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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丘欲雪(二)
两名商人抬起木凳旁的宝箱,狠重地甩到木推车上,车轮陷入泥泞。
其中一名商人抬手轻拍同行伙伴的头,嬉皮笑脸地抬起木推车离去。
白虞掌心摩挲着那根木筷,心神不宁地盯着桌上剩下的佳肴,瞬间没了胃口。
池羡眉梢微挑,乜眼瞥着她,见她漫不经心也没再打扰。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耳畔传来店小二弹指算账的杂碎声。
棠溪冉抬手支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丘欲雪作为仙派,却爆发仙友失踪,定有蹊跷。”
言罢,伶舟诩整理好行囊,从栈房沿着阶梯而下,落座桌旁的空位。
只见他端起茶杯,贴近唇边,慢悠悠地喝下,面色平静道:“我方才用灵力窥视地图,发现了一条近道,明日申时即可到达丘欲雪。”
“是否有蹊跷,明日一去便知。”
白虞重新拾起笑容,拿起木筷夹了一块凤足递到棠溪冉的碗中,“先用膳吧。”
池羡那双幽深的黑眸倒映着寒光,眼尾微挑,余光瞥向棠溪冉,更多的是警告。
棠溪冉眼底闪过诧异,夹杂着惊慌失措,抬起颤抖的手道:“多谢白姐姐。”
白虞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伸手抚摸着棠溪冉的头,嫣然轻笑。
棠溪冉不敢抬头,缩了缩身子,害怕抬眸那瞬撞上池羡阴冷的寒光。
池羡紧盯着白虞那双纤细且长的臂膀,绣花粉云绫裳在阳光下闪烁着星光,轻眨着楚楚动人的鹿眸,令人沉浸其中。
竹林里的柳叶纷飞,池羡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浮动的涟漪。
被她那双温热的双手摸头是什么感受呢?
思及此,池羡眼底的波澜消散,旋即恢复冷漠,凉薄的黑眸紧盯着棠溪冉,似是在看猎物般。
他都没体验过,棠溪冉凭什么先一步体验。
棠溪冉自是注意到那道寒光,寒意攀上单薄的玉背,她恍然回想起池羡威胁她时,周围散发着戾气,其中似乎夹杂着邪力。
那一刻,若她不答应帮他办好此事,想必他是会真的杀了她。
棠溪冉轻眨杏眸,指尖冒上一层冷汗,她缓缓放下木筷,勉强扯出浅笑道:“白姐姐,我吃饱了……”
她的声音宛如蚊子般小,白虞还未回过神,抬眸时瞧见她提着裙裾快步走向栈房。
为何这般匆忙?
白虞眼底只剩疑惑,她放下木筷,撞上池羡冷厉的目光。
“白姑娘可用好膳了?”
池羡的视线往上移,落在她发髻中簪着的那支金钗上,扬起意味深长的冷笑。
“嗯。”
白虞略微点头,总觉得大家近日都很奇怪,特别是池羡,莫名其妙吩咐店小二准备大桌佳肴。
真不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伶舟诩的薄唇漾出浅笑,起身道:“师兄、白师姐,我先行告退。”
言罢,他拂动云锦拖尾长袍,宛如一只起舞的浅色蝴蝶,迈步走向栈房。
白虞远望着伶舟诩离去的背影,眼底染上雾霭。
池羡轻笑道:“怎么?他走了你很伤心?”
不是伤心,是疑惑。
平日里棠溪冉定不会同今日一般淡漠,她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白虞轻轻摇头,放下手中的木筷,心不在焉道:“池公子既无别事,我便先行告退。”
言罢,她起身欲去寻找棠溪冉。
池羡抬手轻拽住她白皙的手腕,白虞的力气不算小,她稍微甩动即可挣脱。
不料池羡抬手轻敲她额间镶嵌的花钿,灵力封锁全身,腰间浮出透明色金链。
这只赤鸾果真不听话,得上锁才能乖乖的。
“池羡!”白虞愠怒道。
店小二正仔细擦着柜台,嘴里吹着口哨,心情无比愉悦,忽然听见这么一声惊叫,吓得手里的抹布滑落。
“嗯?”池羡眼梢挑动,神情格外淡定。
啧,看来上锁也不乖呢。
白虞咬牙轻声命令:“你快放了我。”
店小二弯腰曲背捡起地上的抹布,平日里常常见着来此客栈歇息的夫妻吵架,早已见怪不怪,他转过身擦着柜台。
池羡并没有放了她,反而走向前扶了扶她发髻中的金钗,带着些许玩味道:“金钗歪了,就不好看了。”
金钗过于招摇,不适合她今日的装扮。
白虞带着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为何近日他的注意力总在她头上的簪子上?
白虞敛眸,在往昔记忆的碎片里寻找答案,恍然回想起前日在关南浔的厢房,池羡动用“透视眼”,若此招能传授给她,日后定能寻找到对付池羡的办法。
“是吗,那便劳烦池公子帮我戴稳点。”
池羡眉梢微挑,撞上白虞讨好的笑容,眼底的阴戾逐渐消散,他轻轻地拧动金钗,这次并未拧断。
白虞敛眸轻笑,并未在意捆在腰间的金链,轻声问道:“池羡,你那日在关南浔的厢房扫视端倪,用的是什么招式啊?”
原来是因为此事才讨好他的啊!
池羡轻嗤一声,垂眸注视着她温和的眼眸,多看一眼便让人身陷其中。
“冥犀眼。”
池羡扬眉看她的反应,却见她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恐惧,笑道:“没听说过?”
冥犀眼乃幽冥魔王用众多魔卫的鲜血与修为炼制而成,此乃魔界圣物。
在池羡年仅六岁时,体内便种植幽冥魔心血,他接收幽冥魔王馈赠圣物,日后便只有重振魔道,复活逝去的初代魔王。
白虞垂眸思考《堕魔》的剧情,她怎么不记得池羡还有个“冥犀眼”的招式?
原书中,白鸾曦是遭受了众多苦难才得以洗刷宗门冤屈,而白虞的穿书改变了许多剧情。
难道说,她的出现让剧情进行了魔改?
“不曾听闻。”
白虞漫不经心地摇头否认,虽说从未听闻冥犀眼,不过能学一招,日后便能多多对付池羡,也能保住性命。
春风拂过,白虞眨巴着璀璨的明眸,眼底盛满对冥犀眼的崇拜。
池羡静静地注视着她,春风吹乱她额间的碎发,遮过明眸,亦遮住了他的心。
他抬手轻轻拨动她的碎发,温声问:“想学?”
“嗯嗯!”
池羡留意到她腰间的金链越来越紧,绫裳勒出锁印,池羡双手负在身后,望着眼前幽静的竹林,轻悠悠道:“可惜了,我不带徒。”
“……”
白虞腰间的金链消失,忙不迭跑到池羡身旁,带着被耍后的恼怒道:“不行!你方才分明是想传授的。”
的确,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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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中了。
她那双如春水般柔和的明眸静静地注视着他,很难不分神。
“想传授和必须传授不是一回事。”
他那双寒眸远望竹林,深邃不明,似是藏着众多心事,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塑。
“我知道了……”
白虞明眸里涌动的星光逐渐消散,缓慢地转身离去。
池羡负在身后的手微微蜷缩,“啧”了一声道:“拜师总得有个诚意,白鸾曦,你的诚意呢?”
诚意?
也就是说拿出诚意便可学习“冥犀眼”!白虞眼底的星光再次浮动。
茶杯里的茶水漾起波澜。
白虞忽然想起昨夜雕刻的“魔犬”玉冠,为了尽早雕刻完,她可是三更半夜才歇息的呢。
“你等着。”
白虞唇角扬起笑意,提着裙裾来到栈房。
很快,白虞手持凤舞剑走出栈房,掌心捏着玉冠,琉璃玉冠上刻着很小的黑毛犬,其毛色刷有水晶白,遮住了黑毛犬的毛色,与琉璃相融合。
“白姐姐!”
棠溪冉正巧从栈房走出,手中捻着紫色丹丸,见着白虞便知她欲去寻找池羡,贴近白虞耳边嘱咐道,“白姐姐,池师兄看似深藏不露,你得小心点了。”
白虞眼底闪过诧异,迟疑半会撇头看向她,莫非棠溪冉也看出池羡的真实面目了?
思及此,白虞笑着转移话题:“冉冉,你手中的紫色丹丸是什么?”
“这是借灵丹,伶师兄闲来无趣邀我下棋,输了的人,便要服下此丹,其灵丹吞噬的灵力将转移到胜者身上。”
“玩这么大?”
白虞轻拍她的肩头,鼓励道:“那你一定要赢哦。”
言罢,白虞转身离去,提着裙裾下楼。
棠溪冉伫立在原地,望着她奔跑的窈窕背影,眼底染上担忧。
白虞轻悠悠地走到池羡身旁,伸出掌心将琉璃玉冠展示在他眼前,轻声问道:“这个诚意够不够,上面的图案是我亲手雕刻的。”
亲手?
池羡唇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撇头看她,接过玉冠捧在掌心端量,问道:“这个图案是什么?”
白虞瞳孔微震,轻咳两声解释道:“灵兽,神书中的上古灵兽。”
“是吗?”
池羡将信将疑道:“我阅览神书多年,为何从未见过?”
“这个……”
白虞掠夺他手中的琉璃玉冠,抿唇轻笑:“兴许我们看的不是同一版本的神书,你若不喜欢也没关系。”
怎么会不喜欢,这可是她亲手雕刻的呢。
池羡伸出手,故作冷淡道:“你给别人亲手雕刻过吗?”
白虞敛眸思考,似乎还从未有人让她亲手雕刻玉冠图案,也只有池羡这般刁钻的人值得她亲手雕刻。
她轻轻摇头道:“不曾,你是第一个。”
“嗯,给我吧。”
白虞温热的指腹划过琉璃玉冠,交递到池羡手中。
池羡眉梢微挑,眼底的欣喜晕开,蜷缩双指,攥紧琉璃玉冠,似是要将它嵌入骨肉。
凤舞剑剑柄处生长的凤凰标记忽隐忽现,白虞抱剑远望竹林,春风拂面,竹叶纷飞。
话说,自那日在魄灵宫,噬魂碎空剑重新认主,剑灵转移到凤舞剑身上,可她从未感受过噬魂碎空剑的灵力。
白虞眼前发亮,撇头仰望池羡,眼底流露出窃喜。
倒不如拿池羡做实验。
池羡感受到她炽热的眼神,随意问道:“你可还适应噬魂碎空剑的力量?”
噬魂碎空剑炼造百年,重新认主池羡亦是出乎意料,他曾在神书中瞧见噬魂碎空剑具有极强的剑灵,只是不知重新修复好后剑灵如何。
“池羡,我没试过,不如我们俩比拼一番?”
池羡抬手推开她的凤舞剑,扬眉淡淡道:“忘了告诉你,既然你在我手下修习冥犀眼,这尊称呢,也该换成师父。”
欺人太甚!待她修习好冥犀眼、剑灵提升,第一时间便是送池羡下地狱。
白虞拧拳轻笑,咬着下唇道:“是,师父。”
池羡负在身后的手微微蜷缩,心底只剩甜意,不到半秒,那双冷眸恢复暗沉。
既然选择在他手下修习,那便再也别想跑了。
……
风过,竹叶飘落,杏白色发带在风中摇曳,淡粉绫裳与白袍交织,竹林飘荡着刀剑碰撞声。
剑影掠过,白虞手执凤舞剑飞速刺向池羡,竹叶从空中坠落,掉落在剑尖,因锋利而刺破竹叶。
池羡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静静地望着凤舞剑袭来,黑眸倒映着凤舞剑与她的身影。
轻轻一笑,抬起两根纤长的手指抵在剑尖,轻轻甩手,凤舞剑脱离白虞的掌心,刺向竹身。
风吹动池羡的发梢,如皓雪般纯净的白袍与竹叶混杂,他拾起地上那根刺破的竹叶,将它捻在指尖。
眼底升起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她并未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
“还来吗?”他问。
白虞伸手拔出凤舞剑,自是不愿轻易服输,眼神坚定道:“为何不来!”
转眼间,白虞执剑刺向他,凤凰标记在剑柄闪烁着星光,剑光闪烁,剑身散发出炽焰灵力,刺向池羡。
池羡偏头侧身,伸出掌心用灵力控制着凤舞剑,竹叶随着打斗飘散。
棠溪冉正襟危坐,指尖捻起一颗黑棋,耳垂微微摇动,神色大慌。
起身推门而出,急迫道:“不好!白姐姐有危险。”
整片竹林散布着剑声,伶舟诩捻在指尖的白棋坠落在地,起身离去。
两人忙不迭赶来栈口,气喘吁吁。
白虞执剑擦过池羡发梢,下手干脆利落,丝毫不存在手下留情,眼神坚定不移。
白袍围绕着竹子转了一圈,三千青丝随风飘散,宛如流动的瀑布般。
池羡抬手抵在剑尖,而凤舞剑则落在他肩头,他抬起深邃不明的黑眸,含笑道:“你赢了。”
棠溪冉伫立在一旁,轻推伶舟诩的臂膀,“啧”一声窃喜道:“池师兄也不过如此。”
伶舟诩依旧面无表情,眼底仿佛流动着暗河,池师兄方与白师姐比剑,可他却从未出招。
“木头师兄,你觉得如何?”
“嗯,确实不过如此。”
白虞收下凤舞剑,会心一笑,垂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凤舞剑。
灭世魔头居然会败在她的剑下!那么送池羡下地狱亦是指日可待。
——
店小二伫立在柜台前,双瞳放大目瞪口呆,手中暗青色抹布垂落在地,拍手叫好:“这剑艺堪称一绝啊!”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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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放眼望去,看着店小二轻轻一笑,持剑拱手道:“多谢夸奖。”
池羡剑眉微挑,唇角带笑,眼底流露出些许无奈。
抬手拍了拍袖角沾染的竹叶,竹叶飘散在地,他乜眼看着白虞。
“池羡……”
白虞拿出凤舞剑,在他眼前晃了晃,似是在炫耀,“师父,徒儿这招如何?”
“还得再练。”
池羡负手迈步走到木桌前,理了理袖边端坐在凳前,抬手端起温热的茶水饮下。
白虞捏紧凤舞剑,凤凰标记映入掌心纹路,此次池羡与她交手时的确松懈。
不过没关系,有朝一日她定能让池羡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白虞轻哼一声,执剑走回客栈,满地的竹叶染上她干净的裙据。
棠溪冉咧牙轻笑,拍手鼓掌夸赞道:“白姐姐你真厉害!”
白虞抬手轻轻拍抚着棠溪冉的圆头,宛然一笑。
棠溪冉挽住白虞的手腕,下意识偏头贴向她,像一只小猫蹭着白虞的臂膀。
惹得白虞无奈轻笑一声。
池羡端着茶杯在掌心摩挲,挑着眉梢用寒光瞥向棠溪冉,睨了她一眼。
眨眼间,棠溪冉眨巴着杏眸,贴近白虞耳边,不可置信地轻声问:“白姐姐,你方叫池师兄‘师父’?”
白虞微怔,抬眸注视着池羡的背影,他端坐在凳前,纹丝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她捏紧凤舞剑,颔首道:“他教我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
“哦,原是如此。”
棠溪冉托手支着下颌,打量她全身担忧问道:“白姐姐,那噬魂碎空剑有没有出现反噬?”
“没有,不用担心啦。”
白虞眼尾轻挑,阳光折射在她纤长的眼睫前,染上一层春霜。
棠溪冉感受到寒意涌上全身,抬眸望着池羡,忙不迭松开白虞的手,负手乖巧地伫立在地。
白虞迈步向前,见着她愣在原地纹丝不动,问道:“怎么了,冉冉。”
“白姐姐,我在吸收春日暖阳呢。”
言罢,棠溪冉仰首远望晴空,体内的寒意逐渐消散。
伶舟诩从她身旁经过,睨了她一眼,冷冷道:“莫名其妙。”
棠溪冉垂手叉腰,瞪了他一眼。
白虞迈步走到池羡身旁,抬手将凤舞剑摆放在木桌,扶起茶壶缓慢倒茶。
温热的茶水弥漫一股热气,染上白虞的眼睫,池羡抬眸端视着她,无意瞧见她掌心纹路有一道疤痕,并未痊愈。
白虞放下茶壶,抬手端起茶杯。
不料池羡伸手抓住她温热的掌心,疤痕暴露,他冷然问:“何时伤的?被谁所伤?”
白虞紧盯着掌心的疤痕,缩了缩手,有些抗拒。
池羡没得到答案自然不会轻易放手,掌心越抓越紧,语气有些不满:“你若不说,那我便不放。”
白虞眼睫轻颤,淡定道:“那日在魄灵宫与苏清姿掠夺金钗。”
她的语气平淡无奇,缩手挣脱池羡的控制。
池羡眸色逐渐冷淡,更多是愠怒。
她为了秦丰赠予的一支金钗,奋不顾身地夺回,甚至因此受伤,这支金钗于她而言当真重要啊!
原来那日在魄灵宫,她奋不顾身冲出结界是为了夺回金钗。
池羡嗤笑一声,捏紧茶杯,似是要将它嵌入血肉,咬牙沉声道:“白鸾曦,这支金钗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危在旦夕也要寻回!”
庄重的气氛围绕着整座客栈,棠溪冉感受到周围弥漫怒火,指节蜷缩,远望木桌端坐的两人。
白虞长睫扑簌抖动,坚定道:“自然重要。”
客栈外的竹叶飘落,池羡那双寒眸闪过波澜,此时,他的心宛如竹叶坠落在地。
重要……
为何所有东西于她而言都很重要,唯有他最不起眼,亦最不值得她珍视。
也罢,他本就不值得人珍视,在十八年前便如此。
为何如今又要渴望得到珍视呢。
池羡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恢复初见时的冷淡,周身散发着冷戾,那股寒意再次攀上白虞单薄的脊背。
茶水轻轻荡漾,池羡迈步回到栈房,关紧木门,单膝半跪在地,眼睫染上寒霜,他拧眉紧揪心口。
幽冥魔心血在体内晕开,池羡额间也攀上寒霜,刺痛涌上心间。
他无法脱离幽冥魔心血带来的疼痛,只能任由疼痛席卷全身,直到适应疼痛。
白虞盯着茶水怔住,脸色铁青,指节微微蜷缩颤抖。
回想起方才说的一切,始终不明白池羡为何生气。
棠溪冉和伶舟诩相视一眼,眼底盛满担忧。
只见棠溪冉提着裙据坐到白虞身旁,温热的掌心包裹着白虞冰凉的手,她轻声开口:“白姐姐,池师兄生气许是因为,你为了夺回金钗而受伤,作为师父自然看重徒弟的命。”
“可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白虞垂眸,心神不宁道。
棠溪冉轻轻拍抚着白虞的手,端起温热的茶杯递给她。
伶舟诩见状走向前道:“师兄向来如此,从前在天师教他便不喜与人交流,弟子们都说他性情古怪,白师姐还望见谅。”
白虞轻声问道:“他从前在天师教经常受弟子排挤吗?”
“嗯,和他交流的人屈指可数。”
白虞眼底只剩同情,讷讷道:“原是如此。”
言罢,白虞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拿起凤舞剑,轻拍棠溪冉的肩头,转身离去。
栈房外,传来白虞温和的探问声:“师父?”
池羡拧眉,紧揪着被褥的指节发白,连同薄唇苍白,银丝快速蔓延,直至彻底遮挡墨发。
他掀起如寒冰般的蓝瞳,透过门扉看到她的身影。
幽冥魔心血果真不凡,短时间内便可让他痛不欲生。
“不许进来。”
池羡薄唇轻轻颤动,仿佛用尽全力说出这句凉薄的话。
白虞愣在原地,心头轻颤,回味着他方说的那句话,似乎夹杂着些许虚弱。
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池羡就气到脱虚了吧!
白虞轻咬下唇,低声道:“师父,我是来跟你解释的,哦不对,是道歉。”
道歉似乎也不对,她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
白虞后退几步,双手搭在栏杆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眼神飘忽不定。
明早便要去往丘欲雪,不论如何还是先缓和关系吧。
池羡撑着床榻艰难起身,寒光投向壁上挂着的铜镜,满头银丝,与白袍融合,连同眉梢皆为莹白色。
若她瞧见,定会吓到她。
池羡抬手撑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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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伸出掌心浮现嫣红邪血,邪血为刀刃形状,只见他将锋利的那端朝着心口扎去。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邪血慢慢压制体内幽冥魔心血的蔓延,银丝褪去,眉梢恢复墨色。
池羡轻轻蹙眉,抬手拭去唇边的鲜血,面色格外平淡,伸出掌心用灵力遮挡被鲜血染红的白袍。
屋内不再寒冷,香炉冒出熏香,幽兰香弥漫在空气中。
池羡环顾四周,确定无异样后迈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发出“吱呀”一声。
白虞忽然回眸,撞上他目中无人的寒眸,心底发怵。
池羡折回茶几,双腿交叠半倚在椅前。
白虞迟疑半会,许久才缓缓走进屋内。
窗外玄鸦眨巴着眼环顾四周,竹林内传来鸦雀啼叫。
屋内陷入死寂,白虞端坐在椅前,抬手提着茶壶,往池羡眼前的茶杯里倒茶水。
池羡眉梢微挑,眼底带着微不可察的诧异。
白虞举起茶杯,递到他手中,轻声道:“师父,徒儿下次定不会再冒险了。”
池羡垂下的手指微微蜷缩,看着茶杯内滚烫的茶水道:“嗯,茶水太烫了。”
白虞迅速反应过来,起身伸手端起茶杯,抬手煽风。
过了会,白虞将茶水再次递到池羡手中,认真道:“师父,我认为金钗重要,不仅是它本身重要,而是心意更重要,然这份心意赋予它重要的意义。”
池羡端着茶杯的手瞬间僵住,她是说秦丰对她的心意?
白虞接着道:“金钗视为贵重物,秦城主愿意将金钗与宝箱赠予我,那便是对我的信任,在这世间愿意于困境中相助的挚友寥寥无几,我不得不珍视。”
白虞忙不迭从腰间囊袋掏出那日在卿绫街池羡赠予她的冰魄珠,道:“若是那日,抑或未来,这颗水珠离我而去,我上刀山下火海亦会将它寻回。”
拿命寻回,一点也不值得。
丢了就丢了,再花费个百年修为炼造就好了。
池羡端起茶杯贴近薄唇,轻抿一口后冷冷道:“不必,若是丢了为师再给你炼造,但你这条命,给我好好留着。”
白虞眼睫轻颤,薄唇翕张,欲言又止。
池羡放下茶杯,伸出掌心变幻出一张符纸,上面写有两行字。
白虞用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双手接过,喃喃道:“金光破邪,妖魅无藏。”
“师父,这个是修习冥犀眼的口诀?”
“不是,修习冥犀眼是进阶修士得以修习,而你现在必须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力量。”
“啊?”
白虞纤长的指节绞紧符纸,垂眸道:“掌握噬魂碎空剑最快需要多久?”
池羡捏了捏茶杯道:“快则半月,得看剑艺天赋,慢则五年不等。”
“这么久啊……”
她本是肉-体凡胎,所幸得系统供应灵力,哪来的剑艺天赋,能保命就已是万幸。
若修习个五年,如何完成系统所指的第二项任务。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池羡抬眸看着她,眼底闪过窃笑。
穿越到《堕魔》世界已有多月,经历过无数场生死战,还怕无法掌握噬魂碎空剑的剑灵么?
“师父,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言罢,白虞攥紧手中的符纸,纸上记载着口诀手势,只见她双指合十,口中念叨着修习口诀,回到栈房。
……
夜幕时分,星月低垂。
玄鸦站在茶几前,来回踱步,产生杂碎的脚步声。
许久,玄鸦终是想不明白,开口时带着点愠怒:“主人,还请三思,冥犀眼乃魔界圣物,绝不可二传,若是被尊神知道了,怕是会危及主人。”
“用得着你废话。”
冥犀眼这趟浑水她绝不能入,若入了便同他一样万劫不复,所有的伤痛由他一人承受便好。
“那主人为何还要答应她?”
池羡雕刻着木簪的手忽然停滞,梨花簪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转动梨花簪,道:“她体内有赤鸾神力,修习魔界邪术自会遭到反噬,那我便教她仙法。”
教她仙法有助于赤鸾生长,待青鸾石长成赤鸾,她体内便拥有无穷神力。
玄鸦难免有点担心:“可是主人你的体内由邪力贯穿,教她仙法会折损邪力,你会受到幽冥魔心血的反噬。”
“无妨。”
他的语气极其冷淡,似是对此事早已做好准备。
池羡在白纸描摹,片刻后,他拿起白纸对准烛光照耀,又拿起木簪与白纸描摹的金钗做比较。
他问玄鸦:“这支木簪与金钗哪个更讨喜?”
玄鸦眨巴着眼,瞅了眼描摹的金钗,懒懒道:“木簪,主人亲手雕刻的乃世间绝物。”
“是吗?”
池羡眉梢微挑,眸底扬起微不可察的欣喜,又问:“那你说,白鸾曦会喜欢木簪还是金钗?”
玄鸦微怔,摆动呆小的圆头,沉思许久才道:“主人这支木簪虽好,不过女子定是喜欢华丽绚烂的金钗。”
言罢,它缩了缩身子。
池羡冷笑一声,睨眼瞥向玄鸦,眸底散发寒光。
玄鸦赶忙改口:“若我,那定是喜欢主人亲手雕刻的木簪,瞧这绝世手艺,简直精美绝伦。”
池羡转眸盯着掌心的这支梨花簪,抬手拿起桌上的琉璃玉冠,将梨花簪与琉璃玉冠摆放一处。
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不愧是她雕刻的玉冠,越看越讨喜。
——
子时将至,寂然无声,竹影婆娑。
烛火微微摇曳,玄鸦垂首,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主人正襟危坐在榻前,手上雕刻着那支木簪,手法笨拙。
“主人,已至子时,早点歇息吧。”
玄鸦铺展着翅膀飞到烛火前,为了不遮挡池羡的光线,特意往边上挪动几步。
“你不必留在我身边。”
池羡没抬眼看它,拧眉认真雕刻着梨花簪。
玄鸦深知此时此刻它应该守在白鸾曦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她。
可它放心不下主人,摇头道:“主人,鸦鸦今夜就陪在你身边,青鸾石会平安无事的。”
池羡没再回话,烛火倒映在他幽深的黑眸,漾出光彩。
玄鸦探头凑近瞧,忽然大惊:“主人,你的手都磨破皮了,为何不用灵力雕刻呢?”
“闭嘴,别扰乱我思路。”
池羡笨拙地捻着梨花簪,手中拿着雕刻刀细细刮磨,发出“沙沙”细声,指腹磨破皮,他仍在认真雕磨。
玄鸦眼底弥漫担忧,怯声道:“主人……”
烛火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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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梨花雕刻在木簪上,锦上添花。
池羡终于松懈下来,他抬眼看向玄鸦,道:“你听过心意吗?”
玄鸦迟疑许久,微微摇头道:“在魔界时尊神从未与我讲述。”
他道:“我也是第一次听闻,她说,物品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存在那份独特的心意。”
梨花簪在烛火下闪烁着耀眼的星光。
池羡眸底染上阴霾,从前不论是在天师教抑或苍霜苑,似乎只有掠夺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心意从何而谈?
玄鸦似懂非懂,迷迷糊糊道:“主人雕刻梨花簪花费许久精力,若她依旧不喜爱呢?”
池羡那双寒眸在烛火下明显闪过波澜,他捏紧了簪身,勾出寒笑。
薄唇翕张:“那我便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了。”
……
晨光熹微,春风拂晓。
昨夜下了一阵子细雨,地面湿滑,竹叶滴落露珠。
店小二清早在柜台整理账本,传来细碎的掐指声。
棠溪冉垂手捏着腰间囊袋,瞧见白虞从栈房迈步而下,扬手笑了笑。
迅速跑来白虞身边,仔细端量她,牵住她的手担忧道:“白姐姐,是栈房的床榻不舒适么?”
白虞顿住,瞬间哑口无言,回想起昨夜她在栈房内修习修仙口诀,临近深更半夜困倒在茶几。
她指着眼圈问道:“很明显?”
棠溪冉后退几步,抬手支着下颌讷讷道:“远看倒不易察觉。”
那就好,否则被池羡发现,倒显得她的修习成果不堪入目。
白虞松下一口寒气,捏紧了手中的凤舞剑。
转眼间,池羡和伶舟诩陆续来到栈口,伶舟诩站在柜台,从腰间掏出元宝,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搓搓手,双眼放光,忙不迭接过。
池羡眼底染上似笑非笑,脚步稳健朝着白虞走来,负在身后的那双手攥着一支梨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