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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只有他,只能有他。
霍宴池偏执又病态的希望小叶子多依赖他一些,最好只待在他设定好的视线范围内,毫不保留地信任他。
低垂的眼皮下,藏着霍宴池所有近乎疯狂的想法,想把小叶子豢养起来,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沈君澜没感觉到危险,手指摩挲过霍宴池的眉眼,心疼他眼底猩红的血丝,轻声细语地说着能让霍宴池平静下来的话。
他说:“霍宴池,我好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呀,做什么都很有意思。”
呵,那就一直在一起好了。
***
“霍宴池,门口怎么有个箱子啊,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快递箱子上贴着运单号,却没有标注物品,发出的地点还是市内,霍宴池直觉不对,飞快从沈君澜手里接过来扔掉。
哗啦啦的声音让霍宴池周身冷下来,他拳头紧握着,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霍宴池,你怎么了?”
沈君澜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过去又把箱子捡回来,只是这次谨慎地拿脚踢了踢,霎时间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腥臭苦涩交织,沈君澜小小地干呕了一下。
他察觉到霍宴池的异样,在霍宴池不赞同的神情里,强忍着恶心把快递箱子拆开。
映入眼帘的,是血淋淋的一团。
呕。
沈君澜干呕了两下,眼泪跟着冒出来,是腐臭味,那团东西被剥了皮,甚至剥皮的刀还扔在箱子里。
毛骨悚然,沈君澜浑身都浮起来鸡皮疙瘩,他颤抖着,担忧地看向霍宴池。
“你知道是什么。”
“嗯,剥了皮的老鼠。”
血腥气蔓延开来,霍宴池神情自然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蹲下身子,在箱子底部发现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但恨意不减。
沈君澜顿了一下,手掌轻轻覆上霍宴池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霍宴池,你之前是不是也收到过。”
“嗯。”
很多次,带血的刀,剥了皮的老婆,被血浸透的布条,少了胳膊的洋娃娃。
霍宴池冷静地处理掉,怕沈君澜担心,轻声道:“发出来的地点、手机号都是虚拟的,报警没有用,不过是连累无关紧要的人。”
送货的快递员,门口的保安,霍宴池不想让无辜的人为此丢了工作。
迟钝如沈君澜都明白送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威胁,是警告,更是恶心霍宴池。
沈君澜安静下来,看霍宴池的样子,他知道是谁。
“小叶子,进来洗手,脏。”
沈君澜把手上搓出泡泡,在霍宴池一遍又一遍清洗时,攥住他的手指。
“霍宴池,你轻一点洗,要是把手洗破了,我要心疼的。”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霍宴池冲掉手上的泡沫,静静地和沈君澜对视。
他以为,他已经能心平气和面对这些事了,却不想还是被影响到了情绪。
“小叶子。”
“嘘。霍宴池,咱们先吃饭好不好,吃完饭再说这些。”
霍宴池的手很凉很凉,嘴唇抿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阴鸷恐怖,偏偏他的下颚紧绷着,身体莫名僵硬。
沈君澜勾着霍宴池的手指没有言语,他知道,霍宴池在紧张。
第23章 共浴
“霍宴池, 你先喝点甜汤,我今天从网上学了最时髦的菜系。”
“菠萝咕咾肉、草莓小番茄、炸香蕉,都是特别甜的, 你等我给你做哦。”
“小叶子。”
沈君澜僵在原地,他的腰身被霍宴池紧紧箍着,霍宴池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说话时唇瓣几乎要贴上他微微发烫的耳垂。
“霍宴池, 你还好吗?”
“你想知道我以前那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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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开口, 沈君澜手掌覆在霍宴池冰冷刺骨的手背上,指尖揉摁着凸起的骨头,略偏了下头。
“霍宴池,你开心就好, 不用什么都告诉我的。”
血淋淋的伤口再扒开一次, 沈君澜舍不得霍宴池那样。
时间被无限拉长,霍宴池扣着小叶子的手腕,直勾勾盯着他柔和的眼睛, 亮晶晶的,全是他的影子。
在小叶子眨眼的瞬间, 霍宴池就明白他的心思, 小石子投进看似波澜不惊的心湖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的小叶子总能戳中他的柔软,还自以为天衣无缝,他无知无觉。
霍宴池扬了扬嘴角, 拽着小叶子往前,柔声细语开口:“小叶子,咱们一起做饭吧。”
霍宴池平复好情绪,麻溜地钻进厨房, 把小叶子说的那些菜都做了出来,草莓小番茄在霍宴池的一再要求下没有下油锅,水果就当他是水果好了。
“小叶子,你能吃吗?”
沈君澜犹豫着挑了一颗小番茄,拿起来嗅了嗅味道,浓郁的香气袭来,可他没有一点能吃下的意思。
他挪动了一个位置,跟霍宴池紧挨着,餐桌下的膝盖相碰,隔着薄薄的布料,沈君澜还是感觉被烫了一下。
“霍宴池,你看我。”
“嗯?”
小番茄几乎是被强塞进霍宴池嘴里,小叶子的指腹按在他的唇上,神情自然地抹了一下。
就在霍宴池愣神的瞬间,沈君澜淡定解释:“你嘴上有水珠。”
就在霍宴池垂眸的瞬间,沈君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哼,霍宴池也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正经嘛,还是很喜欢自己碰他的。
霍宴池越是这样,沈君澜就越是有得寸进尺的心思,想……
沈君澜抵着脑袋,想不出所以然呢,只是循着本能,想跟霍宴池更亲近一些。
水珠还是小番茄上带的,霍宴池眼睛眯了眯,这个小番茄甜的过分,一直甜到心尖上。
“小叶子选的小番茄就是甜,你不能吃吗?”
沈君澜摇摇头,不太能,胃里好像不要这些,他看霍宴池吃就很满足了。
“那你喜欢什么花肥,要不要再吃点,要营养液吗?”
“霍宴池,我想跟你一起洗澡。”
“什么?”
小叶子语出惊人,直接给霍宴池整不会了。
他揉着眉心,有些头疼地看向一脸认真的小叶子,花可能和他不太一样,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哪有他们一起洗澡的道理。
“小叶子……”
“霍宴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小雀以前那个主人就是帮他洗澡的。你每天帮我擦叶子也是一个道理啊,为什么不能一起洗。”
沈君澜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
“小雀没有手,它可能没有办法自己洗。小叶子,一起洗澡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得特别特别亲近的人才能一起。”
沈君澜眼眶瞬间红了,他偏过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了,我们不是特别特别亲近的人,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所以很多事情不能一起做。”
哒的一声。
沈君澜滚烫的泪珠滴在餐桌之上,他慌乱地抹着眼角,克制着情绪,委屈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沈君澜不想哭的,可是泪珠怎么都止不住。
“小叶子。”
霍宴池绕到沈君澜面前蹲下,他抬手蹭掉沈君澜眼角的泪珠,指腹摩挲过他红肿的眼皮。
“我的小叶子怎么掉眼泪了,是我不好,不是不喜欢你,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想,咱们以后都一起洗好不好?”
“不好。”沈君澜抽抽搭搭地回答,霍宴池就是为了敷衍他,就因为他哭了,才改口说愿意的。
“霍宴池,我是不是挺烦人的。”
“怎么会,我的小叶子最乖了,是我想让你跟我一起,求求你。”
霍宴池捧着沈君澜的脸给他擦干眼泪,曲起来的指腹刮了一下沈君澜的鼻子,满眼的宠溺。
“小叶子,求求你跟我一起洗澡好不好,我的小叶子爱干净,你要是喜欢还可以泡澡,是加盐还是加奶,我全程给我的小叶子服务。”
沈君澜咬着唇,努力把心口的酸涩压下去,抱怨似的开口:“你跟别的主人不一样,小雀的主人那么不负责,还是会每天跟小雀亲亲抱抱,小美的主人也喜欢亲她,你不一样,你从来不亲我。”
就因为他是花么,谁规定了养花就不能亲,只能亲小动物。
霍宴池哑然,他脑袋这么就那么疼呢,突突直跳。
他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都被小叶子含泪看过来的目光逼回去。
小叶子现在已经很难过了,不能再刺激他。
沈君澜眼眶红彤彤的,眼尾的泪珠要坠不坠,他腰身微微弯下来,把霍宴池拢在他的阴影之下。
“小叶子,这些你是从哪看出来的,好好的怎么说这个。”
沈君澜掏出手机,给霍宴池播放了一条新鲜出炉的视频,距离推送到他面前,再到他哭诉前后不过半小时,就是在他做饭的空挡小叶子点的赞
“一条视频让你明白,主人对自家宠物是不是真的喜欢。”
视频洋洋洒洒说了一堆,霍宴池就提取到两个关键信息,宠物喜欢主人会特别的主动,主人不喜欢宠物会无视。
所以,喂小番茄是小叶子的初步试探,洗澡邀请又是更进一步,现在的情况是,小叶子以为自己在躲他。
苍天啊,霍宴池都想打开窗户呐喊两声,别的是真宠物,他把小叶子当人,显然他的小叶子不这样想。
“小叶子,这些得慢慢来。你跟它们不一样,你现在是人,可能不是那么的方便,但是我肯定是喜欢你的,不喜欢干嘛养这么久啊。”
“哦。”
沈君澜半信半疑,他拽着霍宴池的胳膊把人拉起来,蹭了一下绯红的眼尾,忸怩地扯了扯霍宴池的衣摆。
小叶子想说的话都揉在这个勾人的动作里,霍宴池呼吸一滞,小叶子这样真的很想让人欺负他。
霍宴池声音莫名的喑哑,他抓上小叶子的手指,柔声道:“小叶子,要不然我抱抱你。”
“要这样抱。”
沈君澜举着手机,视频里的小猫窝在主人怀里,睡眼惺忪,粉色的肉垫按在主人胸前,画面相当温馨。
换算到他和小叶子,大概得公主抱。
让你买买买,买什么手机啊,小叶子都跟着手机学坏了。
霍宴池揉了揉小叶子的脑袋,俯下身稍一用力,直接把小叶子横抱起。
“小叶子,你抱着我的脖子,我怕摔了你。”
沈君澜嗯的一声,紧紧圈上霍宴池的脖颈,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忽快忽慢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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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池,你心跳的有一点点快,是我太重了吗?”
软玉温香在怀,很难不心跳加速吧……
“不重,我的小叶子轻飘飘的。”
霍宴池抱着小叶子颠了颠,“可能是我被那个老鼠吓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咦,一想到那个老鼠沈君澜就起鸡皮疙瘩,心有余悸,黏黏糊糊的那种感觉,像是被浓郁的血覆盖包裹,喘不过气来。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不能欺负你。”
小叶子逗猫似的挠着他的下巴,密密匝匝的痒意冒出来,半个胳膊似乎都没了知觉。
“我看啊,能欺负我的就一个,我的小叶子。”
“哼,谁欺负你了,我才没有。”
沈君澜从霍宴池怀里跳下来,他揉搓着霍宴池那张冷峻的脸,一字一句道:“是你欺负我,老是惹我哭。”
“我错了我错了,小叶子,你还愿意跟我一起洗澡吗?”
“嗯。”
霍宴池进浴室的姿态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攥着毛巾拧成麻花状,跟着小叶子身后,慢半拍进了浴室。
“咔哒。”
沈君澜自然地给浴室上了锁,一扭头就发现霍宴池看他的目光不太对劲儿。
“锁门做什么。”霍宴池目光落在小叶子懵懂的脸上,连叹气都多余了。
“哦,那我打开。”
“小叶子,就这样。”
再打开就是欲盖弥彰,显得他有什么坏心思。
浴室的温度越高,霍宴池浑身的燥热就愈发明显。
透过镜子,霍宴池瞥见小叶子白皙如玉的肌肤,他慌乱地错开视线,脸上的表情也愈发难以捉摸。
冷漠淡然,瞳孔仿佛没有焦距,盯着虚空一点,连转身面对小叶子都做不到。
他深深吸了口气,眼眸半阖,他是中邪了,跟小叶子一起洗澡的机会还是他“求来”的,就是死也得一起洗完。
“霍宴池,你怎么不脱衣服呀,穿着衣服不能洗澡的。”
“脱,我马上脱。”咬牙切齿的回应。
霍宴池努力把燥热感压下去,尽量避开小叶子的身体,选了一个距离花洒和小叶子八丈远的地方开始解扣子。
这扣子可真扣子啊,不好解开,霍宴池手指哆嗦解了好久,还是差两颗。
“霍宴池,我来。”
沈君澜自告奋勇,三下五除二就给霍宴池扒了干净,他手指摁在霍宴池的裤腰上,怎么用劲儿都没能撼动半分。
“主人,你是不是……”
“不是,我马上脱。”
沈君澜眼角的泪瞬间收回去,他目光在霍宴池身上来回逡巡,眼睛直勾勾盯着,眼神却澄澈如镜,不掺杂一丝色.欲。
浴室的热气蒸腾,霍宴池做出视死如归的模样,咬着牙把裤子脱下来扔出去。
他侧身对着沈君澜,手臂垂在一侧,虚虚挡着,在尴尬的气氛里,毅然拒绝了小叶子提出的搓背勾.引。
“霍宴池,你不真诚,说好的一起洗,你只是一起,没有跟我洗。”
回应沈君澜的,是霍宴池漫长的沉默。
“霍宴池,你来嘛。”
坦诚相对。
霍宴池仰头,视线瞥到头顶的花洒上,开始研究一个花洒有多少孔。
十七、十八……
“霍宴池,你帮我看看我的后腰怎么了,有一点疼。”
沈君澜揉着腰,埋怨似的瞪了霍宴池一眼,嘟囔道:“我都疼了,你也不看我。”
咳咳咳,霍宴池敷衍地点了点头,躲是肯定躲不过去,总不能不管小叶子吧。
他视线下移,落在小叶子指腹摁着的位置,青紫一片,霍宴池皱起眉来,这是怎么搞的,他轻轻碰了一下,见小叶子吸了口凉气,顿时心疼起来。
“小叶子,我一会儿找药膏给你抹一下吧,怎么搞的,是在哪里磕到了么。”
沈君澜杏眼微睁,带着些许怒气,他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霍宴池腰间。
“还不都是你嘛,是你抱我的时候硌的。”
霍宴池真想大呼冤枉,他知道自己不小,但是那会也没有那个什么,咋可能硌到小叶子啊!
“小叶子,我好像没有硌到你吧。”霍宴池声音弱下来,带着一丝犹疑和不确定。
气血翻涌,都涌到一处去,霍宴池木着脸侧了侧身子,这个时候疑似的凶.器再有问题,小叶子会不会揍他。
“有,要不然你拿腰带比比,印子肯定能对上。”
“什么,腰带?”
霍宴池喑哑的声线拔高,和小叶子单纯的目光对上,气势又在瞬间弱下来。
他千不该万不该拿那些肮脏的想法去套小叶子,他的小叶子哪里懂这些啊。
“小叶子,洗澡吧,我一会儿给你上药。”
沈君澜勾着霍宴池的手腕,固执地要一起洗。
手机里都说了,一起洗澡可以增加感情,霍宴池怎么不情不愿的。
“霍宴池,为什么咱们不一样啊,而且……奇奇怪怪的。”
霍宴池:呵呵,问得好。
冰冷的水流滑过,霍宴池周身的燥.意不仅没降下来,还愈演愈烈,尤其是在小叶子的眼神攻势下,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小叶子,你看错了。”
“好哦,霍宴池,我帮你搓背吧。”
他表现的再冰冷抗拒,都没办法忽视小叶子好奇的视线。
背对着也好,看不见他的情况。
小叶子娇嫩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后背,痒意蔓延,酥麻感几乎传遍全身,霍宴池脑子僵了一瞬,攥着拳头,露出一抹苦笑。
他的小叶子真是害苦他了,堪比酷刑。
呼吸声不敢过重,怕小叶子听出端倪,某些变化尽管极力克制,还是被小叶子窥见了一些。
造孽啊,手机害人不浅。
“霍宴池,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霍宴池抓着小叶子的手猛地扭回头,捏着小叶子的下巴,指腹揉了揉他的眼尾。
“别哭啊小叶子,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霍宴池把花洒的水流调大,飞快给两人冲了一遍,浴巾兜头盖下来,霍宴池飞快裹好,才小心翼翼地给小叶子擦拭。
沈君澜仰着头,眼神没有从霍宴池脸上移开一丝一毫。
以前他看不清霍宴池后背的疤痕,现在指尖碰上去,纵横交错,一道覆盖着一道,他都不敢想,被鞭子抽在后背时,霍宴池得有多疼。
“我的小叶子是变成哑巴了么,理理我好不好。”
“小叶子,我想给你吹吹头发,可以么。”
“你不是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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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霍宴池揽着小叶子的腰把人抱到镜子前,他刚准备大展身手,小叶子的头发神奇地自干了。
他愣神的目光和镜子里小叶子尴尬的神情对上,举着的吹风机略显搞笑。
“主人,要不然,我再弄湿好了,也可以的。”
“别别别,小叶子,你帮我吹一下吧,我的小叶子很能干,想来吹头发也是手拿把掐。”
沈君澜被夸爽了,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胸,摊开手掌,示意霍宴池把吹风机给他。
“哼,那是,我吹的头型最好看的。”
霍宴池深以为然,大背头加高颅顶,小叶子很有美容美发的天赋。
吹完头发,霍宴池自然地铺好床,眼看着他就要睡觉,沈君澜一把揪住霍宴池的睡衣衣领。
“霍宴池,你休想轻飘飘揭过,我不许。本来洗澡前还说要告诉我你的事情,怎么洗个澡就变卦了。”
沈君澜浅茶色的眼眸忽闪,透出难得的倔强,他半跪在床边,自然下垂的手臂就压在霍宴池的大腿上,杜绝一切霍宴池跑路的小心思。
“小叶子,咱们约法三章,我跟你说了你不能哭鼻子。”
霍宴池曲起的手指勾在他的鼻尖上,而后转了个位置,虚虚地停在他殷红的眼尾。
“我最怕你哭鼻子了,我嘴笨,不知道要怎么哄你。”
沈君澜依恋地贴了贴霍宴池的掌心,咕哝道:“那我尽量不哭好了,都怪你每天喂我那么多水,就忍不住嘛。”
他挨着霍宴池坐下,手指刚碰到霍宴池的手腕,就被他躲开。
为什么不让蹭手腕,洗澡时候霍宴池的手表都没有摘下来过。
沈君澜愣神的空挡里,霍宴池自然地和他十指相扣。
“小叶子,你还记得我捡到你的那一晚嘛。”
暴雨夜,街上没有行人,霍宴池孤零零地走在瓢泼大雨里,捧起他时,还说了一句——你也没人要吗。
“那天,我跟霍家断绝了关系,后背上的伤大多都是那会留下的。是家法,可笑的家法,我挨了家法,把户口迁了出来,断绝来往。”
“我三岁那年,多了一个弟弟。他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在保温箱里待了二十多天,是捡回来的一条命。”
“全家宠他宠的和眼珠子一样,我也一样。我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弟弟,他总是笑,给家里带来了难得的快乐。”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从霍衢发现他一直莫名其妙生病开始的。
他请到了全国最有名的专家,会诊之后得出的结论是罕见的基因病,需要换血才能维持生命,家里的血亲都做了配型,能对上的,只有他一个。
那年,他十岁。
他住宿三年,已经很少见到霍曜阳。
每次回家,霍曜阳总会把他藏起来的小零食都塞给他,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喊哥哥,问他在学校的趣事,给他小礼物。
七岁的霍曜阳瘦弱地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儿,他病了好久,怕阳光刺激,怕阴雨天,脸色苍白如纸。
霍宴池被勒令不能接近霍曜阳,怕他会感染,怕霍宴池伤害他。
霍家人都防着他,一直到发现他还有利用价值。霍衢去学校接了他好几次,就一个目的,想让他救霍曜阳的命。
不换血霍曜阳活不过15岁,他每天吃着高昂的药物续命,听说需要他换血以后,哪怕绝食都不愿意,他宁愿自己去死。
霍宴池心软了,还没来得及告诉霍衢他同意了,霍衢跟他说,如果他不同意,那就全家一起死,当然他的这个全家,没有他的位置。
霍衢一直以为是他逼迫的,其实那会是霍宴池自己愿意的。
他喜欢那个喊他哥哥的弟弟,喜欢他送来的零食。
哪怕一个月要取四回血,哪怕全家人都误解他。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十年,他发现霍曜阳不对劲儿是在二十岁。
无菌的隔离病房外,霍宴池站在玻璃墙后,听霍曜阳一字一句厌恶的吐槽。
“我受够了,这样的脏血到底还要用多久。你们医院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尤其是你,废物。”
被他咄咄逼人吓到说不出话来的医生只是一个劲儿道歉,小声解释:“根本没有必要一个月抽四次,你也用不了,半年换一次就行,现在一次抽400cc,再强壮的人都受不了。”
“你是在质疑霍家吗?给你那么多钱是干什么用的,我说四次就四次,那种脏血抽四次怎么了,存起来留着用不行么。”
“你们要是还想不出来好方案,我看工作是干到头了。”
“都是霍家人,凭什么他健健康康,我就要受这样的罪,他该死,我看你们也该死。”
霍宴池耳膜里嗡鸣声四起,他怎么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颐指气使的人,和平常温和善良的霍曜阳联系起来。
他忘了挪步,在医生出门时装作刚来,进门在霍曜阳的床边坐下。
“咳咳,哥哥,我好想你啊,妈妈说你很忙,大二的课程太多了,没办法常来看我。”
呵,大二,周嘉芸连他跳级都不知道。
霍曜阳的脸色惨白异常,只有唇瓣上有一点血色,柔弱地靠在病床上,没有刚刚半分疯狂的模样。
霍宴池盯着霍曜阳惺惺作态的神情,只觉得恶心,他胃里翻江倒海,痉挛到一阵一阵的绞痛,冷汗直流。
“哥哥,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正常生活就好了。”
阴郁癫狂的呢喃,让霍宴池更加厌恶。
“没关系的哥哥,你不用自责,已经做的很好了,就是我听医生说,我可能需要换骨髓,也不知道能不能匹配上。”
符合配型条件的就他一个,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心底恨他恨的要死,还要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很累吧。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什么?”霍曜阳反问。
他不明白霍宴池这话的意思,刚想解释,就对上他猩红的目光。
失望,厌恶,被欺骗的不可置信。
霍曜阳心头一紧,他听到了,霍宴池都听到了。
“你很失望,我怎么还活着,还活的那么好。每天要扮演温柔的好弟弟很累吧,存我的脏血做什么,半年换一次血,要那么多干什么呢。”
霍曜阳被质问地说不出来,转眼间,在霍宴池的逼问下,他忽然就变了一个模样,一改温和大度,嫌弃地目光直直落在霍宴池身上。
“对,你怎么还不死呢,我早就盼着你死。我从小就恨你,都知道霍家大儿子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到我这就是可惜了,得了那种病。”
“生你生的那么好,我就不行了,凭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死,实话告诉你,我的病根本没什么大事,但是我就是要你的脏血,我踩进脏泥里,洒进马桶里,我倒出来玩。”
“扮演你的好弟弟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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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告诉你也没什么,紫皮糖是我故意吃的,湖也是我自己跳的,就是要赶走你,霍家只能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只能是我。”
霍曜阳他捂着心口,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扯出变态的笑意,前仰后合。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你一直投喂的那只流浪猫也是我毒死的。”
“真是被你惯坏了,连毒老鼠都不吃,跟你一样贱,抓伤了我的手腕,那我只能亲自动手,杀掉它了。”
“啧,被扒皮时候它叫的好凄惨好凄惨,真可怜啊,它是被你害死的。你养的花花草草也是我拿开水烫死的,你养什么,我就杀什么。”
“呵呵呵,霍宴池,我可真快乐。”
一字一句刺激着霍宴池敏感又脆弱的神经,他不敢想,十三岁时霍曜阳就敢把他喂的小猫剥皮。
就因为是他喂过的,因为牵扯了霍宴池三个字,霍曜阳就要毁掉。
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掉,重重给了霍曜阳一拳。
额头磕在白墙上,渗出血来。
霍曜阳还在笑,还在说他是怎么样剥了小猫的皮,怎么样开膛破肚,把毒老鼠塞进它的肚子。
名为理智的东西彻底崩断,霍宴池揪着霍曜阳的衣领,在地上拖行,想教训霍曜阳的那一巴掌还没有落下,就被推门而入的霍衢制止。
“霍宴池,你疯了。”
第24章 一个接一个的轻吻
疯了么, 霍宴池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是,他疯了, 他识人不清,白白给霍曜阳做了十年的嫁衣。
他重重地把霍曜阳扔在地上,揉着手腕,用冷漠凌厉的眼神和霍衢对视。
“咳咳咳。”
霍曜阳颤颤巍巍站起来, 捂着渗血的额头, 眼角挂着泪,低声给霍衢解释。
“爷爷,不关哥哥的事,你不要误会他,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霍衢心疼地大吼,立马摇铃找了所有医生过来。
“霍宴池,你好恶毒的心, 到了这个时候,弟弟还在为你解释, 你却要害死他, 你是何居心。”
“你小时候三番两次想置曜阳于死地,都是他替你求情,你现在二十了,已经到了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年龄, 弟弟还在维护你,你害不害臊。”
霍曜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他抓上霍衢的胳膊, 摇着头落泪。
“爷爷,真的不怪哥哥,你不要生他的气,求求你。”
霍宴池静静地盯着他表演,对于这种装腔作势的演出,他没有一句想解释的话。
他的心早就被伤透了,哪怕霍衢今天看见了全部过程,被偏爱、被理解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他。
“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
霍曜阳顺势倒在霍衢怀里,他邪恶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霍宴池,洋洋得意,是明目张胆的炫耀。
“爷爷,让哥哥先回去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哥哥生气的,我不知道他,他……”
这一手火上浇油很成功,霍衢的拐杖朝着霍宴池扔过来,他连躲都没有躲。
“霍曜阳到底多久换一次血。”
“你是不知道,还是默认我的血无所谓,反正是人形血包,随取随用,就是我死了都没关系。”
霍曜没有正面回答,霍宴池那颗心被伤的粉碎,从来都不是一个月四次,怎么可能一个月四次,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
到头来,一个月抽他四次血,都是他们默许的。
四次,他的命不是命,他好不好都没关系,只要霍曜阳好就可以。
他这些年常年贫血,小时候几次生命垂危都无所谓,是他活该,谁让他是霍曜阳的哥哥。
“我的死活,你们在意吗?”
“你知道三天前是我的生日,知道我高烧不退三天只吃了两顿饭,知道我差点休克吗?”
“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霍曜阳不好,我作为供血者,连他到底多久换一次血都没有资格知道。你们不愧是一种人,自私冷血,现在应该下地狱的是你们,不是我。”
霍衢心底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厌烦,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拿出来说,他的曜阳可是差点要没命了,抽几次血怎么了,又不会死。
“霍宴池,你现在说这些是指责我么,弟弟随时有生命危险,你又没有,不就是抽了你一点血,至于么。”
一点,至于么。
刀子一把一把插在霍宴池心口,他呼吸不上来,在快要窒息的瞬间,重重地喘了口气。
脑袋晕到眼前发黑,霍宴池强忍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想在他们面前透出一点脆弱。
“霍总,发生什么事了。”
是匆匆赶来的医生。
“你快来看看,我的乖孙脑袋磕破了,一直在流血,他不能多流血的。”
霍衢兴师动众叫来所有专家,诊断结果就是霍曜阳只是磕破点皮,他们但凡来的晚一点,伤口都要结痂了。
“霍总,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看着严重而已。”
呵,霍宴池冷笑出声,装模作样演戏倒是好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在周嘉芸和霍鸿清匆匆赶来时,霍宴池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他满身都是戾气,抱着胳膊,沉默地跟面前的保镖对峙。
他跟犯人没什么两样,连病房的门都出不去。
号称是无菌的病房里,乌泱泱挤了一堆人,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哭泣的哭泣,阴魂不散的保镖更是令人生厌。
霍宴池垂着眸子,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什么全程要无菌不能感染,也是编出来的谎话吧。
他强压着想呕吐的感觉,指甲嵌在掌心,手心再疼,都没有他的心脏疼,疼得他弓起腰身,脑子里乱糟糟的,浑身提不起来力气。
“霍宴池,你干了什么,趁着我跟你妈都不在,又想害死弟弟。你可真恶毒啊,当初我怎么就让你妈生下你这么个祸害,赔了钱不说,你还是个畜牲。”
霍鸿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不由分说骂了他一顿,他高高扬起的胳膊被霍宴池握住,而后狠狠推开。
他踉跄着倒在周嘉芸怀里,老脸憋成猪肝色,强撑着才没有喊出来。
艹,这狗东西,力气还不小。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给霍曜阳再提供一丁点血。”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霍衢炸了,他顾不上霍曜阳,尖锐的目光直直看向霍宴池,他真是翅膀硬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再说一万次也是一样,我不会再给霍曜阳供血了,从今往后,我不是霍家人。反正你们不喜欢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咱们再也不要来往。”
呵,霍衢冷笑出声,说得好听,当霍家是菜市场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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