事,连后宫都甚少踏足。
这日他驱马来到禁苑。
先帝爱好法曲,镇日流连梨园,荒废政事,李承秉登基不久就下旨遣散安置梨园宫女,只留了看守苑门的宫人。梨园几经修缮,内设殿室,酒亭,毬场。李承秉来到毬场,命宫人拿球杖。不一会儿便有身着灰色衣裳的宫人将一柄球杖奉上。李承秉伸手接过,翻身上马击毬。宫人左右看了看,也骑上一匹马,紧跟在他身后。
李承秉单骑击球,一路攻入毬门,他望着远方怔怔出神,神色晦暗不明,让人有些看不清。这时听见背后有马蹄声追了过来,他面露不悦,扭头看去,灰衣宫人骑马靠近。
他面色阴沉,正要发火,却在这时看清对方的脸,神色稍缓,语气却仍是生硬,“你来做什么?”
肖稚鱼头发全束于帽内,露着一张不施粉黛的脸,肌肤白净仿佛美玉,她骑马到他身边,脸上含笑,却又带着几分嗔怪,“月余都不见陛下,难得半日空闲,我来陪陛下散心。”
李承秉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肖稚鱼则如随从般跟在他身后。
李承秉球杖轻轻挥动,球便在马蹄下方寸点的地方滚来滚去,犹如被无形的网困住。他耍得腻歪了,球杖点拨,一下就将球击飞,直落毬门。他侧过脸去看,肖稚鱼盯着球飞落的方向,眼睁得微圆。
李承秉嘴角微勾,招手道:“过来。”
肖稚鱼握着缰绳驱马上前,他却是飞快下马,换到她的身后,将球杖塞到她手中,手握着她的手腕,“上一回你不是赏了杜家娘子,说她击毬高明,既然喜欢,怎么自己不学?”
肖稚鱼一怔,随即笑道:“她们都是长安贵女,我如何能比,小时候我还在山野间嬉戏,从没见过击毬,还是到了长安才头回得见。”
李承秉沉吟不语,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便揽着她,教她如何挥杖,又怎样判断落球位置。
肖稚鱼刚上手不适应,挥舞球杖熟练之后,一记将地上的球打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高高的弧度。她渐渐得趣,提马追了上去,又一杖用力挥动,却没注意动作太大,杖柄猛地撞在李承秉脸上。
李承秉嘴里“嘶”的一声吃痛,肖稚鱼赶紧将球杖扔开。转头去看身后人不便,她先跳下马,李承秉也跟着下来。他揉着眉梢,摸到些许潮热,放下手一看竟是见了血。便是他年少时与兄弟几个学击毬,也从弄伤过脸。
肖稚鱼心道不好,手忙脚乱捂向他的眉梢,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陛下,我、我手里没个轻重……”
李承秉额角一抽抽地疼,可看着她水汪汪的眼,伸手抹去伤口沁出的血丝。
内侍这时觉得不对劲,已小跑过来,见到李承秉脸上的伤,大惊失色道:“陛下怎么伤着了?”
李承秉淡然道:“久未击毬,刚才不小心伤着,莫要声张。”
内侍立刻去取了伤药来,小心翼翼地上药,李承秉透过身旁围着几个内侍,余光注意到肖稚鱼站地不远,垂着脸似乎还在害怕。他心下一软,推开身前内侍。
肖稚鱼抬头,见他眉毛被伤药糊着,一时没忍住,噗嗤低笑出声。
李承秉心想,刚才可怜的样子果然是装的,这小狐狸。
前世记忆如潮水涌至,李承秉有片刻恍惚。
就在这时,毬场四周人群骤然发出惊呼。
【📢作者有话说】
今天稍微多一点字数了,我才敢冒头说话,男女主的鱼饼cp我觉得取名得敲可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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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53 ? 第五十三章
◎各异◎
李承秉有片刻恍惚, 忽听周围惊叫呼喊,耳边听见一记刺破空气而至的微弱声音,他双眸一凝, 身体已做出反应,翻转躲避。
马蹄未停,豫王却骤然消失, 像是落下马去。
场外众人大惊失色, 都未去注意球落下的位置, 离马近些的人才能看见,李承秉一脚踩在马镫上,人贴在马身一侧,躲开飞球后,他脚在地上一点, 重又跃起上马,立刻引起一阵轰然叫好。
高台上, 皇帝抚须而笑。
贵妃刚才没看清马上情况,掩唇低呼一声,此时见豫王无恙, 笑道:“难怪陛下整日夸豫王,果真不凡。”
皇帝道:“诸子之中,七郎与朕年轻时最是相像。”
靠的近的几位大臣听了,倒也没有别的想法, 只陪着应和几句,夸豫王身手了得。杨忠面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时红队已将球传击到毬门前,李承铭挥动球杖骗开拦截之人, 然后一击得手, 进球比蓝队多出一个。
红队上下挥舞球杖呼喊相庆, 立刻便增添几分气势。
此后一炷t?香的时间,两队你来我往,各有进球,但蓝队追赶不及,始终差了红队一球,直到结束的锣声敲响,内侍挥动令旗让两队退至两边,回禀道:“陛下,红队胜了。”
皇帝自年轻时就爱击毬,刚才全程都未曾移开视线,与贵妃臣子说所也都是场上两队形势变化,他眯了一下眼,道:“九郎赢了,该赏。”内侍弯腰,听他嘱咐两句,又到栏前,对下方高声喊道:“陛下赐红队绢五百段,钱三百贯。”
红队齐呼万岁,李承铭翻身下马,带着红衣骑士到楼台上行礼谢恩。
皇帝面上含笑,勉励几句,等回到御座上,却是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别人都未听见,贵妃却察觉到,侧过脸,柔声问道:“三郎叹什么?莫非是可惜豫王未曾胜?”
皇帝道:“七郎击毬之技更高一筹,却不知是何缘故,竟分神失了先机,刚才若是七郎得胜,朕便有由头赏他一门好亲事。”
豫王二十有二,府中却还没有正妃,成了皇帝一桩烦心事,贵妃最是清楚不过,略想了想,道:“今日还有筵席,陛下等席上再说也不迟,”说着她一顿,见到杨忠在不远处悄悄使了个眼色,话锋一转,又问道,“不知道陛下看中哪家贵女?”
“朕看今日来的小娘子都不错,”皇帝说着,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李业,他正襟危坐,比旁边诸位大臣都显得拘束,皇帝眉头微皱,唤了一声,“太子。”
李业立刻转过身来。
皇帝道:“豫王到现在还没娶妻,你身为兄长半点不上心?”
李业面露一丝苦色,这些年他明里暗里都劝过几回,李承秉总是敷衍而过,对娶妻并不上心。李业拗不过兄弟,也不能将情况明说,这些年皇帝对他总是苛责多于褒奖,李业心里很清楚这是身为太子的代价,他道:“刚才七弟去捡球回来就有些分神,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我先去问问清楚。”
皇帝听他顾左右而言他,板起脸正要呵斥,可目光一转,看见太子垂着头,发顶上露出丝丝白发,皇帝心下微微一动,轻叹一声,并未说其他,只道:“去罢。”
李业领命从高台离去,拾阶而下,到了毬场外,他也悄悄松了口气。这个时候红蓝两队都已经散了回去,几个长安子弟便三两个邀约,呼朋唤友,要在御前赛上一场。
李业叫内侍来,吩咐将陆振喊来。不一会儿,人就被叫来了。
李业把人带到偏僻角落,问:“击毬的时候七郎怎么失了魂似的,还险些被球击中,是有什么事?”
陆振身为豫王亲兵,击毬比赛时一直站在场外留意情况,他面露犹豫,说话便有些支吾。
李业板起脸,“对我还有什么隐瞒的?”
陆振只好坦白,“我觉得殿下是瞧见肖家小娘子……才有些异样。”
李业怔了一下,朝游廊看去,他目光遛了一圈,很快就看见肖稚鱼。她似有所觉,看了过来。
李业赶紧移开眼,暗自感叹,真是个美人,难怪他那个冷峻高傲的七弟也要生出心思来。可惜肖稚鱼出身上差了些,实在难以配豫王,他心中想着,缓步往回走,一时觉得这些年李承秉身边都没个妥帖人,难得对女子有意,该成全才是;一时又觉得皇帝既有意亲自指婚,必是已有打算。他心中举棋不定,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等会儿要向李承秉问明白他是什么打算。
毬场里一群年轻子弟很快便组了两个队击毬,可论配合和技艺,都不如刚才红蓝两队,不过也算玩个热闹,边上更是有好事者不时喝彩嬉戏,场面十分热络。
皇帝见状心情舒畅,命身边诸人点评击毬场面。
杨忠趁着众人都观看下方,悄悄来到贵妃身边,亲手斟了一杯茶,奉上道:“娘娘可以将十娘叫上来。”
贵妃美眸一转,看过来,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其用意,她蹙起眉头,轻声道:“豫王的亲事,陛下相中的是沈家娘子。”
杨忠道:“事在人为,比起旁人娘娘的话陛下还是听得进去的。”
贵妃并未接话。这时忽然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贵妃的袖上,“就该听阿兄的,家里再出一位皇子妃再好不过,娘娘若不去,我去说便是。”
贵妃面色微沉,看着她不语。
燕国夫人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花草彩绣帔子往下垂,露出更多一点肌肤,她笑起来眉眼有细微的纹,但如此却让她更添成熟风韵,“娘娘如今这样的身份,何须瞻前顾后,徒惹人笑话。”
贵妃道:“家中的富贵还不够?我不爱折腾,你们想做什么也不不必来问我。”
杨忠听两人口气已有些不对,忙转了口风道:“娘娘别恼,不过叫十娘上来,让陛下见见人。”
燕国夫人却已经不耐烦,径直走到扶栏前与皇帝说话。
皇帝听她说了两句,畅快大笑,命人下去将杨十娘请上来。
54 ? 第五十四章
◎奸情?◎
杨十娘和赵琼林肖稚鱼等小娘子说说笑笑, 听到内侍说皇帝穿她上去,杨十娘嘴里含着半块甜糯的米糕,赶紧咽下, 茶水漱口,这才跟着人去。
席间众女议论纷纷,都是羡慕杨家如今威势富贵。十娘是杨家隔着辈的远亲, 竟也有这样的排面。
杨十娘跟着内侍到了高台上, 一看上面守卫森严, 高官内侍众多,她心里打了个突,幸好这时听见有个尚算熟悉的声音唤道:“十娘,快过来叩见陛下。”
杨十娘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美妇人陪伴在御驾身旁, 正是燕国夫人,她立刻过去, 扑通跪倒,口呼万岁。
皇帝将杨十娘上下打量,心下微叹, 虽然是个美人模样,但行礼生疏的模样就知是才学不久,仪容举止远不如长安各家贵女。他说了一声平身,语气温和地问她读过什么书, 平日在家做什么。杨十娘跟着杨家好日子没过几年,过去哪曾正经读过书,字还识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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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支支吾吾说不清。
贵妃适时出声, 将杨十娘叫到身边, 让宫人给她倒一杯热茶喝。
皇帝又去看场上击毬,燕国夫人见他神色淡淡的,也知他并未看中杨十娘,嘴上陪着热闹说几句,暗地里给杨忠使了个眼色。
周围全是朝中权贵,杨十娘十分不自在,和贵妃告罪一声便要回去,刚下楼梯就被杨忠叫住。杨忠道:“申时筵席,必有法曲歌舞相伴,你快准备准备,到时安排你在御前表演。”
杨十娘咬着嘴唇,“我不成的……”
“不成也得成,杨家在长安城里如今只得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听叔父的安排准没错,等你成了豫王妃,日后披金挂银,富贵泼天,就能记得叔父姨母的好处。”
杨十娘知道这位叔父,从前就是个泼皮,但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又擅钻营,借着贵妃兄长的名头行事,百般奉承陛下得了不少好处,为了稳固杨家权势,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杨十娘内心对杨忠颇为畏惧,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杨十娘回到游廊上,不少小娘子趁机打听上面情况,她神色微僵,并未回答,又坐了片刻,场上精彩的击毬半点都看不进去。杨十娘想着御前献艺之事,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环顾四周,这几个平日吃喝玩在一处的小娘子背后如何议论自己她略有耳闻,犹豫半晌,她将赵琼林单独喊出来,将杨忠要她御前献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只隐瞒杨家有意豫王妃一事,她道:“你可得好好帮我,这回若丢人,只怕杨家都容不下我了。”
赵琼林想了想,“我只会些书画,这一时半刻也不能教会你,还是要想些其他法子。”
两人商量好一会儿仍是苦恼,赵琼林提议找多找个人想主意,要将肖稚鱼叫来。杨十娘想着肖稚鱼才来长安不久,与杨家也并无瓜葛,倒也不担心她使坏,便同意了。
肖稚鱼原本见两人在角落里说话就生了几分好奇,等听两人说明缘由,她微怔,看了杨十娘一眼,顿时猜到这里头的猫腻。杨家将杨十娘叫去给皇帝相看,定是有意将杨十娘许给太子或豫王,刚才太子就在上面,杨忠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显,倒是豫王更有可能。
想明白这一点,她便打起精神为杨十娘出谋划策,“诗画难作,听说陛下好音律,不知十娘可有学过的?”
杨十娘长叹道:“那些排箫,笙,笛什么的,我只听别人吹过,至于琵琶,箜篌更是不懂,要学也是晚了。”
肖稚鱼立刻就明白刚才赵琼林的难处,杨十娘并无才艺,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杨忠是个极精明的人,此前竟没叫自家人先做准备,莫非也是临时起意?陛下爱宠贵妃,杨家人就算敷衍一二,他应该不会生气,但面上总要过t?得去才是。
肖稚鱼又道:“不擅音律,可让别人代劳,十娘或许可以用鼓。”
赵琼林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杨十娘正要答应,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会甩几下剑。”
肖稚鱼眼睛一亮,“耍得如何?”
杨十娘道:“从前我在蒲州时,隔壁就住着个会唱戏的,教了我几手耍剑的功夫,我瞧着和西市卖艺的相差不多。”
赵琼林险些笑出声来,正经士族女郎,哪有将自己与西市卖艺相比的。
肖稚鱼也忍着笑意道:“这不叫耍剑,是剑舞。”
“对对。”杨十娘忙不迭点头。
肖稚鱼又道:“剑舞还需曲乐相合,十娘不如再叫上几个精通器乐的小娘子同行,如此不会丢了场面,陛下与诸位大人看在各家面子上也会有赏赐。”
杨十娘闻言大喜,她对豫王并没有多少想法,只怕给杨家丢人,遭杨忠贵妃嫌弃,日子不好过,若按如此安排,她就是表现得再平常,也不会落人口舌。她笑逐颜开,拉着肖稚鱼的手道:“幸而有你在,我不会忘了你这份恩情。”
肖稚鱼忙谦虚几句,又说自己会弹琵琶,可以给她配乐,杨十娘又从相熟的几家小娘子中找了两个出来,分别擅吹笛与弹琴。这两人知道是御前献艺,满口答应下来。杨十娘领着几人离开游廊,在梨园找了一处空置的殿室练习。如今贵妃得宠,杨忠又将是宰相,内侍不敢为难杨十娘,很快就将各色乐器备齐,还找来一把未开锋的长剑。
杨十娘说会耍剑倒不是大话,她身形修长,细腰柔骨,使了几招剑式有模有样,更显英气别致。
肖稚鱼见识过不少剑舞,给她指点几处,成效明显,没一会儿,杨十娘便舞动长剑融入乐声,配乐的小娘子也越发用心。
肖稚鱼看着杨十娘手中银龙剑舞,红缨翻飞,脑中忽然闪过朦胧画面,原来杨十娘的名头她前世就曾听过,还是一桩震惊长安城的大事,杨十娘嫁给莱国公,杨忠成为宰相后,权倾朝野,杨家上下皆行事跋扈霸道。莱国公置了一房外室,听说是歌姬出身,爱宠的不行,还偷养了个孩子。杨十娘知道后杀上门去,莱国公闻讯赶紧去拦,却被杨十娘提剑追了两个坊市,闹得沸沸扬扬,长安无人不知。
肖稚鱼偷摸着一阵乐,刚才她帮杨十娘出谋划策,也是为自己打算,图的是御前露脸,引太子注意。如今想起旧事,她更是打定主意要帮杨十娘一把,若是让杨十娘成了豫王妃,李承秉与沈霓以后可有得麻烦。
杨十娘又练了小半时辰,自觉有几分把握,便停下让大家休息,留着力气放到筵席上表演。内侍又来传信,说击毬已经散了,陛下与贵妃正在殿内休息,等申时再摆宴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