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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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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发雷霆 “去见他,和他好好磨”……

“师兄半夜过来, 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叶霁被噩梦吓醒,懵头懵脑地过来,的确没准备什么腹稿。于是如实道:“没有, 今晚只是想来看看你。”

他静站了一会,李沉璧迟迟没开门。

叶霁本来打算走, 这下反来了点气:“你非要和我隔着门说话?打开门看看都不行?”

李沉璧道:“师兄在冷红浦溆的那位‘朋友’,不也是这样和你隔着门说话的?”

叶霁被他翻旧账翻得哑口无言,耐心解释:“我和那位‘朋友’是萍水相逢,清白无比,再见面至多点头之交,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即便无法再见,心里未必就能停止惦记呀。”李沉璧又凉凉地说, “师兄这样长情,对死去的朋友尚且如此, 何况活着的朋友?”

“……”叶霁犹如被一头按在醋缸里,呛得满口酸味, “我和知白之间, 也是清清白白,不是和你再三保证过了?不要一直拿出来说。那时我和他才多大,能有什么事?”

李沉璧坦然地道:“我从小就喜欢师兄,十五岁时就想爬你的床。”

床李沉璧是从小就爬起的, 至于十五岁起他想爬的是哪种床, 就心照不宣了。

叶霁被天雷击中, 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要走。转念又想踹开门,把人揪出来狠锤一顿,好把他脑子里晃荡的荤水锤出来。

还未付诸行动, 门里,李沉璧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我知道了。”

叶霁没好气地道:“知道什么?”

“知道师兄今夜来找我,是为了何事。”李沉璧慢吞吞地说道,“要尽快恢复修为,双修的确不可落下。今夜我可以开门放师兄进来,但我要遮住我的脸。以免师兄躺在我身下,忘乎所以时心里想着的,确是另一个人。”

叶霁踉跄了一步,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以为我来找你,是故意委屈求全,与你双修借此恢复修为?你还要把脸遮住和我双修?”

李沉璧的心绞痛如割,咬破嘴唇,含着鲜血,才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

从策燕岛回来后,他故意躲着师兄,是与他的本能反其道而行,实则内心无比煎熬。但却怕此刻打开了门,自己隐忍多天后的一腔暴虐、酸怒与恨苦,会把对面那个人撕碎。

因为哪怕隔着门,他都锁不住心中猛兽的铁笼,一次次任它出闸,去冲撞激怒他的心上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叶霁重重扬起脚,把眼前的门板踹出一条裂缝。要是在昔日,这结实的门板,连同贴着门板的那人,都能被他踢得稀碎。

“李沉璧,”叶霁咬着牙,气息不稳地警告,“别乱揣度我,也别羞辱我。你之前冲我关窗,今夜不对我开门,最好以后都别开了。”

他这话说得重,李沉璧头顶犹如蒙受巨锤一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匆拉开门。

门外只有月色照进,叶霁的影子也没有了.

一连十几日,叶霁屏蔽外界,谢绝一切访客,在居所静心修养。按时服用各类仙丹灵药,每日打坐运息好几个时辰,一身皮肉之伤倒也好得颇快。

只有两片肩胛,被鬼血藤洞穿之处至今还在隐隐作痛,牵制着日常的行动。

但叶霁却不太在意,这点痛对他来说轻如鸿毛,趁清晨日色入院,从墙上取了剑,准备去院子里行几遍剑法,晒一晒快发霉的筋骨。

“哥,祖宗,你快歇着吧!”上官剪湘抱着一叠书札踏进他的院子,高呼,“小心你的伤!”

叶霁垂下剑尖,对他一笑:“我已经好多了,不妨事。”招招手,让他把书札抱过来,“这是潇爽台的卷宗?”

上官剪湘端端正正地抱着卷宗,让他在自己怀里翻阅:“苏师妹的手笔,请你拨冗过目一遭。这些日子积了不少,有得你看的。”

叶霁一目十行,大略翻了翻:“……这段日子,派里接了这么多委托?看来今年不怎么太平啊。”

“你这阵子闭门修养,多少人心里挂着大师兄,眼巴巴想来看望你,都被内侍弟子挡回去了。我看你精气神养得不错,今天要不要见见谁?”上官剪湘叹道,“尤其是小钟,快把你门槛踏破了。”

叶霁从苏清霭灵秀的字迹里抬头,琢磨着道:“行,你告诉燕星一声,我今天问问他的武学课业。还有苏师妹,晚些时也请她过来一趟。”

上官剪湘去传话了。

山间微风和畅,上官剪湘慢慢蹓跶,转过一处石峰后,被刮来的凛冽剑风掀起了额发。

他嘟囔一声,手搭在眉毛上,朝剑风的来处望去。

一片林木环合的空地上,果然有人在练剑。

身形潇潇,剑刃雪亮,都笼在一团碧光中,偶尔看清那人的一突一刺,像是在海浪中瞥见惊鸿游龙。

真是好剑法!

有师父的真传!

上官剪湘几乎要拍手叫绝,飞快地思索着门派中谁已达到了这种境界。

思来想去,除师父外,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人,现在还连剑都拿不利索呢。

那人察觉到了他靠近,剑招一收,站定在那儿。因他骤然收回剑气,被圈在剑风中的树冠枝桠,竟纷纷朝他倾倒下来。

等一片浓翠弹回了原地,露出张白璧无双的脸来。

那脸上还覆着细细薄汗,一双凤眼冷冷睥睨着他,似是不满被打扰。

“李——李师弟?”上官剪湘咽了口唾液,干笑道,“真是你啊。你进步如此神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觉着你的剑法,已快有师父他老人家的火候了,真是了不起。”

李沉璧没搭他的腔。

上官剪湘轻咳一声,试探着问:“大伙儿明明学的同一本剑谱,却比你差远了。回头去武场赐教一番?教教那帮不长进的。”

李沉璧言简意赅道:“不想去。”又补充一句,“我的剑法都是叶师兄所教。”

上官剪湘知道他脾气乖僻,只有叶师兄吃得消,也不在意,笑道:“叶师兄养伤期间,去不了武场,也管不了那帮爱偷懒耍滑的小子们。你为他分分忧,不是挺好的?不然以叶师兄的脾气,恐怕伤还没养全乎,就要拖着剑去武场训人了。”

李沉璧也有这层担心,目光沉沉,思虑了起来。

“沉璧师弟,我知道你很聪明,也有天赋,”上官剪湘见说动了他,从无形的压迫感中解脱,舒了口气,“你要是乐意用心上进,必然是叶师兄的左膀右臂,他就不用一人操全派的心,又要带伤看那么多卷宗,还要抽出心思照料师弟师妹们了。”

李沉璧倏忽朝他转过脸,皱眉道:“他很忙么?”

“你应当知道啊,”上官剪湘有些不相信,“这么多天了,你都没去看过他?我以为他至少会见你的。”

李沉璧擦擦脸上的汗水,吐出五个字:“……他才不想见。”

这脾气闹的,果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上官剪湘对这小师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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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忌惮全然消散,甚至生出些怜爱来:“你和叶师兄的关系,我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吵架了?”

李沉璧这才认真地瞥了他一眼,虽然仅此一眼,还是用“瞥”的。

上官剪湘见得到了默认,都恨不得搬个板凳来与他促膝长谈了,抚掌道:“那也不该这么多天不说话,总得有人先开这个口,不然感情都淡了。我认识他比你早,叶师兄这人吧,和你闹着玩时,道个歉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若是较真起来,只要他觉得自己没错,你就是用刀子,都撬不开他认错的口。”

李沉璧想着他的话,凝然出神:“那我该怎么办?”

“去见他,和他好好磨,把事情吵个清楚明白。”上官剪湘热衷地道,“但你得把握分寸,别把人激恼了,他的身体现在还受不起。不过今天叶师兄没空应付你,他要见小钟呢,那也是个不省心的。”

“钟燕星?”李沉璧语气陡然转冷。

“还有苏清霭师妹。”上官剪湘见时候迟了,拍拍袍袖,准备就走,“师兄今天也打算见见她。你若真有心,等明日他不忙了再去吧。”

话音未落,李沉璧雪白的衣摆在他眼前流星般划过,人已经不见踪迹。

“……真厉害啊。”上官剪湘揉着鼻尖感慨-

叶霁将厚厚一叠卷宗放在床头,仔细翻读。

领会过苏清霭那奇异莫测的想象力后,叶霁就对她的这些记录存了一份谨慎。生怕苏姑娘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被装订进册里,今后几十年被人拿出来翻阅,那可太不体面了。

好在苏清霭大部分时候,都认真严谨,对派中弟子接的每一项任务的情况都详列清楚,俨然一个刚正不阿的史官。只是为何写起他和李沉璧时,就有了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在文字海里读着读着,叶霁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纸页盖在脸上,倒在床上。

他昨夜处理积压的山门事务,一夜未睡,有些撑不住,想今日还有安排,便打算浅眠片刻。

半梦半醒之际,叶霁隐约感到耳边有微风撩动,脸上的纸页被轻轻揭走了。

即使还没醒,多年的反应力也让他意识到有人靠近了床边。但那人的气息是熟悉安全的,叶霁便懒于将自己从睡梦中拔出,仍旧闭目沉沉呼吸。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眉头。

那只手像是点水的蜻蜓,掠上挺翘鼻梁,又向下去,碰到两片软润嘴唇。那手指在他唇边留恋片刻,又去柔捏耳垂。

每个动作都极其轻微,却压抑着浓烈的情绪与渴求。叶霁心有所感,一下知道了此人是谁。

第52章 醋海翻波 醋坛子翻了又翻。……

李沉璧的手掌热乎乎的, 有些微湿,估计是刚练过武。抚触着他的皮肤,牵引起熨贴的痒意。

叶霁只觉得那手指一下下揉着他耳垂, 却是在揉他心头上的软肉,禁不住地倒吸一口气, 准备睁眼醒来。

院子外传来一个兴冲冲、清亮亮的少年声音:“师兄!师兄我来了!”

屋里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叶霁听李沉璧冷而短地哼了一声,衣料簌簌,滚身钻进了他的床底下。

这是做什么?

难道是怕面对自己时尴尬,所以藏了起来?

叶霁也不去戳穿他,做出一副刚醒来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揉揉眼睛,起身将腿垂到床边, “无意”连带着被褥落到床下,遮住床底的缝隙。

少年呼唤“师兄”的声音, 转眼就在门口响起。钟燕星一身利落的浅蓝劲装,推门快步走进来, 一见他便露齿而笑, 眉目飞扬,两个靥涡有几分可爱之意。

他的热情劲头有些猛,叶霁故意威严道:“进师兄屋子,连门也不会敲?”

“啊, 啊, 我忘了, ”钟燕星猛地后退一大步,退到门后,手忙脚乱地重新把门关上,“对不起, 师兄!你现在方便么?”

叶霁扶额叹气。

钟燕星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谨慎地重新走进来:“师兄我错了。”

叶霁都要被他逗得笑了,语气转和:“没事。你跑着来的?自己倒点水喝吧。”

一来一回的几句话,在床底下的人听来,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钟燕星这小贼,见了师兄就装得如此乖顺,其心可诛!

自行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钟燕星搬了张矮凳,在叶霁床对面正襟危坐,等着对方考校课业。

叶霁随口问了他对近来修炼心法的领会,又问他可否遇到什么困境,有什么突破。钟燕星显然是早就打好腹稿的,对答如流,有些理解还颇具见识,令叶霁不时满意点头。

“师兄在我刚入门时,教我的那一招剑式’月下倾梅‘,我迟迟练不好。每次到末段,剑尖总是颤抖不止,气也聚不起来,说是’乱梅‘还差不多。”钟燕星愧然地道,“这都两年了,我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叶霁凝思一下,替他解惑道:“那一式虽然是最简单的入门式,却藏着极大的变化,就算你贯通了整部剑法,最后还是要回头锤炼它。不必沮丧,怀着平常心去体会练习即可。”

钟燕星依旧垂着头,嘟囔:“可和我同期入门的赵师弟,曾师兄,他们却比我上道得多。师兄,我是不是有些笨?要是再练不好,我都不好意思去武场了。”

叶霁卷起手边纸页,敲敲他脑袋:“那就不去。长风山那么大的地界由你撒欢,不一定非得去武场才行。只是学剑最忌自卑,你要把胸膛挺起来,出手每一剑才有洒脱出尘的境界。”说着,笑了起来,“我刚学剑的时候,连剑柄都抓不稳,还差点砸到师父呢。”

“真的?”钟燕星一扫阴霾,杏眼瞪大。

“只是后来被人强行矫正了……”叶霁噙笑道,“算了,不说也罢。你回去好好练吧,实在不行,就先把它放在一边。等你练好了其余的招式,这一式说不定就融会贯通了。”

“师兄……”钟燕星还不想走,他还想多听叶师兄“拿不住剑”的那些故事,借此获得心上的安慰——这么厉害的叶师兄都尚且如此,他又担心什么呢!

但叶霁显然是准备送客了,钟燕星在脑中飞快寻找话题,脑子一热,忽地把衣裳下摆一揭,露出大片胸腹:“师兄看我,是不是壮了些!”

叶霁:“……”

钟燕星也觉得这举动忒傻,又不好收回,只好顺着说道:“这段日子我天天早起晚睡练功,又跟着师兄们在山外东奔西跑,自觉身上壮实了不少,师兄验验?”

叶霁没琢磨出这孩子在想什么,伸出手,准备随便拍拍他腹上肌肉。

李沉璧趴在床下,登时恼了,身上的灵压如霜寒之气,释放出来。

钟燕星不知不觉,浑身生凉。见叶霁的手掌来摸自己,忽地想起李沉璧堵住他时那可怕的威压,“噔噔”往后猛撤一大步。

叶霁正奇怪间,忽然身下床板“咚”地一声,被往上顶起,连带他整个人都被抛了一下。

钟燕星唬了一跳:“什么东西?”

“唔,”叶霁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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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道,“应该是山里的灵兽,不知怎么钻进屋子里来了。不用管它,一会驱出去即可。”

“我帮师兄赶,”钟燕星撸起袖子,就要往床下钻,“最近天热,灵兽们躁得很,之前还有咬伤人的,师兄千万小心。”

叶霁连忙摆手,不动声色将被褥扯得更下垂:“我看你的确长高了些,也晒黑了点,看起来更有气概了。”

钟燕星嘿嘿直笑,床下的人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时将他锤到地里去。

——皮肤黑些便有气概?那他这天生晒不暗的肤色,就没有气概了?

李沉璧开始真心实意地考虑,要每天去暴沐烈日了。

叶霁用眼神示意钟燕星走,后者却仍旧不明,踌躇着苦寻话题之中,忽然听门被“笃笃笃”叩了三声。

柔亮如水的一把嗓子,在门外响起:“叶师兄可在?我是清霭。”

来得可太不是时候,叶霁怕李沉璧暴起把他床拆了,正犹豫要不要找借口将苏姑娘支走,心念忽地一动。

他怕李沉璧做什么?退一万步讲,天下也没有师兄怕师弟,怕到见人就像偷人的道理。

叶霁不由坐正了身姿,清声道:“师妹请进。”

钟燕星听见她的声音,就跳起来七手八脚理衣服,等苏清霭走进来时,他已经板板正正地站在了一边,红晕从他脖子里一路延伸到脸上。

“钟师弟也在,”苏清霭一身桃红,迈步衣摆飘逸如仙,朝叶霁相互见礼后,含笑对一根杆子似的钟燕星道,“好久没见小钟了。你刚入山的时候,不是最喜欢上潇爽台玩儿么?”

钟燕星抽了抽鼻子,闷声道:“男女有别,总是去打扰师姐,于礼数不合。我如今已经大了。”

苏清霭和叶霁换了个好笑的眼神,她说道:“我们问道学仙之人,不怎么讲人间的礼防,问心无愧即可,潇爽台风景别具一格,你想来玩便来就是了。我和叶师兄也经常见面呀。”

“师兄和师姐,”钟燕星的一双杏眼在两人之间滴溜转动,“你们的关系很好么?”

苏清霭失笑:“这个么……”

叶霁知道床底下有一双耳朵正尖锐地竖着,想起这小子把他关在门外时说的那些混话,至今还让他肺腑作痛,恶意顿起:“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之谊吧。”

“……青梅竹马?”钟燕星的嘴角瘪了下去,想去验证苏清霭的神情,却只有勇气敢看她的衣角,“我知道了,今后不再躲着师姐了。我先告退,师兄好好休养。”恹恹将手一搭,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苏清霭在书桌前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捧茶啜饮,浅笑着连连摇头。

叶霁打趣道:“清霭还是一如即往地受人欢迎,这都做了第几回春闺梦里人了?”

“你不也一样,可不要笑话我。”

苏清霭瞧着他的模样,心生愧疚感慨:“当时春陵来函,我就该想到此行凶险,劝你多带些身手矫健的同门去的,毕竟你要去的可是策燕岛。管理与安排山门委托,是我的职责,这次是我失职了,请师兄恕罪。”

“哪能怪你,是我托大了。”叶霁道,“其中的复杂关节,你也根本想不到。”

他知道苏清霭要记录造册,便端了碗茶,删繁就简地叙述了这次的经历。当然,其中的爱恨纠葛、旁生枝节和隐秘旧辛都被他删略了。

苏清霭举笔记录,时而提出疑问,叶霁也一一尽可能解答。记录完了,两人又说起近日门派里的公事。

李沉璧在床下卧得周身酸胀,心却更酸苦。

他总觉得师兄对苏清霭格外有耐心,说话也温和款款,先前还承认与她有青梅竹马的情分,难道这两人之间,真有什么没挑明的情愫不成!

苏清霭给叶霁写过情信,对他怀着痴心妄想是不假了,那么师兄呢?师兄会不会也暗自喜欢她,只是不愿意承认?

这种情意,哪怕只有一点,哪怕不足矣成就一段关系,也令李沉璧气得发狂。

他忽然意识到,师兄心里恐怕藏着不少人,只怕对哪个都是情真意切,而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根本算不上特别。

叶霁太好了,这么一个人,好得世间难寻。难道这么多年,只有他李沉璧一个想在他命里留下刻痕?这才是痴心妄想吧!

苏清霭撂下笔,低眉吹纸,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师兄卧床养伤,沉璧师弟怎么不随侍左右?”

叶霁心里咯噔一下:“有内侍弟子,用不着他。”苏清霭却道:“那是不一样的。若非你们争吵,沉璧师弟又怎么会离你左右呢?”

她一双秀目,有几分目光如炬的味道,叶霁只好佩服她心思细腻。又有点起疑:这姑娘对他和李沉璧是不是太过关注了些?先前在潇爽台,那份差点被他丢进水里的芳菲谷事件卷宗,她又是出于什么奇趣写的?

现在想来,苏清蔼写给自己的那封情信,言语浮夸矫揉,看起来反倒不太真心,用来气一气浓醋乱吃的李沉璧倒是火力十足。

苏清霭又饶有兴趣地问:“师兄这些天,有没有去看过李师弟?”

叶霁对她眨动眼睛,悄悄指向床下,传音入密对她说了几句话。

苏清霭先是一愣,接着唇角微扬。起身走到他身边,坐在了先前钟燕星的位置上。

“看过,”叶霁朝软枕上一靠,“但他不愿意见我。”

苏清霭意外道:“不会吧?”

“不见就不见吧,”叶霁摆摆手,“我在床上躺着多舒服。能与师妹你说上几句话,比去他那儿碰冷钉子心里熨贴多了。”

“那日后我就多来看望师兄。”苏清霭柔声应道。

叶霁笑望着她,转转眼珠,夸赞道:“师妹平时穿白色多,偶尔穿一穿桃红,令人眼前一亮。”

苏清霭也笑:“我就这一件桃红,刚巧今天穿来了。我还有些不自在呢,没想到师兄喜欢。”

一番对话,在床下某人听来,犹如炸雷贯耳,早就晃荡不平的醋海,顿时涌涛翻波。

——你如何知道她平时穿白色多?定是天天观察,把她的衣食习惯全都记在心里了!

——恰好今天穿桃红来见他?鬼话!既然平时爱穿白,见他怎么偏偏就“恰好”穿了红?引得师兄夸赞,果然居心可恨!

李沉璧再也忍不了了。他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脾气,胳膊肘聚力,狠狠地撞在叶霁的床板上,把床板当人锤。

身下“咚咚咚咚”如急鼓乱敲,像是在敲一个杀父仇人的门。叶霁被床板抛上抛下,几乎摔下床来。

苏清霭挑起柳眉,睁圆水目:“这是怎么回事?”

“山里的灵兽跑我屋里了,”叶霁抓紧床沿,“没事,也许是饿久了,来寻东西吃呢。”

苏清霭眼中闪着狡黠,袖巾掩唇,故作大惊:“啊!是什么灵兽,如此凶恶?”

叶霁:“似狼似狗,脾气差得要命。”

他怕再说下去,身下人就要彻底暴起,道:“师妹快先走吧,我把它逮住,莫要伤了你。”

苏清霭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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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走了。叶霁见身下动静平息,刚呼出一口气,一个黑影便罩在了他头顶。

“师兄难道不明白,”李沉璧掐着他的双腕,冷嗖嗖地呲牙,“不管是狼还是狗,不论脾气好坏,饿急了都是会咬人的。”

第53章 当局者迷 真是白疼你了!

叶霁见他眼睛都红了, 怕他真给自己来上一口,挣扎着要脱身出去。但他功力全盛时都未必干得过李沉璧,这时李沉璧擒他, 更是如恶狼擒兔子。

挣了半天,纹丝不动, 叶霁只得作罢:“在床底下躺得不舒服,要上床来躺躺?我给你腾地方。”

李沉璧恶声恶气:“师兄接二连三与人打情骂俏,好不快活,原来也知道床下还有个我!”

叶霁被他压制得死死的,说话颇为吃力:“全天下的人都与我有情不成……你心里都怎么编派师兄呢。”

“不要我胡思乱想,师兄就与我把话说清楚,”李沉璧松开他手腕, 却将全身都压在他身上,牢牢圈住, “我已经让师兄想了这么久,不愿意再等了。我凭什么要受这种煎熬?”

叶霁喘气道:“别压那么紧……我肩膀很疼……”

李沉璧猝然起身, 双手将他的脸捧住:“别人我都可以不闻不问, 但只有一个人,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与其等着师兄主动与我解释,不如师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他声音微微发颤:“当年师兄遇到我,要我跟你走,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纪饮霜?师兄这么些年偏心我, 也是因为我像他?你对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一连串问题砸得叶霁发懵, 不等他回答,李沉璧凑去将他的嘴唇咬住,狠吮重咬一番,尝着那股久违的气息混着淡淡血腥, 说道:“我吻着师兄的时候,师兄心里是谁的脸?”

又去扯他的腰间系带,“还有做这事的时候——”

叶霁死死攥着他的手指,不准他再下移,目光复杂深重。

他确实一时懵了,等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或许有些事,早就在李沉璧的纤细敏感的内心中扎下了根。

只是李沉璧从来不说,他也无从察觉,直到那份埋藏许久的阴暗情绪,终于在见到名为“霜霁”的长剑后,决堤成洪。

想到这里,叶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并没有因李沉璧近乎荒谬的胡思乱想而生气,相反的,心里涌出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滋味。

李沉璧被他的神情伤到,立即以为这就是默认,几乎绝望。

李沉璧用手捂住了脸,五指颤抖,想将这张令他痛苦的面皮撕扯下来,扔在地上,焚烧成灰。

“我以为师兄多年的偏心爱护,都是出于真心。就算对我没有情意,至少……也有亲情友爱。”

李沉璧心痛到极致,眼前昏黑不定,沙哑的笑声杂着哭腔,从指缝间漏出:“既然这样,我当初表白心意,师兄还推拒什么?你反正也见不到纪饮霜了,索性把我当个替代品,一解相思不好么?还是说,师兄对我还有一点微薄的师兄弟之情,不忍心欺骗我玩弄我,舍不得用刀挖我的心?”

叶霁双目微微睁大,一把扯下了他挡在脸上的手。

“微薄的师兄弟之情?李沉璧,你敢和我说微薄?”

叶霁怒了,狠狠搓着他脸上的指印:“你现在讨厌自己的脸了?就因为你这张脸,因为你从小不上进,我生怕你被欺负,怕你受辱遇险,事事护你教你,为你操心无数。别说是捡来的便宜师弟,我就是养亲生儿子也没这么上心,不是想听你有朝一日胆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推翻这么多年的一切的!”

他越说越气,连师兄的风度也顾不得了,扑上去把李沉璧按倒在床铺上,就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李沉璧被他用力捣了几下肋骨,心潮翻涌。越是眷恋这么多年的美好,越是被那嫉妒怀疑折磨得恨意淋漓,恨不得把这人揉成团,一口气吃下去。

“嘶……”叶霁痛哼一声,抓着他的长发往外扯,“你敢再咬我试试?”

李沉璧叼着他不放,眼眶赤红:“你不给我咬,想给谁咬?纪饮霜?他睡过你吗?”

叶霁眼前天旋地转,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李沉璧心伤地想,你听不得我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纪饮霜在你心里犹如神明,不准我亵渎他。他在你心里重于泰山,我却是一根任你抽来抽去的鸿毛。

叶霁愤恼地想,你仅凭虚无的臆测,就断定了我与师叔之间有苟且,我还未置一言,就认定我对你的心不真,白疼你了。

两个人谁都憋着一口气,四肢纠缠,气喘吁吁地翻来滚去。

李沉璧不断在他身上咬出齿痕,叶霁竭力踹开他,不断推开那张绯红的脸,用手肘捣向他的腰部和肋骨。

在李沉璧的湿热唇齿与馥郁体香的夹攻中,叶霁只觉心跳得极厉害,喘不上气似的,深呼着仰起头

旷得太久,身体的反应根本不受控制,也经不起这样打闹。

李沉璧当然有所察觉,昏暗发红的眼底,有簇火花闪烁了一下。

叶霁偏过头,了无生趣地想:不如就此装晕——

李沉璧将他翻了个身,就着这个匍匐的姿势,压覆了上来。

“做什么……”叶霁支起一边手臂撞他,连连喝止,“还不快放开!”

李沉璧不放。

叶霁急喘着,握住他垂下的发缕,侧头质问:“李沉璧,是不是我无论怎么答复你的心意,你都非要与我相好不成?”

李沉璧咬紧他后脖肉,如同野兽叼住猎物,却舍不得一口断喉,又担心一旦稍稍松口,猎物便会一挣而脱。

叶霁道:“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不给我任何选择。我无论是爱你,还是不爱你,你都有千方百计将我抓住。”

他放轻了声音:“沉璧,你第一次对我这样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高不高兴,愿不愿意?”

李沉璧骤然僵住。

过了好一会儿,叶霁差点以为两人要维持这个姿势过夜了,李沉璧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充满心酸。

“我知道师兄在提醒我什么。我对师兄的所作所为,是强|暴凌辱,我也下作得很,有什么立场指责师兄拿我作替身。何况师兄对我,本来就没有任何情爱……都是我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愣了一愣,叶霁低声道:“你说得竟然还挺有道理。不过……”

李沉璧不想听他的“不过”。

“不过”之后,或许是安慰,或许是解释,但都抵不了前面的那句“有道理”。

他欲哭无泪,将叶霁的头按进了枕头。

叶霁鼻腔都是酸的,颤巍巍握住李沉璧手腕,声音零碎:“真的够了……我身上还有伤……”

“在陨星谷里,师兄比现在伤重十倍,不也对我求欢?现在想必也不在话下。”李沉璧明白重提起这段事,乃是愚蠢至极,却什么也顾不上,“那时师兄想的人是我吧?是不是?”

叶霁哪还听得进他说了什么,半阖双目,手指倏乎用力,抓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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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兄,我为你发疯很久了》 50-60(第5/14页)

旁的枕头。

他头昏且困,弄不明白小师弟究竟在想什么,握住他手腕:“咱们还有话没吵完……等我休息会,头脑清醒了再说。”.

他体力透支,这一休息,竟是睡到了黄昏薄暮。李沉璧早就不见了。

叶霁翻身从床上坐起,觉得腿根间摩擦着生疼,红着脸暗骂一声,起床清洗穿戴整齐,径直去了李沉璧的居所。

李沉璧却不在,叶霁扑了个空,觉得有些意外。这个时辰,山里都快黑了,这小子还能跑去什么地方?

想到李沉璧通红的双目,那些自暴自弃的话犹响在耳边,叶霁按住胸口,像有人在他心里狠掐了一把。

叶霁再也等不了了,翻遍长风山也非要找到李沉璧不可。

演武台不在。

食庐不在。

潇爽台不在。

赏瀑的小亭不在。

山路上的弟子们见大师兄四处奔走,形色匆匆,不由纷纷关切询问。叶霁立即问他们见到李沉璧没有,一连问了十几个,结果人人摇头。

“李师弟么?我见他申时从山门外回来,提了好多坛酒,谁叫也不理会,应该是往枕草坡的方向去了……师兄慢点小心伤!”

叶霁头也不回,遥遥地对那弟子道:“——我已经养好了!”

第54章 云开月明 “你肯不肯与我相好?”……

枕草坡, 故顾名思义,山坡一片绿草如茵,可供枕藉、打滚。

叶霁赶到时已经明月在天, 清风和畅,送来阵阵酒香。

闻出了酣春酒的暖甜气息, 叶霁又朝草坡走了十几步,果然看见月色下,一棵古树隐隐绰绰的影子里,卧着五六个圆圆的酒坛,中间还躺着个人。

“真是疯了,”叶霁走过去踢了一脚酒坛,“你才多大, 就这样酗酒?可别喝傻了,我又要重新教起。”

李沉璧呼吸沉沉地躺在酒香中, 凤眼睁开一线看他,又重新闭上。脸颊一抹残霞浅红, 嘴唇鲜艳润泽, 像是晕在水里的胭脂。

真美啊,叶霁瞧着小师弟心想。

“三年前,我带你来这里练角摔,还记得么?”

叶霁见他不理会, 自顾自地说下去:“那次你我在草地上滚做一团, 你忽然跳起来, 红着脸跑了,怎么也叫不回来,我还对你发了脾气——毕竟可是你自己主动想学的。”

叶霁在他身边盘膝坐下:“现在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跑了。”

他弹了下李沉璧的鼻尖,笑道:“那时候你多羞涩啊, 为什么大了几岁,就变成这样了?”

李沉璧不装醉了,目含怨怒:“反正不管我什么样,师兄都不喜欢我。”

叶霁正色看他:“李沉璧,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李沉璧蓦睁双眼,思索着“此喜欢”是否是“彼喜欢”。叶霁这才发现他眼底尽是血丝,眼眶比哪一次都要红肿狼狈。

“沉璧,你是不是哭了很久?”叶霁含着丝丝心疼,皱眉问。

李沉璧声音沉闷沙哑地道:“我今日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师兄不必担心我会再哭,徒惹人烦。”

叶霁想象着他边哭边灌醉自己的模样,心疼之余,哭笑不得:“你喝了五坛酒,现在却还清醒得很,可见酒量太好也是个缺点,借酒消愁时格外费酒。”

李沉璧气得翻身背对他。

叶霁:“不理我?好,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别在这儿喂蚊子。”

他起身走了十几步,忍不住回头,李沉璧还躺在那儿。叹了口气,慢悠悠越走越远。

身边的空气如水一荡,像是撞进了什么结界中。叶霁转过石峰,眼前又是一树一人,草地上散落着五六个酒坛。

叶霁都忍不住要笑了,却故作被戏弄的样子,愤愤折身又走。每次都走不出几十丈,就又鬼打墙地走向了李沉璧。

用脚尖“骨碌碌”拨走几个空酒坛子,叶霁重新坐到了李沉璧身边,先是噗嗤一笑,接着哈哈笑个不止,后背乱耸。

见李沉璧眼神越来越不对,叶霁才敛笑摇头,推他肩膀:“不想我离开便直说,悄悄使得什么伎俩,害我白走那么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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