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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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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情景,乍看像凡间鬼市, 应有尽有,但随意拿起一件物品来细细端详, 就会发现大有玄机。

打开胭脂盒,里面飞出活生生的蝴蝶, 落在头上化为钗子;翻开一本绝世剑法, 绘本上两个小人栩栩如生比武拆招,细看却是三脚猫架势,更有香艳不入流的那一类,一群人围着抢买;悬挂在架子上的山水绘卷, 一颗灵转珠就可入画一游。

灵驹在一间小酒馆门前停下。两人下了马, 一前一后踏入门口结界。抖掉身上雪, 摘掉斗篷,露出两张被冷风冻白的平凡面孔。

甫一进大门,温暖的酒香和身上的寒气一撞,穿灰袍的那人似醉似晕地晃了下身子, 脚步立马显出虚弱来。

黑袍那人却是笑吟吟的,一只手从容扶住他后背,另一只手却藏在宽袖下,对小二道:“要靠窗雅座,上一坛曳漾春,四碟小菜,你们拿手的就行。我这朋友身体病弱,酒要烫足,酒菜不要辛辣。”

话未说完,灰袍那人已推开了他,兀自进去了。

二人临窗入座,菜还未来,热酒旋即送上。

黑袍那人自斟自饮了一杯,惬意地呼了口气,浑身经脉都活过来似的,伸了个懒腰。他推开一线窗户,雪花和街井的热闹同时挤了进来。

“也好,”黑袍那人瞧着街景,笑眯眯地道,“偷得浮生半日闲,谁说不是因祸得福呢。”

灰袍那人道:“这么说,我也在偷这半日闲了?”

黑袍那人道:“身病心病交攻,休息一会儿不好么?”

“岂不知酒可以消乏,醉可以解愁?”黑袍斟了杯酒,热气腾腾推向对面,“你要是累了,就喝一小口。要是愁烦,就喝一整杯——就这一杯,啊。”

“你买了一整坛酒,”灰袍那人问道,“为什么我只能喝一杯?”

黑袍那人噗嗤一笑:“你那一杯倒的名声,难道我就没听说过么?”

灰袍那人也露出了一点笑意,那张幻化易容后平凡无奇的面孔,忽然就好看了起来。

黑衣人笑得更灿烂了,又劝酒:“喝么?喝吧喝吧。”

“多谢好意,现在我一口也不想喝。”灰袍那人眼中毫无笑意,“看着你这张脸喝酒,我还不如下去和马一起睡窝棚。”

“这张脸确实一般,”黑袍那人摸了摸下巴,郁闷道,“但也没到连马也比不上的程度。这么挑剔……你这是被李沉璧那小崽儿养刁了胃口。要让你高兴,是不是得照他的模样捏一张面皮,戴在脸上让你时刻瞧着,这一路才肯给我好脸色?”

他认真思索了一阵子,否定了这个念头:“不行不行,那可太显眼了。”

“唐渺。”灰袍那人淡淡道,“你要敢照他的样子捏脸皮,我就把你的头踩到地里去。”

唐渺哈哈大笑,压低了嗓子:“小叶啊,你老是这样吓唬我,我怎么敢解开你身上的搓雪丝?我知道这东西缠在身上难受,可你连我的手都说砍就砍了,松了这道禁制,你岂不直接砍我的脑袋?”

叶霁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一道几不可见的流光缠绕脉门,延入苍灰色宽袖内。

唐渺见他去端详那道丝线,若有所思,便拿起一根筷子,去挑他耳后黑发。

见那筷尖戳过来,直刺向发间红线,叶霁眉心一跳,一把打开他的手,冷冷瞧了他一眼。

“别再想啦,那傻孩子追不上我们。”唐渺微笑,“说不定,他以为你已死了,正把修仙界当粥搅呢。”

他用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半掀眼皮,端详叶霁的脸色,慢吞吞道:“一个有惊世修为的人,其实不足为惧。可怕的是一个人拥有惊世的修为,刚好脾气还很差。”

说完,嘻然一笑:“这父子俩,是不是还挺像?血缘之人的心性,可是会一脉相承——”

“沉璧不会。”叶霁淡淡道,“他纵然脾气不好,也不太讲道理,却并不丧心病狂。”

唐渺:“哦,你这话像在影射另一个人呢。”

叶霁的眉头不由锁紧,去摸面前的酒杯。唐渺压住他的手:“还是等等罢。你喝晕了,咱们就谈不成天了。我一人清醒岂不无趣?”

叶霁道:“正是不想再和你谈天。”

唐渺拿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酒力之下,双目灼灼发亮:“你所认为的他,难道就是真正的他?依我看,李沉璧绝非省油的灯,只不过比较听你的话而已。”

叶霁深吸一口气:“……肯听话,这就够了。有些人正是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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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肆意妄为害人害己。”

唐渺兴趣更浓:“又来了,小叶心里怨气很重啊。”

见对方抿紧了双唇,不再理他,唐渺摸着下巴,啧道:“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高兴我照着李沉璧的模样易容?见不得别人和他共一副样子?饮霜和他长得差不多,你见了师叔,难道也要一拳抡过去?嗯……你过去和他那么亲,应当是舍不得打的。”

叶霁心知他这一路说话无聊又啰嗦,其实一肚子鬼胎,刺探之意简直写在脸上,虽然知道不该理会,却一遍遍被扎痛着内心。

他倏然起身离座,大踏步向楼下走去。

唐渺正悠闲喝酒,猛地被搓雪丝一拽,差点摔下椅子,酒也打翻在身上。

两人之间连着这道谁也看不见的丝线,唐渺顾不上狼狈,追上去好声好气地道:“行啦,我不说了还不行么?雪下得大了,今晚先住店,你现在修为全无,当心风寒入侵。我把一个病人送到你师叔面前,他才要一拳抡在我脸上呢……他下手可是很重很重——”

叶霁顿住了脚步,侧过头,冷冷打量他:“你办砸了他的事,现在才想起来怕他?”

唐渺瞧着他,笑了:“谁说我办砸了?他交代的事,我办得简直漂亮极了。”语调十分轻松。

叶霁忍不住皱眉,还要问些什么,忽听见邻桌爆发出一阵叫好喧闹。

“——枫云山庄这次是彻底栽啦!&quot;

“高楼忽起,高楼忽落,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他们还在东洲招兵买马,放集英榜,豪言要收罗天下英雄呢!”

叶霁不由脚步放缓,后者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道:“这些天光顾着赶路,就不想知道修仙界发生了什么?我为何要带你来这里?这鬼市聚集了各路仙家人士,我们去边上坐着听。”

酒馆里坐满了躲雪喝酒的人,一个两个都竖起了耳朵。

提起这段日子修仙界人人关心的玄天山之乱,就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池塘,激出一圈圈的浪花。

叶霁刚入座,猛听一人道:“我呸,还收罗天下英雄?进了枫云山庄,全成了他们的死人傀儡!”

唐渺夹了一口酒菜,见叶霁冷眼望来,放下筷子无奈道:“这就是他们乱猜了。枫云山庄是招揽了不少人才,可这些人在江湖上卓有名声,全做成傀儡那还像话?退一步讲,制做一个傀儡极不容易的,他们当是缝人偶娃娃么?”

一个葛布短打的汉子,满脸好奇地发问:“各位道兄,我一个乡野散修,混不进玄天山这样的地方,消息不灵通,这几天在鬼市把前因后果听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又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枫云山庄怎么就栽了?”

“老兄大概也听说了,长风山首座弟子叶霁身陨的事了吧。”

回答他的是个微胖的白面书生,放了酒杯,指节在桌上轻敲:“枫云山庄那些丧心病狂的内幕,就是叶仙君殉道前,当着众人的面揭出来的!”

叶霁冷不丁听见自己名字,顿了一顿。

“哼哼,这还用你说么。”

角落一席坐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披一件又厚又大的蓑衣,低头擦着一柄长刀,随口搭腔:“叶霁死前说的那些话大有文章,第二日就到处流传了。老梁也是雷厉风行,立马押扣了枫云山庄,要仙门共审他们。可叶霁当时也只是一面之词,虽然大伙儿心里信了他——那是丢了命也要护卫玄天山平安的义士嘛——可万事讲证据,枫云山庄要做事滴水不漏,仙门共审也钉不死他们。”

白面书生闻言,坐正了身姿:“老前辈当时在场?”

蓑衣老者一笑,继续擦刀:“这不昨日才从玄天山回来?你瞧我这把削鬼刀,就是从一个傀儡手里拾的——那是我百年前的老同门。”

白面书生睁大了眼睛,回过味来,起身拱手道:“老前辈节哀。”

葛衣汉子感慨道:“照您这么说,枫云山庄就像根鱼骨头,不好咽也不好吐啊。”

白面书生迫不及待地问:“敢问既然没有证据,玄天山的那场仙门公审,究竟怎么定的罪?”

酒馆里嗡嗡嘤嘤的声音小了,就连咳嗽声、杯碟碰撞声也稀了,酒客们望向这一桌,饱含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蓑衣老者擦光了刀,用长布一圈圈裹起来,小心收入乾坤囊中。

做完这些,他才把着酒杯,慢慢说道:“三日之前,我在玄天山收了老同门的骨灰,准备打道回府。正撞见一大列人马,风风火火进山,直言要见梁归璞,陈言大事。你们猜是哪家人士?正是这场大乱里,从头到尾都没露面的玉山宫和叠霞洞!”

叶霁将一个酒杯在手中转着,不发一言,唐渺饱含兴趣地看着他。

“怪,怪!”旁人啧啧称奇,“玄天山起祸,犄角旮旯里的小宗小门都来了,玉山宫这等一流大派,居然不闻不问!更奇的是叠霞洞,他们不是一向隐居不问世事么?怎么这次居然冒出头,跟着玉山宫凑热闹——这两家什么时候搭到一块儿去的?”

唐渺低笑:“是啦,这事怪得很。小叶可有头绪,难道与你有关?”

只听那蓑衣老者接着说道:“我见他们扛来了几百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上头都打着枫云山庄的灵印,凌少主和叠霞洞主两个人,更是一人手捧一个木匣,直递梁归璞面前。我就知道风雷将至,有一场好戏要唱,想也没想就留了下来。”

“人越聚越多,我在外围瞧不见什么动静,不知凌泛月和关叠霞两人和盟主说了些什么。可当晚,就在指月塔前的广场,紧急召开了一场仙门公审大会——为收拾残局、收敛傀儡,玄天山里本就是千家集会,因而这场公审虽办得匆忙,竟是近百年里规模最大的一场。”

“那一晚,落月崖上下点满长明灯笼,半座山亮如白昼。玉山宫搬出一箱一箱的罪证时,以赵菁为首,枫云山庄一众门人子弟,都被定魂枷拷在了圣火坛前,听候审判。”

一圈酒客都隐隐躁动沸腾,七嘴八舌说道:

“这场仙门公审,我们都听说啦,只可惜没在场亲历亲见。”“老兄可得好好说说!您这桌酒菜算我账了!”

有好事之人,亲自捧着酒过来,殷勤为蓑衣老者斟满杯子,期待地看着他。

蓑衣老者一气饮干,咂了咂嘴,道:

“起初枫云山庄人人破口大骂,一副宁死不受辱的模样,我也觉得这还未定罪就拷人的做派,莽撞了些。但凌泛月和关叠霞也不理他们,命人一个接一个打开箱子,照着物品清单诵读,把里面的玩意儿陈列众人目前——全是近来那些覆灭门派的压箱底好东西。广场上掉一根针都听得见,几千双眼睛盯着瞧,都在悄悄抽冷气。”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老前辈,门派灭了,弟子风流云散,好东西散入江湖也是常情呀。枫云山庄有本事,搜刮了来,有什么稀奇?”

蓑衣老者一咂嘴,摆摆脑袋:“那些密不外传的心法典籍,还有百代守护的药方、技法,也是能搜刮得的?我瞧你服色打扮,问天宗的吧?你们宗门没立规矩,假若有一日门派后继无人,你们的问天心法要埋进第一代祖师墓,留待后世有缘人重振门派?这是本门的根基,是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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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着的一线血脉!枫云山庄算什么东西,是灭绝了良心,掘了多少家祖宗坟才刮来的?”

小伙子目露惊异之色,不做声了。

“怕不是掘了人家祖宗坟,而是压根就没让那些东西埋进去过吧?”一片议论声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哼一笑,“我当初就觉得,那些门派灭得蹊跷。西南七十二门无一幸存,要说没有鬼,那大概只有鬼才信。”

蓑衣老者点头道:“老兄见得是。那天在公审上,这些东西摆出来后,枫云山庄的气势就去了一半。偏还有不少这些门派的故旧弟子在场,见了东西痛哭流涕,要宰了枫云山庄,再抱着自家的心法典籍一起殉派——有几分真心且不论,总之那时人人咬牙切齿,义愤填膺,要枫云山庄说清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说到这里,他讽刺一笑:“枫云山庄哪里说的清?门人弟子一大半都被吓破了胆,有几个灵光些的,想胡编蒙混,被凌泛月当场拿金弓射死。”

白面书生微讶:“这凌少主我会过面的,十分潇洒懂礼,几时变得这么……这么……”他想说几时变得这么狠辣凶蛮,却到底不好评判,转而问道,“这么大的案子,为何不直接审问赵菁?”

“赵菁?”蓑衣老者嗤地一哼,“那也是个草包绣枕。赵菁被押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疯癫,凌泛月偏不饶他,把他堂弟赵艾的脑袋挂在他脖子上,威胁要用箭把他们穿在一块儿,把他吓厥了过去。”

叶霁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唇。心想,这倒是泛月会做出来的事。

又想,这些证据,泛月和叠霞是怎么拿到的?怎么还杀掉了赵艾?他在玄天山的那些时间里,他这两位好朋友,究竟在做什么?

正思绪翻涌,蓑衣老者继续说道:“到那时,我本以为这日所见,已经是毕生罕有,没想到马上就见到了更奇异的事情。”

此时众酒客的胃口,已经被吊到了顶点,一个个微张着口,痴痴瞧着他,等他说下去。

“凌泛月的事办完了,叠霞洞主就一声令下,几个弟子就把一幅三五丈长宽的大山水卷轴,挂在了空中。我定睛一瞧,那山水图工笔极细腻,山水草木随着画中的风而流动,真是一辈子也没见过。后面才知道,这不是什么山水画,而是一道传送阵!”

“关叠霞说这是传送阵,大伙儿还难以置信,翘首而望,就见几个枫云山庄的弟子被锁链绑着,从画里走了出来。他们一出来,见到这副场面,就知道大势已去,主动跪下承认,这副画一直藏在他们少庄主的书房里,直通千里之外的雨光山——他们在那地界儿藏匿了几千具傀儡。傀儡听令而动,平时从画中出没,神不知鬼不觉!”

“哐当”“哐当”几声响,几个酒杯咕噜噜滚在地上。一圈酒客的下巴掉得老长,一人眨巴着眼睛,痴愣道:“照这么说……照这么说……叶仙君死前的话,全印证了……”

蓑衣老者端杯出神,似乎在回味那一日见到的情景。周围人不停催促,他才怅然一笑,继续说下去:“叶霁没说一句假话。只可惜他发现得太迟了,修仙界醒悟得太迟了。”

“后面的一个时辰,梁归璞主持审问,从那几个枫云山庄弟子口中问出来的事,简直触目惊心!枫云山庄是如何与漂星楼余孽勾结,用夺魂邪术搅乱西南七十二派,让他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又是怎么从他们那位唐圣师那里,得到星玉短剑,不但把三千义士傀儡收为己用,还源源不断把死于门派之乱的修士做成新的傀儡……摆渡谷毒雾扩散,乘寿山灵兽失控,还有玄天山惨剧,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他们的罪过!唉——当时在场者,无一人不暴怒如雷,叫天叱骂诅咒,恨不得把枫云山庄生吞活剥。”

酒客们鸦雀无声,心脏砰砰乱跳,三分醉意在激灵中清醒。唯有先前那苍老嗓音,雄浑地道:“嚯!满山都是苦主,成堆的尸体还没凉透呢,这下群怨沸腾,怕是要把山掀了吧?老梁镇得住场面?”

蓑衣老者笑了:“老兄当那几个大派是吃素的?他们没讨回公道前,搅场子的都得乖乖闭嘴。”

他用手指沾着桌上洒出的酒水,画着圈,慢慢说道:“事已至此,枫云山庄的罪行是板上钉钉,没得什么可说的了。梁归璞毕竟还要走完最后的流程,把赵菁押跪场中央,问他可否认罪。”

“赵菁就像垂死之人回光返照,仰起头大啸一声,状如野兽。可惜刚说了个半截的不字,三把长剑同时飞来,一齐前后刺穿了他。”

不知是谁打开了窗子,几缕寒风吹入,扫在一张张因酒意或激动而通红的脸上,冻得人人一个哆嗦,精神豁然一爽。

“有三把剑?老兄可看清了,都是谁的?”

“剑飞出来时,我和旁人一样,没反应过来。剑收回去时,我才看清。&quot;

蓑衣老者慨然而叹,&quot;一把是长风山的,那小兄弟我不认得,他说要为大师兄报仇,这是应有之义;一把其实是刀——螭龙角刀,薛白槿的。乘寿山基业毁了,她爹也死了,也该她报仇雪恨;还有一把是凌泛月的,凌泛月收回剑后,当众说这把剑是叶霁赠他的。&quot;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面书生,露出敬肃的神色:“这是极重道义的人,听来令人五内俱沸!只是他和关叠霞,又是如何得知枫云山庄作恶内情的呢?”

“不知道。”蓑衣老者摇摇头,琢磨着道,“赵艾没来玄天山,多半留在枫云山庄本部镇守后方,随时调度。这两人竟斩了赵艾的人头,可想而知,各派在玄天山扶乱时,他们已直杀进枫云山庄,趁着庄内人手空虚,抄夺证据了。”

白面书生听得发愣,不禁为他人后怕:“二人这般行事,若无十足把握,一旦翻船,岂非要和枫云山庄结下世世代代的仇怨!不知虚实就贸贸然闯入别派地界,看似果敢勇毅,实则危险莫测,况且对方如此穷凶极恶。这是……这是……嗯——”

“——这是不要命啦!”苍老声音接着他的话说道,哈哈大笑,“不管如何,灭此枭雄,实乃修仙界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诸位老兄何不举杯共饮?”

他豪爽的笑声里,众人跌宕的心绪为之一松,纷纷破颜而笑,哄闹着斟酒举杯。

唐渺拿起酒壶,注满叶霁面前的杯子,瞧着他笑问:“这一杯酒,你喝不喝呢?”

叶霁握杯饮尽,转过头看向窗外。长街上游人稀少,灯火也黯淡下去,只有隐隐的笙歌,随风送来。

“雪停了。”叶霁道,“我们上路吧。&quot;

第135章 魂牵梦萦 “你乖乖的,再等一等师兄。……

叶霁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酒馆的。他只记得自己不止喝了一杯酒。

酒太烈, 他喝得太急,迷蒙间他看着窗外街上散落的灯火,忽然所有的灯火都灭了。

醉梦中, 似乎有人将他扛起,接着便是漫长的颠簸。

一起一伏中, 叶霁只觉走在一条坎坷不平的道路上,见到了形形色色的故人。有些是他珍重的人,其中一些,令他想起来就会心痛。

他似乎走累了,却总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一低头,看见幼时的李沉璧紧紧正抓着他的手,凤眼如两汪潋滟池水, 倒映着灯笼火的华彩。

也不知是哪一年的正月,他抱着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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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出山逛鬼市。李沉璧被他裹了件喜庆的红斗篷, 顶着银灿灿的小冠,额心还被他恶趣味地用朱砂戳了一点, 唇红齿白, 像个人间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小公子。

人妖混杂的鬼市藏在两棵古槐间的结界里,妖族不敢在人间集市上招摇,就把那些自产自销的奇物特产,拿到这种隐秘的鬼市上和修士们交易, 换些人界的钱币货物。

李沉璧兴奋地拉着他左顾右盼, 从没见过这样的热闹。他被捡回长风山还不久, 门规戒律束不住他,一身的野性难驯,叶霁带这新认的小师弟出来见世面,不忘在手腕里缠上一根追灵索, 准备一旦小崽儿忘乎所以到处乱跑,他就把这“狗绳”牵上,以免小炉鼎被不怀好心的歹妖盯住。

不想前所未见的花花世界一股脑涌到眼前,让小孩迷了眼,却也没乱了神,挤涌的人流里,片刻也没松开他的手。

李沉璧柔软的手指,像一枚小锁紧紧勾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滚烫的体温传递过来,叶霁感受到了一丝牵挂的味道,晃晃李沉璧的胳膊:“你喜欢什么,师兄给你买。”

逛了这么久,他渐渐发现李沉璧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又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眼角弯弯脚步轻快,笑嘻嘻路过琳琅的商铺、香气四溢的小吃,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他特意停下来,摸一摸瞧一瞧的。

每当叶霁开口说话,李沉璧的目光就会立即毫无留恋地从别的东西上收回来,在喧闹中侧耳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抬起头,给他几句幼稚却不敷衍的回应。

叶霁琢磨:这就难办了。什么都不喜欢,也不知今后拿什么哄他。

于是自作主张,逢摊必买。无风自飞的蝴蝶风筝,会追着人跑的兽形彩灯,随人心意能哭能笑的面具,千莲雪山产的蜂蜜裹的糖葫芦……把两个人怀里手里都占得满满的。

李沉璧只买了一盏灯。

听叶霁说起人界有放花灯许愿的习俗后,李沉璧便兴冲冲跑到街角的灯摊上买了一盏,在河边默默许愿,煞有介事地将灯流入水中。

叶霁抱臂旁观,总觉得这举动在李沉璧身上有些违和。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没问,转而打量起李沉璧买的那盏灯来——通体漆黑,灯焰幽绿,怎么瞧都不像那么回事。

一个老妇人蹲在河边洗手绢,见这对小兄弟一起放灯,有些可怜地望着他俩:“哎呦,这大过年的。家里是什么人没了啊?”

叶霁没明白:“您说什么?我们家里没人去世。”

老妇人又“哎呦”了一声:“你弟弟放的是渡魂灯呐,是给死人传话的啊。”

话音未落,蹲在河岸边的李沉璧倏地抬起了头。他捡起一个石块,恶狠狠投出去,将那盏还没来得及漂远的渡魂灯,砸碎在了惊天动地的水花里。

“沉璧!”叶霁连忙叫他,向来不离他半步的李沉璧却躲开他的手,像一只离弦之箭一样蹿了出去。

叶霁匆匆追来时,李沉璧已经将街角的灯摊踹翻了,一双愤怒的凤眼,瞪着卖灯的斗篷人,几十盏渡魂灯在他们之间齐刷刷熄灭。

摊主的斗篷下只有一团漆黑,僵硬地抬起一只手,直直戳向李沉璧。

叶霁急忙甩出一道燃烧的符咒,定住了那只僵尸般干枯的手。掏出身上所有的灵转珠,摆在摊主面前,说了声“得罪,等回去后必定供奉香火&quot;,把气红了眼无法无天的小崽子往怀里一揣,一溜烟奔出了鬼市结界。

李沉璧一路都没理他。在长风山门前,叶霁把他放下,蹲下身和他视线齐平:“你这是在生谁的气?”

李沉璧咬着嘴唇,眼眶渐渐濡红,反问他:“师兄知道我许了什么愿么?”

叶霁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胆子大得很,连鬼差的摊子都敢掀。是觉得有师兄给你兜底,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李沉璧气得大叫:“我才不怕那东西!竟敢卖一盏死人灯给我,让我许的愿沾了这种晦气!我的愿望是给活人的,那人绝不会死,绝不会!踹他摊子算什么,我恨不得——”

“沉璧。”叶霁屈指在他额头上咚地一弹,将他弹安静了,“花灯许愿这种事,应个景罢了,难说靠谱。你有什么愿望,事在人为,何必依赖或迁怒于一盏小小的灯?”

他揉了揉李沉璧的头顶:“现在,既然你许的愿不灵了,不如说出来我听听,或许我们能一起实现呢。”

李沉璧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我希望——这辈子永远和师兄在一起。师兄能帮我达成心愿么?”

他声音变得似幻似真,音色重叠,仿佛是不同时期的李沉璧同时对他发问。

叶霁愣了神,对他伸手,五指却从一层虚影里穿过。

李沉璧又问:“师兄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叶霁怔怔地对他道:“你乖乖的,再等一等师兄。”

李沉璧眼中的清光,逐渐转深变浓,化为一团混浊:“一天看不到师兄,我就一天不吃饭不睡觉。既然师兄说事在人为,那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

叶霁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只抓住一团雾气。

他担忧李沉璧出危险,在黑暗中四处寻找,急匆匆撞在一人怀中。

这是十八岁的李沉璧了,一揽便把他紧紧圈住:“我到处在找师兄,师兄又在找什么?”

叶霁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李沉璧声音便迅速阴冷了下去:“你要去找凌泛月吗?”

李沉璧的脸,由下巴蔓延至嘴唇、鼻梁,渐渐被一片黑霾笼罩,狰狞陌生。

“不是他?难道是苏师姐?还是去找宁知白?或者那个韶卿?”

叶霁用力摇头,李沉璧不理会,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了。是纪饮霜。你终于要去找他了。”

叶霁在心中焦急大喊,我在找你,师兄在找你。

可脖颈被一道铁箍锁住,半个音节也无法发出,只能紧望着眼前这人,希望李沉璧能与自己对视,明白自己的心意。

但黑霾很快舔上了李沉璧的眼睛,将他整张面目都盖住了。

李沉璧扭曲的音调,从黑霾后传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哪怕我做得再好,再怎么委曲求全,师兄心里总还是有他没我。我对师兄太失望了。”

字字句句如针扎耳,叶霁痛得无法呼吸,眼泪滚流出来。

李沉璧自然是看不见的,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我没有办法了,师兄,我们死在一处吧。”

话音落下,叶霁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李沉璧紧握住他的手,剑尖朝着自己胸口,就要带他刺下去。

叶霁竭力反抗,李沉璧却力大无穷地掰着他的手,朝着自己心脏处一点点推入。

血溅在了两人脸上。

看着被穿透心胸的李沉璧,叶霁悲伤地想,我真的杀了他。

又想,他说过要死在一处的。既然这样,既然这样……

他毫无留恋地举起滴血的长剑,对准自己心脏——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叶霁只觉得口中被喂了什么东西,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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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入喉咙。

叶霁转醒过来,忍耐着光线揉眼,太阳穴还在惊悸地突突跳动,后背全是冷汗。唐渺盘膝坐在一旁,笑了:“醒啦?”

叶霁沙哑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唐渺道:“解酒药。”又意味深长地问,“小叶梦到了什么?”

见叶霁僵冷着脸不说话,便道:“你在梦里,一直叫李沉璧呢。我还帮你擦了眼泪,不用谢。”

叶霁张望四周,见是在一条木船上,随波而流。大雾弥漫,空旷无尽。

“你想必做了很可怕的噩梦。”唐渺对他道,“你心底里在想些什么,让你居然开始害怕起自己的道侣了?”

叶霁道:“你我的关系,原来已好到可以交心的程度了?”

唐渺道:“小叶要向我问什么,我必定是知无不言的——风大,要不要披件衣裳?”

叶霁静静望着船底不知流向何处的河水,半晌,说道:“枫云山庄灭门,星玉短剑碎了,几千傀儡化作乌有,你心血付之一炬,似乎却并不难受。说起来,我该是你最大的仇家才对。”

唐渺噗嗤一笑:“你匡扶正道,我却到处放火。你被千夫所指,师友也死的死、伤的伤。但你却和我同乘一骑,同桌饮酒,现在又同船而渡……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同我大闹一场呢。”

“闹有什么用?”叶霁淡淡道,“我修为没了,打不过你。有个现成的马夫和钱袋,有什么不好。”

唐渺不料他竟是这样想,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不愧是你,这才是小叶!”

他大笑过后,仰倒在船底,极其放松地舒展手脚,看着铅灰色的天穹,说道:“我也是一样想,随遇而安罢了。一件事,拼了命能做成,当然好。做不成么——再想办法不就是了?”

叶霁也真心道:“不愧是你。”

许久无话。小船在水上行走,平稳缓慢,犹如摇篮一般令人昏昏欲睡。

叶霁的精力大不如全盛时,周围又都是一样的无边大雾,寡淡无趣,随着缕缕寒气入体,又要昏昏睡去。

唐渺却在这时,突然开口:“修仙之人,都把修为看得比命还重。要让他们成为废人,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我虽知道你心胸开阔,却没想你看得这么开,丢掉修为简直就和脱掉一件衣服一样。”

叶霁睁开了眼睛:“既然修为是衣服,我脱下了衣服,难道就不是我了么?要我说,不挂一缕的我,才是最本真的我。”

唐渺咧嘴一笑,骨碌碌转着眼珠,似乎想到了什么混话,要用来调侃他。船底却碰到了什么,轻轻一晃,似乎撞入了一道波纹中。

唐渺不正经的笑容一下敛了,挥出一道灵符定住船,对他道:“我们到了。”

叶霁跟在他身后下了船,脚下虚浮柔软,踩不着实地似的。又见东西南北,空无一物,唐渺兀自领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忍不住问:“你能认得路?”

唐渺对他说话的语气,已没了半分调笑轻浮,甚至堪称谨慎客气:“是,跟着我走就好,不需要担心。”

“唐渺。”叶霁反而定住了脚步,唐渺无奈回头,见他神情冷冷地发问,“师父在关山境设下了结界,这么久以来,你凭借关山弓,往来此处。”

“江泊筠和关裁已死,”叶霁脸色白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世上再也没有现成的关山弓了。你要怎么进入关山境?”

“小叶知道的,看来不少。”唐渺道,“关山弓已经无关紧要,毕竟,如今连结界也没有了。”

话音未落,叶霁已抬头厉声问:“什么意思?”

唐渺叹了口气,不说话。

叶霁盯着他的眼睛,渐渐冷静,醒悟过来就是一阵心伤,是了,师父眼下的身体,再也没有力量维持关山境这样浩瀚的结界了。

“那么师叔他……”叶霁抿了抿唇,迟疑地开口,“岂不是可以离开了?”

唐渺回答他:“没有那么简单。他早就离不开关山境,大概你师父也没想到这一层。”

叶霁心弦一紧:“为什么?”

唐渺温和地道:“故人已经近在眼前,小叶何必找我追问答案?”

叶霁闭上了嘴,手垂在身侧,慢慢握紧湿润的掌心。

关山境只有黑白灰的色彩,像一张白纸上铺水又铺墨,再用毫笔乱抹乱点,勾勒不出具体的形状。

叶霁跟在唐渺身后也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稀薄的力气渐渐用尽,虚弱感泛上来,按住怦怦急跳的心口,忍耐地咳嗽了两声。

他一咳嗽,唐渺便脚步一僵,犹犹豫豫地不断回头看他,神情颇为紧张。

“怎么,”叶霁浅浅一笑,“唐圣师想背我么?”

唐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显得很苦恼。

这一路上唐渺对他多有照拂,渴时喂水、累时扶肩、冷时裹衣,如此种种不胜枚举,进入关山境后,却极度谨小慎微,连他身边一丈以内也不肯靠近了。

叶霁平息了喘咳,也不瞧他,挺立腰背,继续往前走。

突然之间踩到什么东西,似乎很脆嫩,能踏出汁液来。

弯腰捡起被踩断根茎的一朵花苞,叶霁若有所思。

花苞在他注视下,轻轻一颤。胭脂色的花瓣竟在他手里层层绽开,内蕊嫩黄,鲜艳可爱。

在黯淡到绝望的关山境,忽然看到这样鲜亮生动的事物,叶霁呼吸一凝,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望去。

远处,桃红映衬柳绿,白鸟点掠碧波,温柔暖软的风抚摸他的额发,让叶霁一时恍惚,还以为到了哪一处胜景。

再一移眼,绒绒青青的芳草地,一直延伸到他脚尖。

唐渺也面露惊叹,却只惊叹了一瞬,就如蒙赦免地呼了口气:“小叶,我走啦。”

叶霁把目光从胜景中移到他脸上:“那么我该往何处走?”

“你喜欢哪里,就往哪里走。”

唐渺一路带他走来,慢慢吞吞,撤离时几乎如一阵狂风。叶霁一个愣神,已不见人,只能听见几句余音:

“——你走到哪里,他就在哪里。”

叶霁手中掐着那朵花,花瓣冰凉柔软,用指腹碾碎后,胭脂色泽残留在他指纹上,还带着淡淡余香。

这样逼真,叶霁想,不知沉璧能否做到?

他走到一处白堤柳岸,在浓荫柳帘里席地而坐。捡了一把碎石,有一下没一下向湖水里打水漂。

他支起一条长腿,胳膊随意搭在膝上,手中闲抛一把石子,额前碎发被风捋得向后翻卷,姿态很像一个兴致勃勃、未脱玩性的少年。双眼却深邃不见底,像在思考着无穷无尽的烦心事。

叶霁打水漂的技术很好,手腕轻轻一旋,小石头便如小鱼投塘,激出一连串长长无尽的涟漪。

直到丢完了那把石子,叶霁眼里才重新有了焦距,像是把他心里那把烦恼丝理顺了,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闭上了眼睛,指尖捏着最后一个石子,仰向身后的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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