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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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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画中世界 敢问道友何人!

叶霁握紧簿子, 强忍着怒火来回走了几步,在脑海中深思对策。

枫云山庄任用唐渺为圣师,在修仙界搅弄风雨, 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段。

但乘寿山这一桩事,却可想而知——唐渺用血瓶夺神术引得灵兽发狂, 乘寿门从此元气大伤,名誉扫地,难以为继。枫云山庄又借此机会,暗暗攻歼他与长风山行为不端,可谓是一石二鸟。

日后,就像赵菁今日宴席上当着所有宾客声明的那样,枫云山庄打着“助乘寿门查清真相, 替各派讨回公道”的旗号,明帮暗吞了实力不复往昔的乘寿门, 一切都在顺水推舟中。

但枫云山庄的阴谋,必不会永久地掩盖下去。一面是各派接连吃亏, 一面是枫云山庄不断坐大, 腥风血雨中的唯一受利者,做事再滴水不漏,时间久了也必定会引发怀疑。

但真到那时候,只手遮天的枫云山庄, 也许已经不在乎了。

该如何做?

此时拿着这本库簿出去, 在所有宾客面前, 揭穿枫云山庄的累累罪行?

李沉璧从他千变万化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想法,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道:“师兄最好不要这时发难。其实好好想想, 他们有一万种理由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处。门派灭了,宝物四散流入江湖,他们非要说是搜罗购买来的,又有什么奇怪呢?要是不能捶在实处,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李沉璧将簿子放入怀中,叶霁忽然问:“沉璧,你是在哪里发现它的?”

“就在桌上。”

“这里是赵菁自己的书房,”叶霁贴着墙壁,一寸寸摸索机关密道,“却让那些黑袍人进进出出。这样重要的东西,他竟也毫无顾忌地放在桌上。若是那些人中出了奸细,该怎么办?”

李沉璧和他一起寻找,口中回应道:“赵菁这厮,能想到把真书房这样费劲地藏起来,倒也不怎么蠢,不像是这么粗心的人。”

“或许那些黑袍人是他的死士心腹,又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只有行尸走肉才永不会泄露机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说明唐渺在用漂星楼的鬼术替他做事。”

想到曾经修仙界三千义士,尽数被漂星楼做成“碧血客”的惨祸,叶霁深皱眉头,字句如凿:“枫云山庄,绝不能变成第二个漂星楼!”

他说完便深深呼吸,过去的一些回忆涌入脑海,他脸色看起来竟有几分苍白。

李沉璧哪见得他这样,快步走过来,就要将他抱住。

叶霁不愿和他对视,将头扭向墙上的巨幅山水,忽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李沉璧靠近时,叶霁一把握住他肩,将他朝画前推近:“沉璧,你看这里。”

李沉璧仔细瞧了瞧画,并不觉得哪里有异,面露惑然。

“这个地方,”叶霁紧盯着画中,伸出手指,点在画里极不起眼的一小处,喃喃,“似乎有风……”

他指着远山的峰脚,只见古木枝桠重重叠叠,每一笔都画得十分纤细灵动,细看之下,枝条似乎在随风微微颤动。

两人相顾一眼,同时屏住了呼吸。在两双敏锐清明的眼睛注视下,树枝在画里的风中一掀一卷,犹如呼吸,忽然间,像是遭逢大风,枝桠尽数向一个方向倒去,竟露出一个指盖大小的山洞!

叶霁放在画卷上的手指感到一阵荡漾,犹如放在水面上一样,陷沒了进去。

刹那间,两人心意相通,连眼神也不必交换,十指牵扣,在山洞被揺晃树枝遮住的瞬间,一起撞入了画卷之中!

这一撞,如同掉进了一片漆黑的深水里。叶霁在前冲之势下,脚底失去平衡,李沉璧将他朝后一带,抱在怀里。

黑暗中寂静无声,只听得见两人相贴的呼吸。

叶霁在掌心点燃一团火符,照出李沉璧光芒点点的双眼。

前方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回头看时,已经没了路。虽然闯了进来,怎么出去却是毫无头绪,但两人相伴相随,谁也感不到一丝心慌。

“原来密道还能这样藏起来,今日我大开眼界。”叶霁说完,与李沉璧一起走向甬道出口。

李沉璧的语气,更是仿佛游山玩水,侧头一笑:“我找的这个地方好不好玩?”

叶霁压着心事,还是对他勾了勾嘴角:“有趣极了。等回了长风山,咱们也弄几个这样的机关,逗逗剪湘他们。”

越往前走,越是凉气透骨,风里杂着几缕寒意,嗖嗖吹袭身体。

继续向前,甬道里光线稍亮,叶霁觉得脸颊上有几缕湿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是几粒雪。

“看来这画卷之后,藏着的不是什么密室,而是通向外面的暗路,”叶霁一边估计他们走过的距离,一边揣度着此时方位,“却不知要通往哪里。”

约莫走了一盏茶,环境越来越亮,一个光洞似的出口就在眼前,杂着小雪的风也越来越烈了。

叶霁松了口气,甬道不长,不管通向哪里,总是在枫云山庄一带。

又琢磨,难道那些黑袍人需要隐瞒行踪,故意不走人来人往的大门,专从这种暗道小路进出山庄?

李沉璧原本和他并肩而行,快到出口时,逐渐走到他前面,似有若无地将要跨出去的他挡了一下。

站在洞口,李沉璧将灵识放出扫荡一圈,确认无危险后,回头冲叶霁笑:“外面好冷,师兄的衣服似乎不够厚吧?”

“我并不觉得冷,”叶霁摸了摸他身上柔软薄滑的婚服,关切道,“你呢?你冷不冷?这一身恐怕不好行动,还是换下来吧。”

“我也不冷,穿什么都妨碍不了我。”李沉璧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样的衣服,也不知哪日才能再穿,我想让师兄多看几眼。”

叶霁心里没来由地一刺,竟有些发酸,正想说些什么,李沉璧已经走到外面苍白的天光里去了。

叶霁在瑟瑟寒风里眺望景色,只见山色朦胧,树影渺茫,路边枯草挂着薄雪,石头上凝着一层白霜。

在这黯淡萧条的荒山野岭,唯一的鲜艳之色,也只有黑发红衣的李沉璧了。

眼前这幅景象,令叶霁浅浅闪过一个念头:东洲山明水秀,气候温暖,到了冬天,山里竟连一丝绿色也看不见么?

还未来得及深想,远处的山峦疏影间,忽然出现了几个浅灰色的人影。

那些人影行动极快,上一刻还在山顶,眨了几下眼后,就已经在山腰处时隐时现。

一股肃杀气息传来,叶霁浑身悚然,正准备出声提醒李沉璧当心,眼前忽然炸开铺天盖地的雪雾。

寒冷的细雪被凛冽的罡风夹在其中,弥漫天地,如同无数银针小刀,要将周围的一切割成碎片!

电光石火间,叶霁将灵力一股脑涌到双掌,推出一道灵障挡在面前。尽管如此,他青衫衣摆依旧被割得条条缕缕,小腿也被划破流血。

树枝枯草纷纷卷在空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

一片淆乱中,一个人影撕开雪雾朝他扑来,叶霁见对面来势汹汹,两指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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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向剑刃,飞出一道快如闪电的剑气。

那人影却倏忽一动,竟是躲过。

等那人逼到面前,叶霁才看清红衣的颜色,是满脸焦急的李沉璧,想到自己差点误伤他,顿时手生冷汗。

李沉璧先是看到他被割破的衣服,又见到他腿上血迹,脸色苍白了一下,变得十分阴沉。

两人顾不上说话,被厚重雪雾裹在中间,连伸出的五指也看不清。却凭着剑修的本能,感到几道强盛的杀气,从五六个方向同时刺来。

李沉璧冷笑一声,手中的漱霖剑陡然雪亮,一下子照得半座山岭亮如晴空白昼。

雪粒好似白盐漫天乱撒,在他的灵压下,竟然逐渐凝滞,如同细沙沉入静水,飘得极缓极慢。

感到李沉璧手重重一捏,叶霁赶紧扎定身形。

漱霖剑化作一道惊鸿剑光,气势如虹地挥出一圈满月。

霎那间,天地又变颜色,似乎有万千江流从两人身边冲刷而去,粗壮古木尽数折断,就连庞然山石也连根拔起,一切杂沓事物都裹在浩荡流水中远去。

不出片刻,雪雾尽数散去,天清气净,那些人影似乎也无影无踪。

叶霁在李沉璧身边,二人犹如江底磐石,丝毫不受影响。

还没来得及喘息,那六道黑影,竟又从高低起伏的山壑里飞出。

黑影还没冲到面前,就有千百道寒芒从身下的土地里升起,暴雨似的朝着两人射来!

若这时两人弹开寒芒,必定分心,则无法全力应对敌手接下来的杀招。

叶霁竟是躲也不躲,身形化作成一点淡影,掠锋而上!

霜霁剑暴涨的银光,把叶霁裹成一团,聚引无数飞芒,而他已冲至六人面前。

不等交锋,叶霁已经化守为攻,横推剑锋,将先前吸过来的寒芒尽数射出!

六人都是黑袍裹身,一齐朝后飞摔,身上兵刃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若是换了常人,被这霜寒砭骨的肃杀剑气所伤,即便不当场心肺结冰,至少也会骨骼僵冷无法行动。

但这六人却好像是无知无觉的木偶,连呻吟也不闻一声,落地的瞬间,身子又腾掠而起,冲着叶霁杀来。

叶霁察觉不对劲,清声喝道:“敢问几位道友何人?请停下来,我有话说!”

第102章 夜幕一角 哪怕没有结果也要去做。

叶霁不知对方的立场身份, 想捉活口审问,朗声喝话的同时,剑下留了几分情面。

李沉璧早动了杀念, 偏偏叶霁暗示他只在边上掠阵,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暴戾。

叶霁又重复了一遍, 六人中无一人做声。

叶霁与他们短兵相接,连一声喘息也听不见,亦感受不到对方体温,心里已经渐渐明白,敌手极有可能不是活人。

但奇怪的是,遇到非人之物,他和李沉璧两把旷世神剑, 怎么竟还不如普通铁剑,连一点感应示警也没有?

“……割血通灵!”叶霁心念一闪, 脱口而出。

灵剑在锻造时,虽然接通了天地灵气, 却还需要一道“割血通灵”的程序, 即主人将指血割破在剑刃上,完成“天地人”的三道圆满程序,才算得以认主。

他从纪饮霜那里得到霜霁剑后,一直雪藏未用, 近来才当成了佩剑。而漱尘君将漱霖剑送给李沉璧, 也不过短短几个月, 两人竟是都忘了重新给剑通灵认主这件事。

他脱口说出的念头,恰好逢迎了李沉璧的想法,立即在剑刃上割破手指。

叶霁也如法炮制,两指扫过剑锋, 让指血渗入刃中。

两把剑上浮现出一层绸缎般的金光,随即光芒沉入剑身。紧接着,折出刺目的红色凶光,两把剑一齐格格抖动不止,发出激烈的铮鸣示警!

叶霁露出失望之色:“动手吧。”

不等他话音落下,李沉璧已经出手,伴随着骨肉碎裂的悚然动静,右手将最近一“人”穿胸而过。

走尸傀儡这等事物,脱离了生死之道,任你火烧刀砍都不会影响行动。修仙界对付这一类东西,有既定的办法——斩断首级,或是捣碎心脉。

见李沉璧又把自己的手弄得血肉模糊,神情却满不在乎,叶霁蹙了蹙眉:“沉璧,用剑。”

李沉璧却去看他脚上的伤口血迹。

叶霁正全力应对敌手,匆匆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他们无知无觉,你难道还能加以报复折磨?我一点小伤不要紧,计较什么。”

说着如同示范,叶霁长剑犹如春风化雨,自然而然地递出,刺入面前敌手的心脏。

随着长剑寒光一动,那人胸前炸开一团小小血雾,倒在了地上。

解决完这两个,剩下的四个却实在是高手,修为武学均为一流,应对起来十分棘手,想必生前是极杰出的人物。死后却被做成傀儡,沦为杀人工具,任人驱使,可叹可惜。

等与李沉璧合力将四人全数斩于剑下,叶霁握剑的虎口已剑风吹得麻木,后背全是热汗,手心却是冷汗。他没有削任何一个傀儡的首级,只希望给他们留下全尸。

他心情既沉重又不安,隐隐觉得几人似曾相识一般,即便不熟悉,也总在哪里见过。

黑袍人的面容被裹得严严实实,无法分辨身份,叶霁依次割开他们蒙脸的黑布,蹲下身来近距离端详。

他一连查看了两人,均是生面孔。等视线转向第三个人时,一道电流闪过天灵,骇在原地。

其实这人的面容,叶霁乍看之下,没有立即认出来,只觉得眼熟。即便如此,一股寒栗已经遍布全身。

他瞠目半天,才认出了这具傀儡的身份。

此人竟是西南覆灭七十二门之一的梅花堡堡主--杜拾花!

“这个杜拾花,听说他大半年前就被仇家杀死,没想到却变成了枫云山庄的傀儡。”听到这个名字,李沉璧倒没什么惊讶之色,反而叶霁脸上陡现的悲悯与震惊,还更让他在意些,“之前师兄和我看的那本库藏簿,他们的梅花针不是就在上面?”

“灭派杀人夺财已是极致,他们竟连遗体亡魂也不放过!”

叶霁既震惊又愤怒,想到西南诸派风流云散,看着杜拾花无法安息的面孔,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半晌,叶霁才在李沉璧的轻拍中回过神来,闷不做声捡起黑布,郑重地盖在杜拾花脸上,低声说道∶“杜前辈,我们只有几面之缘,我却知道你十九岁时孤身撑起危在旦夕的梅花堡,一直很佩服你,只可惜无缘深交。你……你安息吧。”

剩下三人,李沉璧先他一步动手,割开了遮面的布料。

叶霁半跪着,端详他们的脸,看得很仔细,双手不自觉握紧了。

他先是看右边的两人,一个是生面孔,另一个脸上有大块红色胎记的青年人,却又是故识。

某年玄天山大会上,叶霁曾经与这年轻人较量过剑术,两人几乎平手。他还记得这人出身西南蕞尔小派,却天分极高,自立自强,当时就有不少大派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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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资卓绝的少年挖来,他却因为不肯背弃师门,毅然拒绝了平步青云的机会。而如今却躺在冰冷荒山,一切抱负皆化为虚有。

叶霁重新盖上两人面孔,想说些什么,这次却没有言声,一腔悲愤犹如巨石,沉沉地堵在他胸口。

李沉璧忽然遮住最后一人的脸,走过来扶住他肩:“师兄,前面那座屋子似乎可疑,我们去看看?”

“不能由他们横躺在这里。这些尸体不多时就会腐化成黑水,要在这之前烧化干净,收敛骨灰,也算还他们最后一点干净尊严。”

叶霁的声音十分沉重:“最后一位道友,我见一面吧。”

李沉璧却挡在他身前,目光有些躲闪:“看了也难受,师兄不知情,她就永远活着不好么。”

“这是什么歪理?”叶霁越发怀疑,径直越过他,揭开那人脸上黑布。

那人身材纤细,面容秀丽,两道柳眉略微飞扬,让原本十分柔美的脸显得有些倔傲。

叶霁耳边“轰”的一声,如在梦中,如遭雷击,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恍惚之中,李沉璧扶着他在耳边说了什么,他却听不清一字。脑中昏昏地、反复想着:

泊筠,我找到关裁姑娘了。

——可我却不敢告诉叠霞,不敢告诉阿阙,更不敢告诉你!

·

山野旷无人迹,连足迹踏出的小路都十分稀少,李沉璧先前所指的小屋,兀立在深山草野间,格外引人注意。

一路过去,灌木高人头顶,两人虽然身轻如纵,依然落了一身霜雪,衣服也划了好几道口子。

在这之前,叶霁与李沉璧合力烧化了六具躯体,超度了他们的魂魄。

当叶霁要为六人各自保存一捧骨灰,将来寻机会交付给他们师门家人时,李沉璧道:“这些人,要么门派灭了,要么不认识身份,哪里去找收尸的人呢?不如随风洒了,何必留在身边当麻烦。”

“只管做就是了。”叶霁简短地答道,“有些事情,哪怕没有结果也要去做。”

他想告诉小师弟,这就是人世的道义。

道义既不是做戏,也不是沽名钓誉,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它。哪怕无人见证、没有结果,甚至反遭其害,也不能不去践行它。

但他心情实在纷乱沉痛,根本无法分出精神教导小师弟,好几次多亏李沉璧及时拉扯,才没有踩进沟里。

叶霁一个恍惚间,想起少年时在关月门做客,关裁兴冲冲教自己使用关山弓,江泊筠在旁含笑指点的情形,叶霁眼中涌上一层泪雾。

“师兄,”李沉璧摸了摸他眼角,“我背你走路好不好?”

“不必……”叶霁还未说完,就被李沉璧蹲身托上了后背,稳稳朝前行走。

叶霁的下巴垫在他颈窝,闻到熟悉的幽香,心绪稍稍平静,低哑地道:“沉璧,这件事才揭开一角,就已经让人难以接受。若是全部揭开,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李沉璧用额角蹭了蹭他脸颊,“但不管什么样,我都会守在师兄身边的。”

叶霁在他背上闭目不做声,半晌,李沉璧感到脖颈里染上点点湿意。

李沉璧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抚慰师兄此时的心绪。叶霁本就是极少落泪的人,这样想必是十分牵动心肠了,让李沉璧也忍不住眼眶微红,感同身受。

好一会,叶霁才沙哑道:“我一人的安危,轻如鸿毛,我并不害怕这些。”不等李沉璧反驳,紧接着到,“我担心的是——沉璧,你知道这种傀儡是什么吗?”

李沉璧:“死人诈尸。”

叶霁竟被他逗得笑了一下,但只短短一声,又重归沉重。

“操纵尸体的鬼术自古有之,无数人前仆后继地尝试过,但成功的不多,被怨气反噬而死却的不少,渐渐钻研的人便绝迹了。据我所知,漂星楼灭派之后,修仙界再也没有人研究傀儡。这些年偶尔闹得沸扬的走尸作乱,也都是尸体感染邪气后失控伤人,并没人在背后刻意操纵。”

李沉璧背着他,放慢了脚步,思索道:“袭击我们的这几个傀儡,行动很有章法,像是听从着什么指令一样,和那种胡乱奔冲的走尸完全不同。”

叶霁沉默片刻后,方道:“漂星楼曾用一种能饮鲜血的星玉石,费尽心血打造了一把法剑。鲜血渗入这把剑的人,死后都会成为持剑之人的傀儡,对其俯首听令。昔日讨伐魔门殉难的三千义士,被漂星楼做成了这种傀儡,还给他们取名为——碧血客。

“英雄碧血空洒黄土,死后还被做成傀儡听命于仇敌……冠上这么个讽刺的名字,多么诛心。”叶霁苦笑一下,低声说道。

“星玉石?”李沉璧反应很快,“和西南的那把星玉短剑有什么联系?”

“星玉短剑,恐怕就是漂星楼的那把法剑。”叶霁刚刚在他背上垂头凝思,短短时间想明明白了许多关节,脸色难看,“杜拾花、关姑娘,当时他们都在西南,如今都成了傀儡。他们的血只怕就染在星玉短剑上!”

“唐渺出身漂星楼,星玉短剑会不会在他手里?”李沉璧也意识到了严重,“枫云山庄尊他为圣师,难道就是为了让他用这邪剑制作傀儡,‘招兵买马’?”

听到“招兵买马”这个词,叶霁眼中闪动深色,无声握紧了李沉璧的肩膀,沉缓道:“一群无痛无觉、只会俯首听令的高手兵卒,任哪个将军都梦寐以求。不过,唐渺想做挥舞令剑的将军,也得有那个本事挥得动。至于枫云山庄,想坐享将军打下的山河,也得小心将军有一日想黄袍加身。”

李沉璧冷笑:“唐渺那厮,我看他的野心大得很,哪里愿意久居人下,听枫云山庄那帮蠢公子的使唤。”

细想叶霁的话,他问道:“师兄觉得,唐渺掌控不了那把剑?”

“若是谁都能用,漂星楼有这样无往不利的法器,又怎么会一直雪藏着,直到被灭门。”

叶霁淡淡道:“这把剑曾染过三千义士的鲜血,怨气深厚堪比山海,常人一用即死,唐渺也不例外。可今日这些傀儡,却是你我亲眼所见存在的。唯有这一点我想不通——唐渺根本没本事星玉剑号令傀儡,除非另有高人在背后帮他。”

“是什么样的高人?”

叶霁手正搭放在他颈间,五指不由再次收紧:“有昆仑玉树骨血脉的人。”

自从读过那些触目惊心的典籍记录后,叶霁就对这种血脉产生了心病。恨不得李沉璧生来就毫无本领,总远胜于背负神异血脉,却落得“过盛易夭、红颜薄命”的下场。

他情绪一动,搭在李沉璧颈边的手失了劲道,捏得对方痛哼了一声。

李沉璧戛然顿住脚步,胸膛剧烈起伏,脸上闪过一丝恼色,似乎因为某种情绪而陷入激动中。

叶霁轻轻叫他:“……沉璧?”

李沉璧蓦地扭头,雪白肩颈上依稀可见两三道指印,饱含委屈地恨声道:“这些事和我可没关系!师兄你——你为什么要掐我?”

第103章 闲花野草 我的沉璧果然与众不同。……

李沉璧僵硬地停在原地, 赌气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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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眼眶潮湿、心中愤恼地想:我的时间、我的心,哪一样不是用尽在你身上?如何还有空闲和别人勾结?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还不够让你明白, 我非要剖开心脏给你瞧瞧才行么?

李沉璧脸色冰冷,闭口不言, 叶霁哪里知道他短短一瞬间,已经把如何发作、发作之后又要如何勉为其难地原谅他、再顺便提一些无理的要求全给想好了。

叶霁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师兄没有怀疑你。”又去验看他脖子上的痕迹,“很疼吗?是我不好。”

李沉璧侧过脸,瞪着他:“那师兄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师兄知道你绝不会背叛,”叶霁用手轻轻摩挲他脸颊, 揉了揉他颈上红痕,李沉璧的脸色便渐渐缓和, “你是我带大的,我难道还不清楚?我——师兄只是非常担心你, 怕你控制不好自身力量, 有一天会在这上面栽跟头。”

说着,将书中所载的那些冷均池后人癫狂入魔的结局,言简意赅说给李沉璧听了一遍。

李沉璧听完,虽然不在意所谓宿命一说, 目光却完全柔和下去, 还有几分欣喜。柔声笑道:“那些人是太贪心啦, 什么宿命下场,其实都是他们自己的错。我既不想争天下,别人不害师兄和我,我也不会主动伤人, 这份神力对我来说,最多用来造造境,那也是为了和师兄……”却不说下去,又是一笑,“我要是不好好活着,又怎么和师兄相守?”

“既然这么惜命,”叶霁温和又认真地道,“那么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再造境,你能否做到?”

李沉璧不甘心地道:“在……床上也不行?”

“不行。”面红耳赤的记忆闪过眼前,叶霁脸热了一下,果决地道。

李沉璧饱含遗憾地叹了口气。

叶霁道:“你过去常常发烧,严重时甚至昏厥过去,不记得了?但你却并没有什么疾病。我也是知道你会造境术后才想明白,这其实是你压制不了体内神力,走火入魔的缘故。不要在此道上越陷越深,别让我时刻为你担心,好么?”

他将头枕在李沉璧肩上,嘴唇贴在耳侧切切低语,李沉璧听得又是心热,又是感动,真想将他放下来好好亲一顿。

“师兄原来在担心这个。”李沉璧扭头贴了贴他脸颊,“我从小就开始自己修炼造境术,那时确实控制不好力量,造境时灵力在体内暴涨太多,一时半会平息不下去,才会热得昏过去。”

叶霁惊讶道:“原来你一直都清楚?”

“一直明白,却不好告诉师兄,”李沉璧道,“宁可教师兄觉得我是发热生病,也好过发现我时常走火入魔呀。”

叶霁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肩,牙痒地道:“这是什么话,你小小年纪控制不了体内灵力,师兄难道就不能帮你吗?你竟自己忍了这么多年!”

李沉璧连忙安抚:“并不要紧,以前母亲教过我如何应对,就算是身体里燃起一团大火,也能慢慢浇灭。有时那怕我什么也不做,只是睡一觉就能自己恢复如初。”

“元涯神女?”叶霁极少听他主动提起母亲,惊异道,“她离世时你才几岁,她真的传授过你功法?”

李沉璧点头,道:“她发现我竟能造境把自己藏起来时,教了我几句极简单的调和功法,哪怕是小孩子也能闭眼学会。但她又说,虽然法子简单,别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说着,将那几句法诀念了一遍。

叶霁听来,觉得平平无奇,沉吟了一下,便明白了神女的深意:“你的天生神脉,或许就是压制灵力暴涨的关键,对普通人来说凶险万分的走火入魔,你却能轻松压制。这一点果然是别人学不来的。”

“我已经对造境得心应手,灵力也前所未有的听话。”李沉璧乖巧地道,“但师兄既然不放心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再用这术法就是了。”

两人这番交谈,叶霁豁然明朗,一直以来紧张沉重的心情也大为缓和,唇角扬起一丝淡淡微笑。心想,我的沉璧果然与别人不同。

李沉璧是冷均池后裔,亦是神女血脉的继承者,纵观千古也难有这样的一个人。以这样的天资来修炼造境术,既有其长而无其短,可谓是得天独厚。

但正如李沉璧所说,他们既无欲望也无野心,舍弃这天下无敌的神术,也不太可惜。

两人都不再说话,心却仿佛更加贴近。

李沉璧加快了步子,几个倏忽纵腾,就到了那座荒凉的屋宇前。绕过几堆乱石,竟是一座树藤攀附的小山神观。

两扇木头大门早已腐烂,斜挂在门框上,光线穿门,照出中央一座灰扑扑的神像,显然断绝烟火许久了。

李沉璧走进门内,运起一股风,拂走了团座上的灰尘,将叶霁轻轻放下,跪下来卷起他沾血的裤腿。

“一点擦伤,不要紧。”叶霁道。

李沉璧却摇摇头,翻出干净的纱布,清理伤口后小心地裹缠好。

叶霁由得他去,仰头端详起中央的神像。

这座神像,也不知是什么石料雕成,虽然落满灰尘,光线照射处却隐泛出青绿玉石色泽。观其面貌,依稀是位女神,一手拈花,一手翻掌向上托承,似乎要递给信徒什么。

见他端详得认真,李沉璧转了一圈,从香案下捡起一块翻倒的神牌,擦拭掉厚厚的积灰:“师兄,世上有草花娘娘这尊神仙么?”

叶霁眼前一亮:“原来是草花娘娘。”接过神牌看了看,点了点头,“没想到在东洲也有人供奉。”

“原本是哪里人在供奉她?”李沉璧坐在他让出来的团座一侧,问道。

叶霁道:“草花娘娘是西峡洲雨光山的山神,那一带的人很信奉她,因她能让善男信女孕育子嗣,十分灵验,还有人不远万里去祭拜的。但后来香火寥落了,西峡洲又远,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我也是听——听别人说起才知道。”

他语气迟钝了一下,十分不自然,李沉璧的眉心敏锐地一跳:“哦,‘别人’是谁?”

这样的风物见闻,叶霁过去听纪饮霜说过不少。

或许是为了让叶霁少听林述尘说话,少受这位讨人厌的师兄影响,纪饮霜热衷抓住一切机会和他相处,即使在外游历办事,也要孜孜不倦地写信给他,内容嬉笑怒骂,夹评夹叙。叶霁正是从那些‘纪饮霜式’的强烈言辞议论里,了解了不少各地风土人情。

“这位草花娘娘本名曹婳,是一位在雨光山修炼的神女。”

纪饮霜这个名字,是不好在李沉璧面前无端提起的,叶霁轻咳一声,岔开话头:“据说她能用神力‘播种’进妇女肚中,就像播撒野花野草的种子一样容易。后来受她恩泽得到子嗣的人多了,人们在雨光山修建了一座神观供奉她,观名“闲花野草”。”

叶霁一边不紧不慢说来,一边调息休养。他们一连解决了六名傀儡高手,体力耗费不少,正好借着闲谈恢复。

李沉璧示意他与自己双掌相搭,温润灵流便涓涓渡了过去,偏头笑道:“真有那么灵验么?岂不是比送子观音还厉害?”

“闲花野草观,听起来有些荒唐随意,寓意却很好。据说从草花娘娘那里求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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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山里随处可见的花草,既好养活,又生机勃勃。”见难得他有兴趣,叶霁便多解释了几句,“至于是真是假,我也没有亲历亲见。”

李沉璧揉捏他逐渐回温的手掌,低声说道:“这些庙观里的神仙,大多半灵不灵。以前不也有不少人供奉我母亲,她哪里顾得过来,她连自己都……”说到这里,忽然不做声。

叶霁疼怜地握住他手指,温声转移话题:“关于这位草花娘娘,还有更玄的事。闲花野草观香火盛极一时,据说将血滴进神像拈花的左手,就能在神像的右手掌里得到一粒草籽,吞下即可怀孕。但这些年不知为何香火寥落了,大约是山灵埋没,不再灵验了吧。”

他说完,本以为李沉璧会嗤之以鼻,认为草花娘娘若是灵验,哪会断了香火,果然还是以讹传讹云云。

但李沉璧却一言未发,定定看着落满灰尘的神像,目光又黑又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霁起身移开案桌,靠近神像。

看到神像拈花的左掌时,叶霁目光一凝,运起灵风横扫过去,将神像身上的蛛网积灰扫了个一干二净。

“咳咳……”浮灰四舞,叶霁顾不得掩住口鼻,就去查看神像全貌。

清理了经年厚灰,神像原本的颜色终于完全显露出来,通体青绿,色泽如玉。

但一双手掌却不同,摊开的右手颜色发黑,而拈花的左手更是墨如黑炭。

见李沉璧也在盯那双手,叶霁问道:“沉璧,依你来看,双手的石料是否不同?”

“是同一种,只是不知怎么变了色。”李沉璧道,“师兄不是说,人们会在草花娘娘手上滴血求子?”

“那也应该有陈年血迹才对。”叶霁抚摸着雕像,冷冰冰十分滑凉,“可这上面除了灰,什么也没有。”

色泽青绿,饮血变色的石料——莫非这座神像是星玉石雕成的?

叶霁打了个寒噤,忽然抽手,脸色骤变。

“师兄?”李沉璧关切地看向他,叶霁已经飞快抽出佩剑,往自己手掌划去。

李沉璧大惊,闪电似地一挡一夺,把霜霁剑抢在手里,瞥了他一眼。

不等叶霁阻止,李沉璧调转剑尖,刺破自己掌心皮肤,殷红鲜血便汩汩流下。

见李沉璧将鲜血滴在雕像手上,叶霁眼中仿佛被刺了一下,叹了口气:“这点小事,你何必代劳。”

李沉璧颇不高兴,又瞪了他一眼,振振有词:“这都不能代劳,师兄要我何用?”

两人对视了片刻,才转眼去看雕像手掌,这一看,均是倒吸一口气。

鲜血已经无影无踪,那手掌的颜色却没什么变化,大约是饮血太多,已经颜色深黑至极了。

李沉璧轻声问道:“这就是师兄说的星玉石么?”

叶霁皱眉沉吟:“星玉石旷世稀少,竟用如此巨大的一块来雕刻神像?”

犹记得纪饮霜在信中谈起,有异人从深山里凿星玉石售卖,仅是零星碎块,价格就令人咋舌了。

想到这里,叶霁心头一跳:师叔给他写这封信,是在什么时候?

纪饮霜喜欢外出游历,多半要带上他,唯独某一次去西峡洲,纪饮霜坚持一人独往,期间不忘给他写了几封信,大谈风土见闻。

其中一封信里,纪饮霜告诉他雨光山有座闲花野草观。

第二封信,是问他想不想要一把星玉石磨制的神兵。

两封信几乎同时收到,落款时间只隔一日,可想而知纪饮霜写下两封信的地点,应是在同一处。

雨光山,便是异人凿星玉石的那座矿山么?如果雨光山里产星玉石,山神观里的雕像就地取材,那就说的通了。

可是——

“……可是这里不是雨光山!”猛然回神后,叶霁大步冲出观门。

李沉璧不明其意,连忙跟了出去。

叶霁在观门附近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堆荒草中,找到了一块陈腐的门匾。

匾上的金漆早就脱落,只剩下五个大字凿痕——“闲花野草观”。

见他神情越发严峻,李沉璧伸手将他脸转向自己:“把一地山神供奉在另一座山头,又是立神像,又是建同名的观,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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