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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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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第三十一章

◎街上◎

肖思齐闻言微微一笑道:“明经及第就要去长安为官, 并非易事。”

“我倒知道有几个补缺,”郭令道,“不与兄长见外, 我家在吏部也有些门路,谋个位子不是难事,我早就将兄长之才告知过家中, 这次出来, 叔父还嘱咐过我, 既是姻亲,就该勤走动,兄长何不随我往太原走一趟,去看看英娘与小郎。”

肖思齐一听便知,郭令只说家中有门路, 显然是家中资源,并非他一个便能决定, 太原郭氏的姻亲有不少,若想要在朝中得到帮扶,还需往太原给郭家长辈看一看, 他们也要看过人后才知道帮一把是否值得。

“我考虑一下,这两日就给你答复。”肖思齐道。

这晚,肖思齐将肖稚鱼叫来书房,将白天议论之事说给她听, 问她怎么看。

自从肖如英出嫁后,家中事务都由兄妹两个商量着来。肖稚鱼因前世记忆,对太原郭氏并无好感, 但这两年观察下来, 郭令对肖如英体贴入微, 对肖思齐也是尽心尽力,书信中时常主动告知朝中消息,更不说送来的四时节礼丰厚。在成亲后不久,郭令知肖家服侍的人少,还特意送来过几个仆从,全是身价清白人品正直,比东郡肖家选的人还要用心些。

肖稚鱼想了想道:“为官最怕就是朝中无人,阿兄既然决定出仕,该借的力就要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阿姐。”

肖思齐点了点头,“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肖稚鱼不放心,又提醒道:“郭氏家大,并非个个都如姐夫一样,愿意倾力帮忙,阿兄也该小心些。长安城中局势正乱,听说贵妃家中的人都与宰相生了龃龉,郭家若想从这乱局中谋利,阿兄还是该小心着些。从来城门失火,先遭殃的就是池鱼。”

肖思齐笑道:“趋利避害的道理我很清楚,咱们家也并非全靠郭家。倘若他们有什么要求藏着风险,我也不会帮他们做事。”

肖稚鱼听了这话,暗自唏嘘,不知不觉今生与前世已有了这么大的差别。前世肖思齐忙于奔波,没有科举出身,由郭家举荐入仕,处处都需要借助郭家,日后就算谋得高位,也难以摆脱与郭家的关系。

肖思齐没注意到她片刻的出神,道:“明日你就叫人将行李收拾起来,与我一起去太原,若要去长安,还需提前准备,这一路就不回来了。”

肖稚鱼答应一声,又聊了别的就回去休息。

她梳洗过后散了头发,坐在床上,刚才听见突然听见阿兄提起长安,她心漏跳一拍。若往太原这趟顺利,算下日子她去长安的时间竟与前世差不了多少,一时间心里竟有些纷乱。肖稚鱼怔怔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些深藏在心底的念头,这两年似乎淡了不少,可看着窗纱上月色浅白的一层光,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动着,越来越清晰。

第二日郭令听到肖思齐要去太原的答复,顿时高兴,叫着仆从一起帮忙收拾整理。

肖思齐要走的消息,没几日便传遍县内,他本就有才名,年纪轻轻明经及第,这一走是什么意思,附近士族人家都有猜测,赶着来上门来道喜,肖家宾客迎门,接连热闹了好几日。这期间还闹出个笑话,林家七郎跟着长辈上门来,在院门前见着肖稚鱼走过,惊为天人,呆立半晌,后来宴席时喝醉了酒,还嚷嚷着要为几年前得罪肖稚鱼的事道歉。

郭令见着林七郎酒后胡言乱语,事后对肖思齐道:“为着幺娘,兄长也该去长安为官才是。”

肖思齐也觉得附近这些士族子弟实在不入眼。等行李全收拾好,他将登封县的宅子交由蒋叔看管,带着肖稚鱼,与郭令一起往太原去。

从登封县前往并州,路程十来日,这次带着肖稚鱼同行,肖思齐一路求稳并不急着赶路,或许还要多走几日。

途中路过王屋山,此地道教兴盛,有几千修道之士。t?郭令在有交情深厚的旧友就在此地修道,他便打算拜访旧友,所以车马停下修整两日。

肖稚鱼在驿馆中睡了个懒觉,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起床梳妆毕,她听着婢女谈论外面的事。修道讲究天人合一,又有炼丹辅助,行事作风便有些狂放自在,外间行走的狂人怪客有不少,都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论。他们一行刚到,婢女仆从在驿馆中就听见不少。

肖稚鱼听她们说的也觉得有趣,听得津津有味。这时肖思齐派潮生过来请她过去。

“阿兄找我有事?”肖稚鱼去找肖思齐,问道。

肖思齐道:“换身出去的衣裳,我们出去走走。”

肖稚鱼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肖思齐笑道:“还能有假?以前没有空闲,极少带你出门,”他略一顿,又道,“便是高门大户的女子,若只养在深闺之中,不见外面世情,也会短了见识。今日机会难得,正好出去见识一番。”

肖稚鱼笑着应了一声,回去重新梳头换了身出去的衣裳。此时正值春日,天气转暖,换下冬日厚衣,春衫单薄。她穿一身翠绿绣花衫裙,披杏黄绣栀花帔子,带着景春去驿馆门前。肖思齐带着潮生已等候着,另还有身强力壮仆从四人。肖思齐见肖稚鱼打扮出来,道:“等会儿出去需在我身边,不可离得太远。”

虽说如今天下还算太平,但民间拐带之事时有发生,最易走丢的就是孩童和美貌女子。

肖稚鱼笑吟吟的走在他身边,兄妹两带着人离了驿馆,朝街上走去。

因各地修道之人都往此处齐聚,街上商铺极多,沿途皆有叫卖声,往来行人如织,他们一行走得慢,路过卖糕点果子的,肖思齐还会停下来,问肖稚鱼要不要。两人说说笑笑,说些杂文轶事,颇得趣味。

这时拐角一条小巷里,却有几个壮汉正盯着街上,其中一人眼珠溜转,朝角落啐了一口,道:“没看见姓方的,倒是瞧见个好看的小娘皮,长得真是招眼。”

旁边一人拍他两下道:“瞎看什么,别误了公子正事。”

几人身后,正有个青年男子站着,他穿着一身绛色衣衫,直背劲腰,仪容俊美,他朝街上扫了一眼,立刻就知道这几个手下在议论的是谁。他淡淡一笑,瞧着斯文,说出来的话却粗俗:“这种姿色长安有的是,这件事做成了,回去让你们好好畅快。”

几个大汉心照不宣地笑出声,继续盯着街上。

【&#128226;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上班太累了,年底会议特别多,开得我脑袋发空,这是昨天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32 ? 第三十二章

◎开门◎

肖稚鱼跟随肖思齐在城中逛了一圈, 糯米糕,胡饼,糖丸子都卖了些, 到了申时二刻,日头偏西,肖思齐便带着肖稚鱼回驿馆休息。他问仆从, 知道郭令访友还没回来, 只道他今夜有应酬。

到了晚上用饭的时候, 郭令却匆匆赶了回来,身后还带着两个道士打扮的人。这两人来与肖家兄妹见礼,一个姓刘,一个姓方。肖稚鱼略有些奇怪,姓方的道人脸色憔悴, 眼下一圈青黯色,瞧着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了。他比刘姓道人年长, 对着众人却不怎么开口,全由刘道人出面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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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令吩咐仆领他们去休息,随后便对肖思齐解释道:“刘兄曾与我有大恩, 这一回遇上些难事,今夜在驿馆借住一晚,明日就走。”

肖思齐知道他行走在外,往来结交的不止是士族, 外头形形色色的人皆有,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另聊了几句本地风俗逸闻,吃完饭后各自回去歇息。

肖稚鱼白天出去走了不少路, 晚上沐浴出来, 景春先给她绞干头发, 用梳子梳顺,双手蘸些茉莉花油,动作轻缓地给她按揉头发。肖稚鱼路走得多,身上疲乏,此时放松下来,渐渐就有些犯困,眼皮合上,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似有人踢翻了什么,让她骤然惊醒。

景春奇怪道:“不知是谁毛手毛脚,砸坏了东西。”

用过晚饭,驿馆内堂各处都静下来,这时突然有一群壮汉闯了进来,驿馆仆从见状不好,上前阻拦,却被壮汉推搡到一旁,有机灵的已经去找驿长,这些壮汉分了两拨,前后院门皆看守住,其余人则上楼去。

很快敲门声一阵阵地响起。

外面的动静不小,肖稚鱼越听越觉得不对,坐了起来。景春立刻道:“我去瞧瞧。”说着便走过去,将门稍打开些,朝外张望。

二楼楼梯口垫着两盏灯,影影绰绰照着一群人,皆是虎背熊腰的壮士,他们正一间间敲着门。

景春第一眼还以为来了匪贼,吓得直瞪眼,再仔细一瞧,这群瞧着凶悍的人是在搜房间,从楼梯依次过来。

驿长这时急匆匆从后院跑了进来,怒目圆睁,发怒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不懂规矩,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胡来。”

他叫上仆从护卫,正要赶人,驿馆外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有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从门外进来,他二十出头,剑眉高鼻,五官深刻,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男子气定神闲,眼风扫来,招手让驿长过去。驿长镇日迎来送往,见过的人多,练就出一双利眼,这一打眼就看出此人气度举止不凡,他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走过去。

男子低声说了几句,驿长脸色大变,再一看外面,见一队衙役守在外面,他眼珠动了动,将仆从叫来,吩咐道:“赶紧上去,说有盗贼藏了进来,每一间都要搜。”

驿馆仆从立刻跑上去,正好有被吵醒开门的住客,还没发火,仆从就陪着笑脸解释。

在驿馆留宿的都有些出身背景的,各家仆从出来,都要先怒斥几句,一时间楼上全是喧哗吵闹声,十分热闹。

郭令身旁的随从安平安乐两人挡在门前,板着脸喝道:“太原郭氏所在,哪有什么盗贼。”

太原郭氏是名门望族,无人不知,也是今夜驿馆内名号最响的,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面露犹豫。

安乐见状哂笑一声,道:“我家公子居所绝不会有盗贼,去别处看吧。”说着就要将人驱走。

突然有一道声音传来,“不知是太原郭氏哪位公子在此,莫非是固仙?”

固仙是太原郭氏大公子的表字,这样被提起,明显是认识。安乐刚才心头轻视一扫而空,抬头一看,从楼梯走来的男子样貌如此出众,他更不敢怠慢,拱手作揖道:“是郭家四公子。”

男子但笑不语。

这时房门打开,郭令走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郭令讶然道:“原来是沈公子。”

京兆沈家的沈玄。

郭令心念电转,暗自惊异,沈玄在长安城中声名远播,年纪轻轻就在大理寺为官,他既有才名又有家族支撑,非一般高门士族子弟可比。心中稍作计量,郭令主动先迎上去,“沈公子怎在此处?”

沈玄抬手做了个礼,道:“惊扰郭四公子了,我有公务在身,不得已之举,还望见谅。”

郭令听他说的客气,没有放松,对安平安乐呵斥道:“还不快让开。”

壮汉推门进去,走了一圈,将可以藏人的地方全看过,没有碰里头的行李摆设等物,出来后轻轻摇头。

肖思齐也早被吵醒,此刻听见声音已经到了门前,让潮生打开门。郭令先过来说了两句,同样让人进来查看。肖思齐见来的这群人全是身材粗壮的男子,不由皱起眉头。郭令指着靠内的一间房对沈玄道:“沈公子,这里面住的是女眷,不便让人进去搜罗,不如我找人进去一瞧。”

沈玄淡淡道:“若是私事,郭四公子说什么都行,但今天是公事,不能随便含糊过去。”

肖思齐眉头皱地更紧,郭令脸色也不太好看。

沈玄笑了笑,他本就长相俊美,这一笑更是眉目生彩,他挥手让壮汉退到身后,道:“里头既然是女眷,将门打开,我在门前看一眼无事即可。”

肖思齐与郭令见楼梯前后皆有壮汉守着,知道眼下形势不由人,也只能答应。

“舍妹年纪小,我先去说清楚,别吓着她。”肖思齐走到门前,轻叩三下,等景春来应门,他将捉盗贼的事说了,嘱咐里面打开门。

肖稚鱼刚才已经听见外面说话声音,在听见来的人是沈玄时,她心头一震,随即又起了疑,不知什么样的盗贼需要沈玄来捉,此刻听见阿兄说打开门,她咬了咬牙,点头让景春打开门。

沈玄缓步来到门前,听着门扉嘎吱轻响,一缕极淡的香气从里面飘了出来。

33 ? 第三十三章

◎偷听◎

沈玄在房中缓缓扫视一圈, 在容易藏身的地方稍作停留,床榻,衣桁, 画屏等处,等看到站在屏风旁t?的少女,另有个婢女侍立一旁。他目光略停了一息, 见那少女十五六岁模样, 想是刚才仓促开门, 衣裙还搭在衣桁上,身上只罩了件披风,露出格外纤细的脖颈。她有意站在暗处,灯火只照着一截雪白|精巧的下巴和淡色的唇。

只小半张脸就能瞧出是个美人,沈玄闻着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香, 目光在刚才可能错漏的地方转了一转,便走开了, 对郭令和肖思齐道:“多有得罪。”

他做事坦荡,虽然行事强势,嘴上却十分客气, 郭令与肖思齐也不好责怪。

景春见他看完了,赶紧过来关门,就在门被掩上的刹那,沈玄眼角余光看见房里的少女转过脸来, 未着脂粉白皙如玉的一张脸,唇若红菱,水光滟滟, 他嘴角不着痕迹地挑了挑, 原来这就是下午在巷口被侍卫提过的那个招人的小娘子。

几间房都已搜过无事, 郭令心下大定。二楼的房间没几个,壮汉很快来到最靠里的一间房前。

沈玄问:“这里面是谁?”

郭令道:“两个出家道人。”

沈玄脸上笑着,目光却已变得有几分锋利。郭令与人打交道多了,极擅察言观色,见他神色有异,立刻又警觉起来。

沈玄下巴对着走廊尽头一抬,几个壮汉已是对着里头房间围过去,也不像之前那样敲门询问,直接抬起一脚踹开房门。

郭令皱眉,知道这里头有些蹊跷,口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问道:“沈大人要捉的盗贼是什么样貌?”

沈玄道:“等会儿便知。”

壮汉冲进房中,立刻传来动手的声音,随即还有一声尖锐的喊叫:“在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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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写经文早已烧了,与我无关……”

这句喊声在夜里尤为分明,二楼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郭令与肖思齐对视一眼,面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这个声音虽然陌生,但正是从郭令让友人留宿的房间发出来。

壮士很快押着两个道人出来,全被绑地严严实实,嘴里塞着布团。刘道士是郭令旧友,出来后拼命挣扎两下,面色哀求看着郭令,嘴里发出含糊的“啊,啊”声。

沈玄却盯着另一旁头发披散的方道人看了两眼,这才侧过脸来问道:“郭四公子认识这两人?”

郭令此时后悔万分,白天他去见刘道士,见他身旁方道士失魂落魄,问了一句,知道他刚授箓,便没有多问,还好心招待他们一晚,哪知道这里头竟还能牵涉到太子。这些年,凡是卷入太子与宰相之争的,无不遭殃,就在去年,长安柳,杜两家,正是因柳家郎君告发太子藏有私兵,姻亲杜家被牵连进来,满门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谁都知道,这柳家郎君不过是酒后失言,胡言乱语了两句,却被宰相手下人听见,利用写成诬告的纸状,这才酿成冤案。

郭令面色有些发白,看也没看刘道士,道:“沈大人,我与刘宫有些交情,几年未见,今日叙旧,他身边的人我并不认识。”

沈玄笑道:“郭四公子的话我当然信得过,此人居心不良,想借着郭家的名声躲过去,等回去一审便知。”

郭令心里清楚这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但就怕有人胡乱攀咬,他出身门阀世家,知道有太多的事不是能说的清的,尤其是遇到有人蓄意将别人卷进去,但凡与宰相太子有关,就是一滩浑水,谁沾上便要倒大霉。

他想着前些年长安的乱局和其中被波及覆灭的家族,神色都有几分紧绷。

沈玄命人进去搜索,一群壮汉冲进房里翻了个底朝天,见这架势,刚才还有人不满夜里闯进驿馆捉人的那些住客,此刻早就没声了,聪明的已经躲回房间当无事发生。

一群人押着道士下楼梯,沈玄也要走,临走前对郭令道:“固仙与我在长安吃酒,还跟我提过,说你做事最是稳妥,家中实务交给你很是放心,郭四公子交游广阔,有时还是该多注意。”

郭令苦笑,固仙是郭家大公子,他的族兄,与郭令不同的是这些年受家族栽培,如今为校书郎,官虽不大,却是清官正统,日后稳步擢升就可入三省六部,前途远胜于他。郭令抱拳道:“幸好今日沈大人来了,免我受歹人蒙蔽。”

等沈玄走后,郭令脸色已黑沉的吓人,他对肖思齐道:“兄长,我一时心软,没想到竟与长安的贵人牵连上关系,此事事关重大,我要马上赶回家中将情况告知长辈。”

肖思齐知他难处,点头道:“你去吧,我带幺娘随后赶来。”

郭令命仆从收拾,不到一盏茶时间,便连夜坐马车离开。肖思齐送至门前折返,外面一片漆黑,马车前的灯笼不住摇晃,逐渐远去。他回到驿馆二楼,想起刚才搜房间,便来到肖稚鱼房门前问了一声。

房门打开,景春请他进去。

肖稚鱼没有睡,坐在榻前,见肖思齐来了,倒了杯热茶奉上。

肖思齐喝了一口,将郭令先走一步回家报消息的事告诉她,叹道:“没想到顺手而为一件小事,竟能惹出这么大祸。”

肖稚鱼刚才在里面将外面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别人或许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却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前世有名的东宫巫蛊案,起因是东宫孺人信道,为求符特将道士叫去东宫,如今佛道两家都是昌盛,长安信者众多,原不算什么大事,但宰相的人听说此事,却说这是道人交构东宫,巫蛊乘舆。

巫蛊是唐律中的十恶重罪,还牵涉到太子诅咒皇帝之嫌。京兆府受宰相指使要将这罪名落实,捉拿了当时去东宫的道人,严刑逼供,捏造出一份口供。这事闹得很大,据说让长安城的道士们都不敢轻易上街。

今日沈玄抓的,应该是当日去东宫两个道士中的另一个。

肖稚鱼道:“阿兄不必担心,沈玄绝不会拖郭家下水。”

肖思齐知道幼妹时常有惊人见解,道:“哦?为何?”

肖稚鱼道:“宰相所辖,应由京兆府奉命执行,沈玄是大理寺的,他不是为宰相做事。”

肖思齐想了想,“沈家从前行事一向趋利避害,在宰相与太子之间左右逢源,从未表露过立场,这次却突然出手,未必不是看宰相胜券在握,所以才有意相帮。”

“看他行事,有意遮掩身份,没有大张旗鼓,若是宰相一系,明着查案,何需如此,”肖稚鱼嘴角撇了下,道,“宰相势再大,难道能父传子,代代相传?沈家要想保住几代富贵,才不会将棋下在宰相这儿。话说回来,若他们是为太子做事,就不会将郭家牵扯进来,如今太子的处境,拉拢那些门阀都来不及,哪有主动往外推的道理。”

肖思齐道:“你对沈家竟如此了解?”

肖稚鱼心下暗哼,心想前世对付的时间久了,可不就是要琢磨沈家上下,“只看他们图什么,就能猜着为何这样行事。刚才沈玄提起郭家大公子,称其表字,这是有意亲近卖好的意思。他那种人,一句话里藏着好几层意思,回头再想想就明白了,看着凶险,实则无忧。”

她说着眉毛轻轻挑起,骤然想到一个可能,“说不定沈玄已发现那方道人的行踪,见他与姐夫扯上关系,本该早就抓人,故意等到现在,就是有心要卖郭家一个人情。”

听她将沈玄说的如此狡诈,肖思齐若有所思。

这时忽听得门外潮生大吼,“谁在那?”

肖稚鱼一惊,肖思齐将人叫进来。潮生道:“刚才我好像看道有个人影在门前。”

肖思齐脸色铁青,站起身来,亲自到门外看了看,却没见着什么人,他想着今夜情况百出,嘱咐肖稚鱼休息,带着潮生离开,又叫仆从过来守在门前。

深夜,驿馆后门悄悄打开,一个矮小的人影轻手轻脚地从门里出去,东张西望一阵,很快来到后巷一辆马车前,周围守着几个大汉却是瞧也不瞧他,只盯着四周警戒。那人影正是驿馆仆从,他将刚才偷听到的话转述给马车里的人听。

灯笼火光照着车内的沈玄,他依着引枕,听着仆从所说,身子不知不觉坐直,脸上显出一丝玩味的笑,问:“那小娘子是哪家的,叫什么名?”

34 ? 第三十四章

◎小儿◎

入住驿馆皆有记录, 仆从消息灵通,还有其他打听门路,将肖家兄妹情况大致说了几句。沈玄让手下打赏了仆从一贯钱, 打发人走。他摸着下巴,想起刚才一眼瞥到的那个少女,生得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没想到竟有如此精明锐利的眼力。

肖稚鱼猜的没错, 沈玄早就派人盯着方道人, 今儿下午本要将人抓走,可后来见他竟借他人与郭家有了联系。沈玄便拖延时间,入夜才来拿人,先示以事态严峻,再卖个人情, 不t?过就晚了几个时辰,郭家与东宫之事有所牵连, 再由他出面将郭家择出来,这份人情郭家必须得承。沈玄心里清楚,别看这些年宰相一系冒出不少新贵, 可论根基深厚,还得是那几姓世家,太原郭氏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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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是他临时所起,连身边跟着的手下都不曾透露过。他做事向来稳妥, 收买驿馆仆从,一则要看看郭令与方道士到底有没有关系,二则也想探知他反应, 没想到郭令早一步离去, 却无意间听见肖家兄妹说话, 他的心思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道破。沈玄眯了眯眼,面色有几分古怪。

驿馆内折腾了一晚才恢复安静,肖稚鱼睡在床上,想到方才出现的沈玄,不由感慨两世差别甚大。肖思齐说的一点也不错,沈家做事明哲保身,远避太子与宰相之间的纷争。现在沈玄却参与到东宫巫蛊案中,完全不像从前做事作风,她想了一回,觉得应该与李承秉有些关系。

说来奇怪,这几年她未曾听说豫王娶妻的消息。

沈霓比她年长三岁,貌美多才,豆蔻之年在长安城中就有不小名气,有传言说她要嫁给宗室皇亲。前世豫王年少意气,为太子出头,多次与宰相冲突,卷入一桩御史被刺案中,因而议亲的事被耽搁,迟迟未立正妃。沈霓的年纪却耽误不起,只得另议亲事,就在快要下聘时,男方却因当街快骑坠马身亡,此后便有传言,说沈霓命格极贵,于寻常人家有碍,还需嫁贵人才行。

如此蹉跎几年,她到二十岁才入豫王府。

这些前世纠葛如今全未发生,肖稚鱼还以为今生李承秉重生回来,沈霓必能以正妃身份嫁入豫王府,几年时间,她没去打听长安消息,只听肖思齐偶尔提起,前几日郭令也说了不少长安的事,无意间让她知晓,李承秉行事比前世同一时期沉稳不少,没有卷入御史被刺案,圣眷不减,他竟也没有将沈霓娶回去。

想了片刻,肖稚鱼没能明白其中缘由,很快就抛至脑后,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床,肖思齐已吩咐仆从收拾离开。郭令昨晚留下几人继续照料肖家兄妹,一行人重又出发,六日之后,抵达太原。此处乃西河重镇,本朝龙兴之地,繁华实不下洛阳。离城门有段距离,就已经听见往来人声嘈杂。

郭家仆从手持信物,带着车马越过排队人群,先入城中。肖稚鱼掀开帘幔,看见宽阔雄壮的城门,想着前世来到此地时,和兄长投靠郭氏的忐忑心情,和现在有如天上地下之别。

郭家在太原安居,历经三朝,百余年时间,早已是当地豪族。此处宅院是祖宅,门第开阔,占地极广,墙院又高又厚,两侧还有两层高的哨楼,远看如坞堡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车马缓慢驶入大门,停了下来,肖稚鱼扶着景春的手下车。就见一个华衣锦服的女子在婢仆簇拥下走来。她发髻高耸,因步履稍快,衣袂跟着摆动,头上的钗环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阿兄,幺娘。”肖如英唤了一声,满脸喜色,眼角却不知不觉微红。

肖思齐上下打量她,见她衣饰皆簇新贵重,左右婢女小心顾着她,四周仆从无不殷勤周到,暗自满意,含笑道:“都是做娘的人了,该稳重些才是。”

肖如英对着兄长行礼,拿着丝绢蘸去眼角的泪,“还未恭喜阿兄高中。”

肖思齐略点了点头,脸上并无得色,仍是那般冷静自持。

肖如英又转向肖稚鱼,伸手便拉住她,眼泪却是忍不住落下来,“幺娘长大了。”她出嫁时肖稚鱼还是个女娃儿,短短三年,却已是长成少女,姿容美丽,豆蔻含香,让她心生感慨。

“阿姐。”肖稚鱼屈膝道。

肖如英又喜又泪,心情激动。潮落道:“娘子莫站着说话,快请郎君和幺娘进去。”

肖如英道:“我高兴的1糊涂了。”说着就请人进去,仆从接过马车,牵去马厩,又有人来为肖家人安置,肖思齐带着潮生,肖稚鱼身旁留着景春,一行人跟着肖如英入后院。

郭令在家中居所是绿杨园,处于宅中西边。沿途经过院子所见有山石木亭,九曲回廊,此刻春意正浓,花木皆发芽抽枝,一派勃勃生机。

肖如英请兄妹到花厅内。三人才坐下,就有仆从来传话:“四郎请肖家公子过去。”

郭家三房的人都住在一起,因而家中仆从皆以排行相称。肖如英知道郭令将阿兄叫去定是给长辈引荐,笑着答应下来。肖思齐走时嘱咐潮生留下,这才跟仆从离开。

肖如英笑着问了潮生几句,叫潮落带他下去,让几年未见的兄妹相聚说话去了。

安排过后,肖如英屏退奴仆,只留两个贴身服侍的婢女,与肖稚鱼聊起来,问的都是这几年家中情况。

肖稚鱼事无巨细都说给她听,阿兄读书刻苦,有东郡肖家帮衬,省去不少麻烦,又说了肖家几个姐妹的情况。

肖如英听着感叹道:“什么因种什么果,当初若不是三伯父偏信相士之言,也不会耽误了八妹的姻缘,如今这样,已算是好收场。”说着,她又想到肖思齐,道,“如今阿兄明经科过了,家中就该安排议亲,这些年为功名家计耽误了他。”

肖稚鱼知道东郡肖家已在相看人家,陪着肖如英闲聊家常,一旁婢女凑上来轻语两句,肖如英笑道:“溪郎醒了,我让人抱来给你瞧瞧。”

等了片刻,便有仆妇抱着个白胖的孩子进来。这孩子刚过周岁,脑袋略有些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正好奇东张西望,在乳母怀中也不安分,手里紧紧抓着个布老虎不住摇晃。

婢女在厅中铺上厚实的毯子,乳母将溪郎放下。

肖如英满面笑容,拍着手唤了声溪郎的名字。

溪郎抬着脚,慢慢往前走动,嘴里清晰地喊:“阿、阿娘。”

等他几步走到面前,肖如英早就心软成一团,伸手抱住了他,又将他往肖稚鱼面前凑,“这是你姨母。”

溪郎见着厅中多出来的陌生人,眼珠子盯着瞧个不停,他也不怕生,将手中沾着口水的布老虎往肖稚鱼身前扬了扬。婢女仆妇皆笑起来,纷纷道:“到底是血脉之亲,一点不生分。”又说,“小郎仿佛见过姨母似的。”

溪郎见周遭热闹,咧着嘴笑得欢快,又听肖如英不断教着“姨母,姨母”,他歪着头跟着道:“姨母……”

软糯的声音叫得肖稚鱼心口发热,伸手去摸溪郎的脸,娇嫩的皮肤让她动作不禁小心翼翼的。

肖如英将孩子往她手上送来,“你抱抱他。”

肖稚鱼手足无措,将溪郎抱在怀里,溪郎觉得她身上温软又好闻,便没有挣扎,还觉得有趣,格格笑了几声。

肖稚鱼两世经历,都未曾抱过孩子,前世他们兄妹三个,唯独兄长有过一个孩子,她曾让人抱到宫中远远瞧过一面,却也未曾亲手抱过。此刻将溪郎抱在怀里,亲近的感觉全出自本能天然,心仿佛被热水泡着,软绵绵的。

抱了片刻,溪郎生性活泼,便要自己下来走,肖稚鱼将他放在毯上,叫景春将准备的见面礼拿出,那是一个赤金的长命锁,打好后送去广济寺开光。肖如英笑着收下,两姐妹坐着看溪郎玩闹一会儿,这才叫乳母将孩子抱走。

时隔许久未见,肖如英有许多话要与妹妹说,闲话说着倒聊到了郑县的郭家。肖如英道:“你可还记得那个郭二郎?”

肖稚鱼点头。

肖如英神情唏嘘,道:“他房中藏着个爱妾,郑家为给他定亲费劲心思,选来选去,后来定了潭州张家的娘子,自从成亲以来,妻妾不和,整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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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听说去年张娘子掉了胎,不到半年妾又摔了一跤没了孩儿,张家派人来责问,族中也有不满,郑县郭家不得安宁,郭二郎也无心读书,考了两回明经都落地。”

肖稚鱼许久没听见郑县郭家之名,听肖如英如此说,再想起前世过往,她哼了一声道:“妻妾不合全是因他之故,科举不力全是该得的。若他还要糊涂下去,日后说不定还有更惨的呢。”

肖如英拍了她一下,心想幼妹还是这么敢说,谈起郑县郭家的事不过是一时感慨,她又转而说起其他。

这时有婢女来到花厅前道:“二夫人请娘子与肖娘子过去。”

35 ? 第三十五章

◎筹谋◎

肖如英眉心蹙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着招呼婢女进来,道:“我与妹妹收拾一下就去。”

婢女名叫燕儿, 天生便是一张笑脸,进门后目光遛了一圈,不动声色瞧了肖稚鱼两眼, 道:“二夫人前两日听说娘子的妹妹要来, 早就等着见上一见。”

肖如英客气应付, 叫身旁婢子给了赏钱又送出去。

燕儿离t?开绿杨园,手悄悄颠了颠刚得的赏钱,心下满意,一路不耽搁,很快回到郭家二夫人面前, 将刚才传话所见情形说了一遍。

郭家二夫人周氏生得圆脸凤目,乍一眼看着和气, 可细瞧眼睛又觉得其为人精明。

周氏问道:“听说是个美人?”

燕儿叹道:“万里也挑不出一个。”

周氏道:“四郎娘子生得好样貌,我猜她姐妹也是不差,过一会儿正好瞧瞧到底如何出色。”

那边肖如英等人走后, 脸色淡淡的,叫婢女进来,稍整了整衣裳,就带着肖稚鱼去拜见周氏。

郭家老太公致仕多年, 深居简出,在家中养老。几子都在外为官,就连孙辈也开始陆续出仕, 如今留在家中的主持家务的就是二夫人周氏。

肖如英出门之前和肖稚鱼简单说了些郭家情况, 提起周氏, 压低声音道:“二伯母是个和气人,待人接物在外没有人不夸赞的。”

肖稚鱼闻言险些笑出来,眨了眨眼,表示听明白了。实则她对郭家人的熟悉不在肖如英之下,周氏能说会道,瞧着慈霭,内在却是极精明。肖稚鱼前世还曾认周氏为义母,对她手段哪里会不了解。

周氏安排在庭前的花厅会客,肖如英带着肖稚鱼穿过游廊和花园,来到南边的一处小院,院门前种着枣树,临屋还蓄了个水池,几尾红色鲤鱼游荡其中,动静相宜,雅致非凡。

肖稚鱼还没跟随姐姐进去,就听见花厅那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肖如英脚下放慢,回头提点道:“家中还有九娘未嫁,其余几个都是家里亲戚。”

肖稚鱼点点头。

婢女迎她们入内,厅中布置着红木家具,一壁柜架皆是古玩摆设。周氏坐在正中,左右依次往下坐着五个小娘子,年纪与肖稚鱼相仿,都在十五六岁上下。

肖稚鱼目光轻轻一遛,认出坐在左首第一个的女孩,个头较矮,腰长腿短,生得一张马脸,其实她五官秀气,皮肤也白,却因身材脸蛋显不出好处,正是郭家尚待字闺中的九娘。

其余四个小娘子则生得好看多了,肖稚鱼却有些想不起来她们具体身份,只记得全是郭家亲戚。

周氏在肖家姐妹进来之时,就盯着肖稚鱼仔细打量,心下赞叹一声,笑着对左右道:“原来还觉得四郎娘子是少见的美人,没想到今日全被比下去了。”

“我瞧也是,真是跟仙女似的。”婢女应和着,在座几个小娘子也都说着凑趣话。

周氏摆手让肖如英和肖稚鱼坐下,问起肖稚鱼在家看的什么书,平日做些什么,又问路上吃食可习惯,她语气温柔,瞧着完全是位敦厚长者。肖稚鱼笑吟吟地作答,偶尔一两句妙语连珠,逗得周氏笑个不停。

郭九娘看过来,在肖稚鱼脸上转了一圈,却是很快扭过脸去,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其他几个小娘子心思各异,脸上却仍是笑模样,时不时说句俏皮话,场面上其乐融融,十分热络。

周氏与众女说着长安城内流行的绸缎首饰,偶有小娘子提到了贵妃宰相,很快就被周氏不动声色岔了开去。

婢女奉上茶点果脯,众人热闹过一回,到了中午,周氏留下众人用饭。席间她态度上对肖稚鱼比其他几个娘子更亲近,问她口味,又特意叫婢女去庖屋拿一份太原极有名的肉汤来给她尝尝味道。

在座有个小娘子,与郭家九娘看着最亲近,这时看看周氏又看看肖稚鱼,用撒娇的口吻道,“肖家小娘子一来,伯母眼里就瞧不见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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