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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完账走出甜品店的时候橱窗外只剩下零星几个Omeg了,不出我所料的话,坎贝尔以及陆恩AA恋的消息差不多该传遍整个学院了,嗐,都是他们自找的。
我喊破天了,恨不得也就差直接在自己脸上贴张写着——
Alph大字的纸条。
我连上光脑,果不其然发现了那群每天闲得蛋疼就知道在论坛上瞎聊天的ABO们又在论坛上聊得火热了起来,主角正是在下。
趁着十几秒的空隙,我争锋夺秒的看了一眼。
正进展到猜我的真实性别的上。
买定离手?猜猜我的真实性别?猜对瓜分奖金3个亿?
我chu地给自己买了三万Alph的股。
不买感觉自己亏炸了。
“你在做什么呢?”坎贝尔走到我的身边问道,他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遣散了自己的Omeg追求者们,笑死,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容易就能把人遣散了,明明刚才还和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我哥哥最近总是回家很晚,我在给我的哥哥回消息,他一个Omeg总待在外面不回家让人很担心。”
没错,我开光脑不只是为了掌握住消息与财富。
还有我哥。
他是不是脑子喝鸡汤喝傻了,干毛线不回我消息!
一个晚上了都没回,他掉坑里了???
我的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坎贝尔走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向着乌托邦军校的方向走去,听到我这么说,他说道:“你哥哥是Omeg?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哥哥是在外面有了恋人?现在Omeg们对爱情的态度开放包容了许多。”
这我知道。
是因为标记洗涤手术的出现。
就最近十几年。
自第一个被家暴的Omeg顶着重重压力成功接受了洗去终身标记的手术后,上层对Omeg的封锁与保护便放松了很多,乌托邦军校的设计院与机甲单兵系在手术发明之前是有一道墙的。
真正的墙。
为了防止Alph翻墙去找Omeg偷晴,建得比最高的教学楼还要高。
现在那道墙已被拆除。
似乎有了这个手术后,Omeg们便自由了。
但实际上真正自由的好像变成了Alph。
暂且不说Omeg们接受手术时需要承受的身心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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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社会上的危害。
面对观念传统的Omeg,一些Alph在吃干抹净以后不会再因为法律而被迫要对Omeg负责而彻底放飞自我,“终身标记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能洗干净。”这样的言论层出不穷。
因此,有Omeg认为这反而是对Omeg的另一种伤害。
Omeg内部的“是否该禁止Omeg们自由洗去终身标记”的辩论从未停歇。
坎贝尔的意思就是时小南有可能是逗留在了他的恋人的家里了。
我说道:“可是这样的话,我哥哥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恋人领到我面前呢,有家人的祝福,这段恋情不是更加美好吗,相比之下,他的晚归反而更让我揪心。”
“你有没有觉得……”坎贝尔侧过身,摘下眼前碍事的平光镜,“你和你哥哥的关系有点太,亲近了呢?还没有更进一步消息的恋情,你哥哥不告诉你,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
“如果带回家的话,不就是在宣布他以后就要嫁给那个人了么。”
“即使是现在,在选择终身伴侣的时候也该谨慎些。”
更差一点的猜测坎贝尔没有说出口,但他看到她加快了脚步,就知道她其实也猜测到了,只是不愿意去细思,去仔细想。
我说道:“你不明白我和我哥哥之间的感情,不理解我对他不将恋人带回家的感受,我的家人只有他,他的家人也只有我,家人之间就该互相依靠不是吗,我不依靠他,他不依靠我,我能依靠谁,他能依靠谁,他不信任我的话,我又能信任谁?”
“……”坎贝尔说道,“你可以尝试信任我。”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叹着垂下头。
他问道:“抱歉,我说这些话是不是太像是在讲空话了,你讨厌我吗?”
这是什么送命题。
我说道:“不一样的,这是不一样的。”
我们才见两面!
他说道:“我记得你已经成年了。”
我沉默不作声。
坎贝尔看着我,也安静了下来,我们一路没有说话,相顾无言步入人行横道,穿过三盏红绿灯,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会辛勤检查学生仪容仪表的牛马们,他停下脚步。
我看了眼教学楼上的大钟表,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但还够说上两句话,于是也停下了脚步,打算听听看坎贝尔要说什么。
“坎贝尔学长?”我说道,“要上课了。”——所以你**有屁快放,我这一路走过来走过去的,你但凡没说那五千万,我都不会等你点的草莓塔司上桌。
坎贝尔遥遥看向时针所指之处,声音缥缈,一到其他人面前就会自动开启仙男模式吗,真稀奇,“时一,你该给你的哥哥自由,也该给自己自由,两株植物生长在同一个盆栽,会因为营养不良而被迫植入其他盆栽。”
他撩起眼睫,白发白肤蓝眼,仙气飘飘,“刚才,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兴师问罪?不像,再听听。
“但是……”
“我喜欢你讨厌我。”
他往前走了两步,与我肩并肩走过乌托邦军校的校门,我看着他走至一直在小亭子里等待他的方辞廖,我被方辞廖幽怨担忧地瞪了一眼,我看着他和方辞廖说了些什么,方辞廖才抱着怀里的资料跟上他的脚步,同时还没忘记回过头瞥我一眼。
方辞廖很好哄,不用管他,坎贝尔比较难搞得多花点脑细胞思考这个问题。
我寻思坎贝尔说的话不太对劲。
咂摸了一会儿。
又是特意买的粗亚麻布袜又是嗜疼又是最后说的话。
……
……
……
我就知道!!!
这人不正常!
**的我身边好像就没有几个正常人,有吗,我身边有吗,方辞廖还正常吗,太迟钝了归类到不正常的那列,这太好笑了,我身边居然没有正常人。
***
“昨天没来医务室,昨天过的不错嘛,但你不是说下节课是实训课要请假吗?”我一如既往下了课就往医务老师的医务室钻,医务老师抬头看了眼是我就见怪不怪懒得管,只是看我迟迟没有开口要请假条忍不住问道。
我趴在医务室的枕头上用新光脑玩消消乐磨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请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能不请假当然是最好不要请假了,平时分里请假占的分多得要死。”
医务老师看完了手里的杂志,见我还在玩消消乐,干脆把杂志直接丢了过来,被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一看封面《清心寡欲》……?
“老师您——”
“闭嘴。”
“这是散文集。”他拍了下我的脑袋,抓了根烟和打火机就要蹲门外吸烟——我都没看清他是从哪里抓出来的烟,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别成天对着你那个破手机破光脑,给你个杂志玩儿去。”
“我这儿不负责治眼睛。”
我翻看着他丢来的杂志:“知道,也不负责堕胎。”
本来要抽烟的人听到我这句话,点了一半的火没点着,又探头回医务室里看我。
“……我记得你这是易感期第三天?”
“啊?才三天?我还以为已经三年了!”
我哀嚎。
“身上的桃子味儿冷鸢尾雪松哪来的?”“你闻得到哇?你不bet吗?”“这话你问自己,你做了什么身上味道能浓得连我都能闻到。”他皱起眉,把我脖子摁住,丢了手里的打火机,抓起旁边的消毒酒精就直接给我脖子洒了上去。
烈得我吱哇乱叫满床打滚,又被咬着烟头的人压住了四肢,被迫背对着人。
我流着眼泪求人手下留情。
“疼不死你。”他叼着烟,说起话来像是用牙缝说的,“呦呵,这么肿了,这么大的黑眼圈,几天没睡了?还能忍,真够能搞的,小看你了。”
“抑制贴对你没用,那东西不透气,你当大号创可贴贴,够牛的。”
我看了眼杂志的方向,刚刚他来摁我的时候我没拿稳杂志直接飞了,太远了够不着,两只手被摁的近,手指还能动——
“还玩游戏呢,你太行了我佩服你。”
我:“哥,你口下留情,我要是不玩我现在就能在你这儿睡个三天三夜。”
他:“你睡,我不拦你,我给你请假去。”
我:“哥,我真没一夜[哔哔哔——]次,我这就是纯熬出来的。”
医务老师撩我领口和手臂,一连串痕迹,我百口莫辩:“……我说真没搞你会信我的对不对?”
“休息吧你。”他叹了口气,松开我,给我丢了一床杯子,又在我的脖子上给我来了一针,我被迫萎靡,抱着被子躺了会儿,想起了一堆事,他大爷的,我腾得就坐了起来。
门外的人呼出一口烟看我,丢下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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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的烟,让机器人过来打扫,整理了下白大褂,满脸憔悴看我:“又干什么了?”
“我想起来我的档期表排满了。”
我悲哀地下了床,把自己丢治疗舱里治伤痕,我相机还在陆恩那,不拿回来晚上的事情很难解决,玫瑰之乡我没退成,西尔万的易感期因为有人安抚了所以结束的很快,今天就能回来了,我今天下午还得再去一趟玫瑰之心,没去的话之后的事情会很难办。
去了……
去了总比没去好。
真在医务室睡了估计能睡到七八点,我就算告诉他自己晚上有家教的事情要做,医务老师也不会在我没补完觉之前放我回去。
“——明天能见面吗?明天还能再见吗老师。”我扶着门框问。
他:“这话问你自己,我都在这。”
他拿出打火机点新烟。
“老师你不懂我。”
他摁了两下打火机。
没出火。
又摁了两下没回我。
“再见了老师我今晚就要去远航。”“你等下,啧,跑这么快。”他烟又没点起来,在我准备跑路避难前把我抓了回来,从口袋里拿了个绷带,又给我扎了一针抑制剂,等我彻底没反应了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要坏掉了。
用绷带在我的脖子和手臂上缠了好几圈。
“绷带比你那全是凝胶的抑制贴好用多了。”
“你再贴抑制贴那才是真的没法用了。”
“老师你有这么好的方法——”
我话还没说完,就在他一句“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不想来我这就别整得那么惨。”后被直接丢到了医务室外面。
***
实训课的太阳实在是太晒了,我怀疑自己被晒晕头了,毕竟身上缠着的绷带就算把校服外套脱了也还是一样的闷热,等下因为太热了中暑又回医务室了得被老师笑一年。
我转悠了两圈,躲到了树荫下面,反正实训课老师其实也不是很在乎D班。
单是抓紧A班的训练就忙活不过来。
所以实际上他压根没怎么看D班,每次说完跑步了人就溜到训练场上去了。
偶尔兴致来了才会从跑场上抓两个bet一起训练。
我观摩了两圈看到他出来抓了三个bet偷偷出了跑场,在树荫下面躲着,边眯起眼睛找陆恩,边注意不让自己和阳光有亲密接触。
但走了许多树荫,换了许多角度,我也没在训练场上看到陆恩。
那我就想等陆恩训练结束,他训练结束了我再找人就行。
然后我发现这更怪了,直到训练结束,几乎所有A班的机甲单兵系全都结束训练了,我竟然还是没有捞到陆恩一个人影,要知道平时都是他来找我,而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甚至怀疑是他终于知道我Alph的身份了。
但这也不对。
按照陆恩的性子,要是终于醒悟发现我是Alph了,不给我个机会吵架,也会给我个被他狂殴的机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这事情才是真的不对劲。
我在一棵树下坐下,看着最后一个A班学生从训练场里出来。
他被我盯得打了个寒颤正四下张望。
——陆恩好像似乎没有来上实训课。
夭寿了。
他那个卷王竟然会不来上实训课?!
“……我去,陆恩这个狗卷王竟然真的没来上实训课,我还以为骗我呢!”树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道声音惊起了一树飞雀,惊落了满地落叶,把我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树下有人也被吓了一大跳,甚至吓得比我还惨,“哗哗——”一声树响,就直接从树下摔了下来。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底下会有人啊!快让开快让开!要砸到你了!”
他惊叫想要挽救自己七扭八歪的动作。
我着实被吓得够呛,瞪大眼睛脚都不知道要挪开一步。
他拯救失败。
理智告诉我现在跑还来得及,我的身体却下意识伸手:“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他落到了我的怀里。
我眨了眨眼。
紫罗兰脑袋瞬间红成了天边的夕阳。
他:“你……啊啊啊!!!”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是李见路啊,怎么就这么巧,怎么就偏偏是李见路啊!
他也是Alph!他是Alph!
反应过来后我立刻撒手,他立刻从我的怀里跳了出去,蹿出去的反应怎么形容比较好……就,就像松鼠一样又蹿到了树上……看着天边的夕阳怀疑人生?
李见路看起来比我还恐A同的样子……
好险,这次好像不是A同。
我略松了口气,见人好像迟迟没有缓过来,尝试着开口:“你好?你还好吗?有伤到吗?需要帮助吗?没有关系吗?还能从树上安全下来吗?”
李见路终于回过神,看着我,紫罗兰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两个了。
“你——你是——”
“我是时一,时间的时,一二三四五的一。”在他努力回想的时候,我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你是风纪委员会的会长李见路,也是风纪委员会副会长陆恩的好朋友。”
“……你是上次那个。”李见路拍了拍卷卷的紫罗兰色脑袋,有些恍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但还是离我至少有三米远。
“其实,刚刚听到你说的话了,”我坦然道,“我是来找陆恩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陆恩,或者知道他在哪里。”——虽然我有联系方式,但要我主动联系A同?那当然还是采取非必要不妥协政策,本来就有重叠在一起的实训课,直接来找他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比起特意约个时间然后又被其他人看到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好多了。
现在眼前还有个他的好兄弟,能直接从他嘴里得知的话也省事。
没想到这位好兄弟好像也不是正常人,在我说完话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后退两步,又后退了两步,像是便秘了一百天,“你问这个是干什么——!”
“?”我审视了下自己说的话,确定都是正常的话啊!
第28章
近看和看照片的冲击不一样。
上次也只是远远看到人。
这次离得太近了。
她甚至还抱了他——是公主抱——甚至不是轻轻一抱,是他从树上坠到她怀里的,重重的坠落,重重的一抱,她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尽管抱住了他,但是手臂与身躯都被迫一沉,膝盖弯曲,腰背随之塌陷,俯身向下。
手中的游戏机飞了出去。
摔飞到了三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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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哗啦啦地撒落一地,落在了他蓬松的发顶,她纤细的脖子。
有几片叶子甚至落进了他敞开的衬衫领口里。
那一刻,李见路分不清是树叶还是她耳畔浓密的黑发扫过他的脸颊,但他知道对方尖而精致的下巴因俯身而触碰到了他的肩膀,发出一声吃力的闷声,温软的手指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部与膝弯。
她的手和脖子上绑着了许多层绷带,温度通过绷带传了过来,竟比直接接触还要真切。
被接住了。
他被一个Alph接住了。
李见路:——!!!
他不要成为像陆恩那样的死A同啊!
[哔哔哔——]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低下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问他有没有事,这一幕在李见路的眼里被放慢数倍,慢到他能清晰看清她脸上透着夕阳暖光的绒毛,慢到他能够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慢到他能看清她微微张开的唇,看清唇上的湿润,看清张开时露出的贝齿。
他在对方将话问出口之前迅速地窜了出去。
心跳如雷。
“你是上次那个。”李见路在自己的心跳声中找回了声音,沉淀了一个下午的热气升腾至脸颊,人总是会对第一次心动的事物再次心动。
李见路就很不争气地又一次心动了。
他竭尽全力都无法让心跳放慢,更无法让脸上的热气退散,这天实在是太热了,他没有办法。
虽然在树上很安全,他不想下树,但他更担心自己又一次坠入对方的怀抱。
不得已,他跳了树。
然后,努力将身子后移两步,又努力移动了两步。
……
都长这样了她为什么不是Omeg?!
怪不得陆恩会被迷成A同。
质疑陆恩,理解陆恩,但不愿意成为陆恩。
李见路觉得自己还是得守护一下自己的[哔哔哔——]。
虽然你长得好看,可是不行。
他不会那么轻易屈服的。
“其实,刚刚听到你说的话了。”她睁着那双他看一眼就觉得心在震颤的黑眸,水汪汪地看着他,“我是来找陆恩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陆恩,或者知道他在哪里。”
李见路:“……!你问这个是干什么!”
这两个狗AA是要背着人做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他。
李见路:“……”
仔细想想,陆恩虽然一直在努力靠近她,但他作为陆恩最亲近的朋友,却一次也没有听到陆恩说过自己有女朋友了,如果他有的话至少是会告诉自己的。
所以实际上,是陆恩在单方面追求吗。
这样子的话,先不说做A同有多么惊世骇俗,也不说同性恋有什么对错,劝是肯定要劝一下。
但现在,他作为陆恩的兄弟正在目睹艰难的追求路。
不管怎么说也该先帮忙助力陆恩的恋情,能帮的先帮,一码归一码,劝要劝,但帮也要帮。
……
即使他再怎么想从源头拆散这对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A同。
“陆恩他请假了。”
李见路很快就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当又有多么像猴子,他用拳头去靠近自己的嘴,想要咳嗽但怎么都咳不出来似的,但好歹是能够冷下声音正常讲话了。
我非常好心的没有拆穿他特意装出的冷静摸样,他的脚步却是十分诚实地又后退了一步。
我:“……”
这有点意思。
——我的A同雷达强度在最近敏锐到了一个峰值。
李见路还是不A同。
或者说暂时,不是我有偏见,毕竟他能和陆恩西尔万玩在一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西尔万是会乱咬人的比格犬,陆恩是戴着止咬器的疯狗,好吧我就是有偏见,就是有偏见怎么了!李见路会是什么狗我都不敢想!
想了想,我干脆顺着他的意,也跟着后退了一步,拘谨的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请问这样的距离可以了吗?请问可以告诉我陆恩的请假原因吗,我有些事情需要找他,如果特别不方便见人的话就算啦。”
“那个,你其实可以靠近一点。”我跟着后退了,李见路又觉得有些不开心,自己移动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他一看她后退了,就比刚刚意识到自己被公主抱了的时候还要焦躁不安。
我:“???”
这是要闹哪样……
果然能和陆恩西尔万玩在一块的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下次不会惊讶了。
我听话地靠近了两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会惊讶了。
“算了算了你还是后退吧!”李见路抓着自己的紫罗兰色卷毛挠着,更像是个长着一身紫罗兰色卷毛的猴子了,言行比峨眉山随时随地偷人个措手不及的猴子还要让人猝不及防。
我听话地后退了两步。
李见路说道:“我想了一下,你还是回来吧。”
我:“……”
我再次听话地靠近了两步。
李见路突然原地跳了一下,“后退后退后退——”
我:“…………”
李见路:“要不你还是回来……?”
我:“………………”
我:“……”
我:“…………”
惹不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的呢!没问题!”
我想我都这么听人话了,他说什么我就照做,来来回回十几次了他总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别别扭扭地反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听话……你也这么听陆恩的话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陆恩,陆恩也是?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拿出了职业微笑:“请问这是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吗?”
李见路:“不是!不用回答!我一点也不好奇你和陆恩是怎么相处的!”
……我有问这个问题吗。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不好奇。”李见路背着光,夕阳的光温和地为少年紫罗兰的头发染上一层橙色,将紫罗兰色染成了近似棕色的偏蓝紫调,我后退了一步,让他把夕阳的余晖挡实,“所以,你可以告诉我陆恩为什么请假吗?”
“他没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只说身体有些不舒服……”
——陆恩的身体会不舒服?
我有些惊讶,正想再问些什么,但他在这里待不了一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这句话话音还没落,他就抓上树上挂着的黑色校服外套一路小跑背对着我挥手:
“具体的我真不清楚,他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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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还以为他是哄我来着,结果他真没来,我也惊讶,我想起来我被子还没晒,马上要下雨了我得回去晒被子了!”
我想起出门时看的天气预报:
今日晴。
又看了看天边火红的夕阳。
晒月亮?
下雨晒月亮?
新潮流?
把脑子一丢,选择不多管闲事,不去想李见路[即使是新潮流,但明明是光脑上设置一下就能呼唤仿生人帮忙晒一下的事情为什么要专门跑回去自己晒]的奇怪爱好。
我盯着脚边刚刚从李见路手里甩出来的红蓝游戏机,心突然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是心动的感觉。
两分钟后,我勇敢直面夕阳之余晖,眼见着人快跑没影了。
我迅速捡起游戏机:“喂,你的游戏机刚刚掉了,你没捡——”
“不要了!送给你了!”
就这么说定了!
我摸了摸手里的游戏机,成色很新,嗯,屏幕上的使用痕迹很多,但保养得非常好,红蓝色的复古机身锃光瓦亮,看得出前主人很爱护它,“走吧跟我回家。”
这可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
这可是我拾的嘞。
感谢上天的恩赐阿弥陀佛阿门。
……
这么多游戏存档?
***
下午三点半,我仗着西尔万给我的玫瑰之乡胸针,光明正大得到了课外自习的资格,拿上课本背上书包就往外走去,最近班上的氛围实在是不太对劲,偷拍的人也比之前多了几倍。
我连书包都不敢留在班上。
课本更是随身携带。
别问,问就是昨晚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照常翻开,第一页被人写满了鬼画符,第二页更是被写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笑死,根本看不懂,问题也不是很大,因为我把整本课本都背下来了所以就算有两页被涂黑了对我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伤害。
但课本没法再卖三手了!
我,时一的钱包,受到了18层暴击。
悲痛.jpg
幸好上课的课本不多,就五六本——每本一手价能卖3000,二手折半,三手再折半,我买下了之后保护好可以当二手卖——轻飘飘地放在书包里,比之前早八还要轻松。
上课的铃声响起,和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穿过走廊,穿过半边星空半边夕阳的长廊。
我背着包来到玫瑰之乡的门前。
仰天,还是和上次一样的玫瑰花门牌。
只是这次上面加上了点漂亮的闪粉。
这很有生活了。
我敲了敲门,拉开了房门,“?”一晃神,突然被生着乱糟糟金发的人带在走廊里跑了起来,肆意向周围挥洒的桃子味信息素在易感期过后收敛了起来,但其中混杂了其他Omeg的信息素,让我的鼻子痒了起来,被他捏着鼻子不让打喷嚏难受极了,我只能闷着嗓子:
“西——西尔万——?!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别说话,快点跑,我就三天没回来他们就和三年没见过我了一样——”
……
这比我跟踪路边的老鼠让老鼠觉得莫名其妙还要莫名其妙!
第29章
“部长在哪?西尔万部长——”
“刚刚不是才出去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刚刚看到部长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俱乐部的大门打开,四散的Omeg们身上的信息素浓郁得几乎能凝出实体。
我一闻到腿就软了。
但这次没有椅子给我坐。
桃子味随着跑步的剧烈出汗而重新洗涤了西尔万身上来自其他Omeg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他带着跑得魂都要丢了的我在一处避开了监控的角落处停下。
“你也太废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Alph——哼,这么废,除了我还有哪个Omeg会要你啊。”
西尔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绣着粉红色小桃子的手帕,擦着我这个废物Alph脸上的汗水。
“知不知道要好好珍惜我。”
“最喜欢西尔万了,所以怎么回事呀西尔万……”我抬起头,仰着脸由这他擦,皱起左边闭着的眼,脸上使力,好让自己被他用力擦着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熬。
谁告诉他擦脸是这么擦的!我的脸是墙皮吗我的脸就算是墙皮也得被他蹭下一层。
“呼,还不是都怪这个易感期。”
“就三天没回来而已。”
西尔万晃了晃脑袋,把头上的彩色小纸条甩了下来。
我从他的头上捡了两条漏网之鱼,明白了:
“这么多哇。”
西尔万“哼”了一声,高高昂起脑袋不让我碰剩下的小纸条,“真是受够了。”
“你真的很受俱乐部成员的爱戴,部长大人。”我假装正色道。
“哼,谁要他们爱戴啊!”
明明是很受用的样子。
这就是西尔万,昨天晚上还能拿这些Omeg的清白威胁我要曝光我,曝光我以后这些Omeg也就不能嫁人了,谁会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大众只会更愿意相信他们在和我玩N如P。
但一到白天,又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们的爱戴与喜爱。
偏偏知道他本性的人也拿他没辙。
西尔万就是有在乌托邦军校里横行霸道的资格,被他针对上没有人敢来帮忙,学校的老师也只会告诉你“为什么他不针对其他人偏偏只针对你呢?”。
哄着呗,能咋整。
他的金发黏在脸上,但他的出汗量比我少很多,他又没穿校服外套,只穿了里面的白衬衫,白衬衫的领口大大敞开着,可以看到他脖子后面的抑制贴。
“西、西尔万,你易感期还没结束吗?”我仰起头,脆弱的脖子因仰头而伸得像是天鹅脖子。
“结束了就不能咬吗!怎么,你以后也就只会在我易感期的时候搞我,平时连碰我一下都不碰?那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还不如随便找个按摩yi结婚。”西尔万将我肩膀上的头发撩开,张开嘴就要咬,被绷带挡住了,顿时不满地开始制造信息素。
试着隔着绷带咬脖子,结果大失败,他的牙齿还咬不动被绷带缠了好几层防御,浓烈的桃子味让我有种吃了十斤桃子的错觉。
但他并没有气馁。
西尔万有颗虎牙,这颗虎牙十分尖锐,如果把我手臂上的绷带拆开就能在上面一圈叠着一圈的牙印上看到一处凹陷,每一圈牙印上都有,咬的时候会渗血。
疼倒是没多疼,因为信息素很神奇,它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只专注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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