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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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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踏着枯枝残雪,离开了光怪陆离、混杀嘶喊的山谷腹地。

这条路乃是沿着穿谷山溪的上流走,冬季水竭,只剩下两三缕白水挂在溪滩上,这时远离了喧嚣,才听见水澌澌融泻的声响。

这一路虽然陡峭难走,却仙景不俗,怪石嶙峋之中,偶尔探出几株娇艳的梅花,令人眼前一亮。除了时不时遇见成群游荡的鬼魅,格外煞风景外,倒是一处提壶游览的胜地。

但谁也没心思赏景。

叶霁望着前方斗篷披身的仃瘦背影,出声道:“走了这么远,还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那人的脚步似乎僵滞了一下,冷硬简短地说道:“我姓孟。”

叶霁温声道:“多谢孟兄为我们带路,着实有劳了。”

孟忌欢扯了扯身上凌乱的斗篷,挺起了后背。他忽然一飞而起,攀登上一棵藤萝挂满的大树,从树缝间钻了过去:“跟上,就在前面。”

那棵大树生长在一面断壁旁,树冠浓密,青叶缀满。要攀上那片断壁,只有从树干中挤过去。

叶霁卷了卷衣袖,正要找借力点,李沉璧已经先他一步,腾步上去,整个身子没入了树冠中。

片刻,又探出一只手,下来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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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霁失笑,举起剑柄敲他手背:“走你的路,当师兄是小孩么?”

见李沉璧的手臂仍垂在那里,左摸右抓,叶霁嗤地一笑,握住他手掌,被轻巧一带上了树。

枝干摇晃,融化的冻雨雪水落了两人一身。

叶霁抹了把脸,正要跳出树冠,却被李沉璧抓住了肩膀。

叶霁还以为他有话要说,扭头道:“怎么……”一片软热凑了过来,紧紧贴在唇上。

叶霁捧住他的脸,有几分愕然,低声问:“这是怎么了?这么突然?”

李沉璧道:“师兄是我道侣,我何时想亲,在哪里亲,难道不行?”

说着,将他后脑按住,重重地亲吻过来,叶霁只觉得要被他炙热的呼吸灼伤。

“我看见师兄在高崖上射箭,一片火光里,你一人握弓站着,样子漂亮极了。”

李沉璧喘息着,与他微微分开,两人鼻尖相碰:“我既想远远地看着你,又想马上去你身边,近在咫尺地看你,矛盾极了。我又想,要是这一生不能时时刻刻都看见师兄,看不见的时候,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叶霁没想到在这拥挤狭小的树干里,两人冻水淋身的狼狈时刻,却能听到这样一番深情滚烫的表白,呼吸一时滞住。

他原本想说,现在不是时候。

可心跳却渐急渐紧,无法自抑,眼前只有那双黑湛如洗的凤眸。

叶霁怔了半晌,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或许我也有一样的心情,只是从未意识到,也不知道还能这样说出来……沉璧,这个冬天太长了,总觉得像没有尽头。等来年开春,我们不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奔波时,找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好好过一段只有你和我的日子。”

说完,便见李沉璧眼中有晶莹闪动。

“好。师兄说的要算话。”

两人一前一后跳下断壁,一股冻风斜斜吹来,带着几缕幽幽的暗香。

孟忌欢站在一株梅花树下,背对着二人。

叶霁先是看他,接着抬起了头,眼前倏然一亮。

只见面前的山崖上,自顶层到山脚,悬挂着无数的雪白冰晶,犹如胡乱堆叠的白流苏,又像白珊瑚串成的风铃长帘,风一吹就能叮当响似的。

孟忌欢朝前一指:“这瀑布后面,有一个溶洞通往狭间。但瀑布已经冰封,不知它在哪里。”

第125章 错斩柔肠 我不怪你。

叶霁端详了一下冰瀑, 说道:“如果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就只能砸开冰面了。”

李沉璧道:“那边山头上有块巨石,我去把它踢下来, 把冰砸碎。”

“你能把握住劲道么?”叶霁微微皱眉,“若是用力太大, 虽然砸碎了冰面,也敲坏了山体,把洞穴弄塌堵住通道就不妙了。你我还是用剑气震碎冰层,虽然慢些,却更可靠。”

李沉璧眨眼一笑:“我用灵力牵引山石,几万斤也牵得住的。师兄可不要小了瞧我啊。”

叶霁知道他并不说大话,点了点头:“你这样说, 我自然信得过你。”

李沉璧唇角微微上扬,冰瀑上月光折射, 映照得他眉眼十分动人。

叶霁示意孟忌欢一同远离冰瀑,目光追随着李沉璧掠去巨石的背影。

李沉璧的身影, 消失在山峦起伏中。

片刻之后, 平地乍起一声轰隆,地面微微耸震,那块兀立了不知多少春秋风雨的山石,像是被什么巨力撬动, 拔地而起, 弹丸似的射向对面的悬冰瀑布。

随即而来的, 是一阵更剧烈的响动。

山石落处,冰屑冰雾猛然炸开,晶莹的冻柱四处飞崩,碎块“噼里啪啦”落溅在石壁上。等叶霁他们回过神来, 一副攫人心神的冰雪胜景已被是七零八落,狼藉不堪。

这一砸可谓惊天动地,叶霁听那动静,还以为山崖也被砸碎,急忙在簌簌掉落的冰屑雨里辨认。

等看清山壁完好无损,一方漆黑的溶洞赫然在目,叶霁长透一口气,不觉有些隐隐欣慰自豪,提声道:“成功了!回来吧沉璧。”

然而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叶霁的话音还未落下,地面再一次剧烈晃动。悬崖上的山石纷纷滚落,崩掉在他们头顶,连忙躲闪时,脚下的地面也裂成碎块,丝丝缕缕的暗红光芒,就从土地中渗出。

紧急之中,见孟忌欢仍愣在原地,叶霁不顾危险,接连跳过两道深渊裂缝,抓住他肩膀。

两人腾身而起,落在一棵树上。

孟忌欢脸色苍白,看着叶霁紧抓着自己的手,闪过复杂之色。

叶霁没有注意他,目光四下里急切地找寻,呼喊:“——沉璧!你怎么样!”

没听到回应,又是一阵彻天动地的山崩。

地面的裂隙迅速扩张,他们立足的树根猛地往下一沉。

叶霁乃是千锤百炼出的反应力,刚察觉到坠落的势头,就已经足下借力,踩着树枝冲腾向上,斜飞而出攀住一处石缝。

扭头一看,那孟忌欢也不知在想什么,竟又晚了一步,随着断枝碎石,往下陷的地底滑落。

他从这里掉落,恐怕就要被深埋地底,人还未死,直接入葬。叶霁哪能眼睁睁见他在自己面前惨死,只得又飞身下去。

孟忌欢尽力地抓住一块尖锐的边沿,下身卷在石流中,一点一点往下坠,心里已知必死。

万念俱灰中,血迹斑斑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叶霁满是灰尘的脸,背对着月光,出现在眼前:“运气把脚附近的碎石震开,快!否则你会被卷下去!”

为了在千钧一发间抓住孟忌欢,他整个身体倾斜着扑下去,唯一的支撑,乃是插在缝隙里的长剑。

孟忌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沫,苦笑一声:“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好的修为。”

叶霁愕然,之前赶路时,见他身手十分灵敏迅捷,怎么修为却如此薄弱,连这也做不到么?

地面摇晃不休,两人倾斜下坠的势头更厉害。

孟忌欢沙哑道:“别管我了,你放手吧。死了就死了。&quot;

叶霁咬牙道:“打起精神,我渡灵力给你。”

他将孟忌欢的手腕握得更紧,将一股悍然灵力推入他经脉中。

孟忌欢的眼睛刹那变得雪亮,猛地一震身躯,挤压周身的碎石被他的灵气震得向外滚落,他则借着这股劲和叶霁的拉拽,三两下蹬着断壁爬了上来。

叶霁长松一口气,孟忌欢却踉跄了一下,半跪在地上。刚才那一瞬间的力量让他仿若回光返照,此刻脸色又重新变得苍白萎靡。

叶霁拍拍他肩,示意他站起:“渡冥狭间还在撕裂,这里离得太近,随时都会山崩。你这样跪着太危险,警觉一些。”

说完,不放心地朝李沉璧的方向望去。那头轰隆之声传来,像是有人在不断运力斧凿,李沉璧大约被断裂的山壁挡住,看样子正在竭力清一条路。

孟忌欢侧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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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的手,抬起眼睛:“……危险的是你,你知不知道?”

叶霁愣住,孟忌欢慢慢站起,朝他走近一步:“叶霁,你为什么要来?你这辈子如此风光顺利,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麻烦?”

他目如寒星,叶霁竟无法避开他双眼。听他话语,竟像对自己有着复杂的隐怨一般。

叶霁忽然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恍惚地看着他:“顺利?我何尝不希望,能过得顺利一些……”

他说到后来,脑中嗡嗡沉沉,连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他这时才闻到风中奇异刺鼻的草木气息,心觉不妙,想要屏住呼吸已来不及。

孟忌欢的影子在眼前模糊重叠,似乎要来扶他。叶霁凭着本能抓紧长剑,向后退了一步。

接连山崩之后,地上满是沟壑疮痍,能落脚的地方极少。这一后退,也不知退到了何处,叶霁对外界毫无感知,只感到魂魄在身体里猛地一沉,坠崖般陷入了黑暗中.

叶霁并未陷入昏迷,双目始终睁着。

他睁着双目躺在黑暗中,一动不能动,身体的知觉、脑中的神志,过了很久才重新属于他。

叶霁动了动手指,就去摸剑。碰到了霜霁剑熟悉寒凉的触感,才稍微觉安心,坐了起来。

这里极其黑暗,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又十分狭窄寒冷。

叶霁在掌心里画了个照明符,小小一团光焰照着暗沉沉的石壁,往前看去,这条长长的甬道像是没有尽头,通往虚空。

为了开采灵转石,玄天山中有不少人工挖出的地下通道,有些甬道甚至与数不清的天然溶洞连接,浑如迷宫。

叶霁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后失足坠落,大约就落在了其中一条甬道里。

……至少没摔断骨头,也没被乱石压住,剑也在手里,他仍能走出去。

叶霁爬起身时,不由苦笑:我没什么要紧,只是又要吓着沉璧了。

这样想着,脚下步伐不由加快了。

甬道中寂静无边,只有叶霁的脚步微微发出回声。

叶霁一边迅疾前行,一边伸手,按在自己心口处。

他先前之所以失去意识,大概还是和最后闻到的那股草木香气有关——金翅草的味道。

金翅草几乎无味,但做成毒蛊后浓度提升,气味变得也浓烈。那股奇异刺鼻的气息,伴随着叶霁幼年时在漂星楼的每一日,熏烧进他的骨头里。

长在土地里的金翅草,气息散入风中时,已被稀释了不少。但多年前的那一次,依旧勾得他在玄天山大会上心神暴躁,误伤了他人。

漂星楼曾为了控制、扭转他的心性,用金翅草毒蛊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幻觉与痛楚,几乎要了命。后来还是林述尘与纪饮霜齐心携手,竭力拔除毒蛊,把他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一想到师父和师叔,叶霁心里犹如被针一刺,滴出血来。

不知是否是金翅草的缘故,叶霁忽觉得脸上有热意,用手背拂拭,泪水却不断滚滚落下来。

他一贯沉稳坚强,即使有再深的痛楚悲愤,也绝不示人以弱。

可此时此刻,在这孤身一人的漆黑甬道中,那份凄楚的心情,却像是决了堤了洪水,无法抑制地向外涌出。

叶霁知道这心情大为蹊跷,猛地闭上眼睛,念了几遍清心诀。

“想哭就哭,为何要忍着?”

听到这个声音,叶霁猝然睁眼,竟是师父站在眼前——白袍黑发,风度温润,容光焕发如同少年郎。

林述尘满脸关怀的瞧着他,温言切问:“若是受了委屈却忍着,师父就不知道你难过。既不知你难过,又该如何开解你?”

叶霁记起这是他幼年时,师父和他说过的话。他莫名升腾起一股委屈,凝注着眼前的人,哽咽道:“那师父呢?您做到了么?”

“您心里想了什么,为什么从来不说?”

“为什么到了我快要失去师父的时候,才能知道这一切?”

林述尘哑口无言,长叹:“是师父不对。”

叶霁也叹道:“我不怪您。”

他伸出手,拥抱住了师父。

林述尘也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双眼却猝然睁大。

霜霁剑的剑刃,刺穿了林述尘的胸膛,殷红一瞬间濡满了白衣。

剑尖的鲜血滑落,一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细微声响,在沉寂的甬道里震耳欲聋。

叶霁面无表情,握剑的手却止不住细细颤抖。

太真实了——刺穿骨肉的滋味、师父脸上的震痛神情,鲜血的气息,都太真实了。

但再真实也都是幻像,他必须亲手将幻像杀死,才能冲破迷障。

与之相反,若是被幻像征服,就会彻底失去自我意志,沦为任由操纵、乖乖听话的木偶。

“林述尘”倒在了他面前,叶霁不回头地往前走。

后面的路,越发光怪陆离。许多张面容在石壁上浮现,也有许多人走出来,想要拦住他的去路,每个人的声音都有十遍回声,混在一处嘈杂浮乱。

一会儿是梅花树下,林述尘和纪饮霜在为他先学哪一套心法而争执不让;

一会儿是长风山的师兄弟们凑上来,笑着说替他补好了漏风屋顶,打趣他忙山务忙得不拘小节,怕是住在山洞里也能行;

突然一根羽箭飞来,凌泛月领着玉山宫弟子们昂首扬眉,张扬自信地要与他比武;

忽而有人拍他肩膀,回头见关裁挑起秀眉,笑说要为他打造一把好神兵,作为收留江阙的感谢,江泊云站在一旁注视他们微笑;

转过拐角,宁知白一身草叶尘土,无奈微笑着注目看他,说悬崖路太远,他绕了许久才重新爬上来找到他。

……

……

叶霁起初还能保持平静,渐渐的眉心跳得快要炸开。

这些他所珍重的人们,皆被他不加犹豫地一一穿心,若是这时回头,便可看见他们躺在血泊中的尸骨。

叶霁抬起手擦了擦脸,摸摸衣襟,这才知道过去他笑话李沉璧能一气哭湿几身衣服,其实自己也能。

甩掉剑刃上的血珠,叶霁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走。十几步后,一个黑罩袍身影挡住了前路。

叶霁想,这又会是谁?

黑罩袍人抬起兜帽沿,露出一双秀润含水的眼睛,妩媚地对他眨了眨。

叶霁问:“唐渺,你也是幻象?”

唐渺笑道:“如果是幻象,小叶待如何?”

叶霁简短地道:“杀了。”

唐渺笑容不变:“如果不是幻象呢?”

叶霁道:“那更要杀。”

唐渺的身形在黑暗中往后一闪,飘逝着躲过了霜霁剑凌厉无匹的剑锋。

“你还是乖乖听话,跟我走吧。我保证,不再折腾你了。”

叶霁紧追其后,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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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渺,这样的迷魂汤,当年没灌倒九岁的我,自然也灌不倒如今的我。”

唐渺的笑声隐隐传来:“如今的你,也像当年那样无牵无挂么?”

“你带领傀儡进山,想必早就计划了阴谋,想要图谋整个修仙界,何等‘志向远大’。却独独在这里为我设迷魂局,慢慢磨我心志……叶某何德何能,能得唐圣师这样青眼有加。”

叶霁一边寻话与他虚与委蛇,一面屏息观察,蓄势待发,想要抓住此人的尾巴。

唐渺长叹:“我当然想要整个修仙界,怎奈背后令主却不甚感兴趣。饮霜更想要的是你,我也只好来讨你嫌弃,和你夹缠不清了。”

叶霁僵硬片刻,道:“……若是我和你走,你便能放弃今晚的计划?”

唐渺笑道:“小叶莫不是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修仙界我是要的,你,也是要和我走的。”

他一直含笑柔声说话,最后的声音,却冷硬得像石子落地。

叶霁蓦地感到一阵寒风,眼前黑洞洞如深渊。紧接着,一道血红的符文浮现在空中,像一张纸被烈风鼓动,朝他当面吹来。

叶霁对唐渺这些邪里古怪的手段极为忌惮,此刻自觉神清目明,掌中攢起一团劲风,抬手硬生生挡住了那道符文。

那符文看似飘薄,却藏着千钧之力。与劲风冲撞,叶霁只觉得那一刹手掌都要裂开,一看果然已经渗出血,心中蓦地升腾起一团怒火。

……偌大偌好的江湖河山,却要被你们的私念侵扰,让无辜生灵涂炭,让无数好人摧折。

我又何尝不想安稳度日,和所爱之人泛舟策马?

那怒意越燃越烈,叶霁已经忘记了沉心定念,心头迅速烧成一片火海。

叶霁跃身而起,掌下带出的狂澜罡风,将那道血红符文推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一声惊喜万分的“师兄”呼唤。

再一定睛,李沉璧跌跌撞撞、满是灰尘的身影,出现在甬道尽头。

叶霁冷笑:“用他的幻象,就能制服我么?”

他厉声道:“这东西还给你!”

他几乎是一息之间,就出现在李沉璧身影前。挥起一股呼啸的罡风,卷住那道血红的符文,狠狠一掌拍进了眼前那人胸口!

李沉璧的身体晃了晃,凤目里含着巨大的错愕。

紧接着,他又晃了一晃,似乎要握住叶霁的手,却倒了下去。

尽管如此,眼睛却是紧紧看着他,充满了担忧:“师兄,是我……”

叶霁突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幻像。

第126章 两头救火 等我。

叶霁的脸一瞬间惨如白纸。

李沉璧的身体急速变冷, 好似一块寒冰。叶霁这下可谓是惊恐万分,刚才在甬道中屠杀师友亲朋的幻象,都没有此刻来得让他胆寒。

“沉璧, 沉璧……”叶霁手臂都不听使唤,颤抖着抱住他, 哑着嗓子不停询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李沉璧从剧痛中回过神,怔怔地看师兄那双红透了的眼睛。

叶霁那白如窗纸的脸色和湿润的双目,令他心如刀割,甚至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李沉璧顷刻间就将暴发乱涌的灵息梳回经脉,不动声色咽下喉中的血腥, 笑着宽慰:“我没事,师兄, 我好得很,一点伤都没有。”

叶霁昏昏沉沉, 强忍嗓音颤抖:“沉璧, 我,我……”将他抱得更紧,“对不起,对不起, 师兄伤了你, 是师兄的错……”说到最后, 声音都变得嘶哑。

李沉璧扎扎实实被他的反应吓住:“师兄,你怎么了?我没事,咳咳,没事……不怪师兄, 师兄什么都没做错。”

李沉璧贴在他耳边,不断地轻言细语:“都是那奸人狡诈无比,师兄一时没看清,失了手再正常不过。我刚才只有一点胸痛,加上被师兄的模样吓了一跳,才会那样。现在已渐渐没感觉了。”

叶霁还要细看他伤势,李沉璧已经拉着他站起。

看似不经意躲过叶霁来捉他脉搏的手,李沉璧蜷曲手指,梳理着对方乱糟糟的鬓发,心疼道:“师兄掉下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

“你先别管我。”叶霁定了定神,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刚才我把一道符拍到了你身上,不知为何消失不见。那东西邪得很,你真的没有哪里不适?”

李沉璧浅浅一笑:“没有。”

见叶霁始终眉头紧锁,便加倍放柔了嗓子,偏头望着他,有些俏皮:“刚才我是见到了一道红光,眨眼便不见了。那也能算是符?也就是虚张声势的障眼法罢了。要说不舒服……看师兄为我乱了方寸,我既高兴又担心,简直五味杂陈,这算不算?师兄替我揉揉心口好不好?”

叶霁见他全然恢复如初,还有心思说笑撒娇,不由也扬了扬唇角。

一笑过后,叶霁低沉道:“刚才在甬道里,我闻到了金翅草的气息,产生了许多幻象,还见到了唐渺。”

听他说被金翅草勾出幻觉,李沉璧心里一紧。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却并不意外:“我刚才也依稀瞥到了那畜牲的影子,这人滑得像泥鳅,我只顾着找师兄,情急没捉住他。”充满警惕地问,“这厮又想对师兄做什么?”

不等叶霁开口,李沉璧猛将他往身后一拉,斩灭了飘向二人的怨鬼碧火。

附近的怨鬼越聚越多,地面震动不断,支离破碎,简直无处落脚。叶霁便猜测渡冥狭间在他掉入甬道的时间里,又裂张了几次。

眼下情形,已经不容他们继续说话。

叶霁抬头看向那座冰瀑山崖,虽然顶部塌陷,好在溶洞依旧还在,尚可通行。从溶洞中的道路走,可一路抵达渡冥狭间。既然师父曾走过这条路,那么他们也可以过去重铸结界。

可是唐渺——

唐渺一时没能拿下他,一定转头去对付各门派了。而尽快封住渡冥狭间,也是火烧眉毛。

两头起火,如何去救?

李沉璧看出了他的心焦,用力一握他的手:“渡冥狭间交给我,师兄去和同门汇合。”又生怕他不同意,补充道,“苏师姐他们需要你。你和他们待在一起,不要分开,好么?”

叶霁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听你的意思,倒像是叫他们保护我?”顾不得计较,心中万分纠结,“这结界——”

李沉璧打断道:“师兄绝不可进入那溶洞。刚才为了找师兄,我到处搜寻,那溶洞我也进去过,金翅草连石壁上都长满了!”

提起这个,他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梁老贼这混账,真当得好盟主,如此敷衍承诺,我定要将他押跪在师父面前,抽他一万鞭才解气!”

叶霁这几年不再参加玄天山大会,师父又闭关不出,左右无人计较,这除草的约定,大概也渐渐不被玄天盟当回事了。

他才被金翅草的气息搅得心神大乱,连最亲密的李沉璧也认不清楚,再贸然往满是金翅草的溶洞深处走,的确不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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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万一自己又一次神志糊涂,沉璧又不可能防他,他再次失手误伤……

李沉璧凑过来,在他冰凉的嘴唇上亲了亲:“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应付,你明白的。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能修好结界,再与你一起收拾唐渺。”

李沉璧凝视着他的脸,倒退走了几步,才彻底转过身,犹如一只乘风燕子飞向溶洞,一息间就消没不见。

一进入溶洞,李沉璧便扶住墙壁,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又往前走了几十步,才停下脚步,捂住胸口,沉沉喘息。

片刻后,他重归平静,深吸一口气,一把扯开了衣襟。

白玉似的胸膛上,诡异的纹路泛着鲜红的光,像层层花瓣从心口盛开,向四肢蔓延而去.

叶霁一直注视李沉璧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他头也不回,突兀说道:“你要是还在,便出来,我们一道回去。一路上全是魑魅魍魉,你那点修为,都不够它们分的。”

草木丛簌簌一动,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将罩帽压得极低,默不作声。

叶霁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腾起轻身法向山谷腹地折去。

翻雪谷的天色更加赤红了,像是一块烧烫的烙铁,在哪里落脚都要命。

“孟忌欢,”叶霁叫出了他的名字,“你与唐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孟忌欢蓦地停住了脚步,攥紧了湿凉的手心,冷冷道:“终于认出我来了?”

叶霁一点头,却没停下来等他:“别愣在那里,继续赶路。”

孟寄欢咬了咬牙追上去,缀在他身后。似乎不甘心,又与他并肩而行。

“你难道不与我算账?”孟忌欢忍不住拔声问,“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就和以前一样!”

叶霁道:“算上这次,你已是第二次坑我,我不与你算账是我大度,你反觉得我瞧不起你,那是你——”

孟忌欢切齿:“我怎样?”

“是你小心眼儿。”

孟忌欢像是被人塞了一口冰雪,咽不下去,就算怒气冲冲吐出来,也只能吐出淅淅沥沥的水,毫无气势了。

叶霁把千头万绪的心事拨到一边,看了他一眼:“当年玄天山大会,你幻身成木偶,故意撞向我的剑,想让我在即将夺魁时犯规出局,的确做到了。可惜我没耐住性子,以为眼前的真是一具木偶,怒而劈砍,竟然伤了你灵根。”

他顿了顿,道:“我原本还不确定,那一剑是否真伤你那样深,今日见你修为薄弱,满脸病容,才知道我当年下手的确很重。”

孟忌欢垂下眼睑:“所以,你才不与我计较,打算放过我?”

说出这句话,他像是被自己逗笑,一哂道:“我当年陷害你,反被你砍伤,于情于理,都是我罪有应得,你丝毫不必良心不安——你难道不应该这样想?”

叶霁轻轻吐了口气,道:“如果陷害他人、反被他人所伤的是我,我便会这样想。但这是我自己的廉耻心,不能施加在别人身上。孟忌欢,当年把你刺成重伤,让你前途尽毁,我一直很难过。”

孟忌欢的嘴唇颤动了一下,这些话像是刀剑似的扎着他:“你从小被师门捧在手心,人人当你天之骄子。那一场大会,你就算输了,你那盛名鼎鼎的师父漱尘君,依然会爱你如子。”脸色变得愈加苍白,“可我若是输了,我就得日复一日在师门受欺负!我没办法逃出那个牢笼!你可知我年少时是怎么过来的……那一届若是我夺魁,我就能去一个不论身份尊卑、只论天资修为的大门派,我只想这样。”

叶霁听得愕然沉默,从孟忌欢的眼中,看到了一片雪亮的恨色。

他还未分清这份恨意是否向着自己,忽然听到远风送来的声响。

那是隐隐约约的杀伐兵戈之声。

叶霁立即掠向树梢,从高处俯瞰。只见山谷腹地的火光稀稀疏疏,人人混战厮杀,敌手却不是怨鬼。

叶霁不寒而栗,倒吸一口凉气。

数不清的黑影,正穿山掠岭,犹如一缕缕黑云,向着山谷腹地汇聚。黑影手中的刀剑寒光所到之处,带起一连串飞溅的血花。

他们的敌手,实在比怨鬼还要可怕!

第127章 棋中有棋 只有一种选择。

目送叶霁、李沉璧、孟忌欢三人离开山谷腹地后, 站在高处观望战况的玄天盟主梁归璞,收到了一封灵信。

灵信上打着玄天盟的印记,是十万火急的那一类。

他还没来得及拆看, 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quot;十万火急&quot;也接连飞送到了面前。

寒风呼啸不休,梁归璞突然开始汗流浃背。

他一目十行, 一封一封艰难地读完了信,然后抬起头,做梦一般地茫然四望。

圣火映照,身边的守山人惊讶地发现,盟主的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惨白.

翻雪谷中,打斗声势已经渐渐小了。圣火箭雨的覆盖之下,鬼魅灰飞烟灭, 人们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越战越勇。

不出半个时辰, 怨鬼已被斩灭了绝大半。累极了的人们便背靠着背,成群结伴地寻找安全处坐下来, 回复体力, 相互包扎伤口。

钟燕星几人驾着赤水神鸟,在这场战斗中捡了不少被怨鬼的碧火烧成重伤的人。

但这些人即使被救起,身上的碧火也扑不灭,在魂肉一齐焚烧的痛楚中, 只能惨叫哀嚎着恳求身边的同道给自己一个痛快。

钟燕星被这些人叫得六神无主, 黑靴又被一只焦枯的手死死扒住, 那人浑身碧火,正向他凄厉地乞求:“杀了我杀了我!快、快些、快动手啊——!!”

钟燕星眼前湿润模糊,从未觉得拔剑如此之难。一扭头,见苏清霭朝这边快步走来, 双眼猝然一亮:“师姐……”

苏清霭未说话,剑已先出手,飞快地斩断了那人的心脉。

她收了剑,跪下一边膝盖,轻轻把那人暴睁的双眼合上,理了理他衣襟,才抬起头,去看呆滞的钟燕星:“别害怕,小钟。”

钟燕星道:“师姐,我,我做不到……我还是去和师兄们一起杀邪祟吧…”

“你将来还要遇到更多的事,是不愿做却不能转头回避的。”苏清霭目光放柔,语气却不容置疑,“他们身染碧火的那一刻,就等同于已经死去,这并非杀人,而是更妥善的收殓,你明白么?”

钟燕星低头讷讷:“不愿做……也不能回避么?即使我有的选?”

苏清霭轻叹道:“叶师兄和沉璧有得选么?师父有得选么?包括你自己,来玄天山有得选么?当然有,其实人人都能选一条更轻松的路走。师父当年何必铸造这个结界?叶师兄他们何必要站出来重铸结界?你走火入魔刚醒,不在门派养伤,做什么非要趟这个险?乃是因为道义让你觉得必须要来,若是不这样做,要么觉得辜负,要么觉得煎熬。”

她一口气说了大段,最后浅浅一笑:“只要你的心还在,很多事其实只有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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