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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他,垂下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攥紧凤舞剑,似是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春光折下,那支簪在发髻中的金钗夺目耀眼。
池羡捏紧掌心的梨花簪,眼底盛满阴霾。
不知为何,紧张感扑面而来,白虞长睫扑簌抖动,抬眸看他。
池羡伫立在她身前,抬手拨弄她那头被春风吹乱的发梢,将梨花簪摆放在她眼前。
白虞微怔,瞳孔明显闪过诧异,不可置信地问:“你做的?”
棠溪冉站在一旁眼底只剩惊异。
“很奇怪?”
当然奇怪。
白虞将信将疑,瞧这梨花簪雕刻的技艺笨拙,的确像是他亲手雕刻的。
“给…给我的?”
池羡眉梢微挑,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盯着她惊奇的反应,更加确定手中的梨花簪是赠予她的。
他慢悠悠地开口:“不喜欢?”
白虞还未反应过来,缓缓抬起手触碰木簪上的梨花,温热的指腹划过他的掌心。
她扬起笑意看着梨花簪道:“师父,不如你给我戴上吧。”
池羡纤长的指节颤动,忽地回想起昨夜玄鸦说的那番话,如今看她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不喜欢此簪。
他垂眸,撞上白虞期待的眼神,迟顿半会,抬手拨弄着她的发髻,小心翼翼地为她簪发。
只是他从不曾帮女子簪发,手法自是笨拙,不论多么小心翼翼,发丝到底还是垂落在肩。
梨花簪在她那头蓬松的发髻中闪烁着微光,绣花粉云绫裳在春风下翩翩起舞,肤如凝脂,乍看还是这支梨花簪与她更符合。
金钗虽好,可到底还是招摇过市些,她并不喜。
她抬手触摸发髻道:“谢谢师父。”
池羡手中攥着换下的金钗,眼底闪过些许贪恋,有那么一瞬想要将它拧碎。
可又想起白鸾曦昨日在茶几前,说的那句“心意”,到底还是心软,将它归还原主。
白虞并未多想,双手接过金钗。
在池羡将手缩回的那刻,她瞧见池羡指腹破皮,昨日还未见着,难道昨夜池羡遭到袭击了?
白虞打消了这个想法,池羡体内有着强大的灵力,几乎没人敢伤到他,且昨夜并未听见异动。
白虞迅速抓住他的手,破皮处彻底暴露,她仰头问:“师父,你的伤从何而来?”
若告知她,此伤因昨夜雕刻木簪而导致,那岂不闹笑话?
池羡瞥【踏雪独家】了眼她,眼底闪过几分心虚,缩回手故作淡定道:“小伤,无妨。”
言罢,他伸出掌心变换出一瓶药罐,牵住她的手,拧开药盖往她掌心的疤痕处撒了撒。
药粒撒在疤痕,他轻轻开口,语气夹杂着些许责怪:“倒是你,疤痕许久未消,也不知上药,留下疤痕多丑。”
棠溪冉和伶舟诩伫立在木桌旁,脸上溢出笑意。
她轻轻推搡着伶舟诩的臂膀,“池师兄竟如此体贴,平时他对你也这样么?”
伶舟诩摇摇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曾,白师姐自然不同。”
白虞盯着疤痕出神,脑海里闪过池羡屠仙门建魔域的场景,眼前恍惚,撞上池羡柔和的黑眸,倒有几分翩翩君子。
这些柔和,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实的他……
池羡有些许不满,问:“在想什么?”
白虞迅速回神,捏紧金钗,笑道:“谢谢师父!”
……
申时,丘欲雪。
雪雾缭绕,如冰纱般笼罩着丘欲雪,碎雪飘散于空,坠落在发梢、眼睫。
白虞身上披了一件月莹轻罗绵袍,霜雪拂面,绵袍吹拂,耳坠挂有铃铛,发出“叮当”脆响。
她站在高阶下,脸颊冻得绯红,半眯眼远望雪山之上,丘欲雪坐落山脚,镇守那座雪山。
雪山仿佛一座高塔,压着丘欲雪。
寒风凛冽,吹乱发髻,一缕缕发丝垂落,墨发垂散腰间,任霜雪吹打。
棠溪冉抬手抵挡寒风,轻咳两声,艰难开口:“此地霜风凛冽,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上去。”
白虞撇过头,蹙眉颔首。
抬眼望高阶,直霄云立,风刀霜剑,刺入骨血。
白虞沿着高阶而上,攥紧凤舞剑,似是要将它嵌入血肉,以此稳定身体平衡。
碎雪覆盖眼睫,茫茫之际,只见池羡伸出手,俯视她道:“牵着我。”
白虞长睫扑簌抖动,碎雪坠落,透过那双黑眸清晰望见池羡眼底仅存的温情。
平日里池羡那双眸底毫无温情可言,可却在这冰天雪地里有了波澜。
白虞迈上高阶,伸出手牵住他寒冷的掌心,雪花融化在掌心缝隙。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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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的心也跟着安定——
作者有话说:这章评论掉落红包~
谢谢宝们的支持[亲亲]
第32章 丘欲雪(三)
“来者何人!”
身着莹白锦袍的仙友驻足在殿外,垂手攥紧利剑,指向来者疾声厉色道。
雪雾飘散,辟开道路。
池羡搀扶着白虞迈上高阶,两人伸出冻紫的长指牵动对方,碎雪散落满头。
伶舟诩抬手弹了弹棠溪冉肩头的厚雪,雪堆坠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
即将抵达殿外,池羡抬手拨弄白虞发梢的碎雪,两人紧紧牵着对方的手,传递仅存的温情。
白虞微怔,微微蜷缩指节,划过他冰寒的掌心,下意识缩回手,松开他的手。
池羡如寒冰般冷淡的黑瞳闪过不满,松手倒还挺快。
抬足踏上高阶,剑光掠过,锋利的剑尖指向白虞白皙脆弱的脖颈,仅差一步便可封喉。
雪花飘散剑尖,缓缓融化,化成冰水坠落在地。
白虞扑簌长睫,深吸一口寒气。
池羡眼底闪过愤怒,伸出掌心释放灵力,光华四射,重击蹲守殿外的仙友,利剑破碎,仙友倒在地上长跪不起。
白虞还未反应过来,腿发软,往后退了一步。
池羡见状忙不迭将她揽入怀,抬眸望向雪月堂,压抑着怒气道:“这便是丘欲雪的待客之道?”
仙友捂着心口,口吐鲜血,染红锦袍,屈肘撑着冰凉的青砖起身。
许久未等来回应,只见雪月堂的门扉敞开,从里走出一位青衣男子,手中执剑,脚步稳健地踏出门。
来者拔出利剑,剑光折射,周身散发寒气,剑眉星目,面容肃然,透露出正气凛然。
他捏剑于掌心,躬身道歉:“丘欲雪云寒嵩恭迎四位侠客,此前弟子们的种种行为,我在此向四位赔罪。”
池羡眸底的愠怒还未消散,若弟子失手,误伤白鸾曦,尽管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们赔。
白虞抬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眸底的担忧示意他不可得罪云寒嵩。
伶舟诩缓慢松开棠溪冉的手,躬身福礼道:“晚辈天师教弟子伶舟诩见过云掌门,他们都是我的同伴,只是天寒地冻,不妨进屋谈话?”
云寒嵩瞥眸,寒眸扫过躺在地上受伤的弟子们,仅是一个眼神,弟子们忙不迭溜走,恐惧逃离。
他漾出微笑,双手呈上道:“请。”
池羡乜了一眼白虞,她抬手推开池羡冰寒的怀抱,脚步稳健地踏进雪月堂。
堂外只余池羡一人,他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回想起白虞亲手推开他,他轻哼一声,似是不满。
云寒嵩端着茶壶,慢悠悠地倒在茶杯里。
雪月堂外霜雪纷飞,堂内温暖如春。
中间一座高椅,壁上挂有祖训,两侧整齐摆放着刀刃。
滚烫的茶水散发沸气,染上白虞的长睫。
白虞回神,忙不迭双手接过,看向云寒嵩回礼一笑。
云寒嵩起身来到兰锜前,抬手拍拍锋利的刀刃,拿起架台的擦刀布刮抹剑身。
寒光折射,茶杯里的茶水波澜摇动。
池羡扶杯遮面,茶杯贴近唇边,他眉梢微挑道:“云掌门,听闻近日丘欲雪频发仙友失踪,我等奉师命前来调查。”
白虞乜眼看向池羡,端茶杯的手忽然停顿,他居然以师命告知。
云寒嵩抚摸着剑身的手忽然僵住,眸底闪过些许惊异,转过身慢悠悠地落座高椅。
拂袖哀愁道:“近日丘欲雪的确频发仙友失踪,这让我心中郁结,夜不能寐。”
棠溪冉轻轻拧眉,托腮沉思道:“那云掌门可知晓仙友为何失踪?”
云寒嵩眼神明显迟顿,眼眶泛红,端着茶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恐惧道:“是炽燃兽害死了他们。”
他的声线逐渐颤抖。
四人几乎同时发出疑惑:“炽燃兽?”
池羡指尖微微蜷缩,他曾在神书中见过炽燃兽,此乃上古神兽,脾性虽暴躁点,但不至于害人。
想必炽燃兽与生骨融雪丹有关。
云寒嵩继续解释:“五年前,炽燃兽复苏,雪山震荡,整个丘欲雪陷入危险之中,是我的师妹云玥岚孤身一人踏雪除邪,谁知,炽燃兽灵力强盛,将我的师妹吞肚,然阿玥用尽一生修为将它封印于雪峰吸魂阵。”
言罢,他的脸颊淌下一滴泪水,滴落茶水漾起涟漪。
白虞复盘分析道:“所以仙友失踪亦是因炽燃兽?”
“没错,炽燃兽的戾气冲破吸魂阵眼,每日弟子们都要在雪峰闭关修炼,自那日大量仙友失踪后,我将雪山冰封,可为时已晚。”
云寒嵩拔出利剑,毫不犹豫地往掌心刺去,鲜血滴落,坠落茶水中,染起血泊。
他语气昂扬道:“我为师兄,却无法护住师妹与弟子,是我无能!”
剑光闪过,刺入眼底,只见云寒嵩提剑往手腕割去。
池羡眸色依旧平静,不见半点波澜,他懒懒施展灵力,击飞利剑,冷道:“你的确无能,弟子遇害,你不去寻找办法,却在这割腕。”
白虞眼底闪过诧异,忙不迭起身轻扯他的袖角,眼神示意他切勿口出狂言。
云寒嵩垂手任由鲜血滴落,只听见他嗤笑一声,似是自嘲:“让各位见笑了,若非无计可施,我亦不会如此。”
云寒嵩的意思很明确,那便是留住他们,共同解决仙友失踪之事。
只是如今不知生骨融雪丹所在之处,不论如何,他们只能留在此地。
伶舟诩起身躬身道:“此次我们来丘欲雪,既已得知仙友失踪,同作为门派弟子,自然相助。”
云寒嵩起身狠力掐住伤口,行了一礼道:“多谢……”
言犹未尽,耳畔传来雪峰震荡的声音,云寒嵩那双黑眸一瞬犀利。
该死,他们又在惹事生非!
白虞正陷入沉思,没站稳身,身体摇晃,险些跌倒。
池羡见状忙不迭伸出手扶着她。
四人疑惑的眼神投向云寒嵩。
云寒嵩双手合十,灵力汇聚于掌心,光华四射,冲破雪月堂,直射雪峰。
鲜血顺着掌心纹路而下,他唇色发白,许久后才收回灵力。
云寒嵩唇线紧绷道:“是生骨融雪丹再一次崩裂。”
生骨融雪丹在雪峰!
白虞眼底充满担忧,夹杂着欣喜。
池羡那双平静如潭水的黑眸终于闪过波澜,他问:“生骨融雪丹怎会崩裂?”
云寒嵩掀起诧异的黑眸,这才发觉四人原是为了生骨融雪丹而来!
他平复心底的愤怒,咧牙轻笑道:“自师妹被炽燃兽吞入肚,我下阵寻找她的尸骨,这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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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已尸骨无存,以血肉供养生骨融雪丹,一怒之下,我便与炽燃兽斗争,夺回了它体内的生骨融雪丹。”
他顿了顿,摇头无奈叹息道:“却未料到,生骨融雪丹离体自会遭受崩裂。”
白虞轻轻蹙眉,询问道:“如何解决?”
“只有聚集炽燃兽鲜血,汇聚在生骨融雪丹内,才能修补好。”
云寒嵩眼瞳流转,似是在权谋什么。
他们四人虽说奉师命来到丘欲雪调查仙友失踪,可本心却是夺取生骨融雪丹,也是,没有人可以帮他,只有他自己。
云寒嵩负手攥紧拳头,利齿狠咬后牙,眼底只剩愠怒。
无人帮他,但他们也绝不能夺取他要的东西。复活云玥岚这件事,他要完成,也必须完成,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棠溪冉感受到雪月堂散发出一股寒意,这股寒意恰巧能助雪玲丹的成长。
她下意识抚摸腰间囊袋,用力按耐住雪玲丹的生长,笑问:“既如此,那云掌门可有对策?”
云寒嵩眉尾上斜,勾出寒笑,似是在自讽。
他有,他当然有,可眼前四人的目的与他一致,他为何要告知呢?
他唇线紧绷,眼眶逐渐泛红,颤抖地说:“正是因为束手无策,这才慌乱不已,见笑了。”
白虞乜眼看向池羡,忽然醒悟方才的表情似乎过于惊喜,怕是已透露来此地的最终目的。
她起身持剑,眼前精光一闪,迅速回旋话题:“生骨融雪丹崩裂,怕是与炽燃兽脱不了干系,当下仙友许是性命难保,云掌门可愿带我们前往雪峰阵眼一探?”
云寒嵩带有薄茧的指腹粗糙地划过掌心,眼皮轻轻一跳,总觉得白虞这是在下套。
他笑着转移话题:“雪峰当下风雪交加,不如我们明日清早前往,清早时丘欲雪天气较为缓和。”
白虞瞥眸撞上池羡深邃的黑眸,也不知云寒嵩是何居心,静观其变,她轻轻点头答应。
……
雪飘如絮,雪花沾染绣花粉裙裾。
白虞四人跟随云寒嵩来到岚山殿,云寒嵩说此殿是他那位已故师妹云玥岚生时的居住地。
岚山殿内摆放着手工雕刻的玉雕,晶莹剔透,用的雕刻材料乃上品玉。
凑近瞧,每一处都雕刻地栩栩如生,堪称绝世手艺。
云寒嵩见着四人端量着这些玉雕,抬手抚摸案几摆放的玉雕。
眼神似是在追忆曾经种种过往,沉声道:“你们若喜欢,拿去便是,就当是我的赔罪礼。”
白虞迅速缩身,唇线紧绷着环顾四周。
话虽如此,可瞧见这里的玉雕不染灰尘,平日里定是常常有人来此擦理,云寒嵩那般重视,怎可随意拿取。
白虞摆手婉拒道:“多谢云掌门厚礼,只是这玉雕乃云师姐佳作,怎可随手拿去,碧玉该待在柜台展示,这份厚礼自是高不可攀。”
云寒嵩轻哼一声,似是对这份回答很满意。
他抬眸望向雕花榻,平日里云玥岚会斜坐在榻里,炊烟袅袅,她雕刻玉镯阖眸,待到夜深人静,他便会为她披上袄子,抱着她回到软榻休息。
只可惜这些往事已过去五年。
没关系,待他聚集所有人的鲜血,修复生骨融雪丹,届时,他日思夜想的师妹就可以再次回到他身边,这一次,他绝不会松手。
他迈出步子,抬手轻轻擦拭着各式各样的玉雕,轻描淡写道:“阿玥在世时,整日把自己关在岚山殿,最喜雕刻千姿百态的玉雕。”
白虞抬眉看向池羡,眼底闪过诧异,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端倪。
继而,云寒嵩同他们讲述了很多曾经有关云玥岚的故事。
……
夜幕低垂,积雪堆砌在殿外,一步一脚印,迎着脆响的踩雪声。
玄鸦伫立在殿外枝头,稍稍抬脚,枝头的冰雪直敲白虞圆头。
“嘶。”
冰雪坠落后颈,白虞掌心的灯笼坠落在地,霜雪带来刺骨的寒意冲击心口,她仰头气鼓鼓地瞪着玄鸦,发觉此鸦熟悉,似是在哪见过。
玄鸦发出“咯咯”一声,似是嘲笑又似是恐惧,铺展着翅膀匆忙逃离。
在碎雪中翱翔,此时它的心扑通乱跳,它担心白鸾曦会因此事告知主人,届时若主人知晓,它怕是遭罪了。
意料之中,白虞的确将此事告知池羡。
她轻轻推开池羡的殿门,探头望去,瞧见池羡斜坐在雕花榻前,他阖上黑眸,墨发垂落腰间,屈肘撑着太阳穴休息。
白虞推门而入的那刻,殿内迎来了仅存的温暖。
池羡缓缓睁开幽深的暗瞳,面色冷白,唇色染上嫣红,眼眸潋滟,在昏黄的烛光下带着摄人心魄的美。
他静静地打量着她,像是打量猎物般,薄唇翕张:“你身为女子,这么晚来找我,不怕外人的流言蜚语?”
“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关紧殿门,将手中捏紧的灯笼置放在地上,坐在案几的小椅前,“况且徒弟来找师父不是很正常?”
池羡“嗯”了一声,起身理了理白袍,给她腾出位置,拍榻示意她坐过来:“到这来。”
尽管他的语气温和,却总能感觉其中掺杂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白虞瞳底闪过波澜,心跳起伏波动,到底还是迈步来到榻前。
池羡起身抬手去抚摸她的发梢,不料白虞下意识躲开了。
他那双寒眸更加冷,似是要将她看穿,大掌强悍的力量捏住她白嫩纤细的长臂,轻手拍了拍她绵袍上的碎雪。
在池羡的脑海闪过她躲开的画面,有几分不满,问道:“怕我么?”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种问题,上次在安阳镇亦是如此。
白虞牵起他垂落的那只手,抚摸着他因雕刻梨花簪而磨破皮的手,扬笑道:“我怎么会怕师父呢?”
从她醒悟池羡是因在客栈那夜雕刻梨花簪,急于求成,因此磨破手那刻,她便不再害怕他。
毁天灭地,世人畏惧的魔神只不过是未来的一个虚名,她不愿为未来的未知而恐惧,她只相信,池羡定能改邪归正。
白虞牵着他落座榻前,从腰间掏出药瓶刮抹着他磨破皮的那只手,她也不愿拆穿他撒的谎言,只是静静地刮抹伤口。
烛光折射在她星目,闪烁着星光吸引池羡。
他乖巧地坐在榻前盯着她,纹身不动,眼也不眨一下,似是害怕眨眼的那瞬间她就消失不见。
她那双手依旧温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池羡不出声地笑了,有那么一瞬间想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让她无法脱身离开,感受着她体内的温暖。
白虞猛然抬头,对上池羡的黑眸,见他唇角含笑,心情许是不错。
她探头问:“师父,你笑什么?”
第33章 丘欲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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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凑近他,耳朵贴近他的心口,仰头睁大眼看着他问:“师父,你笑什么?”
殿外寒霜飘雪,鹅毛大雪飘落窗缝,传递一股寒意。
池羡眼底明显闪过慌张,抬起僵硬的手想将她顺势揽入怀,到底还是未能下手,心中的紧张感迎面而来,他缩回手将她轻轻推远。
他敛眸看着指腹的伤口,低声道:“药效不错。”
“那是自然。”
白虞轻轻一笑,掏出藏在腰间的符纸,是池羡在客栈赠予她的修习神纸。
她凑近池羡,指着符纸上深文奥义的口诀和手诀,疑惑道:“师父,这些是什么?”
池羡眉梢微挑,将她手中的符纸顺势拿过来,捧在掌心细细摩挲。
烛火微微摇曳,他盯着符纸的字符,眼底明显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这是进阶修习灵力的神诀,你可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了?”
白虞眼底闪过退缩,她只是肉-体凡胎,灵力微弱,哪有那么快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
她拍拍裙裾起身,驻足在他眼前,伸出掌心释放微弱的灵力,剑光闪过,成功靠灵力召唤出凤舞剑。
她握紧凤舞剑,轻笑告知:“师父,如今我虽未能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不过我可以靠本源灵力召唤神剑,日后不必随身携带凤舞剑了。”
仅是一晚便能释放本源灵力,她体内的灵力提升比他想象的更快,赤鸾神力果然不虚此言。
看来如今必须教她神力了。
池羡将手中的符纸放在榻前,纤长分明的长指落在符纸上端,薄唇翕张:“摘星理月,霜凝万露。”
白虞收回灵力,凤舞剑随之消失,她落座池羡身旁,仰头问:“神诀?”
池羡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抵在她额前的花钿,浅蓝色灵力从指尖灌入。
白虞感受到体内灵力在翻江倒海,她拧眉阖眼,强盛的灵力贯穿全身,可她还是难以接受,只好揪住池羡的袖角,捏得皱巴巴。
池羡见她表情似乎很痛苦,迅速收手。
白虞无意识地向后倒,倒入池羡怀中,额前淡粉色的花钿忽然转变为浅蓝色,与他的灵力相似。
白虞骤然睁眼,揪住心口轻咳两声,指尖陷入雕花榻。
她惊奇道:“师父,我感受到我体内的灵力在增强!”
当下她的灵力低微,而他体内却拥有强大的灵力,她自然一时难以接受灵力灌输。
池羡轻拍她的薄背,“拥有部分灵力你才能修习神诀。”
池羡手中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道:“先缓缓。”
白虞深吸一口寒气,屈肘撑着雕花榻直起身,抬手接过温水,缓缓入口。
许久,白虞唇色逐渐恢复嫣红,她捻起符纸,轻声问道:“师父,那这些手诀呢?”
池羡那双大掌捏住她圆润的肩头,单薄脆弱,仿佛能单手捏碎。
他让白虞转过身背对他,池羡坚实的身子向前贴近她,白虞那头顺滑的青丝扫过他的脖颈,倾身闻到独属于她身上的茉莉香。
池羡双手圈住她瘦小的手环,冰凉的指腹划过她温热的手背,亲手教她双手摆平放于胸-前,吐出的气息落在她耳垂,惹得心痒。
“双手摆平,闭眼,深呼吸,平心静气感受灵台。”
白虞脸颊泛起淡淡的绯红,心跳在逐渐加快,指尖冒出冷汗,只好紧闭双眼摒弃杂念。
她喃喃道:“摘星理月,霜凝万露。”
通过池羡的那股灵力,她来到了识海,独属于她的识海。
周围雾气渺茫,天气异常冰寒,往前走,她见到了一座冰笼,里面囚禁着一只赤鸾,赤鸾的双翼生长着冰锥,四肢用冰链捆绑,不得动弹。
白虞迈步冲过去,却被身前的结界阻挡,还未来得及问出一句话,她便被一股神力打出识海。
池羡双腿交叠坐在榻前,在她身后为她稳固灵台。
白虞掌心浮现烈焰,赤红如焰,她骤然惊醒,掌心的烈焰消散。
白虞眼神迷离片刻,似是还未反应过来,转过身牵住池羡的手,焦急道:“师父,我进入识海看见了一只赤鸾。”
池羡那双黑瞳在烛火的照耀下明显闪过诧异。
白虞向他解释:“它被关在冰笼里,水火不容,这是要冻死它!”
池羡敛眸心不在焉,双手蜷缩成拳,他未曾想过,在她的识海竟会出现赤鸾。若赤鸾逃出冰笼,那她体内的赤鸾神力便可彻底释放。
届时起,他便要夺取她心口的赤鸾神力,以此重振魔道。
赤鸾神力离体,她会死,这该是兴奋的事,此时想起为何会感到心痛与不舍……
白虞见他许久不给回应,在他眼前晃手,探头关问:“师父,你怎么啦?”
池羡敛眸回过神,黑瞳再次恢复昔日的宁静,漫不经心道:“无事,你方才修习出赤焰,许是掌握到初步的神诀之力,多加练习。”
白虞眼底闪过欣喜,她冲他轻笑,烛火在那双明眸里闪烁着星光。
池羡盯着她,陷入那片暖和的汪洋,到底还是道心动摇,他不想她死,若护她性命得以命相抵,那他亦在所不辞。
白虞忽然想起什么,眼底转变为担忧,心不在焉道:“师父,生骨融雪丹在雪峰,必须聚集炽燃兽的鲜血才能使生骨融雪丹恢复神丹之力,而这炽燃兽受吸魂阵压制,仙友也在阵眼下,我们若想剿灭炽燃兽必须下阵眼。”
她接着补充:“只是炽燃兽的力量我们不知,众多仙友聚集一力皆未能剿灭炽燃兽,也不知阵眼是否会将人反困于此。”
池羡沉眸道:“阵眼能困住炽燃兽,亦能困住下阵眼的人,若想剿灭炽燃兽不难,而是废除阵眼难。”
“当下若不铲除炽燃兽,便不能废除阵眼。”白虞道。
池羡眼底依旧平静,冷冷道:“静观其变。”
临近子时,雪月堂外高挂着编钟,整座丘欲雪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
窗外雪花纷飞,寒意瘆人。
窗缝并未紧扣,从底传来刺骨寒气,桌上那杯温水结上一层寒霜。
临近殿门置放的那盏灯笼忽隐忽灭,白虞踏雪而来,绵袍在雪中冻湿,那股寒意渗透肩头。
她抬手捂鼻轻轻打了声喷嚏,鼻尖那处泛起微红。
池羡眼尾微斜,“啧”了声,天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
白虞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池羡起身下榻,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眨眼间他将她打横轻抱,温热的大掌贴近她大腿,将她揽入怀。
白虞双瞳骤缩,脸颊泛起绯红,盯着他出神,反应过来身子悬在半空,往他胸脯靠近,抬手揽住他的脖颈。
池羡用余光俯视她,见她头靠着他,唇角漾出不易觉察地浅笑。
池羡朝着软榻走,单手拨弄榻前的轻纱,将她放在软榻,伸出掌心变幻出一个手炉,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摊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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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炉放在她掌心。
这份温热将白虞的思绪拉回,见池羡要坐在她旁边,白虞忙不迭抬手推搡:“师父,你要干嘛!”
池羡整理一番厚重的被褥,直视她道:“殿外寒冷,今夜你在我殿内歇息,我回你殿。”
“啊?”
白虞垂眸,殿外天寒地冻,夜幕笼罩,万一池羡没找到她的寝殿,还得染上风寒。
池羡眉梢微挑,误解她的意思,解释道:“回到你的寝殿我不会睡你的软榻,你大可放心。”
“不是。”
白虞轻咬下唇,半起身探头望着殿门那盏灯笼,瞧见已然灭下,她伸出掌心靠灵力变出一盏灯笼,递给池羡。
她轻拍灯笼,闪烁着亮光,抿唇轻笑:“忘了告诉你,我除了变剑,还会变灯笼。”
池羡嗤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提在掌心转了一圈,灯光照射进两人眼眸,少年眼底的阴霾消散,只剩欣喜。
他拨下轻纱道:“功力有待提升,好好休息。”
“嗯嗯。”
白虞晦涩不明地望着池羡的身影,捏紧了掌心的手炉取暖,心底终是泛起涟漪。
……
池羡提着那盏灯笼推门而入,抬手拍了拍肩上的碎雪,双腿交叠坐在案几前。
那双丹凤眼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的灯笼,脑海里全是她那张莹润的肌肤,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玄鸦铺展着翅膀来到雕窗前,池羡特意给它留了条缝隙。
只见池羡眼底含笑,想来心情不错,它便飞到案几,眨眼盯着主人。
“过来。”
池羡并未抬眼看它,语气倒是柔和不少。
玄鸦乖巧地走过去,来到主人的掌心,呆头蹭着池羡的袖角。
不料,池羡攥紧掌心,捏着它的脖颈,并未用太大力度,那双黑眸打量着它的鸦羽,似是在审判猎物。
“主人饶命!”
玄鸦本以为此事无人再提便可就此揭过,没想到主人还是来找它了,“主人息怒,鸦鸦也不知青鸾石会路过此地,不小心抖了她一层冰锥,鸦鸦罪该万死,请主人责罚!”
池羡面无表情,抬手拔掉它一根带银色的鸦羽,拿着那根鸦羽扫过玄鸦的羽睫,轻描淡写道:“你胆子很大。”
玄鸦心头发疼,撇嘴怯声道:“鸦鸦知错了……”
这夜,池羡的确没有睡在白虞寝殿的软榻,而是斜坐在椅前,手撑案几半睡。
……
丑时,丘欲雪,雪峰。
寒风凛冽,霜雪如刀刺般划过脸颊。
云寒嵩拂袖闪身到雪峰山下,暗黑色灵力消散,映入眼帘的是硕大坚实的雪块遮挡住去路,靠近时散发着寒气。
他轻蔑嗤笑,伸出掌心靠灵力融化眼前的雪块,暗黑色灵力吞噬雪块,往里走,是一个雪洞。
雪洞横生瀑布,散发仙气,瀑布流淌着暗黑色鲜血,且逆上漂流。
这里的每一滴血代表一位仙友,仙友的真身则藏在瀑布里面。
剑光掠过,利剑直刺向云寒嵩,剑光倒映在他那双冷眸。
云寒嵩抬手抵住那柄利剑,暗黑色灵力吞噬利剑,他咬牙狂笑:“我最讨厌自不量力的蠢货,将你们的鲜血抽取,以此供养生骨融雪丹是你们此生荣幸,还不知福!”
瀑布里传来仙友咬牙切齿地恨吼声:“云师姐绝对不会原谅你!”
云寒嵩并未恼怒,反而闷笑,走到瀑布前伸手操控鲜血的流动。
从中剥取一滴鲜血,“原谅?简直可笑,我只要她待在我身边,陪我共守丘欲雪,剩下的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打量着指尖的这滴鲜血,面无表情地将它捻碎,指腹摩挲着指尖清除脏血。
瀑布中的一位仙友感知到鲜血爆裂,口吐鲜血跪在地上,额间蔓延黑虫。
仙友咬牙切齿道:“你绝对不会得逞!”
云寒嵩眼尾微挑,轻哼一声,摆手笑道:“错了,我很快就可以得逞,待我聚集丘欲雪所有人的鲜血,便可修补生骨融雪丹,阿玥就会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他恶狠狠叮嘱:“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再发出动静!”
言罢,他走出雪洞,再次用雪块遮挡,顺势设置一层隔音结界。
云寒嵩黑瞳暗沉,今日池羡四人同为修仙门派,他们体内的血乃最好的滋补品,届时,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辰时,碎雪飘飞,阴空染上一层金粉。
云寒嵩昨日答应次日清晨带领白虞四人来到雪峰阵眼窥探一番,阵眼在雪峰之巅,峰顶有一处结界,结界封印着破裂的生骨融雪丹。
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阵眼,生骨融雪丹呈朱红,暗黑色鲜血围绕神丹漂浮。
白虞眼底发亮,迈步向前,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手力拉回。
暗黑色鲜血消散,继而是碎雪降落在神丹之上。
白虞蓦然回首,撞上池羡的寒光,只见他轻轻摇头,眼神示意她不可向前。
云寒嵩伫立在生骨融雪丹前,碎雪飘荡至眼睫。
他缓缓向后退,退至阵眼附近,苦苦告知:“这崖下,便是阵眼,阵眼里囚禁着炽燃兽,弟子们亦在其中。”
“若救不回他们,世间便再无丘欲雪,我身为掌门却无力阻止,届时我也不必苟活于世。”
言罢,云寒嵩叹了口哀气,眼底泛起红润,捏紧了拳头,似是在自暴他的无能为力。
伶舟诩心底终是产生同情,当年师尊在他面前倒下时,他亦无可奈何。
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地看着师尊病情加重,他最能体会这股痛苦的滋味。
伶舟诩轻声安抚道:“云掌门,我知你的难过,我们定会帮你铲除炽燃兽,救回仙友。”
云寒嵩等这句话很久了。
他背过身,抬袖遮面,垂头擦去眼角的泪水,抽噎道:“多谢。”
棠溪冉见他这副悔恨莫及的模样,轻笑安慰道:“云掌门,一切都未尘埃落定,便皆有可能。”
白虞起初怀疑过云寒嵩,可如今瞧他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动摇。
她坚定道:“云掌门不必自责,仙友定会平安无事。”
池羡本就不喜安慰人,他眼底盛满冷淡,迈步来到阵眼边缘,站在崖上俯视阵眼。
阵眼呈现暗红色,池羡半眯眼尝试用冥犀眼窥视阵眼,黑瞳刚转变为蓝瞳那刻,云寒嵩突然凑过来,阻断了他的施法。
云寒嵩叮嘱道:“池公子,雪面湿滑,千万要小心。”
池羡欲言又止,睨了他一眼,双手环扣来到生骨融雪丹。
他半倚在结界处,随心问道:“仙友那日是被炽燃兽活生生地拖下阵眼?”
云寒嵩忙不迭摆头:“不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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