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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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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梦刚才一时口快,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妥,放下茗碗起身,留下个婢女照顾肖稚鱼,自己则出门去了。

屋中一下子就静下来,肖稚鱼今日出来没带潮落,眼下跟着的婢女还是肖秀邻身边的,名叫鹊喜,她给肖稚鱼添了杯热茶,道:“六娘子真是胆大,什么都敢说。”

肖稚鱼笑道:“六姐是同我说笑呢,可不能真放心上。”

鹊喜点头,附和一声,拿帕子来给肖稚鱼擦手,给她理了理衣裳,问她是不是要一次茅房。出来的时间久了,肖稚鱼又喝了好几杯茶,便带着婢女出门。后院中并无闲人,草木繁盛,两人一路走来,也没碰见什么人,便是肖秀邻和肖如梦也不见踪影。

从茅房出来,从原路返回,路上却见后院桃花开了,枝头一簇簇粉白鲜嫩,娇艳可爱。肖稚鱼停下,抬头赏花,鹊喜道:“我给幺娘攀折两支?”

“到底是佛门清净地……”肖稚鱼悠悠叹了口气,左右张望了一眼,道,“要折就快些,莫让人瞧见。”

鹊喜捂着嘴险些笑出声,她几步上前,正要寻一支开得最艳的,脚下忽然踢到什么,扑的一下摔倒在地。肖稚鱼朝她脚下看去,有一截木头露在草丛里。鹊喜捡起来,只见这是个仕女木雕,发髻高耸,鼻端面正,是个娟丽无双的美人,只是除了面容,其他地方却雕的并不精细。鹊喜将木雕拿给肖稚鱼看,“这可是上好的黄花梨,这么一块也不算小了,怎么就雕得如此粗糙。”

肖稚鱼轻轻摇头,“放回去吧。”

鹊喜将木雕放了回去,伸手去折桃花,只见有一枝粉白匀称的花枝,就在踮脚往上还差着一点的位置。她干脆踩在木雕身上往上一够,将花折了一小枝下来。此时却听身后有道厉喝:“你们在做什么?”

肖稚鱼回头,只见一道灰色身影已风一般卷过来,冲到树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贱人。”

鹊喜“啊”的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脸满面惊色。

此人穿着沙弥衣裳,戴着僧帽,可以看出并未剃度,头发掩在帽中,身形颀长挺拔,气度不凡。

肖稚鱼赶紧过去扶起鹊喜,怒目看过去,却在看清此人面容时,面色骤然苍白。

鹊喜眼泪滚落下来,见这沙弥修眉俊目,鼻若悬胆,容貌俊朗,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只是他现在手里捧着木雕,脸上勃然怒色,身上如笼罩着一层寒气。

“幺、幺娘,他……”鹊喜看此人不像普通沙弥,又被他当头一巴掌,实在害怕,泪流满面。

肖稚鱼看着李承铭,心中惊涛骇浪般震颤,恍惚间好像见着十年后,他身着甲胄,手提长剑,杀入宫闱的模样,飞溅的鲜血顺着他的脸滑落,行状如修罗,她吓得浑身瘫软,站不起身,直到他大步走至面前,灯火照在他的身上,投出一道黑影,几乎将她笼罩其中。

肖稚鱼不记得那晚是哭得眼前都模糊了,还是根本已哭不出来,她颤颤巍巍搭在他的握剑的手上,求饶道:“我和那些人不同,我是皇后,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李承铭冷冷看着她,肖稚鱼却抬起脸来对他微笑。

她想起前世那个夜晚,至今仍觉得光怪陆离,荒诞不已。

此刻李承铭正拍着木雕上的泥土,肖稚鱼走到他面前,取出丝帕,给木雕擦拭。李承铭正在气头上,反手一推,“滚开。”

肖稚鱼踉跄摔了出去。

鹊喜捂着嘴:“幺娘。”

李承铭这才注意到她年纪还小,身上蹭了一身泥,却慢慢爬起来,没整理衣裳和头发,两眼含着泪,也不敢哭,瞧着真是狼狈可怜。

她伸手用丝帕在木雕的脸上仔细地擦着,轻声道:“是我们做错了事,打罚都是应该的,我们不知这是你心爱之物,这里是佛门地,万物有灵,若她是你珍重之人,切莫在她面前生气。”

李承铭怔住,手上一顿。

肖稚鱼趁着这个时候,将木雕从上到下擦拭得干干净净,她小心翼翼捧着木雕递过来,道:“你别生气了,我给她念经赔罪好不好?”

她身子纤弱,又乖巧懂事,每个举动,每一句话都说的要往人心里钻似的。

李承铭罕有的生出一丝怜惜之情,脸色渐渐缓了过来。

这时有人从远处快步跑了过来,隔着老远要张口喊,却见这里不止李承铭一个,等到了面前,道:“长安来人了。”

26 ? 第二十六章

◎香◎

来人中等身高, 一双大眼,两道浓眉,肩背比寻常人厚实, 举止干练有劲,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肖稚鱼认出他来,此人正是李承铭心腹近卫高衍。此时他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 下巴冒出一层青色胡茬, 瞧着还有些戆直。肖稚鱼心跳又快了些, 想起前世高衍死于杨杲算计,死于乱刀之下,死前对着肖稚鱼与杨杲怒目而视,目光凄厉而渗人。

此时想起,仍觉得心惊肉跳。

肖稚鱼脸色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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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脸微微一侧, 见地上有个婢女捂着脸涕泪直下,而站在李承铭身前的小娘子生得甚美, 刚才见他过来,身子有些发颤,瞧着娇怯可怜。高衍对眼下这幕觉得奇怪, 不敢当着外人透露名号,刚才含糊喊了声长安来人,这时凑到李承铭身边轻声又说了两句。

李承铭眉头略紧了紧,道:“他怎么来了?”却也不得不立刻去处理, 他拿着木雕正要走,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 手朝着肖稚鱼一指, “你过来。”

肖稚鱼上前, 李承铭将木雕放到她手里,“捧好了,敢弄坏一点我原样在在你身上弄出来。”低头见她点头,小脸如白玉似的,他眉宇间又略松了点,道,“不是说要念经赔罪,拿着这个去小佛堂,念足两个时辰就放你走。”

他还穿着一身沙弥衣裳,说出来的话却颐指气使,还有几分凶狠。

鹊喜被打之后这时却回过神来,此时要说两句求饶,肖稚鱼却知道李承铭脾气,不喜人当面顶撞。她不等鹊喜出声t?,赶紧应了下来。

李承铭满意,看了她一眼后带着高衍就走了。这小娘子确实引人怜惜,但他疑心刚才那一下推的没那么重,不能轻易放过她。

等人走远瞧不见影了,肖稚鱼将木雕用帕子包住,赶紧去看鹊喜。

鹊喜半边脸肿得老高,可见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多重,她抽噎着,“幺娘,那人到底……”

肖稚鱼手指放在唇上,“嘘,别去打听他的身份,赶紧先去洗把脸,回家再涂药,过两三日就彻底好了。”

鹊喜又呜呜哭了两声,她自幼在肖家为婢,肖秀邻不难伺候,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与责打,哭过之后,她想起肖稚鱼年纪还小,面对那个凶神恶煞的沙弥几乎独自应付过来,鹊喜赶紧擦了泪,起身给肖稚鱼整理衣服,拍去泥尘,“幺娘怎瞧出那人身份不凡,现在没人,我们赶紧回去找六娘子八娘子,找人去和寺里的主持求情,虽说刚才是我们不对,可不知者不怪,幺娘还如此小……”

肖稚鱼打断她,道:“我去找小佛堂,你回去和两位姐姐说清楚,记住,不可多添什么,见着什么说什么。”

鹊喜也从未见过如李承铭年纪轻轻身上就有这样威势的人,不是寻常的富贵气度。她没什么主意,听肖稚鱼安排就照着做了。

肖稚鱼抱着木雕,在院子里找路的时候见着个扫地的僧人,问小佛堂位置。僧人面色诧异,看了她好几眼,这才指明方向。

肖稚鱼穿过后院小径,找到客堂角落的小佛堂,里头并无佛像,摆着张供案,各色供物摆得整整齐齐,地上有个半新不旧的蒲团。肖稚鱼将木雕拿出,放到供案上,见一旁摆着香,便顺手点上,做完这一切,她坐到蒲团上。

仰头看着木雕,肖稚鱼长长叹了口气,这应该就是淑妃娘娘,齐王的生母。当今陛下年轻时就是个风流性子,后宫妃嫔众多,淑妃得宠的日子不长,听说还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肖稚鱼知道,这样柔弱的性子在宫中最难长久。

看齐王穿着僧衣,私下为母雕刻木像,其中或许还藏着什么隐情。

她东想西想好一会儿,看见木雕上还沾着尘土,站起身仔细擦干净,重又坐下后,低声念起佛。

肖稚鱼本不信神佛,可重活一世,心中便多一层敬畏。还有更重要一则原因,以李承铭的性情,不知什么时候来看一眼,若让他发现她敷衍其事,只怕即刻就要发火。别看李承铭相貌俊朗,却是个实打实的阎王脾气,火气上来不管不顾,刚才在后院里,踩淑妃娘娘木雕被发现,若再狡辩几句,一个不慎,只怕当场就要搭半条命进去。

她正是知他吃软不吃硬,这才硬着头皮凑上前挨他一记打——果然起效。

抬头看着供案,供香白烟袅袅升起,化作幽远宁神的味道,笼罩在肖稚鱼的四周。她凭记忆念出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双唇合启,艰涩的音节发出,不知何时起,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见着李承铭勾起她前世回忆,尤其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半年,他起先待她冷淡,也堤防。身体靠得再近,她也恍惚有种感觉,下一刻他就能抽刀而出,取了她的性命。幸而后来摸清他的性格,她便投其所好,让他逐渐卸了心防。有一夜,他曾带她来到星月楼,牵着她站在玉台上,双目沉沉,如蕴宝光,看着她道:“我要立你为后,再等等,就是跪死几个谏官在宫前,我也一定要封你为后。”

那晚天色如墨,肖稚鱼的心和比夜风更乱。可她早已没得选,杨杲已设下埋伏暗算高衍,她还有姐姐的仇要报——生死皆是注定的结局。

肖稚鱼已停下念经,定了定神,她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肖稚鱼啊肖稚鱼,一笔烂账又去想它作什么,全该忘个干净……前世他的兵杀了她的阿姐,她也设计害了他,最后通通化做烟云。

她对着木雕轻声道:“淑妃娘娘,今生我和他无拖无欠,没有仇怨,日后希望也莫再有牵连。”说完,她对着木雕认真磕了个头,头碰到冰凉的青砖,她脑中一片清明,规矩坐好,继续念经文。

客堂中,肖如梦和肖秀邻前后回来,两人话不投机,在屋里坐着各自饮茶。肖秀邻刚才出去没找着人,等了一阵心头已有些急躁,正打算叫人去外面找肖稚鱼。这时鹊喜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肖如梦和肖秀邻两个同时一惊,异口同声道:“发生何事?幺娘呢?”

鹊喜将在后院中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不敢添加也不敢错漏一点。

肖秀邻怒道:“你闯的祸,让幺娘替你善后?”

肖如梦则问道:“那僧人为何气性如此大,来找他的侍卫是什么模样,你仔细说。”

鹊喜方才慌乱,记得不是很清楚,只含糊说了个大概。肖秀邻在房中来回踱了两步,道:“不行,还是去找方丈说说,肖家再是不济,也没让个僧人如此欺压的道理。”

肖如梦道:“你急什么,幺娘说要念经,肯定有她的道理,对了,让人去送些茶水和点心。”

肖秀邻心烦意乱,只觉得今日诸事不顺,心中又记挂肖稚鱼,想着出门前她还和父亲保证今日看住妹妹,现在却让她被个陌生僧人打骂,肖秀邻腾地一下又站起,道:“我们同去小佛堂看看。”

肖如梦拦住她道:“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先送些东西去探探路。”

“幺娘还不知如何伤心,你倒是沉得住气。”肖秀邻没好气瞥她一眼。

“光是意气有何用,”肖如梦道,“幺娘机灵,也知轻重,她让鹊喜回来报信是让我们安心,不是让你自乱阵脚。”

肖秀邻气咻咻地重又坐了下去,稍稍冷静片刻,她也承认肖如梦说的有理,面上却不肯拉下来,焦急地等了片刻,她倏地突然又再站了起来。

肖如梦和婢女皆看过来。

肖秀邻道:“糟了,幺娘会念佛吗?那也委实太难了。”

肖如梦:“……”

————

李承铭来到后山,远远就看见一队人,走近些,便看见众侍卫围着树下两人,其中年老枯瘦的僧人,正是广济寺主持弘导,另一个宽肩阔背,身材高大的,则是豫王李承秉。

李承铭脚步稍缓,来到近前,笑着问:“七哥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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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秉稍侧过脸来,打量他两眼,道:“在长安待得烦心,出来走走,听说你在此处,干脆就来看看。你莫不是有什么出世的念头,穿上这一身,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李承铭见他脸上明明挂着笑,可不知为何,刚才他第一眼看来,却叫李承铭心头凛然。

这种感觉不过一闪而逝,李承铭没有深究,道:“穿上这身我才觉得心静。”

李承秉道:“这么说平日有不静的时候?”

李承铭微微皱了皱眉头。

主持弘导这时开口,招呼两位殿下去客堂休息。后院宽阔,这几日因李承铭要来,将外客全请走,再多住些人也不在话下。李承秉吩咐左右下去安排,自己则和主持李承铭两个从院中穿过。

李承铭与李承秉年龄相仿,幼时在宫中也并无不和,兄弟之中两人的关系还算亲近,也算互相了解。但此刻李承铭却觉得有些奇怪,李承秉给他的感觉与从前大不相同。

【&#128226;作者有话说】

男配要改名,不然我怕看着头晕……我猜马上要诞生齐王党了

27 ? 二十七章

◎老实◎

住持弘导亲自领路, 请李氏兄弟到客堂静室,叫小沙弥奉上热茶。他坐下陪着说了一回话,见李承秉脸色始终淡淡的, 便很快识趣退下。

角落里一尊鎏金三足香炉里燃着沉香,既沉静又宁神,桌上摆着几盘素点, 李承铭喝了一口香茗, 笑道:“听说七哥前一阵御前带队打马球赢了, 得了父皇的重赏。”

李承秉也笑了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只是场游戏,还没风光几日,我把罗希那狗东西给打了, 宰相在御前找我的麻烦,这才赶紧出来避避, 省得有人不停在面前啰嗦。”

他口气漫不经心,李承铭心中却是一紧,宰相把持朝政多年, 宗室贵戚都是避之不及,罗希是御史台酷吏,是宰相得力手下,李承秉将人打了, 却也安然无事,看他神色就知,说出来避避只是句玩笑, 要此事真是闹大了, 岂是躲避就能解决的。

李承铭笑着作了个揖, 神色拜服道:“还是七哥厉害,宰相爪牙说打就打,别人能有这份底气?父皇一向最护着七哥,就在这儿玩几日,回去就无事了。”

李承秉摇了摇头道:“打了朝廷命官,总要有所责罚,不过这次我是故意为之,这些人上蹿下跳,欺压太子到这个份上,我不过打一顿出气,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李承铭虽不在长安t?,但消息灵通,也知前阵子太子妃韦家之事,深知其中藏着不知多少算计与博弈,他却不想多说这些,李承秉与太子是同胞兄弟,又深得圣心,同样是皇子,他的处境却远有不及。李承铭想了想,避开宰相政务等话题,只说了些近日见闻。

李承秉问道:“刚才上山的路上,有不少车马都赶过来,是怎么回事?”

李承铭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色微有些黑,“七哥遇上什么事了?”

李承秉并未回答,守在一旁的陆振道:“有两个年轻娘子来与殿下搭话,还有个一个扭了脚,摔在殿下面前。”

李承铭嘴角动了动,想笑又忍住,道:“难怪七哥从后山过来,这事全赖我,去了一趟滑州刺史府,不知哪里漏了风声,这两日来寺里的人就多了。”

“还全是小娘子,”李承秉笑道,“这些士族打的什么主意,一看就知道,你穿僧衣倒是避开了,不然还可以收几个回去伺候。”

“我可不喜这些算计,倒是七哥你,听说父皇正在为你物色名门闺秀,想是不久就有喜事了。”

李承秉道:“刚打了御史,就是父皇也不好做安排,肯定是要往后推了。”

“不过多等些时日罢了,长安有的是娘子愿意等着,我听说的,就有薛,杜,沈这几家。”

李承秉谈及亲事也并不十分在意,神色平淡。说了几句后,便有僧人来问摆饭的事,寺中只有素斋饭,寻常的香客吃的是罗汉斋,但李氏兄弟在此,庖屋做更精巧的素菜饭食,主持便叫人先来询问口味。

客堂里用饭之时,高衍从屋里走出来,在后院中走了一圈巡查各处值守,远远看见小佛堂的灯还亮着,忽然想起李承铭吩咐过一个小娘子念佛经的事。他想着便过去看了一眼,果然见佛堂里有个纤弱的背影,他走地近了些,听见她嘴里声音很轻,但仔细辨认,还真是佛经。

高衍算了下,已经差不多要两个时辰了,他暗自感慨这小娘子实诚,小佛堂也无人看守,她竟在这儿认真念佛。他转身就要走,脚一动便引起肖稚鱼注意,她扭头看过来,眼眶红红的,瞧见是他似有些发怔,随后便问:“这位大哥,我已经念足时辰了,可以回去了吗?”

高衍这心就被揪了下似的,他家中也有姐妹,看到肖稚鱼如同看见自家小妹似的,怜惜心大起,他声音都跟着低了几分,道:“小娘子莫急,我这就去问问……主上。”

虽说这事已经做到,但因是李承铭亲口安排,高衍也不敢代他发话就放了人,还是需要去禀报一声。

肖稚鱼点头,轻轻道:“好。”

有气无力的模样让高衍心里越发过不得,路上叫住小沙弥,让他送些热茶和点心去小佛堂。

肖稚鱼撇了撇嘴,悄悄摸出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吃下后,她拍了拍手,过去将靶镜从供案角落拿出,方才她便是借着这个观察外面动静。高衍是一根直肠子性格,说什么便会做什么,既然他已过来看过,接下来就等着他去如实禀李承铭,这事便彻底没了后患。

高衍回到客堂,里面已经用完饭,他走进去,趁机在李承铭耳边说了几句。李承铭眉梢微微挑起,脸上掠过一丝讶色,他挥了挥手让高衍退下,过了片刻,他站起身,对李承秉说一声出去散散,便离开了客堂。

李承秉看着他的背影,刚才还说笑的脸顿时一敛。他来看李承铭是并非临时起意,长安城中形势紧张,太子已下定决心与太子妃和离,李承秉有意打了处理此事的御史罗希,皇帝摆了个样子,将他叫去责骂一顿了事。经过此事,李承秉知道朝中大势并未改变。宰相此时虽然咄咄逼人,实际上寿数将尽,没两年好折腾了,他并不真正在意。倒是前世李承铭在他清理朝堂时突然谋反,兄弟阋墙,霸占兄嫂,他自重生来,心中便埋下一根刺。

如今父皇仍在,李承秉不能在他眼皮子下对兄弟动手,只能先派人暗中监视,这次趁着离京,他便有意亲自来看一眼,刚才几次试探李承铭对长安政局的看法,都被他巧妙避了开去,对太子他也始终恭敬有加,半点都看不出以后会是起兵作乱的样子。

李承秉暗自冷笑,此时没起心思,或是心思藏的还深,日子长了总会露出马脚。

他将陆振叫来,问他在外面注意到什么。

陆振道:“刚才看见高衍从小佛堂过来,脸色还有些着急,刚才九殿下去的也是小佛堂方向。”

李承秉想着刚才李承铭的神色,嘴角挑起,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却依旧发冷。

————

李承铭往小佛堂去,他倒并非对这事真的上心,只是与李承秉说了这么久的话,他感觉到几次试探,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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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出来透个气正好。

来到小佛堂外,果然如高衍所说,肖稚鱼坐在蒲团上,还在念佛,只是没什么力气,声音轻如呓语。李承铭在门外听了几句,发觉她竟没错一个字,且声音清软娇脆,他的心也逐渐安静下来。

肖稚鱼念完一段,停下稍歇,此时听见背后传来李承铭声音,“两个时辰到了。”

她转过身,从蒲团上起来,动作略有些缓慢,站定后她便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李承铭心道还真是个老实巴交的,也不在这个时候表个功什么的,话都不会说。他走到供案前,看见木雕摆在中间,被擦拭得片尘不染,香也换过几回,炉里积着不少香灰,他目光一时柔和不少,又看向肖稚鱼,道:“做的还不错,行了,这件事就算了。”

肖稚鱼松了口气,心中腹诽他这个时候就如此挑剔难伺候,她做了个礼便要走。

李承铭看见她脸笼罩在烛火中,眼角眉梢瞧着稚气,却精致难言,尤其是一双眼,乌溜溜的,如黑色宝珠似的。他心下一动,又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肖稚鱼只好站住,露出惨兮兮的表情,道:“我没吃没喝,都念足时辰的佛经了,你还要跟我姐姐们告状吗?”

高衍在一旁瞧着,这时却忍不住,道:“殿……主上,她还年岁小呢,已是很不容易了。”

李承铭见她没报名字,脸色微微不悦,但听她口中提起姐姐们,他想起这两日到寺里的各家女郎,又生出一股烦意,摆了摆手道:“赶紧走吧。”

肖稚鱼就等着这话,抬脚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佛堂小院,高衍从后面赶了上来,道:“小娘子莫急,我带你出去。”

天色早就黑了,后院中客堂因无人居住,很多屋子都没点灯,还有李承秉的侍卫等人,高衍也是可怜这小娘子受了半日的苦,有意主动给她带路。

肖稚鱼立刻感谢,说了一些好话,夸得高衍心都飘了起来,路上他仔细盯着前面,看到石子路都要提醒声注意脚滑。肖稚鱼告诉他,两位姐姐还在寺中等她。高衍知道那个客堂正是最偏僻的一处,带路的时候有意绕过两位殿下所住的。正当两人穿过小径,拐角有个侍卫叫住高衍。

高衍对肖稚鱼道:“小娘子稍候,我去去就来。”

肖稚鱼点了点头,她对高衍十分信任,此人为人正直,忠肝义胆。她自己没有这类高尚情操,但对这种人却由衷敬重。就算前世高衍指着她骂过“妖后”,她也没有半点记恨。

站在院子里等了片刻,背后有脚步声靠近,肖稚鱼笑着回头。

【&#128226;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下午出门被耽搁了,更新还是只能放晚上

28 ? 二十八章

◎花猫◎

新月如勾, 夜色朦胧,一道高大的黑影从院中走来。

肖稚鱼看清来人,顿时惊得浑身发冷, 脸色苍白如纸。

李承秉背着月色缓步而来,身子大半遮在黑暗中,脸上半明半暗, 周身如同笼罩着厚重的寒霜, 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看, 眉眼英俊却没有表情,真如修罗一般。

肖稚鱼立刻就察觉到他冷峻神色之下藏着的一抹隐隐的杀意,腿肚子不自觉打起颤来。

李承秉几步就来到肖稚鱼的面前,他手指动了动,在腰侧摸了空, 这才想起进寺时将佩剑卸了下来,若非这样, 刚才看见高衍为她带路的时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李承秉咬着牙根,瞧着脸色还算好, 实际上气得他眼前都恍惚了一下,将尚稚气的肖稚鱼看成了二十多岁的模样。

“好,好,原来这么早就认识了。”李承秉心火直往上烧。他堂堂豫王, 父兄死后更是登基掌天下,唯一让他吃了大亏,险些断送江山与性命的, 就是齐王与眼前这个女人。前世他百般抬举, 甚至让身贫微又与门阀背后勾缠的她为皇后, 他以为她只是贪图荣华富贵,哪知她竟还藏着这那样的歹心t?,意欲至他于死地。

今日他不过想起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就见着她与李承铭竟有联系,两人难道早就相识?

抑制不住的怒火,直要将他的胸膛烧穿,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肖稚鱼听到他口中这句,骇然瞪大眼,背脊窜起一股冰寒,迅速漫入四肢百骸。她对李承秉怎会不熟悉,此刻一道灵光骤然闪现,吓得她几乎要魂飞魄散——他也有前世记忆。

一霎时,许多事便想通了。为何在登丰县会见着李承秉来,还有长安的形势竟与她所知有所不同。先前她猜测太子身边有人知道前世之事,可若仔细想想,太子身份何等尊贵,能影响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李承秉正是其中之一。况且这个时候的李承秉受皇帝宠爱,少年意气飞扬,他是经历朝堂动荡,登基之后性情才逐渐变得冷峻沉稳。

眼前这份骇人气势分明是帝王时才有,不该出现在年轻的李承秉身上。

其实之前她也并非完全没想过他重活二世的可能,只是心中始终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若他恢复记忆,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眼下,死路是真的近在眼前。

肖稚鱼看着李承秉的脸色便心知不好,此时逃跑反而要让他暴怒。她冷汗涔涔,见他身上戾气如有实质,又想着刚才他那句话,分明是误解了她与齐王的关系。这时他阴寒的目光在她脖子上一掠而过,肖稚鱼打了个激灵,一咬牙,扑通跪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面痛得她眼泪落下来,她干脆借着这股痛劲,泪如雨下,哽咽不止。

“刚才赔罪都赔过了,怎么还要派人寻上来,莫非为一个木雕要我赔命不成?”肖稚鱼一面哭,一面偷眼看李承秉脸色,嘴里飞快道,“我只是不懂事,也不是故意弄脏他的木雕,看他也是在寺中修行,怎么半点慈悲之心都没有……我要找主持,我要找阿姐……”

李承秉刚才闪过一念,杀了她算了,脑中有片刻空白,这时就听肖稚鱼哭闹起来。他眉头皱地死紧,在听到她说因为木雕被李承铭处罚,口中称呼僧人师父,摆明不知李承铭身份。李承秉怒火往下压了压,又见她毫无形象就地撒泼,他额头青筋一跳,“哭什么?站起来。”

肖稚鱼仍坐地上,只抬起头,一张脸如花猫似的,全是泪水鼻涕,全无形象,瞧着却十足可怜。

实在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李承秉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冷笑道:“当初不是捉了蛇去害人,现在却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说着他伸手抓着她颈后衣裳将她提了起来,动作粗鲁。

肖稚鱼敢怒不敢言,脸上还要继续装作刚认出他来的无辜模样,“……原来是你。”

李承秉语气冰冷:“这回又打什么主意,莫非是有意要来寻什么人?”

肖稚鱼头皮发紧,上次行猎时被他当场抓到,她想着今生不用讨他喜欢,随他怎么想,可如今知道他有前世记忆,她实在害怕,就怕一个举动就引他起杀念。她垂着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眼泪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掉,呜咽道:“那蛇全是无毒的,我只想吓吓帐里的人,并不是害人。”

“你当然是赖个干净了。”

肖稚鱼哭得头都有些疼了,却也只能继续装可怜,“如果是毒蛇我不怕咬着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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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秉被她哭声搅得脑仁发胀,回想行猎那次,他虽没特意打听,好像并未听说有毒蛇害人,眉头稍松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冷硬,“就算不是毒蛇,你存的也是害人的念头。”

肖稚鱼不与他继续说下去,只捂着脸做哭模样。

高衍这时却摆脱了有意阻拦的侍卫,跑了回来,对外不敢暴露李承秉身份,他脸色焦急道:“公子,是我办事不力,带人扰了公子清净,这就把这小娘子带走。”

李承秉神色一敛,又恢复平静,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

高衍见肖稚鱼裙子上变得脏兮兮的,又哭得厉害,刚才他被侍卫叫走说话时就听见她哭声,心里愧疚不已,道:“我也不知,许是附近几县的,她年纪尚小,粗野不懂事,公子别与她计较了。”

李承秉“嗯”的一声,便移开了目光。

高衍忙来到肖稚鱼身旁,示意她跟上一起走。

肖稚鱼往高衍靠近些,心惊胆战,等走出一段路后,她才借着抹眼泪的动作,飞快朝后一瞥,只见李承秉站在院中未离开,黑暗中也瞧不出脸色,只是他的目光似乎仍盯着她的背后。

肖稚鱼心一阵乱跳。

“不用怕,”高衍道,“公子不会与你一个女娃儿计较。”

肖稚鱼心想就是这个理了,李承秉性情高傲,能放过她多半因为她现在岁数还小。幸好她从未打算走前世老路,不然今生去豫王府就是找死。

想着刚才度过那关,说错一句,没解开与齐王认识的误会,只怕性命都要交代当场。

肖稚鱼望着夜色心中忐忑,既然知道李承秉和自己一样,她要成为皇后,只怕比预想的更要难上许多。正乱想一气,前方传来肖秀邻与肖如梦的声音,“幺娘。”两人带着婢女跑出小院,团团围着肖稚鱼,见她狼狈,不禁又朝高衍责怪地看来。高衍不便多解释,赶紧告辞离开。

肖秀邻忙问怎么回事,肖稚鱼说在小佛堂念了半日的佛。

肖如梦见她哭的眼睛红肿,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肖稚鱼摇头道:“都是烟熏的。”

李家两兄弟都在寺中,肖稚鱼实在不敢多逗留,便催着回家去。

肖秀邻与肖如梦在客堂里干等半日,此时心才算落下来,也不想多留,一合计立刻就要走。等一行人到寺外,点上灯笼走夜路下山。肖稚鱼筋疲力尽,在车上脑子如灌了铅似的发沉,思绪乱糟糟的一团,根本无法冷静想事。她靠着软垫褥子,闭上眼打盹。

肖秀邻有两次想问话,嘴巴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问。

一行人回到家中已是夜里,肖明川正等着消息,等肖家姐妹回来就叫去问话,肖稚鱼只得强打起精神陪着。肖明川得知是婢女惹事,脸顿时沉下来,沉吟许久,忽然想到:“如此脾气,不像是普通僧人,莫非这里头有什么玄机?”第二日他有意再打听,派去的人却被寺中的人赶了回来。肖明川知道其中厉害,长吁短叹一阵,自觉这桩机缘是错过了。

29 ? 二十九章

◎命◎

这日肖稚鱼几个从寺里回来已是半夜时分, 肖如英在院里等得心急,虽说白天肖秀邻让人往家送过口信,但也没说清到底是什么事。这一等等到天色漆黑肖稚鱼回来, 肖如英见她衣裙上脏了一片,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叫来婢女备水。

肖稚鱼沐浴洗漱出来, 已是三更天。肖如英给她擦干头发, 柔声道:“快些睡吧, 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肖稚鱼睡到床上,看着肖如英取了银勾,放下帐子,四周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她头疼脑胀,闭上眼却许久未曾睡着。又见着李承秉, 他竟也记着前世之事,她又惊又怕, 方才假意哭闹一场,才打消他那身上所透露的一瞬杀意。

此时夜深人静,她也不必再装傻充楞, 压抑着的不甘与愤怒这时才从心底慢慢浮上来。前世他弃都城而走,置她不顾,却又嫌弃她不曾守节,委身他人求生。

他的脸面, 非要她用命成全不成——笑话!

肖稚鱼心道:谁的命不是命,他出身高贵,便觉得人人都该顺应他的心意。她出身微末, 能成为皇后万般不易, 才不会为那些虚名舍命。就是重活一世, 她也不曾后悔前世选择。

可如今知道李承秉和她一样是重过一世,先前的盘算坑可能全要落空。肖稚鱼着实头痛,只觉得李承秉前世今生都是可恨至极。

她心底深处更有一层隐忧,李承秉今日能绕了她全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过了几年,他再想起前世旧事,或是如前世那般登基为帝,未必不会突然想起与她清算旧账。

肖稚鱼一阵胸闷气短,她摸了摸胸口位置,被箭射穿身体的感觉太痛苦,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尝试。越想越愁,她翻来覆去许久,熬过大半个夜晚,外面天色微亮,窗棱泛白,她重又鼓起劲,“到底还是权势最重要,离李承秉登基好多年,还有机会。”

又胡思乱想一回,直到天色大白她才睡着。

肖家三姐妹去广济寺到夜里才回来的事,家中上下都传遍了,不少人在背后议论,肖明川更是不死心,派人去寺中打听她们所说的僧人身份。

肖家仆从给寺中迎客僧塞了两贯钱,可僧人先前还笑着应付,进去一趟回来,面无表情将钱还回,还将仆从赶出山门。陆振在后面看得清楚,转身回到客堂,在院中等候。

李承秉今日t?起的比往常稍晚,近随听见里头动静,立刻端了水盆帕子等物进去。陆振等近随收拾出来,才走进去。就见李承秉坐着擦拭长剑,皇室宗亲男子有旧例,十四五岁开始练武习射,原只为强健体魄,并不求身手如何出色。陆振发现,自从去年秋,不知哪一日起,李承秉便开始勤练不缀,身上更是透着一股狠劲,让身边的亲兵都暗自心惊。

长剑锋刃上反射而起的亮光在李承秉脸上掠过。他没抬头,问:“什么事?”

“殿下昨日吩咐,今儿一早我就在山门看着,”陆振道,“果然有肖家的仆从来问消息,已经打发回去了。”

李承秉将剑锋擦得铮亮,收入鞘中,脸上神情让人瞧不出喜怒。

陆振心里本有些奇怪,昨夜他守在院门外,看见那个肖家小娘子被吓哭的经过,当时他险些都忍不住要冲进去阻拦。

李承秉天之骄子,向来眼高于顶,什么时候会欺负个小孩儿。陆振看得最是明白,李承秉本是出来看一眼李承铭去小佛堂做什么,却在看到肖家小娘子时面色骤然变得阴沉。叫人去将高衍引开,他当时吩咐的语气,让陆振心都吊起来,险些以为他要取那小娘子性命。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陆振朝李承秉看去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的,还是将打听来的事告知:“这两日来礼佛的人不少,附近人家的娘子居多,肖家昨日来了三个……”

这里头打的时什么主意李承秉一听就知,肖家另两个娘子的年纪正适合,肖家有心攀附富贵,也不会让个还年幼的来。

“行了。”他打断陆振谈论肖家的事,将剑放到一旁,道,“寺里清净地,不宜动刀剑,就活动下身骨。”

李承秉在亲兵几个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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