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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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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霁按住他嘴,打断道:“我怎么会把你当剑与暗器。你……听话些就好。”

李沉璧在他掌心下,低笑不停:“我就知道师兄舍不得。”他被堵着嘴,说出的句子也模模糊糊的。

两人看了会雪景,说起这四个月来长风山发生的事。叶霁随口感叹:“长风山倒是不怎么下雪,以往只有冬至时才会飘几星。今年是不是已经下过了?”

“下得不小呢,”李沉璧颇为惋惜,“只可惜师兄闭关,没有看见。否则我和你游山玩雪,再烤几只兔子,不知多快活。”

叶霁笑着去摸他肚皮:“你也有口腹之欲么?”

李沉璧捉住他手指,不轻不重咬着,含含糊糊地道:“当然有了……我最想吃的东西,却舍不得吃进肚子里。”

叶霁忽然抬头,倾听片刻,道:“是什么声音?”

近处风声抖动,含着杂音,似乎有什么事物,正速度极快地朝他们过来。

好在满山大雪,那飞掠而来的四团小小影子,在白茫茫中便十分明显。

“你果然说的不错,”叶霁又讶又喜,对李沉璧道,“它们已回来了。”

话音刚落,那四团深影就已经蹿上露台,看着他们,“呜呜”地轻叫着。似是受了不少冷风,毛发乱蓬蓬的,感受到两人身上的温暖,便一个接一个跳到李沉璧腹上。叶霁将斗篷一角盖在它们身上,不一会就都昏昏然欲睡。

李沉璧轻抽鼻子,闻到它们携带的气息,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叶霁抱起一只,笑道:“这是去了哪里?连皮毛都不怎么光滑了。”抚了抚它滚圆的肚子,“我原本还想该如何喂养,看来你们自己就寻了不少好东西吃。”

小竹猫对叶霁还不甚熟悉,却不知怎么的格外亲近李沉璧,被叶霁揉抚得呲起尖尖银牙,却在李沉璧严厉的目光里浅浅挣扎了一下,就垂头不动了。

“它们饮血吃肉去了,难怪找不到。”李沉璧道,“昨夜到处都是兽尸,正好大快朵颐。”

“真的?”叶霁一一抱起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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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检查,果然在嘴角牙缝发现了血渍肉碎,啧了一声,颇为头痛,“我从不知竹猫竟以尸肉为食,可别连人肉也吃。”

其中一只小竹猫,嗅了嗅李沉璧的手,露出点兴趣。忽然伸出舌头,“吧嗒吧嗒”地舔舐起他手掌上的伤口。

李沉璧抽回手,不高兴地道:“我手上的药膏全被它舔走了,师兄须得给我再上一次。”

叶霁若有所思,从随带的乾坤囊中翻找出一些气味芬香馥郁的芝草,喂到它们嘴边。

他原本只是一试,不料四只小竹猫一齐抬起脑袋,先是闻嗅个不停,接着将那几颗芝草叼在口中,慢慢吃了。

“原来你们不止吃尸肉荤腥,这就好办了。”叶霁松了口气,笑了,“既然愿意跟着我们,又怎好教你们受苦挨饿?”

见他对几只猫充满怜爱欢喜,李沉璧垂了垂眸,慢吞吞说道:“我小时候也常常没东西吃,有什么便吃什么。能冒死抓到几只野兽,喝点血吃点肉已经是极好的了,哪里知道如何烧烤煮熟,也不知道人吃的食物滋味。”

叶霁心想,元涯神女产子后身体极其虚弱,哪里还能喂养孩子,沉璧在深山无依无靠长大,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他小时吃的苦,其实分毫不亚于自己。

每每想到这,叶霁就对小师弟充满怜惜与心疼,如果这时李沉璧张口向他索求什么,一定十分容易。

叶霁轻叹:“沉璧,我给你说说我母亲的故事。”

关于自己的幼年出身,他还从未与漱尘君之外的人提起,这时面对至亲至爱的伴侣,倒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不谈。

李沉璧惊讶得一下从他腿上坐起,脱口而出:“师兄原来有母亲?”

叶霁不悦地看他一眼:“这是什么话?”

李沉璧忙握他手,贴在自己脸上:“是我说错话了。师兄说吧,我很想听。”又发自肺腑地讨好,“能生下师兄,她一定是位神女………比神女还厉害的女人。”

提起母亲,叶霁有点恍若隔世,忆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笑了起来:“我母亲可不是什么神女。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李沉璧看着他的笑容,有点痴迷出神:“她一定极美。”叶霁道:“是啊,她很美。”

“她是郎中家的女儿,从小跟着父亲行医。后来我外公去世,她自己也成了个女大夫,精通百草,又不甘心嫁人,便行走四方,悬壶济世。”叶霁拍拍自己腿面,示意他可以继续躺上来。

李沉璧反把他抱在怀中,轻声问:“后来她遇到了师兄的父亲?”

“我父亲也是个普通人,且活得不长。”叶霁点头,“我母亲不是耽于情爱的人,父亲去世,我倒不怎么见她难过,丈夫于她而言,也许只是雁过留痕——我么,便是那个痕。”说着微微一笑。

李沉璧一本正经地道:“父亲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叶霁不知他这话是出于愤懑,还是真的不在乎,可能还是后者居多。看他一眼,接着道:“她原本可以平淡度过一生,后来她带我山中采药,却遇到了一伙漂星楼的手下。”

发觉缠在腰间的手臂绷紧了,叶霁尽量舒缓语气,说道:“漂星楼抓她,是想让她辨认寻找一些毒草。她不肯为魔门做事,于是……”

李沉璧颇为紧张地问:“于是便打她,折磨她么?”

叶霁轻吐一口气:“……便当着她的面,抓走了我。”他本想说当着她的面折磨我,却瞧见李沉璧双目发红,脸色难看,便改了口。

李沉璧的声音,有丝丝发颤:“后来呢?你有没有受苦?她答应了为漂星楼做事没有?”

叶霁平静道:“她还是没有答应。”李沉璧发呆了片刻,恍然大悟,咬牙嚷道:“所以师兄才沦落在漂星楼受罪!怪不得!”

他心潮起伏,白玉脸颊也因为疑惑、愤懑、心痛而涨出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方才夸赞这位母亲“比神女还厉害”“一定极美”的心有多真,这时恨恼的心情,就要强烈一万倍。

第84章 孽债难勾 “他没改,一点都没有。”……

叶霁将手拍抚他后背, 一下一下:“沉璧,你在为我难过么?其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李沉璧咬牙看着他,心间滋味锥痛, 一言不发。好半晌,见叶霁始终微笑, 才愣愣地问道:“师兄就半点也不怪她?”

叶霁道:“她做得对啊,我为什么要怪她。”

李沉璧摇头,小声说道:“我不明白。师兄是她的骨肉,她怎么狠得下心?我光是想想就……”

“漂星楼得了毒草,是要害人无数的。她没有助纣为虐,至死,”叶霁微怔了下, 才接着说道,“至死都坚守本心, 我很佩服她。”

李沉璧睫毛一颤,轻轻打了个寒噤。

叶霁极少见他这样, 便将他抱紧了些, 轻松地道:“那时秦楼主见我有些灵性,便想收做徒弟。他要是知道我这样不听话,后来还带人将他连漂星楼一起烧了,肯定悔断了肠。”

李沉璧始终不说话, 叶霁叫了他一声:“在想什么?”

李沉璧一字一句地道:“想将他挖出来, 再烧一回。”

叶霁一听便笑了, 笑过后,正色道:“沉璧,我们该回家了。”

他道:“我闭关了四个月,你们把门派打理得井井有条, 却一定还留了不少山务,等我定夺。等把派里的积务理清,过了冬至,我们再去一趟东洲。”

李沉璧对此毫无异议,只要叶霁话里有“我们”,怎样都行。

“师兄是想去找唐渺弄清真相?”

叶霁沉吟着点头:“他既然改头换面,处心积虑蛰伏在枫云山庄,应该不会轻易离开这棵大树,只不过怕我怀疑到他身上,故意躲着我罢了。我们择一个他猜不到的日子,悄悄地去抓他。”

李沉璧道:“师兄是否觉得枫云山庄也有问题?那姓赵的一直想引人怀疑师兄,不知在下什么棋。”

“唐渺与枫云山庄必有勾当。”叶霁静静道,“只是这勾当,是否与近来修仙界接连不断的祸乱有关,我还不敢确定。”

“西南七十二派风流云散、摆渡谷灭门、乘寿山根基崩毁还有长风山与我,经此一夜,声威骤落不少。哪怕我们所遭受的,眼下都是些无根无据的妄议,也已经在人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稍微受些风雨灌溉,只怕就要苍天,对我们很不利。”

叶霁慢慢地说着,思绪沉沉浮浮,不知该落定何处:“若这些事都是出自一方势力的布局,恐怕他们想将修仙界晃成一盘散沙,再一点点敛入囊中。”

叶霁深吐一口气:“漂星楼一直都想这么干,当年才会不断侵扰各仙派。那么多代楼主心血绞干都未完成的事,光凭唐渺和枫云山庄,是做不来的。”

“还有人与他共谋?”李沉璧问。

叶霁道:“若真有,那必然得是极厉害的人。”

“有多厉害?”

叶霁将飘茫不定的目光从雪景中转回,落在他的脸上:“至少像你一样厉害。”.

乘寿山的一场大雪,几乎搅乱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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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人知晓,有个从这场风雪中无声无息溜走的人,赶在雪融之前,抵达了千里之外的某地。

那个地方没有雪,也绝不会下雪,却有无穷无尽的大雾。

过去的千年里,不知有多少好奇访客在大雾里迷失方向,败兴而归。

因而有一种说法:世上的三大玄奇地界,长夜不昼的策燕岛是存在的,琼草瑶花的玄天山也是存在的,至于大雾弥天的关山境,就像是武陵人口中的桃花源,不一定真有此地。

而此时,那个雪夜逃客正站在一叶小舟上,在雾气弥漫的河面上漂流。

他背上的长弓,犹如一双巨大的翅膀,墨黑弓身发出微微的光芒。

雪夜逃客就是唐渺。

唐渺要去的地方就是关山境。

小舟在流淌的水面凝滞不动时,唐渺取下弓箭,拿在手中,搭弓指向茫茫大雾。

他不慌不忙,箭尖微微移动,弓身上的灵光也闪烁不定。

忽然间,连弓带箭发出一声嗡鸣,光华流溢。

唐渺松指将那流星般的箭矢朝一个方向射了出去。

天地喑哑,大雾似乎消失了一瞬。那短短的一瞬过后,小舟上空空荡荡,舟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唐渺在空无一物的黑暗中,狼狈地滚了几圈。还没站起来,就伸手去摸关山弓,却摸到一地碎片。

“关山弓虽好,却不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只堪用一次。如同好花强折在手,转瞬就会凋谢。”

唐渺自怨自艾,幽幽长叹,不知在对谁说话:“你说是不是呢?”

黑暗中无人回应,唐渺又叹:“这里什么也没有,你连一盏灯也不舍得给我点么?”

这里果真什么也没有——无光,无水,无屋,无树——除了脚下的一片平地外,只有广阔无边的虚无。

甚至连声音也没有。这样一个世界,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堪称荒诞可怖。

唐渺知道,关山境早就和这里的主人一样,寂灭到几乎疯狂。

主人不点灯,那么他只好自己点。

唐渺在掌心画了个照明符,托举着光源,笑了起来,没头没脑地道:“他还和以前一样。”

“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为道义、为责任、为不相干的人出力拼命。你过去不是最讨厌他这点?可惜他没改,一点都没有。”

唐渺不急不慢的声音,在空虚中扩散。

一眨眼过后,面前幻现出一棵古树。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犹如北风划过荒原,从树上传来:“你见他了?”

“嗯。个子长高了,风姿潇洒,修为也不可同日而语,”唐渺看着树影婆娑间那个模糊的影子,含笑踱步,“当年跟在你和林述尘身后跑的小叶霁,如今已是独当一面,声名远扬的叶仙君了。”

树上传来沉沉的呼吸声,良久良久,那冰冷的声音,竟似有了点温度与沙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带他来见我。”

唐渺微笑:“见了你,又能如何呢?”

古树簌簌抖动,两条枯藤闪电似的斜刺出来,缠上唐渺脖颈,用力收紧。

“我说什么,便做什么。”树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却一丝余温也无。

“咳咳……”唐渺被勒得白眼上翻,心中大骂,面上仍旧镇定强笑,断断续续道,“你何必……如此着急……你我共谋大业……自然是要替你筹划的……咳咳……”

枯藤顿时消失,唐渺跌倒下去。

他伏在地上,咳干净了喉中鲜血,索性席地而坐。揉着作痛的脖子,苦笑一声:“唉,爱锁人脖子这点,果然一脉相承……咳咳咳,你当见面如此容易?挡在你与他之间的阻碍,实是关山难越呀。这一点,你不是也很清楚么?”

“你花了这么多年,都闯不出林述尘为你设下的无边监牢,小叶又怎能随便进得来?他若要来,林述尘会不会阻拦?他这个最乖的好徒儿,会不会听师父的话?”

古树苍青的颜色飞速褪去,一点点变成透明,树叶融化成无数股涓涓细流,倾泻而下。

树木化水消失,只剩一人乌袍散乱,长发曳地,孤零零站在那里。

若认真端摩,便会发现此人出奇的俊美,长发下的脸冷白锐利,如同霜刃上的千年白雪,令人不敢逼视。

唐渺带着点欣赏,赞叹道:“纪仙君这一手造境术,变化万端,堪称神奇。看来山中岁月漫长,你已经将这本事雕琢得出神入化了。”

纪饮霜道:“自然也能造出业火地狱,让你葬身其中。”

他一眼扫来,唐渺立即觉得寒霜透骨,四肢连一动也不能动。若说此人已是地狱幽鬼,倒也十分恰当。

唐渺苦笑摇头:“与你三句话中,倒有两句是威胁,饮霜为何如此信我不过?”

纪饮霜道:“关月门最后一把关山弓,今日已毁。你今后既然无法再进来,完不成约定,我留你命有何用。”

唐渺嘘着气,笑道:“江泊筠那事,是我处置失误了。我来找你前,本想再敲打一番江泊筠,让他今后死心塌地为我造弓。不想他见到已变成傀儡的关裁,竟然大笑后拔剑自尽,着实可惜。”

说着,一边绷紧精神,防备纪饮霜盛怒后的毒手。

唐渺深知此人心肠冷刻,在孤深寂寥的关山境里锁了这么多年,执念成魔后,更是喜怒无常、不人不鬼。与他打交道,便时刻如履薄冰,一旦行差错踏,便会万劫不复。

因此他更不敢对纪饮霜说,江泊筠在自尽前悲愤又嘲讽地告诉他,真正的制弓者,乃是早被他做成了傀儡的关裁。傀儡只能听命,生前残存的执念散去后,便不能自行思考。相当于如今这世上,关山弓的铸法彻底失传了。

见对方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唐渺略松了口气,还要再说些什么,眼前忽飞过一道青寒的光。

那一直放在怀中的星玉短剑,不知怎么出了鞘,此刻竟直指着他的眉心!

“你既已无用,”纪饮霜的声音,像是以锤凿冰,没有寸缕人情,“星玉剑下的傀儡,何妨多你一个。”

那一刹那,唐渺简直可以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惊急之下,脱口叫道:“小叶不能来见你,你何不自去见他!”

纪饮霜瞳仁一缩,一时不懂。

片刻后,他脸上竟出现一丝久违的茫怔,嗓音发紧:“什么意思?”

唐渺很快恢复了神色,指尖幻出一枚血瓶,轻轻晃动:“这人乃是小叶身边一亲近师弟。”

他已完全镇定,语气柔婉地劝说:“血瓶虽然只能夺舍片刻,却足够你借他身边之人的眼睛,一慰相思。等你看过小叶后,有什么念想,我们再做筹谋如何?这些年发生的事,说不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呢。”将血瓶隔空传过去。

纪饮霜握住那枚血瓶,五指一点点收拢,仿佛握住了一段时日太久,过于淋漓扭曲的思念。

唐渺打量他神色,露出一个悠长玩味的神情,勾唇浅笑:“啊,差点忘了。还有你和元涯神女弄出来的那笔孽债——自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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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饮霜挂念他么?”

第85章 其心可恨 他也曾长剑惊风。

回到长风山后, 叶霁把江阙托付给苏清霭照料,顾不得盥洗风尘,叫上李沉璧, 径直去了漱尘君的山斋。

山斋坐落在一片孤峭的山崖上,无路可上, 只能从对面的山头走长桥或御剑飞过去。

这座山斋,曾经是犯错弟子闭关思过的地方,漱尘君以清静为理由,在这里长期静修养病。

叶霁其实是不愿意师父住在这里的。

这里太冷,太静,太孤单了。

叶霁出关之后,简单过问了门派的近况, 立即就去看望师父。

漱尘君虽然见了他,精神却不太好。见爱徒修为已经恢复, 漱尘君露出了一个虽然浅淡,却充满欣慰的笑容, 仿佛放下了一大桩心事。两人刚说了几句话, 漱尘君就对他摆摆手,闭眼沉沉睡去了。

叶霁握着师父的手,觉得有点不对劲。

师父虽然身体不好,需长期沉眠养息, 却从没有与人说话时就睡着的, 怕不是个好兆头。

叶霁和李沉璧共坐在山斋内一张长凳上, 看着榻上闭目内炼的漱尘君。

叶霁轻声说了心中忧虑,李沉璧听后,抬指将他眉心阴翳揉开:“师父带着心结养病,当然养得不好呀。师兄闭关重铸修为, 这是多么凶险的事,师父一定是太过担心,才会这样。”

他软声低语:“别说是师父,那段日子真难熬,就连我也忧虑得快生病啦。见到师兄一切平安,修为也回来了,师父心怀大慰,身体自然会好的。”

叶霁喃喃道:“沉璧,我不想再看他年复一年这样下去了。师父他——”

山中无日月,年华空蹉跎。

他握住漱尘君一根冰凉的手指,放在掌中,似乎想要捂热。愣了很久,才说下去:“他也曾是长剑惊风的一代名侠啊。”.

两人从山斋下来,心事重重。

李沉璧怕他操心太过,便出主意:“大不了之后我们趟去春陵,将那什么紫云真人抓来,让他为师父治疗。”

“之前在春陵宁府养伤时,我趁机提出请求,但紫云前辈没有同意。”

叶霁琢磨道:“紫云前辈是当世神医,又性格孤僻,要他帮忙,只能好好地请。实在不行,咱们师兄弟也去他门下立雪几天几夜,我再答应陪他下几百局棋,不信哄他不来。”说着,就是一笑。

“啊,梅花开了。你要么?”

叶霁快走几步,到几株白野梅前,闻到一股极淡极幽的冷香,攀枝转头笑道,“师兄给你折几枝。”

几缕梅瓣落在肩上,叶霁站在梅花交错间,十分清俊绝尘。

李沉璧心间怦跳,痴痴地看他折了梅花,朝自己走过来。

叶霁抖抖花枝上的寒露,递给他:“山里还有红梅腊梅,但数量要稀少一些。过年之前我在山里到处找找,折回来插瓶,拿清水供养还能继续开。你不是就喜欢这些?”

李沉璧怔怔想,师兄真好看啊,比梅花好看多了。见叶霁正笑瞧着自己,故意说道:“师兄总送我花,是把我当姑娘,还是当孩子?”

叶霁:“怎么,你不要?那还给我吧。”伸手就要从他怀里拔走梅枝,却半点也拔不动。

叶霁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李沉璧身热心热,握住他手指揉搓,哑声道:“太冷了,我们回屋吧。师兄累了,我送你上床休息,帮你脱衣脱靴。”

叶霁心如明镜,暗道那可实在不必,师弟年少精力旺盛,他这个做师兄的却有点奉陪不起。

于是道:“你走了这些天,那帮小子们说不定又趁机偷懒。你去看看吧,别总罚他们。”

李沉璧听出了婉拒的意思,有点不高兴了:“师兄和我一起去?”

“我还有山务要处理。”叶霁道。

李沉璧转转眼珠:“师兄想喝酒么?玉山宫派人送来了很多春陵佳酿。”

“白天喝什么酒,”叶霁扫他一眼,“我喝醉后特别好说话是么?”

李沉璧无可奈何,恋恋不舍地在他唇上一吻:“那我晚些再来找师兄。”.

叶霁没走漫长的山道,选了条更险却更近的“路”。

他飞快地踩着石壁的落脚处,纵身而下,却碰到了一个人。

钟燕星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双足浸泡在刺骨的溪水里,捏着一把小石子打水漂,连叶霁站在他身后都没有察觉。

“不冷么?”叶霁一拍他肩膀,“要是冻病了,无法早起点卯,你李师兄可不好说话。”

“师兄!”钟燕星见是他,先是眼前一亮,接着便有些赌气地道,“我才不会生病呢,我好得很。”

叶霁敲他胳膊,示意给自己挪个地方,也坐了下来。

钟燕星把石子全扔到水里,手背揉揉眼角:“师兄怎么在这儿?”

“随便走走。”叶霁侧头端详,“燕星,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么?”

钟燕星恹恹低下了头。半晌,长叹一声:“师兄,我给苏师姐添了麻烦,她一定觉得我特别不中用。”

“是乘寿山的事吧?”叶霁了然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确该好好谢谢她。”

“我怎么会忽然晕倒呢?”钟燕星懊丧地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可一想到我当时躺在师姐背上,无知无觉,她却在为我冒雪厮杀,我就……”

他的声音,充满郁闷苦恼,“……我就睡不着觉,连饭也吃不下。要是师姐出事,我这辈子该如何自处?”

叶霁爽朗地拍拍他后背:“清霭就不会去想这些假设。能把你救回,说不定还是她人生一大快事呢。”

钟燕星脸色好看了些,仍旧垂着脑袋:“师姐这下一定看轻我了。”

“燕星,”叶霁注目看他,“这么多师弟中,你是我最欣赏的一个,因为你富有胆气,绝不服输,秉持正心。这次的事非你之过,更没有人会因此看轻你。平心而论,清霭何必冒险去救一个她不放在眼里的人?我若是你,想到只会高兴。”

钟燕星被他说得双眼晶亮,抑郁一扫而空,露齿一笑。

他却又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地嘟囔:“最欣赏的师弟……师兄最欣赏的师弟,其实是李沉璧吧。”

叶霁眨眨眼,清咳了一声。

“我就知道!”钟燕星咬着白牙,不服气地哼道,“我总有一日会超过他的!”

见少年又恢复了生气,叶霁放下心来,起身嘱咐道:“我看你面色无光,印堂发黑,似乎有些气虚,小心外邪入侵。你好好休息几天,不必跟着他们每日点卯训练了。要是不敢和你李师兄请假,我替你说。”

钟燕星忙道:“我没什么事!师兄不用担心我,我正在突破一层剑道,一日也耽误不得的。”

叶霁盘想一下他的修炼进度,点头道:“这一层的确难以破关,一但突破,便是平川放马了。若有阻碍,随时来找我。”

钟燕星心中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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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声道:“多谢师兄!”

叶霁已经走远了。因而没有看到,坐在石头上回味刚才那番谈话的钟燕星,忽然双眼翻白。

他甚至一声都未吭,身子就犹如沙袋,垂直摔入了溪水.

叶霁正在头疼。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屋子似乎变成了李沉璧的。或者说,变成了他们两人的。

书桌变成了对靠摆放的两张,那张一看就不属于他的桌子上,摆着他送给李沉璧的书和笔。

两座衣柜并排摆列,墙上多挂着另一人练武用的刀、剑、弓。

叶霁深吸一口气,直奔内室,盯着床上的两个枕头发呆,气不打一处来。

枕头虽然是两个,被褥倒是只有一床,其心可恨!

叶霁愤愤地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打开一本书卷,漫不经心地研墨,认真思考起“全山门沸传大师兄与年少师弟同枕共眠”和“今后别想从李沉璧的床上下来”两件事,究竟哪件更糟心。

这两件事一件损心一件损腰,都不好应付。

正胡思乱想,手指习惯性敲打,差点碰翻砚台。

那是块造型奇巧的石砚,叶霁想起来,这原是李沉璧十三岁时,跑到一片绝壑里凿回来的天然石。

石料温润无杂,敲之有清磬声,李沉璧整整剖磨了三天,制成一块珍品砚台,被叶霁放在案边用了很多年。

点滴往事,数不胜数。叶霁的目光柔和了下去,自我安慰,道侣身份反正迟早要说破的,师父也赞同,一味藏着徒惹沉璧不悦,还是顺其自然吧。

只是——

两人道侣关系公之于众,等师叔回来后,不知要作何反应。

叶霁每每想到这里,内心最深处,就是一阵不安与无奈。

师叔是定然看不上沉璧的,这两人相见,只怕要眼红。依师叔的个性,会怎样对待沉璧?是大笑嘲讽,还是坚决反对,更或者……

愤而杀之。

冒出这个诡异的想法,叶霁的手指剧烈一颤。

从策燕岛回来后,宁知夜那些刻毒癫狂的话,便时刻响在耳际,浮于梦中。

他和师叔还有再见之期么?

师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最隐秘的惊惧,最不敢深想的猜疑,其实从来没有停歇过。但念头往往刚浮现,就被他狠狠打灭了。

叶霁勉强沉定下心来,执笔准备伏卷。

忽然之间,嗅到一缕淡淡的幽香。

他五感敏锐,立即抬头搜寻,却看见窗台上的天青花瓶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三枝新折白梅!

叶霁眉心一颤,撂笔就要起身,李沉璧已经自桌下出现。脑袋从他□□钻出来,跪坐着,冲他盈盈一笑。

这个姿势,让叶霁危机感顿生,太阳穴直跳:“这是做什么,赶紧滚出来。”——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修罗场倒计时预警!(还蛮爽的我是变态

第86章 扑朔迷离 “小王八蛋。”

李沉璧用牙齿去叼他腰带, 叶霁按住他脑袋,就往外推,哭笑不得:“做什么?小狗似的。”

李沉璧道:“今夜我要和师兄睡一张床。”

“不行。”叶霁被他脑袋不断蹭着, 忍无可忍,虎口锁住他脸颊, “你竟自作主张,想霸占我屋子?想得美。”

“为什么不能?”李沉璧委屈道,“这几个月,我都住在这里,师兄怎么忍心把我赶走。换了床我睡不着的。”讨好地将头枕在他腿上。

叶霁道:“好,那你的屋子不是正空着?我搬过去。”

李沉璧一偏头咬住他腰带,飞快抽了出来。

这下可谓是干净利落, 毫不拖泥带水。

“别胡闹,外面还有人!”叶霁头皮发麻, 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被什么看不见的丝线固定, 挪也挪不动。

叶霁咬牙:“……李、沉、璧!”

以叶霁的视角, 只看见一个漆黑脑袋,在桌下摆动起伏。这里正对窗外,外面时不时的人影走过,却看得清清楚楚。

叶霁坐在椅子上, 双手被固定于桌面, 腿也被一双铁箍似的手臂锁抱, 连抬脚踹他也不能。

不一会,就被逼得额头渗汗,叶霁又羞又恼:“赶紧……停下!门窗都开着……你……疯了么……唔……”

好巧不巧,正当这时, 一个弟子抱着几本厚重书卷,走近窗口张望。

他奉了叶霁吩咐,从藏书阁找几本典籍送过来。又不好贸然扣门,便打算透窗看看叶师兄在不在。

这一看,却见书桌边,叶霁眼底潮红地猛抬起头,朝他瞪过来。

叶霁的姿势,堪称正襟危坐,可脸上那副正强忍什么的含怒神情,让那弟子吓了一大跳。

他从没见过温煦可亲的大师兄如此眼湿脸红的模样,不知遇到了什么事,居然让他气成这样,战战兢兢地道:“叶师兄,你要的书我放在窗台就不送进来了告辞师兄!”

“告辞”二字还没落地,就一溜烟跑了。

李沉璧藏着眼里笑意,含糊不清地道:“师兄答应我同住,我就去关门窗。”

叶霁阵阵眩晕,终于崩溃地道:“……不赶你走!随你高兴……滚出来……”

李沉璧抬起双眸,欣赏叶霁此时的情态。却道:“师兄对我这么好,我要更卖力才是。”

叶霁心中羞怒,把嘴唇咬得快渗血,也不肯漏出半声。见状,李沉璧拿起毛笔,将竹杆横放入他齿关。

窗边梅花被缕缕冬风吹动,枝条不断颤动。也不知多久,终于有两朵坠下,夹在被风吹开的书页之间。那书页又被风吹得合拢,将洁白的花瓣碾出汁液。

李沉璧抬起头时,露出了一个似羞似怯的笑。

叶霁怒气冲冲地拿下那管快被咬裂的笔,拧起李沉璧的下巴,笔走龙蛇,把他的脸当宣纸,落下一个墨汁淋漓的“滚”字。

然后把笔往李沉璧怀里一丢:“出去!”

李沉璧把他的脾气摸得清清楚楚,师兄有时生气是真的,有时候纯粹是害羞,比如现在。

李沉璧爱他爱得心痒,又怕惹急了他,自己今晚上不了床,于是乖乖地爬起来,将墨汁未干的毛笔往怀里一揣,顶着一个“滚”笑吟吟推门出去了。

“反了天了,再不教训还得了。”叶霁一边低声咕哝,一边从笔架上取了只笔,沾了墨写字,手腕却还是虚软的,笔尖在纸上抖落下一大滴墨迹,整页纸做不得数了。

叶霁太阳穴突突直跳,长叹一口气。

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太多,李沉璧最近又很听话,他竟将这小子当初那副对他死缠烂打、无孔不入的小无赖模样忘了。

看来不是李沉璧真心向善,纯粹是顺心遂意后,便格外平和罢了。

平息了冲涌的血气,叶霁忍着腿软,换了身衣服,用清水洗了把脸。重新坐下,翻开弟子刚才送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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